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信。”陈二狗点点头道,《金刚经》?听过书名,至于里面到底有啥内容,文学修养寒碜的很的陈二狗是完全一窍不通,他对江湖上的三教九流还是存有一点敬畏之心的,虽然半桶水的多,但每个行业中难免有一两个称得上“大家”的角色,只不过陈二狗是信这个风水堪舆,信的不是眼前这个人。
“正统面相大体而言,无非就是讲究个三停五官十二宫,说来简单,但要真进了这个门槛,就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玄乎着,我呢运气还算不错,跟着村子里一个老头学了几年,只不过他死得早,我没学全,就学了看‘监察官’‘上停’和‘兄弟宫’以及‘奴仆宫’。所以看眼、看眉是我的长项。”这个人侃侃而谈道,眉飞色舞,唾沫四溅。
“那你给我看看。”陈二狗笑道,这么一大串术语听得他迷迷糊糊,虽然信这个,但他从不去触碰,这一点跟富贵截然不同,后者不敢说风水大家,也从不在别人面前谈论这个,却从爷爷那里继承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观点。
“如果看一个人尖嘴猴腮,就说他是小人相,或者见一个人耳大贴r就说他福禄非凡,这些人肯定是外行,根本就没进那个门,你说一个人站在门外能看到里面什么东西,兄弟,是不是这个理?”他见陈二狗点头,心满意足地继续道:“兄弟,说实话,那些门外汉要看到你张脸,肯定要扯些什么你耳掀外露注定一世贫贱,或者你眉眼狭长心思紧窄不会长寿,然后骗你花钱消灾,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陈二狗忍住笑意,继续保持严肃神情,做个虔诚的聆听者。
那人突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道:“我之所以说你不简单,是因为你的眼眉宫格极其不俗,分开来看并不出众,但押在一起,就很了不得。按照师傅教给我的,你这分明是紫薇相,当然这紫薇中斗数有很多,你具体属于哪一种我不便说,这东西不能点透,说透了我要折寿的。对了,你知道紫薇什么意思吗?”
陈二狗摇摇头,他是真不懂。
他信誓旦旦道:“曹c知道吧,就跟你一样,是这个眼眉。我师傅那份图谱上有详细记载,我记得很清楚,他还跟我说,近代还有个人也差不多。”
“谁?”陈二狗问道。
“林彪。”那人悄悄道。
陈二狗使劲忍住笑意,憋得好辛苦,不得不转头咳嗽了几下来转移这股几乎要一股脑冲出来的情绪。其实这个家伙要是扯别的方面还好,偏偏关于富贵以前无意中说到过陈二狗的眼眉,是瑕疵,绝非什么乱七八糟的紫薇,更和曹c林彪扯不上半点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的牛皮吹到汗颜,那人的脸色轻微涨红,如果不是肌肤黝黑的缘故,早就红透整张脸,像个关公。陈二狗很上道地去布囊搜索,一副非要拿钱感激这位伯乐的意思,还不忘说:“这次出门妈说我一定会遇到贵人,我看肯定是你,我身上带的钱不多,就一千多,你别嫌少。”
那人眼睛顿时一亮,脸部肌r微微抽搐起来,那叫一个激动。
最终陈二狗捣鼓了半天,却只掏出一张五毛钱的纸币,毕恭毕敬的模样递给那个目瞪口呆的家伙,道:“零钱就这么多,真对不住了。”
狼和狈就这样在一个很冷的笑话中相遇了。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09章 耍流氓
陈二狗不笨,要不是高考被英语拖累好歹也能混所不太入流的大学本科,但自认为跟富贵比起来差了不止一个境界,高中时代带着负罪感悄悄读了几本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重剑无锋,大智若愚,这八个字,无疑是陈二狗心目中的极致,他觉得这八个字离自己要多遥远有多遥远,富贵倒是离得不远,本以为外面的人都见过大世面,却很快就碰到眼前这么个活宝。
陈二狗看着他整张脸抽搐得厉害,最终还是伸手去接过那五毛钱,这个人归根到底还是与那群折腾有奖拉环骗局的家伙一样,靠着小聪明混饭吃,话说回来,真要有大智慧也不至于做这种事。
“整日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那家伙拿着五毛钱嘀咕道,他身材矮小,头发稀疏偏偏还要梳一个中分的汉j头,穿的比陈二狗稍微不乡土一些,可看着就属于那种急于想要摆脱农民身份却摆脱不了的不伦不类,让人看着尴尬。
“蚊子r也是r啊。”耳朵不是一般灵敏的陈二狗看似漫不经心感慨道,那脸色神情,根本就不是一个书本上不遗余力描绘的淳朴农民该有的j诈,看来女人那个穷山恶水出刁民套在陈二狗身上不冤枉人。
“兄弟,哪里人?”吃了个闷亏的瘦弱男人很自然而然地把这件糗事忽略不计,跟陈二狗套近乎起来。
陈二狗随便说了个山脚旮旯的小村子。
且不说这个人品性如何,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都让陈二狗感慨他广阔知识面,比如越野车悍马是美国大兵的玩意,现在有钱的城里人开始在俱乐部玩反曲或者复合弓,再就是一头500来斤的野猪按照猎场行情绝对可以卖个4000块钱,这些都让陈二狗唏嘘,这犊子不止会侃些玄乎的风水盗墓,甚至对打猎也不是外行,知道不在顺风打黑瞎子,确实让陈二狗刮目相看,这人说是来自黑龙江畔的一个村子,叫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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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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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目相看,这人说是来自黑龙江畔的一个村子,叫王虎剩,听到虎这个字眼,再看一看他的体魄,陈二狗就想发笑,两人一路上基本上就是王虎剩天女散花一样胡侃,陈二狗始终听着,时不时附和一下,让他继续充满成就感地喷s口水,从哈尔滨到上海,王虎剩就把肚子里的货差不多一股脑都掏给了陈二狗。
到了上海,下了火车第一只脚踏上这块土地,陈二狗望着人头攒动的车站,并没有生出要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点的野心和壮志,只是默默说,好好活着,努力赚钱,给富贵娶个媳妇,再把妈接到这座中国最富饶的城市过日子。
王虎剩死皮赖脸跟陈二狗老乡要了个地址,然后消失于人海,他这样的人,在将近3000万的庞大城市中,无异于一粒活着无人注视死了也没人在意的微小灰尘,陈二狗颇感慨地望着那道因为营养不良而格外瘦弱的背影,叹了口气。
出了车站,就是挤公交车,步伐矫健跑位飘忽的老乡是过来人,很快半个身子成功塞进拥堵的汽车,见第一次挤公交车的陈二狗抱着布囊扭扭捏捏站在下面不肯上来,不禁c一口东北方言骂道:“你个犊子,读书脑子进水了,上海这么大个地方,走丢了你自己要饭回老家去。”
陈二狗一咬牙,掰命杀入人流,最终成功上车,交了钱后抱着布囊踮着脚尖站在人群中,发现附近几个乘客都对他呲牙咧嘴或者横眉冷对,陈二狗好歹读过十二年书,是张家寨的头号文化人,知道自己这副打扮紧贴着人家确实不会有好脸色看,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风景,却发现挤在过道中央的他根本瞧不见这大上海的繁华,只好收回视线尽量含蓄地打量周围的乘客,除了老乡大半部分都是陈二狗这样的外来务工者,不过偏偏他身边有几个穿戴都很像城里人,在车上王虎剩说过上海人眼中所有外地人都是乡下人,起先撑死了就在乡镇那所破烂高中呆了三年的陈二狗没办法体会这话的意思,但听着这几个乘客y阳怪气的眼神和念叨,陈二狗就来气,他其实是个不大不小贱民,像面对坐北京吉普212那样一言一行充满平等的女人,陈二狗会矜持,会带有处男该有的腼腆,以及些许农民的自卑,但碰上一些个摆谱的主,陈二狗刁民的天性就会不由自主冒出来,所以这家伙针对过儿时骂他杂种的那帮小犊子,针对整个想要占陈家便宜的张家寨,针对高中时代那些对他翻白眼穿小鞋的乡镇犊子,陈二狗从不管自己受不受伤。
就像此刻,陈二狗从布囊里掏出一大块熏r,肆无忌惮地啃咬,有个p的绅士风度,整一个神农架跑出来的野人,别说城里人,就算是地道地东北人也会感慨这犊子还真敢把公众场合当自家炕上,陈二狗还特意扭摆了一下他的身子,似乎想要腾挪出一个舒适空间,这样无可避免地与周围乘客进行身体上的摩擦,恰好他身后有位挺水灵的女孩,穿戴算不上时尚品味,但对这一车人来说也是个垂涎三尺的尤物,一张还算精致的脸蛋在上海这种时尚都市来说并不出众,但胜在身材曼妙,过了四十岁的男人大多对p股和胸部的欲望要远远大于脸部,所以从她上车后连司机叔叔都不停瞄啊瞄,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放到她胸部r沟间,
但是并不知情的陈二狗只顾着扭啊扭啊,欢快得像扭秧歌一样,他非要气死那群不待见他的城里人乘客,等到他大大咧咧啃完那块r,p股也扭酸了,终于肯停下来的时候,发现氛围有点诡异,不少视线都s向他身后,艰难转头,陈二狗瞧见一张通红粉嫩的脸庞,羞愤中交织着错愕,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有人会在公交车上如此明目张胆地如此下流,这已经不简单是咸猪手那么低级,而是赤ll的猥亵啊,她使劲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孔,苍白到略微病态,轮廓普通,五官拼凑到一起后也只能说干净,和他一身装束不太吻合,她欲言又止,泫然欲泣,当得楚楚可怜四个字。
“阿花,我们哪一站下车?”陈二狗一脸正气,丝毫没有应该在万众唾弃中认错的觉悟,反而环视一周,中气十足地瞪大眼睛吼道:“没看过大老爷们跟媳妇亲密?”
说话间,陈二狗转过身,似乎迫于这个流氓突然爆发出来的凶悍气势,下意识后退了一下,加上陈二狗刻意后仰与她保持距离,使得这个女孩身边破天荒空出一圈,虽然很多人都在可惜一朵鲜花c在陈二狗这坨牛粪上,但起码不再抱着情色眼光看待和遐想两人方才的表演,几个原本想对她变相揩油的雄性牲口也都悄悄把手缩回去。
饶是如此,女孩在汽车到站的时候还是飞快下车,陈二狗确定这肯定不是她要下的站,他还不忘对着她的背影喊道:“阿花,到了爸妈那里跟他们说我买点烟酒再过去。”陈二狗那个老乡目瞪口呆,他在张家寨没少吃过陈二狗的算计陷害,看到这个犊子一进城就敢干出这种他呆了好几年都不敢想的事情,既有嫉妒也有崇拜,心道不愧是张家寨出来的犊子,就是比别的村子多一条腿。
陈二狗摸了摸p股,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个充满邪恶的弧度,暗自陶醉道:“舒服。”
中途换车,挤车,然后再换车,等到终于坐上最后一辆车,老乡告诉他再过大半个钟头就到目的地,擦了把汗的陈二狗没有说话,前面那个香艳c曲并没有让他产生过多的兴奋,等到他终于能在后排一个位置坐下,想要好好看一看这座共和国骄子夜景的时候,陈二狗下意识把那张写有一个号码的纸条拿出来,折成一架纸飞机,放在手心,他望向窗外,抬头望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实景的摩天大楼,喃喃道:“我需要这样仰视一辈子吗?”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0章 野心
上海像一块早年那种五毛钱的雪糕,不等陈二狗咂巴咂巴几口就融化干净,根本没尝出味道,陈二狗刚正襟危坐进入状态准备好好瞧瞧这座大城市的繁华夜景,却听见老乡的嚷嚷让他下车,他猛一回神,发现这一段路确实跟哈尔滨郊区没啥两样,清一色矮房,电线杆错乱,路旁多半是大排档一样的小饭店,或者门口站着几个化妆得像妖精的女人的粉红色氛围发廊,这个时候这只土鳖才醒悟这座居高临下的城市中也有些地方离他并不算太遥远,踮起脚跟使劲张望,有些东西还是看得到的。
作为张家寨最有出息最有见识的成功典范,陈二狗这位老乡其实就做着一家东北饭馆的打杂,一个打杂的介绍的工作自然还是打杂,而且还是最脏最累的那种,但对于陈二狗来说有个落脚的地,不愁一日三餐,已经差不多要对这个横竖都看不顺眼的老乡感恩戴德一次。
住,和老乡窝在一个老旧群租房的二楼,最小的房间,十二个平米,摆下一张床再就没多少空闲的余地;吃,小饭馆剩菜剩饭,偶尔心情不错的吝啬老板会拉上陈二狗和老乡吃上一顿带点荤的伙食;至于干活,菜市场买菜,给炒菜师傅打下手,给客人递饭端茶送水,加上打扫饭店,陈二狗简直就是全方位劳作,何况那个满身肥r的老板娘还时不时挑逗一下陈二狗,顺便让这个小服务员干些接送她宝贝儿子的事情,甚至她上初三的女儿学业上的事情也直接一股脑丢给才高中毕业的陈二狗,暗示她女儿的初中毕业成绩将直接与他每个月本就少得可怜的钞票挂钩,遇到吃霸王餐的事情,还得把瘦胳膊细腿的陈二狗拉出来镇一下场子,一个月下来连陈二狗的老乡都觉着心酸,不过老乡一想到以前累死累活得像条死狗的自己到如今竟然能抽空去光顾一下几条街外的发廊,立即就把这种感觉丢进臭水沟。
东方明珠塔,黄浦江,这是陈二狗没来上海前最想去的地方,不过一个月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下来,拿到手第一笔工资,七张大钞,把其中五张放到那个2500块钱中去一起存入了银行,再把剩下两张交给老乡当作房租,两手空空的陈二狗觉得应该可以下一个月再去看那塔和江。
第二个月辛勤劳作后拿到手八张大钞,其中一张是老板娘看陈二狗把她那个儿子伺候得不错,大发慈悲地偷偷多塞了张,结果这一百块钱在陈二狗剪了头发买了些日常用品后就所剩不多,加上给一位挺照顾他的邻居大爷买了些廉价水果,陈二狗再度两手空空,他不得不告诉自己下个月再去看那塔和江。
其实,陈二狗不知道这座城市中太多外来务工和淘金者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去看那座塔和那条江。
事实上,接下来半年,陈二狗就一直在那个狭小的里忙碌,而且这只苍蝇似乎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毕竟从这里的城乡结合部到黄浦江,陈二狗算过光来回公交车费就需要17块钱,太奢侈。
冬末,天气逐渐回暖,度过一个人生中第一个没有看到大雪的冬天,终于马马虎虎适应了点城市节奏的陈二狗偷空和邻居姓孙的老大爷下起了象棋,兴许是从小数学就凑合的缘故,孙大爷说陈二狗挺有悟性,不过陈二狗反正是没赢过这位老人,今天,陈二狗终于侥幸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却依然被老人不急不缓黄雀在后地将了一军,看着陈二狗憋屈的神情,满头银发的老人那张刻板示人的沧桑脸庞露出一抹笑意,这种笑容像夕阳,永远不会刺眼,轻声道:“二狗,你得抓紧点,说好了你哪天赢我就能找到媳妇,再不用点心可就悬了。”
陈二狗摆放起棋子,笑道:“不急,有的是机会。”
老人坐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眯起眼睛,道:“你是可以慢慢来,就怕我这个老不死的不争气,哪天一口气上不来,你的媳妇可就跑喽。”
陈二狗无言以对,他其实很想知道老人都是怎么对待死亡这件人生第一等大事的,但他觉得不管怎样能像孙大爷这样豁达的应该不会多见,听这条街上的老居民说这位孙大爷以前也曾风光过,至于有多风光那些人没说,估计也说不清楚,但老人愿意说话的时候总会说些离这条街离这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没有业余棋友在旁观战,只有一个端着饭碗的小p孩,虎头虎脑,只顾着扒饭,然后就是安静看着陈二狗摆棋、酣战、然后理所当然的落败,陈二狗懒得理会这只兔崽子,这娃是饭店老板的心肝,叫李晟,天晓得小学文化的老板怎么从新华词典里找出这么个生僻的字眼,小孩刚上小学3年纪,年纪小,说话做事却是极有“大将风范”,不知天高地厚地整天就知道给陈二狗惹麻烦,不是在学校调戏漂亮女同学,就是在马路上跟收保护费的高年级痞子斗殴,让陈二狗每天做些擦p股的事情,半年下来,这一大一小谁都瞧谁不顺眼,不过这崽子倒是跟着陈二狗学会了端碗满街乱跑的坏习惯。
小p孩扒完饭,斜瞥了眼陈二狗,满脸不屑地小声嘀咕道:“这狗犊子能娶到个p媳妇。”
不等陈二狗发飙,小p孩已经站起身跑开,还不忘回头对陈二狗扭了扭p股。
街头一个年轻女孩等着李晟,脸蛋清秀,达不到让人惊艳的程度,亭亭玉立,稍微有点眼力的男人都瞧得出这妮子的身材熟了后会相当不错,虽然不是校花级别的姿色,但也足够把那群路边花枝招展的发廊女比下去狠狠一大截,她叫李唯,是李晟的亲姐姐,很难想象这么个水灵的闺女是干瘦老板和肥壮老板娘的产品,这几条街上的人都打趣说这妮八成是捡来的富家千金,每次听到这个笑话老板娘都会扭摆那惊世骇俗的臀部拍着胸脯说“老娘年轻的时候就这俏模样”。
陈二狗喜欢李唯,他这只癞蛤蟆从不否认这点,李唯这孩子文静秀气,温柔体贴,虽然成绩平平,没陈二狗高中时代几个女同学那般让人仰视的学习天赋,但陈二狗觉得女孩子本来就不需要太聪明,要是比男人聪明出几条马路那么远,男人累女人自己也累,起码陈二狗不会去打聪明女人的主意,不过貌似就算他有了这个心思去摇旗呐喊,估摸那些天之娇女也瞧不见这只蹦跳的小蛤蟆。
这位从生活作息到一言一行近乎刻板的老人好像在这个东北年轻农民面前不怎么吝啬笑容,他微笑道:“那孩子不错,不过不适合你。”
陈二狗正寻思着来次剑走偏锋的开局,道:“孙大爷,适不适合是其次的,关键是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一切白搭。”
孙大爷拇指和食指夹着一颗棋子“帅”,安静等待陈二狗的开局,道:“急什么,事在人为。”
陈二狗没有说话,在张家寨长大的农民懂得的最大道理一般都是别做白日梦,陈二狗印象中富贵总喜欢说些爷爷说过的话给自己听,以前他总装作听不见,如今细细思量,越来越觉得晦涩,陈二狗大致记得一句:土地下埋有尸骨,还葬有野心。
野心?
陈二狗现在深埋于胸的野心就是脱下李唯这个城里女孩的衣服。
孙大爷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喜欢默默做事绝不像其他人那般夸夸其谈的年轻人,那双看了七十多年沉浮的眼睛透着笑意,像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1章 单挑
《碟中谍3》之所以当时无法在中国同步上映就是因为丑化上海,所谓丑化,无非就是将上海这座中国窗口城市一些与其身份不符的寒酸场景拍摄出来,当然这个是李唯告诉陈二狗的,而陈二狗如今生活的就在此行列,生活其中,若不是偶尔几辆豪华轿车带着趾高气昂穿梭,一定让陈二狗觉得这是老家东北黑龙江的某个城镇。
陈二狗趴在二楼窗口,偷偷瞥了眼埋头学习的李唯,他有点担心某天李唯也会坐进那些四个轮子的奢侈品,旁边坐着只肥头大耳的猪头大款。摇摇头,陈二狗抛开这个让人泄气的想法,靠着窗户明目张胆打量起眼前这位老板的黄花闺女,兴许是由于有一半北方人的种,李唯的身架不像一般南方女孩那般娇弱,高挑,但也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略微纤细,不失r感,再过两三年,估计就出落得足够动人了,陈二狗的语文很苍白,数以百计的应试作文就没一次拿过高分,他自认为是因为所有的语感都跑到了女人身上,所以这么瞄着李唯想着小美人几年后的风情,让他很想干些作诗或者朗诵什么的,哪怕知道做出来后会让自己都一身j皮疙瘩。
突然发现这小妮子正在和自己对视,陈二狗讪讪一笑,有点尴尬,赶紧掩饰道:“有不懂的地方?”
李唯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头百~万小!说,下意识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画出一个接一个的弧线。
其实以陈二狗的水准教李唯还能对付,如果不算英语,也许这位张家寨的头号公害在上海也能考所人模狗样的重点中学,而陈二狗预测李唯卯足了劲加上运气不错顶多也就重点线上下徘徊,所以李唯平时请教一些数学和自然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这个年纪的妮子还算单纯,对学习强势一点的男生会比较有好感,于是让陈二狗捡了个漏子,加上样子也没他老乡那么寒碜,李唯对于这位家里低价请来的苦工肯定没啥不良印象。
“癞蛤蟆想吃天鹅r,狗犊子想泡李唯姐。”李晟这小兔崽子在门口蹦蹦跳跳,这句话已经是他的口头禅,这p孩读书一点不上进,但精得很,跟他那个老娘一样能把某件事情抠到一毫一厘,一眼就瞧出了陈二狗的险恶用心。
陈二狗无可奈何,只能偷偷赏给这崽子一个杀人的眼神,再面对李唯却是一张真诚的脸庞,这种伎俩不高明,但胜在表演者的技巧炉火纯青,李唯没进入社会打磨几年的阅历根本没法子看透,她只是瞪了眼乱说话的弟弟作势要打,吓跑李晟后她俏脸微红,早恋对于一个纯洁的小女生来说无异于一头披着件花哨外衣的洪水猛兽,吓人却格外诱人,她低下头,发现那些数学公式在脑海中很神奇地拼凑成一个姓名,陈二狗,她忍不住掩嘴一笑,抬头望向这位让父母都挑不出一丁点儿毛病的年轻男人,问道:“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
“别人,像张胜利这类人。”陈二狗很不想就这个问题再多做解释,那个老乡几乎见到一个人就能牵扯出“陈二狗”这三个字,大有恨不得全上海都知道陈二狗这个名字的架势,陈二狗现在懒得跟他计较,他以后有的是y损法子来治这位老乡。
“你不生气?”李唯圆珠笔抵着下巴,瞪大水润眸子望向陈二狗,似乎有点替他不值,在心思单纯的妮子心目中,陈二狗的份量显然要比没文化不说关键是没素质的张胜利来得重,如果是陈二狗盯着她瞧,她也许会腼腆娇羞着寻思摆出一个更可爱的姿势,但如果是张胜利这类货,小妮子可没好脸色。
“生气,当然生气。”
陈二狗笑道:“我又不是那种思想境界很高的人,被人骂了自然就想要骂回去,被人打了更想着打回去。只不过有一次打架没干过对方,被放倒了后在床上了躺了个把月,我当时躺在床上就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这种小人物不说十年,好歹也要能等个一年半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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