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她姑姑吹口哨很是随心所欲,明明乐感很好,可愣是能把赞颂美好爱情的乐曲吹成丧葬曲,因为这个,她姑父老平王老是一身哀怨,忒怀疑姑姑不爱他,很是没有安全感。
那种节奏,还有曲子变调时的感觉,似乎从没有其他人能吹得出来。
刻意去学也难学会。
今天,此时此刻,却偏偏出现。
太后身边的隐卫,到有一多半是平王老王妃,王娘娘的人,太后最信任的也只有王娘娘的人。
“是王娘娘回来了。”
“王娘娘在保佑我们”
这个年代,人们尚信鬼神。
几乎只是一瞬间,刚刚还彷徨的护卫们就精神倍增,手中盾牌高高举起,身体里仿佛涌起无尽的力量。
太后和平王怔了一下,都没反驳,他们以前自然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可现在居然也有点犹豫。
当然,别管是不是,只看护卫们现在的状态,那不是也得是。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好些鸟雀忽然飞至,排着队组成一排字跟着走。
护卫们心下更是雀跃。
“真是王娘娘来救我们了”
太后我怎么不知道我姑姑还有这本事
只是在敌人声势大,援军根本毫无指望的现在,眨眼间大家就判断好形势,顺着鸟雀的引路而走。
太后与平王一对视,平王略一点头,心下提起些警惕,这未知的人物,似乎更神秘,如今还不能确定是友,小心为上。
但就算前方是陷阱,也比立时就死要好些。
不过,一路跟着鸟雀转移,不知不觉绕到一条小山路,顺着山路走了片刻,竟豁然开朗。
敌人显然发现他们逃了,一直在追,似乎也追得很近,却偏偏总是走岔道,愣是让他们稀里糊涂地就逃离了包围圈。
“呼”
敌人的追杀声渐渐远去,袁晗松了口气。
众人此时已经狼狈不堪,护卫们死了三个,剩下的也有近半带伤,太后的伤也颇严重。
大家一口气松懈,个个脚下发软,走不动了,只能慢慢坐下。
平王轻轻蹙眉“这里是小木屋。”
太后愕然抬头,就看到左边几棵大树,枝繁叶茂的树冠上隐藏着几个小小的木屋。
她心口扑通扑通地狂跳。
平王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杨玉英特后悔为什么要是平王,换成平王妃多好平王妃跪她,保准柳苏的妄念心气要平上八成。
平王的头重重磕下去“娘,娘是不是你你回来了你终于来见儿子”
太后一脚踹出,怒道“姑姑回来也是来见我,就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姑姑凭什么念你”
袁晗
一众护卫低头的低头,装聋子的装笼子,当瞎子的当瞎子。
“咳咳。”
杨玉英也不能太让他们激动,终于缓缓从树后面走出,苦笑“我现在真怀疑你们回头就要弄死我灭口。”
太后愣住,心中却也并没有太强烈的惊讶。
早在之前就有铺垫,眼前这小姑娘一直在试图表现她同自家姑姑的相似之处。
但是这处小木屋,的确是秘密基地,除了她和姑姑外,只有平王知道。
就连她和平王,也是当年年纪小的时候,被姑姑抱着来过几次,根本就不记得路,想找也找不到。
这世间确实只有姑姑一人知道此地,姑姑生前同他们玩笑时常说,小木屋是她一个人的,她不会在带别人来,以后亲儿子,亲侄女长大了也不例外。
太后惊异地盯着杨玉英。
杨玉英一摊手“我早同平王说过,我确实拥有王宜的记忆,也有柳苏的记忆,当然,我是不是王宜,现在也不怎么重要,反正我就算是求富贵,也要先送你们脱险。”
她话音未落,就一顿,蹙眉“平王世子呢”
第二百三十九章 救人
平王一惊,目光逡巡,周围一地伤兵残将,却并不见他的儿子。
他连忙站起身低声喊:“朱统!”
好些士兵也纷纷寻人。
一时间呼唤世子的声音漫山遍野,可丛林里却静悄悄一片,无人应声。
平王的心登时沉下去。
袁晗猛地起身,抓起剑便向外走:“世子必是刚刚阻挡追兵时陷落了,我这就去救人。”
啪!
说话间他脑袋瓜上就被甩了一巴掌。
“我错了,再也不敢……”
袁晗张嘴就来,随即怔住,死死闭上嘴,又羞又气,脸色通红。
有些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是几十年都不敢,在骨头里根深蒂固,早就是条件反射,实在没有法子。
“滚回去守着你家太后。”
杨玉英翻了个白眼,“这才几年,规矩就全忘了!”
袁晗闭上嘴,脸上略有些忐忑。
毕竟这些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太平,他们这些跟着太后的黑甲和隐卫,也不似曾经那般,严苛到连穿衣吃饭都要守规矩,就是袁晗,多多少少也有些懈怠。
袁晗把唇角的血丝吞咽下去,神色焦急,心中很是后悔。
“都怪我,我竟没看住世子。应该把世子一直带在身边才对,应该……”
他和以前比,确实懈怠了好些,换做二十年前,不,哪怕是十年前,但凡他想保护的人,就绝不可能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把他要保的人丢下。
“啰嗦。”
杨玉英抬起一脚,踹袁晗腿上,他踉跄两下扑太后身边跪倒。
“我去找世子。”
她顿了顿,凝眉沉思,“圆圆,我记得我让你给我修陵墓时,要你多开辟几条进出的路,不知道你开了没开”
“以你的性子,墓道中肯定是机关重重,等一下如果敌人追来,你们就退往陵墓,机关若是拦不住,还可以放火烧,我不是说要住在最烈的烈酒包围里,地宫护城河肯定都灌了烈酒,还得是烈阳酒那类能烧的,到时候点一把火,别吝啬。“
“放心,就是把我陵墓给烧成平地,我也不怪你们。”
说着,就一本正经地拿树枝在地上画了周围的地图,离开小木屋的道路,做了许多标识,知道太后记性好,只画一遍就毁掉。
众人:“……”
这时节讲究的是事死如事生,每个死者的陵墓都相当相当重要,当年太后和平王为老王妃修建陵墓,那当真是费了大力气,如今却被墓主人提议烧了地宫。
杨玉英见他们瞠目的模样,大笑:“别这副表情,我根本没葬里头,依照你们太后的性子,我的遗骨现在在皇宫,以后会进皇陵。”
众人愕然。
太后忽然笑起来:“错了,虽然我姑姑的遗骨现在还未入陵寝,但以后会入的。”
她顿了顿,又道:“……就算你是个大骗子,我也决定不去追究。”
杨玉英冲她一笑,就又瞪了平王一眼:“回头再收拾你,整日闯祸,烦!”
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茂林中。
平王追了两步,张了张嘴却没喊出声音,半晌喃喃自语:“肯定是母亲。”
先不说那些唯有母亲才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就是刚刚那一见到太后就笑得温柔,一看见他就瞪眼的习惯,也是再熟悉不过。
反正太后做错了,那是手把手地好好教,要是他做错了,直接棍棒教育。
平王眼眶一热,泪水滚落。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他娘,特别想。
“太后,你说的对,她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让她一直假下去,越长久越好。”
却说,平王世子被捆在树上,绳子捆得太紧,勒得他双臂生疼,额头汗水滚滚,努力抬头,视线落在秦叔叔那张又熟悉又陌生的面上。
秦叔叔自他很小的时候便在王府了,父亲对他十分尊重,他也是个很和蔼可亲的长辈,可是现在,一双冷目,神色锐利,看人的眼光都带着毒。
随着一批批的人放出去,又返回,一批批的暗哨传递回不大好的消息,秦牧的神色越发阴郁,一直到后面有兵士裹挟着一百多从平王府抓来的男女老幼,连同平王妃张细妹都在,他面色才稍稍和缓了些许。
世子一看到母亲,登时大惊:“母亲!”
张细妹本就慌乱,现在见儿子被抓,脑子里嗡一声,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我儿,我儿!”
她自己死一万次她也不怕,可儿子伤分毫她都恨不得以身相代。
秦牧冷声道:“太后受伤了,其他人也伤了,他们跑不远,着人四处喊,就说我只等两刻,两刻后若不见太后人头,平王妃和世子就必死无疑。”
想着,秦牧自己朗声高呼:“平王,你如今一大把年纪,就是想再找别人给你生孩子,你怕也生不出,这小子就是你唯一的血脉,你真要为了太后牺牲他不成”
“还有你这王妃,几十年恩爱不假吧,你舍得让她被我片成肉片,一锅沸水煮汤喝”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山林里没有丝毫动静,秦牧等得不耐烦,一挥手:“剁世子两根手指,我就不信,咱们这位平王当真如此狠心。”
周围兵士显然训练有素,令行禁止,伸手拔刀就朝着世子走去。
王妃痛哭:“不要!要砍就砍我的,我的!”
两名士兵一举刀,身体忽然僵了一下,齐齐转身,刀朝着秦牧的脖子砍去。
秦牧毫无防备,刀到眼前才惊躲,可其中一刀还是没避开,在胸前给他开了一道口子。
“干什么!”
他一声大吼,两个士兵猛地惊醒,一见自己伤了主帅,都吓了一跳,忙扔下刀跪地请罪。
秦牧神色戒备,一手捂住伤口,冷声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山林里传来一声笑:“我瞧你们的穿着打扮,应该也是皇家麒麟卫士,怎跟着这改名换姓,苟且偷生的小人胡闹”
秦牧脸色大变,厉声道:“麒麟卫守皇室,当今太后王怡方倒行逆施,坑杀朱家子弟,该死,若不讨伐,吾等还如何做这麒麟卫”
“别吾等,吾等的,你永成王吴冕可不是麒麟卫,你也不姓朱,老朱家的事,用得着你去操心”
杨玉英轻笑,又道,“麒麟卫,自来都担负着以鲜血庇护大启皇室的重任,个个忠心耿耿,但你们今天在做什么”
秦牧蹙眉,心下忽觉不妥,“我们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大启江山,为了朱世子孙!”
“哦”
杨玉英声音一沉,“那还不把平王世子放下来!世子难道就不是朱家子孙”
第二百四十章 满意
秦牧一愣。
杨玉英根本不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
“麒麟卫中每一个成员,都在皇家恩养院长大,皇家给你们吃,给你们喝,教你们读书习武,用的都是内库,你们长大了也就发誓加入麒麟卫,守护大启,誓死不渝。”
“平王世子是什么人那是除了当今陛下以外,皇室最近的血脉,除了平王世子,大启皇室就只剩下些偏远子孙。如今朱家血脉何等珍贵,你们到好,还想伤他”
麒麟卫的热血稍稍退去,手中的刀立时拿得不是太稳。
皇家这些麒麟卫,的确都比较单纯,也是皇家的教育方式导致的,一门心思为保皇室而生。
当年太后杀朱氏子弟,麒麟卫其中一部分本能地去救护,不得已,只能连着麒麟卫一块儿砍了好些,虽说后来,太后为此还多加安抚,倍加优待。
但死了人,见了血,彼此之间的仇还是结大了。
杨玉英当初了解这一段历史,就和看故事差不多,此时一想皇家风云纠葛,为了一把龙椅闹出来的那些乱子,到有些头疼。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不想搀和到这种事里。
没有绝对的黑白对错,她只要做事,只要行动,就有可能损功德,一旦出手,连她也不敢保证后世评价就一定是她对。
秦牧冷笑:“你是什么人,如此一条狡舌,好生能辩,但你再辩,也洗不脱太后坑杀朱氏子弟,平王袖手旁观的事实,他们这般做,自然要付出代价。”
杨玉英丝毫不急乱,轻声道:“可是罪魁祸首不该是你吗”
她声音冷如冰渣:“朱家那些蠢货,明明都是你给害死的。”
周围一静,秦牧都瞠目:“你还真是走投无路,到污蔑起我来我本一介农夫,被先帝看重,一路擢升我为永成王,世人谁不知我吴冕的忠心我怎能害死朱家子弟”
“心又不能剖出来看看,谁知道你那颗心是不是黑的。”
杨玉英声音平静,但是极高昂,“反正我只知道,你裹挟着朱氏子孙去逼宫,为此不惜勾结北蛮,若当年太后真让一步,或者稍不果断让你成了事,现如今北蛮都到了定河,北地必是一片焦土,我大启哪里还能有如今的太平”
“当今陛下乃是先帝血脉,这些年太后做得哪里有错是把持朝政不松手了还是没有请名师大儒教导陛下或者和陛下有所矛盾明明太后与皇帝陛下感情甚笃,只待陛下十六岁大婚,就让陛下亲政,大启的江山依旧是老朱家的,这一点难道还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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