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心跳游戏 蓝湖月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一抬眼,就见傅雁竹从外面进来了,他抿著唇,冷著一张脸径直向我走来。
傅雁竹似乎很疲惫,他一到榻边就坐了下来,伸手从我旁边抓了一个靠枕,倚在靠枕上,微微闭著眼睛,胸膛起起浮浮,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拖盘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
我从榻上跪坐起身,接过佳琦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榻尾的小几上,添了一碗红枣茶,端到傅雁竹的面前。道,“侯爷。”
傅雁竹抬眼斜睨了我一眼,随即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撇撇嘴,都这样的时候了,他还是这麽的傲慢。
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端著茶碗到他的嘴边,再轻轻地唤了声,“侯爷。”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傅雁竹才睁开清冷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微微张了唇,因病而变成浅红色的嘴唇轻含著碗沿,任我小心翼翼地把茶喂进他的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便把头歪开,启唇问道,“这件事,……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我微愣,抬著眼,静静地盯著他看。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脑袋空白不知所措,但事後却也清楚明白这是某个人在背後做了手脚。我都如此想,更何况是傅雁竹?──他心思聪敏,盛怒过後,自然知道事情不对了。
“……”
“说话。”傅雁竹的声音带著沙哑。
“……”我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话,偶然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几缕细细的黑影忽上忽下的翻飞著,那、那是头发的黑影!!
这麽说,……梁上有人?!
我心头大惊,猛地想起傅画沂跟我说过的话:沈如冶轻功了得。而且在电脑的游戏资料里也明确记载沈如冶是个神偷儿,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我压抑著心头的震惊,抬眼看向傅雁竹,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平和,把本来要说的话给改了个样儿,“侯爷,如果我的确是与人有那种关系呢?”
傅雁竹身子一震,脸部表情既震惊又愤怒,当场扬手把我手中的茶碗甩到我的胸上。
“唔……”茶水还好没那麽烫。
傅雁竹猛的站起身子,身子微晃了一下,手按在榻沿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垂著头,看著湿哒哒,还在不断在滴水的衣裳一眼,便抬头看他,说道,“你既连休书都写了,还跑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说这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探试一下,傅雁竹他到底是在盛怒之下忘记在休书上盖印章,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盖上印章……
傅雁竹冰冷地瞪了我一眼,眼眸中充满著受伤和失望。紧接著,他抿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踉跄著脚步,拖著羸弱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
傅雁竹一走,佳琦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冷著脸,双眸嗔怒地盯著我看,道,“木槿,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琥珀,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不著痕迹地捉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掌里写到‘梁上有人’。接著我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他必定会多疑,与其等以後闹得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向他说清楚。”说完,我起身,莲步走到大衣柜前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轻软的白色的雪纺长裙就往净房走去。
我换了衣服出来,见佳琦还立在刚才站的地方,我不由愣住了。
佳琦抬起她静亮的眸子,笑道,“夫人,出去走走吧。”
见她这样子,我便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点了点头,和她出屋去。
☆☆
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佳琦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著我,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瞅,问道,“你怎麽会知道屋梁上有人的?”
“午後阳光太光明了,那梁上之人的头发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上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光明,黑暗肮脏的东西要在阳光下藏住‘影子’,那是困难重重的。
佳琦愣了愣,道,“果然是青天之下不藏污啊。”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亏得你眼神利,那样的细节竟然也注意到了。”
我挑了挑眉,问道,“佳琦姐,你说那梁上之人会是谁?”
佳琦抿嘴一笑,道,“做这样y暗的事情,还狂傲的不把头发裹起来的人除了沈如冶还能有谁?”
我不由跟著噗嗤一笑,就是。除了对自己的本事特别自信的沈如冶,旁的人要做这种暗处偷听的事,都是穿著黑夜,把身体给包得严严实实的。所以佳琦说的是,那梁上之人除了沈如冶,应该不会有别人了。
佳琦蹙起眉头,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跟傅雁竹说那样的话啊。”
我吁了一口气,说道,“佳琦姐,屋梁上有人在听著呢,就算是我不承认跟人有那种关系,就算是傅雁竹把我接了回镇北侯府去,以那边的本事,我想用不了多久,傅雁竹也会知道我的那些事,与其这样麻烦,还不如直接跟傅雁竹摊牌,也断了那边还没起的坏心思。”而且还保密了我与傅画沂的关系。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佳琦问道。
我眨了眨眼睛,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佳琦垂眸沈思了片刻,便摇头说道,“不。木槿,你现在回镇北侯府去,摆出良好的认错态度,以傅雁竹对你的心意,我想他是会回心转意的。”
佳琦还不知道休书里藏的玄机吧?
经过一番探试,我知晓傅雁竹他对我其实……所以我也没有傻傻回去接受他怒气的必要了。
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现在告诉佳琦。我担心我告诉她这件事情,她又要催著我进行下一步行动。
我认为做事情没必要这样赶,缓一缓,看对手如何态度了再出手,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笑了笑,说道,“佳琦姐,就算要回去,也得等一段时间吧,我现在回去只会承受傅雁竹更多的怒火。”
佳琦思考了半响,便点了点头,道,“嗯,是我考虑不周了。”
我心下又是一跳,佳琦为何对我的事情会如此关心,关心到乱了理智的地步。
佳琦她究竟有什麽事情瞒著我?作家的话: 同学们催更心跳,今儿更上一张。
(10鲜币)66找不到人安慰(2)
情景番外2
☆☆
午後的阳光,亮堂堂地从窗棂处洒进屋里。
一阵风刮过,一道红色的影子捷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静坐在榻上的沈如净却眉也没抬一下地继续翻看著手里的书册。
“砰!”一声细响,那道红色影子隔著一张炕桌,与沈如净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净才抬眼看他。
“嗯。”长得与沈如净一模一样的人低低应了声。
沈如净微笑著侧著身子为沈如冶斟了一杯茶,再推到了他面前。
沈如冶端茶就牛饮。
沈如净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麽,仿佛早已经习惯眼前男人的习性似的。
“今日可有什麽收获?”沈如净问道。
“有!不但有,而且还是很大收获呢。”沈如冶嘴笑得弯弯的,显然很开心。
“哦?”沈如净轻应了一声,面部却是平静如水的。
沈如冶看著他的这副死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净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只把眸垂下,继续看他的书册。
隔了半天,沈如冶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
“她?谁啊?”这个时候,沈如净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沈如冶转眸看沈如净,眉眼皆是妖孽祸害得笑,“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即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沈如净,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沈如冶前俯後仰地笑个不停。
“没规矩,叫大哥。”沈如净放下了书册,揉了揉额角,道,“为什麽突然有这种想法?”
沈如冶眯了眯眼睛,转瞬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轻吟道,“因为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啊。”顿了顿,他又道,“这世上啊,没有什麽事情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这样的世道上,女人因偷情被休会是多麽严重的一件事情?那女人居然敢当著傅雁竹的面承认与人有染?哼,她若不是胆大包天,就是个白痴笨蛋。
“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沈如净嗤笑一声,道,“简直不知所谓。你有何证据?”
沈如冶睨了沈如净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著下巴,浅笑悠然道,“证据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买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没在休书上盖上印章。”没有盖印章的休息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净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了盖下印章了。”沈如净清越的嗓音像在酒里润过一般的撩人心魂。
沈如冶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会有忘事的一天?”
沈如冶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著,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了,可在那白痴女人的提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麽也该记起来吧?”
沈如净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愚昧之人,怎麽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女人因偷情被休,无疑是会受尽世人白眼,不得善终,而王侯世家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下场会更惨,她自各儿丢了性命还是小事,最怕的是连累了娘家几代人脸面丢尽没得好娶好嫁了。──那女人不会这麽愚蠢的。
沈如冶微阖眼睛,侧著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听到,岂能有假?”那个女人原来也是双面脾性,看她人前温婉端方,谁人又会想到她在人後会古怪粗野的撅起p股、把脸埋进枕头里,像一只小青蛙一样可笑的趴跪著?
沈如净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沈如冶睁开了眼睛,回答的很是肯定。
为这麽一句话,沈如净侧目。
沈如冶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净“观看”他。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净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麽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觉得无趣了,处置掉就了。”沈如冶说得好像他只想要买一个玩具一样。
沈如净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时候便没有门当户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沈如冶摆了摆手,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
穿越之心跳游戏 蓝湖月崖 第 19 部分
沈如冶摆了摆手,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还是会有‘门当户对’的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著自己亲自上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意思?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著,沈如冶站起身来。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蹙了眉头,他像挥苍蝇一样的挥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麽著吧。”
(12鲜币)67找不到人安慰(3)
天渐渐黑了下来,点了几根儿臂粗的蜡烛,我靠在榻上看著从大老爷书房里拿来的医书。
蜡烛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看著纸上的字,眼睛很不舒服。不一会儿功夫,我便受不了地合上书册,直起身子,把脚翘下榻去,翡翠连忙蹲身为我穿上凤头履。
被人这样伺候著,心里其实特别扭,但我没有表现出异於常人的举动,比如要她们别帮我穿鞋什麽的。在这个时代里,你不实行‘特权’也是会引人非议、侧目的。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抬眼对立在旁边伺候的佳琦、翡翠、珍珠、玛瑙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她们整齐应了声“是。”,吹灭了几根大蜡烛,又点了角落案几上的风灯後,方鱼贯著退了出去了。又听“吱呀”一声,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我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见沈如冶正懒洋洋地躺在我的炕上,他一头青丝无发带束起,自然地披散在我的被褥之上,虽然凄美的天地动容,但是我却被他吓了一大跳,刹时顿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全身冰化。
从来没有想过沈如冶会这麽大咧咧地直接躺到我的床上去。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了心底的震惊与无措,挺直腰杆儿,端方贤淑地将两手交叠放置在小腹上,很是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儿?”
“呃,噗嗤!”沈如冶倏地笑起。
我冷眼瞥他,根本瞧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子不对,居然这样突兀地笑了起来。
唉,他这麽一笑,说我不尴尬,那是假话儿,是我这姿势做得太僵硬了?还是不美观了?呃,应该不会的,这麽个动作我已经练习了好久了。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
我娴雅转头,盯著他的眼睛瞅,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沈如冶笑靥如花,他摆了摆手,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著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这是什麽人啊,他特特现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吗?
现在我该怎麽反应呢?是默默垂头?还是高声呵斥?
如果在我面前的是傅雁竹的话,我绝对会垂下头去,顺便瘪瘪嘴,做出一副‘我很委屈’的样子来,因为傅雁竹这男人的性子如猫,很高傲,很猫眼瞧人低,你越跟他扭脾气,他越是想与你针对(养过猫的人应该知道猫儿令人爱极恨极的高傲脾气儿。)。但现在我跟前的是沈如冶,他和傅雁竹是不同的两个男人,如果我按部就班著对待傅雁竹那样的行为,不但不会让沈如冶另眼相看,还会让他觉得我很做作、对他在施行欺骗行为,毕竟他在暗地里‘偷看’了我的行为也有一断时间了,我无意识间的举动和话语他都了解一二了。
心里暗自衡量了一番後,我便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著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听著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著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麽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呃,别怪我说出的话怎麽会这麽的奶声奶气,没半点放狠话的气势。唉,其实这怨不得我的演技不佳,毕竟游戏木槿的这个身体才十四岁(虽然过了春节,但是木槿还没行成年礼,所以实际上,她现在还是十四岁。),还是个粉粉嫩嫩有点婴儿肥的小孩呢。
沈如冶愣了一下,随後无赖地哼笑,“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呀。”他挑了挑眉,笑道,“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我气鼓鼓地瞪他,“无赖。”
“嘘!”沈如冶眯著笑眼,伸出食指在唇间一竖,道,“小声点,要是让你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著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沈如冶眯眼陶醉,“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特特提‘进士’两个字显然是有著邪恶用意的,在京城里,有头有人的人家谁人不知道叶大老爷虽然是考了进士却没有做官这麽一件事儿。他嘲笑叶大老爷一生最高的荣誉就停在‘xx进士’上,不是‘xx大人’上。唉,考了进士不做官,我本来以为是个传奇,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面对著父亲被侮辱,做女儿的应该怎麽做呢?答案:横眉冷对。“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虽然气势提不起来,但就这样吧。
沈如冶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
我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沈如冶神色一愣,随即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字。”
我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有何干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干?”沈如冶定定看了我几秒,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直接进入正题:“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我瞪圆双眸,一霎间,犹如有巨雷当头重劈。愣了半响、傻了半响後,方才反应了过来‘爱慕’‘纳’?他是没文化,还是故意为之?
我眨了眨眼睛,歪著头看他,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笑掉人大牙的话了。”我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我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虽然觉得这句话还是很那个啥了,但是管他呢,这是私定终身哩,说的太过正堂,反而不美了。
他身子轻轻一抖,倏然,他弓了腰肢,在我的被褥上咯咯得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黑如耀石的盯著我看,翘了翘唇,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
我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唇,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虑一晚,你明日再来吧。”
“?”沈如冶微微眯起眼睛,双唇似笑非笑,任我怎麽瞧他也瞧不出他的半点心思来。
我嗔嗔地睃他一眼,挥了一下手中绢帕,说道,“好了,沈二公子你该说的事已经说了,今夜色已晚,沈二公子请回吧。”
……作家的话:
(10鲜币)68找不到人安慰(4)
黑暗中,我躺在炕上,手指对手指,翻来覆去睡不成。
沈如冶要娶我?
我要不要答应他呢?
我咬著手指,在脑袋里列出了一个问答表格来:
如果我选择了嫁给沈如冶做继室。那麽问题来了。
a。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不利条件?
答案是:有的。沈如冶在知道我与傅画沂偷情的情况下说要娶我,动机明显不纯。他一定在实施著什麽诡计,有著某种不可告人的恶毒目的。而且他的这个邪恶目的很可能会损害我的人身安全。
b。我选择做了沈如冶的继室对我会有什麽利益/好处?
答案是:有的。我如果做了沈如冶的侧室,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接近沈如冶,最大的好处是,与沈如净也近了。有利通关。
这麽说来,危险和机遇是各分一半了。
……
翌日一大早,我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支走了旁的丫鬟,留下佳琦,把昨晚上沈如冶来找的事情说与她听。
“什麽!沈如冶要聘你做他的填房?”佳琦双眸圆睁,焦急道,“你答应他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我约他今日再谈。”
佳琦轻吁了一口气,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决定要答应他了。”这是我考虑了一个晚上的结果。
“什麽?”佳琦的脸一白。
“佳琦姐,我决定嫁给沈如冶。”我愣了一下,我本以为佳琦会赞同我这个决定的。
佳琦摇了摇头,说道,“不。木槿,你不能选择嫁给沈如冶这条看似很简单的路径。”
“为什麽?”我拧眉问道。
“木槿,你听著,失败的代价是你付不起的。”顿了顿,她眼露悲伤,“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同身为穿越人的谢氏是什麽死的吗?”
……
谢氏。那个借神仙托梦顺利嫁给沈如冶的穿越女。
我点了点头,因谢氏的死亡,有一段时间里,我常常在睡梦中惊醒。
佳琦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们说谢氏是不慎落水被淹死的,但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她的死亡绝对不是一件意外。”顿了顿,佳琦又道,“可是我们也只是知道她的死不是一件意外之外,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了。有句成语叫‘重蹈覆辙’。所以,在我们没有查到谢氏在沈国公府是什麽死的之前,不可以、也不应该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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