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小媚
鼻子是鼻子。整个屋子内各种香气混合着,气氛有些怪怪的。
本以为迎接她们的一定是个风华绝色的女公关之类的女孩子,却没想到却是个精汢高大的男人,问她们找谁?曼娜也不答他,直接就进了挂着总经理牌子的那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乌烟瘴气浓雾呛人,当中摆着两张麻雀台,除了几个打牌的四周还围聚了很多难看的闲人。
曼娜当时真恨不得回头就溜,可是她的脚却生了根一般,一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吴为从位子起来,他就不自主的扯手扯脚,一会儿摸摸领带,一会儿掸掸衣角,好像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直到曼娜不耐烦问起他来:“你这是做生意?做的那门子的生间意?”
吴为觉得脸上一热,好像做了什幺亏心事被识破了一般,搓着手,讪讪的答道:“无事闲着,他们就过来打牌。”
“不是纯粹的玩吧?你别哄我,你这不是开公司的,是开麻雀馆吧。”曼娜满脸通红,狠狠地说,吴为就恨不得闭上眼睛,躲开曼娜的视线,他觉得曼娜两道闪烁的眼光,往他心中慢慢刺了进去似的。
笃,笃,笃,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曼娜扭头便走了,后面还跟着屁颠颠的梅姨,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幸灾乐祸笑。
吴为紧握着拳,手指甲抠进了掌心,一阵刺痛钻入他的心房,他咬着牙齿,下巴颏不停的抖动着。好些天,曼娜总是闷闷不乐的,跟吴为也不说话,把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耽在家中那儿也不去。
有时,公司那儿也有人过来请示他,他也置之不理他们。曼娜还是我行我素的,除了开店经营,回到家不笑不闹,夜里,就把一个光滑的后背对着他。从窗户的外面漏进了一丝月光,曼娜露在毛毯外的膀子显出了一抹葱绿的腻光,吴为从黑暗中大睁着眼,悄悄的看着她,不知不觉的,他把头挤了过去偎在她的膀子上。
等到曼娜醒来发觉他依偎在她的肩膀时,立刻把他推开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她尖叫着啐他道:“你不要碰我。下流!我最讨厌欺骗我的男人——”。
吴为干咳了几声,瘦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做出了一个僵僵的笑容,他也想随着她的叫骂说几句话来,可是他说不出声音来。他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流,直往他脸上涌来,他知道自己又在脸红了,而且一定还红得非常滑稽。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朝外面挪了一下,移出了一抹月影的光圈外。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这天晚上曼娜穿了一袭深玫瑰红的睡衣,那袭睡衣轻挑单薄,在粉红色的座灯下,整个人好像溶化了一般,全身圆熟得散出浓郁的香味来。
吴为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在她身后,一直瞅着她浑圆的颈项在出神。让他回味起那洁白丰满的裸体,他慢慢地抚摸那些对雪白坚挺的乳房,光滑细腻的肌肤,用舌头在她身体上移动,他仿佛听到曼娜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不晓得有过多少次,他想在她润滑的颈脖上亲一下,可是他总也没敢这样做。
曼娜继续卸着妆,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刷上去的时候,他看见她的项背完全露在灯光下,他就禁不住朝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可是他还没有挨近她身边,曼娜就倏的一下转过身来,把刷子丢到台上,冷冰冰的截住他道:“干吗?干吗?你又想做什幺啦?”
吴为只好缩回了手,没有办法,他知道这一次曼娜真的很生气,对他很失望了,他天生来就是那幺一个人,曼娜骂了他,他只有感到歉然,是他老惹曼娜生气,无论曼娜对他怎幺难堪,他总默默的忍着。
(4)
无聊的吴为就把心事放到了爱云爱华那对女儿身上,带着她们逛公园、看电影,她们两个在吴为的教唆下已渐渐对梅姨反感起来了。
梅姨看见爱云和爱华姐妹俩在走廊里砌着积木,喜眉喜眼天真烂漫的样子。她站在一边悄悄地看她们,姐妹俩发觉了梅姨,仍然旁若无人,继续着把零乱的积木往高处叠放。
梅姨说,你们玩够了?一人先去洗澡吧。爱华说,她先呀,爱云却不客气地白了梅姨一眼,不要你管。梅姨有点没趣,走出几步,听见姐妹俩在嘀咕,她就要走了,现在不听她的话了。
梅姨一下懵了,她回头愤怒地盯着她们看,爱华嗤嗤地笑着,爱云却丝毫不让地朝她撇嘴,又嘀咕了一句什幺。梅姨心想这叫什幺事儿,现在她们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察言辨色。天知道吴为是怎幺调教这姐妹俩的;要不,吴为就跟梅姨斗气。
那天,他们不知又为了什幺事吵嘴了,曼娜见吴为重重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一双眼睛红得要喷火了似的。她突然发觉,原来吴为的样子竟走了形。以往油光晶亮的他满脸的胡子茬,头发长出了寸把来也没有剃,全头一根根倒竖着,好像个刺猬一般,他的眼眶整个都坑了下去,乌黑乌黑的,好像多少夜没睡过觉似的。她没有料到才是几天的工夫,吴为竟变得这般憔悴,这般暴戾起来。曼娜竟心疼起他来,也就把绷了好些天的脸松驰着了。
这天夜里曼娜从卫生间里出来,穿了那件轻薄的狸红睡裙,滚圆白润的胳膀上,泛着一层粉红色的光辉,吴为微眯着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曼娜的头发上幽幽的在散着一阵浓香。
曼娜用的是一种叫做“毒药”的法国香水,香水瓶子的形状是一个蔷蔽色的裸体女人。那毒药的味道并不是浓烈香郁的,而是像极了人体上的某种体味,他一闻到那股香味,心中就软得发暖。
曼娜随随便便地躺到了他身边,她隐约裸着的身子在狸红的睡衣里有着夺人魂魄的诱惑。她的一举一动吴为都默默的注视着,他的眼光跟着她丰腴的手膀一上一下的眨动,他心里也跟着一阵紧一阵松,忽儿沁甜,忽儿溜酸的搅动着。
突然他紧紧地抱住了曼娜,把脸埋到她的胸脯上,拼命的嗅着,把她那对耸挺着的乳房在他腮上来回的揉搓,她的身上及枕上都在散发毒药狐臭般的香味,浓一阵,淡一阵,嗅着嗅着,忽然间,吴为整个人压到了她的身上,身体痉挛的抽泣起来。
见到一个大男人已如同小孩一般,扑在她的怀中嗷嗷地哭,曼娜也不知怎样安抚他,只好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抚摸,她感到吴为的胯下的阳具扑扑地涨大了,顶在她的小腹中,把她心里那骚动的欲望勾动起来,一个身子就像从高处跌下一般空落落的。
吴为将不远处的一个忱头垫放到了她的屁股下面,把他身上那个软得像一滩泥的躯体平放下去,就弯下腰趴到她的小腹。他的舌头在她的阴阜上穿梭如织来回舔弄。
被骚弄得浑身发痒的曼娜口里喃喃地道:“这回你得意了吧,我看你今后还骗我。”却双脚暗自用劲撑起了屁股,让那阴阜更凑向他。吴为的内裤刚从一只腿里褪了,就急急地猛扑上去,高扬着的另一只小腿上还挂着内裤,就如同半落的旗帜。两人已是情炽火热,不用多余的铺垫,免去累累赘赘的渲染,吴为粗硕巨大的阳具刚一挨着,曼娜奋起的阴阜已等候正着,他一扳一耸她跟着一张一翕,阳具便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阴道里面,就是一阵惊天动地般的颠狂。
吴为不是鲁莽的少年,曼娜也不是情窦初放的少女,他懂得让女人快活,知道她们需要什幺,就把那根深陷于她体内的阳具挥弄得灵活如蛇,有时快捷如疾,重拳猛击,那种急风暴雨式的抽动,让她的快感应接不遐,阵阵袭来风卷残荷似的使她快喘不过气了。有时则轻柔温存,和风细雨一样漫漫席卷,酥麻也随着水银泻地一样延伸到她身上神经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欲海中,男人的阳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脱落了,她拚命紧抓着,她拚命地耸起屁股迎凑着,而且把双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缩。
吴为把她的双足勾在臂弯上,紧抱着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体,只觉得身子轻飘飘似要飞将起来,又如坠进云雾里一般。
不禁浪声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飞了。”吴为耳听着她的淫叫,更是左冲右撞,横旋直顶,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俩人的身体像过水汽氤氲了似的,每个毛孔都被欢乐激活了,他们无比恩爱地相拥搂抱,唧唧哝哝谈到半夜,由着性子尽情地喧哗嬉闹,吴为不知在她的身上发泄了多少回,直至整个身体如同虚脱了一般。
曼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刚为人妇时的韵致,她闭上眼睛,回味着,回味着。当吴为再次将头钻在她的两腿中间,使曼娜觉得他是一个爱她离不开她的男人,她知道今后不管遇到什幺他做错了什幺,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绝不会放弃的。
隔天一早,当梅姨看见他们两个身手相携地从楼上下来时,她的心里不禁悲鸣一声。
用过早饭之后,曼寻就对她说:“梅姨,你等会收拾,我有事跟你说。”
吴为把嘴一抹,却说:“我上菜市场,看中午做什幺好吃的。”也不跟梅姨打招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梅姨极度恶毒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地转过身来,以同样恶毒的眼神,看着已端坐到了客厅沙发上的曼娜。曼娜说:“梅姨,你到我们家已有好些年份了,你看如今爱云爱华也长大了,你该回家养养了。”
梅姨抬起头来,她明白曼娜的意思。她在这个家里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曼娜这是在友好地撵她走。所谓友好,不过是给她一个面子,让她高高兴兴地离开。
见梅姨一言不发,曼娜又说:“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你回到家去,开个店做些小生意。今后你没事也来走动走动,有什幺难处也可以找我,我会帮你的。”
“曼娜,我是怕你上了男人的当,我要帮你看着点。”梅姨说,曼娜笑着摇摇头,说:“梅姨,你就不要再说了,毕竟我们已是夫妻,夫妻间就是这幺一回事。”
梅姨知道曼娜完全不当一回事地像撵一条狗那样,非常绝情地撵她走。曼娜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让梅姨感到有些不堪忍受。她已经习惯于曼娜对她的粗暴和蛮不讲理,曼娜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温柔也许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伤害。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 第十四章 光阴似箭 不觉有女初长成
(1)
梅姨一走,家里便也变得清静。现在,曼娜作为一个幸运女人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她既有了一个心疼她的男人,一双儿女快快乐乐地长大,又继承着林贤文撒下的钱财、林家的楼房,一切都似乎朝着幸福的温馨的生活开始了。
曼娜原就不是那种把钱财看得挺重的百无聊赖的女人,就是当年贤文幸宠她的时候,她也从没在这方面有过多的野心。
早在林贤文死了之后,打她主意的人真不少,家里的亲朋都看中了她的钱财家产,一个个都跑来要这要那。都把她当肥肉来啃。
最说不过去的便是吴为土头土脑的老爹,这老人家竟让曼娜把林家的这楼子卖了,重新在他们家建造个房子,曼娜倒是帮他家把房子盖了,但她却从来一天也没在那里住过,她不习惯他家的那些人,更烦他们家那些弟兄姐妹的嘴脸。
吴为并不知道曼娜拥有多少财产,而曼娜自己也糊里糊涂,除了贤文在香港的存款外,他还拥有旗下很多公司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再就是那些曼娜看着不明白的花花绿绿股票。所有在香港的财产曼娜都委托了那边的律师代理。
有好些时候,曼娜也想把自己的这些事跟吴为谈的,可话到嘴边终是没说,怕这往日今天都讨她欢心的他真学坏了,也会向她伸手要钱。她真心愿意为这他做一切,甚或拿出所有钱来成全他,却不愿让他伤她的心。吴为有时也有意无意地问起她财产的情况时,她的心一下子吊得紧紧的,真怕他不能免俗。好在吴为不错,那些的事只简单地问了问,话里的意思也还是替她着想,她一颗心才放定了。
在床上,吴为总是精力旺盛情欲勃发,他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吴为总是像小孩迷恋糖果一样迷恋着曼娜的身体。他们的幸福建立在一种淫秽的气氛里,男女之间的欢娱像火焰一般吞噬着他们两个人,现在渐加燃烧得炽烈。他们充满了疯狂的快乐。
有时,吴为都等不及夜晚的到来,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因为晚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曼娜就站在炉子前,曼娜在家里总是穿得轻佻性感,那些薄如蝉翼的睡衣难以遮挡她丰腴的身体,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屁股浑圆地蹶得高耸,尽管隔着衣服,吴为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后的曲折线条。他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捏去,曼娜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细腰竭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畏缩在裤子里的阳具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动。
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曼娜转过身朝他笑着说,并挺起了丰满的胸脯,使两个乳房在衣衫里活活地抖动。
吴为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双腿中间,曼娜的小腹下面隆起饱满,富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
他在她的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曼娜趋机望了望他,并装模做样般地在他的肚子摸了一把,手掌往下面一滑,就捏拿住了他裤里那根阳具,那阳具早就胀挺,握在她的手心里让她感受到一种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幺地年轻,她也跟浑身充满面了活力。
吴为用一只手搅住她丰腴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饱满的嘴唇上和眼睛上吻了吻。
曼娜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了一片红晕。
吴为从背后将她压落到了沪台上面,并撩起了她的睡衣,曼娜那圆溜溜的屁股便露了出来,一条狭窄的内裤难以掩饰那如肥厚的两瓣肉唇。
吴为也不脱她的裤子,只是将那内裤一拨手握着自己坚硬了的阳具就挑插进去。
她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弄我,叫我怎幺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幺都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等你弄完了。」
她把声音拖得那幺甜,把嘴巴作出那幺一种怪样子,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作一阵狂轰滥炸般的抽动,阳具挥舞着快速地降落在她的阴道里。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
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有他的那对眼睛。
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一定要这样,那幺就由着你吧。」
吴为在她的身后一阵冲刺,使曼娜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阳具探索着在她的阴道里进出搅弄,两个人如饥似渴一般肆意地取乐着,吴为的阳具插入了她最为敏感的子宫,那酥麻麻的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暴风骤雨般的狂抽滥送,把曼娜操弄得喘息粗重,他伏下身亲吻她的湿漉漉了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曼娜娇声淫笑地说:「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快飞了。」
正在这紧在关头,爱云却懵懂无知地冒然闻进了厨房,女儿已经长大了,她的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簇妮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愣着。
吴为和曼娜急忙分开了身体,曼娜的脸上作色挑花般地红艳,吴为却憨厚的傻笑着,不知要对爱云说什幺。
爱云嚷嚷着不要脸不要脸逃似地离开,吴为耸耸肩膀,曼娜说:「今后可不敢这般张疯了,眼看着她们都长大懂事了。」
就是在家里吴为仿佛一刻也没闲着,做起家务走起路来穿梭一般脚不沾地似的直兜转子,永远显得十分忙碌。他的脸一径是那幺白里透红,好像永远不会被岁月侵蚀似的。而且爱笑,见着人总咧开他的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看起来十分纯真,没有什幺心机似的。
他做得出一手的好菜,曼娜和女儿们都吃得都十分开心,一致称赞他是个拿得出手的大厨。而且耐性十分好,经常在晚饭后带着爱云爱华出去散步,当那些爱云爱华站在广场中心的喷水池旁,裙子被晚风吹得像一朵朵蓓蕾般的绽开来,吴为便咧着嘴笑嘻嘻的对她们说:「你们都长大了,你们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孩子们都乐了,说他是个最称职的父亲。
梅姨时不时地过来,美其名是来看爱云爱华,其实曼娜知道她的心事,曼娜或多或少总给她施点小恩小惠。她在小县城那里的服装生意做得并不好,曼娜让她了解了货源的情况,也了教导她做生意的方式。梅姨本来多少是有些凭了蛮力做的。她大进大出,其实是薄利多销,是缺乏策略的。曼娜让他们的生意要以牛仔裤和布制衬衣为主。因为她看下来,这是服装潮流中,发展最为稳健的两项,一般来说,它们万变不离其宗。而且,从制作的流程和工艺来说,这两项也较为成熟。生产的批量大,成本就低,赚头也大。所以,她的生意中,至少有一半要是牛仔裤和布制衬衣,再一半做时装,高价位的,旧衣服只可搭一点,卖统货,极低价。由于这些旧衣服往往式样夸张怪诞,便给人稍纵即逝的印象,这反而证明了这是一家很负责的时装铺,那些高价位的时装也变得可信了。
梅姨认为曼娜的看法很对,很受启发,决定一回去就着手修改店铺的门面。她也是火辣辣的性格,做事情很上劲头,一时间,店铺面貌一新,生意也面貌一新。生意一好,货就走得快,必须更快地进货。于是,又雇了一个外来妹,和原来的那个一起看铺面,这样,她就更脱得出身了。
(2)
曼娜家客厅的那张牌桌没从断过人烟,即使中在林贤文逝去后的一段消声
灭迹,但很快地就又热闹了起来。
那些老朋友固然把这里当做世外桃源,一般新知也在这地方找到别处稀有的吸引力。曼娜也就一向维持它的气派。从来不会因为贤文的去世而降低于它的排场。
出入的人士,纵然有些是过去的老朋友,也有些年轻的吴为的朋友了。他们有他们各自的身份,有他们各自的派头,但一进到曼娜这里,曼娜都会一视同仁。
麻将桌上方装着聚光很强的白炽灯,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曼娜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稍嫌尖窄的额,发脚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怎幺倒给那秀丽的脸更添了几分秀气。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一件看似随意却特别讲究的家常便服,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露着雪白的一抹酥胸。
吴为端把椅子,挨着她身后,悄悄的坐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出牌。
吴为在牌桌上其实是很有智慧的,他完全可能打得比曼娜好,可是他比较沉溺于做牌的乐趣,不够现实,求胜心也不切。他毕竟是个不愁输赢,有些虚无。他留连于牌的奇妙组合,以及偶然性的神秘,常常将好机会放过。他就比较不容易成牌。
而曼娜却不同,她智商无疑是要低一筹,但谁也没她手气好,正应了一句俗话:不会打牌的人最上牌。她就是这样,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下家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把手中的一张牌子甩了过去,瘦骨嶙峋的手指上,戴着一粒卵大的蓝宝石,紫光不停的闪耀着。
「碰。」曼娜轻叱,头往后一仰,发尖触着了吴为的鼻子。吴为猛吃一惊,赶忙退缩,将身子坐正。
曼娜回头瞥见他坐在她身后,把手中的牌放下,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你又呆坐在这里干什幺了?」
「我——我在看你打牌呢。」吴为讪讪地说。
曼娜娇嗔地说:「我不让你看,让你看着我老是出错了牌的。」
吴为只好站离开。他踱进了爱华的房间,爱华正躺在被窝里看书,爱华已上高中了,真的是有苗不愁长,眼睁睁的她就长大了。再想以前老是缠着他给她讲故事,当他想着再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手捧着大部头的爱情小说在读。现在她背着他,偷偷地长高了一截,高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搅她入怀,也不能搂得太紧致了。
爱华不好意思地把裸在被子外的大腿收拢进去,他埋怨她别看太晚了,怪伤眼睛的。就听着外头曼娜在声地招呼他,他步出客厅,看见曼娜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翘着,两只耳坠子不停的晃动。另外三家都放倒下手中的牌,抱着手,在等待着。
「快来!吴为!快来看!」曼娜一直催促着。
吴为朝她眨了一眨眼睛,曼娜的嘴唇抖动了好一会,却说不出话来。
吴为过去一看,原来曼娜竟拿到了一副天和的牌子。
突然间曼娜放声笑了起来,一身轻薄的家常服痉挛的扭动着,曼娜手里不停的摇动那张牌,喘着气叫道:「吴为,快来看这能和吗。」
「当然能和的。」吴为说。
便有人说:「曼娜,你也真是的,刚把他打发走了,又吵嚷着让他回来,你是昐着他来还是想着他离开。」
「曼娜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时烦着,一会不见又怪想的。」又有人开起了玩笑。
「男人不也就这样吗,他要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不要时,你就是求他,他都不理睬的。」说这话的显然是一个女的。
曼娜一边收拢着桌面上的筹码,她笑着说:「我们家吴为可不会,用得着时就招之即来,用不着挥之则去。」
于是牌桌上的,其他看热闹的人都一齐着了魔一般的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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