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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迷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吴欣然站起来,“我也得想想法子。”
任宽被抓的第二天,吴欣然就积极展开了公关工作。她是外交部的职员,立刻以任宽已为英国公民的事实提出申诉。“吴小姐,你说的我们都会考虑,您能听我一句劝告吗?”
“谢谢你的好意。”
“规定?”吴欣然笑了,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她回头问,“部长,我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看上去心情不好吗?”
王景明微微笑着:“我给你说个事。”
王景明不露声色地笑笑。
“也就是说,新码头真正的幕后大股东是任宽?”
转折
“按着你的计划,那你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我的意思是先把你保释出来。”
“不用。等来自香港的投资商被误会入狱的消息上了各大报刊的头条,我就出来了。那时候,满城风雨的,我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台湾各种场合了。我倒要看看,金钱的魅力有多大。”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那时你才这么高。”胡志远坐在沙发上回忆,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像商店里的洋娃娃……”
“你幸灾乐祸什么?你就巴不得我失败?”
“工程你家也参与进来了,还是占一大股,工程延误,我损失,你家损失更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幕后老板是任宽是吧?”
“大股东就是任宽?!”胡志远自言自语地问着。
“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赔钱?”胡志远面对着窗外问。
“这工地上运作的钱有多少是你的?”吴欣然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我阿公的意思是加大我们家在船行的股份。”
热闹
“然然,赶着回家呢和男朋友约会啊?”
“你还不知道?任宽已经出狱了。”同事递给她一张报纸,头版头条是任宽出狱的照片和接受记者采访的新闻。吴欣然笑笑:“回家睡觉才是正事,这个……谢谢你啦。”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边洗漱、收拾行李,一边听着王妈妈说起自己不在家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任先生早就出狱了,胡子拉碴的,报纸上还登了照片和采访。当天下午他就回香港了,过了好几天才出现在码头,神采奕奕的。”
“在楼上睡觉呢!”王妈妈打断王景明,“下午才到家,脸色憔悴,可是累坏了。”
“是吗?”王景明低声说,看看楼上紧闭的门。
“唉……不管是什么时候,王景明对然然总是那么宠爱。”冯月珍感叹道。
“我就不信你景明没打点上下让他们帮忙照顾你的宝贝孙女?”
任宽满眼笑意地盯着她。
“搬来也好,老朋友都在这边,还能来陪陪我。”王景明把手轻轻放在冯月珍的手背上。
王景明呵呵笑起来:“你呀……”他站起来,朝房间外面走去,“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吧。”
任宽笑起来,他知道王景明这是默许了。
从任宽房间走出来,迎头碰见裹着睡袍的冯月珍。“月珍,你不睡觉,还在客厅里干什么?”
“香烟要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你能留在台北我很开心。”王景明朝着自己的房间边走边说,“然然嫁人以后,可以多来陪陪我。”
订婚
“嗯?小姐,我可不是刑久释放的罪犯,我爱极了窗外的空气。”任宽走到窗口用力吸了一口气。
“小心花粉过敏。”洗漱完毕的吴欣然经过窗口时说。
“我不对任何的东西过敏。”任宽缓缓转过身,吴欣然已经穿上了一条碎花连衣裙,正在扣领口的两粒扣子,“哇,你的速度真是快。”
“这是必须的。”吴欣然把头发扎起来,“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教育,在一个男人面前着装不整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
“难道把臀部对着我就礼貌了?”
吴欣然叉着腰回头,望着任宽:“嘿,盯着别人的臀部也不礼貌。”
“好了,然然,我们能够不争吵吗?”任宽笑道,“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过于思念我的缘故吗?”
她不满地盯着他的脸,鼓鼓嘴,没有理睬他,继续整理床。
吴欣然愣了一下:“paphers。”她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床。
任宽从后抱住她,一个精美的盒子出现在眼前,“这是什么?”她回头问他,“任义所说的一个惊喜——生日礼物?”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任宽警惕的问。
“就这些,因此还算是一个惊喜。”吴欣然打开盒子,看见一枚琥珀色的钻石,泛着微微的绿光,“喔,真是一个意外。棕色的钻石是很少见的。”吴欣然被吸引了。
“若是在温暖阳光下,它就会变成黄色。”任宽手捧着钻石放在阳光下,五分钟那个后,它就变成淡淡的茶黄色,“上星期我在伦敦的拍卖行看见它,就决定买下它,因为它使我想到了你的眼睛。”任宽把视线移到同样在阳光下呈茶黄色的吴欣然的双眼上,“并且我认为它最好的归属就是作为一枚婚戒上的钻石永远地佩戴在任太太的无名指上。”他把钻石放在吴欣然娇嫩的无名指上。
“你来台北就是为了和我谈恋爱。”吴欣然打断他,对他的程序进行质疑。
“喜欢,但是……”吴欣然皱了皱眉头,把钻石重新放进盒子里。
“懂了……”任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听我说,”他托起她的下巴,望着她,“我对你的生活和快乐曾经做过一些保证和宣誓,记得吗?”
任宽突然单腿跪在地上:“那么嫁给我!”
“形式,形式,这是必要的流程。”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乱世迷情 第 6 部分
任宽突然单腿跪在地上:“那么嫁给我!”
“形式,形式,这是必要的流程。”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任宽站起来,把她拉在怀里,说:“说你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然然,你有没想过,我目前的身份是香港人,住在香港。”
“可是和我住在一起,你必须辞职,离开你的工作。”任宽看见吴欣然瞪大的双眼,理解地说,“我知道要让你辞去工作很难,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我分局两地。”
“我也并不是十分喜欢这份工作,有些同事让我觉得很势力,很庸俗……但是我很享受工作中学以致用的感觉,那让我觉得我对社会有用。”
“我也喜欢折腾,所以我们才要在一起好好折腾。”任宽握住她的手,“你可以帮助我一起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那只是一部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不会因为辞去工作而感到无聊。”
“事实也不错。可以成交吗?”
“我喜欢沙滩上的别墅。”
“地势低的话,空气比较潮湿,不太适合我们这些从北边来的人,尤其是老爷子。而且山上的空气和视野会更好。”
吴欣然羞涩一笑,伸出手:“成交。”
新婚
“我可把我的然然交给了你,好好待她。”王景明把吴欣然的手交给任宽。
吴欣然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晒月亮?我亲爱的太太,你实在太有想象力了。”任宽笑起来,放下酒杯,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天啊,”他握住她的手,“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实在是秀色可餐。”
吴欣然回头白了他一眼。
“不知道。”她害羞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就知道,我养兵千日,练兵千日,就是为了这时候。”任宽自豪地说。
新婚期
吴欣然甜蜜地靠着丈夫的胸膛,看着海上的日落。“亲爱的太太,感觉怎么样?”
“她现在与结婚有什么区别?”任宽笑起来。
“当然有。”吴欣然坐起来,歪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任宽。
任宽捏了捏她的下巴,看着海景:“我们就要到家了。”
“什么蜜月不蜜月,都是舶来品。你们小两口幸福美满,才是关键。”王景明拍着吴欣然的手,仿佛她还是他的小孩子。
“你让任义管饭店?”吴欣然惊讶地看着任宽。
“那我也觉得他极不合适。”
“随你。”吴欣然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明天不和姑爷一起回香港?”
“有什么不好。”
“爱怎么想怎么想,”吴欣然任性地躺在床上,“事先都计划好了的,怎么又变卦呢?”
“然然,”王妈妈温和地坐在她的床边,“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了人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夫家……”
“王妈妈,都什么年代,中华人名共和国都成立了,您还给我灌输清朝的思想?”
王妈妈笑着说:“其实,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虽然说,姑爷脾气好,对你也很好,但是让他面子上过不去多多少少不太合适,毕竟他现在是你的丈夫,他的面子就是你的面子。”
新婚期2
任宽给吴欣然一个响亮的吻。
“你的决定让你卑微的仆人受宠若惊。”
两人相视一笑,藏进被子里。
“到家啦!”任宽把吴欣然抱进门。吴欣然则开心搂着丈夫的脖子,笑着,要他把自己抱上楼去。
“不要郁闷了,我和然然给你买了些礼物,要看吗?”任宽让仆人把行李搬进房间。
兄弟情
吴欣然从酒会上回来,已经是夜里了,任宽被朋友们拖住打牌,她一个人下了车,又派司机回去等任宽回家。正上楼,看见任义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二楼的走廊,手里攥着一本书。
“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些人,也不喜欢那些虚伪的交际舞会、酒会……”
“哦……是……”任义忙收回手。
“任义陪我边说话边等你回来啊。”吴欣然走到丈夫身边,甜甜地笑着。
“我知道。”
“那些人不厚道啊,哪有在背后整我弟弟的。”
“你和他们有什么仇啊?”
“可以这么说吧。”
“是啊,是啊,我不了解。哦,我觉得还是不要让让任义参与这些事情了吧,反正你有我,我可是当年上海社交名媛。”
“你有我。”任宽听到这温暖句话,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吴欣然,她强韧的腹部有力的张弛着。
“他跟我说他在翻译一些外国名著,我觉得挺好。”
“嗯,是挺好。”
家务事
“我思考了一下,然然说的是对的,术业有专攻,他可能确实不太适合交际。”
“夜总会的事情,你筹划的怎么样了?”
任宽看了看表,站起来,说:“我们出去吃饭,顺便去接然然。”
家务事2
“你听说你们家连管家都没有雇佣?”胡少乃乃拿起桌上铜铃,“就靠这个让仆人出来做事情?”
“老杨?嗯,是。不过你知道,家里有个婆婆,许多事情都要做媳妇的亲自去做。”胡少乃乃随意问道,“没有管家,那么持家的大任就都是你的咯?”
“您说笑了,这家里一切都是新的,也就我们夫妻二人,没什么需要持的。”任宽帮助太太解围说。
“胡志远的老婆很能扯啊!”睡觉的时候,任宽开起了胡太太的玩笑,“她一个劲地说自己如何持家的,都可以写书了。”
吴欣然对着镜子梳理自己的头发,没吭声。
“胡志远还是那么喜欢盯着你的脚看,这让他的太太一定非常吃醋,否则她就不会不断地列举自己的优点了。”
“因为他有个会做饭的老公。”任宽笑呵呵地走过来,亲昵地把手放在妻子的肩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c心的人一辈子都是c心的命,人家然然小时候就受宠,现在找了个宠她的老公,注定就是享福的命。”胡少乃乃带着怨气。
回家的路上,吴欣然把手放在车窗上,支着脑袋,望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
“我在想胡志远这个人真是很无耻。”吴欣然回过头气鼓鼓的说。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今天居然用我没有母亲教养来挖苦我?!”吴欣然瞪着眼睛,“简直是……”
“何苦为一个你从来没正眼瞧过的人生气呢?”任宽握住她的手,“况且,他不过是娶了一个有钱的名声不太好的寡妇,而你可是美国著名大学的高材生,压根不在一个档次的人,犯不着生这个闲气,就当他放了一个p吧,啊。”
“是啊,放他妈的狗p!”任宽大骂起来,随后开心地笑着,搂着吴欣然,一手驾驶着方向盘,“我知道你是大家闺秀有些话骂不出嘴,以后尽管交给我,我帮你骂。”
任义
“我们回来啦。”吴欣然跑上楼来,“怎么样,在家住的?”她翻起任义书桌上的书,“你的创作怎么样啦?”
“任义,”吴欣然叫住他,挥了挥手上的稿子,“你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为什么不去投稿呢?”
“只是一些想法……”任义拂开吴欣然的手,关上抽屉。
“任义,你跟我说过你想做关于这方面的研究,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的想法和研究结果呢?”
任义没说话,尴尬地站在那里。任宽则笑着坐在沙发上,听自己的妻子教育自己过于封闭的弟弟。
“任义,”任宽坐到他的身边,望着他问,“你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
“他今天跟我说,因为他不习惯家里有一个女人。”
“那就是说,他不能习惯看见我们之间有很亲密的举动咯?”
“我不这样想。我认为他是不是应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在尽量帮助他啊,但是你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私人问题……”
“那我该怎么做呢?”
任宽笑起来,把头放在她柔软的胸口。
伏笔
“不知蒋委员长所言,五年后打回大陆能否实现。”
“朝鲜那边,共产党和美国佬打得厉害,你们想想共产党,能打过美国佬吗?等朝鲜战争一结束,估计咱们也就回家了。”……
“你就不想回上海?”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肯定会回去的。”
“呵呵呵呵……”
“景明,我们都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你还那么想回家?”冯月珍笑着问。
“我可是听说,你有时候就住在老爷子那里了,今晚怎么就回去了?”
夜莺
“在台北住了一个星期,又听了什么新闻要告诉我?”任宽乐呵呵地从码头接吴欣然回家。
“哪有,我不过打个比方,说明胡少乃乃年纪确实不适合再生育。”
“一天到晚坐在这里,看些什么书?”任宽敞着睡袍晃进任义的房间,任义看见他敞露的胸膛,不自在地把头一低。“《泉》?”任宽看见摊在任义面前自己的油画册,正翻到《泉》那一夜,画中的少女手举水罐,大方地坦露着自己丰满、娇嫩的茹房,就像……任宽用手抚摸着画,笑了笑。
“嗯,”吴欣然点点头,“不是你的?”
“不是,这是任义的字……”
oneminutepast,andlethe…wardshadsunk……“任宽听见吴欣然用她好听的英语发音念起来,”这是济慈的《夜莺》。“她抬起头对他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任义抽过吴欣然手中的纸,快速地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什么有没有?”吴欣然困惑地看着胡志远,“胡志远,你说什么大喜?”王正低下头,看着酒杯,不吭声。
被捧得开心胡志远,得意地拍了拍任宽的胸口,说:“任兄,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恭喜你?”
送走胡志远,吴欣然困惑地看了看任宽和王正,没吭声,心里有数。
“你听他胡扯,这个人没什么酒力,喝几杯就找不到北了。”王正道。
走进冯月珍安静的办公室,吴欣然立即就被墙上、桌子上的照片吸引了,照片上,年轻的冯月珍风情万种、美艳动人,“咦?”吴欣然看见一张合影,中间站的正是王景明,冯月珍笑靥迷人地站在王景明身边,照片下面印着:《西厢记》剧组成员。“我听说过阿公以前开过电影公司,你是公司最红的角儿了。”她看了看照片右下角的时间,对冯月珍说,“原来你们认识那么久了,怪不得关系那么好。阿公那时候好潇洒哦。”她又看到一张照片,冯月珍正和王景明坐在阳台上的桌子旁边喝咖啡,两人身上均披着睡袍。从角度来看,这张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吴欣然没说话,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王景明和冯月珍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也不是没有听过别人议论,只是她不愿过问,一来她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二来,以自己对王景明的了解,王景明恐怕也不会告诉她,三来,万一结果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还不如这样稀里糊涂的好。但是冯月珍就这样把这么暧昧的照片摆放出来,并且请自己看,那就多了一丝挑衅的意味了。
“是报社偷拍的,我花钱买下来的,我喜欢这种悠闲的感觉,两个人做在自家阳台上喝咖啡。”
察觉到冯月珍语气里的强硬和挑衅,吴欣然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毫不示弱地说:“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们之间的关系,”冯月珍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敢亲热地喊阿公‘景明’的女人。但是,我向来不喜欢过问别人的私生活,所以你告诉我或者不告诉我,我都不会干涉,不会影响或者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
“怎么会不影响呢?”冯月珍笑道,“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被景明严格控制行为和言辞,都是因为……”
“你等等,”冯月珍一个箭步越到她面前,“像我这样的情人怎么了?”
“你们在做什么?!”任宽冲进来,站在两个女人之间,不安的问着。
“什么叫‘像我这样的情人?’”
看见冯月珍眼中的怒火,任宽挡在妻子身前,打着圆场道:“冯姐,今天是你夜总会开业的日子……”
看到妻子无辜的神情,任宽仍是堆着笑脸,对冯月珍说:“冯姐,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语,何苦……”
冯月珍心一虚,松开手,放开任宽。
看见任宽严厉的眼神,吴欣然委屈地拉开门就跑。
矛盾
“你又不是没看见,是她今天我说的!”
吴欣然冷笑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清楚就来指责我的不是!你可知道,冯月珍今天是怎么样告诉我她和阿公二十年来的感情,那简直是挑衅!”
“她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
“她凭什么就认为我毫不知情?!你们凭什么就认为我毫不知情?!”
任宽没说话了,他的确把吴欣然想得过于单纯了。
女儿
“然然,这么早起来了?过来看我和任宽下棋。”
吴欣然微笑着坐在二人身边,任宽抬头不安地看着她,听她说道:“阿公,我结婚也有快半年的时间了,老让您一个人呆在台北真是不放心,您岁数又有这么大了……”
“什么话,我老头子一个人过得多清闲。”王景明呵呵地笑起来。
“阿公,说实话,我是挺不放心您一个这样住的。”
“傻孩子,家里又不是我一个,还有王妈妈和那些个仆人。”
“这倒是,这些个仆人不懂事,还要好好调教才是。”
“阿公,王妈妈年轻也大了,仆人们又,按您的话说‘不懂事’,您让我怎么放心。”王景明笑着,继续下棋,“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干脆找个伴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王景明生气地站起来,“你们这群孩子,少管我老头子的事!”
冯月珍笑起来,看着手里的茶壶片,哄道:“没什么大不了,回头我找个师傅粘一下就成了。”
冯月珍一听,笑出声来,问:“挺好的啊,反正你一个人这么久了,也是该找个伴了。”
冯月珍回头看着他,不知道他此话何意。
“月珍,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王景明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眼镜注视着她。冯月珍没说话,傲慢地把头一扬,点燃一根香烟。
夫妻
“你和任宽……”吴欣然轻微皱了皱眉头,任义就没继续问下去,事实上,任宽已经两天没有回自己房间睡觉了,他知道他们正在冷战。听不到吴欣然铃声般的笑声,他总觉得这个家欠缺些什么。他忽然想起任宽让他找吴欣然的目的,刚想开口说话,可是一见吴欣然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他又不知如何开口。吴欣然垂着头,略微噘起的嘴唇,有点翘,让任义想起法国女人发“moi”这个音的时候,那迷人的上唇。吴欣然用手,卷弄着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突然,任义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下跑。
“哎,你干嘛?!”吴欣然没想到任义会有这么个举动,也万万没想到看起来手无缚j之力的任义的劲居然不比任宽差多少。正想着,已经被任义拽到楼下,看见一架r白色的三角架钢琴停放在客厅的一角。“啊!”挣开任义的手,吴欣然立刻就扑上钢琴,欣喜地将钢琴打量、抚摸个够。
任义痴痴地望着这对打情骂俏的年轻夫妻,顿生无限遐想。
回忆
看到包里那只粘好的茶壶,冯月珍坐在椅子上抽起烟来。“女儿?!”她嘲讽地笑起来,想起第一次看见王景明,那时候的王景明成熟、儒雅,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文人雅士,在生意人中,或者说在夜总会,十分罕见这样的男人。在和姐妹们的聊天里,她才知道,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是夜总会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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