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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李唯笑笑,没有说话,她不过只是个暂时只受过学校五讲四美熏陶的好孩子,陈二狗这番话浅白是浅白,但对她来说还是难以理解了点。陈二狗也不试图去让她深刻接触他那个城市眼中的荒诞人生,两个村子的全部男人扛着大棒猎刀甚至是土铳交缠在一起械斗,陈二狗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想想也觉着确实荒谬滑稽,一个两千多块钱买来的媳妇用铁锁禁锢在y暗潮湿的小房子,只是作为一家兄弟父子四人发泄兽欲的工具,这种事情听入她的耳朵,估计会直接吓傻吧,事实上那所土房就在陈二狗家不远,陈二狗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被活活疯的,陈二狗没救她,因为那户人是唯一肯替他爷爷下葬时扛棺材的村民,而且陈二狗也没那个本事救她,巴掌大的村子,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动所有人。
“二狗,想听我对你的看法吗?”李唯歪着脑袋,她经常穿一身中规中矩的校服,不至于暴露什么,这也是老板娘敢把这头东北旮旯头溜出来的牲口放进这“闺房”的重要原因,再者估计就是她认定了陈二狗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孬种。
陈二狗咧开嘴笑了笑,很让人费解,他来上海之前就没用过牙膏牙刷,牙齿却洁白到可以直接拉去做广告的地步。
“不想听?那我不说了。”李唯嘟着嘴巴,有点不开心,心想这个家伙真不开窍。
陈二狗愣是保持傻笑兮兮的状态,越来越像傻大个富贵。
果然,李唯自己败下阵来,恢复笑脸,轻声道:“二狗,我觉得吧其实你要是稍微打扮一下,不比别人差。”
套着一身从地摊夜市挑来的廉价服饰、穿着双回力鞋的陈二狗拿起一本数学练习题,道:“我又不是女人,打扮什么。倒是你,打扮一下,情书就会塞满抽屉了。”
“我情书都是直接丢掉的。”李唯羞涩道。
陈二狗很协调地保持沉默,其实他知道有封情书她没有丢,倒不是陈二狗有偷窥欲,而是李晟那兔崽子喜欢做这种勾当,每个想接近他姐的牲口他都要审查一番,情书礼物之类的玩意一律很难逃过他的法眼,那封情书就是翻箱倒柜倒腾出来的,还硬是让陈二狗念了一遍,说是要学学看怎么骗美眉,奈何文笔着实不佳,连小学三年级的李晟都极为鄙视,这兔崽子一直以来就最喜欢让追求他姐的牲口些替他扁人,一怒之下他便暗地里让另外一个暗恋李唯的典型坏学生痛扁了一顿写情书的家伙,可怜那位成绩优秀样子也很能让小女生犯花痴的校草级人物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至于李唯和他之间有没有结果,陈二狗没有多想,再说他啥都没有的一个外来民工,难道还想包养一个水嫩小妮子不成?
“二狗,滚下来帮忙!”
这是老板娘在楼下的河东狮吼,半条街都听得到。
陈二狗有时会很邪恶地假想瘦弱老板和臃肿老板娘做那事情的时候会不会床板吱吱作响、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嗓音会不会吓到街坊邻居?只可惜这是件很难考证的事情,陈二狗坏笑着下楼,迎接他的却是一幅剑拔弩张的画面。
吃霸王餐的狠货,陈二狗在这家饭店碰到过两三次,真正闹到动手的只有一次,瘦弱的老板每次都是躲在柜台后面做缩头乌龟,可见不是每个东北男人都是那么爷们,至于平常在陈二狗张胜利这两位员工面前嗓音都快比得上国家领导人的老板娘则只会做点助威的事情,上阵动粗的事情最终都得陈二狗一个人干。
今天这次显然更不可收拾,两桌七八号人,用一口江西口音的普通话骂人,敲菜盘子砸碗的骂娘,高矮胖瘦都有,但都透着一股悍气,论斗殴,陈二狗好歹也是究竟战场的过来人,分得清寻常扶不上墙的小痞子跟这群人的区别,他敢肯定这批人中不少都放过血,不管是放别人的血还是被人放过,这样的流氓都会比一般的小混混来得难缠,而且在这一带看着听着也算大致了解些情况,东北和江西两个区域的外来务工是两个最团结的帮派,谈不上组织严密,但绝对能够一呼百应,这群人的行事准则就是只要自己人被打立即不分青红皂白c家伙轰上去,道理?打完后谁赢了道理就是谁的。
陈二狗来到老板娘身边,瞥了眼早溜到厨房只探出一个脑袋的老板,要怪就怪这个老板娶了个上海娘们,而且还是个妻管严,加上没半点东北人的豪爽可言,一直被这一块的东北爷们视作耻辱,真出了事情谁愿意来管,搞到最后就成了现在这个陈二狗一人单挑七八号人的悲壮局面。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2章 群架
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就是瘦竹竿一样的老板碍于良心还会对慷慨成仁的陈二狗报以几缕愧疚眼神,而他的儿子则老早端着个碗坐在楼梯口看戏,就差没端根板凳带些瓜子请他姐姐一起来看陈二狗怎么壮烈牺牲。
陈二狗用张家寨的话说就是这狠犊子要死早就死了撑过18岁就再难死了,生出这狠犊子老子的疯癫老人曾笑着说那是祸害遗千年。张胜利窝在角落头,没从张家寨出来混之前他也参与过几场大规模群殴,纯粹论能打,方圆百里内傻子富贵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但要说打起来谁他妈最不是个东西,绝对是看起来病秧子不像个农村爷们的陈二狗。
陈二狗望向其中一位最像头目的精瘦汉子,道:“大哥,我们这小本生意,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混口饭吃,知道赚钱不容易。”顿了一下,陈二狗仔细观察这个手臂上纹有一条漆黑猛虎的头目,笑道:“这顿饭我请,就当交个朋友,以后还请大哥们多关照。”
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李晟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板娘愣了一下,似乎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她是个斤斤计较于每分钱的妇人,只知道收钱,从不想花钱。她印象中陈二狗是个省钱到抠门的年轻人,不像是那种可以随便请人吃饭的冤大头,她蹑手蹑脚退到厨房门口,把疑惑告诉她男人,小饭店老板悄声道:“真打起来,可能二狗他事后光医药费就得花好几百,还不如请这个客,也就一百来块钱,还落下一个人情,否则就算你肯垫付医药费,他躺上十天半个月,工资还不照样扣掉,还惹来一身痛,你说值不值?”
老板娘点点头,心想这黑龙江犊子倒也有点小聪明,既有东北人的胆量,也不缺心眼,而且小伙子看着还挺顺眼,她琢磨着是不是给他加点工资。只是事情发展的趋势显然没有朝皆大欢喜的局面发展,那些个江西人根本就不买账,纹身粗糙的头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y森森笑道:“你算个狗p玩意,也敢跟我谈朋友?”
陈二狗傻呵呵笑了笑,挠了挠头,这模样让远处的张胜利觉得是被傻大个富贵给附了体。
小p孩李晟骂道:“孬种!”
得寸进尺的地痞头目上前几步,对着陈二狗张狂大笑道:“你叫二狗?你是不是有个哥叫大狗?然后你老子叫公狗?你老妈叫……”
对于这帮子江西人来说这只是打闹前最正常不过的嘴皮功夫,比这更肮脏更下流的话有一大箩筐,只是不等他说出最后一个词汇,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事实震慑,几分钟还在装孙子、几秒钟前还跟一傻帽一样憨笑的消瘦男人竟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拿起桌旁一只空碗砸在老大的嘴巴上,硬生生磕下好几颗牙齿,血流了一嘴,没回过神便又被这头看似不吭声的凶狗一记撩y腿直接放倒在地上,周围一帮小弟刚要轰上去围殴这个胆大包天的王八蛋,却看到这个原本不起眼的狠货将一个菜盘砸成两半,也许锋利远不如匕首,但足够刺透一个人的肌肤,他一脚踹中想要挣扎着起身的可怜老大脸部,本就触目惊心的血y更是溅s开来,让人骇然,这一系列闪电动作中一直脸色y狠的某位小人物竟然浮现一抹笑意,格外诡异,他两手分别持有半块菜盘,道:“有本事就今天捅死我,要不然今天我可能只能放倒你们三四个,但接下来我会一个一个慢慢陪你们玩。”
李晟张大嘴巴忘记了啃那块火腿r,喃喃道:“神经病。”
听到动静来到弟弟身旁的李唯瞪大那双澄澈漂亮的眼睛,捂住嘴巴,在这条街上长大的孩子没几个没有见过斗殴场面,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但像陈二狗这样单挑一群人还把话说得霸气十足的肯定稀罕,李唯看着那幅血流满地的十八禁画面,胆战心惊,再看陈二狗那越来越灿烂的神经质笑脸,李唯第一次真正仰视这个被整天父母压榨的北方男人。
出来混,在己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被对方一句话唬住,说出去在道上是抬不起头做人的,所以虽然那帮江西人心底被陈二狗那股狠劲震了一下,但稍许犹豫后还是冲了上去,他们还真没见识过一个人挑翻六号人的猛人。
陈二狗表面悍勇,可心底却无比苦涩,擒贼先擒王是做到了,奈何自己不是富贵那种魁梧彪悍的爷们体型,否则估计就真镇住这帮江西佬了,说实话他一直很敬佩江西人的抱团,这样出门在外不容易被当地人欺负,但真要单独面对这批杀红了眼的牲口,陈二狗着实恨死了这种团结,下意识看了一下空荡荡左边,陈二狗一咬牙,反正撩翻一个是保本,干倒两个是赚了,这样一来陈二狗那骨子从小和富贵一起打架的狠劲就汹涌起来,眼神也像那头守山狗后代的黑狗,透着森寒,冲入人群,虽然没训练过,但陈二狗打架很聪明,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回报,一轮下来,陈二狗鼻青脸肿但好歹能站着,地上却又躺了一个,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陈二狗吐出一口血水,裂开嘴笑道:“继续。”
李晟下意识嚼着所剩不多的火腿r,没心没肺地笑道:“可比我们学校那批高年级混混干架带劲多了。”
李唯的良心显然要远远多过这个弟弟,手心出汗的她眼巴巴望向一身血迹的陈二狗,她印象中这个层面的打架斗殴都是些影视作品中的镜头,无非就是乱拳踢腹或者纠缠扭打,哪里像今天这样时不时出血的,而且还跟泉涌一样,看着陈二狗浴血奋战的姿态,李唯发现自己的世界跟他的世界真的遥远了点,她确实瞧出了陈二狗的悍勇,但她只不过是个有点虚荣心喜欢点风花雪月的普通女孩,所以她绝不是那种能够跑下楼冲进护住陈二狗的那种女人。
李晟这狗崽子幸灾乐祸道:“姐,要不让二狗做姐夫算了。这样我就是学校里的一号人物了,瞧谁不顺眼就让二狗咬谁去。”
李唯赏给他一个板栗。
张胜利仅剩的义气让他头脑发热地溜出这家东北饭店,跟附近一家修车的东北人打了声招呼,那四个魁梧大汉二话不说立即c起家伙跟着张胜利跑去小饭店,还有一个则去另外喊人。
等他们到饭店,看到陈二狗刚挣扎着站起来,一身是血,他身边躺下了三个,这大山里走出来的狠犊子虽然看起来凄惨,但让人觉着再干倒一个不是问题,张胜利虽然私底下瞧这位张家寨最不遭人待见的年轻人也很不舒服,但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想说陈二狗的确是个喝额古纳河水长大的大老爷们。
很快饭店涌进一帮东北人,本来没理的那批江西人碰上这情景只能作罢,可似乎这批人来头不简单,非但不善罢甘休,反而也打电话喊人,不到十分钟饭店外就齐刷刷奔来六七辆面包车,二十多号人杀气腾腾地冲进饭店,两帮人对峙起来,一触即发。
双方帮手越来越多,先是饭店挤不下,然后是饭店门口的大街拥堵,东北帮和江西帮几个在这块区域混得不错的大混混也都赶到,双方摔椅子砸盘子破口大骂,肇事者陈二狗则直接被忽略,陈二狗显然没想到会一发不可收拾,接过张胜利的毛巾擦了擦尚且温热的血迹,犹豫了一下,悄悄上楼找到李唯,递给她一张布满折痕的纸条,尽量和蔼地挤出一个和善笑容,柔声道:“帮我打这个电话,把事情实话实说就是了。”
李唯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接这张不起眼的纸条。
这也许仅仅是她的一个趋利避害的简单本能,但这个小动作,却让陈二狗那张一直不曾黯然的笑脸浮现一抹哀伤。
李唯刚想要说话,李晟已经接过纸条爽快道:“二狗,我帮你打,你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陈二狗点点头,转身下楼。
望着他的背影,李唯欲言又止,那一刻,她突然心一紧,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从她手中溜走了,而且再来没办法找回来。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3章 来头
陈二狗那个从小就被疯癫爷爷塞满药材的肚子里好歹也装了十几年墨水,知道做男人要潇洒,要豪放,所以他坐拖拉机离开张家寨的时候也曾想过挥一挥手就将那张写有号码的纸条扔掉,坐火车来上海的时候也寻思着是不是折成纸飞机丢向窗外,可到最后他还是小心翼翼把它当宝贝一样藏在怀里,归根到底,他陈二狗只不过是个没文化没靠山的穷酸农民,在张家寨那点足够他滋润放肆的狡诈兴许到了上海就会被打击得支离破碎,随后的事实证明他不丢掉那个号码是对的。
这样的聚众闹事很快惹来警察的重点关照,几个大混混一溜烟跑路了,一些腿脚麻利的小喽罗撤退的时候还不忘朝对手踹上几脚,只有陈二狗和六七个被打趴下的倒霉蛋留在当场,陈二狗不是逃不掉,是不能逃,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人生地不熟的他想要短时间再找一份不亚于让他去考上上海复旦。
和那些混混一起被拽进警车,陈二狗听着刺耳警笛声,瞥了眼气势汹汹横眉瞪眼的警察以及垂头丧气的颓丧地痞,第一次戴上手铐的陈二狗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半点焦躁,他一点都不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不否认直接往死里干翻那个纹身是一头黑虎的江西佬是个极其冲动的错误,但对于陈二狗这类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来说真做错了事情也不会认错,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直接躺担架送医院的纹身大汉恰巧触犯了陈二狗的最大忌讳,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他哥和妈,陈二狗面无表情地坐在警车中,心中最惦记着的却是那张差不多快有六千块钱的存折。
脑海中浮现出蹲在门口的老板那一脸彷徨忐忑神情,还有老板娘收拾残局时的嚎啕大哭,以及小妮子李唯那双恍惚的水灵眸子,陈二狗下意识抚摸着系在手腕上的那根纤细红绳,不理会对面警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用方言自顾自嘀嘀咕咕。
李晟在街边电话亭打完电话后回到二楼楼梯口,端起饭碗继续消灭饭菜,仿佛这场给家庭带来不小损失的灾难只是一场闹剧,坐在楼梯上,狠狠扒了两口饭,看到姐姐正看着自己,他学着老板娘的招牌性动作挑了挑眉头,道:“是个女人,比你漂亮。”
“你没见过的人怎么知道漂亮?”李唯皱眉道。
“我就是知道。”李晟没好气道,在这个小兔崽子自己看来论谈情说爱他要比陈二狗强上一百倍,虽然一直看不惯这东北佬打他姐主意,但一比较,李晟觉得那么多苍蝇中还真就这黑龙江来的狗犊子最中意。
李唯坐在弟弟身边,托着腮帮,怔怔出神。
“姐,你不够义气。”忙着扒饭的李晟含糊道。
李唯没有反驳,她只是个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的普通女孩,义气这个词汇对她来说太陌生,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但觉得有点不妥,仅此而已。她想象着那个号码主人的样貌,漂亮?陈二狗能认识到漂亮的女人吗?
做好蹲局子心理准备的陈二狗刚下车,就觉着气氛不对劲,照道理说寻衅斗殴这种事情没闹出人命也没搞到残废的地步,有必要派出所大小领导都出来迎接吗?所长和指导员模样的人物神情紧张地一排站在派出所门口,兴师动众的怎么感觉像是侦破了重大毒品交易案,不仅是陈二狗费解,几名民警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中身穿笔挺制服最有官相的中年人环视一遍,最后看向陈二狗,试探性问道:“请问你是不是陈二狗?”
陈二狗自认是彻头彻尾的良民,以前看到校长乡长这类大官都忐忑的紧,来到上海见到第一位大官,而且还是位一身正气的警察大叔,能不紧张吗,一见这位大人物发话,陈二狗立即毕恭毕敬应声道:“我就是,我就是。”
本来如临大敌的派出所头子一见陈二狗这副小人物姿态,愈发纳闷,只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主动上前几步,握住陈二狗的手,笑道:“陈二狗同志,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可以回去了,只要有空交给我们一份事故报告就行。”
迷迷糊糊的陈二狗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回去了?”
肩章亮闪闪晃人眼睛的所长笑道:“当然,你要是有急事,我们可以派车送你去。”
陈二狗很没风度地落荒而逃,怎么看都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或者是做贼心虚的刁民。
所长根本不理睬那些莫名其妙的民警和与陈二狗一同抓进来的小地痞,望向陈二狗的背影,抽起一根烟,七块钱一包的红双喜,上海人喜欢称它“小中华”,派出所指导员示意所有人都散去,他来到一把手身旁,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所长苦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门子的事情,刚才接到两个电话,你猜猜看是谁打来的。”
指导员对这类事情并不陌生,托关系找后面请求网开一面嘛,这种事情隔三岔五就上演一次,不过这个派出所庙小,一般没机会逮到大菩萨,所以打电话进来的都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官,头疼的指导员笑道:“难道是你丈母娘家的人?”
所长缓缓吐出个烟圈笑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要是我自家的人,早给我拖进去拿皮鞭抽了。”
指导员皱了皱眉,小声道:“来头大?”
所长叹了口气,蹲下来,狠狠吸了一口烟,道:“很大。说实话别说是这个陈二狗打伤了几个渣滓我要放人,就算是他打死了谁我都得当场放人。”
指导员倒吸一口冷气,沉默不语。
所长放低声音道:“两个电话,一个来自上海警备区,一个来自上海武警总队,一个属于南京军区,一个属于武警总部,可两个都是军级部队啊,不管打电话的人是什么级别,你说我敢不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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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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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放低声音道:“两个电话,一个来自上海警备区,一个来自上海武警总队,一个属于南京军区,一个属于武警总部,可两个都是军级部队啊,不管打电话的人是什么级别,你说我敢不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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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不懂什么上海武警总队,也没听过上海警备区,整个张家寨最有出息的家伙还在那家东北风味小饭店打杂,可这样一个山沟里的p大角色却让隶属于两个系统的军级部队成员同时伸出橄榄枝,这其中牵扯到的环节和能量陈二狗猜不到也想象不出来,可他不笨,知道肯定是那个女人的本事,陈二狗破天荒打了一次出租车,不知道是不是极端的自卑让他爆发出畸形的自尊,坐在出租车中,这个劳作于上海这座城市随时可以被人碾死的小蚂蚁在内心大声告诉自己:“陈二狗,好歹下次那有钱有权有势的漂亮娘们来上海,你口袋里能有点小钱请人家吃顿好的吧?”
第一卷 穷山恶水出刁民 第014章 加薪
出租车在东北小饭店门口停下,众人看陈二狗的眼神就跟瞧国家领导人一样,这抠门的东北犊子打的还不跟老百姓坐劳斯莱斯一样惊世骇俗,所以一个个礼送这位刚刚从局子里溜出来的牛人进入饭店,猜测着啥时候再次被拎进去毒打一顿,在这群小市民看来没身份没背景连个暂居证都没办的陈二狗八成是路上偷跑出来拿行李跑路的。
一直蹲在门口唉声叹气的老板见到陈二狗就跟见到鬼一样,愣了半分钟后跑到柜台钱盒掏出一大把钱塞给陈二狗,愧疚道:“二狗子,这次是对不住你了,拿着这点钱你赶紧跑吧,先别急着回张家寨,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陈二狗多少还有点感动,感激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冷眼旁观,富贵老早就说了让他到了大城市遇到大难临头的事情别急着见义勇为,也尽量别做落井下石的y损勾当,大可以只做些锦上添花的事情,对此陈二狗一直奉为圭臬,所以也没不自量力地想要去给失学儿童出学费,撑死了就是给邻居孙大爷买点不贵的水果,在陈二狗这辈子中富贵认人看事就没出过错,这也是陈二狗自认比不上富贵的地方之一。
看着老板那张布满愧疚和担忧的中年脸庞,陈二狗把钱塞回去,笑道:“老板,这钱你留着,我不是逃回来的,警察说了没我的事。”
“真的?”老板一脸狐疑。
“要不然我能这么站着不动跟你说话?”陈二狗哭笑不得道,这个负责每个月发七八张大钞给他的老板的确不像东北人,小心谨慎,胆小怕事,不过没坏心肠,对他和老乡都算照顾,陈二狗这才愿意做牛做马一样被使唤。
张胜利本来还担心会因为这件事情砸了饭碗,看到陈二狗威风八面地从他心目中的刀山火海回来,就跟娶了个城里人媳妇一样兴奋,在陈二狗身边端茶送水的不停嘘寒问暖,把这个一战扬名几条街的同村人伺候得像个大爷。
老板本想询问在派出所发生了什么变故,最后被老板娘拉住,这件事情在接下来一段时间成为附近几条街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内容无非是陈二狗一人单挑一群江西佬的英勇或者安然无恙从派出所回来的诡秘,似乎一夜间这个东北小饭店的服务员形象顿时高大威猛了许多。
偶尔还有些个来上海打工的东北妹子打着吃夜宵的幌子偷瞅陈二狗,虽然说大部分女人都失望发现这位敢一个人跟江西帮叫板的年轻男人不够壮实也不够英俊,但还是有一两个眼光不是那么高自身条件不是那么好的女性对陈二狗委婉表达了爱慕,老板娘为了提高饭店收入不择手段地对外宣传陈二狗的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让没见过陈二狗的外人觉得这娃简直就是集威猛、帅气和温柔于一体的完美存在,加上有张胜利这鸟人因为那么点虚荣心整天到晚一个劲在旁边推波助澜,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陈二狗按辈分来算得喊他一声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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