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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中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章取益
黑心中介
作者:断章取益

【abo,生子向,高h】

多对攻受

主受:强受,美人,女王,睚眦必报,认识攻前不洁 (小说正文是纯净剧情版本,番外纯肉)

主攻:强攻,喜欢强上,爱老婆,爱老婆,爱老婆

第二对

受:主受的小徒弟,小美人,诱受,绿茶,后期爱上主受,一心赶走主攻

攻:渣男,有娇妻,主受哥哥的情人,夺走主受初夜,喜欢玩刺激,差点玩坏主受,最后被主受干掉

第三对

受:混血,毒美人,私生子被后母虐待,产生多重人格。纯情长情,为爱复仇

攻:主攻的哥哥,天才,因为被好友欺骗,不幸身亡

内容简介

新调任的刑警秦原(攻)为了调查一宗人口失踪案,明察暗访,发现其中一名女性失踪者,可能与一家私人生育诊所非法买卖子宫有关。随即,秦原逮捕了个坏事做尽的黑中介-甘昕(受),作为自己的污点证人。两个人在亲密互动中,渐生情愫。甘昕为了赚钱将自己一起在夜场打工的好友茗儿卖给了求子心切的商人龚彦言。茗儿生产在即,甘昕却向龚太太通风报信,导致茗儿早产,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目的-报仇。秦原为了查明自己的哥哥真正的死亡原因,求甘昕将自己卖给哥哥生前的恋人。受认识攻前不洁,因为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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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中介 正文:坏胚子
启市,一家大型会所。
这个叫茗儿的服务生,是个在会所勤工简单的大学生。茗儿生得秀气,漂亮得像个女孩。很多客人见了这样纯洁的小孩,难生出些戏弄的意思。今夜,有个脑满肠肥、一脸猥琐样的大叔点了茗儿来陪他喝酒。
“再喝了这一杯。这些小就都是你的了!”大叔递给茗儿一杯洋酒。不顾他已经脸颊潮红、不胜酒力。
大叔不要脸地将他肥硕的手,摸上了茗儿白皙修长的大腿,恋恋不舍地在上面蹭了又蹭,吞着口水。茗儿忍不住一阵恶心,差一点就要吐了出来。他没吃晚餐,此刻胃部隐隐作痛。
“哥哥,你别只跟他玩吗?你也和我玩玩。”这个主动勾上大叔手臂的人叫甘昕。他的眼神含着荡漾的秋水,随随便便眨一眨,就把这大叔淹没了。
“我先干为敬了!”甘昕从大叔手里接过酒杯,还故意地让自己的肌肤撩拨过大猪蹄子,然后一口把半杯酒喝了底朝天。
“来,我也帮哥哥倒一杯。”他不容置疑地把酒送到大叔嘴边,嘟着嘴撒娇一般。
“好!好!小美人。今晚......嘿嘿。”大叔抵挡不过,喝了酒,还在甘昕的腿上揉了一把。
“哥哥,你看他快不行了,在这儿碍事,我扶他出去。你等我啊!”甘昕说着,拉了一把茗儿,扶他一起出了包厢。
到了洗手间,茗儿踉踉跄跄扑到在洗手盆上,胃中物一泻而出。
“呸!呸!猥琐老头子!敢调戏你爷爷,今晚就叫你尝尝上吐下泻、菊花残的滋味!”甘昕愤愤地诅咒着。
“甘昕,我受不了了,你扶我去休息室。”茗儿虚弱地说。
“现在回去不是给那猥琐大叔逮个正着嘛。我看我还是给龚先生打电话,让他来接你。”甘昕提议道。他刚刚给猥琐男的酒里加了点料,虽然干不掉他,但是让他难受到明天还是绰绰有余的,明儿他回过神来大概只会当作宿醉或者食物中毒。他自然是不会傻到回去自投罗网。
龚先生是茗儿的客人,大方而多金,关键是人长得帅,为人也很绅士,从来不毛手毛脚占茗儿的便宜。几个月前,龚先生和甘昕的熟客王先生来会所谈事,甘昕就拉着关系要好的茗儿一起去了包间送酒。看到茗儿,龚先生的眼神都变了,可是茗儿并不打算出/卖自己。龚先生也没强迫他。接下来的日子,龚先生不但给茗儿贡献了业绩,还时不时地送些贵重的礼物给茗儿。茗儿本不想他的礼物。
甘昕在一边好言劝他,“你好好一个大学生,来这种地方做事,工资也就那么点儿。保不齐哪天被坏人带走白白糟蹋了,没钱就算了,万一落下什么脏病,你那一家子该怎么办?与其这样,不如趁着现在,找个金主,给钱大方。大不了以后分手了,你也毕业独立了。”
甘昕比茗儿大两岁,从茗儿第一天来会所工作,就对他很是照顾。一来二去的,甘昕的话茗儿还是有听进去的,他也开始接受龚先生的好意,但是两个人始终还是没有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听我的,你不是放不下面子吗?我帮你打电话给他。”甘昕试探着。
“......”茗儿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同。
甘昕从茗儿的兜里掏出了手机,翻到龚先生的号码,没有犹豫就拨了过去。
“喂?茗儿......”对面是龚先生很温柔的声音。
“龚先生,我是甘昕。茗儿醉得不轻,你说我是把他丢路边叫人家捡去了,还是把他送回包厢喂了那个老畜生?”甘昕调笑他。
“等我,我马上来!”
龚先生来了,但是不是一个人,副驾驶上坐着王谨春,甘昕的熟客王医生。龚先生小心翼翼地把茗儿抱起,轻轻放到他的后座,还给他的脑袋下垫了个垫子。
“人交给你了,你可给爷小心着。要是碰坏了,可不放过你。”甘昕狡黠一笑。
“放一百个心,我可舍不得。”龚先生说,“谨春你......”
“春宵一刻,别浪在送我身上。我和甘昕一起叫车回去吧。”王谨春很是识趣。
几人告别后,王谨春点了一支烟,向漆黑的夜空吐了几圈烟,他用手在皮包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甘昕。
“你小子蛮有本事吗?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按照合同分账。”王谨春叼着烟说。
王谨春本来是市立叁甲医院的大夫,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几年前辞职,后来自己开了一家小诊所,主营业务生育门诊,当然他有没有其他徘徊在法律边缘的业务,这个我们就不知晓了。他的发小、同学龚彦言,已婚,对象也是个有钱人家的独子,可是两个人因为是ab婚配,无法有共同的孩子。年轻的时候,两个人倒也无所谓,乐得享受二人世界。随着年纪一天天增长,龚先生开始担心以后家业要由谁来继承。本来他对小孩也无感,但最近龚先生的表妹家添了孩子,龚先生越看越喜爱,便生出了个找人代孕孩子的念头。
可是,龚先生的夫人不乐意。他忍受不了龚先生的一半基因和另一个人的基因结合在一起,孕育出一个不是他们爱情结晶的孩子。龚先生只能妥协,说是让王医生帮自己物色一下有没有那种弃养的婴儿,或者想把孩子送人以获得一笔报酬的人家。好说歹说,龚太太才算是勉强同意。
龚彦言虽然明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还是没对代孕的事情彻底死心。他找到王谨春商量。
“找人代孕呗,然后和嫂子说是抱来的。虽然,本国法律不允许,但有几个国家、地区这也是合法的。只是,据我所知,在那些国家,已婚夫夫/夫妇是需要同时签字的。还有,你虽然可以指定捐赠者的头发、眼睛的颜色,身高,学历等等条件,但是亚裔的捐赠者毕竟屈指可数。你总不想骗嫂子说在国内抱回了个混血孤儿吧?”王谨春说。
“也不是说就一点可能都没有。我知道个人他可以帮你找到你想要的。”王谨春说。
他说的这个人就是甘昕。甘昕的本业不是陪/酒,而是干中介的。但是,他既不是房屋中介,也不是劳务中介。某种程度上,他四舍五入也算是那种中介,为“胚胎”找个房子,为他人找“代劳服务”。只要客户有需求,只要有人愿意出/卖,甘昕就是那个牵线搭桥的人。
赔本的生意没人做,杀头的生意有人干。
当然,为了“可持续发展”,即使是干黑中介的,也是要知法懂法的。随着人类思想的进步,国家渐渐开放了多元化性别结婚。然而,像龚先生和他对象这样,ab结婚,无法生育,却又想要下一代,只能去允许的国家、地区,或者求助于地下中介。为了保障女性的权益,国家明令禁止女性代孕,但是却还未明令禁止男omega代孕。因此,有些地下中介就开始打起了那些o的主意。
甘昕和客人拟的合同也不会提及任何敏/感词汇,只是说“婚姻介绍”,介绍成功了,赠予一笔定金。成功怀孕和生产后,客人又会以赠予的形式再付清剩余的金额。甘昕也不怕客人跑了。客人的胚胎培育、移植都是在王谨春的诊所,孕期也是由王谨春开设的“母婴之家”全权照顾孕母,直到生产、亲子鉴定等等,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正因为是自己人,龚彦言十分相信王谨春。而且,王谨春帮自己找“弃婴”,自己老婆不会不相信。而实际上,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亲子鉴定,有法律保护。他很快就决定和两人签合同,并且选了最贵的套餐。
可是,很快甘昕就对龚先生提出的“要求”犯了难。龚先生想找的捐赠者要年轻的、漂亮的、受过良好教育的、没有遗传疾病的,最好还要有受过艺术熏陶的。又希望孕母也是未生育过的,个性要温柔,不能脾气太大。也不知道,这龚先生从哪里听来的,孕母的脾气大会影响婴儿,他可不希望自己儿子从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上。
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条件的,干嘛要来做这个?甘昕挠着头,忽然灵光一现。他上下打量着龚先生,虽然说有些年纪了吧,但是还是帅气大叔。龚彦言要不是“英年早婚”,绝对是在小o中吃香的类型。找到个符合他要求的人,让对方爱上他,然后顺理成章。
甘昕听王谨春说龚先生和他对象感情还不错。但是,男人嘛,总是有喜新厌旧的弱点。甘昕并不打算立刻就和龚先生摊牌,而是默默地开始物色合适人选,而茗儿就是他找到的那个漂亮的、干净的、温柔的“商品”。而且,龚先生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已自动跨过了“心理关”。
虽然,甘昕欺骗了茗儿,但他也完全没有因此感到自责。他觉得如果茗儿真的就那么纯洁无暇,根本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得逞。一个有自尊、不贪图、没有不劳而获思想的人,怎么可能被包y?之所以走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想要天上掉馅饼。甘昕甚至觉得茗儿应该感谢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牵线搭桥,他就在会所继续被那些猥琐老男人摸大腿吧。什么时候才可以遇到龚先生这样的又帅又多金的情人啊?




黑心中介 正文:失踪
周一早晨9点30分,启市刑警支队。
严正紧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11份文件人口失踪报案记录。启市位于东南沿岸,制造业发达,人口众多,外来务工人员也多。每年有几起人口失踪事件也不稀奇,其中,可能有孩子离家出走的,过段时间就自己回来了;也有务工人员受不了打工辛苦,没几天就跑回老家的乌龙事件。真正的拐/卖或者绑架案件只在少数。但是,启市再过几个月即将要申办一次国际性的商业博览会,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申办结果。因此,市里的领导已经亲自给严正这个刑警队队长施压了。严正拿起杯子正想抿一口茶润润嗓子,才发现杯子只剩茶叶渣子。他起身出了办公室。这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约莫25、26岁,健步如飞地踱步进屋。
“你是秦原吧?老陈说过你今天要来报道。”严队问这个年轻人。
“严队。您好!”秦原向严正敬礼。
“不必客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恰好有个棘手的案子要请教你这个省队来的高材生。”严正并没有在揶揄秦原。
秦原是国内一所顶尖大学毕业的,一毕业就进了省里的总队,在任两年也参与了省里几个大案、要案。可是,奇怪的是放着省里好好的刑警不当,秦原多次申请调到下一级的市刑警队。要不是这次启市急需人手,严正问老陈请求支援,秦原也不可能变成严正的手下。
秦原还没在严正办公室对面的椅子上坐稳。严正就迫不及待地把卷宗递给他。
“市里最近发生了多起人口失踪案,你怎么看?”严正问。
“严队,您看,这次的失踪人口呈现出一定的规律性,除了一例女性其余都是男性,他们的年龄范围大概在16到25岁之间。您等我一下。”说着秦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
“您看这是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前年我国新闻媒体报道的被拐/卖人口性别、年龄分布图。1625岁年龄组虽然是高发,但是全国范围被拐卖女性总人数在130人左右,而男性只有极少的17例。当然,这只包括被确认的案件,肯定存在误差。然而,本市在仅仅叁个月内就发生了十起男性失踪事件。这本身就很反常。”秦原指着图解释道。
严正点头表示认同,“可是我们也无法确定这些失踪人口,是不是真的被拐卖或者绑架,暂时并没有家属到任何绑匪的电话。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这些人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这样怎么立案?”
“严队,这里只有一个年满14岁未满18岁的失踪者。不能以14岁以下儿童或者18岁以下女性失踪的原因立案。看来只能再从家属那里找找有什么线索。”秦原也表示了为难,没办法立案,一切都没有意义。
“你也刚来,正好也需要时间熟悉一下环境。要不这个案子你先拿去研究研究?”严正说。
“好。”秦原表示同意。
秦原认真地研究了几位失踪者,想从中再挖掘些线索。其中有一位名叫白榆的男性,年龄22岁,职业是全职博主。秦原还特意去某大型视频网站上搜索了白榆的vlog 。白榆是阳光俊朗的类型,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健美的肌肉线条,并不是巨石强森那种大块头的肌肉。他的vlog分享着自己的健康饮食,还有健身动作教学,偶尔还有一些日常生活和旅行的影片。虽然,关注人数并不能与那些大v相比,但是每只视频下面都有忠实观众的留言,白榆会毫不摆架子地和粉丝交流。看来他也是有一票忠实粉丝的。但是,对比其他几位男性失踪者,秦原真的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直接联系。
秦原翻开了那唯一的女性失踪者的案子,她的名字叫枚瑰。这个姓氏秦原倒是第一次看见。女性,31岁,已婚,启市某大学博士研究生肄业,暂无业,孩子半岁左右,报案人是枚瑰的亲生父母,父母在试图联系玫瑰半个月未果,于上周报警。
虽然,这位唯一的女性失踪者,和其他人各方面大相径庭。但是,却引起了秦原的好奇。一位高学历的、孩子还只有半岁的妈妈,怎么看都不应该是人贩子的目标。虽然,坊间总是流传着“女大学生当街被人贩强行拖走”的流传,但是人口/贩/卖其实也是一门具有内在逻辑和经济理性的“生意”。相比于高学历的女性,文化程度相对低的女性才是他们的目标。首先,城市流动人口失踪,比如外来务工人员,更不容易被发现。其二,人贩子会把拐来的妇女卖去偏远地区,出生农村、学历相对低的女性更不容易“引人注目”且更容易控制。而且很多人受到侵害后,因为法律意识淡薄也可能就此认命,逃跑概率也相对低。因此,在偏远贫困的农村,很多情况下“拐/卖/人口”和“买卖婚姻”常常被混为一谈。
再者,这位枚瑰初为人母,即使是有什么夫妻感情不和,吵架回娘家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丢下还在哺乳期的婴儿吧?秦原觉得枚瑰的丈夫是有嫌疑的,但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他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和对方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决定亲自去枚瑰的家走一趟。
秦原穿着便衣,来到枚瑰家的小区,这是一座上世纪90年代建成的小区。是所谓的单位产权房,也就是说整个小区的住户可能都曾经在一个单位共事,或者是同事子女从父母那继承了房产。秦原打算一会儿还可以拜访枚瑰的街坊邻居。
秦原敲了敲门,“您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枚瑰家的大门是内外两扇,外面一扇是金属门,中间有空隙可以看到里面,里面一扇是木门。木门被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双上叁角形的眼睛,透露着些警惕。
“找谁啊?”声音听上去像是个中老年妇女。
“您好!请问是枚瑰女士的家吗?我是市派出所的警员,上周叁接到枚瑰女士失踪的报案。我有一些情况想了解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秦原微笑着。 【这里秦原故意称是派出所而不是刑警队】
“我不了解什么情况。你直接问我儿子好了。”对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所以您是枚瑰女士的婆婆。那请问您儿子什么时候回来?”秦原问。
“我不知道,等下班吧。”她说完就关上了门。
“那我等六点以后再来拜访。”
秦原正要往楼下走,枚瑰家对面的门打开了,有一个身材很胖的老太太向他招招手,“小伙子,你来一下。”
这位胖太太让秦原进了屋,还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阿姨!我叫秦原,是派出所的警员。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问您几个问题?“秦原拿出笔记本。
“我刚刚在门口听到了。小伙子,这个杨老太一家看上去道貌岸然的,还信佛呢!我看啊枚瑰就是给他们一家子气走的。” 胖老太太都还没有听秦原问什么问题,就开始自说自话。
“枚瑰女士已经失踪半个月以上了。您要是了解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讲一讲。” 秦原问。
“枚瑰真是个好孩子,每次碰面都和我打招呼,平时买了什么东西也会拿一些给我们这些邻居。她和她丈夫杨晓军是博士班同学,两个人都成绩优秀,这么好个女孩,怎么遭了那么多罪啊。”胖太太说。
“阿姨,您知道她丈夫的家庭情况吧?”秦原问。
“那肯定知道,晓军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父亲是我们单位的杨副科长,他母亲是我们单位的会计,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因为意外去世,留下孤儿寡母。晓军很争气,从小学习好,博士毕业,在大学当老师。和枚瑰结婚后,两个人也很孝顺,还搬回家住。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对劲。有时候,半夜就听到对面有动静,吵得可凶了。” 胖太太继续说。
“您听到他们为什么吵吗?”秦原问。
“嗨,这我哪里听得清。不过杨老太经常和我们这些老姐妹抱怨儿媳妇一把年纪了还不生孩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去年,总算怀上了,可把一家子高兴坏了。“胖太太顿了顿,“可是谁知道发生那种事情,真是造孽啊,造孽。”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原好奇地问。
“枚瑰产后大出血,被摘除了子宫。整个人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还是很虚弱。我去看过她,她婆婆还不抱她女儿,在一边说风凉话。因为知道她生不了二胎,生不了儿子了呗。”胖太太愤愤地说。
秦原的心中对枚瑰生出了几分同情,他问:“那您最后一次见枚瑰是什么时候?半个月前她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我很久没见过她,半个月前他们家也有传出些争吵的动静。不过隔叁岔五的都能听到。”胖太太努力回忆着,“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非常感谢您提供的消息。如果有需要,您愿意来我们所里做个笔录吗?”秦原问。
“行,我老太婆愿意配合。”
这时候,秦原的电话响起了。
“秦警官,你要我查的枚瑰的电话和网络电话记录已经查到了。6月27日,她和丈夫杨晓军最后一次通话,两人发生争执,杨晓军情绪激动说要活埋了她。”
“谢谢你,东青!我马上通知警队,刑事拘留杨晓军!”




黑心中介 正文:玫瑰·先生
当晚10点22分,启市刑警队审讯室。
杨晓军已经在审讯室坐了良久,被一盏白炽灯照着,加上一天的疲惫让他神恍惚。这时候,有人开门进来,坐在了杨晓军的对面。杨晓军打量了这个年轻警官,一张帅气的脸,眼神却格外锐利。警官将一打文件拍在桌子上,然后自顾自地翻开看着,封面挡住了杨晓军的视线,让他无从得知里面的内容。但是,他心里也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带到这里,因为他的妻子枚瑰在半个月前不知所踪。
“把手放到桌子上!”对面的警官突然发声。
杨晓军不知所措地将口袋里汗湿了的手伸出来。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杨晓军问,声音有些着急,他想到母亲单独和六个月大的婴儿在家等自己。
“我还没说要开始。”秦原说。
又估摸着过了半个小时,秦原才开始慢悠悠地念米兰达权力:“你有权力保持沉默......”
念完后,秦原拿起笔,在那个文件夹后面写了些什么,“姓名,年龄,职业?”
杨晓军一一回答。
秦原问:“你和你太太枚瑰的关系怎么样?“
杨晓军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谨慎地回答他:“我们关系很好。”
秦原的笔突然“啪”一下掉在桌面上,他抬头,一双鹰一样的眼注视着杨晓军的眼睛,“杨晓军,关系很好?隔叁岔五还在家打架、摔东西玩?”
杨晓军显然是被秦原突如其来的提问憋红了脸,他是一位大学老师,受人尊敬,为人师表,在外面给人的印象也是和妻子举案齐眉。他沉默了,家丑不可外扬。
“我说了把手放桌上!”秦原又大喝一声,“要知道你们夫妻间的问题,如果你不亲自开口。我们问你母亲也是一样的。”
杨晓军最心疼一手带大他的母亲,要让这些警察把他母亲铐着手铐,带到警局审问,那简直就是给他脸上印上一个大写的“不孝”。他揉了揉自己紧绷的眉心,“我说,我和枚瑰感情出了点问题,她和我提离婚了,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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