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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听他这么一提,严语倒是认真甄辨了起来,还别说,虽然云书造型怪异,但笔锋内敛,笔尾又压不住那股子萧遥豪放,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是说,这些云书是父亲刻上去的”得出这个结论来,严语也很是激动!

    因为神秘人对他三番四次手下留情,而铁钱的出现,以及跳傩大师傅身上的伤疤等等,种种迹象都表明,父亲极有可能是牵扯到这里头来的。

    如今神秘人脸上扒下来的面具,背面的云书又是父亲所镌刻,又如何不让人上心

    赵同龢也没把话说满:“有几分相像,不过云书太过复杂,而且有着固定格式,就像螺狮壳里做道场,只能凭借细微之处,以及大体风格来判断……”

    “这面具虽然古朴,但背面云书却显得有些新鲜,起码能看出个先后来……”

    “不过眼下的问题不是师兄为何要镌刻云书,也不是云书上的内容,而是这面具,你是何处得来的”

    严语皱起眉头来,将面具收回袋子,头也不抬地回答说:“这不关你的事。”

    赵同龢颇为不满:“这就不厚道了,好歹我也帮你找出一些眉目来,再说了,你就不想知道上面的内容”

    “虽然我不认得,但以我的人脉关系,想要找人解答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你,可就做不到了……”

    严语其实早就打定了主意,既然知道这东西跟父亲有关,他就不能再让赵同龢插手,谁知道他安什么心。

    “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如此说完,严语就要离开,赵同龢却拦住了他。

    “严语,我实话告诉你,可不仅仅只有你找到了师兄的踪迹,你师叔我可也没闲着的呀,你就不想知道”

    赵同龢竟然也找到了父亲的踪迹,严语说不好奇,那是骗鬼,但赵同龢的话,就能信

    “如果你还想着让我帮你下去打前阵,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是他,我什么都不懂,我是不会跟你下去的。”

    赵同龢反倒没有气恼,而是压低声音,朝严语说:“如果师兄就在下面,你要不要下去寻找”

    “你说什么!”严语的眸光变得犀利了起来。

    他隐藏在这里,就是为了调查父亲的事情,如果真如赵同龢所言,龙王庙地底下有父亲的踪迹,那他就要慎重考虑了。

    只是赵同龢此人阴险狡猾,如果只是为了骗他下去打头阵,让他去当炮灰,又当如何

    赵同龢似乎有些得逞,笑着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严语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总得给我一些证明吧”

    赵同龢似乎早有所料,站了起来,走到后头去,很快就取出一个袋子来,放在严语面前。

    “要证明,你自己看吧。”

    严语到底是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强忍着手抖,将袋子打开来了。

    但见得里头有一个黑色的铁碗,虽然略显斑驳,但他到底还是认得的!

    这玩意儿叫“仙钵”,可以用来当法器,云游之时也可以用来采药捣药,甚至可以用来当锅子煮食。

    而仙钵的底部,刻着一个小篆团样的“清”字,这正是父亲严真清的花押标识!

    “在龙王庙底下找到的”严语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第七十三章 传统手艺
    赵同龢拿出父亲的仙钵,也让严语感到非常的激动,一股悲伤不自觉地涌上心头,颇有些睹物思人,虽然这个人曾让他憎恨,但眼下他却决定为了这个人而孤身涉险。

    仙钵是私人物品,必是随身携带,赵同龢不可能从龙浮山弄到,只能说明是后来找到的。

    但到底是不是从龙王庙地下寻得,眼下还有存疑,毕竟赵同龢也是四处打探父亲严真清的下落,说不定是从别处得来的也犹未可知。

    再者,严语仍旧记得当年之事,万万是不能被赵同龢牵着鼻子走,此时便压下激动的心情,朝赵同龢说“就算是在地下找到的,我也不感兴趣。”

    赵同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反问说“既然不感兴趣,你来这里捱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外面的日子不比这里好过”

    严语眸光冷淡“这不用你管。”

    如此说完,严语转身就要走,赵同龢果真有点坐不住“仙钵也不要了”

    严语转头“还是你留着吧,要是有线索,你又怎会送到我面前来。”

    严语可不是故意说气话,赵同龢这老狐狸城府太深,心机太重,严语是如何都玩不过他的,倒不如敬而远之。

    离开了考古队营地,严语思来想去,还是骑车离开,趁着天色尚早,奔七家砦方向去了。

    云书的内容无法解读,严语只能另寻他路,除了齐院长,他能寻求帮助的人选并不多,而翁日优应该算是首选。

    此人虽然做的是根雕生意,但严语早先见识过他家的藏品,也见过翁日优的手艺,既然是手艺人,那么对这个面具的制作应该是有些见地的。

    即便无法说出确切来历,但多少能看出一些眉目来,眼下横竖没有头绪,严语也不愿放过任何机会。

    对于严语的到来,翁日优也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非常欢迎,毕竟上回严语可是非常维护他的。

    “老弟今日怎么得闲过来”翁日优将严语迎进门来,笑容满面,很是亲热。

    “只是路过,想来蹭碗茶喝。”

    翁日优也是苦笑“你上回路过,可把我吓出一身冷汗,今次不会旧事重演吧”

    严语也是尴尬“但愿不会,哈哈哈。”

    翁日优也呵呵一笑,果真拿出珍藏的茶饼来,一边泡茶一边朝严语问说。

    “老弟你也别说客套了,七家砦这么偏,你不会是路过,说说,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严语也不客气,将袋子里的面具拿了出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劳烦老哥帮我看看这东西的来历。”

    “面具这倒是稀有玩意儿啊……”翁日优家中就藏有不少古旧的东西,兴趣自是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这东西嘛,西方比较多一些,大多与宗教有关,咱们国内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一些原生态的萨满或者苯教都会有,都是比较特殊的仪式用具……”

    “不过铜铁制作的比较少见,用在丧葬方面比较多,往年我也见过一些,是不法分子倒卖的地下冥器,这东西虽然精美,但不吉利啊……”

    听得翁日优说起来头头是道,严语倒是生出期待来,说不定他还真能看出些什么来。

    “看仔细一些,若是能找到出处,那最好不过的了。”

    翁日优也是摇头苦笑,干脆将面具放了下来。

    “我虽然是个手艺人,但不是很在行,造型啥的,背后涵义之类我是看不出来,不过这东西的工艺我还是知道的。”

    “说说!”

    “这看起来是铜的,但其实是黄涂之物。”

    “黄涂”

    “嗯,就是鎏金的。”翁日优给严语倒了一碗茶,而后取出一些花生之类的干果,抬手请严语吃。

    严语哪有这个心情,一脸的期待“大哥你说详细一些。”

    “鎏金嘛,是传统工艺了,很常见的,过程也简单,首先要煞金,把金箔剪碎放到坩埚里融了,倒入汞混成银白色泥膏状的金泥。”

    “接下来就是抹金了,用涂金棍沾了金泥,与盐、矾之类的,涂在打磨干净的铜器上,边抹边推压,这就叫拴,所谓三分抹七分拴,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这第三步则是开金,说白了就是火烤,不过火候要掌握,温烤之下,汞会蒸发,黄金则固定在铜器之上,颜色也会从银白变成金黄,根据镀层的厚薄,这个过程可以重复多次。”

    翁日优吹了吹,抿了一口茶,继续说“最后一步嘛,叫压光,用毛刷沾了酸梅水来刷洗,在用玉石制成的压子来磨压,能让镀金层更加致密稳固,算是最后的打磨。”

    翁日优果真是手艺人,虽然只是短短一番话,但流程清晰,条理分明,层层递进,也不乏味,严语便能够清楚地了解整个制作过程了。

    “你能看出这东西是谁做的吗或者说,能不能看他年份,又或者上面有没有特别的标识。”

    “你们手艺人不都喜欢把自己的名号刻在器物上么菜刀剪子这些寻常东西上都有字号,这面具或许也有,只是内行人才看得出来”

    严语提出这个倒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翁日优很快就摇了摇头“或许有,不过我并不是内行人,跟你一样,也看不出太多来……”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严语也只剩下一声轻叹了。

    这厢正有些沮丧,翁日优却又开口说“老弟你也别灰心,虽然我看不出来历,但黄涂这手艺,因为要烘烤汞,这可是有毒的,寻常人也不太乐意学这个干这个,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曾经做过这个。”

    “你知道”也真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听得此言,严语又重拾了希望。

    “这人是谁能给老弟我引荐一下不”

    翁日优呵呵一笑“这倒是不用引荐,因为这人你也认识,只是这是他年轻时候做的行当,眼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听岳父说起,才知道的……”

    “我也认识的人”

    严语沉思了片刻,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人选,只好朝翁日优投去了询问的眸光。

    后者也不含糊,压低声音,朝严语说出一个名字来“秦大有!”

    “秦大有他会做这个这东西不会就是他做的吧”严语也吃了一惊,绕了一大圈,最后又绕了回来,难道这天底下的破事,就全都落在老河堡这个一泡鸡屎就能盖过的小地方了

    翁日优摇头“这面具有些年头了,鎏金层都有些斑驳脱落,应该不是他做的,但他精通这份手艺,你可以拿去让他帮忙看看,或者让他帮你把镀层给刮掉。”

    “刮掉镀层”严语也是双眸一亮,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节的。

    面具是老旧的东西,镀层可能新一些,镀层上没有标识,不代表面具本身没有标识,或许重新鎏金,就是为了掩盖面具原本的样子呢

    严语越想越兴奋,也不喝茶了,匆匆离了翁日优,迫不及待又往老河堡赶来。

    因为火烧龙王庙的事,虽然秦大有事后矢口否认,但仍旧需要接受调查,是万万不能离开村子的。

    严语到了秦家,秦大有也是垂头丧气,一家人都沉浸在极其失落的凄凉气氛当中。

    对于严语的到来,秦大有也没什么好脸色,毕竟是严语阻拦了他们,而且还告发了他纵火的事情,使得他被调查。

    不过秦钟反倒对严语友善客气了许多,或许是因为严语好歹把他老爹给救了回来的缘故吧。

    父子俩的态度转变,倒是让人感到有些好笑。

    严语不是来攀交情的,也就不必在意这些,待得秦钟出去之后,便取出面具来,朝秦大有说。

    “你可认得这东西”

    秦大有瞥了一眼,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若不是严语死盯着他,怕是就要错过这细微的表情变化了。

    “不认得,你严老师眼下可是风头人物,英雄得很,何必再来找我老头子的麻烦!”

    严语看他这等姿态,知道好好说话是不能让他出手的,想了想,突然便伸出手去,抓住了秦大有的手腕,一把将他的袖子给撸了上去!

    袖子被撸上去之后,秦大有触电一般下意识缩手,将袖子又拉扯回来,可惜他晚了一步,根本没法遮盖小臂上那块铜钱大的伤疤!

    严语其实早就有所怀疑,跳傩大师傅的身上都有这太乙钱的烙印,身为当事人,甚至是牵头人,秦大有也极有可能有这个烙印!

    也果不其然,见得这伤疤之后,严语的心里反倒踏实了很多,朝秦大有说。

    “有这烙印的应该死得差不多了吧你就不怕”

    秦大有脸色煞白,怒视着严语,但这种愤怒并没能持续太久,很快就转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怕,又能怎么办”

    这算是间接承认自己跟这个事情有关了,严语反倒将面具的事情暂时放一旁,朝他问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我说说吧。”

    秦大有突然站了起来“你快走吧,别逼我赶客!”

    秦大有的态度虽然强硬,但线索就在眼前,严语又岂会轻易放弃!



第七十四章 旱獭带路
    严语虽然是“突然袭击”,但其实“蓄谋已久”,证实了秦大有也是带着烙印的人,除了有些兴奋,严语更多的还是担忧。

    这就意味着秦大有也是神秘人的目标之一,甚至那些参加求雨的人当中,极有可能还有人带着同样的烙印!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面对严语的问题,秦大有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他也是下意识回答,没经过太多思考,说明他讲的是实话,应该没有其他人带有烙印,亦或者有但他确实不知情。

    秦大有此时也反应过来,朝严语斩钉截铁地下了逐客令“我不会再说半个字,你赶紧走!”

    严语又岂会离开“跟你说实话,这面具是我从那人的脸上扒下来的,你帮忙查出那人身份,才能避免被他杀了灭口,你好好想想!”

    漫长的等待之后,秦大有仍旧无动于衷,严语也只能轻叹一声,转身正打算离开,秦大有却终究是动摇了。

    “等等!”

    严语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虽然语气仍旧不好,但秦大有的态度显而易见了

    严语将面具递了过去“我想知道这面具的来历,想从面具上获取主人的身份信息,你帮我把镀层刮掉,看看上面有没有留下字号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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