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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楚添刚才委屈要走,就是这位常青藤高级知识分子对她阴阳怪气。就说这拍卖会一旦曝光,什么臭鱼烂虾都会涌进来,无论是项云霄,还是梁宝仪,都证实了这一点。
梁宝仪和项云霄是一种人,他们认为,有什么东西,不属于他们,也不能属于别人。
他们都曾和沉诚、温火有过接触,虽然说不上亲密,但也是可以说得上话的。
但他们心高气傲,不想主动去发展一段关系,而且那时候他们身后还有无数追求者,他们没必要去上赶着谁。
当有一天,那个就站在他们身侧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男才女貌,互相成就,他们就难受了,觉得是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他们才能有这个和谐的结果。如果他们当时下手,远没其他人什么事。
他们酸了,眼红了,不舒服了,于是来哗众取宠了。
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这是一个结论,并不是谁的恶意。
梁宝仪就是要看看所有活跃在沉诚身边的人。
她成功挤兑了楚添,是因为楚添根本不算沉诚身边的人,而且她本身也没什么战斗力。温火就不一样了,她一向无情,对旁人话都不愿多说,抬手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别说常青藤联盟,就说国际联盟,她都不怕。
找上门来应付就好了,怕也无济于事,不如冷静一点。
这是粟敌教给她的。
永远不要怕别人把自己当成敌人,跟自己处于对立方的关系越多,越能磨锻炼自己,越能发现自己的问题。逆境待多了,反思多了,人就完整了。
温火一直遵从这个信念,除了在沉诚一事上,她失误比较大,其他时候胜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五。
程措本意是想为楚添打抱不平,可一来看到一脸败相的梁宝仪,他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梁宝仪被温火刺激到了,她以为沉诚既然公开否认他和温火的关系,那就是真的。完全没想过,他否认或许并不是因为他们没关系,而是他要保护她。
她既然可以把阴阳怪气发挥到最高境界,那也可以还算体面地离场。
其实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过来,这场拍卖会的意义早被他们重新定义了。但小丑只有在专属他的电影里才可以为所欲为,在别人为主角的故事里,他们注定掀不起波浪。
梁宝仪走后,楚添也没多待。她虽然不,但梁宝仪的实力她是领教过的,她都输给了温火,那温火现在的身份,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
谁不喜欢追逐优秀的人?但得要脸。
楚添终于可以把放在沉诚身上的心拿回来了,看了沉诚那么多年,她也该看看别人了。
程措坐在梁宝仪刚坐过的位置,问温火:“现在还要走吗?”
温火看向他。她差点忘了,她要回加拿大的。
程措一看就知道她稀里糊涂地:“你这见色起意的问题有点严重啊,不是要回加拿大吗?怎么看见我表哥走不动道了?计划有变了?”
温火不喜欢他这个说法:“我是好色的人?”
程措点头:“你是。”
温火懒得跟他说。突然,她想起他之前那个电话,问他:“你之前打电话,说楚楚拿下了你表哥,什么意思?”
程措一下反应过来:“不是,你这回改变主意,不会是因为我那个电话吧?”
温火不承认:“别说其他的,回答问题。”
程措确定了,笑了:“我就说你那天炸毛是为什么,还以为我表哥又得罪你了,闹半天是我得罪你了?楚楚不是楚添,是杨楚楚,是个设计师,表哥不是沉诚,是人名叫曾表,我们都叫他表哥。”
温火突然有点难受。
意思就是说,她自己吃干醋,把自己打包好了送到沉诚嘴边,让他享用了?
程措觉得他有必要跟沉诚邀功,这误会太及时了,得值两块百达翡丽。他还在笑:“不过也是好事,你能知道我表哥对你的重要性。”
温火不说话了,她觉得有点丢脸,不,是太丢脸了。都怪沉诚,他个狗贼!
*
宴会散场,唐君恩留下来送客,沉怀玉先走了,沉问礼、金歌随后,一行人来到室外。
阮里红拉着温火往外走,跟金歌他们碰上了。
两位女士经历在拍卖会开场前的‘和解’,已经可以平和地道别了。
金歌看一眼被她拉着的温火,再看一眼出来朝他们走来的沉诚,他的眼一直在她身上。
温火也看见沉诚了,她挪不开眼了,她要看着他,可是好多人,这样合适吗?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就要看!
阮里红生、养温火,温火可以说是几乎没让她操过心,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她不争气。
沉诚先跟金歌和沉问礼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阮里红跟前,询问:“伯母,我有些事情想跟火火说,可以借她一些时间吗?”
这里人太多,阮里红要怎么说‘不可以’这种话,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但她阮里红是谁?所以她说:“不可以。很晚了,火火该睡觉了。”
温火说:“妈,我好几天没睡……”
阮里红瞪她,把她剩下的话瞪回去了。
她知道温火没睡觉,她也心疼,但沉诚就是头狼,天底下哪有把自己闺女送狼窝里的?
金歌这时候是不能出来说话的,她没立场。温火毕竟是女孩儿,她不能帮自己儿子要人。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阮里红,恐怕比她还要激动。
粟和提醒阮里红:“尊重。”
阮里红想起那天在车上粟和说的话,呼口气,问温火:“妈听你的,你是跟我回家,还是跟他?”
温火看一眼沉诚,她想说沉诚,可她不能让阮里红难堪,说:“我跟你回家。”
阮里红明显松了一口气,牵住她的手:“嗯,妈带你回家。”
温火走之前没再看沉诚,她怕她后悔。沉诚最近有点绿茶,他万一露出一个委屈的神情,她真有可能抛下阮里红,跟他跑了。
他们的车开走,金歌走上来,对沉诚说:“慢慢来,不要吓跑了人家,人家比你小那么多。”
沉诚又想起温火挂嘴边那句‘老男人’了,他大她那么多,好像是委屈她了。
慢慢来吧, 不急。
*
回家路上,阮里红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她在等温火坦白,但温火一直盯着手机。
粟和看阮里红脸色不好看了,提醒温火:“别看手机了吧?等下头晕。”
温火懂了,把手机了。
到家以后,温火先去洗澡了,阮里红坐在沙发上捏起眉心。
粟和走过去,帮她按太阳穴:“等下洗完澡,我帮你按摩。”
阮里红摇头:“你那个技术?”
“我技术不好?那你总让我慢一点,说我太强。”
阮里红无奈:“那你年轻你还不强,你好意思说你年轻吗?我换一个年轻人也是这样的。”
粟和停下手,坐到她旁边:“你要换一个?”
阮里红睁眼就看到他着急的神情,她何德何能?她握住他的手:“不换了,除非有比你好的,但我看没人比你好。”
她几乎不说这样的话,所以粟和傻了。
阮里红听不到他的回应,睁眼看他人傻了,笑:“不信吗?”
粟和猛点头:“信!”
阮里红对自己身材和脸的打理是一绝,跟温火出门没人觉得她们是母女,所以她和粟和在一起并没有遭到太多非议和白眼,阮里红从不用因为这些觉得委屈他。
她唯一觉得委屈他的,就是他从来不是她的第一选择。
女儿,儿子,阮里红永远把他们放在第一位,其次是自己。现在她想把粟和放在跟温火、温冰并排的位置了。
不为什么,她舍不得了。
这个小东西,把她当唯一,她怎么能只把他当玩具呢?
阮里红摸摸她嘴唇:“我们回加拿大。”
粟和知道啊,他们计划回加拿大了:“嗯,明天买票。”
*
温火洗完澡,躺床上,拿着手机,等沉诚消息。
等啊等,等了半个小时,沉诚发来:“睡了吗?”
温火‘噌’地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手机一边笑着一边想:回什么好呢?
这时,沉诚又发来:“下楼。”
下楼?温火给他打过去:“什么?”
沉诚说:“我在你家楼下。”
温火下了床,光着脚跑到全景窗前,往下看,黑黢黢,什么也看不见。她打过去:“你骗我。”
沉诚给她挂了,切换成视频通话。
温火一看,真的是她家楼下!
她披上个羽绒服就往外跑,出门前还没忘记拿上垃圾。
阮里红喊她:“去哪儿?”
温火说:“我丢垃圾!很快就回来。”
接着门关上了,阮里红才继续说:“我说回加拿大,是我们俩个人回。”
粟和看一眼门口,再看看阮里红,他知道她什么意思。温火的失眠有得治了,她也有牵挂了,加拿大没必要去了。
至于他们,本来也是为温火的失眠而来,既然她好了,那也该回去了。
他们都该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了。温火也长大了,阮里红得懂自己在她生命里的角色。她陪不了她太久。
*
温火跑下楼就看到靠在车头的沉诚,西装!长腿!她的男人啊!好帅!
她把垃圾丢了,跑过去,扑他怀里。
沉诚抱着她,给她拉了拉漏风的羽绒服。
温火在他怀里蹭:“你怎么来了?我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发微信说慢慢来吗?”
“我很急。”
快一天了,温火嘴角就没下来过,眼睛也弯弯的像小月牙:“急什么?”
“急着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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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穿着裙子,光着腿,羽绒服只能捂住上半身,没多会儿下半身就觉得冷了,她把腿伸到沉诚两腿间,想取暖。
沉诚直接把她抱起来,抱进车里,打开暖风。
温火光着脚蹲在副驾驶上,不看他,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但她还要装,“你找我干什么?”
沉诚去牵她的手:“你睡得着吗?”
温火不给他牵手,躲开,两只手握在一起,不给他任何机会牵到:“你别听程措瞎说,我是跟谁睡都睡得着,不是只跟你才行。”
沉诚手大,可以把她两只手都包住:“我没你睡不着。”
温火把脸扭向窗外,她怕被沉诚看到她在笑,那她再凶他就不信了,她不能让他太得意。
她还在想着,沉诚已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还维持着蹲住的姿势,他双手从她后背穿过,环住双腿,直接抱过来。
温火瞪大眼,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沉诚腿上了。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你干嘛?”
沉诚搂住她:“抱你一下。”
温火正好坐在他的东西上,她能感觉那里巨硕的一坨。她下午跟他做了很久,不能再做了。她自己的男人,得省着用。
以前她以为他是韩白露的,那她不用给她省着,现在是她的了,她得省着了,女人得打细算。
沉诚看她眼珠子转就知道她没琢磨好事:“又想什么?”
温火回神,勾住他脖子,看着他漂亮的脸:“沉老师。”
“嗯。”
温火凑到他耳边,超小声说:“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宝宝吗?”
“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叫。床我都叫那么多次了,其他的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
沉诚看温火歪着脑袋,乖乖巧巧,没忍住亲了她嘴唇一口。
温火后知后觉地摸摸嘴唇:“你干什么?”
沉诚经常看到她素颜,她也不太爱化妆,她素颜很漂亮。他觉得自己没有加滤镜,以前不喜欢她的时候,他也有被她清晨一个抬眸撩到过。
温火挑眉:“这就是你想要的好处吗?”
“再一次。”
温火想起他刚从加拿大回来时候,喝了酒,吻了她,也说了这叁个字,恍如隔世。她还在回忆时,沉诚的吻已经落下来。
温火没跟沉诚以外的人亲过,她不知道好的吻技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她就觉得被沉诚吻很舒服。
沉诚亲够了,看着她被亲红的嘴唇,还有迷迷糊糊的眼睛,想把她拐回家了,可他过来只是要看看她,带她回家太贪了,于是他咬着她耳轮,低声说:“跟我回家吗?宝宝。”
温火痒痒,缩了缩脖子:“不要。”
沉诚提醒她:“你现在在我车上。”
“那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开走吗?”
“能。”
他好不要脸。温火眯着眼看他,心里想着要怎么骂他。
“好吗?”沉诚问。
“那你都要开走了,还问我干嘛?”
“我想听你说愿意。”
温火说实话:“我妈不愿意。我再不上楼,她等会儿就下来找我了,看见我在你车里,肯定把你腿打折。你要是残废了,那我怎么办?”
沉诚听懂了,意思是这人今天他是带不走了,“那明天呢?”
“明天我想想办法。”
沉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狗东西一蹦一跳地走向一楼大厅。
温火走之前还跟他再见,“拜拜。”
沉诚点头,摆了下手,有一万点不愿意,但没办法,他在阮里红眼里已经很讨厌了。
温火走到门口,就想着再回头看他一眼吧?就一眼,看完回家睡觉。然后她扭头,想偷偷看一眼,结果沉诚还没走,就这么看着她。
她有点尴尬,但看着沉诚的脸,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又跑回去,跃起,跳到他身上,双腿盘住他腰,双手搂住他脖子,说:“带我回家!我不管我妈了!”
沉诚双手托着她屁股,抱着她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就像是抱了个传家宝,“想好了?”
温火点头,想好了。她不行,她不能看着沉诚走,这段时间她太委屈自己了,太压抑自己了,明明心里惦记他惦记疯了,还要找一堆借口逼自己不爱他,她委屈死了,她要补回来!
从现在开始,她要把过去辜负的时光都找回来!
就在沉诚开车门,把温火抱进车里时,阮里红下楼了,就这么把准备偷跑掉的他俩当场捉住。
画面一转,阮里红站在沉诚面前,旁边是老实巴交的温火。
沉诚怕她回去训斥温火,提前说:“是我的错。”
阮里红瞥他:“不然呢?难道还是我闺女错了?”
温火想给他解释:“妈,是我……”
阮里红猛地转头:“你给我闭嘴!”
温火闭嘴了。
阮里红该跟沉诚说的话,早在他家里那次就说差不多了,她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加上温火也不争气,偷偷跑出来跟他私会,她好像也没立场死乞白赖地责怪人家。
她最后说:“以后再来直接上楼,别偷偷摸摸的,还以为你要怎么着我闺女。”
沉诚很听话:“好的。”
温火还想着跟沉诚回家那事儿,看阮里红也不是很生气,就想跟她说,但她一个眼神甩过来,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慢慢来吧。
阮里红把温火领上楼,门关上,坐到西厨吧台椅上气不打一处来,她早知道温火下去是偷着见沉诚,但她还是对那个画面接受不了。
这闺女不能要了。
温火看不见沉诚了,理智回来了,给阮里红煮了一杯牛奶,端给她,叫她:“妈。”
阮里红把牛奶推开,不喝她的东西。
温火再推:“妈。”
阮里红看向一旁,也不看她。
温火绕到她面对的方向,去牵她的手:“妈。”
阮里红眼突然酸了,“干什么?你现在翅膀硬了,谈对象了,满脑子都是男人,叫我干什么啊?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温火知道啊。“妈你别这样。”
阮里红心疼她啊,不绷着了,伸手理理她的碎“火火,妈怕你以后难受,你明白吗?”
温火明白,“我开始也怕自己难过,他太可怕了,他没输过,我瘦瘦一个人,不够他算计的,韩白露是跟过他的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我怕我也是。”
阮里红心疼的就是这一点:“那你这是为什么呢?”
温火告诉她:“我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否认我喜欢他吧。”
阮里红就知道是这样。
“我心里有他,所以我在意他带别人去电影节,所以我在意他明知道我靠近他不单纯,还是将计就计,所以我在意他是不是跟别人出差了。”
她低下头,看着脚尖:“因为喜欢,所以在意。”
阮里红牵住她两只手:“真的不能喜欢别人吗?他那样的人,妈也没把握能赢,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呢?”
温火就认了:“没关系,我能对自己负责。”
阮里红心疼死了,把她拉进怀里抱着:“火火啊,你就不想让我活。”
温火知道这对阮里红来说挺难的,她再潇洒,温火和温冰也始终是她的牵挂,现在就等于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温火走到一支杀伤力不可估量的核武器身边,她是做不到的。
但她不想离开沉诚了,不想,发现自己心里有他后,她回想这两年,竟然全是他的好。
她跟阮里红说:“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上,我也一定会拉上他一起。你知道我的,可以一起上天堂,但也要一起下地狱。”
话已至此,阮里红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心意,便也不再多说了。
其实她也知道,温火没做决定的时候,八匹马拉不回来,做了决定也是如此。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当妈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天晚上之后,阮里红就回加拿大了,她的房子、车子,该给温火的,都给温火留下了。还有她准备在国内开展的事业,也一并丢给了她。
温火不会做生意,坦白说,自己会给她赔光,阮里红无所谓,就是给她赔的。
粟和走之前找温火单独说了两句话,他神情严肃,温火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温火跟粟和的关系没有跟粟敌好,当时就是在一起玩儿,后来回国联系断了,她也很少想起他。他突然认真地跟她说话,她还有些不自在。
粟和告诉她:“如果哪天你因为沉诚难过了,回加拿大。”
温火很敷衍:“嗯。”
“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
粟和叹气:“你们这种智商高的,就是跟正常人想得不一样。”
“你也不正常,回去别忘了看病。”
粟和知道:“我有吃药,可以控制。”
“嗯。”
粟和不跟她聊沉重的话题了,说起沉诚来:“你知道你跟那个人又走到一起我什么心情吗?”
“什么心情?”
“我之前看你们的论坛,有个帖子很符合当时我的心情。就是你严肃地跟我说,你们没有可能了,然后把他说得一无是处,我信了,跟你一起说他的坏话,然后第二天你们和好了,我的身份和处境就很尴尬。你懂那种感受吗?你就是这样的。你那时说得好像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好了,结果……”
温火不承认:“是吗?”
粟和翻白眼:“你太是了。”
温火觉得他最近中文水平越来越好了:“这是你的错觉。”
粟和懒得说了:“随便吧。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但我也知道,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温火说:“你喜欢我妈就好了。照顾好她。”
当然,粟和会照顾好她:“在你们的文化里,你应该跟我叫爸爸,对吧。”
温火不叫:“我们没有这个文化,你不要乱看那些论坛。”
粟和记得阮里红也说过,他的身份应该是温火的继父,继父就是爸爸。他还想跟她争论,结果被她推向了候机厅:“快走吧。”
就这样,阮里红和粟和回加拿大了。
温火不知道的是,阮里红把她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她,她知道沉家有钱,也有地位,她不允许温火跟他在一起时抬不起头来。
粟和没意见,他不爱钱,他爱阮里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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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的生活恢复了平静,跟过去一年没什么不同,每天都在研究所和寝室之间奔走,看起来很枯燥,好像也很充实。
她的论文有了新的进展,这都要归功于沉诚,他真的厉害,他让温火重新点燃了崇拜的火光,
沉诚又有一家事务所挂牌上市了,资本入场,他每天都很忙,可还是会腾出时间来接温火吃饭,然后做爱。
他们解锁了很多新的场所,什么商场的更衣室,飞机的卫生间,公园小树林,游乐场摩天轮……
还有很多新的姿势,新的玩具。
温火也开始感受到玩具的快乐了,她开始给沉诚用,她喜欢拿羽毛扫他乳头。喜欢看他自慰,但沉诚不愿意,她就哭,假哭,他就心疼,就满足她。
温火越来越会装蒜了,天天扮委屈,要亲要抱,还总在沉诚开会的时候给他发色情微信,沉诚每次都很生气,回家就拾她。
可没等他靠近,她就哭了,裹着被子缩在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沉诚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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