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驾到

“那究竟是什么怪物啊！”
如果说面对通常的魔物，威明这些饱经训练的精英士兵还能够保持一定战意的话，在看到这种如同山岳般的怪物后。他们连战斗的意志都彻底消失了。就像普通的蚂蚁，在同伴数量只有几十上百的情况下，让它们去挑战猛犸巨象……这个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莫拉格陆地边缘——
所有人的视线一时都被巨大生物给吸引以至于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发现巨大生物竟然正在和一些与它体型相差悬殊的人类战斗着！
“他还没能逃出来吗？”
比起和对方打得有声有色的弗兰肯和尼禄，喀米尤他们就只能带着装有克劳德的黑茧四下奔逃。
在这种战斗中，别说他们四个初阶魔法师，就算是普通的中阶来都只有送菜的份。
而且目前的战斗虽说看起来是势均力敌。但是弗兰肯和尼禄的魔力都是有限的，虽说不知道盘卷智者的体力和魔力有多少，不过从对方的体型来看，想要玩消耗战可不容易。有九成几率对方还没喘气这边就已经全部累趴下了。更何况还是在对方自带修复的情况下……
“生活在这种地方的人，心智当然不能和我们相比。”坦尼斯说了一句，不过马上他就想起自己这些人能够快速醒来并不是自己的功劳，于是添了一句：“虽然我们是因为教授出手才醒那么快的。”
话音刚落。黑茧就发出了如同橘子被捏烂一样的‘噗嗤’声，随后一直手突破了茧壳。从里面伸了出来。
随着对方的挣扎，黑茧很快就破了个大口子，让克劳德从里面爬了出来。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正在交战中的巨大生物和那两个现在只能看得到两个小黑点的人，不由喃喃地说了一句：“看来我还在梦境……”就转身打算回黑茧里。
““不要逃避现实！””
远处，弗兰肯还好，但没有完全习惯自己力量的尼禄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
新的半神半魔之手威力虽然很强，而且看来还有不少能够摸索出来的功效，但目前开说却太过耗费体力和魔力了。
“没办法了。”弗兰肯灵活地闪过对方的一发喷吐攻击，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地望着盘卷智者：“没想到原只是打算留做杀手锏的魔法居然真的会用上。”
“呼呼……你还有什么……呼呼……没有使用的招数吗？”尼禄连脸上的汗都顾不及擦，直接一个虚影之手将自己现在所在的废墟拉到另外一处废墟上，躲过了对方一条尾巴的碾压攻击。
“之前我用这些年所学整理出了好几个应对瘟疫之源的方法，中和、破坏、代换、修正……但没想到瘟疫之源居然会在这种家伙体内。”
弗兰肯张开双手，蓝色的灵魂之火突然从他身上熊熊燃烧了起来：“现在唯一派得上用场的，就只有‘封印’了。”
“等等，你在干什么？！”
尼禄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出来：“随便点燃自己的灵魂之火，你是打算找死吗！”
“我好久以前就死了。”弗兰肯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绝大部分死灵生物都是依靠灵魂之火获得行动能力的，高级一点的还有魔素之核，人类如果点燃灵魂之火的话，很大几率会因为灵魂受损而成为植物人。
而此时弗兰肯所做的，就是用自己剩余不多的灵魂力量作为燃料，强行助燃了自己颅骨内的灵魂之火。
“我的愿望，也已经在来到这个城市时完成了。”弗兰肯的身体逐渐被蓝色的火焰吞没：“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按照契约继续为那位大人效力……”
然后他的声音被另外一个声音所打断。
“既然如此，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自杀。”
半空之中，穿着法袍的西维凌空而立，在他周身，黑色的羽毛缓缓飘落。
英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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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八十二章 布雷索德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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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维英雄般的登场自然让战局中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人类，我承认你比他们都要强。不过这种程度的实力就想要打败我……就算做梦也没那么简单。”
就连自称盘卷智者的巨大生物也不例外，用雷鸣般的轰隆声说道。
尼禄左手抽空擦了把汗，右手则尽力撑着刚刚大量燃烧了灵魂力量而显得力不从心的弗兰肯。
他也在心里估算着西维的实力——高阶魔法师，比起机枢主教来说确实强上一个等级，但现在尼禄通过右手接受了绝望和圣水的力量，实力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他就算和资深高阶魔法师相比，虽然依旧弱上一筹，但已经并非是以前那种如隔天渊般可望而不可即的程度了。
就像盘卷智者说的那样，如果西维真的只是普通高阶魔法师，想要打败几乎无损的盘卷智者，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事。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艾德里克先生那传说中天选者的身份了。
西维面对实力强于自己的盘卷智者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害怕之类的表情——不就是战斗力比咱强一点么，又不是没见过强人……
他依旧是凭虚御空，冷眼望着一半身体还浸没在水中的巨大生物，冷声说道：“或许对不了解你底细的人来说确实如此吧。”
也不知道是西维这货天生就有装模作样的天赋，还是因为时间和历经了无数战斗后的沉淀，现在的他竟然也有着一种无需言语，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严感。
如果不是在他身后不远处有只身上快要光洁溜溜的大鸟正凄凉地看着西维身边缓缓飘落的黑羽，这幅景象就真的完美了……这一点从那四个小家伙充满了憧憬和崇敬之情，就差冒出小星星的眼睛就能看出来。
“底细？区区人类的智慧也想了解我的真身么。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可不这么认为，布雷索德佳。”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名字！！！”
西维掸了掸自己的尖顶巫师帽，露出一个笑容。
“你猜~”
——艾德里克学院索菲亚的房间——
“所以西维的消息一回来你就又埋头到书里了？”菲特大大地叹了口气，捂着额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你看，我一直都在床上，反正横竖也没什么事，看看书也正常……”
索菲亚马上有些慌乱地解释道：“可不是因为西维的请求让我觉得有事做很高兴什么的！”
“我还什么都没问……”菲特瞪着死鱼眼看着手里拿着一封面看起来还很新的书正手舞足蹈解说什么的索菲亚。
“啊呜……”
“于是这次他又是什么事？”
大概是知道自己再怎么说索菲亚都不会改，菲特干脆放弃了责备对方，开口询问道。
“他让我查找上个纪元神话中。可能发生在莫拉格那一带的部分。”索菲亚扬了扬手里的书：“这些是上一次南部森林事件中拜托学生们一起整理装订出来的泛神话史，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用到了。”
“那么你有查到什么吗？”
“恩，虽然不是很确定具体的地点，不过有几个神话体系都对那一代发生过的一件事略微提了一下，我认为那很有可能是发生过的真事——传说中的‘墨海潮汐巨怪布雷索德佳’的故事。”
“哦。那个故事的话我生前好像也有耳闻呢。”
菲特用法师之手剥了个类似桔子的水果，放到索菲亚的床前，一首托着腮帮子努力地回忆着，可惜因为她的脑子已经消失了不知多少年，无论多么努力也只有一层朦胧的印象：“我记得好像是生活在墨海中的怪物跑到陆地上，然后被人类围剿了的故事吧？”
“唔……说对了一半。”索菲亚苦笑着说道：“墨海潮汐巨怪拥有着能够操控潮汐和海啸的能力，它身和被称为深海巨妖的‘弊蛇’是远亲关系。也是太古时代特有的传奇生物。”
“说起来上个纪元很多生物都是独此一只的呢。”菲特双手抱胸，像是在认同什么似得点了点头，马尾也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飘动着：“不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出生和繁殖的，我记得有学生已经以此为论点在撰写论了。”
“那就希望他能通过论审核了。”
索菲亚随口附和了一句之后继续说起了那个故事：“不过布雷索德佳和弊蛇不同。它认为自己的智慧远远超过了思维方式更接近野兽的弊蛇，从而老是会出现在海面上，向乘着船只的水手海员们询问一个个稀奇古怪的问题。如果水手们回答正确的话，它会留下珍珠珊瑚之类的东西。如果答错它则会呼唤海啸让所有船员成为鱼腹中的点心。”
顿了顿，索菲亚继续说道。
“只是布雷索德佳并没有料到自己的心灵力量会弱于自己所轻视的弊蛇。在瘟疫之主出现后。它被对方操纵蛇类的能力所影响，抛弃了自己居住的墨海，登上陆地，帮助恶魔们兴风作雨。当时人类英雄和天界军队的主场还在中土，东部根就没有强者存在，以至于无数东部生物都成为了海啸与潮汐的食饵。”
“那最后这家伙怎么样了？跑去中土被人类的英雄干掉了吗？”
菲特急不可耐地问道。
每一个有所成就的魔法师都有一颗充满求知欲的心。即便是已经死了五百年也一样……
“最后东部平原的土著向人类军队求援，而正在和恶魔主力相抗衡的人类大军脱不开身，最后只派了一个人过来。”
“那一定是非常强的魔法师！”菲特猜测道。
“不对哦。”索菲亚摇摇头。
“那么是非常强的战士？屠龙者伊格尼安那样的？”
“也不对。”
“那是什么样的人？”菲特不解地询问。
“神话中说前来东部平原的是一个连魔法都不会，身体羸弱的普通人。”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潮汐巨怪？”
“当然不是靠打的。”索菲亚将手里的书翻到有书签固定的那一页，递给菲特：“打败布雷索德佳的那个人，依靠的只是人类的智慧而已。他和布雷索德佳赌了三次，分别赢走了布雷索德佳的身体，灵魂和它力量源泉的潮汐宝珠。最后他破坏了那颗宝珠，并让埋伏已久的原住民一拥而上，杀死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布雷索德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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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八十三章 没有千年物品也能开始黑暗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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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反应来看，我似乎猜对了。”
西维冠冕堂皇地和盘卷智者对视着，同时放在背后的左手则操纵着院长证，向喀米尤和弗兰肯他们发送了一条撤退指令。
虽然西维自觉硬实力赢不过对方，不过他们之间的战力倒也不是天差地别，盘卷智者想要打赢西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而这种级别的战斗，比起单打独斗，实力差距太大的帮手反而会让他们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再说西维也没有能够在混战之中保护好他们的把握，所以直接发布了撤退的命令。
“就算知道了那个名字又怎么样？”盘卷智者仿佛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冷静了下来，那两只浑浊，毫无生气的眼睛盯着西维，沉声说：“知道了我生前的实力，只会让你们更加绝望而已！”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当初那个直接造成了莫拉格悲剧的死灵法师为什么要将这里作为投毒的地点。”
为了拖延一点时间，同时也是试图激怒对方，让其因为陷入激动而减低判断力，增加胜率，西维干脆也开始充当起了解说，而且还用风元素将自己的声音扩散了开去，以减少音量的差距：“毕竟莫拉格并不是东部平原的重要城市，而且也不算荒地。进行特殊的亡灵实验，前者能够更好的观察到瘟疫的效果，后者则能够减少自己的危险。而莫拉格却完全不具备以上两者的特点——城市人口中等偏下，周围几个城市里有不少都具备七曜法师塔或纯白教会公办的教堂，这种简直就是在七曜法师塔和纯白教会眼皮底下自寻死路的行为让我疑惑了很久。”
不仅仅是盘卷智者，就连那些来还惊慌失措的白城护卫，以及之前拼命冲击督查站想要逃跑的莫拉格居民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望着天空中的那个身影。无意识地倾听起了他的话语。
而喀米尤和弗兰肯他们虽说已经开始沿着克劳德指出的路线撤退了，但同时也心分二用地注意着战场上的事态。
“于是，你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呢，人类？”
盘卷智者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弗兰肯他们已经开始撤退了一样，连看都不看，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西维。
“就在不久之前，我们艾德里克学院曾帮助森林精灵，与瘟疫之主的部分投影打了一场，虽说一战告捷。但这也让我开始怀疑传说中的瘟疫之主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死亡了……毕竟在七魔王中，它是最难以被彻底消灭的。”
西维也十分有默契地目不斜视，继续和它说道：“所以在那之后，我们重新调查了过去的神话传说。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小故事。”
“半人马和凯特族的神话中，在瘟疫之主被击败之后。曾经有个自称摩西神使的人用一颗破碎的球形宝石禁锢了一缕瘟疫之王的灵魂。而这个人在惊鸿一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在神话里出现过。”
反正对方并不了解真相，所以西维也开始口胡了起来。这个故事确实有，只不过艾德里克学院的藏书还没有丰富到连与人类并不亲善的半人马组，以及至今难以理解的凯特族神话都有所记载。这些知识都是来自于西维被系统填鸭后的lv5神话学而已。
“同样是根据目前人类史料的记载，神话中出现过满足‘球状’‘破碎’这两个条件的宝石，一共只有三颗。分别是大先知米尔佳在预言七魔王弱点时破碎的紫水晶法球「莫恩之眼」。镶嵌在宝石英雄希思黎特讨伐死亡之主时被破坏的宝石剑剑身上的红宝石「恩底弥翁红石」，以及你被智者梅林骗取并破坏的「潮汐宝珠」而已。”
“……”
一时间整个莫拉格除了汩汩的流水声之外，变得一片死寂。
随后西维缓缓地将最后的猜测说了出来。
“当时你的已经变成了一具白骨，但对于史诗生物来说。就算被夺取了源的力量，乃至被千刀万剐，都不是问题。所以你就制定了复活自己体的方法……比如利用绝望、悲伤之类的精神作为力量来源，精神元素生物的存在方式重获新生。但是这个方法需要大量的这种精神。所以你才开始了接下去的计划……你用了某些方法，制造或夺取了一具人类的身体。并用自己破碎的潮汐宝珠骗取了一缕瘟疫之主的灵魂，然后将其改造成了一种瘟疫与诅咒并存的魔法物品。”说着西维的目光也移向了布雷索德佳额头的那颗绿色宝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分身会到近代才出现，不过那个时候才是你计划最关键的部分——伪装成进行亡灵法师对莫拉格投毒，而瘟疫之源的体则因为镶嵌在了你身上，所以无论怎么调查，法师协会和纯白教会所能发现的也只有瘟疫的症状而已。”
“随后你又与莫拉格附近村庄的一个弱小魔法师火拼……当然，直接被对方杀死这种破绽颇大的方法你不会用。你将那个法师杀死，把它制造成一具拥有生前记忆的骷髅，并对他露出了破绽，让那个分身被他杀死。这样一来，你的所留下的所有痕迹与线索都到此中断，不复存在。接下来只要躲在被你变成了人间炼狱的莫拉格地下，吸食着上面源源不断的负面精神，重新复苏就行了。对吧？”
“非常不错的推论。”
盘卷智者默默地听完了西维的话后，忍不住鼓起了掌。掀起的剧烈掌风让西维略显宽松的法师袍衣袂纷飞，他甚至不得不按住自己的巫师帽，防止被风吹跑。
“虽然有超过一半都只是在没有任何凭据的基础上猜测出来的，不过作为一个卑微的人类，能猜到这种地步已经让我很吃惊了。”
话音刚落，原坚实的墙壁突然崩塌了一块，湍急的潮流像是奔腾的万马般从那个缺口涌出，不过旋即被看不见的力量挡了下来，没有让莫拉格从地底世界变成湖底世界。
“不过，我最讨厌聪明的人类了。所以，跟我来玩个游戏吧。”盘卷智者咧开嘴巴，露出了鲨鱼般锋利的尖牙：“赌注，就是这个城市里所有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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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驾到 第三百八十四章 跟现代人玩逻辑……吔屎啊，梁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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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中，一共有四十万人左右……”盘卷智者伸出右手，那就算放上两三桌麻将都不会嫌挤的手掌上就多出了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币：“我这里有五十枚金币，其中四十枚每一枚都代表着一万人的生命。剩下十枚，前八枚分别代表你们一行人每一个人的灵魂，最后两枚则代表你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事物——没错，这是一个诅咒。”
它完全没有询问西维的意思，直接说了下去：“你可以拿走那代表你们灵魂以及你珍视之物的十枚金币。而剩下这些则必须要从我手上赢过去才行。否则就算你逃得掉，这个城市所有的居民，以及那几个你手下的人也必死无疑。怎么样，要玩吗？”
西维抽空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喀米尤他们，发现一行人以及被不知何时出现，类似于怨灵的生物团团围住。
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盘卷智者，然后突然开口问道：“那些幽灵种是怎么回事？”
“在这种充满绝望的地方，偶尔死个人也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盘卷智者毫无负担地将事实告诉了他：“受虐亡魂和骷髅那种低级亡灵不同，需要用具有一定魔法天赋的人的灵魂才能制造，而且失败率也很高。这么多年，我一共也没能造出来多少。”
“所谓幽鬼症，就是你用来制造这种幽灵种的手段吗？”西维的目光冰冷刺骨，不过对于生前就是冷血动物的盘卷智者没有任何影响。
“我所做的，和你们用动物器官泡酒有什么区别？都只是杀死低等生物，并利用他们的尸体做有利于自己的事而已。”
“你的赌约我接下了，开始吧！”
西维也不多做说明，直接用法师之手从对方手中拿走了十枚金币。将其拉到自己面前。
“很好，首先是第一个赌局……”
盘卷智者仿佛十分享受西维脸上不愉的表情，攥起手掌轻轻挥动了一下自己的一条蛇尾。
只见两个受虐亡魂就飘到了西维面前，然后分别变成了两个像是玻璃烧制而成的操纵杆一般的半透明事物，只有在操纵杆首端依旧保持着人头的虚影。
与此同时，那个地下水系的出水口开始出现了泄露。恍若瀑布般的大潮从地下水系上端喷涌而出。
“这两个操纵杆分别链接着地下水系出口，但它们的效果却大相径庭，一个是将地下水系的封印彻底解除，让洪水吞没整个城市；另一个则是将封印重新加固。让洪水停止。压上一定数额的金币，你可以有选择其中一个启动的权利。”盘卷智者看着下方再一次陷入惊慌失措状态的莫拉格居民，没有完全修复，还裸`露着肌肉和真皮组织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如果你两个操纵杆都是打开封印的话，那我不管压哪个都会输吧？”西维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开口询问规则中的漏洞。
“当然不会，而且在压上金币之后，你能且仅能询问那两个受虐亡魂一个问题，它们不会说话，所以只能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你。这样一来，你也能进行判断了吧？”盘卷智者说着，然后露出一副极为做作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对了，这两个受虐亡魂其中有一个生前十分诚实，另一个却喜欢撒谎。你问问题的时候可要注意了，人类。”
西维看着眼前的两个操纵杆。沉吟了数秒。
“哼哼，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否则等到这个城市全部被淹没你再回答就没什么用了。”盘卷智者不打算给西维沉思的时间，在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地下水系出水口喷涌的水柱又粗了一倍，整个莫拉格的水位开始出现了明显的上升。
西维却连看都没看盘卷智者一眼。回过身向被受虐亡魂包围的喀米尤他们问道：“你们能信任我，将自己的灵魂托付给我吗？”
“我一直都信任着院长大人您！”喀米尤立刻露出了阳光的笑容，向西维竖起大拇指：“让那个怪物吃屎去吧！”
其他三个小家伙也纷纷表示自己能够将性命托付给他。
“我的余生早已交托给您了。”弗兰肯略微有些虚弱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可别把我给弄死了啊！”
克劳德看起来并不是十分能够信任西维，只不过碍于情势，他也没办法说什么反对的话。
“事已至此，我也会相信您，并将所有的希望赌在艾德里克阁下您身为天选者的可能性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尼禄也认命了。
“那就没问题了。”
西维转过身，脸上的表情蓦然严肃起来，将自己前方的十枚金币全部推了出去：“我赌上全部十枚的金币！”
“喂喂，人类你可别把我的诅咒不当回事。”盘卷智者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当你接受这些作为赌注的金币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相当于订立了诅咒的契约，就算是我也无法在契约执行的时候进行修改……换句话说，如果你输了的话，别想用什么方法逃掉，你的灵魂会因为契约的力量，成为我的所有物！即便如此，你还要孤注一掷的赌十枚金币吗？”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西维挑了挑眉毛，脸上已然露出了充满信心的表情：“才不是什么孤注一掷，而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