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盲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她思想跟某种情况下沉诚的思想一模一样,他不跟她来虚的:“别力气了,我不会跟自己学生乱来。除非你想所有人知道,那你就继续。“
温火有点委屈:“喜欢你的人,都这么难?”
沉诚看着她眼圈红,看着她眼泪掉,全程没有一点反应。除了被触碰身体,他起一些让人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外,他在温火表白这方面,可以说没有一丝动容。
温火慢慢走向他,声音都小了:“沉老师,你喜欢我一下好不好?我很乖的,我们可以地下,我不用你养,我什么都不图你,只要你喜欢我一点,就一小点,一小点我就很满足了,好不好?”
沉诚面无表情。
温火缓慢地拉住他的衣角:“沉老师,我尝试过放弃你了,可是好难,这段时间一想到我那么喜欢的人,我连见一面都不被允许,我就很难过。”
沉诚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他不是小年轻了,他懂这些套路,他也不是轻易就能坠入爱河的人,他有自己的判断。
温火在他走后,抹了抹眼泪,委屈脸变了。
沉诚这种男人,还挺不好攻克的。他自制力太强,而且见过世面,估计无论她干什么,他都觉得她是一只没脑子只会跳脚的小丑。
但她不着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再两个月,叁个月,更久,又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拉长战线。
*
过了半个月,温火在沉诚饭局外、他的车前等他。
这一次她因为长时间失眠,加上故意少吃,人瘦了一大圈。她还化了一个病态感十足的妆,头发散着,有些凌乱,看起来就像是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
温火喝了些洋酒,然后蹲在沉诚车前,好不容易等他出来,身后还有他同事,合作伙伴,等等。她上去就抱住他,带着酒气,无声啜泣,受了多大委屈。
沉诚的同事看戏,问他这是谁?
沉诚记得温火的少女香,即便他没看清人,也通过她的味道知晓了她的身份,解释说是自己的学生,最近压力大。
合作伙伴调侃:“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啊。”
沉诚没再搭茬,把她扶进车里。
谁知道温火生气了,借着酒劲儿,委屈又生气,一边哭一边拒绝面对沉诚,只留背影给他。
沉诚给她倒水,她抢过他的杯子,沿着杯口,喝了一圈,是个跟他间接接吻的意思。喝完就阴阳怪气地说话:“沉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见过你其他学生。他为什么会见过?”
她不等沉诚回答,接着说:“那肯定是你带她参加过你的活动。为什么会带她参加活动?那必然是你们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们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太委屈了:“沉老师,你跟我睡觉好不好?我好久没睡过了,太累了。”
沉诚拿开她的胳膊:“我给你留尊严,你要不要,就立刻从我车上滚下去。”
温火看着他,嘴抿着,一动不动,眼泪就这么掉下来,在她愈发狼狈的样子下,满是心酸。
沉诚没反应。
温火最后抹了抹眼泪,什么都没说,下了车。
沉诚其实看出她瘦了,她年轻水灵,这才几天,她已经没了最初见她的样子。她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他,就因为他拒绝,她都不能好好的对自己了。
沉诚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突然有些心软,想着先把她送回家再说,可当他转头时,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她还醉着,她要去哪?出于人道主义,沉诚跟上了那两辆租车。
车开到叁里屯,沉诚眼睁睁看着温火晃晃悠悠进了酒吧,他皱眉,跟上去,在震耳欲聋的声浪中,拨开人群,在一个单人位的散台看见她。她旁边还有两个男生,看上去跟她差不多大。
那两个男生搂她的腰,在她耳边说话,还亲她的脸。
她无动于衷,还是那么失落,好像他沉诚不爱她,她就无所谓爱她的是谁了。
沉诚皱眉,走过去,握住她手腕:“走。”
温火扭头看到沉诚,甩开他的手:“走什么?”
沉诚压着火:“送你回家。”
温火笑起来,笑得那么让人心疼:“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送我回家?凭你不喜欢我?还是凭你就没跟我说过一句好话?我日啊夜啊想你,念你,你除了让我滚,你还跟我说过什么?”
她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可就是听着疼。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别管我,我就要跟别人喝酒,我还要跟别人上床,你以为就你会硬?他们也会硬。而且他们坦诚,他们会告诉我,我让他们硬了。因为我,他们硬了。你敢吗?”
沉诚看着她耍酒疯,话几乎是吼出来,附近人都听到了,没办法,把她打横抱起,抱出去。
沉诚把不断折腾,喊着‘放开我’的温火扔进车里,自动屏蔽她的怨念,找人问了她家地址,把她送回了家。
把她抱到楼上,他蹲下来说:“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就跟你玩儿。现在算了,好好学习。”
回去的路上,沉诚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想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该想。
但有一点他确定,他很心烦。
*
温火醒来什么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沉诚送她到家门口那句话,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她了,这就够了。
她最后给他发了一个好友申请,备注是:对不起沉老师,我的一厢情愿打扰到你了,我改。
从那以后一个月,温火再没给沉诚发过消息,连他的课也不去上了。
沉诚开始不习惯了,温火让他尝了那么赤裸、令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再有跟他表白的,他就忍不住在心里拿她跟温火比较。无论表白者多与众不同,最后都会败给温火。
沉诚越来越烦躁,跟唐君恩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唐君恩无缘无故受这罪,就有点委屈:“我得罪你了?你这几天怎么了?”
沉诚不说实话,拐着弯儿说:“就是觉得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没一个坚持的。”
唐君恩听他这个说法,觉得新鲜:“不是,现在年轻人好赖,你操得着那个心吗?您是事儿还不够多吗?关心起祖国的未来了?”
沉诚问他:“你说现在能做到坚持不懈的人还有多少??”
唐君恩不知道他指得是什么,但是:“你先管管好你自己,这帮年轻人干你什么事?”
沉诚不说了,烦。
晚上,他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温火添加他微信好友的备注,那个‘我改’他突然有些生理上的不舒服。她这是要把他戒掉了。
他鬼使神差点了同意,结果添加信息早过期了。
*
温火最近一直研究所、寝室两点一线,她要写论文,相对平常忙一些。她没忘记跟韩白露的交易,也不会放过沉诚这个睡眠工具,她没再找他只是没空。
论文准备差不多了,她也该继续了。
这一次她又去听了沉诚的课,只不过在进门前,拐了个弯儿,去隔壁楼听其他课了。
沉诚不知道她来了,下课看到他随别的教授出来,还冲人家笑,他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快移情别恋了?那天晚上在酒吧声嘶力竭跟他表白的不是她?
他开车到门口,堵她。
温火看到沉诚的车了,故意绕开。卖惨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沉诚不吃那一套,她就不卖了,她就变得更好,至少看起来更好,他总不会是没反应的。
沉诚看她要绕过他,下车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温火礼貌叫人:“沉老师。”
沉诚有好多话,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换目标了?”
温火没说话。
沉诚继续:“也是,就你这种没长性的人,换目标很正常。”
其实他更计较的还是她是不是也像当初摸他那样摸别人了。
男人总是会计较这一点,是不是摸别的男人那里了,是不是让别的男人硬了,是不是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了。
后面沉诚的话更难听,温火爆发出来:“我喜欢你我就要一辈子跟条狗似的追着你?你当我真那么不要脸?我就一点尊严都不要?是,我追你时候骚,我亲你,摸你,让你看光我身体,那你就可以觉得我对其他男人也这样了?我就这么贱?这么缺男人?沉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请你尊重我,我就那么对过一个你,没得到好结果,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喜欢一个人了。”
沉诚一怔,看着眼前的姑娘梨花带雨,他突然没话说了。
温火接下来委屈起来,情绪更低落:“我知道我不配,你别一次一次提醒我了,我会自己消化我对你的喜欢,我相信我一定会忘掉你的,早晚的事。”
后面几个字,温火带着哭腔。
就是这几个字,沉诚改变主意了,即便不能年轻十岁,他也决定跟温火在一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如之前那样看她哭而没反应了。
他不想看她哭,他看不了,说是恻隐之心,说是内心松动,什么都好,他不能对她无动于衷了。
他冲他伸过手去:“手给我。”
温火要哭不哭地看着他,没有动弹。
沉诚就过去牵住她的手了,拉着她走回到车里。
沉诚给温火擦了眼泪,她还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呆呆看着沉诚。
沉诚有些无奈,也有点如释重负,像是叹息一样说出:“你赢了。”
温火眼泪刷得掉下来,很快,很大颗。
后来很久,她都不明白她那些眼泪里,到底是不是在装,她哭到底是因为那个情景就该哭,还是真的感动。
沉诚吻掉她的眼泪,说:“我结婚了。”
温火点头,“没关系。”
沉诚想告诉他,他不会爱上她,但觉得她一定不想听到这句话,就伸手抱了抱她。
温火感觉自己猜到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其实她无所谓,她也不会爱他:“只要可以跟你在一起,我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沉诚松开她,一路吻她的眼泪,最后吻到嘴唇,他慢慢覆上去,浅浅印上一个吻。
温火心跳都快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吻,感觉有些怪。
沉诚告诉她:“以后那些话,那些信息,不能给别人说。也不能不穿内衣、裤出门,知道吗?”
温火点头,埋首在他颈窝,小声说:“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
从那以后,温火就成了沉诚的二奶。
沉诚一如他所说,给了温火很多特权,但他人始终不太温柔,他们除了刚确定婚外情关系的时候黏了段时间,后面就很平淡了。除了做爱,再就是玩游戏,其余时候他们几乎没交流。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年,他们因为一些误会疏远了。这很正常,没有爱,只是因为生理需求,就是长不了。加上韩白露要取消合作,温火就抓住机会跟他大闹了一场。
后来阴差阳错和好,他们之间关系好像又回到温火最初勾搭沉诚的时候,有点甜。
那个时候,沉诚会在出差前亲她,因为她总是很担心他走了就不回来了。她很没安全感,至少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沉诚说他们之间不能有爱,所以跟她做完都不跟她睡在一起,没安全感也没办法。
温火没关系,说她可以忍。但有几次偷偷跑到他房间,偷偷躺到他床上,身边,他都知道,却没轰她走,还由她躺在胳膊。
这一年来,他们之间就一直是这种明着没爱,顶多喜欢,但有很多暗戳戳举动,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那种关系。
他们不要承认,也不要去回想他们这一路走来到底有没有投入感情。
就在他们对彼此发展成爱却不自知的程度后,各种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
韩白露手里有人命,沉诚跟她结婚只是要折磨她,所以她想逃。而让人更错愕的是,沉诚跟韩白露的婚姻也是假的,户口簿上就只有他自己。
沉诚甚至早就知道温火和韩白露的交易,他将计就计睡了温火一年……两人丑陋的面目无所遁形,他们各自揣着各自的理,得‘理’不饶人,恨不得弄死对方。
却没想过,他们俩的牵绊,竟然在这样你死我活的碰撞中越发牢固,直至非对方不可的地步。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重要又都不重要了。
听书的人只需要知道,沉诚,温火,是至死不休,就可以了。
*
几年后。
温火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关于过去的,她从梦中惊醒,身旁的沉诚也醒来,搂着她,轻声问:“怎么了?”
温火惊魂未定,眼睛发胀,想哭,但她没有哭的理由,有爱人,有孩子,她哭什么呢?
沉诚拍拍她脊梁:“梦到了什么?”
温火抱住沉诚,在他颈间轻蹭:“沉老师,幸好我是个婊子,不然我怎么才能拥有你?”
沉诚皱眉,接着释然一般笑了:“那我要说什么?幸好我是个人渣,不然怎么娶到你?”
温火抱他更紧,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曾经没有叁观,没有道德,但为了可以抱到这个男人更久,她愿意赎罪的,只要再不夺走他。
她感恩万物,但求一个永恒。
沉诚亲她耳朵后面:“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你身边的,我知道,这过程太难了,这辈子一次就行了。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的,小狗东西。”
温火抽抽搭搭:“沉老师,我他妈怎么这么爱你啊,我怎么可以这么爱一个人啊,好没道理。”
沉诚的话题拐得有点突兀,而且有点远:“那么爱我,那要不要做?”
温火猛地从他怀里抽离:“那什么,我困了,刚才说的是梦话,晚安。”
沉诚看着温火迅速躺下,笑了下。
前半夜把她折腾得够呛,后半夜她已经是不想要了。
他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晚安,老婆。”
突然,门被打开,钻进来一个小脑袋,看着沉诚,话还说不清楚,但知道不打扰别人,声音很小,还捂着嘴:“沉老师,肚子痛。”
沉诚下了床,过去抱起他,往楼下走:“又不想叫爸爸了?”
沉听温像拨浪鼓一样摇头:“你老婆说让我跟紧她的脚步。”
沉诚笑:“那我老婆有没有说,晚上不要吃冰棒,会肚子痛?某个宝贝好像从没听过这句话。”
沉听温抿着嘴憋了一会儿,然后道歉:“对不起,爸爸,沉宝贝以后都会听妈妈话的。”
沉诚揉揉他软软黄黄的头“乖宝贝。”
沉诚把沉听温抱下楼,插上电暖宝,给他暖肚子,还给他煮了奶。
沉听温喝得嘴唇上两撇白胡子,大眼睛滴溜溜地,就盯着沉诚看:“爸爸,妈妈说宝贝要长成你的样子,才是没有辜负她。宝贝自己的样子不好看吗?”
沉诚伸手给她擦掉他嘴唇上的白胡子:“好看,宝贝比爸爸好看。”
沉听温想了一下,摇摇头:“还是不要比爸爸好看,妈妈那么喜欢爸爸,宝贝比爸爸好看,妈妈会难过的,宝贝不想让妈妈难过。”
沉诚看了一眼楼梯口,他知道温火下楼了,就站在那里。他问他:“宝贝,你喜欢妈妈吗?”
沉听温像个小机器人一样又点起头来:“喜欢!”
“那妈妈要吃你的冰棒,可以给她吗?”
沉听温犹豫了一下,最后小声问:“妈妈是吃……是吃一根,还是吃两根?”
“妈妈要全部吃掉。”
小家伙为难了,他最喜欢冰棒了。
沉诚看他那么纠结,不逼他了,抱起他:“该睡觉了。”
沉听温突然说:“那给妈妈吃吧!妈妈都没吃过冰棒,宝贝都吃了好多了。全部……嗯……可以的。因为是妈妈,所以可以的。”
沉诚停住脚,不知道想什么。
温火在墙后边,捂住了嘴。
真好。
她有时候啊,真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有夫如此,有儿如此。她在上辈子,准是个为天下大义牺牲性命的人,所以上辈子没享的福,全攒给这辈子了。
真好。
有他们,真好。





盲灯 番外(三)
唐君恩这些天有些烦恼,感情事不太顺利。
程措给他出了一堆馊主意,他实施后追妻路又被延长了几千里,然后他就把程措拉黑了,沉家家宴上俩人见面都不说话。
温火早早到沉怀玉宅子,听金歌要孙子,她就把沉听温抱了过去。
衣衣也在,这几天她都住在金歌那儿,看到温火,很甜地叫妈妈。
他们的关系很混乱,沉乃衣过继给沉诚小姨后,还是跟着沉诚温火两夫妻,小姨那边隔叁差五去两回。除了身份变了,其他都没变。
小姨也挺委屈,这要个孩子还不跟着自己。
幸好这孩子被沉诚教得很好,知恩图报,在沉诚跟她讲清楚她的身世后就一直是个感恩的态度,小姨也当亲妈对待。
温火摸摸衣衣的脑袋,蹲下来给她擦擦小花脸:“宝贝等下不能再吃甜食了。”
沉听温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妈妈,我是宝贝。”
温火突然就后悔给他取小名为宝贝了,这小家伙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宝贝呢。她把他小腰搂住:“你跟姐姐都是宝贝,是听听宝贝和衣衣宝贝。”
沉听温接受了这个解释,跟衣衣投进金歌怀抱玩耍了。
温火走向会客厅,正好碰到唐君恩从入户玄关过来,垂头丧气的。她看他没有理人的意思,就没主动打招呼,跟他擦肩而过,去招待亲戚了。
*
沉诚在酒窖。
沉怀玉藏了很多酒,勃艮第几个酒庄比较好年份的酒他都有,多是朋友送的,他自己不好这个。
唐君恩到酒窖,就近卡座坐下来,很委屈:“你媳妇儿看见我都不带搭理的,真高冷。”
这个阴阳怪气的语气沉。诚看都没看他:“你有什么好理的?”
唐君恩瞪他:“你变了。”
“变是好事。”
“变得六亲不认,就认媳妇儿了。”
沉诚挑好了酒,扭过头来时,唐君恩捏起了一支雪茄,左手是雪茄钳,看起来就像是失恋了。他也不问,他知道唐君恩憋不住,肯定会跟他说。
果然,唐君恩下一句就是:“你说这女的,怎么就特喜欢自作聪明呢?”
沉诚把酒放下,靠在桌沿,听着。
唐君恩尝试着点了两次雪茄,两次都在打着打火机后停顿,“她那些把戏我脚趾头都想得出来,她还觉得自己挺能耐呢。”
沉诚不想打击他:“你想得出来,所以呢?”
唐君恩放下雪茄,揉了揉眼,前一句话里的看穿一切已经是没了,语气别提多丧:“没什么用,我还是被她弄得失眠了好几天。我觉得我可能动真格的了。但这太扯淡了,我怎么会湿鞋?”
沉诚问他:“你觉得我在温火相关的事上,还算通透吗?”
“不通透。”
沉诚说:“其实我都想得明白。但还是会照她的节奏走,原因显而易见。”
唐君恩知道,沉诚在所有事上都能游刃有余,唯独对上温火,智商就显得特别不稳定。有时候吧,觉得他还行,没差他巅峰水准多少,有时候吧,就特辣眼。
‘你不是说女人有钱就会变坏吗?’这种不太正常的话,就是他在不太正常的时候说出来的。
他确实能想通,就算智商会短暂下线,就像肌肉有记忆一样,他那种一直处于顶尖状态的大脑也会惯性做出正确的判断,但他还是选择倾向温火。
他永远倾向于温火。
那么多勾引他的女人,怎么就温火一个成功了?
说白了,如果没有沉诚放水,十个温火又怎么样?他可是在多伦多有一段叫人脊梁发寒的经历的男人,他能这么好攻克吗?
或许是因为沉诚那个时候恰好寂寞了一下子,又或许纯粹是天时地利人和,他们这对狗男女互相算计到了一起。然后在长达两年的纠缠中,低下尊贵的头颅,承认自己在这段关系当中一败涂地,承认了彼此的重要性。
人一旦不较劲了,那幸福自然而然就来了。
看看,多通俗易懂的道理,唐君恩也知道,但就是没办法理智地对那个女人。
唐君恩呼口气:“我像一个配角一样参与你的人生,其实你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我的人生?”
我们都一样,生老命死,爱恨难全,没什么不同。
唐君恩通过沉诚的点拨,想起他过去狼狈的样子,在狼狈的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顿时觉得有想通了一些。
关键时刻,还是兄弟好使,他总能知道他想什么。
沉诚看他眉眼间的疲惫散了一些,拿起两瓶酒,“走了。”
唐君恩拿上雪茄,随他出了酒窖。
*
温火看到沉诚,眼睛都像是笑了,下意识露出来的那些小表情、小动作,很小女生,一点也不像是当妈妈的人。可以看得出来,沉诚把她当孩子在宠。
沉诚走到她身旁,放下酒,准备在西厨酒架上拿醒酒器,温火小指头勾住他线衣的口袋。
沉诚停下,看了一眼她的手,淡淡笑了下,想拿开,反被她握住。“这么多人,你要干什么?”
温火从身后抱住他,脸贴着他后背,双手抄进他口袋,很小声说:“沉老师的腰真有劲。”
1...323334353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