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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中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章取益
明明是一样的年龄,只因为甘夕比自己早出生几分钟,他总是主动承担了更多的责任,给了甘昕如父母一般的保护。甘夕任然坚持要甘昕去念书,他说在夜总会认识的一位客人和启市市立高中的校长有交情,这不是什么难事。甘昕曾经问过关于这位客人的事情,但是甘夕对此闭口不提。
甘昕觉察到哥哥的异常。原本的甘夕,因为贫病交加,像一株略显干瘪的小杂草,可他慢慢变得更丰腴、更出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了一株将要盛开的兰花。两个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却常常被旁人误以为甘夕比甘昕大几岁,所以才出落得更加成熟。
直到他们十七岁生日过后的几周,甘昕才发现了哥哥的秘密。一天,甘昕下课后把堆在洗衣篮里的脏衣服拿去洗,因为没有几件,他打算就手洗好了。甘昕洗衣服前都会顺便摸一摸口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物件。从哥哥的口袋里,他摸出了一张纸,他正要把纸放到桌上,却发现是一家医院的号码牌。最近,他可没听哥哥提起过身体不适,但因为担心哥哥,于是就从抽屉里找到了哥哥的门诊病历。
病历上写着甘夕已经怀孕叁个月了。那时候的甘昕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连“喜欢”这种感觉都没有体验过,即使班上有的早熟的同学也会耍朋友,也有见过同学玩大冒险亲亲,但是甘昕对于“爱情”依然只抱有朦胧的幻想。可是,他的哥哥甘夕,刚刚满17岁,本还没到成熟的年龄,却已经过早地体验了本不属于他们年龄的禁/果,像是被催熟了,过早地开花结果。
不幸的事情好像冥冥中都有注定。甘夕的孩子早产畸形,医院诊断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正常,而甘夕也因为并发症和先天疾病在产后大出血,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看到一眼就走了。十七岁的甘昕,在育婴室外看着那个早产的婴儿,像一只小猫崽一样,虚弱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这满身的各种管道到底是如何插进这么细小的躯体?整个房间,只有呼吸辅助器的声音格外刺耳。
甘昕泣不成声,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哥哥了,再也不是受宠的小孩了,他要被迫快速地长大,就好像是十六岁的甘夕一样。
回到现实中。
“我答应帮你。”甘昕忽然松口了。
黑暗的房间里,甘昕跨坐在秦原的腿上,依然保持着被对方搂住的动作,他推了秦原的胸口一把,和之四目相对着。
“但是,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我还不想死。”甘昕说。
“我会的。”秦原看到了对方眼眸里含着颗一闪一闪的泪珠,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在涌动。
“你还不放手。”甘昕看他还想要搂住自己,推了他一把,“我的药快没有了,明天带我去诊所拿药,我还要给老家的哥哥寄点钱。你要是不放心就陪我去。”
第二天早晨,秦原依然是便衣。他们两人先是开车去了趟邮局,秦原说自己要给家里汇款。虽然,秦原不是没有犹豫和怀疑,可是既然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约定,还是应该选择相信甘昕,所以他也没有再锁住他。甘昕很快就办好了,走出了邮局大厅。秦原就在门口等着他,视线一刻都没有从甘昕的身上移开。
“一会儿到了诊所,我把你介绍给王谨春,你就顺着我的话。”甘昕交代秦原。
“好。”秦原点头答应。
两个人进了诊所,到了王谨春的办公室门口。
甘昕挡在前面,他敲了敲门,得到应允才把门推开,然后半靠在门框上,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王先生。我的药用完了,再来和您拿些。”
秦原看他待别人的态度如此,对自己的态度却极不耐烦,不禁有点烦躁。这个王谨春到底和甘昕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普通的老板和下属?
“甘昕,这两天怎么都没见你。我以为你被请去喝茶了呢?”王谨春说着玩笑话。
“忙些私事。 ”甘昕拉了一把身后的秦原,把他拉到王医生面前,“这是秦潜,我新交的朋友,刚从局子里出来,正愁没工作,我想让他来帮我。”
“哦?犯的什么事?”王谨春有些警惕地打量着秦原。
“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秦原回答。
看他这痞气十足的样子,倒还真的不容易让人怀疑。
“新的......相好的?”王谨春这是对甘昕说的。
甘昕没有否定。
“你们两个倒也蛮般配。这两天都干这个了?”王谨春说。
配什么?婊/子配/狗吗?秦原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王谨春,即使他夸自己和甘昕般配,还蛮称他心意,但是他依然不高兴,为什么甘昕这样的和进过局子的小混混才配?
“对,对,一两天都下不来床了。”甘昕依然是无所谓地说。
“哦?我就说嘛,他这样的一看就是能填补无底洞的。那我给你再多添一副药吧,你按照原来的时间,每天按时服用。”王谨春在药方上写下一串药名,递给甘昕。
“甘昕,我要你做的事情,以后不可以懈怠了。你有空还是多去母婴之家,现在这小子也可以帮帮你。”王谨春交代他。
“我知道了。”甘昕答应着。挥挥手和他告辞。
从诊所出来。
“我带你去见个人。”甘昕坐在秦原的副驾驶上。
“见谁?”秦原问。
“答应你的。”
“枚瑰?他没事!”
“他很好,只是你确定要带他前夫去找他嘛?不单单是为了枚瑰,他的前夫也只是个生活在谎言中的人,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甘昕有些神情落寞。
两个人走进了母婴之家的一间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面部、身上都绑了绷带,这人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枚瑰?他怎么了?”秦原不解地看向甘昕,小声地问。
“top surgery (上身手术),bottom surgery (性别重置手术),以及面部整容。经过这些手术,接下去还有漫长的恢复期,以及激素治疗。为了做真正的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甘昕解释道。
“为什么?”秦原虽然早就了解枚瑰去接受性别治疗的情况,他也同情枚瑰的遭遇,但是他还是想不通,枚瑰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他为什么狠心丢下自己的孩子?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感情里,怀着太多的天真,以为凡事退让就可以换得爱,到头来却丢掉了自己,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攒够了失望,只能以这种方式恩断义绝。”甘昕苦笑着,“这样,你还想要让他的前夫了解全部的真相嘛?自己以为的温柔妻子,其实完全是另一个人。”
秦原说:“可是,他们毕竟夫妻一场,一个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对另一个人、对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你根本不懂!你们这些男人(指alpha),觉得我们这些人,生来的使命就是为了你们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其他的什么理想啊,追求啊,都不要紧。秦原,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我的?”甘昕把视线从病床上的人身上转移到了秦原身上。
秦原顿觉背脊一阵发凉,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甘昕。除了那一晚的突发情形,大概会时常发生在甘昕的生活里,他根本不觉得甘昕和自己有任何区别。一样有权力决定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因为身体的特质倍受束缚。
“甘昕,你来了?”声音的主人是茗儿,他正扶着自己的腰,肚子已经很大了,看上去快要足月了。“医生说多走路,可以帮助生产。”
“茗儿。”甘昕连忙去扶他,“我好几天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吧?”





黑心中介 正文:1号房间
甘昕在病房走廊遇到茗儿后,看着茗儿一个人吃力地走。甘昕心里不太是滋味,他上前扶住茗儿,打算送他回房间。甘昕用眼神示意秦原,让他在门外等自己。
“茗儿,你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生了。他都不来陪你?”甘昕为茗儿抱不平。
“他很忙,而且他忙也是为了我们两个。我这里有医生、有护士、还有你,不需要他特地来。”茗儿很懂事地说。
“我这两天会多来陪你,等你生完了,我来照顾你。”甘昕对茗儿有愧,所以自然是更上心了。
“谢谢你,昕昕。你真的像我哥哥一样,如果我真有你这么个哥哥多好?”茗儿微笑着。
甘昕看茗儿有些困倦,主动提出自己要走,有什么事情让护士小姐打电话通知自己。甘昕帮茗儿挪了挪身子,让他可以舒服地睡一觉。
这时候,原本安静的母婴之家病房区,被一阵不和谐的吵闹声打破了平静。
“让我进去!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我要找人!”一个清亮的男声。
“对不起 ,先生。非病人家属不可以随意进入病房区。”一位工作人员试图拦住访客。
“你别拦着我,弄伤我饶不了你!”那个访客毫不客气地推搡着工作人员,擅自冲进了病房区。
秦原看到这位访客是个穿着昂贵西服的先生,却掩盖不了他此刻地狼狈不堪,他红肿的眼睛像是刚刚哭过。他不管不顾地推开阻拦的工作人员,朝着茗儿的病房门口踱去。
甘昕正巧从房里出来,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让开!让我见他。”
“龚太太,您冷静一点。”甘昕用身体挡在了病房门口。
“你最好给我让开!”龚太太神色严肃,但是依然保有他该有的傲气,“我看你和那个小鸭子一样?龚彦言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也可以。”
“龚太太,孩子已经快要足月了,您现在进去如果孩子有任何闪失,您打算如何和龚先生交代?”甘昕毫不示弱,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龚太太气急败坏地要扇他巴掌,甘昕反应很快,抓住了对方的手臂。龚太太见占不到便宜,便开始冲着房内大喊:“你出来!年纪轻轻给别人老公生孩子,你要不要脸!”
茗儿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吃力地扶着病床的金属杆子,好不容易从床上起身,最近,他脚也浮肿了,肚子大到挡住了下半身,都看不到自己的腿脚,所以行动缓慢。他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门口,打开门看到一个男人和甘昕站在自己门口对峙。
“甘昕,怎么了?”茗儿迷茫地看着他俩。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家庭!你为什么给我老公生孩子?你这个不要脸的!”龚太太看到茗儿的肚子,情绪更崩溃了。
“什么?”茗儿一瞬间就明白了来者何人,他的大脑里乱作一团浆糊,双腿突然使不上劲,整个人就瘫倒下去。
甘昕反应过来,转身要去接茗儿,还好及时搂住了他。
“甘昕,他说的是真的嘛?龚先生有太太了?”茗儿带着哭腔问,向甘昕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是这个人胡说八道。
甘昕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只能表情痛苦地点点头。
一瞬间,茗儿就哭成了个泪人。更多的是不堪,也有不舍。茗儿虽然不奢望会和龚先生有结果,但是如果龚先生单身,他至少还可以陪伴他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人家的正宫都出现了,自己是再也没有脸去做这场黄粱大梦了。
“龚太太,你应该管好的是自己的老公吧?欺负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子算什么本事?”甘昕转过头看着龚太太,他的表情有一丝很难察觉的笑意。
“十七岁?”龚太太被吓到了,向后退了两步。
“你知道,龚先生要判什么刑吗?”甘昕笑意更明显了,“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律师,再来和我们讨论怎么赔偿。否则,我们可以让这件事情公诸于众,到时候你们家族企业的股价会不会因此下跌,这个我可不能保证。”
“你......你......”龚太太咬牙切齿。
这时候,甘昕突然感觉茗儿的身子向下滑了滑,他低头一看,地上湿了一片,“快,叫医生来!茗儿要生了!”
护士和甘昕一起把茗儿抬上担架,一行人推着他就要去产房。留下呆站在那里的龚太太。
“啊!好痛!”茗儿满头大汗,撕扯着床单,因为痛苦他完全忘记了要怎么控制呼吸和发力。
“茗儿,乖,冷静点,麻醉师很快就帮你上药了,很快就不疼了。”甘昕握住茗儿的手,他感觉到了这种痛苦,好像受在他自己身上。
“一会儿,医生要给你做剖腹产手术。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宝宝就出来了。”甘昕鼓励他。
茗儿握着甘昕的手,把嘴凑到他耳朵旁,小声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甘昕凑得更近了,问他。
“我不想见龚先生了。”茗儿说。
幸好,茗儿的身体底子不错,孩子虽说是早了几天出生,但是很健康,是个男孩。
这天,甘昕一直等到半夜,确保茗儿和孩子都没事了,且有最好的医护人员看护,他才放心离开。他走出母婴之家,整个人因为紧张和疲劳后突如其来的放松,一阵晕眩,一个趔趄差点倒下,正好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扶住。秦原一直没有离开,而是在外面默默等待他。
“秦原。还好茗儿没事。不然我大概要自责到死。”甘昕望着眼前人,眼睛里充满着安心和几分少有的柔情。
“你还好吗?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秦原看着这个为了帮助朋友,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的傻瓜。也许这个人本性还是很善良的,只是生活所迫。
秦原带着甘昕去了自己以前常去的一家面馆。过去还在启市上中学的时候,有时候晚上下自习,会来这里吃一碗面或者馄饨,所以和老板老板娘都变成了熟人。
“老板娘,来一碗荠菜馄饨,一盘炒河牛。”秦原说。
“秦原,你是启市市立高中毕业的?”甘昕问。
“对啊。难道......你也是?”秦原有些惊讶。
“我在那读过书,不过没毕业。”甘昕说起往事,“因为家里有一些变故,所以没读完。”
“你过得很不容易。”秦原看着他,多了几分怜爱。
两个人吃完宵夜,秦原把甘昕送回他家门口,正要离开。
甘昕叫住了秦原:“秦原,你陪陪我行吗?”
当晚,龚先生的家里炸开了锅。龚太太坐在沙发上哭,对面坐着一脸阴沉的龚先生。
“当初就应该答应找人d孕,这样你就不会在外面找了那个小孩。现在好了,我看你怎么场!”龚太太用手巾擦着泪眼。
“宝宝,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和别人有瓜葛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龚先生说着就单膝跪地,对着太太保证到。
龚先生打算去母婴之家找王医生商量,如何将这件事压下去。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亲自看一眼这个孩子。他等不到明天了,心里还担心着茗儿和孩子。于是,那天夜里,他独自驾车前往母婴之家。
龚先生将车停在诊所停车场,他问王医生要过一串茗儿房间的钥匙,可以从建筑外部的花园打开门进入屋里,这时早就过了亲属探视的时间,他也无法从正门进入。他进入房间后,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打开了灯,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屋子里没有人,茗儿也没在床上。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王医生明明说茗儿和孩子都被安置在原来的病房。
龚先生于是走到病房的门口,这扇门是连通母婴之家内部的,可是这扇门被锁住了,龚先生试图要用蛮力打开,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嘟”龚先生听到一声,好像是什么电器被启动的声音。
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谁?”龚先生警惕地环顾四周。
“龚彦言先生?”电脑里传出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
龚先生走到电脑跟前,想看清是什么声音在叫他,发现是一个语音对话软件被接通了。
“你是谁?”龚先生警惕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叁年前,你认识一个叫夕夕的服务生吗?”对方问。
龚先生的脸刷一下就白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是他曾经的恋人。可是,夕儿已经去世了,因为难产死亡。龚先生为此也难过了好久。
“你那么快就忘记他了?那他真是白死了。”对面是毫无感情的念白,仿佛是在读稿子。
“你到底是谁?” 龚先生显得有点紧张。
“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叁年前,年仅16岁的夜总会服务生夕夕,和你相识,并且很快相爱,有了你的孩子。可是呢,你骗了他,因为你同时在和光耀集团的少东家谈婚论嫁。”
“难道,难道你是甘昕!你是他弟弟!“龚先生突然明白过来,“你要做什么?你把茗儿怎么了?不要乱来!”
可是对面毫无反应,依然没有情感地念读着:“后来的事情,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我发现,夕夕每次早上去产检,晚上还要去夜总会陪客人。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长期疲劳,患上孕期高血压。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怀里有娇妻,事业家庭双丰。”
“甘昕,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我对夕夕是真心的。我是被迫的!”龚先生跪坐在冰凉的地面。
“夕夕死在产床上,流干最后一滴血,求你见他一面。可是你呢,听说这孩子有畸形,大概是活不成了,推托你有事。你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孩子出生更重要?”
“我忘了,那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小登科。你当然没有空来看一个没名没份的服务生生的畸形儿。”
“所以你恨我,所以茗儿的事情是你算计我?”龚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自从夕夕死后,他念着旧情也一直照应着甘昕。
“茗儿的证件年龄是假的,我招聘他进会所的时候,让他改成十八岁。”
“我太太怎么知道的?”龚先生除了紧张,又生出了愤怒之情。
“我给龚太太发了个贺喜的红包,到账短信备注恭喜他先生的孩子出生。”
“你!你这个恶魔!”龚先生咬牙切齿,“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不会了。”变声器时不时发出一些扭曲的电音,阴森可怖。
“龚先生,欢迎来到1号房间,来自全球的用户今晚会在这里看到你的表演秀。在此之前,你需要把自己做过的这些丑事公之于众。”
“你开什么玩笑?”龚彦言突然不觉得恐惧,反而是愤怒到身体战栗,“凭什么?”
“凭你的独子和心爱的茗儿在我手里,你出不去了,如果你没有配合,明早五点这个房间也会被提前安装的定时炸弹引爆。你当然可以不做,然后这个秀就要继续由茗儿带着你们的儿子来表演。”
同一时刻,甘昕家中。
屋子里一片漆黑,一道白色丝缎般的月光照进了房间,一个影子正全神贯注地、忘情地在这绸缎上渲染了一个潮热又疯狂的仲夏之梦。




黑心中介 正文:血为祭
夏日清晨的阳光那么炽烈,像是青年人的恋情。
空气中飘着青涩的梅子之味,是甜蜜的禁/果之味。此刻两个人正蒙头躲在纯白的薄被下面,望着对方的脸,就这样一个小举动都可以傻傻地笑得那么开心。
直到一个电话打搅了小两口的甜蜜。
“秦警官,我是东青。发生大事了,你看启市电视台新闻直播。”
“我马上看。”
打开电视,转到启市电视台, “今晨,各大网站上流传出一段男子死/亡预告。据知情人士透露,该男子是光耀集团现任ceo,龚某某,36岁......”
“什么?”秦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东青,你还有什么情报?”
“根据我对历史记录的抓取和追溯,这段影像应该是一个加密聊天房间的用户录屏。”
“加密房间?”秦原疑惑地问,他并不是聊天室的用户。
“所谓的加密房间,其实是将信息加密技术应用到网络聊天室,唯有取得密钥的用户才可以登录。不过也存在那种一次性的匿名聊天室,无需下载登录,需要获得邀请链接即可开始聊天,关闭网页即可抹去所有数据,毫无痕迹。因此也难以追踪。”
电视里又传来报道的声音:“接下来播放一段网络传播的影像内容......”
电视台对影像里的龚先生面部进行了马赛克处理,虽然看不到龚先生的面部表情,但是可以看到他穿的浅灰衬衫布满了凌乱的褶皱,大概由于紧张也沾上大片汗渍。他时不时做些不安分的小动作,比如习惯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上去情绪并不稳定。
“我是龚彦言,光耀集团现任ceo。我今天在这里要为我自己所犯的罪行赎罪。叁年前,我与我现任的太太结婚。我对这段婚姻毫无忠诚可言,不仅多次出轨,而且导致对方怀孕。叁年前,我结识了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夜场服务生夕夕,他为我产下了一名女婴,我的女儿出生就有先天残疾 ,夕夕也因为难产大出血不治。生产当日,我为了和现任太太举办婚礼,对他们不管不顾。夕夕在生命最后,说......”龚先生突然哽咽了。
“他说,想见我最后一面,把我们的孩子交给我,他就可以安心闭眼了。夕夕当时不知道孩子有畸形,没有人敢告诉他。他用羸弱的身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孩子生下来,就是为了......”龚先生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道道泪水划过他的下巴,打湿了他的衬衫,“就是为了给我留下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我却辜负了他。”
这次,他停顿了很久,好像用尽了浑身气力:“而现在,历史又重演了,我欺骗了十七岁的茗儿,他今天在医院产下了我的儿子,还好这次母子平安。而我的太太发现了此事后,要我抛弃这对可怜的母子。我自知禽兽不如,禽兽尚知护犊。我走投无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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