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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马啸林在书房门口堵住了金瞎子:金大师,刚才出了什么事偶好好地怎么会躺在地上身子还麻麻地啦。没等金瞎子说话,后面凑过来的孙胖子说 道:马老板,恭喜你了。刚才是衰神回归,他一回来就奔你去了,不是我说,到底是神仙,就是念旧。一回来就去找你了。马啸林听了这话,脸色当时就变了, 刚才被电击的劲儿还没有过去,再加上遇到衰神那次记忆深刻,他完全把孙胖子的话当真了,这就更不能让金瞎子走了,他拉着金瞎子的胳膊说道:金大师,梨要 救我救我
金瞎子现在着急将蜡尸带走,以免夜长梦多,只能应付着给马啸林摸了摸骨,之后说了几句类似你骨骼精奇,百邪不侵。虽有小难,但是只要过了就是 康庄大道了的应景的话,他这话虽说是应景,但是马啸林就当是圣旨一样,恭恭敬敬地听着。等到金瞎子说完,也不用提醒,他马上就撕支票,比起当初对我们要 自觉多了。
这让孙胖子看得眼馋不已,几步就到了金瞎子的面前,说道:金大师,赶上不如撞上,也给我来一卦吧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挡住了金瞎子的路,还伸 手抓住了金瞎子的箱子。金瞎子黑着脸,想要和孙胖子挣拽几下,又怕不小心伤了罗四门的遗骸,最后还是极不耐烦地问了孙胖子的生辰八字,又摸了摸孙胖子的脸 和手骨,最后他咂巴着嘴就说了四个字天煞孤星。好在孙胖子顶着这四个字活了二十多年,早就免疫了,当下也没怎么失望伤神。
马啸林亲自搀着金瞎子出了大宅,直到送上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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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21.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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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面,郝正义和鸦将坐在地板上的黄然搀到了躺椅上。这时候黄然浑身大汗淋漓的,脸色红得就像红布一样,他瞪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就像 哮喘病发作似的。鸦将黄然的上衣扣子解开,露出他里面一身肥硕的白肉。而郝正义的举动更让人琢磨不透,他掏出一柄窄刃匕首,在黄然的双乳之间划了一个小小 的十字,殷红的鲜血顺着胸膛流到肚皮上之后,黄然的脸色反而好了许多,喘息的声音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看见黄然的情况好了一些,郝正义回头对萧和尚说道:萧顾问,你们的东西就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黄然兄带走了萧和尚明显信不过这位郝会 长,推说这些东西被蒙棋棋和张支言打乱了,得重新清点,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了,等清点完毕就让他们先一步离开。郝正义也不强求,走到书架的位置,像是要找 本书打发时间。
这时,萧和尚和金不换正在重新清点着文件资料和那几件用红绸包裹的物品,我和孙胖子搭不上手,而且孙胖子的心思也不在那些东西上面,他溜溜达达 地凑到杨枭的身边,将杨枭拉到角落里,两人嘀嘀咕咕起来。经过杨枭老婆投胎那次,他欠了我和孙胖子一个人情,现在除了吴主任之外,恐怕他心里就是看我和孙 胖子顺眼了。
孙胖子说话的声音很低,根本听不清他俩在说些什么。看着孙胖子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他几乎每说一句话,杨枭就点头表示赞同一下。我看得好 奇,向他们那里凑了过去,可惜我过去的时候,他两人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杨枭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珠子,当着孙胖子的面将这颗珠子捏碎。珠子里面 冒出一丝黑气,转眼消散在空气当中。
在这缕黑气出现的刹那间,客厅里突然平白无故地多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阴森气息。客厅里除了马家的用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几乎同时 都扭脸盯着杨枭手里的珠子碎片。孙胖子好像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压低声音对杨枭说道:你别现在就干啊,不是我说,这里可不止咱们一家。不过郝正义的反应 在孙胖子的意料之外,只见他的眼神停留在杨枭身上一会儿,又看了孙胖子一眼,就像没事人一样,在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若无其事地翻看着。
萧和尚也被杨枭的举动吓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孙胖子的意图,瞪了孙胖子一眼。这时郝正义将只看了几眼的书重新放回书架,对着萧和尚说道: 萧顾问,你这是清点完了萧和尚又看了一眼杨枭手中的珠子碎片,对郝正义恨声说道:不送你们了。郝正义浅笑一声,说:那我们有缘再见吧,不打扰 你们和马先生叙旧了。说完,和鸦一起搀扶起黄然,三人慢慢地走出了马啸林的大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孙胖子突然对萧和尚说道:老萧大师,他不是连上 次闹衰神那件事都知道了吧萧和尚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郝正义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时,马啸林送完金瞎子,看到郝正义三人离开,客气了几句之后,他重新回到客厅。马老板还在回味刚才金瞎子对他说的那几句应景儿话,看到我们几 个,他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大师,晚上一定要赏脸留下吃个便饭。偶订好了极品的鲍鱼宴,这个可不系有钱就能吃到的啦,今晚一定要赏脸,吃完饭不要着急走, 就在偶这里住一夜,就当系上次的赔罪啦。偶这里虽然不大,但十间八间客房还系有的,总比酒店好一点啦。
没等萧和尚说话,孙胖子先接过话说道:不客气,马老板,吃个便饭好说,不过在你这儿过夜就算了。说到这里,孙胖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他看似犹豫了一下,还是凑到了马啸林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我说,马老板,你最近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孙胖子这话说得马啸林一愣,他狐疑地看了孙胖子一眼,摇头说道:莫啊,偶住的很开心。上次衰神走了,再莫有那样的事情啦,再说偶这里还有金大 师亲自摆的阵法,百无禁忌啦。这时,萧和尚终于清点完那些物品和文件资料。他亲自装箱之后,听见马啸林的话就是一声冷笑,说道:小胖子,算了。你和他 说就算是尽人事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他的命,之后就看他的德行到不到了。孙胖子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马啸林,对着萧和尚说道:老萧大师,咱们怎 么说也和马老板有点交情,看他要出事,不管有点不合适吧
听到萧和尚和孙胖子说完,马啸林还是不信,认定了这两人是在诈他。自从搭上了金瞎子,他就有点有恃无恐了,马老板笑了一下,说道:几位系不系 看错啦,要系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刚才金大师就跟偶讲这次没容他说完,萧和尚就冷冷地说道:那要是再出事,记得找你的金大师,看看他能不能拄着拐杖 来救你说完,回头看着我们说道,我们走吧,别耽误马老板的大事了。说着亲自提着一个箱子走出了书房。
我们拎着剩下的几只箱子在后面跟着他,孙胖子找了个机会,低声问杨枭说道:老杨,你刚才放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正在他的身边,杨枭也没有防备我的意思,无所谓地说了两个字:饿鬼。
这一次的交换算是结束了,黄然跟着郝正义回了宗教委,他总算是能回家过年了;我们也提着几只箱子回到了民调局。在回首都的飞机上,我趁着金不换 睡着之后,向身边的孙胖子问道:大圣,杨枭放的饿鬼是给马老板预备的吧一个马啸林至于玩儿得这么大吗孙胖子本来也昏昏欲睡,听我这么问他,看着我 打了个哈欠,他说道:也就是马老板赶上了,这是杨枭到了,我本来跟熊玩意儿要了个招鬼的法子。说到这里,孙胖子突然来了精神,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排的萧 和尚,顿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老萧八成也给马啸林准备了点东西,要不是杨枭的东西有劲儿,今天我和老萧就双管齐下了。
孙胖子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坐在窗口的杨枭。他看上去一点睡意都没有,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白云下面犹如模型沙盘一样的山川和城市。
回到民调局,欧阳偏左已带着他五室的几个调查员在门口等着了。出乎意料的是高亮竟然没有露面,本来想着的这次回来,高胖子会亲自出来迎接,然后 亲自将当年被黄然偷走的东西和舍利子、木符等等重新锁进民调局的地下四层,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欧阳偏左暂收了。顺便说一句题外话,在此之后到春节过后的 一段时间里,高局长都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
回来的当天,破军通知我和孙胖子民调局以往过年值班的传统。因为过年这几天属于淡季中的淡季,基本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都是由民调局 当年的新人来值班的。今年我和孙胖子两个新人,留在这里值是跑不掉了。这把我回老家过年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不过孙胖子倒没有什么想不通的意思。他孤家寡人 惯了,正愁过年没地方去,现在留下值班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了。后来听说本来还有六室姓杨的那哥儿俩,璐姐还亲自去找来着,不过被吴仁荻直接就挡了,现在看来 我和孙胖子这样没主任罩着的就是草了。
眼看没有几天就要过春节了,按着民调局以往的惯例,以各个调查室为单位开始聚餐,但是除了高局长之外,我们一室的郝主任也消失了很长时间,就剩 下我和孙胖子还有破军三个人,连一张四人小桌都坐不齐,哪里还有什么聚餐的氛围。最后还是五室聚餐的时候,欧阳偏左让他手下的调查员拉上我们三人,算是有 了一点聚餐的意思。
本来还以为萧和尚也能留下,陪我和孙胖子一起在民调局这里过年的,没想到他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才告诉我,他和我爷爷约好了,要回我老家过年。他这个蹭饭的都能去我爷爷家过年,而我这个老沈家的长孙却还要悲惨地在民调局守岁。
转眼年三十就到了,眼看着民调局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反正没有什么事可做,锁好了民调局的大门,我和孙胖子就溜达到了三 楼的饭堂。孙胖子之前跟老金商量好了,厨房里面留了不少加工成半成品的菜肴,冰箱里还冻着几袋已经包好的饺子,本来想让老金准备点现成的,但是被孙胖子否 决了,这胖子说想要点过年的气氛。孙胖子还额外准备了一瓶白酒,这瓶白酒的年头太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了,问他酒是从哪里来的,孙胖子贼兮兮地笑着说 道:喝个酒哪有那么多问的,不是我说,知道是好酒,喝不死人不就得了。
忙活了半天,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一顿丰富的年夜饭总算是做好了,想不到孙胖子的手艺还相当不错。喝着小酒,看着春晚,嘴里胡说八道着,没有多长时间,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和孙胖子都觉得不尽兴,孙胖子借着酒劲儿,撬开了老金的小仓库,在里面扒拉出两瓶茅台来。
这一通只喝到春晚的零点倒计时,一瓶半的茅台也被报销掉了,我和孙胖子都喝得满脸通红,要不是之前在部队喝酒时练出量来了,恐怕现在我早已经趴 桌子底下了,就是这样也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乎的,舌头也开始大了。那边孙胖子酒劲儿上来,脱得只剩下一套秋衣秋裤,正冲着电视中的董卿一个劲儿地傻笑。看着 他的样子,我突然心中动了一下,起身晃悠悠地给孙胖子又倒了一杯。
大大圣,来再走一个。我和他碰了下酒杯,没等他反应,我一仰脖儿先干了。孙胖子喝得眼睛已经直了,他傻笑着也喝了杯中酒,倚靠 在椅子上继续冲着董卿打着飞眼。又和孙胖子干了几杯,我看到时机差不多了,对他说道,大圣,问你个事,上次在火车上,你那个电话,谁打 的
我说完之后,孙胖子的眼神愣愣地从董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在我准备再给他倒一杯酒的时候,孙胖子突然冲着我哈哈哈地一阵狂 笑,这笑声让我的酒意醒了一小半。好在孙胖子除了狂笑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他醉眼乜斜地看着我,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 遍。
以前听说过有人喝多了会傻笑,现在是见识了,没有办法,我只得再说一遍。这次孙胖子是听清了,他摇头晃脑地闭着眼回忆了一下,就在我以为他这是 睡着了的时候,孙胖子突然睁开眼睛,先是又笑了一阵,之后他边笑边说道:当时你也在场,你没听见吗不就是我爸打的,他问我回不回 家吃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孙胖子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等我过去要扶他的时候,听见他已经打起了呼噜,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时我的酒意也上 来了,倚靠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基本上都是这么过的,直到大年初三的时候,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让我过年之后先不要回家,我弟弟二叔的孩子,小时候抓阄的那个红绿色 盲大年初十结婚,爷爷让我去撑场面。听了这个电话,我有点摸不到头脑,我弟弟结婚不让我回家,那去哪儿撑场面等我妈说完我才明白,敢情我这位弟弟是去 倒插门,而且不结婚也不行了,因为我那位弟媳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没想到之后的事情又发生了变化。初七一大早上,大部队终于陆续回到民调局,开始新一年的工作,我和孙胖子算是解脱了出来。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 饭堂的老金早上回来,发现他的小仓库被撬了,还少了两瓶茅台,以他宁死不吃亏的性格,当场就抄着菜刀直奔一室来找我和孙胖子,最后还是孙胖子掏了三千块 他跑得没有我快,被老金逮着,老金本来张嘴就一万,最后被孙胖子砍成了三千,算是平息了老金的怒火。
中午我和孙胖子、破军正在闲聊天的时候,突然接到萧和尚一个电话,好像是在机场打的电话里传出来通告进出港航班的声音,他说得很急,只说了 一句:我和你爷爷去找你,你准备一下没等我问明白,他那边就突然挂了电话。等我再给他打过去的时候,萧和尚的电话已经关了机。
这时我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我爷爷一直以为我是公安系统的一个处长,现在要是见面就露馅了。还有萧和尚说他带我爷爷来找我,他老哥儿俩不会直奔 民调局吧我越想心里越没有底。孙胖子眼贼,看出来我有了心事,在他的询问之下,我讲了刚才萧和尚电话里的内容。孙胖子一听就乐了:辣子,不是我说,咱 们民调局别的没有,各大部委的证件还不是有的是吗你能当一次处长,就不能再当一次了别愣着了,找欧阳偏左再整一身警督的皮子,把老爷子糊弄过去咱们再 接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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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22.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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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孙胖子的话,我向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也知道得这么办,大圣,要不你陪我走一趟我自己去心里没底,要是有什么说漏的,你还能帮我圆圆。那 什么,刚才你给老金那三千算我的。孙胖子听了直撇嘴,说道:也就你拿那几千块钱当回事,早上我是不跟老金一般见识,真动手,我一只手让他两个。
说动了孙胖子之后,我们俩一起去了五室找欧阳偏左。在路上孙胖子留了个心眼儿,他打电话去机场询问我老家到首都的航班到港时间,电话打完,孙胖 子笑嘻嘻地对我说道:辣子,把心放肚子里,今天只有两趟航班,一趟早上就到了肯定不是,另外一趟晚上十点才到,有的是时间准备。我们接完机去公安部演下 半场戏都行。
说话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五室的易副主任,打听之后才知道今天欧阳偏左没有上班。而证件之类的东西都是欧阳主任亲自锁好的,就连易副主任也没有办法 拿出来。这样一来,我的心里就更没底了,易副主任走了,孙胖子看着我的样子笑了一声,说道:不是我说,你爷爷晚上才能到,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现在出去随 便找个电线杆子,都有四五个做假证的。没事,加二百块钱能给你做国务院的证件。
那还等什么走吧。大圣,我就靠你了。听了孙胖子的话,我拉住他就往楼下走,我们两人刚刚出了民调局大门,就看见两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车停 好之后,下来了五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没有头发的萧和尚,和他并排走着的老头儿不是我爷爷还能是谁除了我爷爷之外,后面还跟着我的亲爹亲妈和我三叔。
萧和尚看见我,连连向我挥手,大声嚷道:小辣子,看看谁来看你了他这一嗓子把我想跑的后路给断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苦笑着迎了上去。爷爷看 见我先是哈哈一笑,说道:小辣子,萧老道说你不干警察了,进了什么局当了领导。过年没啥事,就来首都转一圈。小奎子初十结婚,正好拉你一块儿过去壮壮门 面。说着他看见我身后的孙胖子愣了一下,说道,小孙厅长,你也在啊
是啊是啊,沈爷爷您也来了。一时之间,孙胖子只能嘴上应付着,不敢再往下说,还好萧和尚插了一嘴,说道:别小孙厅长了,他也来民调局了, 和你大孙子搭伙,这也是和你们家有缘。我在一边干笑着,死活不敢把他们往民调局里带。倒是我亲爹不见外,对我说道:小子,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官老萧大 叔也没说明白,比以前当警察怎么样
还是萧和尚帮我解围道:沈老大,你家大小子现在是这里的主任,别看这里衙门小,这可是国务院的直属单位。我听明白了萧和尚的话,冲我亲爹干 笑了一下,说道:上次你不是说当警察太危险吗我就托了关系,来这里当了个主任,那啥,和以前平级。我亲爹听我说完,看了我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 主任听着不如处长来劲。
这时候我爷爷正对着孙胖子说道:小孙厅长,你在这个什么局做什么孙胖子听明白了来龙去脉,又和萧和尚对了个眼神,听见爷爷问他,孙胖子龇 牙一笑,说道:您也别叫我什么小孙厅长了,我现在是这里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的说到这里,孙胖子拉了个长音,他的脑子里再给他自己找了比我沈主任大 的官,最后一咬牙说道,副局长
现在是孙局长了。我爷爷笑着说道,小孙局长,小辣子以后靠你多关照。说着,回头让我亲爹将他手上大包小卷的东西往孙胖子的手里塞,小 孙局长,都是自己家里产的,没有什么好东西,你留着尝个鲜这怎么行,我和辣子是战友兼同事,你们这样不就远了吗那什么下不为例啊孙胖子胡 乱说。
看着孙胖子胡说八道着,我脑子里正考虑怎么把他们骗走的时候,民调局的大门开了,一个白头发的男人牵着一条草狗走了出来,这是吴主任出来遛 狼了。他出来的时候引得我们都向他看了一眼,出于礼貌,看了一眼,我爷爷他们都把头扭了回来,只有我三叔看着这个白发的男人,看得呆住了
吴主任和三叔对视了一眼,他倒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牵着尹白,走到跟前时,三叔看清了吴仁荻的五官相貌之后,倒抽了口凉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涨 红,眼角的肌肉也开始没有规则地抽搐起来。等到吴主任走远了,三叔才喘了口大气,好在我爷爷他们的注意力又重新聚集在远去的吴仁荻身上吴仁荻这造型想不 引起注意都很难。除了我之外,也没人发现三叔的异常举动,他缓了一下,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辣子,这个白头发的,也是你们这里的吗说到这里,三 叔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发散,好像想起来多年前和某人见面的那次情景。之后三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我从大兴安岭坐 火车
没等三叔的话说完,我已经点了头,三叔既然看见了吴仁荻,那就瞒不住他了,倒不如直接实话实说的好:三叔,你没认错,刚才你看见的那个人就是 当年那个白头发。我说完之后,三叔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了,他喘了几口粗气,低声对我说道:辣子,你这到底是什么单位怎么还和那种人牵扯上了,你好好 的警察不干,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三叔的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口,总不能说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后来就稀里糊涂地进了这个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吧就在这时,我爷爷冲我们这边喊道:你们爷儿俩说什么悄悄话老三,有什么话过来说。
这句话算是把我救了,我凑到三叔的耳边,低声说道:爹虽然成年之后改回叫三叔,但有时还是改不回来,现在经常爹连着三叔地乱叫,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说。三叔看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才无奈地回到了我爷爷身边。
本来我亲爹亲妈还嚷嚷着要看看他儿子工作的地方,好在最后被我爷爷给拦了:你俩别瞎闹,小辣子也是初来乍到,别给他添乱。爷爷说话的时候, 孙胖子一个劲儿地向我使眼色。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大门里面丘不老和王子恒两个人正结伴走出来,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在民调局里,丘主任还好说一点,可 王副主任就是我们一室的天敌,他对一室中人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以王副主任的性格,要是看到我全家在这里,肯定会不咸不淡地来几句,到时候想不穿帮就只有 靠老天帮忙了。
萧和尚这时也看见了丘、王两位正副主任,他虽然不在乎这两人,但是穿帮之后,他在我爷爷那里也逃脱不了干系: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天底下这样的 单位都一样,你们到了首都当然要去爬长城逛故宫了。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们去逛故宫去,去看看当年皇帝和娘娘睡觉的地方。说完,我们三人连哄带骗地将我 爷爷他们带出了民调局的视线范围。
后来才知道,过年的时候见我没有回家过年,爷爷就有了到首都来找我的想法,也算是给我一个惊喜。怕走漏风声还千叮咛万嘱咐我的亲爹亲妈和三叔, 不能提前走漏风声,萧和尚就更没有地方知道了。今天早上萧和尚还以为我们全家去机场是来给他送行的,没想到到了机场之后,我爷爷一家子竟然和他一起过了安 检。这时萧和尚才明白过来,想给我打电话已经来不及了,爷爷指派我亲爹死死地守着萧和尚,不让他破坏这难得一见的感人场景。后来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萧和 尚趁着我爷爷一家子没注意他,瞅一空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的一天半,我将之前欠的假期都申请了出来高亮和郝文明都不在,是萧和尚代批的,陪爷爷他们将首都逛了一个大概。孙胖子也是够朋友,他除 了全程陪同之外,还用他以前的关系,安排了酒店以及订好了去参加我弟弟婚礼的飞机票。只有三叔还是找机会向我打听吴仁荻和民调局的渊源,不过都被萧和尚和 孙胖子找了各种理由把我支了出去。
一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九,爷爷一大早上就接到了我二叔的电话,说是女方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还请了当地的什么大人物来证婚,本来我那个弟弟 就是倒插门的,这样一来,他在女方家里的地位就更低了。听二叔的口气那个大人物比我这个处长还要高出一截,二叔让我在首都再找一个够分量的大人物压住 我们男方这边的场面。当然,这个大人物也不用找了,身边就有一个最理想的胖子正笑嘻嘻地看着我。孙胖子听说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拍了胸脯:沈爷爷你放心, 不是我说,这辈子我最喜欢压别人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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