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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次定律(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瞎书
他把手机丢给梁书阳,“联系贺文彬,说他们行动了;马上报警,让警察立刻围堵一辆牌号是q6489的外来吉普车!”
梁书阳做完这一切,才惊惧地意识到陆谦和江露正在经历什么。
他紧抓着车顶扶手,适应陆谦超速过多的车速,口齿都不利索,“你,你们难道被追杀?”
陆谦面上严峻阴冷,竭力保持镇定地向江露的定位驶去,“现在只有江露一个人。”
*
江露开的是私家小车,她几乎走遍了郊区的所有道路,带着吉普车一圈圈地绕弯。车内油所剩无多,现在吉普车离她只有20米的距离。
矮个子男人探头,从口袋里掏出枪向天上打了一枪,“砰!”的一声,江露的手一抖,车身歪了几十度。
矮个子男人冲江露喊道:“前面的,不要再心绕路了,我们要的只是professor lu!”
江露充耳不闻,径直开到还在施工的桥上。
高个子听力好,他提醒矮个子,“你有没有听到警笛声?”
“我只能听到钱的声音,像童话里的金币,哗啦啦地堆满了我的房间!”
高个子对他疯癫的幻想行为熟视无睹,他紧张地提醒:“你往后看,中国的警车,五辆!”
警车离他们越来越近,矮个子回头看一眼,低骂一句:“fuck!”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彻底打开车窗,向后方领头的警车方向开了一枪,“谁还敢过来?”
警车依旧紧追不舍,高个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前面没路了!等等!”
吉普车离江露的车更近,高个子看清了江露车内,他愤怒地大叫:“副驾驶上!好像是个假人!”
矮个子也看到了,“我们他妈的是被当猴耍了吗?!”
他暴跳如雷地向江露的油箱连开几枪,发泄似地耗尽子弹,“砰砰砰——”连续几声,江露车后的玻璃震碎,油箱被打爆,瞬间起了大火。
桥的护栏还没起好,都是土坡,路并不长,再往前走便没路了。
江露面色发白,不假思索地把方向盘往旁打到底,撞塌土堆,连人带车一起翻滚着掉进水流湍急的江河里。
陆谦和梁书阳赶到河对岸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世界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江露车上的火和灯都灭了,车身彻底沉入江内。
江露如同一滴水滴,融入了广袤的河流里再无声响。
“露露!!!!”
陆谦目眦尽裂,眼里全是血丝,嘴唇青紫,发了疯一样地冲到河边高声叫喊她的名字。
梁书阳用力抱住陆谦的腰,不让他跳下河,“老陆你冷静一点!!”
狂风乱飙,雷雨滚滚,四周一片漆黑,只余警笛长鸣,穿彻上空。
—分隔符—
小陆:我要杀了作者,我要杀了作者!!!!!
我:杀吧,不高兴了可能就让你丧偶了。(不会的,陆教授放过我
下一章或二章正文完结。
?,三更结束





楞次定律(1v1) 第八十五章 终回·年轮说(上)(3500+)
两名白人很快被警员制服带回警局。
雨势不减,连续下了几小时,救援江露的工作正紧张地进行。
吊车缓缓提起江露开的那辆车,车身多处凹陷,残破的玻璃挂在车窗,沉下那处的水面上飘着大片油箱漏出的油,被沉沉的雨点打散,泛起密集的水波。
唯独不见江露。
“没见着人啊!”
“马上下去找!”
“不行,水太急太深!绳子给我!”
……
打捞的人员互相叫喊着传递信息。
“你放开我!”
陆谦嘶吼着扯开梁书阳的手,大半截裤管和衣摆都溅上深深浅浅的泥点。
耳畔风还在呜咽,像是悲凉的啼鸣,雨丝如千万支锐利的飞箭打在他身上,刺穿他的心腑,五内俱崩。
“老陆你给我冷静一点!”
梁书阳数不清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被陆谦又撞又踢,骨头生疼,他用尽全身力气把陆谦甩到地上。
陆谦还想爬起来,梁书阳扑过去压住他,“她肯定还活着!”
话是这么说,梁书阳也不自觉哑了嗓子,眼睛泛红。
车高速掉落河中,生存概率极低,江露……怕是凶多吉少。
一名救援人员从水里上来,叹着气摇头:“我们几个游了好远,潜进水里好深都没看到,怕是被水冲走了!”
陆谦面色刹时变得灰白,四肢像灌满了重铅,动弹不得。江露离开前凄切得像是永别的微笑和她翻坠下江的画面来回交叠,他不能再思考其他。
“不!”陆谦失控地痛哭,胸腔和喉间发出的气音一声一声无不是透骨戳脾。
陆谦颤抖着双手,忙乱地解开外套,踉跄着起身奔向江边,“我自己下去找她!”
一声惊雷,雨柱更为肆虐地抽打地面,冲得他们身边的泥土都被带进奔腾的江流里。
“你是不是疯了!”
迷潆一片,梁书阳扯住陆谦的腿,朝他胸口勾出一记重拳,把陆谦再次打倒在地,“你也想去送死?江露这么做为了什么?!”
梁书阳想到临走前江露对陆谦饱含诀别意味的吻和温婉又坚毅的眉眼,也不受控地抽咽着。
他晃着陆谦的肩,“陆谦,你是保国安民的栋梁!她希望你安全!不是要你在这里崩溃发疯!”
“你的责任不仅仅是她的丈夫!”
“现在还没看到她的……”“尸体”两个字梁书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抹开脸上的雨,将陆谦从地上拉起来,“……你给我回车上等消息!”
“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安排?!”陆谦愤怒地甩开梁书阳的手,直勾勾地盯着黑森森的河面,“如果我知道所谓的保国安民会牺牲自己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像当初那样选择!”
陆谦陨泣得几近失声,“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句清脆自他身后传来,在哗哗可怖的雷雨中宛如春日最动人的歌声。
陆谦耳内轰鸣一声,瞪大了双眼,他的心与魂魄像是跌入了悬崖,即将粉身碎骨时被柔软的云朵托起。
抛却瞬间的不可置信,他既惊又喜地转头。
雨幕连连绵绵成了网,江露在网的另外一边光脚站在泥地里,透过披散的头发间隙看他。
*
陆谦快步向她跑去,顾不得深一脚浅一脚的狼狈不堪,他破开雨帘,冲到江露面前,急促地呼气。
“江露!”极度的悲伤与惊喜过后便是震怒,陆谦磨牙凿齿地叫她全名,“你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把她重重地箍入怀里,江露被他的重量压得腰都向后弯曲,不由退后一步。
她全身冰凉,陆谦用体温熨烫她,缚紧她,要确认她是真的活着。
“好痛……”江露闷哼着喊一声。
陆谦松手,才发现她的身上衣裙都被锐器刮破,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流血。
他拨开她湿乱还带着汽油味的头发,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分不清脸上的水珠是雨还是泪,这个亲吻更像是兽类在互相撕咬,咸的,混着铁锈味和泥土的味道。
江露在暗沉的雨中环着他的腰,攥紧他的衣服回应他。
他们剧烈地喘息,陆谦拇指揉着她被他咬破的唇,劈头盖脸地骂她:“你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你骂我做什么!”
江露红着眼角,像是恨极了他,“难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想着把我置身事外,就是你的伟大和保护了吗?!”
坠河时在车内翻滚震荡,她几乎昏厥,待稍稍清醒时才发现水快要漫过脖子,车门早已打不开,生死一念,她忍着剧烈的疼痛迅速用破窗器开了窗才逃出。
潜在水里太久,又靠着暗礁磕磕绊绊地才游上岸寻到他,江露早已没了体力。
她放开手,慢慢蹲下,声音也弱下去:“你可以体会到如果有危险的是你,死的是你,我是什么心情了吗?”
她抱着膝盖,不看陆谦,委屈地重复:“你骂我做什么,你骂我做什么……”
陆谦也跟着蹲下,轻轻地拥着她,停顿一会才说:“我要你活着。”
江露闻言情绪和泪水都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她倏地推开他,“那我也要你活着!”
“你今晚,”江露堕泪,“是不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对付他们的?”
“露露……”
江露只从他的语气就断定他果然会这么做。
陆谦还想抱她,江露侧了身不让,“陆谦,你很自私!”
她想站起来,眼前却突然天旋地转,江露腿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露露!”
*
“福大命大啊,伤都是外伤,病人只是受了惊吓又体力透支才会忽然昏倒,好好静养就没事了。”
a城人民医院,医生检查过江露的身体后对陆谦和他的父母说明。
陆旭成和何贤梅都担忧得一夜没睡,听了医生的话才表情一松,“谢谢你啊医生。”
“阿谦,你怎么那几年是在干这个事?”
陆旭成以前一直以为陆谦只是在做普通的机密研究,在出事后才大概了解他在m国做的工作,“你妈后怕得直掉泪,你看露露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何贤梅看陆谦疲累又苍白的模样,明白此刻最难过的是他,“阿谦,你赶紧回去梳洗,帮露露拿换洗的衣服过来,这里我和你爸守着。”
陆谦走后,何贤梅才垂泪,对陆旭成道:“露露这么个好姑娘,也不知道她跟着阿谦受了多少苦。”
江露眉头还微拧着,何贤梅帮她掖好被角,又怜爱地摸摸她的脸。
陆旭成搂着何贤梅的肩膀安慰:“现在都解决了,相信儿子。”
*
陆谦快速地洗好澡,帮江露挑了几套质地舒适的衣服就要往医院赶。
他瞥见衣柜的上层摆着一个包装朴素的铁盒,上面摆了一张印着玫瑰花的卡片:生日快乐,陆谦亲启。
他想起江露在餐厅的时候说:“礼物放在家里了,你醒来就能看到了。”
陆谦取出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本相册还有一条高档致的皮带。
他翻开相册。
第一页便是江露剪了自己童年的照片和他的摆在一起,两人都戴着红领巾,陆谦一脸正经,江露笑得傻气。
第二页是江露的初中毕业照同他的贴在一块,第三页是他们高中的一些合影,集训队的,还有泛黄的大头贴……到最后是他们的婚纱照。
还有一些房间设计的手稿夹在透明的塑胶夹页中。
陆谦把相册放到一旁,抬手展信。
信是江露亲手写的,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字迹娟秀翩跹:
“阿谦,见字如晤。
生日快乐!但此刻你大抵是不快乐的。
照片是我问妈要的,我想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哈哈,然后我又偷偷地把自己的照片和你的放一起,假装我们多出了十年在一起的时间,你不要笑我。
真希望你看不到这封信,因为当你看到它时,代表我已经不能再陪在你身边,可惜它还是同你见面了。
算算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有十一年了,人生的八分之一就这样过去了。
我总是怀念以前,第一次见到你那天好像是分班,太阳特别大,把学校里的花草都晒得蔫蔫的。
我在你们班门口等我的初中同学,你在班里和同学说话,我只能看到你的侧脸。细细碎碎的头发压在你的眉毛上,你穿的是白色t恤,我当时觉得这个男生真好看;后来你起身走过来,问我:‘同学,你找谁?’,我又想,这个男生好高,声音真好听;再后来,在集训队里看到你的名字总是挂在最前面,我又心里感慨,这个男生真聪明,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老天不公。
唉,我太肤浅了。
可是还有很多无关外表的后来,你特意留下来等我回家,耐心地教我我不会的竞赛题,开导我没有自信的小情绪,还有那次我运动会受伤,你紧张地抱着我到医务室……太多太多了,这些我都记得。
十几岁的时候简单又纯粹,可以毫无顾忌地同你打闹玩乐,憧憬未来,好像全世界都是我们的。
我很后悔五年前没有弄清一切就自我决断地与你分开,如果不是这样,或许等你回来,我们还能多上……好几个月相爱的时间。
在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迁就的,包容的,无条件的温柔和爱。
谢谢你。
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做一对很普通的夫妻,随便做什么职业都好,我们可以一起接送孩子上学放学;可以一起去买菜,我做饭你洗碗;吃饱了就一起去江边散散步……
你说我是太阳,其实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我的太阳。
纸短情长,但我想这是我能说出最肉麻的话了,哈哈。
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定很生气吧,气我一意孤行,气我留你一个人,可我也很生气,气你要瞒着我只身赴险,气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一定会质问我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这个国家可以没有建筑师江露,但是不能没有物理学家陆谦。
国尔忘家,我们都学过,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这次换我对你说:对不起,我爱你。”
信的最后,似乎是有水浸染了信纸,那块纸面都皱起来。
此时新的液体滴落在老的痕迹上,晕散最后几个字。
陆谦把信合上。
—分隔符—
没有。
我写文太差被捉起来枪毙了。
结局上。
依旧感谢大家的留言和投猪~?




楞次定律(1v1) 第八十六章 终回·年轮说(下)(有H)(正文
江露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的是她和陆谦拍婚纱照的那天,大片的向日葵,她和陆谦牵着手在花海里慢慢地走,摄影师慨说完全不需要指点他们摆pose,随便拍拍都自然又好看。
江露走累了,就地坐着,陆谦也陪她坐,她叹:“咱们俩现在像不像《金粉世家》电视剧冷清秋和金燕西那一幕啊,好浪漫哦!”
风把头纱吹得贴在江露脸上,陆谦帮她拨开理好,道:“不像,我们不会和他们结局一样。”
“你又来了,我说这种浪漫的氛围像,没说结局像。”
“反正我不喜欢你总是用悲剧的故事联系到我们身上。”
江露攀着他肩膀亲他脸,“行吧,那我们就一直都当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吧。”
末了她才发现自己在他脸上印了一道口红,她偷偷摸摸帮他擦去,“阿谦你真幼稚。”
“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陆谦指指在他们面前一朵开得热情盎然的金色葵花,问道。
“知道啊,追寻太阳,沉默的爱嘛!”
陆谦靠近她,低声说:“you’re my only sunshine.”
“噗!所以你是说自己是一朵花吗?”
江露在他脸旁边比划几下,画出向日葵花瓣的形状,又摆出花瓣手托着他的脸,想象陆谦如果戴上这样的道具滑稽样子,她大笑得向后仰身,“阿谦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没有你可爱,”陆谦掌住她后腰,目光柔情又专注,“我是说真的。”
……
欢欣的情绪从梦境渗入现实,江露笑出声音,缓缓睁开双眼。
“露露……你醒了?”
一声远在天边又近在耳旁的温声呼喊,江露侧头。
*
雨后云初霁,阳光极轻地穿过病房的窗户,淡黄的光丝中能看到微微飘动的浮尘。
陆谦逆着光,一脸忧虑地紧凝着她,眉间紧蹙,眼睛有些红肿,仔细看过去,似乎还有隐隐的泪光。
“……在我梦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不许皱眉。”
江露抬手触摸他的脸,扯到手臂上的一道伤口,她小声地龇牙抽气,又转换成一个浅笑,对陆谦道:“扶我坐起来呀。”
陆谦把她扶好,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外伤,又往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
他坐到江露身边,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眼光复杂地注视着她,张了张口,没说话。
江露笑:“我的老公难道是哑巴吗?哑巴新郎?”
陆谦终于抬了抬头,把快要涌出的眼泪倒回瞳底。
她总是这样,对自己经受过的磨难轻描淡写,不管同他经历了怎样的风雨,面对他时永远是一副明媚朝气的模样,坚强又柔软,如磐石也如蒲苇。
晨曦把江露的皮肤衬得更为白皙透明,他和她的影子都印在墙上,交缠的,灰色的两道轮廓。
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陆谦垂首,微哽几秒,唤她:“露露……”
“嗯?”
陆谦身体靠得更近,隔着纱布轻吻她额角的伤口,“以后不要再这样惩罚我。”
江露低眼,手指捏着被角搓玩,细声说:“我不喜欢你瞒我,骗我……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保护是相互的,阿谦。”
陆谦揉她的手心,注射了一夜的点滴还有些凉,他握在手中捂暖,“不会了,以后都不会。”
“我不能没有你。”
他又一次说了这句话。
江露料想他看到了她给他的信,她用指尖把他无意识流出的眼泪拭去,“国家也不能没有你。”
她又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阿谦,我看你哭了好几次了。”
陆谦不在意她的取笑,他的脆弱与牵挂都只在她面前显露。
他摇头,“知识与技术就在那里,总会有人替代我,但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在m国,他不止一次地深深体会“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江露不仅仅是他的灯,而是他的太阳。
那五年中,危险的,不知未来的每一个深夜,江露的一颦一笑在他记忆里从未褪色,明媚的,多情的,温暖的……像是太阳最温柔的辉光,引他追逐与前行——她是他唯一的归宿。
“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个了,我们还有婚礼要办呢!”
江露不想继续这样沉重的话题,她朝水杯扬扬下巴,“我想喝水。”
陆谦给她倒好,试了温度后喂她。
她让陆谦给她拿来一面镜子,左看右看庆幸道:“还好,脸就额头受了点伤,遮遮瑕还行。”
她又举起自己缠了大大小小纱布的双臂,“就是这伤……”
陆谦说:“我们把婚礼推迟,你好好养伤。”
江露可不同意,“那怎么行,绝对不能延期!”
她给他一一列举理由:“你知不知道同学们天南地北的请假回来,很麻烦的。喜帖都发出去了,宾客们问起来,你难道还要给他们解释什么暗杀,逃亡嘛?不得把叔叔阿姨们吓坏!把礼服改改,换长袖就行啦!再加个袖套,完美!”
陆谦皱眉看她,目光中对她做的决定满是谴责。
他希望她健健康康,婚礼能给她最美好的回忆,记录下她最幸福的状态。
“你别那样看我,”江露瞪他,倏尔又撒起娇:“老公~你看我这都变成《古墓丽影》的劳拉了,能攀岩爬窗,能飙车竞速,能下水逃生……通关都还有奖励呢,你听我一次呗……”
陆谦深叹一口气,“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
“但是露露,”他揽过她,把鼻子埋在她发间,“你每一次不为自己考虑,都是在罚我。”
江露回拥他,软语道:“那你受罚好不好?”
陆谦不情愿地嗯一声,“下不为例。”
*
婚礼如期举行,礼服被改成典雅大气的长袖款式,无损江露姣好的身段与曲线。
苏妍从梁书阳那里知道之前惊险变故的内情,惊得洒泪,“露露你……你这个傻子……呜呜呜……”
江露赶紧拿纸巾兜着她的眼泪,“美丽的伴娘,你不要哭花妆呀!”
苏妍恨恨地怨起陆谦,“都怪陆谦,如果他对你不好,我第一个砍他!你可是我们的女神啊,看给他害的,留疤的话可怎么办啊!”
“不会不会,”江露安慰她,“这都是外伤,掉痂就好了。”
“我不哭了,你们大喜的日子。”苏妍补好妆,对江露说:“一会你记得把捧花丢给我,走个后门儿。”
“啊,有情况~”江露应下,又灵敏地八卦起来,“是谁?”
门外陆谦和梁书阳正在谈话,苏妍透过门缝瞄一眼,“没谁!”
江露顺着她的视线一瞥,立刻心领神会,“哦~没发现呀!你们……”
“嘘!保密!”苏妍也不藏了,“梁书阳这个怂包睡了就跑。”
“我去!”江露叫一声,她终于体会到站在奸情第一线吃瓜的快感了,“什么时候睡的!”
苏妍赧然地敛了音量,小声地透露:“就上次……我们回a城高中那次。”
同学聚会果然容易滋生缱绻与暧昧。
“后面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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