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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嫌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离人望左岸

    “保护措施”严语看了看地上被撕烂的束缚衣,心中也了然,这意味着,他会被更坚固的东西束缚,自己真的成了一个疯子。

    但今次是值得庆幸,梁漱梅没有进来,也没有其他人进来,如果有人在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

    严语果断同意了梁漱梅的提议。

    处理了指头的伤口之后,梁漱梅便把严语带回到了病房,不过这次的病房却换了。

    病房也就几个平方,里头什么都没有,跟坐牢差不了多少,而且连防撞层和隔音板都已经被扣掉,四壁是坚硬的水泥,连瓷砖都没贴。

    几个高大强壮的男护工走进来,等严语进食之后,便给严语穿了好几层强制束缚衣,就像看管野兽一样,给严语戴上了皮制的禁食口罩,包住了严语的嘴巴。

    如此一来,严语连牙齿也用不上了。

    强制束缚衣对正常人而言,是一种近乎“刑罚”的折磨。

    因为双手被束缚衣死死绑住,挠痒都做不到,而且这种束缚,会带来极其强烈的束缚感和压迫感,心理素质不够强大的,总觉得浑身瘙痒,这种发痒感觉会越来越强烈。

    再加上狭窄的空间,严语感到极其不适,甚至有些明白梁漱梅为何要让他转院到这里来。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照着这个待遇的标准,他确实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但严语愿意配合治疗,只有早点治愈,才能将赵恪韩赶走,才能恢复正常。

    这么一想,他心里反倒舒服了不少,没有了排斥心理,束缚衣带来的不适感也就没那么强烈了。

    只是到了晚上,走廊外头熄灯了,整个房间就暗了下来。

    严语靠在墙根,却是如何都睡不着。

    因为指头开始钻心地痛,身体似乎在恢复,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指头的最细微变化,仿佛神经末梢的一丝变化,他都能够清晰感应得到。

    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他仿佛能够听到血管的血液在流动,这种安静让他有点恍惚起来。

    黑暗之中,他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可怜啊啧啧,现在你跟父亲一样伟大了,为了不伤害别人,自己吃着苦头,这个世界就缺你这样的人,愚蠢透顶还自以为是的人”

    “赵恪韩”

    严语每次都在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赵恪韩才会出现,但带着梁漱梅的形象进入催眠状态之后,赵恪韩却终于“正大光明”地面对严语。

    这次更过分,在严语清醒的状态下,他都敢现身了

    严语不做回应,对赵恪韩的声音更是不理会,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幻听

    然而越是这样想,赵恪韩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你就这么信任梁漱梅你就没想过,从一开始,她就当你是个疯子她是蓄谋已久,要把你关起来的,否则凭她一个医生身份,能让罗文崇放弃对你的调查”

    严语没有回应,也不敢回应,赵恪韩却在继续蛊惑。

    “你被关在这里,外头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但那个人却没有被关起来哦。”

    严语心头一紧,赵恪韩似乎感受到严语的情绪波动,冷笑说“知道紧张了”

    “你的偶像可没有被关起来,等他伤势恢复了,你觉得他要先杀秦大有,还是那对孩子亦或者是蒋慧洁”

    “赵同龢想来已经开始怂恿考古队展开行动了,那个地方也没法再藏下去,所以的一切,都跟你无关,你除了变成困兽和疯子,什么都做不了”

    “赵同龢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一旦他进入那个地方,刻意隐瞒的话,你父亲做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你难道就坐视不理”

    赵恪韩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如果都摆脱不了,严语想要捂住耳朵,但双手却被紧紧束缚。

    原本变得平和的情绪,也就这么被点燃了起来

    “闭嘴我不需要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严语的内心在呐喊,而后心中的呐喊,变成了咆哮,即便戴着禁食口罩,他仍旧大喊大叫起来。

    当他发现这一切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严语只好用自己的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击水泥墙

    因为撞击带来的暂时眩晕,能够使得严语变得不清醒,能够让他听不到赵恪韩的唠叨

    这种撞击感带来的清静,仿佛能让人着迷上瘾,严语一次次撞击,力度也一次次加大,直到他感受到温热的鲜血顺着皮肤,流到他的脸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语的声音越来越小,脑子也越来越迷糊,他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而此时,鲜血已经顺着脖颈,流到了身上,但他终于听不到赵恪韩的声音。

    只是他心中还有担忧,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醒来,是否还在病房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强人弱点
    门顶的小窗传来隐约的吵闹声,有人哭喊,有人咆哮,有人模仿各种动物的叫声,也有急促的脚步声,物品掉落和惊呼声。

    外头应该是个吵闹的早晨,却和严语无关,他甚至没能看到阳光。

    严语尽量不去想赵恪韩的话语,但又不得不思考,梁漱梅是否真的故意将他引到这里,关起来

    “即便关起来,对我和对别人都是好事,她没做错。”严语在心里不断这么重复着。

    但似乎到底受到了赵恪韩的影响,一股无明业火时时刻刻在灼烧着自己的灵魂,让他像个大火中炙烤着的铁皮桶,随时有可能爆发。

    头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严语看不到,也摸不着,直到护工进来查看之时,这才发现,鲜血粘着头发,已经板结在一处了。

    护工赶忙把梁漱梅叫了过来,为了方便清创,不得不将伤口周围的头发剪掉,严语想了想,朝梁漱梅说“剪光头吧,省得下次再剪,反正我也没法子洗头,剪了干净。”

    梁漱梅停了下来,朝护士说“去把周师傅叫过来,帮他剃头。”

    “可是……”

    “没事的,他伤口已经止血,不在乎这点时间。”

    严语朝梁漱梅笑了笑“谢谢。”

    梁漱梅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微微点头,严语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短时间内是出不去了吧”

    梁漱梅脸色有些难堪,但到底还是朝严语宽慰说“治疗效果未必会如愿,治疗过程也可能会很漫长,但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能出去享受阳光的。”

    “所以她早知道我进来这里会见不到阳光么……”严语难免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不过严语也没再多问,不一会儿,周师傅就到了。

    这个周师傅该有六十来岁了,秃顶,两耳还留有一些灰白的发茬子,慈眉善目,像个温顺的老牛。

    严语被束缚衣层层包裹,还绑着七八条皮带,连下半张脸都被黑色的禁食口罩给遮挡了。

    但周师傅似乎并没有被这副“尊容”给吓住,想来是经常来理法,疯子也见过不少,见惯不怪了的。

    他的手艺很出色,动作也快,刮头皮的声音很清爽很干脆,严语很快就感受到了头皮发凉。

    “好了。”周师傅留下两个字,朝梁漱梅等人点头示意,而后又走了出去。

    梁漱梅也不多说,帮严语做了清创,而后朝严语问说“你这个状态,ct检查还能坚持吗”

    严语点头“可以的,我还想着早点出去呢。”

    梁漱梅也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朝外头吩咐了一句“我要带他去做ct扫描。”

    两个男护工走了进来,竟是给严语戴上了脚铐。

    严语也是苦笑“没这么夸张吧……”

    梁漱梅摇头“从前几次的观察,我分析你的发作与幽闭恐惧有关,所以防备措施还是有必要的。”

    “幽闭恐惧症我以前从没有过啊……”严语自然知道幽闭恐惧症,这是一种对封闭空间的焦虑症。

    如果你没听说过,那么你想想,一个活人被困在地底下的棺材里,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就能体会那种恐惧了。

    严语并没有幽闭恐惧症,这不是他胡乱说的,也不是他从未体验过,因为在龙浮山之时,他曾跟着老祖宗修行,在后山禁地,他被关过好些天。

    梁漱梅并没有接受严语的说法,而是谨慎地说“或许幽闭空间是刺激点也未必,咱们不能冒险,只能委屈你了。”

    严语也不再多说,任由那两个护工给他戴上脚铐,哐哐当当拖着链子,来到了放射科。

    放射科的医生见了这场面,也大皱眉头。

    “咱们要把他身上带金属的东西全部除去,否则照不了……”

    梁漱梅似乎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换成绳子,就好,他扫描的是头部,影响不大。”

    放射科医生也有些不耐烦“省里就只有咱们医院这一台ct机,排队单子有多长你也是知道的,不少贵宾也都在排队,他插队也就算了,还搞这么麻烦,太耽误时间了……”

    梁漱梅也有些气恼“老陈,在病人面前发牢骚,你觉得合适么这是院领导同意特批的,你有意见去跟领导说去!”

    放射科的医生嘀咕了两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严语被带到更衣室,又有几个护工过来“支援”,五六个人战战兢兢解开严语的束缚衣。

    严语笑了笑“不用害怕,我又不咬人,这不是清醒得很么”

    当他说出“不咬人”这三个字之时,皮制的禁食口罩还没解下来,护工们以为他说反话,手都抖起来了。

    严语也是哭笑不得,此时梁漱梅从外头走了进来,朝几个护工说“放心,他现在很清醒,动作都快些,别让陈医生多等,不想再听他唠叨了。”

    护工们这才放心下来,七手八脚将严语的衣服都给扒了,换上宽松的病号服,又用绳子把严语给捆了起来,抬到了担架床上,直接推进了ct房。

    房间中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虽然不算太刺耳,而且很是低沉,但总给人一种紧张感。

    严语被护工从担架床转移到了ct床,护工便散开了。

    梁漱梅也不知道在外头与放射科医生商量什么,再没见他进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忘记了严语的存在。

    机器低沉迟缓的轰隆声,反倒让严语感到格外的“安静”,他看着灯光,突然便听到了赵恪韩的抱怨声。

    “这鬼地方太讨厌了,你最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只好你离开这里,马上离开这里!”

    严语想知道的实在太多太多,如果赵恪韩肯说,那最好不过,但严语此时却没有着急。

    因为他能听得出赵恪韩的恐慌!

    “你不是说自己如何强大吗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赵恪韩暗骂了一句“你个蠢蛋!你要是做了这个检查,可就下不来床了,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遭殃的!”

    “只是做个ct而已,怎么会死”

    赵恪韩骂道“真是个木头脑袋!正常人做这个检查当然没问题,你脑子里有个肿瘤,做了检查就会爆开,不死才怪!”

    ct检查相对于国内而言,此时仍旧是新技术,接触的人并不算太多,严语并非全知全能,虽然看书很多,但不看国外医学期刊之类的,是没法得知这类信息的。

    对于赵恪韩的话,他也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赵恪韩知道的事情很多,比严语要更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件事关乎到严语的生死,赵恪韩不是轻易低头的人,如今服软,严语也难免会心生疑虑。

    心绪一动摇,赵恪韩就更是来劲了。

    “你不信我也没关系,但我告诉你,谁都没有第二条命,这种事情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

    赵恪韩此时还要再说,但厚厚的金属推拉门突然被打开,赵恪韩的声音也倏然消失了。

    梁漱梅走进来,把严语的禁食口罩给解了。

    “一会你听从陈医生的引导完成检查就行,我在外面等你,尽量放松,但也别睡着。”

    严语终于忍不住“梁医生,这个ct检查有没有危险性”

    梁漱梅皱了皱眉头“你说的危险性指的是哪方面”

    严语也不隐瞒“如果我脑里有肿瘤,做这个检查会不会死”

    梁漱梅微微一愕,而后有些好笑,但笑容很快又消失了。

    “说实话,我自己也没体验过ct检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你的紧张是很正常的。”

    “严格来说,医学检测和治疗都存在风险,只是看风险高低罢了,目前为止,尚未发生过这样的案例,但我们也不能武断地说完全没有风险……”

    “我只能说,ct检查的风险评估很出色,这是风险最低,效果最好的检查手段,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梁漱梅没有拍胸脯说不可能,反倒更加的可信,但严语心中到底是不踏实。

    倒不是因为ct的风险,而是因为越来越看不懂梁漱梅了。

    她就像一架从不出故障的机器,只要涉及到医学方面的事情,她总能够保持着最淡定最专业的姿态与情绪。

    就好像她穿上白大褂之后,就完全抛掉了自己的角色身份一样。

    梁漱梅轻轻捏了捏严语的肩膀,宽慰说“你放松些,不要太紧张,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

    在严语看来,这已经是她最“出格”的举动,可见她也是煞费苦心,希望严语做这个检查。

    严语心中总觉得怪怪的,此时心血来潮,又或者灵机一动,突然朝梁漱梅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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