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开挂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弄雪天子
她并不是要害人,她只是担心出现纰漏,她想嫁给相公,不要出任何意外。
她并没有要郭文平一辈子都不去考江南书院,一年就够了。
在她看来,那位郭公子为人敦厚,性情质朴,又有才学,相貌也不坏,与夏晓雪结为夫妻,并不算不般配。
将来夏晓雪认回夏家,有夏家帮助,郭文平说不得也会有个锦绣前程。
荣少夫人哭道“我并不是”
那人抬手打断她的话,声音里略带些冷酷。
“本来我也愿意维护你的善心。”
若夏晓雪在郭家磋磨个几年,容颜衰败,一生没可能见到夏老爷,他也可以不去做恶人。
可那女人进了江南书院,而且眼见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夏老爷离书院这般近,又与好几个先生交好,时常会去书院就是夏老爷没得到信息,去同平寻人,父女二人早晚也会见面。
“罢了,你什么都不必管。”
这人神色间忽然流露出些许温柔,“我本是个恶人,从不介意再恶一点。你只要干干净净,高高兴兴地做荣少夫人便好。”
若夏家有了亲生女儿,阿南这个养女又算什么怎可能不受影响
世上之人,有几个如阿南一般天真。
荣少夫人大惊“你要做什么不要胡来”
那人一笑,并未答,只是轻声道“郭文平又去找了你”
荣少夫人咬住嘴角“他只是个小人物,一点都不重要。”
这人很是无奈,摇摇头“你啊”
话音未落,他便起身走入人流,瞬间消失。
郭文平是不重要,可他太硌脚,而且走到绝路,又拎不清,野心大的小人物就如恶狗,需要它噬咬别人时松一松缰绳,若不需要了,便只能落个被宰杀的命。
荣少夫人呆呆地坐了半晌,心底渐渐浮现出些许不安。
江南书院
杨玉英正盯着夏晓雪拆宿舍外的自动直梯。
这东西建的时候有点难,想完整拆解搬到别处,同样不容易,也就是夏晓雪耐心,从太阳还没升起,一直拆到月上树梢也没叫苦叫累。
鸿鹄班几个只负责看的学生,都累得头晕。
荣公子捂着头哎哟叫“不行了,不行了,我晕月亮,我得回去睡觉。”
周晔很是诧异“为何非得拆”
“怕有哪个毛头小子按捺不住,顺着直梯上楼。”
周晔更奇怪“这么精巧的机关,本就是要人用,不用岂不是浪费,上楼又怎么了”
荣公子在内好几个男性同胞扭头看她,周晔满头雾水“看我作甚”
“噗”
围观的男生们轰然而笑。
第一百四十九章 哎!
花瓶女配开挂了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九章哎杨玉英心下也笑得不行。
周晔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却是轻轻磨了磨牙,哼了声“还笑,整日不把心思放在修炼上,都想什么你们难道真以为咱们江南书院就天下第一了”
几个男生互相使眼色。
周晔气道“皇家书院,京城书院,白云书院,哪一家没有顶尖的教学资源,没有最好的生源别的小书院也不容小觑,等大比时,还不知从哪里冒出个新人就能吊打你们”
几个男生眨眨眼,纷纷道“师妹此话太偏,咱们修行,只为修身弘道,怎能想着与人争强斗胜”
“大比自然重要,但山长不是说了,重在参与,只要发挥正常,无论胜负都不必遗憾,虽则学生们所在书院或有不同,到底都是大顺儿女,兄弟姐妹,胜一招,败一招,哪用计较”
周晔冷笑“不计较我怎么听说某某人上一次考试落后了三名,气得直哭”
众人“”
“孙山长不计较他和徐先生书信往来吵架争锋的事,都传到京城去,听闻连当今陛下都知道此事,特意垂询,他那是不争强好胜你们大比的时候输输试试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一众学生讪讪一笑。
江南学子,自然是该光风霁月,不重得失,形象很重要,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说出来就不大好了。
“夏晓雪,你娘找你。”
正笑闹,外面有人喊了声,杨玉英略一拧眉。
就是夏晓雪都有些意外。
自从上一次见面以来,夏父和夏母就再未来见过她,就是一个口信都不曾送过。
到是夏晓雪隔三差五地要送些点心果子,衣服布料回去孝敬爹娘。
如今夏母找来,杨玉英便放下手上的工具出门,出门一见夏母,杨玉英就蹙眉。
夏母低着头立在墙角,神色间似乎有些焦虑,半新不旧的衣服下摆皱皱巴巴,显然是她无意识间抓扯了许久。
抬头看到杨玉英,抹了把脸,轻声喊“晓雪”
叫得亲昵的紧。
杨玉英挑了挑眉,心下更奇怪。
她人物小地图上现在夏母的名字可是忽黄忽红,闪烁得像疯了一般。
上一回见,纵然夏父夏母待她不是那么亲近,但到底还是正正经经的绿名,关系友好,这回夏母一见她,就露出个极柔和的笑容,温柔得紧,可却马上就要变成敌对的红名。
“娘。”
夏晓雪迎上前,“可是家里有事”
夏母嘴唇一动,叹气道“这几日晴了天,你爹上房去修瓦片,结果一不小心就滚了下来,哎。”
夏晓雪大惊失色“伤得可重”
“腿都断了,我一个人也收拾不了,晓雪你且随娘回去帮把手实在是没法子。”
说着,夏母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夏晓雪二话不说,转头喊门卫“金师傅,麻烦驾车陪我走一趟。”换做以前,夏晓雪可不敢这般麻烦旁人,如今在江南书院却已养成了有什么事都可张口要人帮忙的习惯。
当然,需要她出力气时,她也绝不吝惜。
杨玉英对这一点最为欢喜,书院是真能改造人,她都不禁后悔上一周目浑浑噩噩,没有好生读书,没有进入正经的书院。
大顺朝书院里培养出来的莘莘学子,那种昂扬的,积极向上的劲头,确实让人又羡又爱。
夏晓雪带着夏母飞奔去同平,杨玉英一路上都略带些许戒备,但是
远远已能看到同平的城门
没有土匪打劫,没人试图搭车,没人在车外碰瓷,连只猫猫狗狗都没冒出来挑事。
到了夏家略显陈旧的小院门前,杨玉英和金师傅约定好,等明日让人来接,轻轻蹙眉,随着夏母进了家门。
同平镇是个小县城,夏家并不富裕,多年来房子还是窄小得很,人进了屋腾挪不开。
夏晓雪轻轻叹气“我都有些不习惯。”
郭家的条件可是比夏家还差,她才去江南书院待了没多少日子,再回到这般熟悉的环境里就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别扭的紧。
夏父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着夏晓雪直落泪,竟有了慈父的样子。
可他那颜色红的比他妻子更甚。
他妻子好歹偶尔还能变黄,他整个都快红得发黑发紫。
杨玉英心下有些惊讶,夏晓雪出身平凡,她这对父母她也了解过,确实偏心的厉害,但也就是偏心而已,至多也就是表面上一样的饭菜,夏晓龙,夏晓凤碗底会藏两块肉,夏晓雪碗里会多点草根糙米。
虽然他们为了夏晓凤的名声把夏晓雪嫁给了郭文平,可是照样给了她嫁妆,也没比普通人家的女儿少太多,更没把她给卖掉。
她嫁了人,娘家便不怎么与她来往,却大体同其他重男轻女的人家并无大不同。
怎么今日就忽起歹心
起了歹心的夏家夫妇,此时却看不出半点异样,甚至比往日更慈爱,夏母殷勤地给夏晓雪蒸了两个鸡蛋的蛋羹,里面还加了剁碎的虾肉和鱼肉。
夏晓雪简直受宠若惊。
以往这待遇连夏晓凤都没有,那是夏晓龙自己一个人的。
杨玉英觉得夏晓雪的眼睛都亮了。
一碗蛋羹,夏晓凤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进去,只吃了几口,她有点舍不得,每一口都在嘴里含半晌。
杨玉英沉默,默默运转灵气,化去忽入体内的杂质,却并未阻拦。
夏晓雪吃了一小半,便起身把凑到床边,把剩下的喂到夏父嘴边。
“阿爹你吃。”
夏父一怔。
杨玉英明显看到他那红色瞬间就褪去许多,挣扎了许久才稳定下来。
夏晓雪笑了笑“阿爹这些年辛苦了”
一句话未完,杨玉英悄悄运转一丝灵气扎了她一下。。
夏晓雪的身体就软软伏倒在床榻上,她登时愕然“阿爹”
她看了眼那蛋羹,惊道“是竹酒”
她是记得的,当夏父从偶得的一本医书里淘换出一个方子,是一种酒,醇香可口,配上另外几种药草,一点剂量就能放倒大型野兽,平日家里时常用它去山上做陷阱,猎捕野物,打打牙祭。
卧床不起的夏父从床上起身,同夏母一对视,都有些不知所措。
夏父叹了口气“晓龙和晓凤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想过省下点蛋羹给我。”
也没说过他辛苦了。
夏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一边哭一边拿绳子捆杨玉英,艰难的把人捆成粽子。
大门一开,郭文平从外面进来。
第一百五十章 不想死
花瓶女配开挂了正文卷第一百五十章不想死夏晓雪抬头看了看郭文平,又看了看父母,神色迷惘。
“为什么”
郭文平一言不发,直接从夏家门口的背篓里拿出一把砍柴刀,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夏母眉心跳动,泪水滚落,扭过头去不敢看。
夏父张了张嘴,讷讷道“你会放了晓龙和晓凤是不是”
郭文平轻笑“为什么不你们也是帮凶,总不会告发我,我们无冤无仇的,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眼看着夏父扭头避开,他走到夏晓雪面前,冲着她的脖子比划了下,一时手脚发抖,左右比划了好半天,才一闭眼,咬紧牙关,用力冲着夏晓雪的脖子割去。
动手的一瞬间,他面上神色狰狞,却有一点亢奋的红润,整个人兴奋又恐惧。
一刀猛割,却是用力过猛,刀下空荡荡,人也踉跄向前栽倒。
哐当
“啊”
夏父和夏母都吓了一跳,撞到床边的篓子,乱七八糟的野菜和红薯滚了一地。
两人瞪大眼,就见杨玉英身姿笔挺,立在床边上,眉头轻蹙,神色冷淡。
“你,你明明吃了蛋羹”
夏母惊道。
杨玉英把身上的绳子抖掉,笑了笑,走过去冲郭文平道“刀不是这么用的。”
郭文平眼前发黑,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已是孤注一掷,猛扑过去,举起砍柴刀朝着杨玉英劈砍,连续砍了不知多少下,他累得衣裳被汗水浸透,整个人气喘吁吁,却是连杨玉英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和夏晓雪好歹做了三年夫妻,不说有多了解,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这种厉害人物。
夏父和夏母也一脸恐惧。
杨玉英笑起来,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砍柴刀就到了她的手里,很轻松地又落到郭文平脖子上。
郭文平登时噤声,满头冷汗。
杨玉英一本正经地道“我当然不是以前的夏晓雪,你当谁都和你似的蠢笨无用,这么多年都不见长进。”
“我能入读江南书院,得先生们看重,入鸿鹄班,将来我还要去京城参加大比,在圣上面前露脸,便是我只是一介女子,你也没办法与我比习武又有什么难对付你这种人,练一个月就已经绰绰有余。”
郭文平面色铁青,目光游移不定。
杨玉英转刀刃为刀背,一磕下去,便敲昏了郭文平,三两下捆住他,脚步却忽顿了顿,扒开他的嘴一看。
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郭文平分明是中了毒,而且下毒的是把好手,用量精准,既不会让他死得太慢,也不会让他死得太快。
杨玉英想了下“身上没有解毒药。”
灵气也不怎么舍得给他用。
干脆就猛捶他腹部,用了点巧劲催吐,郭文平吐得昏天暗地,吐出一堆腐臭腥涩,发黑发褐的玩意儿。
他是一会儿醒一会儿昏,整个人沾了好些污秽物,杨玉英站得老远,看着他有进气无出气地瘫在地上,才道“为什么杀我你要老老实实说,你就可以等朝廷判刑,要是不说,那我不管了,吐了这半天,也就是多活个一刻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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