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口袋

勉强吃了一半，她实在是嫌弃程芳生的手艺，就跑去找裴丽丽鼓捣生蚝，只是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烤不熟。
“是不是火不够大？”
裴丽丽皱着脸挥开眼前的烟，“这还不够大？都快呛si我了。”
明芝也觉得呛，她咳了两声，习惯x地要找明珅帮忙，可左看右看，却没找不到他人在哪儿。
她拽来秦钊问：“明珅呢？”
“刚还在这儿的，估计是去后边ch0u烟了，这里风大。”秦钊正拿着一大把的r0u串吃，见她来了，还慷慨地给了她几串，“吃吧，你哥烤的。”
“明珅烤的？”
明芝看着手里的几串，酱汁覆盖着熟透的r0u，油光蹭亮，很有食yu，她皱眉，“他怎么没给我烤？”
秦钊被她问得心一虚，直接把剩下的都递过去，“要不你都吃了？”
“不要。”明芝冷着脸，“我去找他。”
白天明芝和裴丽丽到背风处拍过照，那儿有一小片凹槽，里头有水，勉强能称作湖，傍晚余晖泄入，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这会儿夜se四合，她开了手机的照明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石头。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手电筒的亮光，她刚要叫，定睛一看，却闭了嘴巴。
那里站了两个人。
手电筒不知是谁带的，就搁在一大石块上卡着，光投出去，印在一高一低的男nv背后，再往前伸，草地上有俩人叠在一起的黑影，湖面静悄悄的，无风便不动，像是害怕扰了正在聊天的男nv的和谐氛围。
明珅正在ch0u烟，周珊立在一边，手里拿着罐啤酒，俩人像是说到什么趣事，nv生拍了一下男生的肩，他微侧过脸，扯了扯嘴角，吊儿郎当的，并没有避开的意思。
山风吹过，吹得皮肤很凉，凉到了骨头里。
明芝觉得冷了，她缩缩肩膀，默不作声，又原路返了回去。
裴丽丽见她独自回来，便问：“你不是要搬救兵？”
她垂着头拨弄辣椒粉，说：“我觉得我们还是自己先试试吧。”
*
早在有光打入，明珅就知道有人寻了过来。
他没回头，却也知道不是明芝。
因为如果是明芝，她要么大声叫嚷杀他个措手不及，要么提早闭灯吓他个措手不及，那点路数八百年也不见一变，他都m0透了。
更何况，她不还在忙着吃程芳生的j翅么。
“你不吃点东西啊？”
明珅点点烟灰，见周珊拿着啤酒，将手电筒放在石头上，他不喜此时的这份光亮，便不再回头，“吃过了。”
周珊t1an了t1an唇，尽量自然随意地往他旁边一站，主动打开话题：“我听高任yan说，你最近在和秦钊他们准备新工作室的事？”
明珅听了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高任yan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她一晒，“是我不小心听到的。”
“八字还没一撇，只是有个想法。”明珅道。
周珊微讶，没想到他有继续聊的意思，一时倍受鼓舞，直接挑明，说她也有投资意向。
“家里的钱？”
半明半暗中，明珅眼里的光b天上星月还亮，周珊心跳加速，倔劲也随之上来：“这你就别管了。”
明珅回视线，不甚上心，“谢谢。但暂时不用。”
周珊却松了口气，既然说了“暂时不用”，那就代表她以后还有机会。
她抿唇笑了笑，拍他的肩，“都是朋友，客气什么呀。”
明珅敷衍地扯起嘴角，随口问她：“你不去吃东西？”
“我减肥呢。”
“哦。”他ch0u了口烟，意有所指，“你们nv生都ai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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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口袋 第三十八章我要你
夜深，篝火燃起，十几人围火而坐。
明芝坐在裴丽丽和程芳生的中间，明珅在她对面，一抬头就能见，但她极少抬头，只是在拔自己脚边的草，又搓又绕，然后编成戒指，一个一个往手指上套。
难得一块儿出来，气氛正好，有人提议玩游戏。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游戏的都有，最后还是秦钊的动作接龙取了民心——第一个人先做出某个特定动作，第二个人接龙，得重复第一个人的动作后再做新的动作，以此类推。
总之就是后面的人得延续前面的人做过的所有动作，顺序不能变，做完还得造出不一样的新动作才行。
如果输了，要么自罚半罐啤酒，要么说出自己遇过的一件糗事，二选一。
秦钊是提议者，理所应当地揽下了最轻松的第一个位置。但他忒不害臊，站起来就做了个风sao的s型，惹得坐他旁边的高任yan恶心得不行，却也y着头皮做了。
大家都在笑，明珅也是，就是眼底不太能进入状态，总往对面瞟。
然而对面那人从始至终都在编戒指，不曾看过他一眼。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后果就是游戏失利。
明芝还以为人那么多，游戏肯定坚持不到她这边就得半路夭折，届时她再捡漏就行。结果这次的游戏全是玩咖，竟是顽强地坚挺了过来，她眼睁睁地看着裴丽丽连续做了个的动作，顿时傻了，满脑子就记下了秦钊的动作和裴丽丽的动作。
“芝芝，到你了。”裴丽丽一脸兴奋。
“……”
她捏着拳头站起来，不想扫兴，勉强做了一遍秦钊的风sao动作才认输。
“好吧，我输了。”
众人亢奋得不行，倒喝也像在庆祝。
秦钊回味着她的青涩s型，调侃道：“你们兄妹俩今天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心不在焉？”
明珅扬眉，往火堆里扔了粒小石子，登时发出噼里啪啦响。
他看着明芝说：“我又没被罚。”
隔着火光，他眼中的明芝像是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温暖的橙se琥珀中，局促的笑在她脸上反显娇俏，轻盈地铺开了辛辣和清甜的香味，特别招眼。
在微凉的初秋夜里，她是最富春意的那个。
他移不开目光。
秦钊不察，自顾自地叫唤：“废话！爷当了第一个你就只能是最后一个，中间十几个人，轮都没轮到你，你能被罚吗？你得谢我！”
明芝好似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她耷着眼皮，在喝酒和分享糗事中选择了后者。她吃撑了，并不想喝酒。
“一定要是很糗的事才行。”有人说。
明芝想了想，问：“走路掉g0u里去了，算吗？”
“算呐。”秦钊乐了，“我们芝芝还掉g0u里过啊？再讲详细点呗。”
从明芝开始回忆糗事，明珅就一直在看着她。
这件糗事他知道。
且在今天以前，只有他知道。
那年，他们俩才初中，还是对人情世故半知半解的年纪。
明芝因为偷看到了她以前那些亲戚给沈婷寄的信，好几晚都睡不着，总往他被窝里钻。
起初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还以为是做噩梦，连续b问好些天才问出结果。
等她磕磕绊绊地说出来，他微愣：“所以你是想回去见见他们？”
明芝摇了摇头，过了两秒却又点头：“我看了信的内容，他们写信是想让妈妈帮忙，提到我的次数不是很多，大概也是不太想见我的……但我还是想回去看看，我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说实话，明芝其实并不能理解他们抛弃自己的行为。那么两个大家庭，怎么就容不下她这么一个人呢？但沈婷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她便也不敢问，好奇心害si猫，都快憋si她了。
明珅凝神看她，问：“那你想怎么回去？”
“坐车！”她两眼发亮，“我问过了，去那个地址要先去汽车站坐中巴车到宝田镇，然后再租车往乡下开，很快就能到的。”
“……你都计划好了？”
明芝x1了x1鼻子，“但我不敢。”
说完，她偷偷看他，也不继续说，yu言又止的样子，就这么看着他。
他被看得直发毛，最终败下阵来：“行，我陪你回去。”
回明芝老家的那天，是周六。
车程缩得越短，明芝就越紧张。明珅去握她的手，m0到的全是汗。他叹了声气，也不戳破，一路握到终点。
不是多大的村子，村口还有人乘凉。
明芝一下车，就本能地躲在了明珅的背后。明珅只能拉着她的手去问路：“请问林舒曲的家在哪里？”
被问的那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面se骤变，扭头就用方言和身后的人说了一通，这才指路。
“谢谢。”
顶着被人不断打量的视线，明珅后悔si了，却也只能y着头皮带明芝往村子里走。
直到停在一座带院子的平房前。
他吁出口气，回头看到明芝那鸵鸟样，就知道她不敢。
但来都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边敲门边喊：“有人在家吗？”
一连几声，里边才传来开门的动静。
首先入眼的是一位妇人，身形臃肿，面se蜡h，像泡发了的窝窝头。见是陌生人，她一脸不愉：“你们两个小孩要g嘛？”
明芝却意外地探出头来，先认出了她：“你是……舅妈吗？”
“……”
对于明芝的突然来访，林家一大家子，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哪怕是过去了好几年，明珅对那天的印象也依旧深刻。
一切都太陌生了。
那家人根本就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说得难听些，如果不是他们知道了他是明家的儿子，他们可能早就把他们俩小p孩给轰走了。
但明芝却是y拉着他留下用了一顿餐。
油腻的五花r0u，炒蔫儿了的豆角，用粗米做的稀饭，明珅光是看着，就觉得明芝不会吃。
可她居然吃完了。
一粒米不剩。
她ch0u纸擦了擦嘴，冲他笑道：“哥，你不是说要去采风吗？我们走吧，好晚了。”
是了，他们到这儿来，用的还是他来这边写生才顺路过来看看的借口。
他心中五味杂陈，很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才好受一些。
“好。”
从村子里出来，租来的车子早开走了，他们只能徒步回镇上搭车。
明芝就是在那条路上掉g0u里的。
几乎是掉g0u里的瞬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疼。
她哪儿都疼。
腿疼，心更疼。
她崩溃地问：“明珅，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天知道她这一个小时忍得有多辛苦，吞那碗饭的时候，她恨不得把舌头给咬断才忍住没哭。
可他们就是不喜欢她。
毫无道理地不喜欢她。
明珅看她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
他眼眶微酸，弯下身子去环住她大腿，也不嫌脏，一下就将她从水g0u里抱了出来。
身上全是味。
他脱了外套，拿里面g净的地方给她擦腿，还好她穿的是裙子，只有裙摆染上w渍，仔细擦过后，勉强还算入眼。
“上来。”
明芝哭得一ch0u一ch0u的，看他蹲下，十分顺从地就伏上了他的背。
那一路，她哭得像关不上的水龙头。
平常明珅最烦她哭。
可那天他一点也没烦，只是掂了掂她愈发沉的pgu说：“为那种人有什么好哭的？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就好了。”
……
“最后是明珅背我回去的。”
明芝的声音适时将明珅拉出回忆。
此时她的糗事已经说到结尾。掐头去尾，她只说了掉g0u里以后的事，为了糗，还不停地形容那水g0u多臭，以及路上的人有多嫌弃。
在现在光鲜亮丽的明芝面前，这种事就是典型的黑历史。秦钊很满意，托腮看她，笑问：“那天是明珅背你回去的吧？那他岂不是也很臭？”
“是啊。但那次他并没有嫌弃我，也没有骂我。”
明芝笑着看明珅，“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哥哥。”
明珅一震，肺部像有什么炸开，他险些喘不上气来。
在旁人的起哄声中，只有他听出了明芝的言外之意。
她极少在外人面前叫他哥。
也一直将这件事当做他们俩共同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回她是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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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断，这章快三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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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洞口袋 第三十九章我后悔了
游戏玩到后面，又玩起了新花样。
有人唱歌，破音惹众笑，明珅没有反应，只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他喝了些酒，氛围浓烈，酒jing上涌，冲得他有些昏沉。
旁边的周珊看他状态不对，问了两句，他摇摇头，再抬眼，只能看到明芝和程芳生一同离去的背影。
“肯定是你烤的那些r0u有问题，半生不熟的，肚子不痛才怪。”明芝走在前面道。
因为胃痛，程芳生愈发寡言，他忍得唇se发白，“药在哪里？”
“明珅包里有。”
明珅的帐篷就在明芝旁边，她钻进去翻包，很快找出胃药，见程芳生还站着，便道：“你坐下来啊。”
程芳生抿唇，安静地坐下，他接过她递来的水和药，吃下后胃痛不减，但心理作用，好歹舒服了些。
“谢谢。”他说。
明芝摇摇头，问起他这两天的出行会不会影响他打工。
他如实作答：“不会。如果有影响，我是不会出来的。”而且这次出行，也是他母亲坚持使然——因为家里的事，他闷太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多人的户外活动。放以前，他虽内向，但并不是放弃社交的x格。
明芝总担心他是不好意思拒绝自己，听他这么说，她才宽了心，“不过我还是觉得吧，你这种x格，就是典型的老好人x格，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别人让你做什么你都帮，小心以后被骗了还给人数钱。”
程芳生却问：“你觉得我是好人？”
“是啊。”
这会儿胃已经不那么难受了，程芳生看明芝一脸认真，没有作假的意思，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愧疚。这份愧疚早在他认识她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等真正发芽，是在她主动问他要不要给她补习的那句话以后。她看着大大咧咧的，喜欢逗他，还经常说他木，但他看得出，她内心柔软敏感，实则b大多数人都要善良。
她越好，就衬得他越坏。
他本应远离她的，但又忍不住想要补偿她。
这就是个恶x循环。
他牵强地笑了笑，说道：“明芝，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那么严肃g嘛？”明芝笑着推他，“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我会觉得你人好，也是因为你是我朋友，而我觉得你对我还不错而已，谁还没有一个y暗面啊。”
程芳生犹豫片刻，最终只是点了点头：“也是。”
*
程芳生不舒服，没有再去凑热闹的意思，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明芝把背包放回原处，跟着也回了自己的帐篷。她今天累了，困得厉害，给裴丽丽空出位置，钻进睡袋她就睡了过去。
只是帐篷外时不时会有飞虫鸣叫，山风刮过有声，不远处大家偶尔还会发出忽视不得的欢呼声，明芝睡得不太安稳，她闭着眼，有意识地辗转反侧，可就是醒不过来，还做起了噩梦。
她梦到梦里的自己撒了一个蹩脚的谎，旁人明知是谎却不急着拆穿，而是看她笑话似的步步紧b，从谎言漏洞中再三给她下套。她惊慌失措，一再圆谎，眼看着谎言就要被拆穿，她怕得手脚冰凉，心里难受得像被锐刀绞刺。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明珅的声音。
由远至近。
“芝芝、芝芝……”
她如释重负，喘息着，满头大汗地醒过来，身上热得直发闷。可见到明珅，她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明珅？”
“你做噩梦了。”明珅擦掉她额头的汗，给她开了瓶矿泉水，“先喝点水。”
等凉水入喉，明芝清醒了点，她看到俩人过近的距离，便往后坐了坐，问他：“外面结束了吗？”
明珅见状，眸se一暗，摇头：“没有，还在玩。”
“那你g嘛来了？”
“头疼。”
明芝便把喝剩半瓶的水递给他，“喝水就不疼了。”
他却不接，而是在她旁边躺下去，“你给我按按。”
明芝觉得他反常，她皱着鼻子闻了闻，“你喝酒啦？”
“没喝多。”
明芝刚睡醒，还有点热，她把头发绑了起来，手法娴熟地给他按头。以前沈婷值班回来太累，会头疼，都是她来按的摩。
有那么几分钟，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明芝见明珅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刚要拍醒他，却听到他问了句：“你今天怎么说了那件事？”
“什么事？”明芝手，“掉水g0u的事？”
“嗯。”
“那有什么，够糗就说了。”何况她也没说多详细。
“芝芝，”明珅睁开眼，“你在怪我是不是？”
明芝不咸不淡地问：“我有什么可怪你的？”
明珅喉间一涩，有些说不出口。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就好了。
这话是他亲口说的。那个时候年纪小，她又不停哭，他想那么说，也就没憋着。但现在不一样。他不能在喜欢她的情况下再毫无芥蒂地重复这句话，那太过分了，而且她也不会信。
于是他跳过那句话说：“你觉得我说到做不到。”
明芝目光闪躲，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明珅坐起来，却仍在等她回答。
“你这么看我，”明芝累了，“是想我说什么？你老是这样，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我好，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这有错吗？可你就是不要啊，你说我贪心，说我不懂事，哦，现在我听话了，你又过来问我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明珅，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她说得颠扑不破，明珅就这么凝神望她，良久，他抬手m0了m0她的脸，指腹全是sh润。
他低头攥着染sh的指腹，眼眶微红，像是被酒气熏红，又或是其他。泪水重新聚满眼眶，明芝用力抹掉，她觉得委屈，但头颅却不曾低下去，“你说话啊！”
“芝芝。”
明珅哑声叫她，他从未如此颓唐落魄，嘴唇翕动着，看她时眼皮疲得叠出深深的两层。
他说：“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看書僦ょhαitαngshЦщμ（海棠書楃）.c0m丬




破洞口袋 第四十章吻
自升学宴之后，明珅就再没回过家。
他住在新公寓那边，有几次秦钊过来，想过夜，皆被他轰了出去。
“你这不是有个次卧吗？”
“那是芝芝的房间。”
秦钊一瞪眼，“我不介意跟你挤挤。”
“我介意。”
想当初就是因为留他睡过几次午觉，居然被明芝给yy成了一对，这事他到现在想起来都隔应。
“你现在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秦钊往沙发上一躺，问起明芝，“这几天怎么没见芝芝过来？”
明珅默了默，说：“她要开学了。”
“哦对，我倒忘了这一茬。”
秦钊考的也是本城的大学，确切来说，在他们那圈子里的，绝大多数都留在了本城。不过他们没有明珅出息，只蹭了个吊车尾的本科线。饶是如此，家里都觉得满足。在那些大人眼里，对于他们这群二世祖，要求实在不能太高。
“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又问。
“有事，出去一趟。”
“去哪儿？一起呗。”
“买几本书。”
“……”秦钊刚要起身的动作顿住，又躺了回去，“算了，你自己去吧。”
明珅冷笑一声，踹他起来，“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儿待着？动作快点，没空等你。”
大学城地段，想找一家书店不难，难的是书。明珅跑了四家店都没买全，等他从第五家出来，已是傍晚。
秦钊拽着领口扇风，左顾右盼：“饿si了，找个地方吃饭。”
却没有得到回应。
秦钊扭头，只见明珅凝视着马路对面那栋大厦的门口，他循着视线看去，咦了一声：“芝芝？”
明芝应是刚跳完舞出来，长发绑着，有些乱了，宽松的t恤被束起下摆，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肢，两条腿又长又直，她周围还有好几个nv生，可遥遥看去，你第一眼看到的人绝对是她。
秦钊撞了撞明珅手臂：“叫不叫？”
明珅无言。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明芝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