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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我呸,我只有一个闺女,什么时候有过第二个。”

    杨玉英都被郑月娥这脾气吓了一跳,这位在儿女面前向来温柔体贴,没想到竟也有这样一面。

    好在郑月娥发泄一顿,心情就平复下来,杨玉英亲自去厨房熬了两锅粥,细粮比较好消化,送去给祖父祖母,其他人粗粮和细粮混着吃。

    大房这边,沈广宗的媳妇高秀秀高氏,见到杨玉英亲自端着粥和饽饽过来,面上登时有些尴尬,嘴唇动了动,嘶哑着嗓子道:“云云你,是沈嘉那死丫头对不住你。”

    杨玉英叹了口气,绝不会替沈云说什么原谅的话。

    在这一段时间线里,高秀秀一开始当然对女儿纠缠萧寒这件事深恶痛绝,一直希望能悄无声息地掐断这段孽缘,甚至还给沈嘉相看了一门外地的亲事。

    要知道,沈家大房因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就疼若性命,珍之爱之,从来都是打算就近嫁女儿,娘家好照看。

    这都动了远嫁的心,可见沈广宗和高秀秀夫妻两个有多么生气。

    可是沈家一出事,高秀秀就沉默了,再也没有说要强行把女儿带回来的话。

    杨玉英猜测,她私心里觉得女儿就是给萧寒做妾,也比回沈家好。

    沈家风雨飘摇,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刻胆战心惊,生怕当今陛下气不顺,还要问罪。女儿留在沈家能有什么好这辈子怕是都结不下一门像样的亲事。

    “大伯娘且歇着。”

    杨玉英并不多言,很快就告辞。出门就去与郑月娥和沈广继商量,看看要买几房必要的下人使唤。

    不是杨玉英过不得衣食住行自己操持的日子,实在是要这满门的贵妇,小姐,洗手作羹汤,杂活累活都去做,着实太为难人了点。

    郑月娥叹气:“是该买几房下人。”

    她想了想,便拿出纸笔,带着女儿开始盘账,算一算养几房下人最合适。

    还没落笔,又有点愁:“按理说当初给你置办嫁妆时,咱们家和你大伯家已经分了产,可现在情况又有不同,如今你的嫁妆银子,还是该交到公账上才合适。”

    沈家抄家,两房的库房是一干二净,如今大房能搜罗个一二十两银子就算多的,可这点钱连买药钱都不够,大房两夫妇都病病恹恹,家里成了这个样子,杨玉英带回来的嫁妆银,那就是救命钱。




第二百八十四章 欠债
    杨玉英点头:“是该充入公账。”

    说这笔嫁妆是二房拿自己的产业置办的,但当初分产,还不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

    是沈家老爷子把这笔家产分给的二房,沈广继自己能积攒下家业,给女儿置办嫁妆,还不是因为他是沈家的公子,有祖荫在,换成寻常贫寒子弟,他花翻十倍的工夫,也不一定能赚来这么多。

    沈云带着这笔嫁妆进了萧家,所以才能留下这一笔钱,归根结底,这就是沈家的东西。

    既然做了这决定,郑月娥便拿了所有的银票,并庄子商铺的地契,去找公爹和婆母去。

    沈老爷子和老太太看了大夫喝了药,精神头都好些,身子骨瞧着也没有大碍。

    听儿媳妇这般一说,沈老爷子就笑起来,也并不推辞:“好,他们兄弟两个齐心合力,咱们沈家这一关就能度得过去。老大两口子身子骨不行了,老二媳妇,你就受受累,暂时先操持家里,量入为出,好歹活下去。”

    郑月娥也没推辞。

    如今的沈家什么都没有,无论是谁管家,接手的都是大麻烦,可郑月娥嫁进沈家二十年,婆婆宽厚,公公明理,妯娌之间,也只有最近才因为沈嘉闹些矛盾,以前关系也亲近得很。

    她怎能忍心看着遭大难的长辈们还继续发愁能分担多少,她就愿意分担多少。

    既然掌家,郑月娥便不再迟疑,连忙托道观的小道姑帮忙,找了人牙子,挑了两个粗壮婆子,一房一个,只在院子里做些粗活,另外又选了一家人,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儿子,这对夫妇就去厨房做事,两个儿子做点跑腿和看家护院的活。

    目前他们是寄居道观,可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总归还是要搬出去,多挑两个能使唤的人手,先看看品性,没什么不好的。

    如今明明杨玉英带回来的嫁妆里面,有一个陪嫁的庄子,可他们依旧不搬走,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是为了安全。

    这玄妙观在京城有些名气,观主有人脉,人也良善,沈家老太爷会带着一家子来这边住,为的就是安心。

    想沈家老的老,弱的弱,如果独自在外面住,遇见仇敌欺辱怎么办

    沈家的那些庄子,都是在沈家兴盛的时候置办的,如今沈家落败,谁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沈广继和妻子不提这一茬,怕也是想到此处,有心想尽快寻个好卖家,卖了轻省。

    郑月娥带着女儿正盘算该怎么有个进项。

    别看三千多两的现银不算少,可在京城居,大不易,没有进项,坐吃山空,那是万万不行。

    杨玉英沉吟片刻,刚想说话,就见外头大房那边刚来的,姓蔡的婆子匆匆赶过来,只道大奶奶给大老爷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手,又砸了药锅,过来求些烫伤药膏。

    郑月娥忙把自家备的烫伤膏拿上,亲自去看过大嫂,杨玉英倚在窗边看着沈云这位慈母匆匆而去,到是摇头一笑。

    这位大伯娘怕是担心二房这边,不记得他们房里还需要上好的药材,又再隐约点一点,他们大房的人手不够用。

    要不然怎么前几日熬药,大伯娘都是托给小道姑,今日便要自己动手,且烫伤了寻道观的师傅借些药膏不很方便负责厨房的道姑们这等药绝对不缺,何必还让人到郑月娥这里来说。

    杨玉英见过那位大伯娘一面,一见便觉这是个颇能算计的人物,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

    果然,郑月娥一回来,就长叹一声:“还是得给你大伯,大伯娘添个得用的人手,他们两个的身子都不好,房里没个细心人,总让人不安心。”

    杨玉英轻笑:“怕要缓一缓,咱们沈家现在的情况,不好惹眼,而且以后要过寻常日子,以前那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习惯,总要改的。”

    郑月娥一想也是,便不再多提。

    杨玉英眨眨眼,转移话题:“母亲不是说想寻个进项,咱们沈家本是耕读传家,如今便想办法在偏远地处置办些田地,或种粮食,或种果树,慢慢经营起来,好歹要供弟弟读书习武。”

    一说起沈令风,郑月娥精神一振:“你弟弟读书要紧,他以前爱胡闹,可现在也不容他胡闹下去。”

    想起儿子,她便又对当今陛下少了些怨气。

    在前朝,像沈家这般牵扯到逆案里的人家,三代不得科举都是好的,也就是到了当今圣上这里,才改了规矩,如今沈家子孙照样能读书科举。

    若非如此,恐怕沈老爷子受到的打击更大。

    只要沈令风上进的话,说来容易,可这小子根本就不听这些,一提读书便道读书无用,他整日都颓废度日,一开始还每日出门,大约受了刺激,这两日连大门都不出,就差吃饭都要喂到他嘴边去。

    杨玉英冷眼旁观,心下登时就明白,这小子得上些强硬手段才行。

    这日,杨玉英正帮郑月娥一起裁剪衣裳,就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

    “什么事”

    郑月娥一惊,眼前发黑,扶着床面一下没站起身,杨玉英连忙扶住她,握着她的手腕诊了诊脉,只觉她心跳的速度极快。

    “母亲安心。”

    郑月娥到底还是被这些日子接连不断的麻烦打击得不轻,一有风吹草动便心惊肉跳。

    杨玉英扶着郑月娥出门,就见沈广继带着沈令风立在道观后门,正和七八个人站在一起。

    沈广继的脸色铁青,沈令风面上多少有些迷惘惶恐。

    “沈小公子在我们聚宝斋打了金钗,金镯子,这些都是小公子亲笔留下的字据,这账早该结了。”

    “小公子在我们得月楼请客记的账也都在这儿,还请沈二老爷过目。”

    一堆账单堆叠在眼前,沈广继想死的心都有。

    沈令风更是羞愧得面红耳赤。

    杨玉英走上前,接过账单扫了一眼:“一共是欠下了一千二百八十九两银子,都是舍弟亲笔留的字据,没有错。”

    为首的得月楼掌柜诧异地瞧了杨玉英一眼,他们既然是一起来的,自然对过账,所有账目加起来便是一千二百八十九两纹银,半点不错。

    杨玉英看了看沈令风,只看得沈令风浑浑噩噩,恨不得钻入地缝。



第二百八十五章 还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杨玉英收回视线,看着眼前这些人。

    “各位掌柜放心,舍弟欠下的钱,我们肯定认账。”

    沈令风浑身发颤,张了张嘴,又低下头,一千多两银子,放在以前,他当然不当回事,可是他就是再不通庶务,也知道对现在的沈家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不知何时,大房大伯娘高秀秀也过来,一听杨玉英的话,面上惨然,张了张嘴,却又咬住舌尖把话吞了回去。

    她舍不得,她怕这笔钱拿出去,家里就要缺衣少粮,可是,不还怎么办

    高秀秀咬紧牙关不吭声。

    “不从公账里出,这笔钱,我还。”

    沈家老太爷慢吞吞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看大儿媳妇,摇头道,“呵,我老头子当了一辈子的老翰林,两袖清风,全靠祖宗留下的产业才饿不死,养活了儿孙,如今祖产让朝廷抄了去,我是连半个铜子都给孩子掏不出来了,但是我这张老脸还有点用处,想必一千两银子,我还是借得回来。”

    沈令风双眼隐隐发红,沈广继更是哭道:“用不着爹,我,我去!”

    沈家被抄家的时候,老爷子都没去借过一文钱,而且,既然他那些老朋友们都没露面,显然就是不想和沈家再有什么关系,或者正在观望,当儿子的又怎忍心老父亲为不肖子孙去弯这个腰,低这个头。

    杨玉英忽然提高声音,厉声道:“沈令风,你欠下的这笔钱,可是为家里欠下的”

    沈令风轻轻摇头。

    这些都是他在外头和朋友们吃酒,或者给雅琳妹妹买礼物记的账。

    以前这些账目,家里自然会去给他平,男孩子大了在外面交际的开销,在家里人看来很必要,可是沈家忽然出事,自顾不上这些了。

    “既然不是,那就是你自己花在了自己身上。”

    杨玉英自去屋里取了笔墨,“你给我写一张欠条,这笔钱,我给你出,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就卖给我了,我只要你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沈令风绷着脸:“不用你,我自己还!”说着,他就要出去。

    杨玉英冷笑:“好一个潇洒的沈公子,你今日出这大门容易,只怕你前脚出去,后脚你爹,你娘,你祖父,祖母就要为你愁死,被你气死,你可真孝顺!”

    沈令风脚步一顿,回头怒道:“你,你说你还,你哪里还有钱,难道要去萧家借不成”

    沈家人只当杨玉英是要用她的嫁妆银子,虽然入了公账,可毕竟是她拿回来的,她想用,总比别人更名正言顺些,所以便没出声。

    杨玉英笑了笑,走到聚宝斋掌柜身边,指了指他珍而重之系在腰里的一块怀表:“坏了给我看看如何”

    掌柜一愣,自家这宝贝,也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看和杨玉英一对眼,他见了她的眼神,竟当真摘下自己这宝贝递了过去。

    只见杨玉英又圆又粗的手指从自己的荷包里一摸,就摸出一小串奇怪的小工具,众人还没看清楚,只觉得亮晶晶很好看,材质应该颇不一般,那粗粗的手指就特别灵活地把怀表外壳给拆了下来。

    众人:“”

    聚宝斋掌柜脑门上蹭蹭往外冒冷汗。

    沈广继心里咯噔一声,默默开始盘算,把女儿带回来的那些嫁妆,卖出个什么价格,才能还得上这一子一女的外债。

    怀表可是稀罕物,正经的海货,京里内造的工匠们好像前些时候仿出来一尊铜镀金的鸟笼钟,献给太后做寿礼,太后极喜欢,京城一时流行,但这些都是贵人们的玩物,普通人哪里能想

    像这掌柜身上的怀表,连内造的匠人们都还造不好,价格自然更昂贵。

    沈广继想到他以前有个朋友也买了块舶来品的怀表,和掌柜这一块差不多,好像花了六百两银子,还是优惠价。

    难道今天要赔出去小两千两

    换做以前的沈家,这些钱一口气拿出来也觉心疼,至于现在,那可是伤筋动骨!

    不对,丫头说那怀表是坏的,如果是坏的,似乎值不了那么多钱。

    但是对现在的沈家,别说几百两,就是几十两也浪费不起。

    沈广继正想着,就听周围一声惊呼,他定睛一看,自家的胖闺女把整个怀表拆成一堆零碎,他的惊吓还没有升起,就见那表又特别迅速地被重新安装好。

    “咦”

    他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几步,忽然觉得自家这丫头嫁出去几年,似乎长了本事。

    他甚至觉得新被组装了一次的怀表,哪怕只看外表,也比以前精致漂亮好些,也不知是不是他这个当爹的看闺女,怎么看怎么好的缘故。

    滴滴答,滴滴答。

    杨玉英笑道:“保准比以前走得更准。”

    她顿了顿又道:“这怀表还是太大,握在手里都不方便,其实做起来不算很难,做得再小些也无妨。”

    聚宝斋的王掌柜盯着自家怀表走得又匀称,又有节奏的指针,一瞬间,眼角眉梢就堆出满溢出来的热情:“哎哟,沈大小姐真是好本事。”

    杨玉英莞尔:“还请借一步说话。”

    王掌柜匆忙应了,点头哈腰地奉承着杨玉英走到一边去,两个人压低声音交谈,最多也就十几句话的样子,这位聚宝斋颇有名气的大掌柜便大笑:“说什么利息,不就两千两银子,沈大小姐有需要,尽管借去,什么时候宽裕什么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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