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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栩芝
挽楚
作者:栩芝

11|古言付荃贺和容瑜楚从小便有婚约,他日夜期盼着娶她过门。婚期将近,他恰好被派遣出征斩敌。九死一生后凯旋而归,却听说了容瑜楚和别人连夜私奔被抓回。身上的血腥味还未散尽,他翻墙进入容府,在屋内找到了被禁足的容瑜楚,再顾不上前几年刻意装扮出的温柔形象,他逼近她,濒临于崩溃状态:“阿楚,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车夫了?”容瑜楚:“等等……”-一句话总结:男主装温柔多年结果老婆差点被人拐走,于是露出本性,“强取豪夺”后干了个爽的故事。不虐不虐,一点不虐。女主是傻的(不是真傻,就是纯。)争取写出一篇,可口又甜的小短文。看评论和猪猪考虑日更。





挽楚 私奔
付家的大宅子内,恢弘气派的大厅里坐了不少人,香雾袅袅,只是这气氛凝重不已。年过半百的付家大奶奶就在光泽鲜亮的红木椅上,额上那颗观音痣被挤在眉间,大奶奶不说话,付家的妯娌家眷也只得默默闭嘴,等着大奶奶发话。
地上跪着一人,是付家的差夫。他的弟弟正好在容家当伙夫,他一听到这事便急冲冲地回来禀告付老太太。
盏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付老太太轻抿一口,心中的燥气因这茶水也降了些,年纪已大,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像是看透了,也无可奈何了。她放下茶盏,叹气道:“这容家三小姐不肯嫁来我付家便算了,我们付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我孙儿好歹在朝中担任要职,死霸着人姑娘,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语气虽然轻柔,但其中的意思却让人心生战栗。付老太太年轻时便是出了名的泼辣利落,付老爷死得早,她年纪轻轻变成了寡妇,却也不哭天喊地怨天尤人,拉扯着四个儿子长大成人。大儿子出息,中了科举,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官,顺便带着三个兄弟过上了好日子。
连付老太太都以为,能考上一个科举,便是付家前世烧高香了,可付大爷的儿子更是争气,考上科举时只有十五岁。
考上科举已了不得,可付荃贺不止会写会论,他还文武双全,枪法箭术样样出色。拜见天子时,不卑不亢地辞去给他安排好的文官,请求上场杀敌。
他说:“纸上谈兵算不得好汉,如今敌寇猖狂,只有真刀真枪为国杀敌,才能算是为百姓谋安乐,为天子平忧。”
铮铮铁骨,实在是令当日朝廷上所有人都为之折服。
付老太太想着自己的乖孙儿,脸上又浮现出担忧的神情。付荃贺前月被派去歼敌,还未归来,他这未过门的妻子居然趁着他在塞外的时候企图和车夫私奔。越想便越气,付老太太闭眼深呼吸,旁边的翠莲见此,极有眼力见地上前为她捏肩捶背。
付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付大奶奶说:“你安排一下吧,写封信去将这婚事退了,和容老爷说,这事不再追究,我们付家也不会对外宣传容姑娘与车夫私奔的事。只是这两家的缘分怕是要断了。他的姑娘既然看不上我的孙儿,那便也不再强求。我们两家好聚好散。是我们配不上他们家。”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付大奶奶急忙点头,心中赞同不已。一得知容瑜楚和那野男人私奔,她便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赶去容家质问她们,但还是忍着了,等着付老太太发话解决。
这般处理正好合她意,这儿媳妇她本来便不是很满意。容瑜楚虽长得极美,但听闻性子单纯,甚至称得上是傻憨。这般痴傻的姑娘这么可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只是,容付两家前辈交好,自小便定下了这婚亲。准确来说,她没嫁给付大爷时,容付两位老爷便约定好孙辈要结为亲家,她自然不能置喙,如今这副局面,虽然付家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但好歹那儿媳妇是不用过门了,她还算得是开心。
此时的她,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将自己的侄女带来京城,再问问付老太太的意思,她其实是有意将侄女许配给付荃贺的。侄女乖巧伶俐,平时一口一个姑母喊得极甜,要是讨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她该是做梦也会笑醒。
付老太太摆摆手,示意这件事便这么定了。翠莲扶着她的手,牵她离开正厅。
付二奶奶伶牙俐齿极了,一见付老太太离开,便忍不住开口骂道:“什么大家闺秀,婚期将至居然能跟车夫私奔了。她可真是给脸不要脸,荃贺哪里比不上那车夫了。他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才遇见这么个女子。”
嗓音尖利,听得付大奶奶头疼,蹙起秀眉咳了两声:“既然老太太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们便不要再说了。婚约我明日便去退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儿。此时还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付大奶奶担忧急切。
付荃贺在驻扎的大帐中提笔写信。
夜已深,战场中资源紧迫,他只点了桌上的一盏油灯,帐内昏暗,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他俊挺的面貌,侧脸像是雕刻出来般致,鼻峰挺拔,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专心致志地写着,写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勾起嘴角。
了墨汁,放下毛笔。
拿起信又看了看,觉得满意。
“七已。”他对着帐篷口喊道。
帐篷被掀开,七已快步入内。
“帮我把这信寄回去。”他将信纸叠了四叠,递交给七已。
七已将头低得更低,接过那轻薄的纸,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今日是什么时候了?”付荃贺低头解开袖口处的护甲。上面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不知是敌人的,或是他自己的。
“三月初四。”七已回答。
付荃贺卸下护甲,铁甲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刺耳又清晰。但二人早已习惯,深处这般危险的处境,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半夜穿着护甲入眠都是常事。
“那离四月初一只余几日了。”付荃贺自顾自地喃喃道,踱步到床边。
“是。”七已低声应道,腰弯得更下。
“出去吧。”付荃贺吩咐道。
“是。”七已转过身出去。
掀开帐门,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差点崩不住自己的严肃表情。
他摸着那封薄薄的信,心想,果真,再狠戾凶恶的人心中都有一方温柔的净土。也许便是为了保护这方净土,他们才变得凶恶强大。
付将军是温柔的。
尤其是他写的最后一句——
代我向容姑娘问好,我必凯旋而归,让她且记得等我。
七已只是不小心瞥到罢了,他为自己开脱着。
哦,还有。
付将军总是时不时便问他今日是何日子。
四月初一听闻是付将军成亲的日子。




挽楚 及笄礼物
付荃贺入睡之前想的都是容瑜楚。
上一次见面,是在几月前容家老爷寿辰。他应邀参加,带了许多山珍海味作为寿礼。怀里还揣着一只玉镯。前几日皇上赏给他一堆珍玩,他只取了其中这一只,其他都给娘亲,让她分给家中妯娌或者是存入库房了。
宴席开始,付荃贺将父亲和老太太的祝福带给容老爷后又同他聊了几句便有些心不在焉地坐着。
期间有不少官员前来跟他打招呼,全朝廷都知道付荃贺将来会是容家的女婿,在他丈人的家中也不敢多聊其他的事,只是闲聊两句便讪讪离去。
妇女家眷都在偏厅里进食。
容老爷将付荃贺心不在此处的状态看在眼里,心下对他颇为满意。这孙女婿,长得俊就罢了,年纪轻轻还这般神通广大,最重要的是,不曾与女子交缠,对楚儿似是一心一意。
唤过旁边的下人,遣他将付荃贺带去后院里转转,顺便再让楚儿也去。
付荃贺被下人引着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对容老爷作揖。
知道要去见容瑜楚了,他抑制住加速的心跳,怀里的那只玉镯也似被他的体温捂热。
容瑜楚还没吃饱,便被二姐拉着离开。下人去偏厅时还找不到她的人影,大姐容瑜琳随口应道:“她跟青儿去后院了。”
大姐容瑜琳和容瑜青是容大爷和偏房所生的,而容瑜楚则是正妻嫁入容家后四年才怀上的孩子。全家都宝贝得很,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所以自然,这与付家的婚约便落在了容瑜楚的身上。
大家容瑜琳已经婚配,对象是朝廷正七品官刘徽,去年成的亲,只是夫妻二人似乎不怎么合得来。容瑜楚三天两头便回来容府,二夫人每次都气得直骂她:“傻姑娘,哪有天天回娘家的道理。”
容瑜琳每日都与娘亲哭诉着刘徽的浪荡行径。说他成亲没两月便整日宿在青楼,还带风尘女子回府,整日对她冷面相对冷嘲热讽,骂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二夫人能怎么办呢?嘴上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下一句便是说:“那你要抓住男人的心啊,这样他便不会再去找女人了。”
容瑜琳只知道哭,在容府待了两三日后,等着刘徽前来接她回去。
容瑜青将容瑜楚带到后院的大石后面,在她耳边低语:“吴崇让你在马厩那处等他。”
容瑜楚的脸一下子红透。
绞着手指,低声说道:“我现在不方便见他吧,今天是爷爷寿辰。”
容瑜青一愣,手指在她额前一点,轻骂道:“你傻的啊!就是今天寿辰,来往的人多,你和他见面才不会被发现。”
“也有些道理。可……”容瑜楚又打算拒绝。和吴崇单独处着,她总是有些心慌,还是习惯拉着二姐一起。
“可什么可?赶紧去,待会儿他等急了。”容瑜青急急催促道。
“你跟我一起去吧。”容瑜楚扯着容瑜青的衣袖请求道。
“楚儿……你们情人私会,我去算是个什么意思。”容瑜青面露难色。
“不是……以前不都是我们一起的吗?”容瑜楚见她不肯,有些局促。
“那是怕你们尴尬,怕他对你做一些唐突的事。”
“那现在便不怕了吗?”容瑜楚问道,犹豫的神色明显。
容瑜青被她问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又催促道:“再不去,他可能便以为你食言了。”致的妆容一点点裂开,露出点不耐烦。
食言吗?可是自己并不知道今天有跟他的约定啊……
容瑜楚不愿意让吴崇以为她食言,思衬一番,最后问了一遍:“二姐,你真不能陪我去吗?”
“楚儿,你以后是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之后的日子只有你们两个人,我怎么能一直在你们二人身边看着呢?”
“以后”“一辈子”“两个人”这几个词听得容瑜楚心中发颤,她抖了抖肩膀,嗯嗯了两声。
“马厩是吧,我去了。”容瑜楚向容瑜青告别。
容瑜青在大石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付荃贺在后院走了没两步便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容瑜楚。
她在他前面,走得很慢,但又朝着一个方向,似乎有目的地。
忍不住喊她:“阿……容姑娘……”阿楚这二字生生在嘴边停住了,还是不希望吓到她。两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长大后他忙着念书工于兵法便没了时间,两人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加上近年来他总是去边疆打仗,浑身都是血腥气,戾气颇重,不想吓到她,便总是抑着相思之情不来找她。
容瑜楚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身子晃了晃,还是慢悠悠地转过身子,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她知道眼前的是付荃贺,是自己从小便定了亲的男人,可……二人委实不熟。
她记得小时候,二人经常在一起玩。可长大了,脑中有关于他的记忆便越来越少。两人之间似乎只有那一条浅浅的关系了,可这关系虽然浅,却系得很紧,逃脱不开。
“付公子。”
“你现下有急事吗?”
有。但是,不是很想去。容瑜楚眨眨眼,问他:“你找我有事?”
不得不承认,比起吴崇,她更愿意跟这几年来见不了两面的婚约对象相处。
吴崇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心中发毛,赤裸又坦诚,虽然也许那是爱她的表现,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畏惧。
付荃贺便不是了。他和自己保持着刚好的距离,谈吐举止都很优雅,说的话也很有分寸,眼神也很正常,含着淡淡的疏离。
“有的。”付荃贺应道。
“那便说说看吧。”容瑜楚已经在脑中想好,待会儿对吴崇的说辞——付荃贺找她讲话,她走不开,所以就没去马厩了。
“我……再过一段时间便又要出征。”付荃贺沉声道,似在报备。
“嗯……祝你凯旋归来。”容瑜楚斟酌着用词。
“多谢。”胸口处溢上暖意。
“不必,你这是为国效力,百姓都应以你为豪。”容瑜楚诚心诚意地夸赞他,虽然与付荃贺不是很熟,但他也知道他为国出征多次战胜的英勇事迹,打心底里佩服他。
付荃贺第一次觉得被人夸奖原来真的会令人开心。
他露出微笑,略薄的唇向上扯扯,眉眼柔软起来。
容瑜楚觉得好看,便看得入迷。
“不知是否唐突,我有一镯子想要赠予你。”付荃贺这么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只通体无暇,雪白透亮的玉镯。
容瑜楚愣住,急忙摇头:“我不能。”怎么能乱别人的东西,到现在,她取长辈的礼物都要经过娘亲的允许呢。
“就当是我送你的及笄礼物。”付荃贺没回去,修长的五指拿着那只玉镯,就在容瑜楚的眼下。
前几月她及笄,他正在在外处理要事。虽然付家的老太太来参加及笄礼了,也带了礼物,但都不是他亲自送的,他颇耿耿于怀。
及笄礼物……?她记得她了许多,而且不论是什么,娘亲都让她下。
眼前的镯子白亮致,在阳光下甚至闪着盈盈白光。又抬眼看了一眼付荃贺,见他脸色坚定,似乎她不下,他便不手。
犹豫地伸出嫩手,将玉镯接过。
摸到镯子的时候,她晃了神。
因为这镯子是有温度的,不是冰冰凉凉的,而是温热的。
*
不准骂女主,全部反弹。
夸女主的,也全部反弹哈哈哈哈哈哈(快夸)用珍珠夸




挽楚 付将军的意思呢
容瑜楚握着那镯子,抓在手里,对他道谢:“多谢付公子。”
“不必。”付荃贺轻声说道,背在身后的手扣在一起,手心竟沁了些汗。
容瑜楚将镯子入怀中,半阖睫毛低头,眼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送了她镯子,她也道谢过了,接下来的两人间的沉默,令人无端尴尬。
“你有事便去忙吧。我……先离开了。”付荃贺看出她的拘谨,在心里暗骂自己愚笨,盯着人姑娘看了这么久,谁都会不自在的。
“好。”容瑜楚点头,抬眼看他。
付荃贺转过身,打算寻着来时的路离开。没走两步,身后传来女子的清亮嗓音:“付将军,定要凯旋。”
容瑜楚不是喊他付公子,而是付将军。
是百姓的付将军,杀敌歼寇为国平难的付将军。
容瑜楚是名门闺秀,但容家并不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套。相反,自小容老爷便请了先生到家里给三个姑娘教书。读了些书,容瑜楚的心胸便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狭隘,心怀国事,对那些英勇飒爽的武士心生崇拜。
虽然这婚约对象和她不怎么相熟,但他是为国出征,她打心底里希望他能带着好消息凯旋。
“好。”付荃贺应下,一个字说得坚定决绝。背在身后的手指握更紧,心中嗫语,等我回来。
付荃贺见过容瑜楚后脚步都变得轻盈许多。随意瞥过后院的花草,觉得美丽,天也蓝得刚刚好。平日他哪里会有时间去观察身边这些细微的事物,整日只知道研究兵法,锻炼自己的骑术与枪法。
如今看看,地上的花似乎比那红缨枪顺眼一些。
容瑜青正要去看看吴崇和容瑜楚的进展,就这么和付荃贺正面迎上。付荃贺身着玄衣,长日征战沙场风吹日晒,但脸却还是白净,五官立挺,单单是看他一眼,便令容瑜青双颊泛红。
“付大人……”她退后一步,福腰问候。
付荃贺将眼神落在她身上,轻轻地应了一声后便迈步离开。觉得自己在这容家的后院还是不大合适,女眷颇多,他需要尽快离开。
容瑜青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暗自咬唇,望向他的双眸中满是志在必得的神情。她那痴憨的妹妹哪里配不上这般才貌双全的男子?
眼神又转为阴郁和狠戾。
她回头走了没两步,便看见容瑜楚立在路中间,手里拿着一只镯子,仰着头,将那镯子对准太阳照着看。
她快步走上前,拉过她轻斥:“你怎么在这,见过吴崇了?”今日特意画的眉毛扬得高高,看起来凶神恶煞,有些瘆人。
容瑜楚一惊,将那镯子了起来,摇头:“没有,刚才碰见付荃贺了。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耽搁了。”
“他找你说什么?”容瑜青眸色一闪,沉着声音问。
“没什么。”容瑜楚摸了摸怀里的镯子。
“楚儿,我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吗?”容瑜青温柔地握起她的手,一副知心姊姊的样子装得娴熟。
容瑜楚眨眨眼睛。
“付大人和你虽然订了婚约,但你真要嫁给他吗?”说了好几遍的话她又说了一遍,“自古夫妻之间便是要有爱才能长久,你不爱他,他不爱你,你们怎么能成亲?”
是了。这几年来,容瑜青总是用这套说辞来给容瑜楚洗脑。不相爱,便不能成亲,尽管你们有婚约。
“我知道。”容瑜楚点头。
“你如今莫要再和付大人多接触,得徒生事端。你和吴崇才是两情相悦。如今你要做的便是,和老爷提出解除婚约,这样才能和吴崇结为夫妻,永远在一起。”
容瑜楚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看她的绣鞋。和吴崇结为夫妻吗?她似乎也不愿意。虽然,吴崇待她极好,也让自己感受到了他热忱的爱,但她还是无法想象日后若是真和他成亲了的生活。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
但,为什么她一定要嫁人呢?付荃贺和吴崇她都不想嫁的,她只想在容府做她的三小姐,窝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和爹爹谈谈她在书上看到的新故事。
“楚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容瑜青自顾自地说出承诺。
付大奶奶第二日天刚亮,便去了容府。
容老爷脸色难看,昨日才把容瑜楚抓了回来,没想到今日付家便找上了门。他惊讶于付家的消息竟如此灵通,但也怪不得人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容老爷坐在正中间的那把椅子上,被岁月侵蚀过的脸庞此刻更是苍老,“是我容家对不起你们付家。但楚儿已经知错了,她年纪尚小,性子单纯,所以才被那下等的车夫欺惑。我问过了,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车夫已经被我赶出京城,楚儿现在正被我罚着在屋里禁足。我看楚儿和付将军实属相配,这婚约也是十几年前便定好的。付老太太能否看在我和付老爷子过往的交情,不计前嫌一次……?”
这番话说得他这张老脸都挂不住了。不止低声下气向小辈道歉,还扯出和已逝付老爷的交情,容老爷此时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付大奶奶并没有动容,也不顾他是长辈,疏离的笑容挂在脸上,“付老太太说,若不适合便莫再强求。我看贵府的三小姐对我们荃贺是真的没那方面意思,那便罢了。纠缠不清也不是我付家的做事风格。还请容老爷体谅。这婚约……还是作罢了吧。”
容老爷脸色更惨淡了一分,良久,问道:“付将军的意思呢?”
说到这里,付大奶奶便气涌心头,“我儿正远在边疆战敌,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再来处理这种事。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为国出征,未过门的妻子却和自己的车夫半夜私奔?”
一番话说得容老爷面目铁青。
这付家真是一点余地不留。
……
*头猪头猪,宝贝们。
你们看看外面的蓝天和太阳,像不像你们给我投完珠后的美好生活! (?狗屁不通




挽楚 恭喜凯旋
容瑜楚被禁足的第十三天。
付荃贺率千骑兵回京,凯旋而归,举城沸腾。厚重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光,他骑着骏马从城门经过,还未掩起戾气,气息尖锐锋利,但那俊容还是让在场的姑娘们面红心跳。
全京城都洋溢着喜悦,除了容府一家。
容老爷知晓付荃贺杀敌归来此刻正在殿前接受慰问,心中却总是放心不下。不知付荃贺若是知道了楚儿做过的荒唐事,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他对付荃贺印象不错,也从心底欣赏他。但武人终究是个武人,若是他生气了动粗起来,容府怕不是都会被他掀翻。
他吩咐下人道:“多把守着府门,再叫几个人去三小姐的院前守着。”
他忧心忡忡地等到半夜。
月牙挂上枝头,容府一片寂静。
他想,这件事应该就算过去了?婚约也退了,两家应再无瓜葛了。只是可惜了他与付老爷的旧情就这样被小辈做的错事给磨灭了。
付荃贺其实刚到家中。
在殿前接受完嘉奖后,其他官员又纷纷上前祝贺仰拜,他顶着神一一应酬过去。
好不容易才回到付宅。
天已黑,但一家老小都在前厅等着他。
他踏着夜色迈入宅门,风尘仆仆又略显疲惫的样子看得付老太太眼眶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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