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我弟弟的话吓了我一跳,循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就见我弟弟和伴娘两个人将谢莫愁抬了出来。我和孙胖子跳上台,搭手一起将谢莫愁抬下来。一番查看, 谢姑娘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头部受了一点外伤晕了过去,除了头部有一处擦伤已经被包扎好之外,身上再没有别的伤痕。刚才他们在后台听见天花板掉下来的一 声巨响之后,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谢姑娘着急出来,手忙脚乱之下将自己绊倒了,头部碰到桌角,当场就撞晕过去。
当时,比起我那位已经乱了手脚的弟弟来,那位叫郭小妮的伴娘就可靠多了。郭小妮是当地医院的护士,确定了谢莫愁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当场撕下自己 的裙角,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才又和我弟弟一起将谢莫愁抬了出来。萧和尚也给谢莫愁号了脉搏,确定没有大碍,用力掐了谢姑娘的人中,谢莫愁嗯了一声 才悠悠转醒。
这时,大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谢厐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我二叔跟在他的身后。他刚才一时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才突然晕倒,让人架出去 被冰冷的海风一激又清醒了过来。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在酒店里,当时也顾不得了,爬起来就跑回了酒店。刚才的惨象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敢跟他回酒店 玩命。最后还是我二叔担心他儿子的安全,才跟着谢老板一起进了酒店。可怜谢厐这一方富豪现在只得孤零零地冲进酒店,身边只跟着他的一个老亲家。
看见自己的女儿无碍,谢厐的脸上才有了一点人色,绷着的弦总算松了下来。看着桌子上面趴着谢区长的尸首,舞台上面还有几具半露的尸骸,谢老板无 力地坐到了地上,突然开始号啕大哭起来: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了嫁女儿嫁出来这么大的祸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再见这帮亲戚让我跟他们一起走 吧二叔和我弟弟搀着谢莫愁过去劝了几句,谢厐越劝越来劲儿,七十多岁的人了,哭得断断续续的,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气去似的。
最后还是萧和尚让二叔和我弟弟先将谢莫愁和伴娘带出去,这个谢老板就交给我们几个劝出去。看着二叔他们走出了大厅,还没等萧和尚先开口,郝正义 抢先走过去对着谢厐说道:谢先生,死者已矣,还是先想想怎么逃过这一次劫难吧谢厐止住了悲声,抬头看了郝正义一眼。严格来说他和郝正义并不太熟,两 个月前,郝正义以泰国投资商的身份看上了谢厐的海参养殖场,在草签了一份分账协议之后,郝正义就开始向养殖场注资,前前后后已经扔在这里三四百万。在谢厐 的眼里,就是拿郝正义当冤大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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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27.上天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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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这个冤大头说话的语气和以往明显不一样,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谢厐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神经质地说道:你说什 么劫难是谁害我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害我,是谁是谢我就是知道是谢,他眼红我过得比他好,就报复谢厐边说边比画着,他两眼通红,嘴里的 白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脑门儿的血管也绷起来老高。郝正义看着他的样子就是一皱眉,突然郝会长眼中的精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突然伸出手来,对着谢厐 的脸抡了过去。
啪的一声,谢厐的脸上实实惠惠地挨了一嘴巴,郝正义顺手在附近桌子上抄起一把茶壶,将里面的茶水泼在谢厐的脸上。谢老板激灵了一下,刚才的 那种亢奋状态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两眼无神。萧和尚也看出了点问题,他走过来替谢厐号了号脉,手指刚刚搭上脉搏,萧和尚的脸色就变了,回头看了郝 正义一眼,说道:这是什么脉搏跟机关枪似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刚才一瞬间变了一张死人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能肯定他是中招了。只怕再过一会儿他已经亢奋得绝气身亡了。郝正义说着,翻了翻谢 厐的眼皮,看到谢厐恢复了正常之后,把鸦叫到跟前,指着鸦对着谢厐说道,谢先生,我的这位朋友是泰国王室的宗教顾问,刚才他看出来一点问题。你的亲戚们 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设局在害你。
谢厐把郝正义刚才说的话在脑子里又转了一遍:你是说死的这些人都是被人害的是被一种邪术害死的,要不是赶巧今天我带了这位朋友来,怕是 岛上的人死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现在来不及细说了,不过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今天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祸事都是针 对你们姓谢的人,沉船和破坏信号发射架就是不让你们离开,那个幕后黑手和你们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他的目的就是要在这个岛上把你们所有姓谢的人全部解决 掉。
怎么说谢厐也是我们沈家的亲家,我看不惯郝正义拿他们几十口人当诱饵,正想要过去提醒的时候,孙胖子看出我的意图,眯缝着眼睛在我耳边说道: 辣子,先看一会儿,听听郝正义他怎么说。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用几乎我刚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郝正义没说实话,这里面的事他肯定知道一点。先 顺着郝正义来,最后再截他的和。听了孙胖子的话,再看看萧和尚和雨果他俩眉头紧锁的样子,一边的杨军望着大厅天花板掉下来的地方,看他们三人的样子也不 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孙胖子的话办了。
郝正义说完,谢厐的眼睛就直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根香烟叼上,手里的打火机却无论如何都打不着火,最后还是郝正义接过火机,替他点上了香烟。抽 了一口香烟,谢厐算是稳定了一下心神。郝正义趁着这个时候又说道:你想想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想要你们谢姓人死绝的,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谢厐就像没有听到了一样,低着头慢慢地抽着香烟。一根烟没有多长时间就烧成了烟蒂。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谢厐镇定了很多,又恢复了他的光棍秉 性,抬头对着郝正义说道:我们姓谢的在这个城市里混了几辈子,朋友不多,对头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于把我们都赶尽杀绝。我真的想不起来和谁结 过这么大的梁子。说到这里,谢厐偷眼看了鸦一眼,然后继续对着郝正义说道,郝老板,你这位朋友是泰国皇上的大国师,那么就一定有办法能救我们这几十口 子人,您替我求求这位大国师,只要能保我们这些人的平安,我们姓谢的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还没等郝正义说话,大厅的门又开了。酒店的总经理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他对着谢厐大声喊道:老板你出来看看,外面又出事了谢厐僵了一 下,没理会总经理,而是继续看着郝正义和鸦说道:我我现在该怎么办郝正义和鸦对了一下眼神,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再说吧。 说完,他又回头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说道,萧顾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萧和尚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谢厐有些迷茫地看着我们这些人,我们这几个人明明是男方的亲友,什么时候又和郝正义这个泰国华侨扯上了关系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郝正义对于他来说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出了酒店,就看见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和岛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差不多都聚集在酒店前面的人工草地上这块草坪还是为了这次婚礼,最近几天才铺上的,现 在被海风吹得已经发黄打蔫。这些人分成了三个阵营,由副市长和那位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为首的来宾,聚集在一起。中间的一个团体是岛上包括码头和酒店的员 工,另外一侧也是人数最少的几十个人,这些人昨晚、今早我几乎都在谢厐的别墅里见过,他们要么是姓谢的,要么就是姓谢的血脉亲人。
就在这些人的身前二十多米的地方,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尸体,有一个好像是死者母亲的妇女正趴在尸体上放声大哭。这个男子的致命伤只是太 阳穴上的寸许伤口。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我见过他,是谢厐的一个侄孙子,听谢厐叫过他谢斐的,之前把谢厐从酒店里架出去的就有他。几分钟前这个谢斐还是好好 的,不知道他这是遭了什么横祸。
总经理在谢厐旁边讲了出事的始末缘由。刚才谢厐重新跑回到酒店之后,留在这里的人就开始闹开了,已经有人看出来之前出事的都是谢家的人,未免再 出事时殃及池鱼,众人就有意无意地疏远谢家的人,将谢家的人孤立成了一个小团体。谢斐的女朋友本来是和他在一起的,开始还颇有几分同生共死的意思。但是有 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一个劲儿地向她使眼色,谢斐的这位女朋友的心思就活动了,趁着男朋友不注意,她偷偷地溜到了对面自己的小姐妹当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她和谢斐还不是夫妻。本来谢斐倒也能理解,但是架不住他的这位前女朋友过去之后,就和那边的一个帅哥眉目传情,这分明就是当谢斐已经死了。
谢斐当时怒不可遏,当场就要冲过去将他的前女朋友拉回来。但是他过去的时候猛了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侧着摔了个实实惠 惠。谢斐倒地之后就不再动弹,经历了之前的几次惨剧,大家的神经都在紧紧绷着。看到谢斐的样子就有人觉得不对劲儿了,加上又是一个姓谢的,几乎所有的人都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最后还是这位倒霉的总经理过去,将谢斐的身体翻了过来。谢斐这时已经没气了,他的太阳穴破了一个小洞,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流了出来。在他头部着地 的草地下面,镶嵌着一个小小的喷水花洒,这个就算是凶器了。谢斐倒地时,太阳穴正好砸在喷水花洒上,这个力量大了点,整个花洒都嵌在了谢斐的太阳穴里,如 同香港电视剧一样的桥段就这么要了谢斐的命。
跟之前的相比,谢斐的死法已经算口味比较清淡的了。剩下的谢家人都是面如死灰,今天之前他们在这个城市里称霸一方,现在他们在这个岛上又是孤立 无援,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周围的人又像看到瘟疫一样地排挤他们,躲避他们,这些谢家人几乎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看见谢厐终于从酒店里 出来,第一个忍不住扑到谢厐怀里痛哭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谢莫愁。
有了谢姑娘开头,剩下的人也都止不住了。有哭二爹、五哥的,还有哭死在台上那哥儿几个和谢斐的。一时之间,这些人哭得凄惨无比。但是旁人还是不敢靠前,也就是我爷爷胆子大,带着我爹哥儿仨过去向谢厐慰问了一番。
这时,那位副市长的秘书一路小跑地跑到谢厐身边,他在谢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谢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不再理会谢家人,跟着这位秘书走 到了副市长的面前。副市长一脸沉痛地看着谢厐说道:谢老板,今天发生了这样的惨剧,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你要相信人民政府,有什么困难,人民政府会帮 你一起度过的。
说到这里,还没容谢厐客气几句,这位副市长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谢老兄,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冲着你的面子才来的。现在船沉了, 又联系不到陆地上,弄得人心惶惶的。你是东道主,是要负责大家安全的。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大家送回到陆地上,实在不行的话,你看看岛上能不能派个人回到 陆地上去报信,让政府组织人力前来救援。
谢厐听了后半段话便低头不语,这位副市长大人说得好听,让谢厐派人去陆地上求援,问题是怎么去所有的客船都沉了,通信工作也算废掉了,想回陆 地上现在就只能游回去。如果现在是七八月份也还好说,找几个水性好的,带上救生圈下海,游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游回陆地也不算是难事。但是现在是正月初十, 零下十度左右的温度,海面上还起风,而且有越刮越大的趋势。现在下海就只能有一个结果,人被冻挺了之后再被海浪重新打回到岸上来。谢厐做生意虽然不择手 段,但是对自己手下员工还是非常厚待的,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说出派人游回陆地求救的话。
看到谢厐低着头不说话,副市长也有点恼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想要说点严重些的话,就见酒店的总经理急匆匆地带着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老板、王市长,刚才养殖场那边的场长说他那里有条快艇,船是小了一点,但是上去两三个人回陆地求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总经理口中的养殖场场长就是他身边的这位中年人,这位场长也算是谢厐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起这条快艇的来历也有点意思,这位场长的手脚有点不干 净,经常偷运养殖场里的海参出去变卖,因为是老板的亲戚,加上场长也不敢闹得太大,一次也就带出去十斤八斤的,谢厐虽然有些耳闻,但是也懒得和他计较,这 么多年来在养殖场几乎就是半公开的秘密。那艘快艇就是场长用来夹带海参回陆地的工具,想不到因为当初谢厐的懒得计较,今天才能有希望逃离这噩梦一般的小 岛。
听到有快艇,副市长大人马上就来了情绪,阴沉的脸上也有了点笑容。但是那位场长也有点条件,这次事情太大,他怕传话的时候有什么纰漏,再出点什么意外自己可负不了责任。回岸上没有问题,但是最好找一两个人和他一起回陆地上,求救的事情由他们来。
副市长大人当场就拍板了,由他的秘书和公安分局的副局长一起坐快艇回陆地求援。这两个人也算是最好的人选了,虽然两位当事人不是那么想的。半小时后,场长驾驶着他的快艇开到了码头,装载着岛上人的希望和另外两名乘客,在众人的期盼中驶离了码头。
看着快艇离岛越来越远,但是却距离陆地越来越近。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逃离这座小岛的时候,之前的惨剧又开始续写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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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4:亡灵列车 28.入地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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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厐随后带着我们这些人走到了酒店身后。这里倒是有块不小的空地,雨果将谢家的人聚拢在一起,这时,总经理也带着满满一大袋子各色的喷漆罐跑来了。 雨果主任挑选了红色的喷漆,围绕着谢家的人喷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然后在圆圈的中央又画了一个六芒星,谢家所有的人都站在六芒星的中央。
雨果主任接下来的活儿要细致一些,在六芒星的各个区域里都写上了一大片拉丁文的咒语。最后又在每个六芒星的星尖上都画上了一个十字架。我和孙胖子过去想帮忙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果画完了这个西洋阵法的最后一笔。
这一套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等最后一个十字架画完,雨果主任站在原地,双手抱拳停在胸口,双眼微闭,嘴里轻轻地开始吟唱着一串拉丁文的咒 文。最后一个音节出唇之后,他张开双眼对六芒星中央的几十口谢家人说道:各位兄弟姐妹,这是一个守护结界,又叫作恶魔禁区,无论是任何恶魔,就算撒旦亲 自下凡也无法迈进这个恶魔禁区一步。大家现在受到了上帝的庇佑,是绝对安全的。请安心地待在这里,等到幕后的恶魔被消灭,今天的这场噩梦就算结束了,愿主 的荣光永远照耀你们,阿门
在谢家众人感激的目光中,雨果主任回到了我们这边,他看着萧和尚说道:萧,我来防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他说完,孙胖子看着他画的恶魔禁区说道:不是我说,雨果主任,你就随便画个圆圈和星星,能管用吗怎么也要画把宝剑和斧头什么的才算有气势嘛
雨果无奈地看着孙胖子,说道:孙,你干吗不说让我画个原子弹,那玩意儿最有气势了。他喘了口粗气,又接着说道,这种守护结界是针对恶魔特 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所有邪恶的阴煞之气都无法进入结界的范围之内。放心,这种守护结界我还失不了手,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代表他的。说最后一 句的时候,雨果主任的手指向空中轻轻地点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已经快从自信发展到自恋了。
雨果主任的话音刚刚落下,天边突然响起来一个炸雷。就在我们吓了一跳抬头看天的时候,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天空虽然有些云层,可是也远远不到下 雨的程度。而且现在还是正月初十,零下八九度的气温,就算下雪也轮不到下雨吧雨果主任抬头看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有些哀怨地喃喃说道:你不能不这 样吗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雨果主任刚刚画好的守护结界转眼间就被大雨淋得模糊成了一片。那些姓谢的人被大雨浇得直打哆嗦,就这样他们也不敢从里 面出来。最后还是萧和尚冲着这些谢家的人大吼了一声:别杵着了,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别没被吓死,先被冻死了谢家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在总经理的带领 下,一溜小跑从酒店后门回到了酒店。
由于之前被大厅里掉天花板砸死人的事惊着了,所有人进了酒店都不敢再往里走,只是聚在后门门口的地方。只要一有风吹草动,这些人就会第一时间重回到外面,宁可在外面挨冻,也比死在酒店里面强。
孙胖子进了酒店,就开始埋怨雨果:雨果主任,你们家上帝这是闹哪样你不摆阵他不下雨,你刚摆好这个什么守护结界的,他这大雨下得就跟泼水节 似的。现在还没出九,外面零下十多度,就这雨还下得哗哗的不是我说,雨果主任,你还成天说你们都是上帝的子女那什么,你不是上帝亲生的吧孙胖子 的话音刚落,雨果就猛地转身瞪了他一眼,但是听到外面大雨下得像炒豆子一样的声音时,他的表情又瞬间萎靡了下来。
孙先生,你不会以为外面的大雨和雨果主任信奉的天父有关系吧郝正义走过来,看着窗户外面的大雨说道,真是好本事啊,能够遣雨挡灾郝正义看着外面的大雨出了神,不知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我听到郝正义最后一句话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他问道:遣雨挡灾你是说这场雨是害死谢家的那个人制造的他不会有招风唤雨的本事 吧说着我向那几十个惊魂未定的谢家人看了一眼,后面的话怕吓着他们,没有说出口。招风唤雨算是逆天的大术了,如果那人真有这个本事,那和我们就不在 一条水平线上,今天只怕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招风唤雨郝正义听我说完,突然笑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下鸦,两人的脸上都露出同样一种奇怪的表情。他回过头来,接着对我说道,怕那个 人也没有那个本事,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场雨是杀死谢家人的副产品说到这里,郝正义掏出一块红布来,对萧和尚说道,萧顾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 了
不知道郝正义和萧和尚什么时候达成的协议。郝正义找了张桌子,将红布铺在上面,之后郝正义和萧和尚各自掏出一把铜钱。两人将铜钱合到了一起,以 谢家的人头份数出了十九枚铜钱,萧和尚也不客气,将剩下的铜钱全都揣回到自己的衣兜里。郝正义也不计较,又在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把符纸和十来根细小的银针摆 在红布上;而萧和尚也没闲着,他伸手取过一张符纸,沿着上面的符文开始撕起来。也就是半分钟的工夫,一张符纸被撕成了一个人形,随后他又拿起第二张、第三 张
谢先生,你过来一下。郝正义把叫了过来谢厐,让他把亲戚们都叫过来,每人拿一张人形符纸,在符纸的背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完之后,再用 银针刺破自己的食指男左女右,把食指鲜血滴在符纸上面,最后用银针将自己的人形符纸钉在桌子上面。刚才我就一直奇怪,在这些姓谢的人当中,那个伴娘郭 小妮竟然也混在其中。向我弟媳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郭小妮也是谢家的亲戚,而且辈分也不算小,论起来她还要管谢厐叫声舅舅。比起身边的众人,郭小妮表现出和 她年纪不相称的冷静,她连连安慰身边的谢莫愁,在银针刺血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大家,要大家用打火机烧燎银针针尖,以防再有什么破伤风的病毒侵入人体。
等谢家的人将这一套都做完,萧和尚和郝正义又各自取出一张符纸摆在桌子的两侧,两人直接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滴在了符纸上面。随后他俩都将自己 的那半截短香取了出来,萧和尚将自己的半截香用力向下一戳,生生地将短香顺着符纸戳进了桌子里。而郝正义则轻轻地将短香一点,短香就像被粘住,直挺挺地立 在了桌子上。萧和尚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
这个阵法我倒是不陌生,这算是民调局自创的一种守身阵法,是给要保护的对象创造一个分身,这些分身由萧和尚和郝正义守着,要是有针对保护对象不 利的术法,要先过萧和尚和郝正义两人才能对分身造成伤害,这算是给谢家的这些人凭空多了两重的保险。但是也给萧和尚和郝正义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保护对象出 事,受害的是分身,本人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但是郝正义和萧和尚他们本人却能受到实实在在的伤害。之前在民调局内有过一次不太成功的案例,那次守护阵法的是 丘不老,虽然保护的对象安然无事,但是丘主任却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才出来。看起来萧和尚和郝正义这是豁出去了,不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他俩是不算完 的。
这时,酒店的后门开了:哥我弟弟将脑袋探了进来,他只看了我一眼,目光就转到站在我身后的他老婆身上,莫愁,你怎么样了刚才下雨淋 着了没有我弟弟刚才被我二叔两口子死拽活拽才把他拽走,刚才一阵大雨,把那些喝喜酒的人也给赶回到酒店前厅。我弟弟趁着他爹妈不注意,才偷偷溜了出来 找自己的媳妇儿。小两口再见面时抱头痛哭,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这个人拉住谢莫愁向前跨了几步,谢姑娘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天棚上一个巨大的 吊灯就砸了下来,吊灯落地的位置就是刚才谢莫愁站的地方。
谢莫愁是躲过去了,但是我弟弟还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这时,我再想过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就听见啪的一声,吊灯四分五裂,但是我弟弟还好端 端地站在原地,他虽然脸已经吓得刷白,浑身抖个不停,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外伤,他竟然从吊灯的缝隙中穿了过去,连个灯泡都没有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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