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T
【去哪了?】
【几点走的?】
【林青,到宿舍了吗?】
【你的复习资料没有带走,要不要我带过去?】
【放你桌子上了,之前不是说不会吗?我把重点标出来了。】
【林青,不要再把复习资料放回我抽屉里。】
【之前和你说的导数题,你自检又错了,你要把几个常见的导数公式背好了。】
........
是被挂了牌的猫需要喂食吗?
屏幕又看不清了,被子里面的氧气又不足了,小口小口吸气,如果能睡着就好了,林青从枕头里面拿出另一把手机,只回了一个字:好。
入穴 螳螂捕蝉
白市最火的会所叫做“白露”,取自诗经: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听说创这个会所的老板,还是一个古文学的爱好者。
外面是黑的夜,里面是用钱堆出来亮堂堂缀着水晶吊灯,中间还有透着白的坠子,把地板的割得四分五裂,把底下的人的脸照出颜色来。
许佳佳靠在厕所的边上,头被墙壁撑着,一只腿弯着全用另一只脚撑住,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压着眼皮,摆弄着手机。
“还不进去?”
许佳佳看了来人,是小霖,也算是半个同行,只陪酒不坐台,这一行有一个鄙视链,做小叁的看不起坐台的,坐台的看不起做公主的,而同行之间又分成是正规会所的还是私人开的,总而言之,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找到合理化的借口,除此之外,还要再高人一等,“有点事情,我这里要解决一下。”
“最近再看你老是在发短信,家里出事了?”
许佳佳站好,把手机放到自己口袋里:“没有认识的朋友。”她走到镜子面前,拧开口红盖,细细涂起来,每一个角落都要照顾到,面上没有被装扮的喜悦,倒像是在延长时间。
小霖穷追不舍:“谈恋爱了。”说完还噗嗤笑了起来。
镜子里的许佳佳斜看了她一眼,“你也管太宽了,把自己管好!”
“就是问问呗,这么凶干什么?”
这行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把职业性质和生活分得很开,靠自己身体挣钱养男人的也不少,许佳佳回她:“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厕所里面和包厢是两个世界,一进来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就挽在了一起,盈盈笑脸,恰似生死难离的姐妹。
许佳佳:“田老板,你好久没有来了。”
说着就一左一右坐下来,小霖开口:“是啊,都快2个月了。”
“这不是来了么?”田老板抱住小霖,和许佳佳隔开了距离。
“这么久没来,是不是要罚两杯?”小霖拿起一瓶酒就要开。
田老板赶紧制止,说道:“哎呀,别啊,别开这瓶,拿另一瓶,这瓶度数太高了,我喝两杯就受不了,你看年纪到了就不行,哪像你们。”
旁边的几个有一个接话:“是。”
“这瓶,度数不高,换这个。”
许佳佳一看,小霖的脸变了变,这两瓶酒差了可有几千块钱,小霖的资金来源全靠推酒,不自觉觉得好笑:“田老板真是最近酒量下的多。”
小霖的脸更黑了,但是还是要维持住,“是啊。”
酒没下肚几杯,田老板的手就开始乱放了,“我摸摸看,2个月没有见,那里大一点没有。”
“哎呀,别啊。”她抓着他的手好像是往外推,但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两个人在耳边低声讲着话,时不时还笑出声。
包厢里面其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也开始抱着身边的人,宛若热恋。
许佳佳负责是一个青年,他们叫他小徐,年纪在一群里面不算太大,凭着直觉,她能感觉他的经验不多,她能够应付下来,不至于没有赚到钱,还被揩油,如果做这么久还被白吃豆腐,这是会被人笑死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实则紧锣密鼓得排着她的计划,小徐看有些好奇又有些蠢蠢欲动:“你几岁了。”
猎物入洞。
“十七。”
小徐脸色变了:“你还没有毕业?”
“我没有读书了。”
“家里困难吗?”
她开始拿出她编排已久的,父母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亲戚又对他们不好,总之塑造了一个,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苦情女子,说道最后哽咽了:“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
捂住了脸,“我不该说的,让你.....”
小徐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触动了他,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想到她和自己的表妹差不多大,明明一样的年纪,却有不同的人生,不自觉的说:“你也是没办法的。”
她坚强擦了擦眼泪:“不说了,我们喝点酒。”
说着就打开了小霖未开的那瓶酒递给他,“喝一点,忘掉刚刚的事情,你过来就是想开心,还让你听到这些事情。”
小徐接过她递来的酒,咕咚咕咚往下灌,没注意她早就已经没了刚刚的痛苦和悲壮,只有一股嘲笑。
刚开始的她也是半点不会,除了青涩,一个让她致命的缺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青涩放过她,而是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剥夺最大的利益,终于被这一个个老狐狸磨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打磨历经两年,一次次修改,终于可以成为她的武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在故事里,又好像故事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并且表演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小徐今晚出这个包厢之后,就会被狠狠教育一顿,而后还要再寻找到,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小徐见她脸色不对。
许佳佳找回了状态,“想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他们就不远,她又扑到了小徐的怀里:“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他身体不自觉僵硬了,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没有半点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迷醉”包厢里尽是萎靡,唯有许佳佳这边圈了一块净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尽管如此许佳佳一边和小徐讲话,一边仍然注意到田老板那边的方向,隐隐约约她有一种预兆,田老板这次来,带着一些任务。
很快,从外面来了一个人。
“来了!”田老板面露喜色,许佳佳想,今天晚上要赚翻了,但是田老板很快缩住了他的表情,并指示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搬出来了。”
许佳佳负责是一个青年,他们叫他小徐,年纪在一群里面不算太大,凭着直觉,她能感觉他的经验不多,她能够应付下来,不至于没有赚到钱,还被揩油,如果做这么久还被白吃豆腐,这是会被人笑死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实则紧锣密鼓得排着她的计划,小徐看有些好奇又有些蠢蠢欲动:“你几岁了。”
猎物入洞。
“十七。”
小徐脸色变了:“你还没有毕业?”
“我没有读书了。”
“家里困难吗?”
她开始拿出她编排已久的,父母去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没有办法只能出来,亲戚又对他们不好,总之塑造了一个,不得不走上这条路的苦情女子,说道最后哽咽了:“我还没有和别人说过。”
捂住了脸,“我不该说的,让你.....”
小徐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触动了他,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想到她和自己的表妹差不多大,明明一样的年纪,却有不同的人生,不自觉的说:“你也是没办法的。”
她坚强擦了擦眼泪:“不说了,我们喝点酒。”
说着就打开了小霖未开的那瓶酒递给他,“喝一点,忘掉刚刚的事情,你过来就是想开心,还让你听到这些事情。”
小徐接过她递来的酒,咕咚咕咚往下灌,没注意她早就已经没了刚刚的痛苦和悲壮,只有一股嘲笑。
刚开始的她也是半点不会,除了青涩,一个让她致命的缺点,他们不会因为她的青涩放过她,而是想着怎么从她身上剥夺最大的利益,终于被这一个个老狐狸磨出来了。
这个故事的打磨历经两年,一次次修改,终于可以成为她的武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在故事里,又好像故事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并且表演出来。
不过遗憾的是,小徐今晚出这个包厢之后,就会被狠狠教育一顿,而后还要再寻找到,又不知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小徐见她脸色不对。
许佳佳找回了状态,“想到了一些事情。”
原本他们就不远,她又扑到了小徐的怀里:“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好久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他身体不自觉僵硬了,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也没有半点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迷醉”包厢里尽是萎靡,唯有许佳佳这边圈了一块净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尽管如此许佳佳一边和小徐讲话,一边仍然注意到田老板那边的方向,她在等有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很快,从外面来了一个人。
“来了!”田老板面露喜色,许佳佳想,今天晚上要赚翻了,但是田老板很快缩住了他的表情,并指示他坐在自己的旁边。
“搬出来了。”
许佳佳的瞳孔缩了起来,心脏开始加速,连小徐讲的话都没有听清楚了。 “终于等到了,妈的,这么久,那个姓陈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盯了好久,一个人住。”
“太好了。”
回答声有点迟疑:“就是有人一直跟着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暴露。”
“搞什么,怎么又有人和她一起,她不是孤女吗?这怎么办!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早知道陈国富给的照片不要一早就发过去了,那边那个人一直惦记,草!”田老板吸了一口烟,没过喉咙就吐出去。
“可以等春节,那她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了?”
许佳佳还想细听,却被打断了,她有些着急,那边还在聊着,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很明显,唯一庆幸的就是离的不远,“我由一些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了,你让我缓一下好不好?”
小徐看她似要晕过去,只能让她靠一边。
她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努力听清每一句话。
“急着要,给了。”她猜测田老板应该说了一个数字。
“什么啊,挣这么多。”小霖的声音高了一点。
田老板也不打算避着小霖:“上面的大老板想要找一个,给了点意思钱。”
许佳佳知道一点田老板的底细,因为送她入行的就是这个人,她在这里已经大概了解了他整个流程。
之所以想要做这个生意除了钱多以为,更多的就是人脉,不少工程都是通过这种交易得来的,现在他已经在天市做出了口碑。
如果有人需要,就会找到他,他通过大量的人脉和眼线,打听到合适的人,并且从合适的人的身边入手,让身边的人先心动,再网住那个商品。
不仅如此,他还能找准潜在商品,不得不说,真是做这块生意的料。
“哇,那大老板得多有钱?”
“知道天鹰集团吗?”
“知道,”小霖惊讶还带着好气,探究道,“天市的西苑小馆。”
西苑小馆,天市最大的富人聚集地,别墅区,市场价均值千万,实际价格不知道,但不是有千万就能买的。
看着小霖亮了的眼睛,田老板不禁嗤笑:“这只是一小部分。”
小霖点点头:“他是要找哪种啊。”
“纯,”这个字田老板咬得特别重:“学生妹。”
小霖面上带着不悦,也不说话,摆起了脸。
做生意最讨厌遇到的就是这种人,明明就不打算买,还要过来闲逛一下,东摸摸,细看看,还要掂量一下质量,结果摆头就走。
田老板继续向那个人说:“太久了,等不了那么就,现在能有,最起码翻一倍。”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冒险被抓住,我可不想进局子。”
“上次不是被跑了,等了这么久!还要等,最近那边又有工程批下来了。”
“有人带出来就好了,带出来就能抓住她,到时候跑不了。”
“我记得她是住在申户路,等等申户路。”
许佳佳能感觉到田老板的眼光冲着她来,等了一会,她半眯着眼睛清醒过来,“我睡多久了。”
“十几分钟。”小徐答。
“佳佳,你过来。”
“田老板记得我啦,我还以为你忘了,一个晚上都不找我说一句话,怎么,怕我缠着你啊。”许佳佳好像是带着醋意,撒着娇。
“没有,来来来坐过来。”田老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那人离开,示意她坐过来,“这边来。”
她给了一个小徐抱歉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的挪了过去。
一到旁边就被搂住,他身上有股烟味掩住的潮湿味道,那种阴天怎么也晒不干的味道,她又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却要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调情揉着他的手。
“我记得你住申户路那边是吧。”
“哟,您不是知道吗?”
“别您您您,听着老。”他反来抓住她的手,一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他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背,动不了了,“林青你认识吗?”
“你猜?”
“我记得陈富国都认识你,林青你应该也认识。”
“认识一点,不过很久了,我都忘了。”
他用力按住了她的手背:“不熟也可以熟。”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熟,这么多年没见,说......”
“帮我打一个电话,叫她出来。”
许佳佳用了力气想要把手扯出来:“做生意呦,不敢做,怕。”
“有什么怕的,事后,”田老板顿了一下,比了一个数字,“要不要?”
小霖就在一边看,她心里早就有些小九九,提醒田老板:“50万?”
许佳佳不答话。
田老板:“再加20,做不做。”
许佳佳笑,但是还是不答话。
“最近胃口大了,一共80,行不行就一句话。”
“做不来。”
小霖:“不是吧,80万都做不来。”
田老板用一只手摆弄她的手指头:“进来这么久,还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情能和钱过不去?我记得你,那什么来着。”
他好像在想:“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什么,对了外面的那个包厢的李姐的钱还都被扣着。”
许佳佳的脸色果然变了,他说的没有错,每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她根本跑不了,唯一有点钱还都是塞进胸里面的小,上次找林青,还是连夜走的,后来被医院门前抓住,回去被打了一顿。
田老板见目的达到了:“想离开还不简单,这80万给你,跑哪里还不简单。”
他补充:“直接现金给你,还有一张飞机票。”
太诱人了,简直包着不只一层糖,每一个缝隙都塞进糖浆,只要一口就会爆浆,看到她挣扎,田老板还不忘放下诱饵:“身份证我可以重新办你办。”
她闭上眼睛,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摇摇头把心里的什么东西甩掉都甩掉,重重点了头,那声音很轻,但是小霖听到了:“好。”
又是一个好。
入穴 对峙
英才的教学楼被隔成了两个世界,属于高叁的那栋楼即使下课了,也丝毫看不见下课的痕迹,唯有几个同学离开教室,椅子的滑动声。
“自检结束了!”陈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亏是沉斐之,照着你的重点,我背了好几题,没白熬!”
沉斐之只恩发出了鼻音,眼睛却盯着桌上的基本复习资料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考完了还不开心,真不知道你最近不开心什么。”
上课铃钟声响起,过了一会还是没有老师来,教室里微微有些躁动。
“哪个老师的课?”
“老陈的吧?”
“怎么还没有来?”
“不然打一个电话吧?”
“.........”
沉斐之刚拿起手机,老陈就从教室外走进来,带着一脸喜悦:“考试科目改了一点,大部分人都考的不错。”
同学们压低了声音在议论这次的考试结果。
老陈接着说:“奖励你们,出去放松一下,这节课不上课,放你们上体育课。”
顾择慧在底下小声说:“不想去,都没多少时间,考完高考多的是时间。”
“顾择慧我发现你这个人啊,就喜欢和人民群众对着干,老陈都发话了,你怎么还在唱反调?”陈煜说完,大声附和,“老陈万岁!”
林青是被新同桌左枢摇醒的,难得放松,补了一觉,她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上体育课,走了。”
她抬起头,脸上还有被手臂压红的印,衬得她脸愈发白皙,就是眼下泛着黑,有些失了美感,“体育课?”
“老陈放的,走吧。”
林青看着大部队往外走,上面还有老陈一个一个从教室赶人,只能跟着左枢一起走。
沉斐之一群人走在林青后面,前面还隔着两叁个人,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林青,梳着马尾,随着她的步伐,在空气中一晃一晃,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左枢,和他讲着话。
“林青什么时候和左枢关系这么好?”陈煜发问。
李志成答:“同桌关系就会好一点。”
“当初和我们也没有这样。”陈煜想了想,“感觉上,和左枢这么熟。”
顾择慧发出了一声嗤笑:“你们不知道啊。”
“什么?”
“他们在一起了啊。”
沉斐之停了下来,转头问顾择慧,他的眼神像在质疑,口气却是十足十的审问:“再说一遍,你刚刚的话。”
顾择慧的头发被一股风吹散在空气中,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生出了紧张,好像说错了什么话:“林青和左枢在一起了。”
陈煜也被顾择慧的话说蒙了:“什么叫在一起?”
顾择慧看着沉斐之的脸沉到了谷地,风肆虐绞着他的头发,平添生出了乱糟糟的颓然感:“就是男女朋友。”
陈煜老是拿林青跟她比较,暗地里生出了较量,她想林青原先的乖顺,只怕是装出来的,还不是背地里偷偷早恋,她害怕他们不信,拉住了同宿舍的怡静:“你说上周,林青搬出宿舍的时候是不是左枢过来接她的。”
怡静做了证。
“她搬出来了?”他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楚,似乎在问,似乎又是对自己说的,“上周就搬出来了?”
顾择慧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信,她今天非得把她的面目揭出来不可:“现在每天都是左枢送她回家的,不是男女朋友谁会每天送?之前每天晚上十二点多才到宿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约会,可能怕不方便所有就搬出去。”
“你是说她之前每天十二点才回宿舍?”沉斐之目光沉沉,虽然在克制,但是还是能听出带着怒火。
“林青明明就在宿舍楼下读书,哪里来的约会!”
听到陈煜的质疑,她不甘心:“你怎么知道没有呢?”
沉斐之问陈煜:“在宿舍楼下读书?”
“是啊,之前看到她在楼下,宿舍熄灯了还在楼下。”
“你没有和我说。”
“你也没有问,我还以为你不关心,你不说我们哪会知道。”陈煜补充道,“不过后来就没有看到了,原来是搬出去了。”
前面突然有一对男女,抓住了手,又匆匆放开,脸上却带着甜蜜。
顾择慧像抓住了什么:“看,林青最近变了很多吧。”
这种变化只有女生们之前能感觉出来,说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或许是突然挽起的头发,或许是突然带起的手链,或许是突然谈论某件事情变多,细微到很容易忽略它。
而林青的马尾就是最好的证据,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却能感觉到她变了,她的额头露出,恰好将她一双小鹿杏眼展示出来,原来被遗忘的,现在却大胆展现。
他看见林青的马尾晃动更厉害,不知道左枢说了什么,让她笑个不停,他只觉得刺眼,有什么东西啃着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疼的难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哪怕是一句话,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别人那里知道。
他又不争气在想,晚上那么冷,不知道有没有着凉。
林青有时候觉得世界很小,兜兜转转和左枢又成了同桌,左枢说是他和老陈申请的,她倍感意外,左枢吞吞吐吐地说,那天办案民警是他爸爸,知道她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事情比她想的还要麻烦。
他们穿过花坛,往操场的长椅走。
“田老板好像还没有放弃。”
林青抿着嘴,倒生出了几分凄凉的美感:“为什么,他不是已经进监狱了吗?”
“最近接到线人的消息,虽然他进了监狱,但是田老板那边。”左枢观察林青的表情,拿捏着语言:“田老板的线查了很久,他做事太过明,每次都摘得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证据可以抓他。”
大概是因为左枢什么都知道,不必心说导致她竟然生出了安心的感觉,她也把这种心安归功于他有一个警察父亲,毕竟了拯救,而她想着的父亲也是那样的,挺拔的站在阳光底下:“那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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