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瘗玉埋香
只有简单六个字回复,沈青栩却放下心来了,她很相信这位朋友的话。
他们的联系正是通过“星河”这个软件,不过因为二人的权限最高,通信线路是单独开辟的,他固执的给二人的软件更名了,叫“鹊桥”。
青栩几次让他换名,最后却没有拗过他,自欺欺人的忽视了其中隐晦的含义,平日里也只和这个笔友交流一些学术问题,互相不打听彼此的现实。
不过一直到现在,改名的三个月来,他从来不主动联系自己,一点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种隐晦的含义的苗头,好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青栩失笑。
他们的相识很独特,半年前被毕设ga0得几近崩溃的沈青栩活跃在各大计算机区论坛,一起讨论着和电脑相ai相杀的种种,也练就了一手“段誉的六脉神剑”式的修理功力。
某次半夜在她经脉未通,快要放弃治疗打算重返工的时候,屏幕上突然有了消息。
一个月牙儿头像亮起在左上角,指点着她恢复了数据。
沈青栩的崇拜之情瞬间如滔滔长江水落下虎跳峡,四下迸s且无休止起来。
自此结实了这位神出鬼没的笔友。
但凡是大神总有怪癖,沈青栩联系不上他,广发贴寻人,夜里这些帖子统统不见了,这位笔友给她发了个邮件,二人才真正成了笔友。
不过邮箱实在是不方便随时请教问题,青栩要过他的其他联系方式,大神一律回复他不用。
正当沈青栩内心惶惶的怀疑他怕是个大通缉犯的时候,大神分享了一个安装包过来,告诉她这是他和团队做的一个试验品。
那正是初代“星河”,一个简洁g净的加密聊天软件。
不担心泄露任何信息,不会唤醒相关软件,甚至后期加入了刷机和“后台终结者”的功能。
那段时间正值她ai情学业双历劫,前男友的冷漠分手甚至有些影响到她的生活,每日不断和他学习技术,一起升级“土豆服务器”竟成了生活里莫大的乐趣。
一个拯救过她的毕业设计顺带给她灰暗的失恋生活带来过欢乐和光明的人,设计软件的初心还是保护yingsi,怎么想也不会做这种的违法的蠢事啊。
沈青栩放下手机,不再担忧这件事情。
她和乐明欢约在常去的茶馆,离她家的小区也非常近,十多分钟就能走回家。
茶馆老板是个美yan的nv人,栗se卷发上别着一枚古朴的蝴蝶簪,她的唇se永远是鲜红的,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敲着烟杆半倚在贵妃榻上却并不ch0u烟。
沈青栩熟稔的和她打过招呼,去了固定的卡座。
高三发现这里的时候,乐明欢小声和青栩嘀咕,称老板肯定是嫁过大哥的nv人,凑巧被她听见了,笑说她二人合眼缘,和她们讲了她的故事。
她快五十的年纪却一点都不显老,风情满满,童年因为长得好看被人贩子虏去,卖到乡下当童养媳,她逃了几次,差点被打断了腿,后来因为赏了村口一个落魄“乞丐”几碗饭,一年后被这位当时逃难的“大哥”救了出来,那时候她二十芳华,但是大哥早已经结婚生子,家庭和睦。她一腔感情无处挥洒,默默哭了一夜,第二日还是跟着大哥到了他的地盘,和他旗下的兄弟学习经商管事,作了个分会的nv龙头。
再后来产业洗白,但是仇家还在,五年前大哥出了事,一家老小都没有保住,临行前把大多财产转移到了她的名下,让她不要想着复仇的事情,安稳度过余生,算是全了当年的一饭之恩。她辗转打听了许久,没有兄弟肯告诉她仇家的信息,去年终于放弃,远离了伤心地,到他乡开了家店,消磨后半辈子。
乐明欢打小的少nv心不是恋ai和追星,而是迷恋黑道江湖,一下午缠着她讲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秘闻,越听越佩服她g净利落的侠气,若不是青栩和他孪生弟弟乐明奕拦着,怕是当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
乐明奕后来吐槽说:“人家说不定就是为了拉客人随便编的故事,就你心大,都快要认后娘了。”
青栩笑出声,却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个七成真的故事,毕竟人的眼神的阅历是最难造假的。
一晃几年过去,这茶馆翻修几次,店面扩大了一倍,也是街上成名的老店了,但是老板的故事,却一直没再和别人讲过。
青栩一壶茶刚刚泡好,乐明欢恰巧推开了玻璃门。
她是个十足的美人,脸颊饱满,鼻梁翘挺,眉眼弯弯,即便浅妆淡抹,也如同娇yan盛放的玫瑰,让人一眼望过去就忍不住再看两眼,而且越看越耐看的jing致漂亮。
但沈青栩却被她身后紧跟着的男人x1引了视线。
熨烫的整整齐齐的白衬衫,漠然的眼神,如同冰雕似的四季不改的气场,只看着都遍t生寒,让人不禁怀疑他的五脏六腑是不是都是冰雪做的。虽然同样继承了他们家的优良基因,帅的炫目,但他本人却从头到脚简单明了写着四个大字:离我远点。
沈青栩扯扯嘴角,乐明欢这丫头是把他哥叫过来站场子不成?
栩栩 乐明路
“不好意思,我们要聊些nv孩子间的私密的话题。”沈青栩趁着乐明路还没坐下,率先开了口。
乐明路脚步一顿,带着冰碴的视线扫过亲妹,看了看手表,走到了隔壁的茶座。
“半个小时。”
“得令。”乐明欢傻乐着坐到青栩旁边,看到亲哥万年难遇的吃瘪实在是有种别样的爽快。
青栩渐渐悟出什么来,小声问:“你这是让大忙人给你做司机?”
乐明欢瞬间苦下了脸,搂着她的胳膊抱怨了一大堆:“我昨天刚折腾完,乐明奕那小兔崽子一发现不对瞬间告了状,害的我瞎忙活了半个月,家里立刻锁了我的卡,停了我的车,就差拿个笼子把我关起来了,我千求万求,差点给爷爷跪下了,没法子拖着凌家两兄弟狠狠道了歉,又签了一堆不平等条约,可是他们还不肯放我自由,我只能央求大哥偷偷带我溜出来了,不过他还要赶在12点前把我送回笼子里呜呜呜,我们长话短说吧。”
青栩真的忍不住想笑,她说的是昨天的订婚宴的后续。她和凌家长子凌睿指腹为婚,但是并没有发展出感情来,反倒是和他样貌相仿小了两岁的弟弟凌涵志趣相投,暗中交往了两年,凌睿平日也瞧不惯乐明欢一身匪气的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他们打掩护,订婚宴上三人更是合谋了一出偷梁换柱的大戏。
不过青栩一开始就觉得这招治标不治本的狸猫换太子不靠谱,众人又不傻。
“你也知道是在瞎折腾啊,就算明奕不告状,没两天你们也会暴露的。”
“反正都是嫁到凌家,我未来婆婆都没说什么呢,可惜的是昨晚没来得及生米煮成熟饭,要不然依家里老头那古板劲,明儿就能让我和凌涵领证。”
沈青栩很支持她反抗封建糟粕大胆寻找真ai的想法,但是对这种做法却是不敢苟同,她劝了多次无果,出的主意也不符合乐明欢想要的跌宕起伏人生的这种历事观,只能作壁上观的当八点档的电视剧看,现在正是ga0cha0迭起,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出人意料。
不过当下最主要的还是要把自己手中的烂摊子处理一下。
“欢欢,昨晚我们一群人聚的时候,我记得我就喝了几杯红酒,可是为什么我醉的脑子都不清楚了,后半夜的事情一片空白,到现在都还想不起来。”
?“唔……应该是后来玩桌游的时候输了几次?不过按理说你酒量没这么浅,大概是凌涵带的朗姆酒度数太高了?其实我没怎么看出你喝醉呀。”乐明欢b她更奇怪,“昨晚出啥事了吗?也没什么好记住的大事,醉忘了就忘了吧,我更恨不得我能失忆,最后灰溜溜的被押回家丢si人了。”
“那,我喝醉了之后,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举动?”
“嗯?”乐明欢一怔,仔细想了想,“我昨晚一直和你挨着坐,感觉特别乖巧啊,你不会担心自己耍酒疯吧?放心放心,你酒品超级好的,再说了,你要是做了什么蠢事,早被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下来发群里了。”
宴会上没有出事,那么,“是谁送我回来的?大概几点?”
“你丫的破案呢?出啥事了到底?”乐明欢终于察觉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沈青栩犹豫了一下,就算是最要好的闺蜜,昨夜这种事情还是有些难以启齿:“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才需要你帮我梳理一下,你先回答我。”
“我想想,好像是乔乔和你一起走的,对,她当时拉着你当僚机呢,司机叫薛灵应,我上次攀岩时候认识的一帅哥,也是一奇人,滴酒不沾,宋乔暗戳戳观察了人一晚上,我觉得她没戏了的时候,乔乔小宇宙一爆发,听到帅哥住城东,顺路,拉着你就坐帅哥的车上去了。”
乐明欢伸出拇指:“理由充分,环境特殊。私密空间里,那可一谈就是交心的话题。我是佩服的不行。”
“宋乔?”沈青栩听到这个名字,记忆好像打开了一些,昨晚的片段蒙太奇式出现在脑中,喝酒、唱歌、到最后的玩游戏都有了画面,甚至最后以看热闹的心态坐上车回家……但是关于那个叫薛灵应的男人的脸却是怎么都模糊不清。
把他当成司机,沈青栩如此想着,继续回忆。
乔乔一路甜笑着和司机聊天,后来,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心的先下了车,然后车上就只有她和司机了。
那个时候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
后来呢?
从乔乔下车,到回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他哥哥说的那种场面?
她不会被下降头了吧?
沈青栩回忆无果,有些自暴自弃。
“对了,后来你哥还查过岗呢,等等……”乐明欢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放光,“哦~我记得今天早上你老公还打电话问我你起床了吗,他以为你在我那里?你不会没回家吧?”
“你怎么回答他的?”沈青栩连忙问。
乐明欢摊手:“睡着呢,不清醒,骂了他一声就就挂电话了。”
沈青栩哭笑不得。
我没有告诉宣恒。
她想起早上沈长宁说的话,如果两个人说的都是事实,那应该是哥哥昨晚撒谎她留在乐明欢那里,宣恒早上第一个电话给自己没有打通,就拨给了乐明欢。
而乐明欢的起床气算是把谎话y差yan错的圆了过去。
可是谜题还是没有解开,找不到症结,万一以后还是像昨晚那样莫名其妙的忘事该怎么办呢?
“喂,”乐明欢暗戳戳问:“你昨晚到底在哪儿?不会那啥那啥……和那啥那啥了吧?”
她语焉不详,沈青栩却和她心有灵犀,沉重的点了点头。
“卧槽——”乐明欢一声惊呼,旁边被吵到的人不少,乐明路隔着走廊扣了扣手腕上表盘,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晓得啦,晓得啦,”乐明欢收敛了一下,转过头和青栩嘿嘿狞笑了两声,“真是薛哥啊?这也太刺激了吧,什么感觉什么感觉?”
“和宣恒b咋样,他大不大,谁技术好?做过之后…你有没有ai上他呀?”
“我完全不记得了。”沈青栩实话实说,“但是从醒过来开始,一直处在提心吊胆中,并不想经历第二次。”
“好吧,”乐明欢悻悻,“要不是给凌涵守着身,我挺想试试……或者,如果我这辈子要吊si在凌睿这棵歪脖子树上的话,我就天天出轨小叔子,这好像更刺激。”
看着青栩一幅无语的样子,她小声咳了咳,“放心放心,我就说着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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