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抱瓜
花千遇睁开眼,入目便是麦色的紧致肌肤,源源不断的传递来热度,身体不由一僵,尚还昏沉的神智转瞬清晰。
怎么会在法显怀里?
很快便猜想到了原因,昨夜难抵寒冷,察觉到身旁有暖意就依偎过去,这才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真是要命啊!
暗恨的数落一番自身的不争气,同时趁法显还未醒,支起身体想要悄然离开。
岂料,她一动拦抱在腰间的手就收紧一些,紧闭的双目微微颤动有快要醒来的迹象。
花千遇心中一凛,瞬息间脑海里闪过各种念头,果断抬起手点他的睡穴,下一刻眼下的转动停住了,头垂了一垂,呼吸变得深长而宁静。
抬眸看一眼,见他闭目沉睡的面容,不由松了一口气,掰开紧锢在她身上的手,从法显怀里出来。
随便整理一下衣襟,转身利落的收拾好行囊,走到门板前摸了摸僧袍,布料干燥已经晾干了。
她把薄毯拿走,将僧袍盖在法显身上,目光落在他脸上时不觉一顿,眉眼轮廓,清隽淡然,还是那么的好看。
无论看多少次……
恍惚间,手指将要碰触到他的脸,这才猛然惊醒,摇了摇头站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间破败古庙。
声响彻底消逝,屋内静若死水。
沉睡的身影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定望着寺门的方向,沉寂的眸子像海里的暗流,黑得幽深。
又一次低估了花千遇绝情的程度。
昨晚拉他到寺里避雨,又给他红薯吃,还抱着他睡觉,最后竟还要不声不响的走。
法显穿好僧袍,神情平静,可眼底仍有一片幽黯,跨出房门向外走去。
离开静林寺,山野小路湿润泥泞,蜿蜒向远处,花千遇脚步轻快的向前赶路,根据路程计算再走十几里就是一个镇子,能停下采买马匹以及食物。
有了马就能尽快赶去敦煌,心情却不如想的那般高兴,反而隐约不适。
原以为摆脱掉法显,她会轻松一些,可是沉闷感反复磨人心弦,越想越烦干脆什么都不想,撑着伞闷头赶路。
直到眼前撞入一片亮白色,步伐停滞住了,心头不由一跳低沉到谷底。
踌躇几息,终是抬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花千遇脸色阴晴变换,紧望着他,略显僵硬的说:“你怎么……”
她分明点了法显的睡穴,按理说万万不可能出现在此处,那这是为何?
法显道:“贫僧没睡着。”
习武之人能将真气聚集到某一处穴道,若此时点穴便不会生效。
原来是早有防备,难怪没有成功。
在他直直望视的目光下,花千遇难免有些心虚,躲闪的目光扫过他冷峻的神情,意识到法显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两人无声对峙,法显的眸色渐变深浓,目光也沉了一些。
花千遇微一抿唇,看了看他,眼神带着怀疑道:“你不会要打我吧?”
法显:“……”
他是真被花千遇气到说不出话来。
她是怎么做到狠心离开,被发现后无有愧疚,还能这般没心没肺的。
随后,心底的愠色被无奈所取代,法显暗叹了一声,渐渐发觉对她生不起气来,甚还有一种她若不这般做,便不是花千遇的感觉。
见他沉着神色,也意识到法显怎么可能会打她,随即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你的真情对我来说什么都不算,该走时亦会毫不犹豫的弃你而去。”
花千遇望视着他,唇畔微微勾着秋波荡漾的明眸里掠过染笑的凉薄之色。
“法显,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她狠,又无情。
有时怀疑法显说的那么好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她。
法显凝视良久,低声道:“我知道。”
他知晓花千遇并非善类,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皆都熟识于心,可是她就是她,哪怕万般不好,钟情的心意亦不会动摇。
我知道,简简单单的叁个字把她后续想要说的话全都堵死。
花千遇张了张嘴,转而想到说再多也是废话,他根本不会离开,不由恼怒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没走过他身后时,就被一股力道往后拽了一下。
垂眸一看,法显紧抓着她的手腕。
花千遇微微睁大眼,挣了几下,手不仅没脱离,力道反而逐渐收拢,紧绷感透入肌骨。
多番较劲无果,心底逐渐升起怒意,冲他喊道:“你干嘛?别抓我手。”
法显深深地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前走:“贫僧送施主去凉州。”
“我不要你送。”
花千遇退着步子,奈何不如法显力气大被拖着走了一路。
看着他淡定沉稳的侧脸,花千遇气的怒火中烧,又掰不开他的钳制。
“身为出家人竟然抓着女子的手,这是在败坏清规戒律。”
“法显,你是和尚,不应该牵女子,放手啊!”
任她怎么说,法显眉头都没动一下。
感受着前方力道的拉引,几乎是被拖着走的,花千遇崩溃的说:“你牵狗呢!”
法显一停,垂眸望了眼她怒火燃烧的眼睛,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她身后,变成她在前牵着法显,随后示意她继续向前。
花千遇大怒:“我不牵狗!”
法显又站到她身旁。
“……”
花千遇沉默一下,悲愤道:“你放过我吧。”
法显目光紧紧攫住她,唇线一松,似乎是笑了,可眼神却是悲苦的:“那谁又来放过我。”
花千遇怔了片刻,底气不足的缓声道:“你放过你自己。”
法显摇了摇头,目光渺远:“我还做不到……”若是能放过,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真是一个好答案,听得她泪都快下来了。
花千遇计划落空,被迫跟着法显一道赶了叁天路到达清河县。
刚入县城就遭人围观,原是因法显怕她又偷偷溜走,在两人手上都捆上麻绳。
她不愿被牵拉着就走在前面,法显跟在身后,以路人的视角来看就是她牵着和尚。
百姓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飘来,说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姑娘真是造孽啊!
花千遇嘴角抽了抽,真以为她乐意牵着和尚。
绕是她脸皮厚,但被人指指点点也觉得尴尬,快步往前走到僻静之处解开手上的麻绳,扔到法显怀里,末了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也不嫌丢人。”
法显神色淡淡,没说话。
看他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也知晓和他说不通,恨恨的拂袖而去。
她和谢若诗约定的地点就在清河县,现在就等着她来了,眼见天色将晚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歇息。
走到柜台前向掌柜的要了一间上房。
掌柜的看着面前两人,顿了一下,下意识以为他们不是一路人,又问法显道:“这位法师呢?”
法显摇头:“我们同行。”
这是不需要?
掌柜的狐疑的看向花千遇,莫不是两人同住一屋,怎么都于理不合。
他不知道的是,哪怕开了两间房,法显为防止她半夜逃跑,还是会彻夜盯着她,那多开一间房也是浪费。
掌柜的也是个精明的人,做生意最主要的是赚钱,也没过问疑惑的事,提笔书写店薄记录当天的房客。
这时,耳旁传来客人的谈论声,说的是黄河水患之事。
潘季现已赶到怀庆府,不过在来之前,他就通过驿站传信得知堤坝损毁的具体情况,也连夜写了应对的解决策略,快马加鞭交到怀庆府府衙,早已有所行动。
他人到达怀庆府,立即便着手做后续的修缮、疏通黄河水患事宜,很快就能控制住灾情。
花千遇回头去望,谈话的几人语气庆幸的赞扬潘季,面容上喜笑颜开,虽然和他们无关但这份希望灾民安好的喜悦却是真的。
无念的抉择虽令他痛心,却也不会后悔,他应也不想看到水患更加严重。
飘远的思绪被掌柜的声音所打断,他递来一把铜制钥匙,含笑道:“房间在二楼左拐第一间。”
花千遇顺手接过点头道:“劳烦了。”
上楼之前,吩咐一声:“麻烦提些热水送到我房间里。”她赶了一天的路满身风尘,得需要好好洗一洗。
伙计堆满笑脸的应声道:“好嘞,姑娘稍等片刻。”
进屋之后洗完澡,又到大堂里要了些招牌菜,这里地方不大饭菜倒很有南方特色,尤其是红烧排骨和荷叶鸡,肉烂入味,香浓扑鼻,赶路多日不曾吃过丰盛的肉食,菜一上来便风卷残云吃了不少。
法显只用一碗清汤面,看他碗里寒碜的几片叶子,忍不住又叫了两盘素菜。
抬首间对上他望来的目光,柔柔的笑意。
花千遇转开眼,也没说话起身向楼上走去。
梵行 第一百三十七摄心为戒
回屋之后本想歇下,又想起法显若是进来该如何,如此想着本来劳累疲倦的身体,也没多少睡意。
坐在床榻上等了片刻,听到有脚步声渐近,不过停在门前止住了,半响也不见开门。
花千遇顿觉奇怪,挑开窗子向外去看,就见门前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没成想,他竟然会在门外守着。
随后,恍然意识到男女之防不能共处一室,法显又是僧人自觉不应该。
不过他们又不是没睡在一间房里过,现在这般生疏恐怕也是顾虑她吧。
这一路上她没少生气。
本想着不去管,转念想到这几日每次醒来,毯子都在她身上盖着,若要让法显在外面站一夜,怎么都良心不安。
心底纠结片刻,走到门前开门,素白身影闻声转身,平静地注视而来。
花千遇望一眼他,又看向屋内淡声道:“你不困吗?进来睡吧。”
法显面上闪过犹豫,知道他可能要拒绝,花千遇没他这个机会,扯他进屋后将门栓插上。
烛火摇曳,一室寂静。
此刻的氛围难抵彼此间沉默的紧促感,花千遇看着眼前的的和尚。
依旧一袭素色僧袍,深色持珠。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装束,纯粹望着心头便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匆匆转头不再想了,走到床榻前脱去外衫,窈窕身影映在窗棂上,玲珑曼妙,起伏有致。
不经意地朝前瞥了一眼,法显眸光微闪,避开眼神。
先前未表露心意时,尚还能做到坦然,如今共处一室多少有些不自然。
花千遇倒没有局促感,两人多次赤裸相见,只是当面脱个衣裳而已不会让她羞怯。
褪去外衫后里衣未动,和衣而卧,看她半点都没有给法显留位置的意思,其本意是想让他睡地铺了。
法显独坐在桌前准备等她睡着,在打地铺安寝。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花千遇定望着头顶帐幔,出了一会神,翻身背对他。
困意迟迟不来,半响都睡不着,深夜里响动声清晰,窗外风声呼啸,微凉空气里混合着一缕檀香息萦绕心间。
悄然翻转身体,望着法显的侧影。
昏黄烛火映在他身上,晕着着淡淡的光,垂眸定坐的身影别有一番清净温润。
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粒一粒的捻动着佛珠。
恍神间她竟然觉得这和尚清朗平和的身影,充满了诱人意味。
目光不自觉的在他手上停留,缓缓游离到腰际、后背,一根青佛穗就压在月白的后领上,僧袍紧裹严实,仅能看到颈间那一片皮肤。
正因此脑海中不由浮想联翩,想到那精壮又灼烫的身躯……
念头一起,根本止不住。
欲火来的快,烧的也快,这一刻的心痒前所未有的浓烈,几近失控。
非常想扒去那袭僧袍去撩乱他。
当发觉脑海里升起的念头时,花千遇陡然一僵,面色惊然难看。
她这是魔怔了吗?又对法显起什么色心啊!
愤愤然的转身对着墙面,可心底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灼心的痒意啃噬着她的意志力。
先前压制下的欲火,因此刻的动念成倍的磅礴爆发,燃烧愈烈,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热,小腹紧缩几下,有一小股热流自幽穴内渗出,亵裤濡湿一片。
花千遇忍耐的咬着牙,呼吸渐变紧促。
想要。
受不了的想要他。
往常有需求时,她可以去找别人,但是现在除了法显之外,谁都不想要。
花千遇烦闷的想着,若不是不想毁他修行,早就把这和尚给上了。
修行……
细细回味着脑海里闪过的话,不禁想着反正法显跟来一路也甩不掉,正巧他要破情执,她有需求,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
去他妈的一拍即合。
真真被迷了心窍,怎么会产生这个念头,再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法显定会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喜欢他。
既然选择远离,就别给人任何念想。
她继续忍着,默念心经清欲。
这是她唯一一本会背的经书,还是在西域时请教法显梵语,被他强迫背下来的,四年过去了脑海里还有印象。
经文一遍遍念过,心没有定下来,反倒是记起了当时法显教授梵语的一举一动,记忆朦胧而迷幻,再浮再沉。
自身体最深处涌来的渴求,随着每一次呼吸在加重、颤栗,渐渐擦出了火花。
她在床榻上辗转翻动,身体散发的热度烘透被褥,热的遍体隐有细汗。
心底压着欲火更加炽烈。
天台寺之后,她就没有再做过,时隔数月,突生的欲望可想而知。
忍不住并拢双腿磨了一磨,花唇摩擦到布料生起一阵麻痒,霎时小腹涌出热流,腿间湿答答的黏腻。
花千遇感受着身下的状况,很想自己动手解决一下,但记起法显就在旁边念头又迟疑了。
经过反复煎熬再难忍下去,便想着先让法显出去,等她解决完生理需求再让他进来。
她抬头欲言,这时眼前一暗,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前,目含忧心的望着她。
“怎么了?”
方才听到她翻转不安的声音,这才过来瞧一眼。
法显看她面色微红,眸里水光晃荡,担心身体抱恙,伸手在额间探了一下,微微发烫的热度透入手心,眉峰皱了起来。
“可是最近疲于奔波感染了风寒,劳烦施主将手给贫僧诊断一下脉象。”
额头上残留着他抚过的触感,干燥温热,没有任何的欲望,然而对她来说却像是火焰上扔的一根干柴,烈火更旺。
所有的坚持在刹那间化为飞灰。
不管不顾。
何况,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花千遇坐起身,定望着法显,清幽眼眸衬着眼角一抹艳红,妖娆的灼动人心。
这一眼像是有什么难耐的情绪在纠缠。
法显眸光轻闪,垂眼去看向如初雪般细腻的手腕,伸手过去便要替她把脉。
“你一定要找我帮你渡情劫吗?”
她又问了一次,只不过这次带着莫名确认的意味。
法显微一顿,接着两指轻搭在脉上,指腹微微用力感受着脉象的跳动。
脉象平稳有力,不似染病。
随后撤回手,摇了摇头微叹道:“情是因施主而起,倘若能另择他人,也就没有情劫一说了。”
花千遇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道:“那你渡情劫需得经色欲吧?”
听到莫名的问话,法显心头猛地一跳,竟觉得她望来的眼神有些烫。
不觉的升起一丝旖旎心思。
他垂了垂眼,避开直视望来目光,定神回道:“没错,欲为第一火,痴为第一暗,瞋为第一怨,在色欲上贪着定会为尘欲所累,难能解脱生死苦。”
她只听到第一句没错,后续的话便充耳不闻,这些佛理禅道听了也不懂,只需知道法显要经过色欲的诱惑才行。
确定了这一点,最后一丝顾虑也打消了。
既然法显不想选择别人,那便由她来做,倘若他抵住诱惑过了这一关,世间情爱于他便是过眼云烟。
“那好,你过来。”
平平淡淡的语气,听在耳旁却让他凭空生出一种心惊肉跳的不安。
你过来,这句话本身就不寻常。
他已经离的够近了,离床榻只有一步之遥,再过去……
忽然间想到方才她问他色欲之事,法显喉结滚动一下,嗓子发干,整个人怔在原地不动,目光注视着她雪白鲜妍,眉眼清媚的脸,一点点僵滞的神情里,竟隐隐有种后退的迹象。
正要抽身退开,花千遇抓住他的衣襟猛力一拽,一瞬间的天翻地覆,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榻。
法显浑身一僵,惊动的目光就见花千遇翻身骑到他腰上,柔软浑圆的臀部紧压着腰腹,还轻碾动了几下,腹肌不由紧绷起来。
再定睛去看时,那艳丽的面容已然靠近,眸子里有火光在跳跃,一下子竟忘了做反应。
花千遇垂眸望着他的脸,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因清肃而生出些许禁欲,这不可亵渎的感觉,反而使得心底隐秘的渴望越发强烈。
气息越来越喘,欲火在体内游走,燥热难耐,伸手便扯开僧袍衣襟,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咬了上去,身下的结实身躯一阵僵硬紧绷。
他下意识的反应,让花千遇情难自制,兴致似乎被彻底点燃,动作也没了轻重,牙齿磕在皮肉上乍浅乍深的啃咬。
润泽的唇舌轻触皮肤一路向喉结、锁骨,胸膛滑去,隐约的顿痛引起一阵细细的颤栗,身体隐约腾起热意。
这样刺激而亲热的接触,让法显的呼吸陡然加重,颤抖不已。
他常年清净离欲惯了,身体有了反应,也是尽力去压制。
然而就是这样隐忍的样子,花千遇才越发心醉,不禁想要更进一步的碰触、亲吻、抚弄……
念头刚起就付诸行动,手探进胸膛上去抚摸劲韧紧绷的肌肉,沿着腰线流连撩拨,同时雪臀向后挪移到他胯间,挨蹭着蛰伏之物,叁两下之后那物颤了一颤,渐变炙热坚硬起来。
燥热酥麻感在下腹处一点点汇集,犹如燎原的星火,顷刻焚成一片烈焰,满身欲望的燥热。
法显眸色加深,喘息声更加急促粗重,接着便感受一个更柔软的部位压在勃起的阳具上,那是她的腿心间幽地。
这一下便如一簇火在烧,从腹部轰然直冲头顶,沉积多时的欲望烧灼而起。
体内气血翻腾,理智变得动荡而迷乱,正是因体会过极致的销魂蚀骨,此刻的焦灼才更加难以忍受。
法显压抑着欲火的眼底,闪动着挣扎。
仅存的清醒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继续下去,可是肉体又似沉溺在欲望里,才让他迟迟没有拒绝的动作。
他不动,也无异于是一种顺从。
花千遇更放肆的摇着腰肢用私处去磨蹭着肉茎,也不去看法显此刻的神情,体内又热又饥渴的欲望,让她只能尽快宣泄,再无暇去想其他。
阳具滚烫的热度经透衣料渗入到花唇间,粗硬的擦过柔嫩的蚌肉便激起电流一般的颤栗,反复研磨数次犹不解痒。
随后,动手去扯法显的裤带,后者赶忙压制住她的手,幽暗沉沉的眼睛由下而上的望去,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抗拒:“施主,别……”沙哑嗓音里夹杂着几许模糊的喘息声。
“贫僧有戒在身。”
动作被打断,花千遇忍着不爽的情绪,打心底觉得不以为然,又要去扯他的裤带,法显反扣住她的腕骨,再难挣脱。
花千遇皱起眉,语气不善道:“你都破过几次戒了,还在乎戒律吗?”
况且法显也喜欢她,应该乐意做这事才对。
她始终都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说:“你和我再合欢一场,若能抵挡住诱惑不动心,说不定就能看破情障得成大道。”
法显身体一震,眼底情绪转瞬复杂起来,一丝挣扎,苦意,甚至还有一丝难色:“摄心为戒,守的从来都是自己的那颗欲心。”
不动欲,才能离念定心,迷情妄执,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
她听不懂话里蕴藏的深意,却也明白法显所言意味着不愿和她交欢。
这和尚竟然又拒绝她!
梵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喜欢
体内烧燎的欲火得不到缓解,心情渐变暴躁,眼底浮现不耐烦的神色,也不和他多言,玉葱指尖沿着胸膛滑向脸庞,缓慢摩挲着面部轮廓,俯身要去吻他,法显眸光微闪,侧头躲过。
柔润唇瓣擦过侧脸落到耳畔旁,花千遇顿了一顿,一抹狠色自心头升起,蔓延到牙尖上,张开便咬在他耳垂上,霎时牙齿便深入肉里,当真正使力时心头又是一软,没忍心咬出血。
然后就变成不轻不重的含着耳垂吮咬,挑逗又暧昧,粘稠水声一轻,一重的传递到耳膜里,随之也勾起了昔日香艳的回忆。
顿时,欲火如焚的煎熬中漫出一种兴奋感。
法显胸口急遽起伏,微微颤栗的绷紧脊背,耳根、脖颈泛出一片红晕。
在感觉到花千遇的手越来越往下的趋势时,身体猛地一抖,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绝然,伸手把她推到床榻里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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