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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栩芝
容瑜楚什么都看不到了,像被惩罚般地端坐在椅子上,她想靠一会椅背,却又被纠正过来,娘亲在她耳边说:“做好不准胡乱动。”
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喜庆的奏乐萦绕在耳边,然后便是碎杂的讨论声,婶婶姨姨所有容家的妯娌都聚在她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娘亲在身旁细细地笑着,接受别人的祝福和阿谀言语。
容瑜楚只觉得胸闷,盼望着……付荃贺尽快来接她。
意识到她有这个想法时,容瑜楚自己都愣了一下。
明明不怎么熟,已经开始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吗?
不再多想,她打起神,坐好。
就这样,时间渐渐流逝。
身边的大部分亲戚都累了,三三两两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嘟囔:“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不来?”
娘亲的笑声也消失了,容瑜楚的耳边只有娘亲愈来愈沉重的呼吸声。
一个婆子在她身旁开口:“容夫人,这……吉时都要过了。”
“再等等。”娘亲装作沉住气的样子,然后揽过容瑜楚的肩膀,“我的姑娘就要去付家享福了。”
“老爷呢?”
“和大爷在前厅等着呢,脸色不是很好看。”婆子唯唯诺诺地说着。
“我去看看。”娘亲这么说着,抓过容瑜楚的手捏了捏,“你在这里等等,娘亲马上回来。”
“嗯。”容瑜楚轻声应道。
连娘亲都走了,容瑜楚身边只有那一位老婆子了。
“离吉时还有多久?”容瑜楚一下子靠在椅背上休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老婆子应道,又急忙上前扶住她:“小姐,凤冠该歪了。”
“我就靠一会儿。”
半时辰过得很快,容瑜楚又在椅上坐了半时辰,脑中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话
——付大将军,果真是记仇呢。
又过了一会儿,娘亲才急匆匆地从前厅来,容瑜楚看不到她,但是从娘亲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声就知道, 这成亲没想象中的顺利。
果然,她成了一位最特殊的新娘子——
没和相公拜堂的新娘子。
她在轿子上颠簸了一路,到了付宅。
付荃贺没出现,她拜了拜付大奶奶和其他长辈后便被丫鬟带进了新房。
又是噼里啪啦地一顿声响,室内终于归于一片宁静。
容瑜楚迫不及待地掀了自己的盖头,观察了一番周围。
这新房看起来像是付荃贺自己的房间,因为不远处的架子上挂着沉重的铠甲和弓箭,书桌上也堆积着几本书,那砚台上的墨汁还没洗净。
她又摘了那碍事的凤冠,到书桌前晃了晃,都是些兵法之类的书,她不怎么看。又摸了摸他的铠甲,厚重结实,她连一块胸甲都拿得吃力。
累了便不再折腾,一下子躺在那床铺上。
身下的花生红枣还硌得慌,她掀开被褥,一颗颗地拾起,一股脑地全放回桌上。然后才又躺了回去,这么一天下来,她真是腰酸背疼,眼皮直打架。
入睡之前,耳边响起娘亲刚才对她说的话——
“听闻是京城边的那座长冬山上的土匪突然下山抢劫,引起不小的动乱,悍匪狡猾霸着那山下的村庄好几天了,皇上是真没办法了,才派付将军前去平反。是今早临时派遣的,付家让人来传话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大家竟都不知道。……楚儿……委屈你了。”
*
!!苏苏的男主,下章出现。洞房花烛是吃还不是不吃呢。
朋友们,你们再不头猪,我都要完结了!(





挽楚 没跑就好
付荃贺连夜赶回家,七已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深夜两人并不敢骑得过快。一到付家,付荃贺便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七已,脚步匆匆地入府,头也不回。
七已看着付将军那匆忙的背影,只觉得今天这一天当真是过得迷幻,本以为能轻松地吃上一顿付将军的喜酒,岂料一大早便得了命令前往长冬山。一整日,付将军的脸色都可谓是焦急不安,剿匪时更是利落干脆,用了最短的时间将那些土匪服,又安抚完当地的百姓后,急匆匆地又驾马回京。
他不知道,付荃贺只是怕容瑜楚又跑了。
付宅里一片宁静,偌大的宅子一盏灯都没亮。
付荃贺踏着月光,来到自己的屋前。
屋内安静异常,里面的人应是睡着了。意识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便在里面,全身的血液都似翻涌起来,耳边是砰砰砰的心跳声,轻搭上门把,往里一推。
屋内一阵清香,是婆子点的熏香,助眠安神。之前定是没有的,如今有了容瑜楚,婆子才将他那原本冰冷简单的屋子装饰了一番。
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床上鼓起的那一团的轮廓。心中的大石缓缓落地,还好,没逃,乖乖地进了付府。
轻轻地踏进屋中,刻意放缓了脚步。他反手关门,然后便是愣站在原地一会儿,竟不知道要做什么。室内温暖极了,细闻,不止有熏香的味道,还有女子身上那不知名的淡淡幽香。
之前那日送她镯子时,他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之后便是在梦中频繁地闻到,想到这里,不禁觉得燥热。盔甲被他卸下,全身轻松了不少,再去洗浴之前,还是忍不住走到床前多看了她一眼。
睡得安稳正熟,真是不认床。
只是她穿的好像还是那繁复的红色嫁衣,不知这样睡得会不会舒服。
蓦然发觉自己想得过多,他自顾自地摇了头,又出去洗浴。
春寒料峭,凉水洗浴,让他清醒不已。
带着湿冷回到屋中,身上的毛孔都被那暖意熏得张开,舒适极了。
走到床边,微怔一下,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虽洗了几遍,但那血腥味还是散不去。不禁蹙起浓眉,想了想,最终是叹了口气,又深深地望了容瑜楚一眼,伸手将那被褥掖好,“没跑就好。”
容瑜楚睡得早,自然醒得也早。不知怎么的做了一个噩梦,她猛地睁眼。她梦见的是那日跟吴崇“私奔”时的场景,她刚要转身离开,而后颈部就被人劈了一下,因为是梦中,所以并没有真切的痛意,但容瑜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手指碰到一颗花生。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闺房。而是她和付荃贺的新房,她是付荃贺的妻子,只是……这新郎呢?
她扭头看向床边,空荡荡的。再伸手一摸,冰凉凉的,根本就没人睡过。容瑜楚握紧那粒花生,抬眼看床顶,心里莫名其妙地涌上许多情绪。
担忧,失望,还有茫然。
这成亲并没有多大的真实感。
新郎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还有,也不知长冬山那处是什么情况。付荃贺虽然说是将军,大家对他也是百般夸赞,但在容瑜楚心里,他委实没那么神通广大,上次翻墙进容府都能被防小偷的利物刮伤了手,这回去剿匪,不知会不会受伤。
随意瞥了一眼屋内,呼吸忽得一窒——
不远处的榻子上躺着一个人。
容瑜楚又想,啊,新郎出现了。只是不喜跟她睡一榻罢了。
这在付府的生活,看样子是不会顺利了。
*
容瑜楚:你不爱我。
付荃贺:?
容瑜楚:你都不跟我睡一榻。
付荃贺:你早说就好了。




挽楚 我没那么娇气
付荃贺在军营里待惯,向来浅眠。容瑜楚一下床,他便一瞬醒过来,睁开清明的双眸,目光射在正在床边穿鞋的容瑜楚身上。
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提心吊胆起来,他一下子从榻上坐起。
容瑜楚一惊,不知他怎么就醒了,眼神碰到一起,她率先挪开。
“去哪?”付荃贺低着声音问。
“……”容瑜楚没想去哪,就是想走近看看他。他既然已经醒了,便不用再去了。她又缩回脚,回答:“没有。”
底气不足又像是在撒谎。
隔着一段距离,付荃贺警告:“既然嫁进来了,便好好做我付家的媳妇,莫要做些荒唐事。”说出这番话时,他其实内心忐忑,但也只能这般装装样子吓吓她而已。
是了,他以为她天还未亮便这般鬼鬼祟祟,又是要逃了。
他怕了。
怕极了。
容瑜楚听此,怎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怎么算嫁了呢?我们又没拜过堂。”其实还是将他没准时来迎她的事放在心里,默默记仇。
“你真想逃?”付荃贺拔高音量,抓着榻子的手隐隐露出青筋。
“别说得你多稀罕我似的……”都不肯跟我睡一榻,“逃了也会被你抓回来吧?”
“会,所以你别想逃了。”清亮的眼神变得危险,阴阴地望向容瑜楚。
被他盯得难受,容瑜楚先举了白旗,嗯嗯了两声:“知道了。”低声回答,然后又仰面躺回榻上。
付荃贺终于松了口气,也躺了回去。
容瑜楚盯着那巨大的“囍”字,想起那日付荃贺同她说的“你对我怎么样,我便对你怎么样”,想了想,她启唇:“付将军,你为什么要睡那里?”
她想对他好,可是他这么推开她,还如此不信任她,她要怎么对他好。
付荃贺听此一愣,缓了一瞬才应道:“身上血腥味洗不掉,怕熏到你。”
平静柔缓的语气,低哑无奈的嗓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更加清晰。
原是这样。
容瑜楚觉得胸口处莫名泛起一股酸楚,轻轻说:“我没那么娇气。”
付荃贺低笑一声,是我舍不得。
“付将军……”她又喊他。
一人一榻,隔空交流。
“怎么了?”
“你不要再不信我了。我虽然……之前做了些错事,但答应了你便不会变卦,我说会和你成亲,便会好好当你的妻子。”容瑜楚将这几天所想所思都吐了出来,“我之后会做一个好妻子,也会好好待你,你要记着,也要好好待我。”
付荃贺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突然得到了追求多年的东西后他便懵住了,不知所措,茫然的情绪塞了他整个脑子。
然后便是狂喜。
容瑜楚根本就不知道,他风平浪静表面下,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十几年来隐藏在深处的感情差点决堤涌出。
他呼吸了好几下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好好待她——
这是他十几年前便对自己许下的诺言。
不知她这番话是真心或是被长辈洗了脑后的妥协,付荃贺已经不想再计较追究了,一辈子还有那么长,他自然可以让她爱上他。
屋内一阵声响,容瑜楚疑惑地转头,发现付荃贺已经移动到床榻边,正低头看着自己。
一下子涨红了脸,急忙扭过头,又往里躺了躺。
身旁陷下一块床褥,男子滚烫的气息把她逼住,不动声色地又往里面挪了挪。
付荃贺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她旁边而已,被褥都没盖。
都没说话,室内一片宁静。
抽了抽鼻子,果真有淡淡的血腥味,洗过了一遍还是洗不掉吗?那得沾了多少血?
容瑜楚心悸怔忡了一会儿。
对着天花板问:“今日累吗?”
“累。”
回答的声音就在耳侧,容瑜楚觉得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可付荃贺还没说完——
“还要急急忙忙赶着回来见刚入门的媳妇儿。”
*
投珠一下吧~谢谢你们




挽楚 陪我
容瑜楚能感觉到燥热涌上脸面,她轻声反驳:“我又没怪你回不来。”
他这般说,她便像是个不识大局,只知和他撒泼的妇人。
付荃贺侧了侧头,看了她一眼,又回眼神,闭了眼,低声说:“我倒希望你怪我。”
忍不住隐约露出点端倪。
“什么意思?”容瑜楚问。
还是不懂 ,“不懂便算了。”
他不要求她一时之间就懂得他对她的所有情感,慢慢来吧,只要她在他身边。
容瑜楚见他不想再说,也不讨嫌地再去问。
“天亮了,我是不是要去给老太太和大奶奶敬茶?”换了个话题。
“不想去便不用去,我们付家没那么多规矩。”
容瑜楚惊喜地挑了一下眉,但还是拒绝:“得去,不然会被说闲话的。”
娘亲说,做人媳妇儿要勤快,尤其是付大将军的媳妇。
“你,随意吧。”
容瑜楚嗯了一声。
灰蒙蒙的天亮了一些。
院子外也传来了丫鬟和家丁拾整理的声音。
容瑜楚本就睡足了,付荃贺躺在她身边,她更是闭不上眼,动了动身子,她侧过身,问:“我可以起床吗?”
付荃贺扭头,明亮逼人的眸子看向她,四眼相对,顿了顿,他说:“再躺一会儿吧,陪我。”
细看,他的眸中藏着试探和迟疑。
容瑜楚愣住,突如其来的亲密言语让她无所适从,但也许是已经将自己认定为是他的妻子,竟没有一点反感。
“好。”她爽快地答应下。
付荃贺无声地吐了口气,摆正身体,压下嘴角的上扬。
过了没一会儿,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带着一点点香气。容瑜楚竟又睡着了,付荃贺侧头看她。
也就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情绪,展露出他在这段感情中的脆弱与无奈。
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她的睡颜。
良久,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又倏然了回来,唯恐她惊醒。
容瑜楚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旁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她探手摸了摸被褥,还是温热的,刚起不久。
记着娘亲同她说过,第一天起要给婆家请茶,她一下子便从床上坐起,丫鬟听到动静入内,容瑜楚问她看起来年纪便比她小的丫鬟:“现在是何时了?”
“子时。”丫鬟恭顺回答。
“快点梳妆吧。”容瑜楚催促道,她在心里怨自己怎么又睡了下去。
“付将军呢?”她看着镜子里的丫鬟随口问道。
“大人去晨练了。”
“晨练?”
“是的,大人每日都会起来晨练。”
……
付荃贺晨练后回到付宅,神清气爽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比平常更着急一些。
心中的是,不知她醒了没。
“她人呢?”
付荃贺见屋中空荡无人,抓住院子中的丫鬟问道。
“回大人,夫人去向大奶奶和老太太请茶了。”
付荃贺点头表示明白后便阔步离开。
付荃贺出现的时候,容瑜楚正跪在地上向付大奶奶请茶。付大奶奶扬着下巴,眼里是不屑的神情,并不是很领情的样子。
她瞧见自己的儿子出现后,便着急地从椅子上起身,没注意到眼前,一下子撞翻了容瑜楚手上捧着的热茶。
容瑜楚轻轻叫了一声,瓷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付荃贺一个箭步向前,将她拉了起来,抓过她被茶水烫红的手,低头察看。
付大奶奶站在两人旁边一脸尴尬,欲言又止。道歉她是肯定不会说的的,关心的话她也不是很想说,但总归是她撞到了容瑜楚,而且……自己的儿子,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此刻的她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姿态。
容瑜楚的手被抓着,心尖一跳,偷偷睨了一眼付荃贺。
他神情专注,表情紧张,浓黑的眉紧锁着,看起来很担心她。
容瑜楚怔忡了一下。
“烫伤没有?”付老太太先看不过去了,发声问道。
“没有没有。”容瑜楚回过神,急忙摇头,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又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付荃贺一眼。
他的眼神跟着她的手,然后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也真是的!快当奶奶的人了,还这么咋咋唬唬。”付老太太毫不留情地训诫着付大奶奶。
此句一落地。
几个人,表情各异。
付大奶奶脸色发黑,难看极了。
容瑜楚则是红了脸,这才刚成亲,便……要怀喜了吗?
付荃贺脸色不变,先是望了一眼自己的奶奶,然后又沉沉地盯着容瑜楚。
“奶奶,她真烫伤了,我带她回去涂涂药吧。”付荃贺启唇。
容瑜楚刚要反驳,便察觉到他又沉又冷的眼神,上下唇磕了磕,最终还是选择安静。
“去吧去吧。”
得了许可,付荃贺便拉过容瑜楚的手腕,轻柔地箍着,并没施力。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容瑜楚跟在他的身后,不自觉地抬头看他的背影,厚实颀长,玄色衣裳上有点尘土,该是刚才晨练时沾上的。
拉开屋门,牵她入内,再关上。
“疼吗?”
“晨练回来了?”
同时出声。
*三章之内,造人
求个珠珠儿




挽楚 很喜欢
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尚可接受。”容瑜楚回答,拿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烫红了皮,是有些刺痛。
付荃贺没说话,直接转身去拿了药膏,指了指那木凳:“坐。”说罢,自己也坐了下来。
药罐握在他的手中竟显得十分的小,容瑜楚瞅了一眼他的大手,又默默对比了自己的手,回眼神,不再多说话。心中又莫名腾起些奇怪的感受,从前并没体会过的。
付荃贺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敷在她发红的地方。
药膏涂在伤处,清凉直击到皮肤下方,容瑜楚轻嘶一声,抬起眼眸,发现付荃贺正在看自己。
双眸中藏着担忧。
“是可以不用去请茶的。”付荃贺轻叹了一口气,又多涂了一点药膏,“疼便忍着点。”他知道她从小娇生惯养,在容府中更是被捧在手中的掌上明珠,很少磕着碰着,烫伤估计也是从来没有的。
“谢谢。”容瑜楚半阖睫毛,声如蚊蚋。
付荃贺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那处立即泛起一阵酥麻,容瑜楚幼白的手指轻颤了颤。
他看在眼里,起药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注意力被她皓腕上那只粉色的镯子吸引了过去,他问:“这镯子是?”
“娘亲给的。”容瑜楚回答道。
“我……之前给你的呢?”犹豫着问出,起身将药膏放回原处。
容瑜楚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在脑中搜索到那只他送给她的“及笄礼物”,脸色不大自然地回答道:“忘在容府了。”
付荃贺沉吟了一声,又问:“不喜欢?”右手下意识地握住左手上的板戒,慢悠悠地转着。
“不是的。”容瑜楚急忙否认,末了又补了一句:“很喜欢。”
付荃贺只是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瞥到她湿了的衣摆:“你换一身衣服吧。”
“好。”
四目相对。
“我先出去了。”
待付荃贺关上屋门后,容瑜楚才自在起来。她总觉得,她和付荃贺这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不大正常,还有付荃贺时不时便流露出的奇怪眼神也让她琢磨不透,当然,还有自己动不动便燥热脸红的毛病。
她想,可能是付将军太英俊了吧。
付荃贺被付老太太喊至前厅说话。
只有两人。
付老太太喝了一口热茶,“她没事吧?”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容瑜楚。
“没事,孙儿已经为她抹了药。”付荃贺端坐着回答。
“她,性子不差。你这成亲当日没出现,她都能忍下,一点牢骚不发。你娘故意刁难她,她也没发作,只是乖乖受着。你……来之前,她已经在那跪了好一会儿了。”付老太太透露出刚才付大奶奶刻意的刁难。
付荃贺听此,蹙眉沉吟。
良久,才抬头道:“奶奶,您帮帮她吧。不…… 帮帮我吧。”他诚恳地说着。
他是第一次向付老太太提出请求,他不能无时无刻的地待在府中,不能总是护着她。今日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她便被茶水烫到。他不知,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
付大奶奶对容瑜楚不担待,他也知道,但这一边是他的娘亲,一边是他心爱的女子,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好好地处理。
付老太太望向自己的孙儿。
在外披荆斩棘,所向披靡,风光无限。
可他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心中藏着深爱的一个孩子。
不忍心见他痛苦,付老太太自然应下。
“孙儿谢过奶奶。”
爷孙又坐了一会儿。
付老太太想起些什么,咳咳嗓子:“昨夜,你们可……?”
婆子将那元帕给她看过,还是干干净净的。她虽然嘴上答应了付荃贺娶容瑜楚过门,但心中还是介怀她与那车夫的荒唐事。虽然容府再三保证过,二人只是闹着玩,并没有过多接触。但如果,他们已有了说不清的瓜葛,那这孙媳妇是怎么样都不能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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