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朵朵桃花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江映日
可即使是魔鬼,这下也错愕了,怔怔地看着那个女人的手左右摇晃,手里还拿着一只十分眼熟的打火机。
怎么会……
她当时g本就没把打火机扔掉!好个障眼法,她这些小把戏真是越耍越高明了!
梅凌霍地站起来,一把夺走安娜手里的东西,什么都没说,转身往车子走去,大步流星,仿佛每一步都能在地上踏出火花——恼怒的火花。
安娜踩着细长的鞋跟不急不忙地走在他身后,如果现在他回头一看,恐怕会更加火大,因为她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不过,那其实并非取笑的意思,至多是有一点点得意和感慨。
看,人最重要的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而是他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她说:“我常年都在世界各地到处跑,一年也难得见你几次,怎么能留下任何的不完美呢?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给我看到一个没有烦恼苦闷、没有后悔无助的宝贝儿子,好吗?”
梅凌的脚步慢了下来,渐渐停住。
从前每次她说出“宝贝”这称呼总是带着揶揄的意味,这次却不同。
梅凌转过身,看着她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两双相似的眼眸彼此对视,久久,终于从他口中吐出了一个最简单的、也最困难的字——
“好。”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邮箱均已发送,日志也终于发布成功了(抹一把辛酸泪,居然逼得我换了个浏览器才搞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志有字数限制,每次发全文总会被“神隐”掉一部分,所以分成了上下两段,密码都是一样的哦^^
第69章
这天陆偲接到沈晋瑜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查清楚了,那张照片传到山庄的事果然是秦秋的杰作。
沈晋瑜还给了陆偲一个地点,告知他,如果明天有空的话,不妨去跟秦秋见见面,亲自谈谈。
陆偲思前想后,的确有必要与秦秋当面谈谈,能不能谈拢是一回事,反正试试再说。
虽然他已经尽量避免与那些人打交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意料之外的情况有时偏偏就是会发生。要不那张照片又是怎么来的呢?
而像秦秋这样的定时炸弹,如果可以,还是拆除掉比较好吧。
陆偲也想过要不要找陆英捷帮忙,但又考虑到陆英捷的事情那么忙,而且这段时间来自家人的压力已经很令他焦头烂额,还是先不要麻烦他了。
说来说去,秦秋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角色,陆偲相信自己足够应付。万一应付不来,那就再拜托陆英捷出面吧。
真论战斗力,陆偲确实不用把秦秋放在眼里。谨慎起见,他还特地买了电击b揣在身上,如有必要,他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这样,陆偲只身赴会,地点是在一家高级娱乐会所。
他敲开包厢的大门,出乎意料,开门的人是小纪。
“你到啦,进来吧进来吧。”多日不见,小纪的态度还挺热情,上回见面时不欢而散的经历似乎从未发生过。
严格说来,小纪和陆偲之间并没有真正的矛盾冲突,虽然小纪拍的那张照片曾经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但小纪对他本人其实没恶意。
反过来,陆偲对小纪也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不讨厌,充其量就是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
他随意点点头,走进门里,放眼一看居然有十几二十来号人。
顿时大惑不解。
不是让他来找秦秋面谈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那个姓沈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偲皱起眉头,视线四下搜寻沈晋瑜的身影。
在大厅正中央有一张长桌,此时秦秋坐在桌子左边,而沈晋瑜就站在秦秋身旁。
陆偲质疑的眼神瞪了过去,沈晋瑜只是微笑,完全看不出任何意思。
没来由地,陆偲心里涌起不对劲的预感。
结果倒是秦秋首先开口:“我们陆少爷终于姗姗来迟了啊,坐吧。”右手一摊,向陆偲示意桌对面的座位。
这张长桌总共只有两副座位,一副是秦秋在坐,一副位于他正对面,乍看上去倒真有些像是谈判现场。
难道他真打算在这里谈判?可是用得着这么多观众?
陆偲犹豫少顷,迈脚走了过去。
反正来都来了,总不可能掉头就走。至于这些人究竟有没有什么花样,先看着办吧。
归g结底,身后背着“陆家”这么大一块招牌,足够让陆偲有恃无恐。
他刚在桌边落座,只见秦秋露齿一笑,那样子几乎有些天真无邪,说:“现在我们就来赌一场吧。”
“赌一场?”陆偲茫然,“什么赌一场?”
“赌博啊,不是你从前的最大爱好之一吗?”说到“爱好”两个字,秦秋不无嘲讽。
陆偲整个莫名其妙:“赌博?谁要赌博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博?”
“今天我生日,晋哥帮我开了这场赌局,我是寿星,我可以自行选择赌局的对手——就是你了,陆偲。”
说到这里,秦秋再次笑起来,明显j心修理过的漂亮眉毛也挑了起来,“该不会你是不敢跟我赌吧?”
从头到尾,他仍是跟从前一个样,处处与陆偲不对盘,甚至越发趾高气扬。
在某种意义上,陆偲还真有点佩服他。要是换做自己,曾经企图暗算别人,结果却因为旁人的介入而吃瘪逃走,事后再次见到这个人,怎么也得尴尬一下吧?
话说回来,赌博这种事,误人误己误终生,陆偲从来都未曾想过参与,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对秦秋他就懒得解释这么多了,回道:“我不可能跟你赌博,有话就直说吧。”
秦秋说:“你不觉得比起动动嘴皮子,干脆赌一场来得更爽利吗?”
至此,陆偲算是看出来了,这人g本就不想跟他好好谈话,赌博才是真正目的。
当时沈晋瑜跟秦秋究竟是怎么说的?
陆偲向沈晋瑜瞪去,后者始终面不改色,脸上那平静的微笑就如水面,轻轻淡淡,任凭你眼刀霍霍,始终掠水无痕。
尤其是再搭配上秦秋此时的模样,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简直如同一尊保护神,正是因为有对方的庇佑,秦秋才能如此趾高气扬。
这两个人,果然才是一丘之貉啊。
陆偲不禁自嘲,竟然把秦秋的事交给沈晋瑜来办,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不过这事本身也就是沈晋瑜自作主张,怪只怪自己思虑不周,着实是……too young too simple。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冷冷道:“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就当今天白来一趟吧!
他往外走去,却被两个一时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拦在前面,嬉皮笑脸地劝他别这么急着走,先玩玩再说嘛。
陆偲有些诧异,虽说这群人都是典型的狐朋狗友,却也从来没有强迫过他什么——郑某人暂且除外,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被秦沈那边收买了吗?
“只听过逼娼,没听过逼赌的。”
陆偲坚持道,“我说不赌就不赌,你们谁也别想……”
骤然一句话打断了他:“你希望明天看到新闻上报导某家疗养院被夷为平地吗?”
听起来就像一句不怎么好笑的玩笑话,与现状全然不相干,现场也没人能听得懂。
唯独一人例外。
陆偲猛地转过身,震惊的目光在沈晋瑜脸上凝固。
——这家伙!居然在威胁我吗?他怎么能,他怎么敢……噢,是啊,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的父亲杀过那么多人,在他体内想必也流动着恶魔的血统吧?
双拳攥得死紧,有那么一刻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把人摁在地上往死里揍,然而最终还是放开了拳头,回到桌边,重新坐进座位里。
看来今天这场是非赌不可了,不管结果如何,总之,假如这些人敢对他怎么样,除非把他弄死,否则的话,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在,必定叫他们付出百倍代价……
“怎么赌?”陆偲问。
在陆偲和秦秋的中间位置,有个人站在桌边,即为荷官。他递给陆偲一张纸条,并将赌局进行了简单说明。
这种赌局不同于外界常见的赌局,名叫“大顺赌局”。
从前有这么一个人,被大家称为六爷,十分嗜赌且善赌,各种各样的赌法都玩过,后来干脆自创了一种赌局,就是这所谓的大顺赌局。
赌法上,可以由玩家自选,扑克、麻将,甚至摇色子都行。
赌局不重过程,只追求结果,所以通常都是一局定输赢。而赌注总共有六种,赢家可以在其中选择一种让输家履行。
现在这六个赌注就写在陆偲手中的纸条上。
第一条:让输家出钱,只要是与六有关的数额,从六元到六亿(前提是拿得出来的话)都行;
第二条:让输家在身上刺六个字;
第三条:让输家在一个与六有关(比如六小时六天六周)的时段内禁止某种行为……
这条内容令陆偲心里一动,假如他赢了,是不是能叫秦秋从今往后六百年都别再来招惹他?
他把剩下三条赌注看完,都是跟六有关的东西。
这么看起来,所有赌注均可大可小,大的只要不太过分也就不会致命,而小的则完全可以作为捉弄人的恶作剧。
——果然是有钱人的无聊游戏啊。
当陆偲把纸条放下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聚集过来,也许是为了保留一点赌局的神秘感,他们没有靠得太近,却也足够把赌桌以及桌边的人包围起来。
陆偲无视他们,对荷官颔首道:“可以了,开始吧。”
荷官把一副全新的扑克当众拆封,开始洗牌。
陆偲看着荷官流畅娴熟的动作,忽而想到,万一这个荷官也是跟秦沈一伙的,在扑克上动手脚怎么办?
于是举手要求:“让我来洗牌吧。”
“为什么要让你来洗?”秦秋立即c嘴,“假如你是想作弊呢?”
陆偲心说这可真是贼喊做贼,皮笑r不笑地嘲弄回去:“我来之前g本不知道有赌局,毫无准备,我能用什么作弊?像孙悟空那样拔g毛就能变出牌来吗?”
秦秋被噎住了,一时无可反驳,抬头向沈晋瑜望去。沈晋瑜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荷官,然后荷官就把扑克交到了陆偲手里。
陆偲仔细检查扑克,貌似是没问题,反复把牌洗了好几轮才还给荷官。
因为是一局定输赢,中途不需要玩家跟注加注之类的,所以荷官把扑克在桌上铺开一溜,让两人直接从中选取五张牌,由他一张一张拣出来放在两人面前,其中四张明牌是公开的,最后一张底牌留作悬念,留待玩家自己揭开。
相继出现的牌面分别是,秦秋【红桃陆】,陆偲【黑桃a】,秦秋【红桃8】,陆偲【红桃a】,秦秋【红桃5】,陆偲【梅花7】,秦秋【红桃7】,陆偲【梅花a】。
最后一张底牌尚未揭露。
陆偲细看牌面之后,陡然一惊。
秦秋那边的牌,从小到大不就刚好是红桃5陆78吗?
即便陆偲从不赌博,最基本的一些规则还是懂的。比如说,牌面最大就是同花顺,假如秦秋的底牌是红桃4或红桃9,那么就算他的底牌是方片a都毫无作用。
何况他刚才已经看过底牌,是黑桃2。
他紧紧盯着秦秋,只见秦秋把底牌的一角揭开瞄了一眼,旋即放下,朝陆偲看过来,嘴角缓缓挑起,仿佛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稳c胜券般的笑容。
陆偲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糟了,看来那张牌果真是红桃4或9!
这就意味着,他输了?
不,不会的!哪可能这么巧?会不会有猫腻?难道还是荷官作弊了吗?
他瞪向荷官,后者一脸轻松自若,嘴里还在嚼着口香糖,压g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现在要质问也还早了点,陆偲暂时沉住气,先把自己的底牌揭开,摊在桌上,然后等着秦秋揭牌。
秦秋却不着急,反而先问了句:“听说你跟男人搞的事情被你家里知道了?”
听到他居然提起这件事,陆偲面色一黑:“你怎么知道?”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想问问——”
秦秋托着下巴,貌似非常好奇地望着陆偲,“从全世界最恐同的人,变成了全世界最可怜的同志之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
是他,是他,果然是他!
自己的生活一度被这小子搅得天翻地覆,而他现在还要来大放阙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该死的,他凭什么?他究竟是图什么?!
陆偲狠狠瞪着秦秋,秦秋也毫不避让地回视着陆偲,似乎极力做出更有气势的样子,可惜眼底总有些光芒闪烁不定,也许是因为实在太y暗,g本见不得光。
看到这一幕,陆偲蓦然记起那天在停车场发生的事。
电光火石间,一些当时想不明白的东西,这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吗……
他站起来,敞开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棉质v领衣。他单手撑在桌面上,缓缓弯下腰,随着身体不断压低,那宽大的领口吊了下来。
毫无预兆地,他撩唇一笑,那个笑极尽明媚,几乎有些刻意的温柔。
整个气氛隐隐微妙,连沈晋瑜也饶有兴味似的眯起了眼帘。
只有秦秋的脸色阵阵发青,僵直地坐在那里,听着陆偲从容反问回来:“你告诉我,我哪里可怜?”
说着,陆偲细心观察秦秋的眼神,果不其然捕捉到了一丝愤恨与……嫉妒。
他直起腰,把刚才滑落的留海捋到头顶,再次一笑——这个笑里更多的是讥讽,还夹杂着某种无奈,似乎淡得难以察觉,偏偏就是能让你察觉到。
“人都是因为自己比不上,所以才会嫉妒。你的嫉妒已经差点导致我毁了容,那么我和你相比,到底是谁更需要可怜?”
嫉妒,毁容……这两个词眼就像两块小石子,在许多人的心中激起了浪花。
秦秋的脸色已经难看之极,就好像老电影里面的僵尸,惨绿中透着灰白。
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那么陆偲大概已经被他吸成干尸,更或者被尸毒彻底化成了一滩黑水吧。
他忽地站起来,起身之猛差点把身后的椅子撞翻,他拿起那张最后的底牌,往桌上“啪”的一拍。
牌面揭开,陆偲定睛一瞧。
红桃9!
“看样子你很为自己跟男人搞而自豪啊,是吧?”
秦秋充满恶毒的声音传进陆偲耳中,“那好啊,我就送你六个男人,让他们好好陪你玩玩吧!”
六赌注的最后一条,赢家可以指定输家跟六个人做某件事。
——六个男人,玩玩?
陆偲浑身瞬间汗湿,从头到脚一片冰冷。
那所谓的玩玩是怎么个玩法,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吧?至于男人,这里有这么多,随手指指就能挑出六个……
秦秋这小子,居然敢?!
这些人,难道真敢……
陆偲无法置信,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又听秦秋说:“哦对了,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事件,怎么能不用录像保存下来呢?”
“你!”
陆偲双眼睚眦欲裂,牙齿咬得像要生生崩断,半晌猛地迸出一句,“你做弊,是不是?!”
秦秋那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陆少爷,愿赌服输的常识你总该有吧。”
陆偲懵了懵:“我g本不想赌,是你们逼我……”
“只有逼娼的,没有逼赌的,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秦秋说,由于眉毛挑得过高,整张脸看上去也略显可笑。
映在陆偲眼中就成了无比可恨。
“你……”
刚发出一个字,骤然被人打断:“喂喂,那不是两个陆吗?”
说话的是在旁边观战的人,他这么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开始七嘴八舌。
“对哦,那就凑不成同花顺啦。”
“靠了,我还以为真是同花顺呢,原来搞错了啊。”
“这都能搞混,也太扯了吧?”
……
听到这些谈论,陆偲和秦秋不由错愕,再次细看桌上的牌面,脸色同时变了。
陆偲这边是又惊又喜,原来他刚刚以为是红桃9的那张底牌,其实是方片陆!可能因为一开始在他脑子里已经先入为主,再加上9和陆看着太像,当时他仓促地扫了一眼,直接就认错了。
——还好,还好只是认错了!
秦秋那边则是又惊又怒,完全无法理解,之前他翻底牌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红桃9,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变成方片陆?
“这不可能!”
他失声尖叫,向荷官瞪了过去,“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会不会发牌啊?”
荷官满脸无辜地耸耸肩。
见他没有任何解释,秦秋愤愤磨牙,一拍桌子站起来,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这肯定是搞错了,这g本就不对!怎么可能会这样?!”
“小秋。”沈晋瑜摇头,仿佛在示意秦秋不要胡闹。
秦秋瞬时哑然,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不能闹?难道他真的输了?他怎么会输呢?明明应该是他赢的啊!
这个人说过,一定会让荷官给他发到必胜的牌,所以他g本不可能输!
今天这一切,原本就是沈晋瑜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啊!
没错,他这所谓的礼物就是陆偲。今天他要彻底毁了陆偲,让陆偲从此万劫不复,永不翻身!
一切都该很顺利才对,可为什么现在却……
耳中忽然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这么说,是我赢了对吧?”
秦秋呼吸一窒,猛地扭头,桌对面,陆偲站在那里,看上去格外平静,说:“那我现在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了?既然你想送六个男人给我,我当然也不能亏待你,就把这六个人还给你,请你好好享用吧。”
顿了顿,仿佛突然记起什么,“哦,还有,到时候拍下的录像我也会送你一份,你就拿去珍藏吧。等到老了以后再翻出来,看看自己当年是何等风流神勇,一定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是不是?”
说起来,把人丢给一群人j□j,还把视频拍摄下来,这是多么令人发指的恶毒手段哪。
既然对方曾经打算这么对待他,那他又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
要不是情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扭转,现在他又会怎么样?秦秋难道会同情他,会放过他吗?肯定不会,对吧?
所以说啊,一来,他不是圣母,以德报怨的境界离他太遥远;二来,这么一份特殊的视频录像,正好可以拿来要挟秦秋,以后再也不准去招惹他,否则就把录像公诸于众。
瞧,还一石二鸟了呢!
可叹秦秋偷**不成蚀把米,被狠狠倒打一耙,小脸先是刷白,再是铁青,紧接着涨红,到最后几乎变成一种狰狞可怖的紫红色,连毛细血管都爆开了似的。
“你——你休想!”
他指着陆偲的鼻子叫嚷起来,“你这该死的,一定是你搞了鬼!是不是你在洗牌的时候做了手脚?肯定是你!我是不会输的,全都怪你!”
他越说越认为是这么回事,更加气急败坏,作势要朝那个罪魁祸首冲去,却被身旁的沈晋瑜搂住腰,递了一杯水给他,劝道:“冷静一下,喝点水吧。”
听着这个人的声音,秦秋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他被沈晋瑜喂着喝了几口水,发热的脑袋也冷静少许,再次瞪向陆偲,堂而皇之地要求:“这次不算,我们重新再来!”
陆偲顿时被逗笑了,尽管只是嗤笑:“你觉得这可能吗?如果刚才是我输了,说要重来一次,你会不会同意?”
说到这里,越发讥诮,“既然这么输不起,那又何必非要赌呢?难怪常言道,赌品如人品啊。”
“你!你给我去死吧!”
秦秋一下子七窍生烟,刚刚喝到肚子里的水仿佛都沸腾了,又想冲上去,却仍是被沈晋瑜拉住。
“晋哥!”
他大眼瞪着沈晋瑜,手指着陆偲,“你看看他啊,他怎么敢这样?!他简直……”
“小秋。”
沈晋瑜截过话,与秦秋激动的嘶叫相比,他的声音显得平淡极了,近乎漫不经心地说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秦秋张口结舌。
什么?他刚刚听到什么?愿、赌、服、输?这个人居然叫他认输?
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他g本就不会输……不该输的啊!
他反复摇头,拒绝接受现实:“晋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呃?”
突如其来地,一阵晕眩袭击大脑,浑身力气瞬间抽空,双手垂死挣扎般胡乱挥舞几下,当沈晋瑜放开了搂在他腰上的胳膊,他就再也无力支撑自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坐在过山车上,视野不断晃动,连吊灯都好像变成无数个,没完没了地飞掠而过。
好不容易他才勉强把眼珠转动,视线中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附近。
那是谁?哦,是他,是他……
秦秋艰难地伸出手抓去,在他的位置只能抓住那人的裤脚:“晋……哥……我……怎……”
我怎么了?这是他如今最想知道的,也是唯一能考虑到的问题。
看到他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在场其他人先是讶异,随即想起他刚刚喝了什么东西,于是心照不宣地向沈晋瑜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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