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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之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娜可露露
再搞垮祝以临的公司,证明他有能力,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嘉川”这个名字,被祝以临放在心里将近十年,他做过无数个回到过去的梦,那美好却短暂的两年时光,把天性淡薄的祝以临变成了一个会伤心的人。
可现在他在为谁伤心呢?
陆嘉川不值得。
他喜欢的那个男孩已经死在了回忆里,不是现在这个满口谎言、在背后给他捅刀的骗子。
祝以临撑不住了,他最近吃不好饭,有点低血糖。
为了不影响拍摄,他白天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神进入角色,每天晚上工后都特别疲惫,恨不得立马倒在床上睡一觉,但是他静下来之后,又焦虑得睡不着。
他身体素质不错,但人都是有极限的,他撑了那么多天不敢倒下,实在没想到,陆嘉川竟然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祝以临几乎要呕血了,即便气急攻心,伤心欲绝,他也做不出太极端的举动,最多是放任自己失控几秒,眼泪没憋住,流了满脸。
祝以临嗓音微哽,强忍着说:“算了,我不喜欢斤斤计较,罗里吧嗦地算谁对不起谁,既然你对我从始至终都是欺骗,就当我眼瞎了,活该,以后我吸取教训,我们各过各的,分手吧。”
祝以临转身往外走,陆嘉川呆了两秒,冲上来抱住他:“——不行!”
祝以临被摁在门口的墙上,陆嘉川死死地勒着他的腰:“我不是故意伤害你,我怕你不要我了,我不想让你走……哥哥,你别难过好不好?我给你道歉,给你补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放手。”祝以临推了一把。
陆嘉川不肯放。
祝以临简直要被他逼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还嫌我不够惨吗!要我破产,还要对你死心塌地,跪在你脚边继续爱你,你才能满意手吗?——放开我!”
祝以临用力地推开陆嘉川,后者踉跄了一下,被他凶得好几秒不敢说话,眼泪哗哗往下掉。
直到祝以临拉开门把手,要走出去了,陆嘉川突然疯了似的拽住他,把他强行拽回来,“哐”地一脚踢上门。
祝以临低血糖犯了,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陆嘉川抱着他,一副恨不得把他捏死在怀里的架势,竟然反过来指责他:“你说分手就分手?凭什么?!七年前是你说了算,现在也要你说了算,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我能不害怕吗?我在你面前撒娇都要掌握分寸,吃醋还要被你教训——你养我就像养条狗!又要我叫,又不准我叫得太大声!你他妈根本就不爱我!”
陆嘉川哭得停不下来,如同曾经某一个分别的日子,他趴在祝以临的肩膀上,用眼泪冲垮了一个夏天。
那个夏天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嘉川不准祝以临反驳,自顾自说:“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了这样!你和我爸,陆娉婷,我后妈,你们都是凶手!你们把我当拖累!都恨不得我死!”
祝以临呼吸困难,从牙缝挤出一句:“放屁,我哪儿对不起你?”
陆嘉川听不进去,他是个偏执狂,只信自己脑子里固有的观念,其他一切有可能发生变化的人和事,都令他没有安全感,不值得信赖。
祝以临也觉得他不值得信赖了。
当一个人撒娇装嗲卖惨煽情,演技惊人,接二连三地骗了你之后,你就很难判断,他这一次是不是又在演戏?他嘴里还有哪句话是可信的?
“陆嘉川,你现在放开我,我还能念着点旧情,记得你曾经的好。”祝以临说,“别把那些珍贵的东西都弄坏了,你不在乎,但我舍不得。”
“……”
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刺激陆嘉川了,他突然不哭了,僵硬地松开抱祝以临的手,红着眼睛安静了几秒,突然爆“你舍不得?你舍不得什么?!反正不是我!你就爱以前那个蠢货!但他死了!他在你不回他消息的时候就死了!后来他在阴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知道吗?!你飞黄腾达,被数不清的人爱慕,他在后妈家过着旧社会一样没有人权的日子,盯着电视里的你哭!”
“……”
“我花了七年!才让自己重新活过来!我现在想把你抓在手里,我有错吗?我哪里做的不对?你的公司有什么好舍不得,如果你爱我,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钱啊,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我有几百亿,几千亿——你要鸿城市中心的地标,我也能买下来!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陆嘉川疯得不轻。
祝以临也快疯了,他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往外走。
陆嘉川软的硬的都试过,眼见留不住他,竟然还想威胁他:“哥哥,你走出这道门,你的公司就真的没有了。”
“……”祝以临的最后一丝心软也被击溃,他抄起门口的一个东西,自己都没看清那是什么,顺手砸到陆嘉川身上,“——我不要了,你滚。”
第32章 哀乐
摔门的动静惊动了住在隔壁的谭小清,女助理是一个人形的“祝以临情绪探测雷达”,她放下吃到一半的晚饭,匆匆来到祝以临的门前。
她有备用房卡,为防止打扰祝以临休息,不需要敲门,直接进。
她进到客厅的时候,祝以临正在窗下站着。
酒店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祝以临一身漆黑,背影寥寥,几乎与窗帘的颜色融为一体。
谭小清小心谨慎走近几步:“哥,今晚不回鸿城了吗?时间快到了。”
“不回了。”祝以临没回头,伸手指了指后面,“给我点纸巾。”
“……”谭小清听出他声调不对,吓得不轻,连忙把茶几上那盒纸抽拿给他,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
祝以临没吭声。
谭小清没敢走到他前面,但她猜到了,祝以临在哭。
原来无情冰山也会流泪,真是开天辟地以来头一遭。谭小清先是惊叹,后又生出几分恻隐——从来不哭的人,究竟遇到多伤心的事,才会泪流不止呢?
祝以临活得太像个完美的假人了,突然冒出几分活人气儿,好比天神跌落凡间,你再仔细看他:哦,原来他也和我一样,只有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会疼会哭,并非无坚不摧,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谭小清想起自己的伤心事,十分善于共情地有了几分感同身受,忍不住想安慰他两句:“哥,你是不是和陆嘉川吵架了?”
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事能让祝以临这么反常。
果然,祝以临没否认。
谭小清心想,应该不止是吵架这么简单吧?前阵子他们闹了几天冷战,祝以临也没这么崩溃。
安慰人需要技巧,就算安慰不到,帮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谭小清拐弯抹角地说:“我不知道你和他闹了什么矛盾,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很容易让人委屈。我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他是我们系的男神,成绩好,长得好,家境也不错,他先追的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透明,不漂亮,没钱,不求上进,每次期末低空飞过……”
谭小清顿了顿,确定祝以临真的有在听,没嫌她烦,才接着说:“我们系很多女生暗恋他,她们说我走了狗屎运,迟早要被甩。我自己也这么觉得,那段时间压力特别大,每天疑神疑鬼,一旦发现他和某个学妹有了接触,我就担心,是不是要分手了?他终于发现我不值得喜欢了?随便找谁都比我好啊。”
事情过去比较久,谭小清已经走出来了,但每次提到,仍然会有几分低落:“后来,我突然意识到,我这种状态太可怜了,何必呢?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我不能甩了他吗?这年头,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啊?干嘛把自己逼得神经衰弱?”
“所以分手了?”祝以临接了句腔。
“对,当时很舍不得,也怀疑,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但我控制不了心慌自卑,如果拖下去,我会变得更可怜,那样不好,不如快刀斩乱麻。”谭小清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劝分,尴尬地找补,“呃,我不是让你和他分手,我——”
“没关系。”祝以临打断她,“已经分了。”
“……”





人设之王 第30节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他这么伤心。
谭小清好奇原因,但最好不要再问了。她词穷了几秒,问祝以临:“你晚上吃东西了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祝以临摇头:“谢谢,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好吧。”谭小清这回是真的没话可讲了,她似乎并没有安慰到祝以临。
祝以临性格如此,不爱对人诉苦,想诉苦的话,似乎也没有合适的对象,他的朋友太少了,平时联系的都是工作搭档,那些人偏偏都和他差不多,为电影痴狂,不喜欢对外讲自身的哀乐。
谭小清走了,祝以临也哭够了。
其实他早就冷静下来了,只是不知为什么,眼睛不听话。
他决定把这一摊子烂事丢给明天,今晚什么都不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身心疲惫这么久,今晚也算是变相地卸下了担子,他竟然顺利入睡,一觉到天明。
然而,天亮未必是好事。
祝以临和陆嘉川享受过了“办公室恋爱”的便利,现在不得不忍耐“办公室恋爱”的尴尬——分手后,他们在一个剧组里继续合作,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亲密戏没拍完。
第二天早上,化妆师在祝以临脸上涂涂抹抹的时候,陆嘉川就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等着。
女化妆师不太敏锐,没嗅出他们之间的不良气氛,她给祝以临化完,突然看见陆嘉川下颌处有一块细小的伤口,奇怪地问:“怎么伤到脸了?”
陆嘉川没答原因,只是问:“上镜会有影响吗?”
化妆师道:“问题不大,可以遮住。”
“……”祝以临也看见了。
他昨天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捞起个什么东西砸了陆嘉川一下,当时他没仔细看,现在凭手感回想,似乎是一个塑料衣挂。
——刮到他的脸了?
祝以临的目光望过去时,陆嘉川也在看他。
撕破脸之后,不需要再掩饰了,从前那种望着他时,无时无刻不柔软甜蜜,仿佛刷了层糖浆般充满爱意的眼神,现在变得深邃冰冷,意味不明。
陆嘉川想干什么?
祝以临想起昨晚那句威胁,“你走出这道门,你的公司就真的没有了”,原来做不成相依偎的情侣,到头来要当真仇人。
难道陆嘉川以为,把他逼到绝路会有用么?
然后呢?
如陆嘉川所渴望的,将他们的关系颠倒,以后他反过来把祝以临当“宠物”养,随意拿捏,以此得到满足感,抚平他多年来的不甘。
——如果没理解错,昨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吧?
祝以临越想越讽刺,原来他独自一人扛着压力,在最疲惫的时候也把温柔留给陆嘉川,尽力宠着他,在陆嘉川看来,这是养狗。
现在“狗”受够了,想逼死他,换他当狗。
祝以临不想这么偏激,但偏激总比伤心好料理。
他宁可在片场发火,也不愿意当众失控流泪,那不如杀了他。
祝以临了一番力气,把这些不该有的偏激情绪也抛开,走出化妆间,今天的戏可以照常拍了。
程导演在一旁喊他:“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祝以临道:“不请了,正常拍吧。”
“……”程解世瞄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来,指了指天说,“那正好,今儿飘雪花了,咱们先把你和陆嘉川的那场马……咳震戏拍了吧,省得改天还得人工造雪,气氛不好弄——好,就这么决定了!造型师呢,过来一下,把祝以临的头发弄散开!”
第33章 救我
所谓“为艺术献身”,大抵不过如此。
如果不是在一起拍戏,祝以临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陆嘉川,他需要私人空间冷静一下。但生活似乎在嘲讽他们:你们感情好的时候,拍戏成为吵架的导火索,你们分手了,要因为拍戏继续受折磨,怎么样?这部戏接得值不值?
值,太值,祝以临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不是会因为私事故意在工作上找事的性格,只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表面云淡风轻,和陆嘉川一起上了马。
这场戏比较复杂,在剧本设定里,陆嘉川饰演的方玉春是一个武功高手,高手骑马自然不在话下,还会轻功飞来飞去,他带祝以临饰演的盛无风一起去风雪中纵马,在马背上做那档子事,其实不是为了情趣,而是故意虐待。
盛无风爱花,爱酒,也爱美人,活得风流潇洒,但他似乎又什么都不爱,因为他不怕失去,你烧了他的花,把他的藏酒全扔了,他也不会动怒。
方玉春被他勾引,恨上他之后,每一天都在寻找他的弱点,尽手段去威胁他、虐待他,试图让他露出恐惧的表情,但没有,盛无风从来不会恐惧。
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余生仅剩的,是害人的乐趣,他最喜欢别人为他要死要活,爱也好,恨也罢,每个人因他而生出的笑容、泪水、怒火,在他眼里都是乐子,供他消遣。
因此,方玉春对他恨得牙痒痒。
方玉春问柳长歌:“师妹,他找你护镖,说过原因么?他为什么要去漠北?”
柳长歌答:“不知道。”
方玉春问:“你没问过?”
柳长歌:“问过,他不肯说。”
真是稀奇了。
这是盛无风身上最大的疑点。
方玉春想,他在密谋着什么吗?或者,遥远的北方有他想见的人?
似乎都不是,他说,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和方玉春长得很像,现在已经死了。这句话是真是假,除了盛无风本人无人知晓,反正方玉春不信。
八成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那个男人嘴里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都是勾引他的手段。
在这段马背剧情到来之前,方玉春把盛无风锁在马车里,关了三天三夜,让他冷,让他饿,恨不得他直接死了,但是不行。
方玉春对盛无风说:“如果你不是镖局的雇主,现在已经被我扔出去喂野狗了。”
盛无风虚弱地躺在马车里,冲他笑:“你舍不得。”
方玉春满心愤怒,把他拖出来,丢到马背上抱住,扬鞭冲进风雪里。
这是已经拍完的上一场戏。
今天要拍转场后的马背虐待戏,为了让祝以临表现出“融入风雪的虚弱感”,造型师给他换了一套白衣,很薄,穿上特别冷,脸也擦得白,化了一个病态的妆。
他戴着古装假发套,长发从肩膀铺到后腰,很有美感,也很碍事。
陆嘉川的造型没这么浮夸,是一身很简单的深色劲装,头发束着,从头到脚显出一种冰冷的味道,祝以临和他一起骑在马背上,中间隔着段距离,没有身体接触。
以往是不会这样的,陆嘉川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祝以临身上,但程导演粗心,发现不了这种小细节,不知道他们之间出问题了。
导演和摄影师一起坐在车上,等马跑起来之后,他们要全程跟拍,别的角度还安排了其他摄影师,以及无人机航拍镜头,祝以临和陆嘉川的前后上下左右都被包围了。
程解世对他们说:“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别人我都清出去了,你们别紧张,湖岸的这一段不对游客开放,我跟景区办了申请手续才进来,今天你们随便跑,但注意别跑到冰面上,容易摔——好,准备好了吗?”
祝以临和陆嘉川应了声。
程解世再三嘱咐:“我们可以慢慢拍,千万记得,安全是第一位啊,注意安全!”
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喊了声开始。
入戏的一瞬间,祝以临被陆嘉川从背后勒住了脖子。
他强迫自己从“祝以临”的身份里灵魂出窍,变成盛无风,然后顺势往后一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亲昵地靠进陆嘉川怀里。
盛无风是个没脾气的人,不论在什么环境下,他的心态都是“来都来了”,怕什么?让自己舒服最要紧。
祝以临本人脾气不好,常年冷着脸,让人不敢招惹,演这种和他有反差的角色,不仅要从情感上对角色进行理解,也要揣摩一下,这种人平常会有什么小动作?神态是什么样的?
想把一个角色演活,那些看似不影响大局的小细节往往至关重要。
祝以临原本有一只手握着缰绳,这意味着他想在马背上为自己的安危做一定保障,但靠进陆嘉川怀里的时候,他把手松开了,把自己的全身交付给对方。
这不是信任,是一种挑衅——你来啊,想怎么对我都行,我不在乎。
对着陆嘉川那张脸,祝以临原本不太能入戏,但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忽然微妙地代入了自己的情绪:挑衅,自暴自弃,你可以随意打压我、虐待我,甚至杀了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更不可能向你屈服,你的手段没用。
他的情绪表现得如此生动,仿佛借着表演的机会,表达他本人对陆嘉川的嘲讽。
陆嘉川沉下脸,突然把他从马背上翻转过来,让他正面对着自己。
这个动作很危险,但陆嘉川的骑术相当不错,比祝以临这种只紧急培训了半个月的初级水平好得多,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手竟然还能控制缰绳,让马急转了一个方向,加速往前狂奔。
祝以临一惊,冰冷的风从耳边掠过,他被惯性摔进陆嘉川怀里,不等他回过神,衣服里突然钻进一只冷且硬的手,陆嘉川解开他的衣带,摸到了他的腰。
剧本里是有这一段的,但实拍不会把动作规定得太死,要给演员自由发挥的空间。
祝以临散开的衣带在冷风里乱飘,他被放倒在马背上,陆嘉川单手控着缰绳,俯身来吻他。
“你怕吗?”这是台词,“你最好怕,我才会轻点。”
盛无风没吭声,风寒和饥饿使他身体虚弱,面色苍白,但神情依然是悠哉的,他主动把手伸向方玉春的腰带,轻巧地解开,然后将那条窄窄的布料系到自己眼睛上,弯唇一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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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如此方玉春越愤怒。
方玉春不准他享受,也不准他躲,猛地将他遮眼的腰带扯开,逼他直视自己,然后将他抱起一些,摆成坐在自己胯上的姿势,硬邦邦的下体直抵着他的臀。
祝以临坐上去的时候,发现陆嘉川真的硬了。
他的衣服比较宽松,把他们有亲密接触的部位遮得朦朦胧胧,他尽量不让摄像机拍到,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和陆嘉川的错开一些,否则他有种错觉,他们下一秒就要假戏真做了。
以前不是没想过假戏真做的可能,最亲密的时候,陆嘉川缠着他撒娇,柔情蜜意上了头,会互相讲些不能见人的荤话,比如,陆嘉川曾经眨着一双无辜的眼,问他:“哥哥,我们拍戏的时候,我可以当众进去吗?他们以为我们在做戏,其实我们在真做 … … 刺不刺激,你想不想试试?”
当时祝以临以为陆嘉川是一只小白,不信他敢做这种事,故意配合着答应,说了一堆胡话。
现在陆嘉川做出什么都不稀奇,祝以临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敢发疯。
微微一走神,陆嘉川突然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要进去了。”
这是一句提醒,祝以临要配合,下一秒,陆嘉川做了一个插入的动作,没有真的插入,但他要做出“被进入了”的反应。
演床戏是个尴尬的事儿,祝以临和陆嘉川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现在却要表演出来,祝以临总觉得陆嘉川盯着他的目光有“本色出演”的意味,这样一想,祝以临的状态差点崩掉,已经开始徘徊在出戏的边缘了。
现实容不得他出戏,重拍更难,祝以临强忍下不该有的情绪,攀住陆嘉川肩膀,随着马背上颠簸的节奏,做了几个理论上该有的反应。
陆嘉川突然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说:“哥哥,你有点假。”




人设之王 第31节
这句不是台词。
又说:“这么演过不了,你想重拍? ”
陆嘉川的声音很轻,亲昵地咬着他耳根,口型几乎看不出来。
祝以临身上发冷,耳朵过热,陆嘉川的手顺着他宽松的衣服伸进下面,在他臀上揉捏,手指时不时探入臀缝里,用力很重,祝以临整个人都不适了,但这也是“自由发挥”的一部分,理论上他要给他的搭档一定的空间。
床戏当然会很过火,唯一要求就是没有真正的插入行为,其他的摸啊亲啊,演员都应该有心理准备,接受不了的人一般会用替身来拍,更多人不会接这种戏。
祝以临没阻止,陆嘉川就更放肆。
他们要演出虐待的气氛,要让祝以临疼,这个挺难配合,刚才在开拍之前,程导让他们自己私下研究一下,但他们刚分手,实在聊不到一起去,于是没准备,就这样直接上阵了。
陆嘉川仗着这一段需要演员后期配音,不现场声,开始乱讲台词了,只要遮挡一下口型就行。
“你也硬了,哥哥。”他把祝以临摁在马背上,坚硬的下体顶着祝以临的臀缝,一下一下撞击着他,“你和赵思潼拍的时候也会硬么?嗯?”
“……”
马在他的控制下撒欢乱跑,眼见要跑到冰湖上去了,祝以临浑身颤抖,这个角度镜头要拍他的脸,他无法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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