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俱乐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本部还留意到,方芩极为关心女儿的学习,每逢交谈必涉及这个主题,且态度颇为认真,看来她是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女儿身上了。但是,可能是文化和精力有限,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应当好好帮助她。”
芩一贯穿着以白色和浅黄为主,近来却穿得越来越灰,越来越黑。她没有刻意去表现什么,只是在打开衣柜时,好像有条看不见的线牵着自己的手,下意识地伸向了那些深灰的上衣和黑色的长裙。她明明知道,亮丽的颜色更美,但是,她觉得灰与黑更适合现在的她。她曾经给自己解释这种心理,穿什么样的衣服,是要讲心情的,比如过节,比如上班,心情的不同,对衣服的选择自然不同,她现在就没有太多的心情去用白色或是黄色来装扮自己。还有浅色代表着青春,而自己已经不是青春那个范围的人了。那么自己是哪个范围的人呢?说不清楚,也不想深入去想,反正穿深色点的衣服,她就觉得特别能受用,心理上就能得到安宁和协调。争奇斗艳她一点都没有兴趣,整洁大方是她穿着的主要原则,就象她做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原则一样,是完全在一个逻辑系统之中的。看着那一套套过去自己挺喜欢的素色衣服,她只是有一种感慨,象是在它们针线中藏着深沉回忆,和淡淡的美好印象。它们虽然式样普通,价钱也不昂贵,但是几乎都有一段美好的典故。比如她曾经喜欢的那套米黄色连
红杏俱乐部 第 3 部分
的美好印象。它们虽然式样普通,价钱也不昂贵,但是几乎都有一段美好的典故。比如她曾经喜欢的那套米黄色连衣裙是丈夫陪她上街挑选,用他的话来说,黄色可以带来旺气,有此颜色在身,保你生活生意都会走好运。可是,一切没有应验,那么这套连衣裙现在又代表着什么?芩倒觉得有一种讽刺的味道,继续穿着它,自己的心总是有点不得安宁。而且她最怕春兰提起,因为这位热心的同事常常说她穿得那么的老气,还清楚地记得她曾经穿过的那些不算土气的衣裙。昨天这位有心人就问起:“你那套黄色的连衣裙挺好看的呀,怎么不见穿了。”芩只能笑笑不答。更让芩受不了的是,春兰接着说道:“你不穿漂亮些,男人怎么会喜欢你?”她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但她内心在反问:“难道女人就要靠衣服来博取男人的欢心,那是多么没有意思的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对文胸的需要与否,在内心深处产生了阵阵的烦恼。她自己并不丰满的茹房似乎没有带文胸的必要,再说,文胸制造的那些r峰特效,她觉得有些假,有些自欺欺人。其实这种想法过去就有,不过,她仍然还是没有完全的拒绝,说真的,一心为了讨好男人她不承认,但其中多少包含着美化自我的意思。
方芩走着一条与大多数女同事们不同的道路,说是朝相反的方向那可能有些不准,但是,至少是,别人都在穿着上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时候,她仍然停留在原地不动。她不仅衣着上保守,而且从来不涂脂抹粉,那怕是浅浅地擦点口红也从未尝试过。有一阵子,单位里不少近视眼的女同事纷纷去做俄罗斯眼科手术,欣喜地把各式眼镜束之高阁。可是,她仍然无动于衷,只是当老眼镜摔坏时,她才买了一副比较新款的薄边镜子。她不知道,也不想评议那些脱胎换骨的女同胞到底为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就是自己,真实就是真实。如果说是为博取别人的关注,博取男人们的欢心去那么做,她觉得要不是男人的浅薄,那就是女人的可笑。
有一天,好几位女同事聚在财务室里,欣赏着春兰新穿上的短裙,红色的,把p股包得很紧。大家正在赞美之时,有人推门进来报销,原来是办公室的秘书江南。他进来后,女人们并不回避,他很快反应过来她们聚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就笑笑对春兰说:“这么漂亮的裙子呀?”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2之二)
春兰很得意说:“给你老婆也买一条。”
江南:“太短了,可能不敢穿。”
“你买回去她不就穿了。女人不能个个象修女一样呀?”
“修女有什么不好?”
“哎呀,‘修女有什么不好’,你说的这话怎么和我们的方小姐一样?”
“方芩?”
“是罗。”
“我看她穿得就挺好看。”
“她那么老土,舍不得花钱唷。”
“那不叫老土,那叫真实,或者叫真材实料。”
“哎呀,没想到在分局里,居然有人为她赞美呢。”
“好了,好了,不谈了,报销报销。”
“方芩,你的支持者来了,还不赶紧给他报。别开心多给了钱。”
方芩一直未出声,表面装得没有特别反应,但是,心里的确很宽慰,其中还带有点感激。孤立中来了后援,好货有了识货的人,这就是最可贵的。类似刚才这种开玩笑,在办公室是很平常的事,过后不到十分钟,任何一位参与者都会忘个一干二净。但是,今天方芩却想了很久很多。秘书江南她并不完全陌生,因为大家同在一个部门工作,只是分工不同,而且办公的地方也离得挺近,从走廊向西只隔两间房,说话大声些,相互间都能听得到。江南年纪大约四十,个头挺高,大眼睛和高鼻梁透出几分的不俗。大家经常议论说,他不象地道的南方人,倒象是东北佬。江南是分局里唯一的大学生,听说当过记者,还是军队的记者。除了对自己的女儿,方芩也许没有直视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对这位男同事自然在相貌细节上也不敢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她印象中最深的是,江南是属于那种斯文人,没听过他说粗口,更不谈那些荤段子,有空嘛多是坐在一边百~万小!说读报,挺有些修养。财务室他并不常来,其实他到别的办公室串门也不多,是那种“挺能坐”的人。在大家特别是女性们的眼中,他得分挺多的还有,不喝酒,不打牌,一般情况下的吃喝聚会,他是很少参加的,下了班就回家。他的妻子大家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个什么公司的领导。可他的儿子却又成了大家议论的中心,因为那孩子学习挺好,考上了全市最出名的重点中学。哪个当家长不是望子成龙?分局里的大多数已成为爸爸妈妈的那些人,最头疼的就是孩子学习问题,在“下一代”中考上重点学校的是少之又少,准确地说完全没有。这些已成爹妈级的同事都喜欢和他聊聊这个话题,其实是向他请教些诀窍。说吃喝玩乐的东西不是江南的强项,可是说起如何教育孩子,他却异常的有兴趣,可以和你讨论整整一个上午。他的观点很简单,面对着应试教育,要想孩子的成绩好,家长的陪读少不了。做父母的要拿出时间来,一是和孩子们一起讨论问题,二是经常检查他们的学习情况。
方芩和江南接触的开始和重点也是这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她的女儿正面临着中考,而且把握性不大,挺让方芩c心的。她看得出江南这个人既有主见,又有经验,而且为人也挺细心和热情,上个月她干脆把女儿的一大堆作业交给江南,让他看看,提点改进学习方法的建议。江南连夜看完,第二天提出不少具体的看法,还特别交待方芩,晚上不要再让孩子听歌和泡电视了,强调对孩子应适当给予一些约束和压力。此外他又重复了自己的“陪读论”:“父母要关心和参与孩子的学习,因为我们孩子自觉性还差,因为我们身处的是一种不太合理,但又无法摆脱的应试教育。”且不说江南的观点正确与否,人家能把事情说得这么有逻辑,有哲理,分局里能有几个人?是呀,是呀,家长的关心和参与,道理正确,可是却让方芩想起来就心酸,江南也许并不知道她的家庭现状,不能怪他。家长,家长,谈何家长?!残缺的“家长”正是她家庭的真实写照,多少年来,凡是学校开家长会,何时见过那位当然的“家长”。虽然她已经习惯了独当一面,但是她完全清楚两个人的力量和智慧一定超过一个人,可是她没有这个福分,教育女儿只能靠自己单枪匹马了。她曾有那么一瞬间,短短的一瞬间想到,如果能把江南请到家里一对一地给女儿辅导一下,该多好呀。问题还没有等想完,方芩脸就红了。她不停地怪自己,怎么可能呢?即使自己大胆邀请,人家还不一定有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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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3)
交通事故
“舒服吗?舒服吗?”披头散发的薛兰慢慢地把阳物从嘴中退出来,一边反复问着。鲜红的小嘴象是刚喝完牛奶一样,唇齿间还挂满了r白色的y体。当她听到“领导”给予满意的回答,扮了个鬼脸,又一次把头埋到了对方的下t,这回她含得更深更深,有一下子几乎顶到了喉咙,她条件反s地抽了下胃,但并没有完全退出,只是把深度向上调高了一些,又津津有味地继续投入其中。
说是自己的癖好,还是对“领导”调情或是报答,总之,她对心爱的男人有一种狂热的爱,以至于爱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而对那粗壮下t的爱又增添几分的痴迷和贪婪。她太爱这个男人了,有如遇到救星而相知恨晚,所以称他为皇上,首长,领导。她一辈子没有享用过如此美妙的性a,尽管每每有些少许的胀疼,弄得她直往床角里缩,但她喜欢,因为有谁能进入她的身体那么深,那么猛,那么多次数和经久不衰,难怪她感慨“一天等于二十年”。没有,只有他,这位初恋情人,才能把她一生中所有性欲开发出来。后悔与热情并存,补偿与放肆混杂,人性与兽性难解难分。她完全昏了头,心灵中没有任何的羞愧,想的只是继续,不断,下一次……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了,尽管很累很困,但今天他们就要分手了,她一点都没有睡意,而是紧紧的抓住那个可爱的东西,不停地抚弄,久久不愿放手,她喃喃地说:“我爱死它了,我要把它带走,永远放在我的里面。”她每次做a完后,都是如此地回味,如此地说法。她多想再来云雨一回,但是,她明白“领导”已经很累了,他必需好好睡睡,否则天亮后又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对付。她终于把手松开了,静静地躺在一边,日前发生的事情即刻涌上了脑海。
昨天上午,她和“领导”出游张家界八天后正在返回广东的途中,在衡阳附近不小心和一辆突然掉头的大货车相碰,车头和前右玻璃窗破损,好在双方人员没有伤亡,只是玻璃碎片落了薛兰的一身。此处离城大约有三十多公里,周围尽是农田,连村落也是在依稀掩映中,好让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真是乐极生悲,一路上,她们白日游玩,晚上做a,身心疲劳而又欢畅,犹如新婚赏蜜月。正常的话,昨天是她们分手的日子,美好的时光不得不暂时划个句号,可是,偏偏碰到这般意外的事情。不过,薛兰有种窃喜,因为事故虽然让人晦气,但是,这样一来,她可以不那么着急回家了,又可以和心上人多呆上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故说不好要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多停留几天。当然,她挺疼惜“领导”的身体,这些天来,要开车,要爬山,还要晚晚陪伴自己。
在路边等了近一个小时,交警前脚来了,不多时保险公司后脚也到。保险公司看了看,留了个电话就走了。可是,交警那里就麻烦多多,又是看现场,又是做笔录,一直到了下午四五点才有个初步结果。决定书签了字,却不让提车离开,说是规定要在本地修理。到了修理厂,又说没有配件,要等长沙的消息。最后到了晚上十点,证实长沙也没有那辆进口车的配件,交警才愿放行。薛兰自始至终并不着急,不时嘻嘻哈哈地和交警或是其他人开个玩笑。可是“领导”有些急,因为他不想在此地修车,这种小地方怎么能修好进口车呢?所以车子出了扣车场后,便立即到修理厂请工人帮忙用帆布遮盖好右窗,然后就朝衡阳方向驶去,整整折腾了一天,当时已经是深夜零点了。车子开出两个小时后,到达了衡阳,看看实在难以再赶路了,他方才同意找个宾馆住下,待天亮后继续上路。
这次出游,对薛兰最大的收获不仅是性a的满足,而且她对“领导”有了直接和感性的了解。他身体健壮自不用说,而且床上技巧和功夫也是很棒的,虽然有时会偶尔失态和粗鲁,但是,穿上衣服后,他是个极为稳重的人。他善于把每件事情都事先计划好,然后一一付诸于行动。一路上,衣食住行他都安排得妥妥贴贴,薛兰好像有了个贴身警卫和生活秘书。她最欣赏他的是,此人异常的干净和整洁,开车不管多困,烟瘾有多大,他从不会在车内吸烟。到了宾馆也是如此,必定是到卫生间去过烟瘾。车厢内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挡风玻璃前是从来不放杂物的,而每天所有的行程结束后,无论是早是晚,一定把地板的尘土清理干净才作休息。他每晚洗澡,没有热水,就洗凉水。无论多累,换下来的衣服也必定当晚洗净晾好,从不积压。他的一切优点,恰恰是自己丈夫的缺点,不收拾,乱堆放,常常成为夫妻间吵架的起因。而丈夫在床上的无能,更是让人觉得生活的索然无味。虽然薛兰觉得这个不足不能怪丈夫,但是,自己却想过另外一种更有情趣的日子也并不是非份之举吧?
她曾经一度想到离婚,但是,“领导”并没有积极的反应,还冷静地劝说不要走到这一步。为伟大的爱情,为了证实自己全部的身心已经是“领导”的,她决定至少要做到分居。对此,“领导”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对这种态度,她有时会十分的失望,甚至不以为然,难免怀疑这种犹豫和清醒是不够热情或是有其私心的表现。但是,仔细地想想,“领导”是对的。她也知道,大家都是有了家室的人,夫妻的离弃有极强的扩散性,只能造成家庭的破裂,这必定会导致不少人受到连累和伤害。我们有理由去寻找情爱的新天地,但我们也肩负着维护家庭的责任,做人就天赋如此。丈夫和妻子的确不能满足自己的所有欲望,但是他们并没有伤害我们,我们也不能对他们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背叛和偷情严格来说当然是伤天害理,但是,只有当它是公开化的情况下,才会从理论变为现实。可是,在隐蔽的状态中,大家便都能相安无事。医生对自己的癌症病人,经常采取不就是这种隐蔽好过公开的做法吗?病人不知道自己的危机,其实没有什么不好,或许还能安心愉快地过完不多的时光。证实自己的爱情至上,离婚并不是最佳的办法,同样的道理,结婚也不是最佳的办法。那永远都是种制度和形式而已,世界上结婚无爱多的是,而非婚有爱的也不乏其人。爱情就是爱情,不在乎你给它穿件怎样的外衣,更不在乎你给它个什么名份。请用自己的良心去做好你的妻子或丈夫的角色,请用你的爱心做个伟大的情人。
“领导”的那么一段话让她开始有点生气,而最后又相当折服:“凭心而论,其实你的丈夫并不很差,只是在某些方面不能满足你。他对你,对家庭很忠诚,很爱护,我说的不是吗?这样的男人,在现今世界也算是不错的了。你不要做过头的事情了,要不我会觉得有种罪恶感。回家吧,以不变应万变。……这对我们的爱并不妨碍,如果要想得到细水长流,我们更应当这么做。你不要再问我了,我爱不爱你,你看不出来吗?为何非要挂在嘴上呢。”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4)八级台风
八级台风
这次的二号台风十分强劲,豪雨乘着狂风向大地阵阵的袭来,雨水犹如筷子一般的粗大,即使份量不轻,但无意垂直落地,而是嚣张地打横向北扫去。天幕黑压压的,本是傍晚但已如深夜。在它践踏之下,原本是人类活动的地方,但此时此刻,却成了狂风暴雨表演的舞台。人们全都龟缩到了任何可以躲避的角落,房子内,屋檐下,桥d中,伸长脖子观看着上空的恶剧。狂风和暴雨一会象是同伙,齐心合力,步调一致地冲向除了它们之外的任何自然和人为,原始和文明的东西,哀求和投降也没有用处,通通格杀勿论。毁灭者与毁灭者之间,难免有火并的时候,这时情景就更为惨烈了,狂风犹如挥舞的大刀,呼呼作响,强雨变成百万,千万,万万支利箭直s向狂风的心窝,不知是谁的呐喊,不知是谁的得胜高呼,也不知是谁中枪哀号,总而言之,长空一片的混乱,大地留下一层层的狼籍。我们可爱和自大的人类这时也许变得谦逊了许多,面对着简直就同世界末日一样的预演,他们除了诚惶诚恐,余下的就是期待风雨手下留情。
风雨的肆虐和厮杀并无停止的迹象,胆小的方芩惊诧中又有几分的烦恼,她想到小女儿一人在家里,想到早上出门时窗户定是没有关严。半个小时前,她和江南早就站在了单位的出口,原来准备象平时一样,坐江南顺道的摩托车回家的。如果不是台风突然而来,想必现在已经到了家,或许正在吃着热腾腾的晚饭。可是,可恶又讨厌的台风,让她眼下束手无策,心急如焚。
“敢走吗?”她听到江南在问。
“你敢我就敢。”她犹豫了一下,居然如此回答。
“好吧,穿上雨衣,上车。”
她俩披上雨衣,快步跑向几米外的车棚下。江南把军用雨衣向上提了提,右脚跨上摩托车的前椅,伸手打着了火。方芩跟在后面,也登上了后座。“突突”两声,车子开出了大门,起先车身晃了几下,可瞬间后又掩隐在浓重的雨水之中。大街上,车辆很少,有的大约也是象江南不愿再死等的弄潮儿。街边已经倒下不少的树木,好在最严重的,也只是横在马路的一半,另外一半摩托车还能幸运地钻过去,大的汽车可能就麻烦了。风雨很猛烈,冲得摩托车不时左右摇摆,那种一会忽然失控,一会又重新把握的味道,让方芩心里挺害怕,双手紧紧抓住江南的雨衣,身子也越来越向前贴近,她已经触到江南厚实的背和腰,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稳当多,安全多了。
江南在前面不时大喊几句:“坐稳了。千万不要掉下去!”
方芩使出力气回答道:“你放心,你自己注意!只要你不倒,我就不会倒!”
“别担心,我是老司机。”
“我不怕,好刺激呀。”
“说什么?”
“好刺激!”
江南没想到方芩如此的无畏和轻松,而方芩也才发现江南还有勇猛的一面。包括方芩在内的大部分同事,江南给人印象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他曾经当过兵几乎没有人能联想到一块,大家只知道他是大学生,两个中级职称――编辑,经济师,想象力丰富一点的人会说,江南十足的象是个中学教师等等。听到这些议论和评价,江南总是笑笑而已,并不答话。喜欢百~万小!说的江南,最近又迷上了电脑,还拜方芩为师,因为方芩是单位里唯一懂电脑的人。让方芩这位老师吃惊的是,他居然要学五笔输入法,其实她自己也是初学者。更想不到的是,经过半年的练习,现在打字的速度已经和她不相上下了。大多数男同事并不喜欢舞文弄墨,而其中又最最怕写文章,宁可外出办事,到处转转。固然,江南这类人,男人们大凡并不欣赏和叫好,甚至新新女性也觉得此人少了几分猛男之气。如果说到吃喝玩乐,谋官捞钱的本事,他离得就更远了。方芩并不这么看,可能是由于年龄相近,经历接近的原因,她从一开始认识江南,就觉得和这个人有许多共同的语言,谈话虽从不热烈,但每每十分投机。下乡当知青她们虽然相隔两地,但是,描述的农村生活差不多就是一个同样的版本。说到人生的喜好,又以小时看过的小说电影特别的一致,比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春之歌》《红旗谱》等等。今天中午在单位饭堂排队,方芩很巧跟着江南后面,而江南前面是人事科的苏小姐。轮到苏小姐时,她双手“刷”地把两个饭盒往橱窗一推,一下子为自己和男朋友打了两份饭菜。看到这种不自觉的行为,队伍后面的人颇有些意见,但碍于同事的面子,又不好出声。最最受到影响的江南,并不着急,只是瞧了苏小姐一眼,笑笑说道:“嗬,不得了,双枪老太婆来也。”
苏小姐雾水一头地回头问:“你在说我?双枪老太婆是什么意思,是三级的吗?”
江南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解,而且敏感中还容易引发歪念头。但他并不想马上说开,仍然想逗逗下去,说道:“是很三级的,超三级的,你不懂回去问你爸爸就会知道了。”
看到这段小c曲,方芩乐得直笑,难得见到她如此地开心,那是一种心领神会的开心。犹如最先知道谜底的人一样,她为自己明白什么是双枪老太婆而有些得意。她悄悄地对江南说了句“我知道”,江南请她小声些,不要公开,她欣然会意,但是,好一阵子,她莫名其妙自己的“立场”为何站在他的一边。事后她又在想,江南这个人真逗,把历史和现今,讽刺和幽默合在一起,拿我们那一代人熟知的江姐故事来对付时下这些不懂规矩的小青年,别说,还真是挺形象的。
落得个好玩之后,她转而产生一种同代人遇知音的喜悦之感,她越看江南越觉得曾相似,好像就是小时的朋友,或是过去的老同学,哦,他不是很象文峰吗?太象了,相貌相似,性情也挺吻合的。当然,高兴之余,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又有一丝丝的遗憾,并且还不容易挥之即去。
她还渐渐地留意到了,最近江南出入她办公室次数和时间都比过去多得多。春兰很鬼,一见江南进来,立即换了一副与人方便的态度,一边狡黠地说:“你们谈你们谈。”一边站起让出室外。她似乎猜到了,江南来此的目标并不是自己,又或许真是出于好心,不要妨碍和打扰了他人有“要事商谈”。当然,看到江南离开后,她又会很快地溜进来,还追问着方芩:“哎唷,谈得这么开心呀。”
“没有呀?随便谈谈嘛。”
“假话。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多一个可以谈得来的人,是件好事。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关心不好吗?听说,最近江秘书经常接送你?……还不认。挺好的嘛,我还没有这个福气呢。江南倒是挺好人的。”
方芩是不能再和春兰说下去了,春兰对江南的评价她虽然也有同感,但是她不能张口表示任何东西。她深感这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可为什么自己要心虚呢,我什么事也没做错呀。看来自己是想得太多了,其实事情本来十分的简单:一个好心的同事和另一同事谈得来,或是一个好心的同事帮助另一位同事。完全是同事之间的友谊和热情,别去想那么多,这样不好,实属不智的念头。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人家条件很好呀,怎么会把我这个说相貌没相貌,论本事没有本事的女人放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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