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吴狄点点头,却是发现农地里的村民们依旧是肩拉手拽的用木犁开垦,当下又怒了:“种子、耕牛和粮食咧?”
吴伯却是慢条斯理的答道:“主上,按照主上的吩咐,各类种子买了三担,粮食买了两百担。至于耕牛,由于去岁大寒,今春各地都未开牛市,已经托人去四处打探可有出售牛口的。至于j鸭猪鹅也买了一些,这些活物受不得寒,已经安置在山y的隘谷里。”
这次得胜而归,不知不觉中吴狄也长了脾气,说话的语气全是军队中的军令。而吴伯这有理有据的答话,立时让吴狄的火气消了不少,一时间却是僵持在了原地。还是子岸正好赶了上来,问道:“三弟,大军如何安置?”
出栎阳时,吴狄执意要和子岸结拜为兄弟,但子岸却是死活不肯。按照岁数排行子岸要比吴狄略大了一岁,真要结拜的话,等于吴狄变成了老四。所以两人便乱叫起来,吴狄称呼子岸为哥哥,而子岸则称呼吴狄为三弟。
对于此事,吴狄自是早有计较的,抬手指着韦河对岸笑道:“就在河对岸,你看,这一马平川的,至少可以驻扎两万大军。哥哥且去布置一下,要军士们先在河上建上一座浮桥,我俩还要请出一个正主儿商议一下拱卫岐山之事。”
待子岸交代了军务之后,吴狄便同他联袂来到一间草草搭建的茅屋前,这里正是拘押岐山令孟光的所在。远远的,吴狄便看见一身黑袍的孟光正坐在屋前编织着一张竹席,细细看去便能看出孟光的手法居然还是娴熟无比,篾竹在他手中错让穿c如若飞梭,每个姿势步骤全都做得一丝不苟。
“岐山令好兴致啊!”吴狄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对孟光拱手行了一礼,谁知道孟光却是黑着个脸,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的继续编他的篾席。吴狄和子岸有些尴尬,当下寻了块地席坐,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
足有一刻时间,孟光这才将手中的活计收了尾,取过身边的竹筒饮了一口,这才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岐山君从何处归来啊?”
“从泾阳归来!”吴狄yy笑道。
“泾阳?”孟光听着便是一惊,当日山村血战之后,孟光便听说了子岸从雍城调得两千骑兵来救。后又听闻吴狄率了千骑追杀残敌,怎地半月没见,吴狄竟然杀到泾阳去了。
“正是泾阳!”吴狄得意洋洋的解说道:“十日前,本君在义渠大破北戎狄马盗部落,斩得马盗单于一名,斩首五百余级,缴获财货百车,战马两千匹。六日前又在泾阳县外追上马盗流贼,斩首四百有余,得两千奴隶,各类财货百车。”
“噗!”听得吴狄吹嘘,正在饮水的孟光忍耐不住竟然将一口水当成鲜血喷出来,完了伸手将脸一抹,却是指着吴狄叫道:“你……你……”
“岐山令莫急!”吴狄笑着将孟光的手按下,y笑道:“本君所杀,皆是戎狄马盗部族。当日戎狄马盗袭我村落,岐山令却是不曾听见马盗们呼喊‘白狄劫寨,人畜不留’么?”
孟光被吴狄说得一呆,却是问道:“那……敢问君上所斩单于……是谁?”
吴狄看了看子岸,子岸点头后取了一块黑木牌来,道:“岐山令自个看吧!”
“啊……”孟光接过黑木牌一看,当下便呆若木j。这黑木牌上,赫然写这西乞雄三字,旁人可能不知这西乞雄究竟何人,但孟光这个岐山令却是知道。这西乞雄虽非吴狄所杀的西乞族老嫡系子孙,但这人却是雍城驻岐山县卫军的骑将和守城制备。守城制备也就等于是城防司令,因此西乞雄是一个上马能带兵打仗,下马能维持治安侦缉盗贼的军地两用人才。
好半晌,呆若木j的孟光这才醒悟过神来,却是将那黑木牌子往地上一丢,冷然道:“礼下于士,必有所求。岐山君,请言……”
“哈哈!好!爽快!我最喜欢爽快的人了!”吴狄哈哈笑道:“本君所求不过有三:其一,请岐山令行一封,将白狄袭我岐山,扰我百姓之事细细报与国君!其二、听闻岐山县制备将军西乞雄不幸患病暴毙,制备将军一职实有所缺,本君欲与岐山令一道举荐国君麾下前将军子岸担任此职。其三、今有白狄马盗滋扰地方,杀我百姓、夺我财货、烧我村寨,本君心下实在难安,欲率门下五百亲卫协助镇守地方,粮草军备方面还望岐山令担待一二。”
听得吴狄所求三事,原本已经回复平静的的孟光一下又被激起,抬手指着吴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好大的口……若是孟光不从,是否岐山君刀下,便又多了一颗戎狄头目的首级?”
“岐山令那里话……”吴狄再次伸手将孟光的手指按下,再次y笑道:“本君自会禀明国君,本君幸亏得岐山令先是通风报信,后又拼死救援,这才脱得困境固守待援。然岐山令率门下死士与北狄马盗大战三百回合,单枪匹马杀贼近百人,不幸力竭而中马盗毒箭,重伤不治身亡!”
“你……你……你……你……”孟光当时便被气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猛拍胸口。见此状况,吴狄也怕这孟光真的有个什么冠心病、心肌梗塞的,急忙上前为他抹背顺气。好半天之后,孟光这才顺过气来,挤出了一句成语:“你……颠倒黑白……”
“岐山令孟大人,此言差矣。何为黑、何为白,本君胜了,自然当由本君说了算!”吴狄轻拍孟光背脊,轻声笑道:“若是那夜本君不敌身死,便又不是北狄马盗袭寨了么?”
“而且……”吴狄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待完全吸引了孟光的注意力后,这才缓缓说道:“当夜血战,本君也斩了一名叫做白侯的北狄单于。本君命人将首级腌制之后,连同那个义渠所斩的北狄单于首级一道送去栎阳请功,并且还手一封,道当日若无岐山令夤夜报信,本君只怕已遭不测。此时么,这手、首级只怕早就到国君了面前……”
“噗!”孟光怒急攻心,这次是真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昏死了过去。
“快!快找大夫来……”见孟光活活被气昏了过去,吴狄咂舌一下暗道这古人也忒不经气了。不过想想,这史里经常有描写某人被活活气死的桥段,应该是有实例的。这气量大小向来是古代衡量一个大丈夫的标准,看来确实是有的放矢。
不过吴狄不知,此时的栎阳国府之内,也有一个不是大丈夫的人被活活气得吐血。
宫室之内,国后撑着一根木拐杖,颤颤巍巍的指着一名宫人内侍喝问道:“你……你说的什么?那童谣……你再唱一遍给老身听听!”
“是!国后……”内侍早被吓得全身哆嗦,跪在地上学着孩童的曲调轻声唱道:“北戎狄、白胡子,全都不敌三公子。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又折兵!”
“呃!噗!”国后手捂胸口,一口殷红鲜血再次喷了出来。一旁的内侍见状急忙来扶,却是被国后大袖一甩挥得跌趄出去。
“天啊!”国后一杵拐杖,稳住身形,却是仰首悲呼道:“老身……老身……难道真的做错了么?”
与此同时,在栎阳城中的一处官邸,数十名朝中大臣们正襟危坐,齐齐望着房中的上大夫甘龙。老甘龙捋着颌下的尺长白须,却是很有兴致的轻声念叨着相同的一首童谣,眯眼笑道:“北戎狄,白胡子!朝中老臣当中,唯老夫一人蓄有白须,这白胡子便是指的老夫么?”
“老师,这不过是市井小儿传唱的童谣,当不得真……”中大夫杜挚拱手道:“只是这‘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又折兵’一说,却是有些令人寻味……”
“挚啊!”老甘龙却是捋着长须,对杜挚笑道:“常言道,童言无忌。可常言也道,人言可畏呀!”
言毕,老甘龙却是突然站起身来,起身来道室中窗前,遥看岐山方向,沉声到:“北戎狄,白胡子……公子狄呀公子狄,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说着却是突然转身,向室中众人道:“若老夫所料不差,秦国大兴之任,必落此子肩上……”
“老师……”杜挚听得大惊,急忙上前道:“老师,此事尚需试目以待。”
“哈哈!”老甘龙却是笑道了起来:“挚啊!此言却是说道了实处,老夫便和?
霸秦 第 10 部分
“老师……”杜挚听得大惊,急忙上前道:“老师,此事尚需试目以待。”
“哈哈!”老甘龙却是笑道了起来:“挚啊!此言却是说道了实处,老夫便和列位一起,试目以待吧!”
吴狄当日所做的戏言,经过传唱却是被改动了几字,原句本是“马盗不敌三公子”,现下却改成了“全都不敌三公子”,“赔了财货又折兵!”也是改成了“赔了女儿又折兵”。而仅仅两词改动,便将整句话的意境转换他处,却也是吴狄不曾想到过的。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二岐山为君 第033章 忠诚卫士
第033章 忠诚卫士
嬴渠梁一年二月二十六,一封岐山令和三公子狄联名的上被呈送到了国君渠梁的案上。
正式的羊皮手上,区区不过百字便把白狄马盗游寇秘密入境袭击岐山村落,不幸误闯公子狄车驾,岐山令冒死相救。子岸搬兵来援,公子狄脱困之后旋即杀得白狄马盗大败的种种事迹说的清清楚楚。又连带把举荐子岸做岐山制备,请公子狄率门客家奴协卫岐山的事情也说了个明明白白。
“岐山令孟光这次算是立了大功啊!”合上羊皮手交给内侍,新君面露微笑的看着内侍把手送到了堂上的孟西白等六族新族领手上。孟氏族领一看之下固然是面如死灰,而西乞、白氏等族看了之后却面上露出愤怒和不甘。
“杀我百姓、夺我财货、烧我村寨……”新君突然笑容一敛,满脸冷峻地把目光投向了大哥嬴虔:“左庶长,你怎么看?”
“看个鸟!”嬴虔大大咧咧的看着六族族领笑道:“西北的大部族不过是的y戎、北戎、大驼、西豲、义渠、红狄、白狄、南匈奴八族,岐山以北有便有义渠、红狄、白狄三族。去岁大寒,据说冻死牛马羊等牲畜无数,所以这一开春便来我老秦境内打春草,在往年也是平常之事,只不过今年他们出门之前显然没有杀牲祭天,不然也碰不上咱家老三……哈哈哈哈!”
“大哥……眼下是要拿出办法来!”新君强忍笑意,面色严肃道:“眼下才与魏国议和,又要交割河西与函谷关之地,骊山大营中的兵力委实是动弹不得。”
“办法不是有了么!”嬴虔眉毛一扬,大声说道:“这一次老三不是打得很好,我看便是再给他三千人马,凑个五千整数,要他镇守陇北不就行了。”
新君略做思考,开口道:“可是,嬴无敌眼下才被罢黜,如此安排的话……”
“罢黜个鸟!”一拍案子道:“老三那日在宫门外跟人械斗,老二你可是在场,你难道是睁眼瞎么?一个人跟近百人械斗,这能是械斗么?”
“大哥……朝堂之上,当商议正事!”被嬴虔如此一说,新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下吴狄的事情已经办成了铁案,也把六族给驯服了,此时再来翻案的话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哦!说正事?我刚才说的不是正事?”嬴虔双眼一瞪,转头向身旁的一众将领喝道:“你们说,刚才我说让老三镇守陇北的事不是正事么?”
“正是!”众将领当然是停嬴虔和吴狄的,当下自然纷纷迎合。
“这不就成了!”嬴虔一拍手,向新君渠梁道:“老二,赶紧下诏吧!指不定白狄这次被收拾狠了,一时想不开又拉上义渠红狄两族跑来滋事。老三现下手上也就一千来人,只怕到时应付不了……”说着嬴虔有意无意的把目光一一扫落六族长身上。
眼下这个事,明眼不明眼的都看穿了,只是没人出来捅穿这层窗户纸罢了。当然,这个时代是没有窗户纸的,但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最好,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如此……唉……”新君渠梁假装勉为其难,这才下诏道:“黑伯,拟诏:着嬴无敌复骠骑将军一职,制备岐山、雍城一地防务。调拨雍城五千飞鹰骑归骠骑将军统属,粮草军备由岐山、雍城共解。”
当着六族的面拟完了诏,接着新君却是摆出了一张笑脸看向了孟族的族长笑道:“这次岐山剿贼,孟光功劳甚大。黑伯,拟诏:赐岐山令孟光金两百,绢五十,食邑五百户。”
孟氏族长一脸烂烂,只能拜服代替孟光谢赏。
完了新君又是向众人笑道:“不知各位族领,选地之事进行得如何,可选好了中意之地吗?”
六族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却是把目光一起放到了孟氏族长的身上。这秦国的老世族,首推的便是是孟西白三族,三族祖上是秦穆公时的三位大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这三人当时好得要穿连裆裤,所以后世子孙便亲如兄弟,三族往来联姻几乎结成了一家。
而现在,被吴狄如此一个小小的离间计,却是让三族这铁打的姻亲也产生了裂缝。
西乞氏的新族长狠狠在孟氏族长身上剜了一眼后,上前拜道:“君上,我等六族共议,不换封地了。老秦人自当上下一体,共赴国难!”
“对!上下一体,共赴国难!”其余人等也是齐齐应和道!
“好!”新君抚掌大笑,起身对六族人深深一揖,朝堂上的众人也是纷纷起身回礼呼到:“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野羊沟下,吴狄蹲在山边的一处窑前,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窑内的火焰。
此时数百里之外的朝堂博弈根本就是关他鸟事,他眼下要考虑的,就是自己搞出来的粘土砖到底能不能成。
砖这个玩意,实际上早在商代就已经被发明创造出来,可那时候一是老百姓笨蛋,认为用砖盖房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再一个是尊卑有别,贵族也规定了老百姓是不能用砖盖房的,所以当时的有钱人多用粗大原木建造华屋,而穷老百姓却是在篱笆柴墙上抹一层黄泥。
总之一句话,当时的老百姓既是不会用砖盖房,也不敢用砖盖房。
归野羊沟后,在两千强壮奴隶的劳作之下,不过半天时间就在韦水上假设了三座浮桥,将军队和奴隶们居住的营地都安置在了韦水对岸。奴隶人数众多正好解决了野羊沟的劳动力不足的问题,简易军营架设完毕之后,吴狄便立刻将奴隶分成数个小队,其中比较懂得挖矿的技术型奴隶便组织他们去勘探那个赤铁矿。聪明点的就去修缮房屋、耕作、协助虏来的工匠建造锻炉、开炉打铁。总之在吴伯和阿森两人的调度之下,两千一百三十六名奴隶,没一个人能够闲着。而吴狄也自己要了一百奴隶,又加上从野羊沟村的十几名村户,便在韦水岸边开挖粘土制造砖窑。
阿森这个人,根据吴狄问来的信息,他看样子确实是个来自雅典的希腊人,根据他自己的说法,他是雅典国王麾下的一名勇士。而阿森也带给了吴狄一个噩耗,那就是在三十多年前,雅典沦陷在了斯巴达人手里!
阿森侍奉的雅典国王,名字叫做西亚比得。在这场与斯巴达人的战争中,西亚比得虽然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但由于斯巴达人的计谋而遭到了雅典人无耻的背叛,不得不前往波斯寻求避难,但波斯人却背信弃义无耻的刺杀了西亚比得。西亚比得死后,阿森奉命保护小公主海伦逃亡,但却不小心让小公主给走丢了,后来探寻得知小公主可能是被波斯人贩子给拐卖到了小亚细亚(也就是东方),于是他就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一路跋涉来到了东方寻找公主。
吴狄虽然不是十分熟悉希腊历史,但吴狄却知道希腊人是城邦制,由议会来管理国家,军队也是由议会授权给将军来统帅,是没有“国王”这个职务的。想来应该是阿森学习中原文化之后,将统帅军队的将军理解为“国王”所造成的曲解。至于西亚比得这个人谁,从来不去研究什么希腊历史的吴狄自然是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
这个忠诚卫士不远万里寻找失落公主的故事,吴狄当然是不会一听就信的,在他看来这应该是阿森博取别人敬佩和欣赏的一种说辞。不过这个阿森还是确实有两把刷子,详谈中吴狄从他口中得知了吴狄急切想知道的关于欧洲地区的一些情况,以及整个希腊城邦、波斯、马其顿王朝的信息,虽然这些信息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但这些信息对吴狄来说却是非常重要。
除此之外,最让吴狄感兴趣的就是阿森介绍的斯巴达人盾牌方阵和马其顿长矛方阵。当然,从阿森的描述中,吴狄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这颇具特色的两种战斗方式在当时还处于萌芽成长状态,毕竟马其顿长矛方阵是在亚历山大大帝手中扬威世界的,这个时候亚历山大大帝应该还未出世。
对于阿森的安排,吴狄暂时还让他协助吴伯管理那两千奴隶,虽然这老头跟吴狄吹牛说只要给他几百人,他就可以训练出一支掌握了斯巴达人战法的雅典式无敌重步兵方阵,但吴狄只是让他观摩了一下飞鹰骑的常规骑s、冲击、砍杀、踹阵演练之后,阿森就立马就说不出话来了。斯巴达人那种傻里傻气端着巨大盾牌站成密集队形的所谓方阵,在秦军骑兵战戈的冲锋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但如果让阿森看到秦国的十万骑兵冲击魏国十万武卒方阵战况,估计他当场自裁的心也得有了。
要知道斯巴达人最强盛的时候,也不过才有五万人的军队而已,而且还全是步兵。
说实在话,不论是后世史学家的研究,还是吴狄的自我感觉,这个时代的西方军队,跟战国时代的东方军队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而西方的一场参战总人数不到十万人的局部战争,也可以被厚颜无耻的西方历史学家描述为“战役”,当真是很黄很暴力!
所以吴狄也没鸟他,在问清楚了他在其他方面并没有特殊才能之后,就让他带领奴隶老实干活去了。
“今天晚上,我是上白荷呢?还是上王小丫……”看着窑里红红的火焰,吴狄脑子里转着的念想却是这个。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二岐山为君 第034章 生态农业
第034章 生态农业
朝堂方面的事情,在得到了子岸和孟光的协助之后,吴狄那是完全放下了后顾之忧。
甚至,在说和了孟光之后子岸便跟吴狄打了保票,道这一次就算拿下雍城的全部五千飞鹰骑定也不是难事。因此吴狄便让孟光写好了文,让子岸带了部分财货和一千匹军马去栎阳跟朝堂上的那些人周旋,但吴狄也特别交代了子岸只可去找大哥嬴虔,不能去找国君嬴渠梁。
送走子岸后,吴狄便一门心思的倒弄起野羊沟的生态农业来。
田地里种的麦子已经抽出了青苗,这个时代的农人已经明白了“粪在田则为肥”的道理,知道每年收获之后将人畜粪便翻埋在土地里,它们能将植物收割后残余的根j活活烧死、腐烂,来年开春时间用木犁便可以将土地开垦。
砖窑的事自然不可能一次到位,所以吴狄还顺带要人挖了石灰石打碎之后混合粘土结块放到窑里和砖块一起煅烧。在烧砖烧水泥的同时,吴狄也另外叫了人搞草木灰堆肥的事情。河西有数千人马,每日吃喝拉撒造出来的人粪马粪自然是不少的,由于人粪太毒,吴狄便要人专门在下游开挖了一小三大四座连池,将砖窑烧出的第一批废品砖头用来堆砌池底池壁,专门用来处理人粪。
至于马粪的处理就简便许多,马粪没有人粪那么毒而且又是全植物消化残余,是用来搞蚯蚓养殖的最好原料。因此在吴狄的特别交代下,每天都有三十名奴隶专业收集马粪,每日近三千匹马的粪便足可以堆积成一座两人来高的小山,接下来就是将这些马粪参合喂马所余的杂料和四处割来的茅草与少量泥土一起进行堆粪。
再然后,吴狄就广泛的发动野羊沟村里的妇女老幼,天一抹黑就去挖找地龙(蚯蚓),每日天亮前交割,十整条可以换一个小步钱。蚯蚓是一种妙的节肢动物,它喜欢温湿,不喜欢寒冷和阳光,但它又能够在陇西这个冬天大雪冻得死人的地方存活。而在生态农业中,蚯蚓养殖是非常必不可少的一环,吴狄对于这方面的了解不光仅仅是资料,并且还曾经亲自动手试验过,所以非常的有把握。
不过十天的功夫,野羊沟当地土生土长的蚯蚓几乎都被挖绝了种,给吴狄凑出了差不多有十来斤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堆的第一期马粪肥也熟化成功,于是吴狄便专门在河西的一处山脊下要军士搭建了数亩的连体窝棚遮挡阳光,用清理韦水河道拣出的鹅卵石平扑地面防止蚯蚓逃逸,在堆上粪后,便让人将其中的一半直接投放喂养,待确定蚯蚓种能够适应这种粪肥后,又将另外一半一条条的选拣出来将它们一刀两断后再次投放。
对于吴狄堆肥养地龙的事,不论是秦军士兵还是野羊沟的那些老农户都是一个个的看傻了眼。但封建社会好就好在,即便大家都认为吴狄放着这么好的马粪不拿去肥田,而是拿去喂养什么地龙是不对地,但却没人敢当面的说出来。
接下来,吴狄又要单伏在村里设了一间学馆,将野羊沟村里的五十多个男女孩童全都集合起来,教他们读识字。并且还规定,孩子们每人每日最少要吃两个j蛋,不过蛋壳却要收集起来留做他用,另外食物当中的各种骨头也全都要收集起来,
到了三月初,栎阳的好消息还没传来之前,先早种下的麦子却是全都抽苗了。按照这时的耕作模式,接下来的工作也就是定期的除草、灌溉、施肥而已,但吴狄却是要求将薄田里的麦苗全部移栽到好田里去。
在当时自然是没有什么带土移栽的种植技术,所以吴狄的这个命令立时就遭到了全体人员的一直反对。对于庄户人家来说“耕作无小事”,庄稼等于就是庄户人的命,你爱拿马粪去养虫子玩这是你的事,你要是拿庄户人家的“命”来玩那可就不行了。对于这事,吴狄自然是早有计较的,把村正请出来开大会告诉大家,自己可是已经把野羊沟的所有田地都佃租下来,有绝对的支配权。
完了之后,吴狄亲自带了数百有劳作经验的士兵用手将薄田里的麦苗连土刨了出来,按照抽苗分蘖的情况密集植到了地力比较肥厚的好田里,又用一种黑糊糊,据说是用j蛋壳、骨骼和草木灰混合出来的肥水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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