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驾到

那是由他们眼前巨大的敌人，用生涩的休门语一字一顿说出来，让人耳膜嗡鸣的声音。
“可怜的晚餐，欢迎你们光临盘卷智者的洞窟。”
——圣域外围——
西维坐在掉毛的疾缨隼身上，检视着自己刚刚入手的天使光环。
有意思的是，这玩意居然被系统承认为了装备，而且还是高达宝物级的装备——这种等级的装备就连学院系统都没有多少。
只不过除了基的‘魔法防御+233’和‘神圣魔法伤害减免’之外，其他的属性都看不出来。拍了几块中级辨识水晶都没用，看起来恐怕得要高级辨识水晶才行。
只不过西维手头唯一一块高级辨识水晶恰好在两天前鉴定副出的装备属性时用掉了……
最后他也只能遗憾地将光环放回储物箱，同时修改晚上的副计划，专程去一趟容易掉落辨识水晶的副。
伊莱莉亚委托的事虽然他已经接下了，不过由于目前还没什么头绪，所以之后的行程也不打算有什么改变。
“现在我们去藿莉安国都。”他拍了拍疾缨隼的背部，向它下达了一个简单的指令：“不用急，这次慢慢飞就行了。”
既然纯白教会已经答应派遣侦查员前往安哥拉山脉，那此行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法师协会和国王议会那边都没有前去拜托的必要，所以西维打算去一趟藿莉安的皇宫，和那位女皇陛下磋商的同时把依捷琳顺道接回艾德里克。
最后自然就是前往安哥拉山脉，去确认兽族到底要从哪里动手了。
正在这个时候，西维戴在法师袍外的一枚胸针上的紫色宝石突然迸裂，只留下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印子。
“弗兰肯那边出事了吗。”西维当机立断，重新向疾缨隼下达指令：“目标，莫拉格！”
“啾——！”
和主人心意相通的疾缨隼马上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清亮鹰啸表示明白。
“抱歉又要让你掉毛了。”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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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七十九章 河底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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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生物用不着吃晚餐。”
弗兰肯一语点破了对方的身份，同时右手放在背后，给他身后的几个小家伙打了一个手势。
于是喀米尤他们马上就冷静了下来，开始摆出常用的阵型。
“吞噬人类生命的往往不是野兽，而是他们自身的恐惧和。”
自称为盘卷智者的巨大生物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直接攻击过来。
“这次也一样，你们有多少人能够活下来呢？”
“什……”
没等弗兰肯他们回过神来，黑色的浊液从对方鳞片下涌出，像是具有生命一样，将他们包裹成了一个个黑茧。
“在黑暗之中沉沦于自己过往的记忆中，然后悲惨的死去吧。我会从你们的绝望中汲取力量化为我的身躯……”
因为弗兰肯被吞入了黑茧，在他身边的冥火也逐渐熄灭。随着黑暗再一次笼罩了这片空间，盘卷智者也在缓缓没入深沉如水的黑暗之中时，低沉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如同布料撕裂般的声响突兀地在这片已经再度陷入沉寂的空间响起。
随后，位于最前方的那个茧被从中撕裂，黑色的茧壳纷纷碎裂，犹如黑色的雪花飘落，又像黑色的蝴蝶般四散飞舞。
虽然周围几乎没有一点光，一般人在这种地方恐怕真正意义上的会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但弗兰肯不同。
亡灵生物来就不是靠视觉来观察和锁定猎物的。
更何况西维专门装给他的两只魔眼也有一定程度的夜视功能，此时对他来说，漆黑的河底空间竟然与白昼没什么两样。
“这个是你精神力物质化后的形态吧。”弗兰肯踢了一脚落在对方鳞甲上的黑茧碎片，这些东西在破碎之后就像是放到了温暖环境中的冰块一样，从边缘开始逐渐融化着：“将自己负面的感情掺入精神力中。然后通过压倒性的‘量’来污染他人的精神，使之精神逐渐被你同化吸收，然后负面因素重新掺入这些黑色精神力中，纯正的力量则由你吸收，所以才将我们称之为晚餐。从学术理论上来说，这种能力应该是不存在的，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啊。”
“仅仅体验了一次就摸清了这一招的基情况，你很有才能。”
自称盘卷智者的巨大生物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些许赞赏：“不过更加令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不会受到我的影响？”
作为没有大脑的亡灵生物。一般情况下，弗兰肯的精神力都是以他脑海中的魔素之核以辐射的形式扩散开来的。平常比较弱小的骷髅法师都是直接以辐射的魔力作为魔法的动力进行施法，弗兰肯这一类比较高级的骷髅法师则能够将脑子里辐射的魔力收集储备起来，所以战斗时魔力数量和魔法质量都要远远强于一般的骷髅法师。
既然精神力和身的精神或者说物质无关，那对方的精神污染自然就不会对他奏效。
“这个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只不过弗兰肯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这一点。
说话间。他就已经动手了。
不过他的目标并非盘卷智者……事实上，以弗兰肯的判断，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打败对方的把握。
所以他很干脆地破坏掉了自己身后几个小家伙的茧。
喀米尤他们都是艾德里克的希望，未来拥有着无限大的可能性，万一因为在这里受到恶意精神的污染，给他们造成了什么心理或精神上的创伤，那他们未来的发展性无疑就小了很多。
“愚昧的凡人。”
盘卷智者语音刚落。弗兰肯他们所在的那条蛇尾猛然抽动起来，就像是甩鞭要将他们一下子甩下去似的。
弗兰肯电光火石之间给自己周围套了一个群体漂浮术。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黑茧外壳具有吸收魔力以阻止魔法效果的特性还只是单纯对方干扰了他的施法，只有他和四个小家伙逃过了一截，而分别包裹着尼禄和克劳德的两个黑茧则掉落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因为被精神污染的时间还不长。脱离了黑茧之后，四个小家伙也依次醒了过来。
“真是讨厌的梦。”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最后一个醒过来的喀米尤率先脸色复杂地说了一句。
从小生活在市侩之中的他比另外三人见过的黑暗面更多，自己的精神也更加复杂一点。所以对方的精神污染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我觉得还好，就是有点累。”里德尔挥动了一下手臂。然后抽出自己的魔杖。他是第一个醒来的，从小以山为伴，生活在农村的他心思单纯，精神污染也没有造成什么损伤。
“完全不是有点累的问题啊！”坦尼斯在后面大叫。作为第二个醒来的人，坦尼斯的精神有些萎靡：“虽然已经想不起梦的主要过程了，但不知为什么总让我觉得很累啊！”
大概是梦到了减肥之类的吧。
这个念头在里德尔脑海中一闪而过。
“总之不是好事就对了。”
第三个醒来的桃乐丝看起来也精神缺缺，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爽朗严谨的女孩居然心理压力居然之比喀米尤稍少。
“话说回来，尼禄主教和那个莫拉格的土著小哥怎么办？”
里德尔醒来得早，目睹了另外两个没来得及解救的茧被甩飞的景象，有些担心地向弗兰肯询问道。
“现在就只能祈祷他们平常信仰的神圣之光能够保佑他们了。”
虽说不知道盘卷智者具体的讨伐等级，不过光看对方那惊人的体型和恐怖的攻击手段，就能够确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他也不可能托大到在和对方对峙的时候三心二意地去寻找尼禄和克劳德所在的地方。
“尼禄主教姑且不论，那个土著小哥不是纯白教会的信徒吧？”喀米尤大概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顺口吐槽了一句。
“这种事怎么样都好，对方攻过来了，小心别死掉。”
弗兰肯张开几个防护结界，但是这种来刀剑无伤的坚固防御，在对方喷出黑色的光束面前和泡沫塑料没什么两样，被轻而易举的一击贯穿，如果被这种攻击打中的话，那差不多就得去见马克思了，而且还是连抢救都来不及的那种……
ps： 恩，接下去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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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八十章 我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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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教堂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终于抓到那个女巫了！”
“这下可以安心睡觉了。”
“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哪有老是躲在家里的人。”
“你那是不知道啊，我上次在坟地看到这个女人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喔，可怜的克莱斯林已经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一个小男孩皱着眉头站在纷纷扰扰的人群前方。他穿着一件肥大的教士服，虽然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件教士服已经改小过了，但依旧不能抹消它和男孩之间那种不合身的感觉。
事实也是如此，穿着这件衣服小尼禄总觉得自己行动起来颇为困难。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衣服的拖累，说不定我也能参加狩猎女巫的队伍！’
在之前被教会的狩猎女巫机关拒绝之时，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他有自豪的资，虽然这里只是东部平原中一个偏僻小镇的教堂，但是他却拥有着圣域里那些同龄人都没有的魔法天赋和圣光亲和力，这让他的魔法之路几乎是一片坦途。
当然，他也不知道女巫狩猎机关身就规定成员必须在十八岁以上——十八岁以后差不多就过了中二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一些乱七八糟的傻事。
这次女巫狩猎机关抓的不是女巫，而是魔女，当然一般人应该是分不出其中的差别的……对他们来说，反正这两者都不是人类就对了。
女巫指的并不是女性魔法师，而是类似于恶魔术士那样，追求邪恶力量的存在。
她们召唤深渊恶魔，饲养邪恶生物，炼制诅咒的药剂。喜欢用活人做各种残忍的人体试验，甚至还主动与恶魔交媾作为获取力量的途径。
简单来说的话，她们就是想要抛弃人类之躯成为怪物的存在。
如果说女巫是后天的怪物，那魔女就是天生的怪物。
魔女的形成十分偶然。一些强大的生物喜欢通过一些方式在少女（一般是处女）身上留下自己的种子，比如梦魇领主就会在少女的梦中进行这项工作……
然后因为一些原因催化或是那个少女到达一定年龄没有被破`处的话（所以很多地方会有初`夜权的规定），种子有一定几率会发芽……表现形式就是少女未婚先孕。
那些强大生物的这种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至今还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少女所产下的。就是拥有着特殊力量的魔女。
当然魔女并不是百分百有害。
目前的第一强国，霍恩戈拉特帝国四名将之一的远东将军，就是一个龙魔女。她拥有着近乎成年龙族的力量，虽然没有魔法天赋，但却能够硬抗下绝大部分三环魔法。普通武器对她几乎没有伤害，曾经创造过以一人之力带着数百骑兵从十七万大军包围中杀出的奇迹，名震整个东部平原。
小尼禄看着那个被用木桩刺穿双手和胛骨，钉在十字架上，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少女的魔女，分外不解。
他因为对女巫狩猎机关拒绝招收他而感到不满，所以偷偷跟去看他们到底是怎么狩猎魔女的。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那个少女居住在破旧的草屋之中。甚至连门都只有一块不规则的木板，被狩猎机关的人一推就倒了。
而少女身更是连一点抵抗都没有就被他们揪了出来，一路上接受着平民们石块和臭鸡蛋的洗礼，最后被钉上了十字架。
按照狩猎女巫的规程。在被钉了一天一夜后，明天中午，用一盆圣水（一般是洗礼之泉级圣水，不过这个教会很穷所以只用洗濯之水级圣水）从头到脚淋一遍。最后她就要送上火刑台，连带着那个沾着她的血的十字架一同烧掉。
夜晚。尼禄作为教堂神父的养子，在用食物贿赂了一下之后，就得到守门人的许可之后来到了教堂中。
“魔女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你会那么轻易就被抓了起来？”
他走近那个魔女，奇怪地问道。
魔女干枯分叉的长发从十字架上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上面还挂着半个蛋壳。
半晌，就在尼禄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她才用嘶哑的声音轻轻说道。
“因为我是人类。”
“骗人！我看过狩猎机关的拘捕令了！你才不是人类，是继承了死沼之主诅咒力量的死沼魔女！”尼禄毫不犹豫得揭穿了这个女人。
死沼之主是龙蜥人，具有龙族和暗影生物的双重血统，它强大而又暴虐，性格残忍好杀，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将人畜动物拖入死沼，看着他们无助溺毙的模样。
据法师协会的不完全统计，死在死沼之主手上的人数已经超过了死在其他亚龙种生物手上的人类的总和。
由此可知，在纯白教会得知了有死沼魔女出现时的心情。
所以即便狩猎机关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伤害魔女，这次也会直接动手把对方拘捕并火刑毁灭。
至于死沼之主的心情——姑且不论它会不会认这个人类女儿，就算它想要和纯白教会拼命，你特么至少也得从沼泽爬出来再说吧？等那个时候就不是它找纯白教会算账，而是纯白教会怎么去围剿这头敢离开自己主场的怪物了。
“不，我是人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整天没有碰到水的关系，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就和她缺少滋润的头发一样，毛躁躁的。
“你是怪物！怪物！怪物！”
尼禄施放出一个耀光球，在吹开对方的头发时，照亮了她的脸颊——原应该是少女细腻肌肤的地方，此时密密麻麻的覆盖着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细鳞片，两只绿仁黑底的眼睛更是让人心寒不已。
然后，记忆出现了分叉。尼禄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不再是那个因为自己的话而一整晚低声啜泣。最后在火焰中惨叫而死的少女。
而是另外一种存在。
她恐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悚的笑意。
“没错……我是怪物。”
随着她的话，那原干枯的头发就像是蛇一样猛地缠上了尼禄的右手。
尼禄一惊，下意识地摸向腰部，但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但你也没有资格说我不是吗？因为你不是也打算要成为一个怪物吗？”
随着她的话，尼禄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双手开始变得虚幻，金色的头发也消退掉了所有颜色，变得惨白惨白。如同羽翼般的衍生物在他脑袋两侧张开，看起来就像是羽翼形的耳朵一样。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来，搁置在脑袋上。随着这个感觉越发的强烈，他也看到自己头顶出现了一个圆环。
圣灵化。
这就是使用了天使的圣杯之后的效果吗？
不对，那些白衣主教都没有出现这种特征，只是变得魔力更加强大，亲光性更好一点而已……
“不要继续找借口了。其实你很想抛弃人类的身份，获得力量和权利的吧？”少女咧开嘴，她洁白的贝齿变成了参差不齐的犬齿，舌头也犹如加粗的蛇信子，前段出现了诡异的分叉。
“才不是……我……”
尼禄一时之间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重这个人类的身份，他只能张口结舌地愣在那里。
“不要继续让过去的记忆束缚你了……快点顺应你内心的，抛弃人类的一切。然后索求你想要的一切吧！”
“……”
尼禄沉默了。他之所以会为了这个选择犹豫不决，除了芙蕾的影响之外，确实还有小时候所面对的那一幕。
‘我是人类……’记忆中那个魔女哭干了眼泪，但连给自己擦一下脸都做不到。
‘我不是怪物……’即便是面临死亡。她也打心底不想成为怪物，以至于血脉的力量到最后都没有发动。
比起生命，人类的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
与其死在那里，不如接受非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不是更好吗？
所以……不要做人了，成为更高一等的存在吧！
“……不要。”
随着尼禄轻轻的两个字。狞笑着的少女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如果因为力量和权利，抛弃了我最重要的东西，那下次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和权利的时候，我肯定还会抛弃其他东西。”尼禄平静地看着她：“我愿为人，哪怕是死，我也会以人类的身份，堂堂正正站着死去！”
——河底洞窟——
尼禄睁开眼睛，他可以感觉到因为自己的决意，神圣之光不仅没有离他远去，反而和他联系的更加紧密了，以至于明明现在被困在狭小黑暗的茧中，但他却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黑色物质层层包裹，甚至已经没有了一点知觉，恐怕已经被吸收了——刚才在幻境中感觉到右手被抓住，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既然你对我天使的圣杯念念不忘，那就送给你好了！”他左手扯断几根目前还十分细小的黑线，从口袋中掏出了盛装圣水的细颈瓶，用牙咬掉塞子，然后以前端作为针头，直接插入了自己被那些黑色物质包裹的右手！
下一个瞬间，在天使的圣杯作用下，包裹着他右手的黑色物质猛然膨胀，但令人惊讶的是它并没有爆炸或是被破坏，而是开始收缩，最后代替尼禄原的右手，成为了紫红色，有种皮革质感的新右手。而在其手背部分，银色的‘天使的圣杯’所转换的魔力依旧流淌，给人一种神圣与邪恶交杂的感觉。
接着仿佛是神圣之光的引导般，尼禄闭着双眼，猛地一挥自己新的右手，只见黑色和银色魔力相互缠绕，形成淡蓝色的巨大手掌虚影，一爪将黑茧破坏殆尽。
魔手的虚影去势不减，在他面前那条蛇尾上留下了四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腥臭的黑紫色血浆顿时就喷涌而出。
即便是体型巨大的盘卷智者，这一下的威力也够他受的。
“呼！你伤到我了，蛆虫！”
伤痛让它撕下了刚才那种沉稳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狰狞的来面目。
绿色的雾气一闪而逝，那四道伤口也迅速止血，然后飞速复原，如果不是地上那摊血水还在，恐怕没人能看出它那里受过伤。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看着尼禄幽幽发光的右手怒吼。
“纯白教会第十三机关机枢主教，尼禄。”尼禄左手反手拔出自己的短剑，同时竖起右手：“是个人类！”
ps： 二更完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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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八十一章 英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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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士，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地面有些微微的震动啊？”
正在穿着防护服的一个新兵有些惴惴不安地向他身边的威明下士说道。
没等威明有什么反应，其他几个士兵已经笑哈哈地接过了话头。
“格鲁，我赌五个铜子，你感觉到的只是自己的颤抖啦！”
“我赌十个！”
“不用怕，下面那些疫民哪个见到我们不是唯唯诺诺的？”
“对啊对啊，放轻松就好了。”
杂七杂八的话语声中，那个刚开始说话的新兵嘀咕了几声就不再吱声了。
而威明则转头望向了督查站内的会议桌上，那里正摆着一个做工粗糙的杯子，里面的麦酒微微地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
“不对，确实有震动。”在这里服役了许久的他也经历过那次噩梦般的地下水系爆发，那一次灾难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征兆，于是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格鲁，你去一趟主督查站通报一下，我们把侦查的时间延后。”
城里的贱民死多少都没有关系，但是身边这些士兵都是自己花费了大量金钱和时间培养出来的嫡系，万一真的再碰上那种人力不可违的天灾，搭进去几个那就得不偿失了。
“哦哦！”
防护服穿到一半，只差套个头盔的格鲁连忙又手脚并用地脱了起来。
“笨蛋，直接穿着防护服去不行吗！”
威明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年仅十五岁的少年马上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跑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莫拉格中犹如老树盘根般纵横交错的水系突然都像是喷泉般，猛地喷出了高高的浪头，猛然增大的出水量瞬间就冲垮了木头围成的简陋栅栏。淹没了莫拉格剩余陆地的三分之一！
旋即地面开始塌陷，八条巨大的蛇尾从地下开始展露而出，房屋就像是沙子堆砌而成的，被它们一抚就彻底崩坏变形，成为了废墟。
而莫氏拉西河中更是直接浮现出了如同放大了成百上千倍人类上半身那样的身体，那具躯体是如此的庞大，以至于包括威明在内，所有白城护卫都开始担心自己所在的围墙到底能否抗住对方的攻击……
随着一同出现的，还有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的墨绿色云团。
仅仅数十秒的时间。莫拉格立刻就从地城变成了雾都……只不过是绿色的雾都。
茫茫的大雾中，勉强还能看到那个巍峨的身躯正在活动着，并造成一连串的巨大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