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TT
“那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你放心吧。”左枢身上带着淡淡的责任感,不久前他爸和他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谈到社会新闻的问题的时候,刚好讲到她这件事情。
“我记得是英才高中的,小枢不是也是英才高中的吗?”
左枢听到这件事情先是震惊,而后觉得气愤,原来觉得社会新闻离他特别远,现在才发现这么近,近到可能是离着几扇窗,几间教室的同学:“叫什么?”
“林青。”
他的脑袋里闪现出林青的脸,也不说话,甚至连笑都很少,唯有那次换位置和她搭过几句话,原来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如果不是有人帮她,或许她就在不久与暗夜为伍:“是我同班同学。”
左响隐隐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只手故意推着他们往前走,他和左枢说了田老板的事情,并且交代他,让他看着林青,一有不对劲就快点找他,左枢领了这个任务,目前为止他都完成的很好。
他对林青说:“睡觉前窗户都检查好没有?”
“检查好了。”
“虽然我每天送你,但是,不能保证你一天都是安全的,你住的地方虽然备考的家庭不少,但是万一田老板入室劫人。”左枢想了想,“要不要搬回宿舍?”
林青坚决摇了摇头,左枢见扭不过林青只能作罢,却还是提醒林青记得不要乱跑,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还没坐在椅子上,就被陈煜叫走了,说什么好久没有打球,差一个人,左枢走之前提醒林青晚一点要等他一起走,陈煜看林青的眼神,让林青不明所以,她只得不自在闭眼假寐。
还好今天天公作美,眼光刚刚好,几缕眼光透过树叶,洒落在林青的脸上,让她暖洋洋的,不知不觉竟然睡了一觉,等她从睡梦中找到意识,隐隐约约觉得长椅的那一头坐了一个人。
两个人都不曾说话,一阵风吹来,光影在她的脸上摆弄,脸庞突生痒意,她用右手挠了挠。
“为什么不回短信。”这语气倒像是几分质问。
林青的一根紧着的弦,抖了两下,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又假装睡,迟迟不睁眼。
沉斐之看她不说话,认为她是心虚,反而验证了顾择慧的话,他只觉得被气得全身疼:“说话,我知道你醒了!”
只有凉意刮过脸庞,正当以为沉斐之要走的时候,林青觉得自己的手被抓住了,她惊得睁开了眼睛,一个脱力,甩开了沉斐之的手。
这样的动作无疑对沉斐之来说是火上浇油,他的无名火从胸膛直逼出来,他想了往日种种,没有一次林青推开他是这么快,像是甩开什么不必要东西,他肯定她知道是他:“醒了?”
林青答:“恩。”
连一句话都说不了,对着他有这么难吗?刚刚还和别人有说有笑,到他这里全变成勉为其难,沉斐之压着情绪:“为什么不回短信?”
林青挑着手,没有看他:“手机没电了。”
她怎么能说的这么轻巧,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手机呢?”
林青只觉得手机今天特别重,尤其是搁在自己的口袋,支支吾吾说:“没带。”
沉斐之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死逼着她做出一个解释,原因他难道不知道吗?他是不是只是想要心安,每日定时汇报,保证他的心安,她没这么光明韦正,她宁愿成为一根刺,每日刺他,让他愧疚。
“翁”
右边口袋的手机响起来了,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抬头看沉斐之,果然是他,他的屏幕正闪着她那台手机的手机号码。
是他不甘心,他看到她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在撒谎,沉斐之只想着他每日等短信的期盼,焦虑,再到失望,周而复始,得到她谈恋爱的消息,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想要揭穿她的谎言:“拿出来。”
林青的动作慢慢的,不知道在磨着谁的心,待林青把手机拿出来,沉斐之就把手机拿过来,他在验证,希冀能在草稿箱找到一丝一毫,林青有准备回他的信息,只是一翻,他就觉得一阵一阵心凉,她全部都删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只觉得突然喘不过气来,更甚的是,她在已发送中,留着和左枢的短信,他不敢看,沉斐之压着眼睛,半点才恢复过来,他的语气变得脆弱又飘忽:“为什么不回短信。”
错的难道是她?林青也觉得恼了,她不知道沉斐之竟也有无理取闹的一面,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和短信一样,从来就是别的事情,是她,是她被拒绝了,而肇事者还在问为什么:“回什么?沉斐之挂了别的牌子的猫,就是别人的了。”
别人的?她承认了,心脏又传来一阵阵麻,他受不了了,半点都受不了,他后悔了:“我只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一些别的事情。”
“我很好,可以了吧,起你的同情心。”林青努力压着自己的心情,她只觉得委屈,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只想逃,逃离这里。
她想站起来,只是一起身,就被拉住了,果然她又要输了,又一次。
“林青,走了。”
远远传来左枢的声音,他们两握着的手刚好藏在左枢的视线死角,差一点,还好,林青只觉得心中一颤,冷静了下来,还没有到时候。
林青刚想走,只觉得被握着那只手又加重了几分:“手机还你了。”
她用了一下力气,但是还是被套住了,沉斐之心里透着凄凉,他不敢问,他怕她会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只能抓着她不敢放,只觉得一放就再也抓不回来,但是还是听见她说:“左枢过来了。”
这五个字终于敲得他力气全无,只能放手,那马尾在空气中晃动得越来越远,唯一的信物也被她舍弃,这冬风真冷啊。
入穴 感冒
林青只觉得心跳厉害,思绪早被挑的更远,她半点都看不下去书,不知不觉目光又落在沉斐之的身上,她第一次那么讨厌沉斐之坐在她的前面,想到之前和他上学,他手长腿长,走起路来也特别快,每每都会落上一两步,就是这么看着他,等到他记得了,才会等她,每次都要希冀他回头,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悲,心情全部被人牵动,快乐难过不过人家一句话。
她不想呆在教室,她对左枢说:“我今天难受,想回去。”
“身体不舒服?”
左枢探过来关心的表情让她心虚,但她实在觉得难以呼吸:“难受,可能是感冒了。”心情可不是感冒了吗?
左枢看她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发白,趴在桌上,像只受了伤的小鹿:“那就先不上晚自习了,我们走吧,我和老陈说一声,他会放我们走的。”
林青点了点头,把头趴在手臂下,等左枢和老陈说,她现在只想闭眼,赶走那些没有必要的烦恼。
“走了走了,”顾择慧今天晚上正等着抓证据,这没一会就抓到了,“林青和左枢要一起回去了,你看,连晚自习才上一半,要走就一起走了,你看我没说错吧。”
沉斐之转过头去,只看见左枢正等林青拾书本,不知道说什么,而林青拾好书本,背着书包正要起来,明显是书本有点重,让她身体弯了一下,他就知道,每次都说她不要次次每本书都背回去,她硬是不听,说是背着心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庆幸,还好她也没有听他的。
只是他还没有开心多久,左枢就帮她把书包提一点,减轻她的重量,她直冲着他笑了一下,沉斐之捏紧了拳头,她何时肯让他帮她,每次都这么固执,不愿意让他帮他,他不禁比较起来。
顾择慧早一步发现了沉斐之怪异,刚开始只当做对普通同学的关心,现在想起种种细节,突然得了结论,她不敢相信,她想阻止:“他们两住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
“住一起了。”她要斩断一切,首先就要告诉他林青就是别人的所有物。
沉斐之咬着牙,他只觉得今天一天都是在做云霄飞车,没有一个消息是对的,全部都是错的:“谁和谁?”
顾择慧没想到事到如今沉斐之还不相信,她宁愿他不属于某一个人,也不要喜欢一个人:“林青和左枢,别人看到了,他们一起进到租的公寓里面,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
顾择慧承认自己又添油加醋的部分,但是那有怎么样?沉斐之要出国,继承家业,他有无限光明的前景, 而林青又是谁?她不过是沉斐之的过路人,不过恰好有了交集,她人生被上的第一课叫做接受现实,她都不敢,为什么林青可以?她不过是为了沉斐之罢了。
看他久久说不出话来,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沉斐之终于清醒了过来:“别人拍的照片。”
他自虐看起来,沉斐之知道他会难受,但是不知道会这么难受,画质有点模糊,依稀能辨认出背影,他们两个并排走,虽然只有背影,但是他能认出那个人,她走路就是这个姿势,原来早就刻在心里,他闭了眼睛,又睁开:“删了,还有谁有?”
他分明是命令的声音,这与顾择慧的印象里不是一个人,她突然觉得有几分陌生,一时没有了反应。
“不用我再问你一次吧?”
顾择慧只觉得心惊,不知道这是何意:“怡静发给我的。”
“我不管你们谁照的,删掉!不要传出去,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清润,但是却令人生寒,顾择慧不知觉点了点头,删掉了照片,等到删完以后,不知道沉斐之去哪里了,而陈煜也说不知道,顾择慧觉得沉斐之应该是去找林青了,但是又把这个想法压下来。
但是顾择慧猜的真是不错,沉斐之真的是去找林青了,不过他不是跟着林青走的,而是凭着那张照片走的,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张照片的地址就在离学校十分钟路程的荷塘小区,这个小区一般都是陪读家长租的小区,价格不算便宜,而林青应该没有钱,那么是谁给她的,沉斐之只觉得舌头发苦。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他又有几分责怪老陈来,他到底知不知道林青从宿舍搬出来,如果知道又为什么不和他说?
他的脚程本来就比别人快几分,又加上他急躁,竟然比林青他们还快到荷塘小区的楼下,恰好到了楼下,林青和左枢两个人都走回来了,沉斐之躲在暗处,观察情况。
林青身上披着左枢的外套,本来她是想推脱的,但是左枢一直觉得她就是感冒了,硬是把外套把她披上,她只能披着,但是却全身不自在。
两个人一起进了小区,这间她的房间,租下来也算幸运,只不过有一点小,主要是房东把原本3室一厅,隔成叁个房间,她选择了一间最小间的,只能放下一张床,还好有一个小厕所,和一个小阳台,普通住还是没有问题的。
左枢把她送到房间,留了一小会,主要是由于要制造有男生在的假象,而她的门外也放着一双男士鞋,也都是左枢帮她搞定的,实在是她现在情况还是有点危险,必须时刻注意小细节,甚至左枢还给林青添了堵门器,防狼喷雾诸如此类自卫的武器。
刚开始林青还有点别扭,但是左枢身上的正义之气过重,而且左枢也不是什么话多之人,反而有些时候两个人各做自己的事情,而林青久了会忽略房间里面还有这样一个人。
沉斐之只觉得难熬,他反复看着手表,他站在林青门前的向上半层楼梯,正好这个视线可以看到,但是又可以隐蔽自己,他数着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他们已经在房间里呆了有十分钟,这十分钟每一秒都仿佛拉长了自己的寿命。
从原来的不死心,到后面的只想问清楚,到现在的滔天怒火,他只觉得林青不过是怕自己像那只小猫一样被自己送给食堂老板,她不过只想找一个地方安生而已,根本不管对是谁,只要是给她窝的人,她就会去,不然怎么解释不过两个礼拜她就已经完成了从一个窝挪到另一个窝。
她就是在骗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这件事情。
所以她现在才肆无忌惮找到另一个人,然后一点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甚至一句话都是他找她说的,甚至怕左枢看到,分明就是这样,枉自己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每天像一个傻子一样抱着手机。
其实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又二十分钟,一共叁十分钟了。
他们能在里面做一些什么?他想到林青在浴室里面的小鹿眼,又恍惚看到林青那天晚上附在他身上,温温柔柔都能掐出水来,他不过就是迟疑了一下,但是却全部都失去了,他狠狠砸了一下墙,把情绪都发泄出来。
如果他现在能看见自己,应该就会看见自己的眼睛已经猩红了,而更甚的是,他陷入了名为林青的迷宫之中,他终于掏出了林青的手机,看林青和左枢的短信,他要看看她是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另一个窝:
【要搬出来了?】
【恩】
短信间隔不过两分钟,沉斐之将手机捏的更紧了。
【我去找你,在宿舍?】
【你要过来?】
【在楼下了。】
没有拒绝?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找我。】
【好的,谢谢~】
为什么还带上小尾巴,却一个字都不肯回!
【今天晚上早点睡,睡觉之前记得把窗户关好,门堵好,有事情大声喊,有邻居会听到的。】
【我会的,你也早点回去,到了和我说一声。】
林青,你什么时候能早睡?沉斐之的眼里又起了波澜,他这句话的意思是知道了林青的事情,林青什么都和他说了?沉斐之看了看发送时间,十一点,虽然没有留宿,但是,但是为什么会这么晚?
他又看了看手表,现在只有10点,他恨不得把时间拨到十一点,但是老天显然没有如他的意。
林青终于静了下来,小小声读着语文“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生起了微微涩意,或许她今天可以给自己放一个假?
左枢也站起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将她的书盖上了,自然而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去睡吧,你不是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先走了。”
林青看了自己前面的闹钟:“十点半了啊。”
左枢答了她一声,背起自己的书包走了。
林青关上门的时候才发现左枢的衣服没有拿走,上面还有一点污渍,想必是下午打球的时候沾上的,林青想着方正洗一件也是洗,洗一堆也是洗,现在帮他洗了,到时候再给他,反正自己也没有帮他做过什么,反倒是他一直在帮她,生了几分愧疚之情。
于是顺手帮他把衣服洗挂了起来,正准备给左枢发信息,才发现自己手机已经还给沉斐之,才作罢,不过她想到,左枢有可能会晚上发信息给自己,忘了和她说自己的手机不在了。
不会他到也会当做不知道,也罢,明天再和他说一声好了。
入穴 晚来风急
林青洗完衣服刚想吹头发,却听见外面敲门声,她有些害怕:“谁?”
沉斐之到左枢每日睡前温馨提醒下来的,原本他等左枢走他就想进来,但他生了几分的怯意,他虽然气她,但是他没办法接受如果真的他们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或者真的发生那种事情?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骗她,如果她实话实说又该怎么办,就这么千回百转之后,终于左枢的短信进来了,沉斐之气得牙痒痒,而后怒火攻心,他就要下来问清楚。
直到门口看到那双男鞋,他简直肺都要气出来了,不由敲得就用力了起来,听到门里面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被稍稍抚平:“我,沉斐之。”
林青不知道沉斐之为什么要来:“我睡了。”
“你每天不到12点都睡不了,今天还没有到11点半就要睡了?”
他在责备她,又来怪她了:“对,我今天早睡。”
“好啊,那我就今天就在门外等你。”
他这回事打定不走了是吧,凭什么:“那你就等着吧。”
林青吹完了头发,醒了不少,她不确定他走了没有,门外狂风又呼呼作响,吵得她心绪难安,她在猫眼里看外面有没有人,看了没有人之后,反而生出了几分失望之情,她觉得自己就是被逗弄的小猫,他就是这样,那这玩具逗弄一下,然后又走了。
徒生失落之情,不知不觉就开了门。
只是一开,外门就伸出了一只手,堵住了门,“终于舍得开门了,对左枢想开就开,都不用等,倒是我,就是要等,对吗?”
林青感觉自己好像被撞到了奸一般,平添生了几分愧疚之意:“我没有。”
“对,你没有,所以为什么和他在你的房间里呆了快两个小时?”
林青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才不欠他,“不关你的事情。”
“那关谁的事情?你的新同桌?”新同桌这叁个字咬的十分用力,沉斐之的面上阴沉,“我们今天晚上就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香味,萦绕在他的鼻息,牵动着他的欲念,林青的身上还穿着经常在他家里穿着的那件睡衣,松松垮垮,露出致的锁骨,其实她不会穿这件出现在他眼前,不过是他偶尔会在阳台上瞥见,他逡巡她的唇,脖子,还有锁骨,像在确认所有物,半响脸上才好看一点。
他本身就高,这回将楼道上的光遮住,一团阴影将她盖住,目光盯着她,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她只觉得吃力,又想逃跑,可是她能逃到哪里,这是她的地方:“反正不关你的事情。”
沉斐之又。问:“为什么调位置不提前和我打招呼?”
林青低着头,看不出情绪,只是声线有些抖动:“没有必要,况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你那天那么不提前和我打招呼?”
“明明你就知道?”
“我知道什么?你那天那么早就走,我分明等到周一才发现自己的同桌换了人!”
林青还以为老陈和沉斐之的意思,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意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受一点,不禁鄙夷自己,只需要两句自己就凭生生了几分快乐,闷闷不乐得说:“迟早都要换,早一点晚一点不都是一样?”
“是你早就打定想换对不对,反正也不需要考虑我。”
“是你先让我搬走的。”她又觉得不对,她又凭什么赖着那里不走呢?她这并不占理,突然就气短了,“换了就换了,你和你新同桌不也相处挺好的。”
“我看是你和你的同桌相处更好吧,”沉斐之看她的神情,坚定了她的心虚,或许她早就想找个借口和左枢一起坐,而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可以丢弃的,甚至是可以替换的,“所以短信都不愿意发,多照顾别人的感情。”
林青根本就听不懂沉斐之说什么:“什么意思?”
沉斐之第一次因为自己的记忆超群而难受,他记得每一句她回答的话,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脑子里有了声音:“你每一条都有回他。”
“你看我短信!”林青不敢相信沉斐之会看她短信,他分明自己的房间一步也没有进去过,怎么可能?她又有点生气,这分明是自己的隐私!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她为什么可以删掉他的每一条短信,却给另一个男生发短信,而且是在她说喜欢他之后,今天晚上只要她先低头,他就不管了,他也不想想了,他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做不到看她和别人在一起。
林青怒极反笑:“对,反正也是你的手机,你爱看就看。”
“你什么意思?”
“现在还给你了,以后我会让他直接和我说。”
沉斐之只觉得她一定会说出来他不想听的话,打断了了她:“不要说,我,林青我。”
她双眼炯炯,盯着他,让他又堵住了嘴边,只是一抬头,就看见左枢的衣服正在挂着她的阳台上,和她的几件衣服挂在一起,她的房间灯很亮,能看见是同一批。
那件衣服刚刚披在她的身上,这回又提醒了他,她没有拒绝他,还帮他洗衣服,这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吗?他只觉得一股气已经从心脏,往他身上四面八方流,没有一块是不疼的:“好,林青你很好。”
林青算是明白了,沉斐之晚上过来就是找茬的,就是想看看自己弃养的小猫过的好不好,难道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这里不管不顾她的心情:“好,好得很。”
沉斐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青推出去了,“啪”关上了门,沉斐之压着自己的心脏半响才调整过来,他下了楼,打了个电话给给陈煜。
陈煜:“几点了大哥?”
“你还想不想要期末的资料。”沉斐之也知道时间太晚打电话不行,但是今天晚上一切事态都像脱缰的野马,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狂奔,他必须把一切拉回正道。
陈煜一想到自己爸妈那眼神,就如芒刺背,吓了一个激灵就醒了:“想。”
“我记得你要生日了吧?”
陈煜算了算自己的生日,反复推算,才答:“还有两个礼拜。”
“明天晚上就给我生日,听到了没有?”
陈煜有点蒙了,他自己的生日难道还记错了:“啊,什么?你没听错吧,我还有两个礼拜。”
沉斐之肯定的说:“明天晚上。”
陈煜想到下午沉斐之和他说想打球,找班级体育好的男生一起,左枢好像就不错,才叫了左枢人打球,当事人就跑了,实在可气。
虽然诸如此类的事情他以前也做过不少,但是都是出于自己还小,还搞不清状况,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能老是用完就丢,陈煜不由哀求::“大晚上抽什么风啊你。今天下午也抽风,让我找左枢打篮球,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我和左枢又不是特别熟,搞得我很尴尬,这个哥,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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