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芳菲2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三长老,又看一眼皇后的身子,摇头。
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皇后也不是一个人——她是两个人!
“三位长老,既然你们今天拿了太祖的令牌出现,其他要提出什么要求,朕都可以酌情考虑!”
“哈哈哈,陛下,你还要酌情考虑?没什么可考虑的了!我们也没有其他条件了,就要这个人!”
四面楚歌10
“哈哈哈,陛下,你还要酌情考虑?没什么可考虑的了!我们也没有其他条件了,就要这个人!”
“那就请恕朕无能为力!”
“陛下,你莫非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上人,朕就是敬你是早年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功臣,才一再容忍!但是,凡事都是有限度的!请不要一再挑战朕的忍耐性!”
“好你个罗迦,黄口小儿,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安特烈忽然道:“老上人,你要皇后做什么?”
“滚出去!臭小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安特烈目光转动:“上人,莫非你认为皇后长得很漂亮?不会吧?你一百多岁的人了……这个,那个……也太那个啥了……”
朝晖上人暴喝一声:“滚出去!”
安特烈一摊手:“上人,你有理不在高声。你冲进来要北国的皇后,又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这怎么说得过去?”
“理由?”朝晖上人冷笑一声:“北皇陛下,你要我们出示理由,是么?”
罗迦的眼皮也不跳一下:“当然!上人,请给出你的理由!”
“好,理由很简单!皇后,她是大神的祭品,本来就是!只不过,她当年从神殿逃跑了……”
众皆哗然!
东阳王和京兆王等面面相觑。这叫什么话?皇后是从神殿逃跑的?
神殿只有一个女子:那就是圣处女公主!
皇后跟圣处女公主有什么关系?
东阳王酹了胡须,他的年纪是皇室里最大的,这本是他的习惯性的动作,但是,忽然看到对面三长老的垂到地上的胡须,自己这点年纪,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孩子一般,便放下手,沉不住气了,急忙问道:“上人,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和安特烈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太子,紧张地盯着父皇——天啦,这是要父皇身败名裂?
四面楚歌11
担心了那么久!
提心吊胆了那么久,难道连父皇也要一起牵连进去?
朝晖上人瞟了罗迦一眼:“陛下,是你来说还是我来说?”
皇后先回答,面带笑容:“陛下怎么知道?当然是上人你来回答!而且,本宫也非常好奇!你们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会如此大言不惭地,要本宫做什么牺牲!”
朝晖上人却看着罗迦:“陛下,你真要我来回答?”
“上人但说无妨!”
“好!罗迦,我们已经一再退让,一再给你机会,可是,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不思悔改!昔日,我们兄弟曾在太祖和大神面前立下血誓,终其一生,力保北国的后世君王,江山稳固,千秋万代。但是,这一次,却怪不得我们了,是你自己色迷心窍,要美人不要江山……”
“朕的罪孽,上人无需忙着下结论!”
“好!我今天就是告诉你:要带走这个神殿逃走的妖孽,来祭祀大神,神殿的威严,不容任何人亵渎!大神的天威,不容任何人冒犯!”
他语气虔诚,既不是威胁,也不是赌气。但是,这样虔诚的真正的教徒的面孔,却更是具有无穷的威力。仿佛他的一切出发点,皆是因公,而不是徇私。
大祭司等人之前的作为,便显得相形见拙了。
两位王爷,是唯一的当事人,二人这方打量到那方,更是惶恐不安。
一方是皇室家族。一方是神殿信仰。
本来是相结合的,相安无事的,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难以调和的敌我矛盾?
芳菲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朝晖上人,祭祀,是需要很虔诚的事情……”
“哦?你是神殿出来的,你当然知道这个规矩!”
“我是不是神殿出来的,由不得上人你一个人断定!不过,我倒是觉得上人你太虚伪了。”
四面楚歌12
“虚伪?从何说起?”
“《论语》云: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心祭,如不祭!意思就是说,祭神的时候,必须亲自去祭,必须用心去祭,犹如神灵就在自己面前一般,必须虔诚祭拜,而不是阳奉y违,否则,不如不祭,而且,神灵也许还会降罪……既然您老人家那么虔诚地敬仰着我们北国的大神,您何不亲自舍身祭祀?”
朝晖上人大笑一声:“好个尖牙利嘴的娃儿!你口才倒是不错!不过,子曰?子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要曰?”
“子曰,就是孔子曰!上人,您老人家不知道孔子么?太祖当年打下江山之后,可是不久就开设了孔庙,祭拜孔子的,平城里,就有一座孔庙,是我们的先师大圣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皇后所言极是,佛祖也要舍身饲鹰,天地之间,人光秃秃地来,光秃秃地去;佛教也好,道教也罢,神教也罢,无论什么教派,讲究的便是心诚则灵……神灵们高高在上,神通广大,所以,只会怜悯世人艰辛,世人的苦难,他们需要的不是杀生,而是放生,救生,就算是祭品,瓜果菜蔬,甘露雨润便已足矣,何须人殉这么有违天道?”
玄空大师第一次出声。
他的声音也是很平静的。如果说朝晖上人是声如洪钟,那么,他便是和风细雨。轻描淡写,却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仿佛是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众人为他所感染,竟然不好出声斥责他。
这时看他,但见他双手合什,也是须发皆白,虽然不是长须拖地,但是,也看不出年龄,只有皱纹——层层叠叠的皱纹,如岁月的车轮碾过,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年龄了。
竟然比三位上人更加显得诡异。
而且,主要是他的态度——既不是站在神殿一方,也非站在皇后一方,只是客观地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四面楚歌13
“哈哈,子曰,孔子曰,孔子说得好啊……”安特烈兴致勃勃的:“老上人,的确,皇后说得很有道理,既然心诚则灵,就应该是你们三个人自己去亲自祭祀大神。你们神殿不是向来就有这个传统么?比如大祭司,你看,大祭司的脸上那么多疤痕,就是他虔诚的证明,对吧?那些血,都是留给大神的吧?”
他一派“拍马p”的样子,很是狗腿,“呀,以前还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大祭司这么虔诚,真是小王所见到的最虔诚的人了!竟然真的舍得用自己的r身去伺候大神,那多疼啊!小王胆小,小王可经受不起这样的痛苦!还是你们厉害,真是值得佩服,佩服……天啦,你们看,不止大祭司,阿当祭司面上也有好多疤痕……”
他目光闪烁:“呀,拉法上人怎么没有?是不是你不够虔诚?”
拉法上人怒目相向,他却不以为然,当没看到的样子:“对了,小王还听人家说,北国的好多教徒,为了祭祀大神,要刺穿了自己的鼻孔,刺穿自己的舌头,甚至割掉自己的生殖器……是这样么?三位老上人,你们修炼了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准备把自己这漫长的一生,献给大神了?你们做祭品,那是最虔诚的礼仪啊,小王想,全北国的人民都会永远缅怀你们,尊敬你们……阿弥陀佛……善哉……”
他故作天真,不时惊呼,不伦不类,却那么尖刻地,一下揭穿了这种“虔诚”的伪善的本质——
众人目瞪口呆,无暇理会他。可是,各自的心里也暗暗地震撼:如果神殿要祭祀,难道不该是这样么?用自己的“r身”,岂不是显得更加虔诚?
可是,谁又真正舍得自己的“r身”?
唯有芳菲,不经意地看他一眼,露出一丝感激的神色。
四面楚歌啊——真正的四面楚歌,唯有这一丝微薄的援助。
四面楚歌14
四面楚歌啊——真正的四面楚歌,唯有这一丝微薄的援助。
敌人,周围都是敌人!
除了自己紧紧捂住的这双手。
她的手心几乎都要渗出汗来。
朝晖上人明知这小子是在c科打诨,可是,又有什么办法?的确,神殿许多信徒,是信奉“自残”的,用各种方式的自残,用自己的血y,祭祀大神。甚至激烈的,也有自杀殉葬的。
朝晖上人一时倒不好反驳这个“吾不与心祭,如不祭”,忽然一瞠目。
安特烈不由得倒退一步。
“柔然王,你这是摆明了要和神殿作对了?”朝晖上人怒笑一声,“罗迦,原来你还邀请了帮手?我们北国的内政,及时需要外人的干涉了?这些不怀好意的蠕蠕,你许了他们什么卖国的条约?”
好一个朝晖上人!
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尖牙利齿!
安特烈举起手来:“好了好了,小王是自己来凑热闹的。你们北国的事情,可跟小王没有什么干系。小王看不过的是,你们这些老上人们,竟然联合起来,非要欺负一个女子,不过,看来,又轮不到小王去英雄救美,这里并不需要小王啊,哈哈哈,伟大的北皇陛下,何须帮手?你们说对吧?小王告辞!”
他说完,竟然真的转身就走!
和嵇阮一样,甚至没有跟任何人告辞!
仿佛这里,只是看一场热闹!
曲终人散了!
就该走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
大祭司面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得意。外人,又走了一个。
那个可恶的蠕蠕小子,早就该滚了。
而且,神殿犯不着跟他们结下仇怨,多一个强敌。
现在,他耍耍嘴皮子后,自己走了,倒是好事一桩。
朝晖上人倒是说了句实话:这小子,还算识趣!
四面楚歌15
唯有芳菲,悄然地垂下了睫毛!
这个时候,自己是需要安特烈的!
那是一种无从着陆的恐惧!
希望多一个朋友!
多一分援手!
就如当年的逃亡路,哪怕身边多一个壮胆的人!
可是,安特烈却走了!
也许,他是必须走的!
毕竟,他是柔然王,而非当年无所顾忌的王子!
然后,三位上人的目光,又落在玄空大师身上。
太子暗道不好,这三个老家伙,是在清除敌对势力——不停地剔除敌人,用言语将敌人挤兑走。
果然,朝晖上人又开口:“玄空大师,这是我北国的家事……”
玄空大师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知晓。不过,天地之间,信仰之间,允许人进门,也允许人还俗,绝没有强迫之理。若是勉强,六根不净,不能四大皆空,反而不美!老衲无意掺和北国的事情,不过,劝各位几句,神灵高尚,有容乃大,一切皆是天意,强求不得!强求不得!”
他最后一个字说完,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这时,朝晖上人的目光,已经转向通灵道长了。见通灵道长没有任何“主动”离开的意思,便开口了:“道长,这是我北国之私事……”
通灵道长一笑:“上人此言差矣!于公,贫道是北国人,于私,皇后是贫道的侄女!现在,上人忽然出言惊人,对皇后的身份有所影s,贫道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岂能不在此弄个一清二楚?”
大祭司狠狠瞪着他。
这个牛鼻子,是跟自己扛上了!
而且,他口气那么强硬——皇后是他的侄女!
这算什么?
“道长,你们有句话怎么说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诳语?贫道从不打诳语!但是,也决不能让人家轻易就颠倒了黑白!”
四面楚歌16
通灵道长却毫不在意,拂尘轻轻地挥动了一下。
这跟他昔日一直以来的忍让,妥协,谦逊,大度的风格有了些微的差异——那是一种隐形的强硬,柔中带刚!
大祭司看了朝晖上人一眼!
示意他,这个牛鼻子可不是善茬,最好打发走。
朝晖上人却一时无法驳斥通灵道长!
朝晖上人知道这个牛鼻子是不会离开了,他是陛下信赖的国师,但是,对于通灵道长,只知道是鬼画符,装神弄鬼,茅山道士一类,心想,料这个妖道也不会有多大能耐,见赶不走他,倒也不以为意了。
然后,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帝后身上。
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的态度。
芳菲的手心,不再冒汗,而是开始冰冷。
她和陛下站的位置,较之其他人更高。从这里的琉璃瓦看出去,能清晰地看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台子——高高的木架子,深刻的十字架,仿佛谁即将躺在哪里受难——
冲天的火光!
就自己带到他们的大神哪里!
那是高高的架子——
昨夜架设的高台十字架,从高处形成一种极大的威慑——
神殿做事的手段,魄力,仿佛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经过精妙计算的!
恰到好处!不容任何闪失!
无论自己再能言善辩,也是无济于事的!
语言的力量,永远敌不过暴力!
甚至陛下的灰衣甲士都来不及——在灰衣甲士冲进来之前,也许,自己已经被三长老杀掉了!
他们不是那名刺客————
在劫难逃!
手,再一次被捏紧。
是陛下!
自从三长老进来后,他再也没有放开过自己的手。
她心里忽然一暖,增加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也悄悄地反手,握住他的手。
四面楚歌17
她心里忽然一暖,增加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也悄悄地反手,握住他的手。
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力量,罗迦不经意地咳嗽一声,淡淡的。
天知道他这个时候的紧张——那三个武功高强的老怪物——自己本以为,不过是三个厉害点的好手,不料,竟然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可怕!
这三长老站位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这三人,竟然真的已经练到刀枪不入的地步了!他们不能飞,却能打!
谁说百岁老人是完全腐朽无用的?
他忘了,忘了这三个人是大神附体的——
之前,神殿是没有任何武力防备的,至少表露出来的是如此,而且,他精心地暗查过,的确没有任何的埋伏之类——但是,没想到,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埋伏!
正大光明就行了!
三长老就行了!
纵然自己,纵然张杰魏晨,纵然那一小撮御林军——千军万马又如何?灰衣甲士又如何?一时三刻,他们根本休想冲进来!
自己千算万算,却漏掉了这个细节——可怕的细节,足以致命!
丢掉的,就是皇后的命!
丢掉的,也将是自己的威严、江山!
昔日,考验的是皇后,现在,考验的却是自己!
罗迦陛下!
ps;今日到此!
今晚去看了歌剧《金沙》:))在金沙剧场演的,就是金沙博物馆那个剧场。哈哈,还是满场!据说开演以来,场场都是满座。对了,以前超级女声的那个谭维维,就是金沙的主唱!
不过,她现在成名了,已经不回来唱了,唱的是另一个女角,没有谭维维唱得好。
我前年看过一次,这是第二次看了。
真好看啊,真好看,向大家强烈推荐!
对了,我文里描写的大祭司形象,便是通过博物馆里的那个青铜大立人形象写的——但是,那个据一再推理猜测,真的应该是伏羲大神,不是他们的什么大祭司:)
明晚0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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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言下之意,便是清理门户——
自己堂堂一代天子,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了?
而且,芳菲,她还有身孕在身。
上一次,是自己发怒,吓死了自己的儿子,让她几乎心灰意冷。
这一次,竟然是外来的阻力——又赶在那个可怜的小生命之前,气势汹汹地杀来。堂堂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佑不了,这算什么?
这时,分明感觉到她手心里传来的冰凉——整个人,都在瑟缩地发抖,掩藏在那华丽的皇后的袍服之下。
自己给了她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荣华。
难道却给不了普普通通的安稳?
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
普通男人尚且能和妻子白头到老,皇帝反而是张张皇皇!
他这时,忽然滋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之心。
芳菲,刚刚那个能言善辩的女人——他曾经因为她的那些可怕的想法而背心发凉——伏羲是女神——女神主宰这个世界——人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男性的血缘氏族为纽带的优越性,荡然无存!
这些,别说大祭司等不敢置信,就连他都是无法理解,也不能认同的。
那个时候,她的那种气场——就如一个披荆斩棘的女斗士!就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力大无穷的女皇!甚至,令他都是感到害怕的!
那么陌生。
仿若陌生人。
可是,此时,她已经不是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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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她已经不是那样了!
她完全消失了她的那种气场,陷入了惊恐之中——她,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女人。
那手里传来的冰冷,几乎要刺透他的内心——这时,已经不是那个雄辩滔滔的女人了,她的雄辩,她的穷经皓首,已经无用了——所谓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这一辈子,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努力!
可是,语言的力量,真理的力量,竟然那么苍白无力。
他初听到“伏羲女神”的震撼已经不复存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小女孩,就如昔日那般,就如昔日遇到了危险,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父皇……求你了……父皇……求求你饶了我吧……”
她那么可怜,她没有力量!
自己总是能够饶恕她!
其他人呢!
其他人谁肯饶恕她啊!
她是自己的小东西,怀着自己的骨血,人家竟敢指着自己的眉头说:你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我们要烧死她!
他的心里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是祖先酿造的恶果。更是自己一再妥协,绥靖导致的恶果。多少次的机会,自己为了北国安定,生怕引起内乱,总是一忍再忍,不想阋墙于内,让敌人有机可乘。
姑息养j的结果,便是养大了饿虎,猛扑过来。
可是,那流传历代皇帝的盟誓,现在已经落空了,无用了——神殿已经撕裂了那张祖宗的面孔了!
战争,厮杀的痛快——他本是战神,习惯于刀枪剑戟,血流成河,一战定江山!
从来不惯于这样婆婆妈妈,可是,这是政治!
内乱用军队,那是小人之道!
在他自忖不能完全掌控局面之前,是绝不会轻易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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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厮杀的痛快——他本是战神,不惯于这样婆婆妈妈,可是,现在,这里是辩经堂——大家只能先有着无穷无尽的口水战——有时,你就算想打战,也不一定能马上打起来。
因为,外面的所有大臣都在那里——观望!
武力,并不能决定一切——信仰一旦决堤,也许,便会是灾难、背叛,无休止的四分五裂。
他总是压制着暴力的一刻的到来——到现在,却再也压制不住了!
就算是皇帝,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就算是皇帝,也有七窍生烟的时候!
唯有一个字——拖!
拖延时间!
自己总会想到办法。
怒极,仿佛一团云层即将爆炸开来,四周环顾一眼,语气却非常平静:“现在,只剩下北国人了么?”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
三长老!
三祭司!
通灵道长!
两位王爷!
太子!
帝后!
的确全是“自己人”了!
朝晖上人又看了通灵道长一眼,冷哼一声:“既然有人硬要厚着脸皮算北国人,那么,现在就算全是自己人吧。”
通灵道长并未回答他的口水战。
罗迦淡淡道:“你们有何秘密,可以解开了吧?”
几人互望一眼,显然在惊讶,陛下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们解开秘密吧!
难道,陛下真的如此有恃无恐?
这一次,回答的是平武上人,看着那张祖先流传下来的九转玉琮,声音十分平板,一字一顿,如冰雹打在大理石的走廊上。
“陛下,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北国太祖,给列祖列宗留下脸面!神殿的存在,是维护北国的千秋万代,而不是引起任何的内乱!否则,到了地下,我们也无颜见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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