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江映日
可以说,要不是超强的自制力在稳住他,恐怕陆偲早已经为自己那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而后悔莫及了。
陆偲本人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捣鼓了半天,终于撤离,手脚并用往上爬,在陆英捷唇上轻啄一口:“我去浴室拿个东西,等等我。”
陆英捷这才睁开眼,眼神仿佛被重重迷雾紧锁起来,完全不可捉m,沉默地点点头。
陆偲跳下床跑进浴室,按理说拿个东西应该很快,但他却足足在那里面呆了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不过陆英捷也没注意时间上的问题,两腿之间……,肿胀得几乎难以忍受,他既希望它能平复下来,又希望痛痛快快发泄出去,g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其他问题。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时间一直停留在那个点上没动过。
终于陆偲回来了,爬上床,跨跪在陆英捷之上,弓着身跟他接吻,与此同时……,缓缓沉下腰,一点一点坐下去,也……。
刚刚顶到那份温暖触感的时候,陆英捷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才恍然明白,立刻推开陆偲的吻,脸上露出无法掩饰的诧异:“你……”
“嘘。”
陆偲摇摇头,声音透着隐忍,“等下就好,先不要让我分心……”
陆英捷的表情更加复杂,欲言又止。
现在陆偲的确需要专心,他为了赶时间,准备工作没有做得很充足,如果不多加小心,还是有可能会弄伤自己。
他没有一次x……,其实他很怀疑能不能容纳得下,…………,一方面帮助身体继续放松,一方面也是想给自己找找感觉。
这个人的雄x象征,还真是不折不扣………,上次他已经在这上头吃过大亏,简直半死不活。这次他可绝不能再亏待自己,否则搞不好真会翘辫子的。
他就这么仔仔细细寻找着,……,循环着同一个进程,几乎把自己累得半死,也几乎把对方折磨得欲生欲死,终于——
“啊……”是这里,找到了。
爱得发狂,也恨得发狂……恨不能将他连皮r带骨头全都吞下,甚至连每一g毛发都不肯放过。
陆英捷直勾勾地盯视着他,从始至终只是任由他为所欲为,自己一动不动。也或许并不是不想动,而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般,g本就忘了要动。
直到陆偲忽然停止动作,气喘吁吁地说:“还是你来吧……我不行了,好累……”
刹那间,就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陆英捷整个人宛如猛兽暴起,抱住陆偲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到身下,……。
——自作孽不可活x3啊,后悔莫及陆同学!
现在陆偲是彻彻底底欲哭无泪,他怎么会以为这人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得那么沉稳镇定就是已经没有危险x了呢?
要知道,沉寂越久的火山,爆发起来往往越是狂烈可怕啊
很显然他的意愿没有传达到陆英捷那里,反而在那股细微的刺痛中受到了什么刺激,越发来势汹汹,犹如率领着百万雄师,势如破竹,向着最后的高地勇往无前。
这个人是我的……
此时陆英捷脑子里残存的神志,仅仅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急,明明不带半个字符,却俨然已经清楚明白地表述出了他的意思。
啊!好舒服,就是这里,再来再来……
啊!不要停,快一点,千万不要停……
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陆英捷被他的声音搅得越发躁动不已,难以自持,蓦然以吻堵住他的嘴,探手往下握住…………
紧接着,陆英捷也吐出一口气,在陆偲身上伏了下去。
在陆偲浑身绷紧的那几秒钟,…………。
欲潮瞬间决堤,倾囊而出。
之前的那一次,快感也罢,烦闷也罢,别的什么也罢,他都已经不愿再去想起。
只有今天的感受最真实,最深刻,前所未有。
他抬起头,看见陆偲双目紧闭,仿佛还在回味无穷,他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揉揉陆偲的面颊,问:“我弄伤你没有?”
陆偲睁开眼,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那隐含关切的目光,他这才回过神来,不甚确定地答道:“应该没有吧?我已经很小心了……”
事实上,那个部位早就摩擦过度,导致知觉有些麻木,包括先前曾经有过的疼痛都被模糊在其中了。
况且陆偲认为,自己已经努力做了那么多铺垫,要是还受伤,那除非是这人存心要搞死他吧?
虽然到了后期陆英捷确实有点狂暴化的样子,却也不至于是彻底失控的程度。
只不过,他的回答在陆英捷听来还是不大放心,再加上刚才一番剧烈运动,两个人都折腾得大汗淋漓,便把他抱起来进了浴室,放到浴缸里,开始放水。
恍惚之间,陆偲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被当成了宝贝小弟,有大哥悉心照料着呵护着,不让他跌倒,不让他受挫……
无论未来怎么样,他想,当时做出与这个人在一起的决定,都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望着陆英捷转身去拿毛巾的背影,他眨眨眼:“你不一起来洗吗?”
陆英捷瞥了他一眼,没有表态,拿着毛巾过来直接跨进浴缸。
曾经的陆偲本尊是典型的享受主义,对于沐浴工具的要求也是舒适豪华。这只足以容下好几个大男人的超级浴缸,总共有四个注水口,注水的速度极快。
陆英捷刚在陆偲的对面坐下,陆偲忽然不怀好意地一笑,手在浴缸的积水中哗啦一拨,水花飞溅,向着陆英捷迎面而去。
陆英捷啼笑皆非,睫毛上还挂着半滴水珠,那张笑脸在视野中被放大,好似一张可爱搞怪的大头贴。他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倾身上前。
他这么一靠近,立刻让人感到强烈的雄x气息覆盖而来,陆偲不自觉地后仰,背靠在浴缸边壁,两腿之间因为被对方的身躯挤了进来,不得不分得大开。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方活动,低头一看,原来是对方的手,顿时不知道是该尴尬还是该无语:“你又想干什么啊……”
比起陆偲满脑子的不纯洁思想,陆英捷的表现就显得太一本正经了,他说:“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陆偲一愣,这下真的有点尴尬,不过也只稍微尴尬了那么一下而已。
本想说不用检查,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没有受伤,可转念一想,不让人家亲眼证实的话恐怕还是不会放心,他就懒得多说了。
陆英捷果然检查得十分认真,双眼如同雷达,聚j会神地扫描着目标区域。
陆偲越发困窘,却又似乎被感染了什么,忍不住也跟着朝下方看去,只见那两g长长的手指——在陆偲深刻的第一印象中,总记得这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夹着烟的时候特别帅气…………。
陆偲不禁耳g发热,他知道那都是陆英捷……的东西,量这么多,一定是积了很长时间吧……想到这里,连x口都升腾起异样的灼热。
陆英捷检查到最后都只有自己的东西,没有见红,才算放了心。
当他抬起眼帘,看到陆偲满脸红晕,羞赧中依稀夹杂着几丝甜蜜,他微微一怔,整颗心瞬间柔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倾过身去,在陆偲腮边一吻,嘴唇触碰到的皮肤分外温热,仿佛在他那素来浑厚的声音里也染上了温情:“为什么要给我?”
陆偲茫然地歪着头,稍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是问,为什么要主动把自己给他。
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不希望那一夜的记忆给陆英捷留下后遗症,甚至成为两人之间的y影,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场全新的美好体验,取代原来那份不好的记忆。但如果把立场反过来,让他来上的话,意义总归不太一样了,所以……
这些原因就算他不明说,他相信陆英捷也能够猜到两三分。而既然陆英捷要这么问……那他就偏偏不说。
故意大声叹了口气,咂咂舌道:“因为你比我高比我壮,要是我对你那么做,那种画面想象起来就挺奇怪的。更何况,万一我不小心弄痛弄伤了你,你一个不高兴把我吊起来暴打一顿怎么办?”
“……”
乍一看见陆英捷的手扬起来,陆偲立刻抱头:“不要再打头了啊!”
陆英捷扶了扶额,然后再次伸出手,只是将陆偲的手从头上拉下来,吻上他的眉心:“谢谢你。”
陆偲骤然无言,半晌慢慢地笑起来:“很多事情我也谢谢你,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陆英捷唇边终于也现出笑意,并肩坐到陆偲旁边,背靠在浴缸壁上,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搂过来,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
陆偲靠过去不到半分钟就开始犯困。理论上来说,很多男人都会有这种事后困。
感觉到某个明显已经半硬的东西,陆英捷真不知道该说是自己擦身擦得太仔细的错,还是陆偲的身体本来就太敏感。
他低头看去,陆偲枕着他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呈现出一个翘首以盼的角度,双唇没有完全闭合,唇缝间还能看得见若隐若现的粉红舌尖,活脱脱一副在等着人亲吻的模样。
于是陆英捷就真的吻了,用舌头把陆偲的牙关撬得更开,直接伸进去品尝那诱人的舌尖。
这会儿陆偲其实有六七分醒,就是不愿睁开眼睛,对于这个吻懒洋洋地回应着,下身还在对方腿上不停蹭啊蹭,把自己蹭得越来越硬。
——这小子,就是个磨人j!
陆英捷怎么容许他逃离,一手搂住他的腰,从他身后覆盖上去,安抚般地亲吻着他的颈肩,另一只手继续回去在他体内开拓领地,低声耳语:“小偲,可以吗?”
其实陆偲早已兴起,回过头,略显涣散的目光斜睨而来,眼梢还泛滥着殷红如血的春情,梦呓般地喃喃:“进来……进来吧……”
陆英捷呼吸一滞,腰部肌r猛地胀起,充满令人窒息的力量感,一下子就………。
陆偲登时一颤,发出几声难以承受似的闷哼。随后陆英捷便放缓了节奏,继续深入,……。
如果说狂野会令人疯狂,那么温柔则是叫人沉迷。
他的双手扒在浴缸边上,一度高高拱起的腰线塌陷了下去,似乎整个人都陷入失重的状态里,只能放任自己一次次随着x|交的律动而摇摇晃晃。
这只浴缸的水是永远不会装满的,水位积到一定的高度就会从小孔中排出,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两个男人这么折腾,一泼泼水花飞溅出去,地面上都被弄得水迹淋淋,一片狼藉。
当再度被陆英捷突破最敏感的防线,陆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哥……”
陆英捷忽然慢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略显暗哑的男x嗓音充斥了陆偲的耳朵,让他脑子里除了这句话以外什么都不剩,就像受到催眠似的,张口又叫了一次:“哥……”
陆英捷亲吻着他的耳垂,继续要求:“乖,再多叫几次。”
“哥……唔啊……哥……”
随着陆偲一声声的呼唤,陆英捷的动作越来越快越剧烈,凝视着陆偲的目光却越发柔情似水。
那天夜里陆偲也曾经这样呼唤他,那是在极端痛苦的状态下,本能般想要向他求助。今天陆偲或许也有向他求助的意思,但却不是因为痛苦——至少不完全是。
他的手掌紧贴在陆偲x前,感觉到那充满活力的急促心跳,他合上眼,低下头,在陆偲后颈最突出的一截骨关节上吻了下去,那个吻轻柔到近乎虔诚。
小偲,不论当你痛苦还是快乐,都尽管叫我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li>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的福利终于发下来了,够丰厚了不?
河蟹号:【godblessbrother】
进不去博客的同学请留邮箱^^
ps:博客大巴今晚卡卡卡卡得半死,发布日志近一个小时都没发上去。
大家如果点开页却看不着本章,那估计是作者还在与博客作战……
总之密码先留这儿吧,实在等不起了otz
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68-70
第68章
满月酒席完全散场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安娜和梅凌坐上打道回府的车子,先前安娜在席间喝了些酒,身上有点发热,于是打开车窗让凉风吹吹。
酒意微醺的时候总想来g烟,她从包里把烟找出来,打火机却怎么都找不着,她头也不抬地随手拍拍身边人的胳膊:“借个火。”
说完了才想起什么,正打算向司机借火,却看见梅凌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来。
“你不是不抽烟吗?”这么质疑着,安娜把打火机接过来,试着打了一下,确实能打着火,看来还真不是什么特意做成打火机外形的奇怪玩具。
可是一个从来不抽烟的人,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打火机?难道这打火机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得不说她着实明察秋毫,当她在打火机的侧边找到了那两行字之后,便挑起眉瞄向梅凌,语气里有一半已经是笃定:“这是今天在商场遇上的那个人送给你的吧?”
梅凌没有作答,望着车窗外的夜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在他脸上,光影不断变幻,却丝毫不能改善那冷若冰霜的表情。
安娜点起烟深吸一口,悠悠然地吐出几个烟圈,把打火机递过去:“还给你。”
梅凌看都不看,直接回道:“不需要了,你拿去用吧。”
“不要了?”
安娜那描画j致的眉毛挑得几乎竖了起来,“噢,我的亲亲小宝贝儿,难道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梅凌的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没意义的事情不值得我再浪费时间。”
安娜充满“同情”地望着他:“你就是认输了。”
梅凌蓦地闭上眼,牙关紧咬起来,半晌才松开,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情绪也闸门大开,倾泻而出,冲垮了他脸上漠然的表情,猛地一拳砸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该死的!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是在耍我?他居然敢这么耍我?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可以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娜安静地听到这里,c嘴问了句:“他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什么意味着什么?”
梅凌蹙起眉头,不耐烦地反问,“他不就是我的东西吗?”
安娜追问:“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东西呢?”
梅凌一怔,被问住了。
安娜抽了口烟,涂着名贵甲油的手指夹着烟的样子极其漂亮,那是一种与男x截然不同的气场,只听她不疾不徐地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快乐吗?”
梅凌思忖片刻,虽然有些纠结无法释然,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安娜:“跟他分开之后你会想他吗?”
梅凌:“有时会。”
当他在工作中基本都是心无旁骛,而工作之外,大概每天会想到几次吧。
“你喜欢跟他做|爱吗?”
安娜口无遮拦地问着,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听张晚说不久前你终于献出了第一次,对象就是这个人?”
……张助理,你好样的!
梅凌吸了口气,用沉默代替回答。
其实也就是默认了。
安娜低笑几声,仿佛在感叹——这可真不容易啊!
“你会为了他生气、失落,甚至愤恨吗?”
再次听到安娜的问题接踵而来,梅凌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在被她牵着走,简直没完没了,干脆问了回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安娜耸耸肩,“我只想确认你对他的爱有多深。”
梅凌脸色丕变,好像被人当x一记重击,连心跳都停了几秒:“谁说我爱他?!”
安娜把他从头到脚缓缓打量,那目光极其细致,比起x光大概也不遑多让,最后她说:“你真的不用说了。”
就是这样一种“我们都明白的”的口气,说完还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
梅凌极力克制地做了几轮深呼吸,断然否决,“这g本不可能。”
顿了顿,又补充道,“他浑身上下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爱的?”
安娜说:“他的长相不错啊,身材也还可以吧。”
梅凌还真的反驳不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挤出一句:“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所以呢?”
安娜不以为然地笑笑,“工作狂有你一个不就够了吗?不然你赚那么多钱给谁花喔?”
梅凌的脸色越发黑如锅底,十指攥得太紧,几乎从骨头里挤压出一股钝痛:“他随便爬上别人的床,而且那人还是他的哥哥,他简直就……就是个无耻背德的贱货。”
安娜当即啪啪鼓掌:“哇哦,难得听你讲脏话,传说中的因爱生恨可真是至理名言哪。”
梅凌嘴半张,却迟迟没能吐出任何言语,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x:“够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可惜安娜没有让他如愿,锲而不舍地问:“说心里话,你真的相信他对你完全没有丝毫爱意吗?”
梅凌一愣,冲口而出:“我不信。”
刚说完又是一愣,别过头转向窗外,冷冰冰道,“他爱不爱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也是。”
安娜表示赞同,“他爱不爱你的确不重要,只要你爱他那就努力争取就是了。”
“……”
梅凌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瞪向安娜,“你到底闹够没有?你听好,第一,我不爱他;第二,他已经有了正式的情人,难道你真想叫我去跟别人争抢?”
安娜吊起眉梢:“你不是说他本来就属于你吗?”
梅凌骤然语塞,x口猝不及防地痛了起来,就好像心脏外面原本封着一层蜡作为自我防护,直到现在,这层蜡瞬间被那句话敲得粉碎,无数尖针把心脏包围,一遍遍刺个不停。
是啊,这人本来不就属于他的吗?为什么还会从他身边溜走?而且还是跟那个男人走,上次在酒店就是因为这家伙把人截走,这次又是……
说什么永远支持他,喜欢他,都是空话而已吗?是不是在对方眼中,他从来就不是“梅凌”这个人,而只是一枚符号,一种象征?否则的话,他究竟算什么?在一起相处的那么多次,又算什么?
很奇怪吧?不该是这样的吧?明明那人一直那么乖巧,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了呢?而他呢,就这样被背叛了吗?就这样被……
痛,真的很痛,太痛太痛了。
梅凌颓然倒在座椅靠背上,一手揪住衣襟,眉宇间的褶皱似乎已经被深深地刻了上去,再也无计可消除。
安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如果细看的话,不难发现安娜的眼睛与梅凌很有几分相似,眼瞳也是同种色系,而她的瞳色比梅凌还要浅些。
此刻这双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了一抹怜惜。
在电影荧幕上,梅凌也曾经营造过沧桑伤感的形象,然而真正在现实中看见这样的他,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回。
安娜闭了闭眼,嘴角微微一勾,说:“其实跟别人抢东西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想当初你父亲追求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男友了,他不还是照样追在我屁股后面,甚至还甘愿当我的地下男友?”
听到这话,梅凌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你脚踏两条船?”
“这算什么?最多的时候我有过五条船呢。”安娜一摊手,刚好五g手指。
梅凌:“……”这么风流彪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他还能说什么呢?
安娜:“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父亲不惜放□段,最后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成功把我娶到手,要不然世界上又怎么会有你呢?”
梅凌:“但你们不还是离婚了?”
安娜:“哦,那是我们的夫妻缘分到了尽头,只能顺应天意啰。再说我现在偶尔也跟他见见面,比起原来当夫妻的时候还感觉更有意思哦。”
“……”
梅凌彻底沉默了,不论是父母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他都已经无话可说。
他再次转头看向窗外,夜景越是五光十色,越衬得他的面色宛若死灰。
肩膀忽然被人拍拍,他回过头,只见安娜拿着那只打火机朝他晃了晃,甩手往窗外一扔。
“你疯了?!”
梅凌的表情短短数秒变换了好几次,如果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安娜,大概已经出现了好几种死法——虽然严格来说每个人只能死一次。
他猛地咬牙,“停车!”这两个字是对司机说的。
车子很快停靠在路边,梅凌重重推开车门,下车沿原路找回去,仔仔细细,简直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放过,却始终找不到想找的东西。
蓦然发现有个下水道,梅凌心中一沉。
下水道的盖子上有许多缝隙,缝隙之间的宽度完全足以让打火机那么大的东西掉落下去。
假如真是这样怎么办?叫人把这地方挖开吗?就算跳下去找,又有没有可能找得到?
心越来越沉,就像有万吨重的石头绑在上面,身体都支撑不住这股重量,慢慢蹲了下去。
这时候,安娜的红色高跟鞋停在他面前,伸手朝他眼皮底下打了个响指:“嘿,我的小宝贝儿,看看妈咪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
苍白的皮肤,y戾的眼神,抬起头来,活脱脱就是一只刚从地底爬出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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