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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严语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此时朝齐院长说“老齐,谢谢你。”

    齐院长回过神来,朝严语笑了“都是大老爷儿们,说得这么矫情多不好意思,走吧,给你换药。”

    严语算是轻松掩饰了过去,齐院长给他的脸伤换了药之后,严语便来到了派出所。

    督导组已经到接待所去了,孟解放和于国峰留在办公室里,默默抽着烟,满屋子都是沉闷。

    严语的到来并没有改变这种氛围。

    “怎么了”严语坐了下来。

    于国峰没有说话,朝孟解放使了个眼色,示意孟解放来说,严语就知道事情不太妙了。

    因为孟解放擅长沟通,通常都会由他来告之坏消息。

    也果不其然,孟解放先给严语倒了一杯水,这才开口说“督导组的罗文崇组长建议我们这边谨慎调查,不能再惊扰群众,而且要避免再次出现大规模的伤亡事件……”

    “至于你,是不能再参与进来,不管是明面上的,亦或是私底下的,一旦发现你干扰案件调查,会正式以妨害公务罪拘捕你!”

    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严语点了点头,朝孟解放和于国峰说“我明白,给你们添麻烦了。”

    于国峰斜靠在椅子上,抽着烟,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孟解放却满是歉意,朝严语说“别这么说,多亏了你,咱们才找到新的线索,虽然现在线索断了,但好歹有个调查的大方向……”

    当初如果严语没能坚持自己关于神秘人的说辞,只怕他们很难找到突破口,所以对于孟解放的感谢,严语也点头受领了。

    “多派点人把傅青芳保护起来吧,火场那边的死者,虽然暂时没有确认身份,但谨慎起见,还是先保护起来,如果死者真的都是跳傩大师傅,那么傅青芳会是唯一的幸存者……”

    虽然往后不能再参与他们的调查,但严语还是叮嘱了一番,孟解放点头说“放心,我们晓得的。”

    严语点了点头,看看于国峰,后者似乎没有太多说话的**,也就站了起来。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孟解放也站起来,与严语握手,于国峰此时才站了起来,将自己的烟盒丢了过来“拿回去抽。”

    严语本想拒绝,但看了于国峰的眼神,也就将烟盒塞进了口袋里。

    走出办公室,来到门前,严语才将烟盒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头果真有个小纸条!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秦大有”。

    严语也是心领神会,虽然他不能参与调查,但毕竟住在村里,能接近秦大有,如果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些什么,也是意外之喜,于国峰到底是不想浪费严语这么个资源。

    龙王庙的大火是否果真是秦大有所为,于国峰等人断然是不会放弃调查的,而秦大有这个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严语往后也自是会留意。

    但眼下,严语更关心的仍旧还是那袋子里的面具,那是从神秘人脸上扒下来的,是目今为止最直接的线索!

    回到卫生院之后,严语找到齐院长,取回了面具,便关上了病房的门,细细研究起来。

    这半截鬼面乃是黄铜材质,弥散着一股子铜铁的腥气,表面圆润,光泽温柔,看来并非压箱底的玩意儿,而是经常把玩。

    面具的正面并无异常之处,反转过来,背面是波浪纹,应该是铸造之时所留,乍看之下,也没什么古怪。

    虽然抱着极大的期望,但没有发现线索,严语也没有气馁,毕竟这只是面具,作用只是遮挡面容,又不是其他贴身玩意儿,没有线索也正常。

    将面具丢到一旁,严语躺倒下来,心中寻思着法子,只是越想越是烦躁。

    又将面具拿了起来,在灯下细看了一番,终究是没能看出个端倪,只能又丢回去,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醒来之时,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锡饭盒,齐院长就坐在床边,倒是让严语吓了一大跳,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

    齐院长手里拿着那鬼面,正在端详!

    “院长……老齐,你怎么来了……”

    齐院长呵呵一笑“醒了我看你睡得深沉,就没吵醒你,给你带了粗粮馒头,起来吃吧。”

    严语坐了起来,目光却一直没从面具上挪开,其实是在暗示齐院长,这东西是私人物品。

    齐院长也晓得“这么小心,让我帮你存的,就是这个东西”

    严语故作心虚地说“这是翁日优送我的,说是个古旧之物,老齐你也知道,考古队就在这里,这段日子我又跟派出所的同志走得近,万一被发现了,我也说不清楚……”

    严语这借口倒也说得过去,齐院长点头说“不用跟我解释,我家里也有不少老旧的东西,再说了,我听说你喜欢收藏旧书,放心,我嘴巴可严实了。”

    听说齐院长也喜欢收藏,严语转念一想,便趁势说道“老齐,你既然是个藏家,可看出什么来了”

    齐院长苦笑一番“你这是要考我咯”

    严语也笑了“可不敢,小老弟我眼拙,看不出个好歹来,这不是想借借老齐你的光么……”

    齐院长点了点严语,摇头一笑,说“这东西也没个标识,实在看不出来历,不过……这背面的纹路倒是古怪……”

    “纹路那不是铸造的时候留下的吗”

    齐院长摇了摇头“不像,我也收藏了一些铜器,除了浇铸之外,这些器物都会敲打圆润,这面具质地细腻,光泽柔润,绝非粗制滥造,即便是背面,也必然会修整打磨,这些纹路太过粗糙,依我看来,应该是镌刻上去的。”

    “镌刻上去的类似铭文”

    严语顺势将面具取了回来,仔细观察背面的纹路,也果真有些比较深刻的痕迹!

    “不是铭文,这些纹路排布太密集,很容易造成错觉,但你看,这些条纹很像云水,极有可能是云书。”

    “云书”经过齐院长这么一提点,严语仔细一看,还果真有三分样子,只是比他了解中的云篆更加的密集和复杂。

    “倒是有些像云篆,不过太花哨了一些……”

    所谓云篆,是从篆书转化而来的,但比篆书更加的繁复和难懂,那是道士们专用的一种密文,外行人根本就无法解读,民间也将云篆称之为“天书”!

    齐院长有些讶异“我听说小老弟你见多识广,知识渊博,没想到竟然连云篆都知道……”

    严语谦逊一笑,齐院长点头说“应该没错的,这玩意儿乃是道家之物,不过……道人寻常不会藏头露尾,诸多道器之中,面具也比较罕见,这倒是个宝贝了……”

    宝贝不宝贝的严语其实并不在意,他关心的是上面的云篆!这极有可能是个找出神秘人真实身份或者相关线索的突破口!

    “老齐,你能破译这云篆吗”

    严语满脸都是希望,然而老齐却是有些愕然“我你就别抬举我了,虽然我收藏了不少东西,但都稀松平常,狗肉上不得席面,哪里看得懂这天书……”

    严语到底是有些失望,眼中的希望之光也冷了下来,便听老齐说“你别失望,我倒是认识一些人,可以帮你问问,指不定有人能看得懂呢”

    听得此话,严语赶忙摇头“不用,我知道找谁,老齐你帮我保密就成。”

    齐院长也不再多问,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诫说“老弟,既然你认我这个忘年交,我也奉劝你一句,这种玩意儿,浅尝辄止,千万不要沉迷进去,旁门左道咱可不能走的!”

    看着齐院长一脸正气的样子,严语也觉着好笑“放心吧,老弟我不是那样的人,就是好奇罢了。”

    齐院长这才放心下来。

    严语吃了早饭,便借了齐院长的自行车,往老河堡方向去了。

    他之所以不用齐院长帮忙找别人,一来是为了保密,不想消息外泄,二来嘛,他也不愿舍近求远,因为他有更合适的人选。

    虽然他并不太情愿主动去找他,但要说到云篆天书之类的事物,相信没有人比他更专业,此人便是赵同龢!

    只是严语心中到底是忐忑,因为面具与其说是自己硬扒下来的,倒不如说是神秘人故意留给他的。

    若果真如此,会不会是神秘人故意将自己引向赵同龢




第七十二章 云篆瑶章
    /

    虽然不情愿主动接近赵同龢,但这面具是仅剩不多的线索,严语也只好硬着头皮寻上门来。

    齐院长或许能找到帮手,破译这些云书,但这面具是严语私藏下来的,消息万万不能走漏,如此一来,赵同龢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了。

    由于龙王庙的火场烧死了人,而且还是好几个,所以考古队的工作彻底停顿了下来,就连那些别村的雇佣工,也都遣散回家去了。

    非但如此,考古队营地已经从秦家坳搬到了外面来,因为秦大有与村民们的抵触,考古队也不好接近村子,更别提安扎在村里。

    也好在勘探队那边“收留”了他们,拨了几间营房给他们安顿下来。

    严语打听清楚之后,便来到了勘探队。

    许久不见,张顾霖也很是热情,徐傲的伤也好了,见得严语脸上包着纱布,几次想开口,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他的表情似乎在说,好端端一个斯文老师,怎地隔三差五就挂彩。

    与这些熟人寒暄一番之后,严语便在张顾霖的指点下,来到了考古队的营房区。

    这些营房都是给勘探队的工人们住的,简单搭建起来的平板房,条件虽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但有个落脚之地,已经不错了的。

    郑君荣等人对严语的到来似乎并不热忱,严美琳还是怒目以对,张维昀和贺震霄等学生队员也都垂头丧气,整个营区都弥散着极其低落的气氛。

    不过赵同龢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气定神闲,仍旧好似一切并未脱轨,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你到底是想通了啊,可惜,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暂时是下不去了,不过没关系,报告已经递上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的。”

    赵同龢还是非常欢迎严语,不过他倒是想错了,严语可不是要加入考古队的。

    “能不能私下谈”严语扫了一眼,赵同龢也朝郑君荣等人点了点头,后者便带着学生出去了。

    “想谈什么”赵同龢似乎也察觉到严语的热情并不是很高涨。

    严语也不啰嗦,将面具取了出来,翻转到背面,轻轻放在了赵同龢的面前。

    “这是”赵同龢一脸疑惑,拿起来看了片刻,也露出惊讶之色。

    “三元五德八会之气,结成飞天之书,金科玉律,云篆瑶章,先万法以垂文,具九流而拯世,这是云书啊……”

    严语可不跟他掉书袋,开门见山地问:“上面记载的是什么内容”

    赵同龢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中的兴奋与激动难以掩饰,啧啧称奇道。

    “这可是行家手笔啊,这云书形似篆书,神似狂草,或杂以云气,或间以星图,气韵生动,造型奇异,飘逸自如,带着仙风玄韵,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严语最见不得他这种卖弄的姿态,不耐烦地说:“爽快点,告诉我上面都记了些什么。”

    赵同龢轻轻放下面具,朝严语笑道:“严语,你这就有点没礼貌了,这可不是有求于人该有的姿态啊……”

    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伸腰,取出个烟盒,捻起一张卷烟纸,放上烟丝,慢悠悠卷起烟草来。

    严语忍了忍,走到前头来坐下,拿起卷烟纸,放好烟丝,熟练地卷好一支烟,递给了赵同龢。

    “你这也不是有求于人的姿态,既然想让我帮你,你好歹得先帮我吧”

    赵同龢微微一愕,接过卷烟,呵呵一声:“你倒是学得够快呀……”

    他抽了一口烟,抿抿嘴,吐出一点烟叶渣子,朝严语说:“灵宝始青,变化无穷……”

    “别再卖关子,我要上面的内容!”

    “这就是上面的内容……”赵同龢也很是无奈。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一块云书,就只有八个字”

    赵同龢也摇头苦笑:“不是只有八个字,而是我只认得这八个字……”

    “你只认得八个”严语也有些惊讶了,因为赵同龢这人虽然心术不正,但学术造诣却很高,尤其是道家修为,极其深厚,文化底蕴更是深厚无比,他竟然也只认得八个字

    赵同龢却很老实:“这八个字是比较常见的,所以我认得,其他的就辨认不出来了……”

    严语也有些气恼:“你不是精通云篆么,怎么会不认得如果只是为了给我好看,大可不必如此!”

    赵同龢却严肃起来:“我赵某人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学问这一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说看不懂,那就是看不懂,骗你又有何用!”

    “这可不是普通的云篆,这是真正的云篆,比你见识到的那些更加的玄奥,莫说是我,放眼眼下这个社会,能解读出来的也没几个人了。”

    听到此处,严语也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彻底放弃,而是朝赵同龢追问:“那我还能找谁”

    赵同龢哼了一声,说:“你该找你的父亲。”

    “找我父亲”

    “是,他尽得老祖宗真传,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整个龙浮山,也就他看得懂真正的云篆。”赵同龢酸溜溜地说着,严语却恼怒起来!

    他的父亲失踪之后,生死不知,而且龙浮山那边早已将他当成死人,多年的搜索,甚至还找到了不少“遗物”。

    而父亲的出走,与赵同龢等人的“逼宫”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没有他们谋夺掌教之位,父亲根本就不会出走。

    如今赵同龢竟然还阴阳怪气,严语虽然不认可生父,但并不代表旁人可以随意调侃!

    “你放尊重些!”

    赵同龢倒是笑了起来:“呀呀,嘴上骂着,心里倒是挺关心嘛,师兄也曾经教导过你,你仔细看看这些镌刻的笔锋,有没有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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