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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丑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月晴
婉娘自是不信石沧樵当真碰了安华,但她无所畏惧的模样,实在无法不让人起疑窦另有内情。
就在婉娘思忖的当头,石沧樵唤来小果。
「叫许总管,并叮嘱他带一些下人过来,还有去请稳婆。」
「好的,爷。」
小果领命快步离开。
胡妻急急上前来,脱下身上外袍披挂在女儿身上,声泪俱下地控诉:
「你们这是吃人啊!毁了我女儿的清白,还想玷污她的清誉?沧樵,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连对自己的表妹都这样的狠心。」
胡家人本打着如意算盘,这「捉奸在床」,石沧樵就不得不吞,没想到他竟然坚决不认,还放任婉娘请稳婆过来检查,实在欺人太甚。
「要是稳婆检查过后,我妹妹的清白的确被你玷污了,你要如何处置?」弘安逼问。
石沧樵冷笑一声,没回应,森冷洞烛的眼神让弘安莫名有些惴惴。
「如果你敢不娶安华,我就昭告天下,让世人评理。」胡老爷怒道。
「昭告甚么?」石沧樵投首冷望胡老爷,「昭告你们想尽办法把女儿送到我床上来,逼我娶,却未得逞?」
「胡、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欺负了安华!」胡老爷面红耳赤。
「谁看见了?」石沧樵冷眼环顾四周。「我喝了酒后突然不省人事,谁看见我欺负安华了?」
他接着又道,「再者,你们胡家一家人过来拜年,却放我跟安华两人在房间里,安的心眼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是因为你平常待安华跟妹妹一样,我们才放心让安华照顾你。」弘安强辩道。
「怎不叫我?」婉娘问。「我是他的妻子。」
仔细回想,胡妻似乎是有意绊住她,可见他们就是故意不让她回来,得坏他们好事。
这一想通,婉娘内心更愤。
「是表哥叫我照顾他的!」安华哭喊道,「大家都听见了,青依也听见了!」
怕石沧樵以为他们家的人说话没公信力,安华干脆把青依也拉了进来。
原本以与己无关的态度安站在一旁的青依突然被点名,吓得猛一抬头。
为何把她扯进来了?
她可是秘密的帮助安华,这下不就让爷怀疑她们是共谋了?
「青依。」婉娘看向她,「表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我……」青依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话。」
「是……嗯……」她骑虎难下,直觉告诉她,不管回答肯定或否定,她都陷于其中脱不了身。
可再想想,安华嫁进来是势在必行,毕竟她也听到行房的声音,石沧樵终究得认,心一横,点了头。
「是,爷是这么说的,还是奴婢帮安华小姐扶爷进房的。」
「然后呢?」婉娘眼神锐利,「妳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因为……因为爷说安华小姐照顾他即可,所以奴婢就退下了。」
安华低着头,态度卑微。
「沧樵,你还有甚么话说?」胡老爷怒视。
石沧樵寒着脸未说话,只看着婉娘。
婉娘握着他的手,轻声笃定道,「妾身相信爷。」
石沧樵勉为其难笑了笑。
过了一会,许总管到了。
石沧樵欲起身,婉娘连忙扶着仍头疼欲裂的他。
他轻轻推开婉娘的手,「别扶我,得摔倒。」
许总管上前来,扶着行步踉跄的他一块走出寝房,来到无人的一角。
「吩咐几个下人把饭桌围着,谁都不准动桌上的食物。去叫沈大夫过来,我要他帮我看看酒有甚么问题。」石沧樵低声对许总管交代。
「是。」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安华欲栽赃嫁祸我辱了她的清白,我怀疑她有备而来,还有青依是帮凶,可能是她在我酒里下的药。」
「青依吃里扒外?」
许总管眸中露出痛恨的情绪。
「一丘之貉。」石沧樵冷笑。「去办事吧。」
许总管立刻离开去吩咐,不忘暗中叫人去搜青依的房。
石沧樵回到寝室,青依想过去扶持,小果机灵的先她一步,扶石沧樵在太师椅上坐下。
室内的凝重气氛持续,就等稳婆来。
稳婆来了,带着青依到另一间房间。
过了好一会,稳婆一脸沉重的对众人宣布——
「小姐已不是处子之身。」
胡家人愤怒的眼神纷纷投往支颐闭目养神的石沧樵。
婉娘心头一惊。
难怪安华看上去十拿九稳,原来她已不是处子?
「什么时候破的身?」石沧樵问。
「刚破。」
石沧樵眼帘微垂,蓦地哼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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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丑妾 谁说谎
陪着胡妻赏梅,挺着肚子走着走着,加上春寒料峭,婉娘觉得累了,便来到凉亭休息。
胡妻嘱咐小果去厨房差人煮热茶过来。
胡妻与婉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企图拖延她。
但婉娘不知为何心上莫名有些惶惶,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紧箍在胸口。
「我想回去了。」婉娘道。
「男人们在聊天,咱们女人就别插嘴了。」胡妻笑。
「不插嘴,多听听也是好的。」婉娘轻声道,「爷总希望我多知道些事情。」
「是吗?」胡妻露出些微欣羡之情。「我家老爷就不希望我插手铺子里的事。该不是沧樵有送了铺子给妳吧?」
「这倒是没有。」
「怎会没有呢?」胡妻故作讶异的挑拨,「我记得以前石老爷可都有分送铺子给妻妾,每个人手中权状好几张,除了每月的例银,还有铺子的入,所以那些妻妾都打扮得光鲜亮丽,珠翠首饰戴得满头满手呢。」
婉娘仅是笑笑,没有回应。
胡妻见状又再鼓舞,「妳都为石家怀孩子了,也该懂得争取,就算生了女儿,将来也才有嫁妆可给啊,否则妳又没娘家可依靠,当初嫁进来双手空空,难不成也要让女儿双手空空出阁?」
「这些我相信爷自有打算。」婉娘温婉一笑起了身,「表舅妈,咱还是回去吧,现在这个时节,外头还是有些冻人。」
「这……好吧。」
陪着下凉亭时,胡妻忽然「唉唷」一声,人整个弯了腰,幸亏小果反应快,拉住了婉娘,否则就要被扯跌在地上了。
「表舅妈妳怎了?」婉娘关心的问。
「我好像萎了脚了。」胡妻装模作样喊疼。
不得已,只好把胡妻扶回凉亭里。
「请大夫过来。」婉娘交代小果。
「不用不用。」胡
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妻抬手阻止,「提桶热水过来热敷就行了,不过萎了脚,别特地劳动大夫。」
「那小果麻烦妳去提热水过来。」
被胡妻这样一折腾,又好一段时间过去,等她脚好得差不多时,却看到胡老爷等人过来了。
但人群中没有石沧樵。
也没有安华。
婉娘心神一凛。
「爷呢?」婉娘问。
「他喝醉了。」胡老爷笑,「可能快要当爹了,太开心,喝多了。」
石沧樵酒量佳,婉娘心知肚明,她越想越不对劲,唤来小果,扶她回屋。
这次胡妻没借故阻挡了。
这是他们早决定的暗号,胡老爷出现时,就是该让婉娘回去「捉奸」的时候。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啦。
「咱们也回去吧,外头冷呢。」
胡妻呵呵笑着,嘴角衔着等着看好戏的没心没肺。
婉娘脚步走得有点急,让小果心也跟着慌乱。
是出事了吧?否则夫人不会脚步如此匆匆。
进了饭厅,除了桌上的杯盘狼藉,未见半个人。
婉娘转念一想,走向内寝。
应该拉起的帐帘此时是放下的。
婉娘脸色瞬间苍白,站在床前动也不动。
「夫人……」小果满面担忧的看着她。
「帮我……拉开。」
小果颔首低应,上前拉开帐帘,眼前的景象连她也是一惊——
石沧樵与安华竟然共躺一床,且安华身上被子虚掩,露出光裸的肩膊,刚发生了甚么事,一猜便知。
婉娘闭眼深吸了口气,胸口骤疼。
「哎呀!」发出尖叫声的是胡妻。「这怎么回事?」
这才假装悠悠醒来的安华一脸娇羞地拉紧被子。
「你们怎么……快出去呀,我这要怎么做人?」
「男人出去!」胡妻挥舞着手,假意想把家人赶出去。
「甚么出去?」胡老爷怒道,「我女儿被睡了,怎可以出去!」
弘安更是直接上前推摇石沧樵。
「沧樵,你给我起来,你对我妹 妹做了甚么?」
「二哥,你别骂表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安华紧靠着床上的石沧樵哭得像个泪人儿。
婉娘蹙着眉头,看着床上的二人。
「这……」胡妻对婉娘讪讪开口,「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这下……这下该怎么办呢?」
婉娘没有理会装模作样的胡妻,而是坐来床缘,低头看着丈夫。
「爷?」
床上的石沧樵没有回应。
她知道的,丈夫欢爱过后的神态,更不可能睡得喊不醒人。
他的体力惊人,常是她不支先昏睡过去,偶尔半夜突醒,看着身边丈夫的安睡容颜时,他的嘴角总噙着淡淡的满足笑意,舒开的眉间写着畅快。
若未行房直接睡,嘴角会是抿直成线——如同此时。
且他眉头微蹙,显见睡得并不安稳。
当夫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小习惯她清楚得很。
「你们对他做了甚么?」
婉娘抬眼冷冷看着众人。
没见过婉娘面色如此冷冽,大伙不心有些虚,下意识就别开头去。
由于安华是背对着婉娘,没看见她神色与平常不同,故仍以自怜的语气哭诉:
「表哥醉了,我扶他上床,没想到……没想到他突然把我压在身下……就……就……」
婉娘转过头来,把安华放在石沧樵身上的手推开,猛然拉起被子。
「呀——」安华掩着胸惊慌大叫。
安华身上抹胸垂挂在贫脊的胸口,亵裤的系带倒是松了,石沧樵的衣着虽乱,但是仅是解开腰带往两旁拉开而已。
什么事都没发生。
婉娘断定。
婉娘气得袖内紧握的小手发抖。
这些人太卑劣了!
石沧樵曾要她堤防,他相信胡妻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但这半年多的时间,胡妻一直对她殷勤相好,她逐渐相信她的诚意,觉得丈夫多虑了,大家都是亲戚,又怎可能起啥坏心眼,没想到因此落入陷阱。
「安华,妳趁我丈夫酒醉睡着时,随意爬上他的床,安啥心眼?」
没见过婉娘如此疾言厉色,让安华心一惊,平常犀利的嘴也结巴了。
「妳、妳说甚么……甚么我爬上他的床?明明是他把我压在身下……夺了……夺了我的清白!」
「要他真夺了妳清白,衣服还会在身上?」
「我是……我是不习惯衣不蔽体……才、才在事后穿上的!」
「那他的呢?谁穿的?」
「他……他、他自己穿的!」
「他也不习惯衣不蔽体?」
「谁、谁知道……」安华嗫嚅。
这婉娘今天怎回事?
平日软得跟熟透的柿子一样,今日突然这么强硬……
难道是因为丈夫被抢心有不甘,性情因而大变?
「小果。」婉娘转头指示小果,「把水壶拿来。」
不明就里的小果忙把桌上的水壶端了过去。
婉娘提着水壶提把,就把茶水往石沧樵脸上倒。
众人惊呼。
石沧樵一时吸不过气来,醒了。
「谁……噢!」
清醒的石沧樵头发出不寻常的疼痛,他扶着额,面露痛苦。
「爷。」婉娘拉起袖子为他拭面,嗓音轻柔,「你还好吗?可有不适?」
「婉娘……」石沧樵低喘,轻声道,「我可能……被下药了……」
婉娘狠狠咬住银牙。
是她的错,她不该轻信胡妻,不该离开饭桌。
「安华说妳醉了,她扶你上床,你却夺了她的清白!」婉娘淡声叙述,未带任何情绪。
「胡说!」石沧樵怒斥。
这一发火,头更疼。
他强忍疼痛起身,却发现安华半躺在他床上。
「给我下去!」石沧樵怒吼。
「表哥,」安华哭着控诉,「你夺了我的清白,怎可以这样对我?」
「我没有碰妳!」
「你有!」
「我整个不省人事,怎可能碰妳!」
胡家人闻言面面相觑。
「不省人事?」胡老爷诧异地问弘安。
安华跟青依扶石沧樵入房后,男人们就走了,但才刚走出院子,弘安就因怕小妹未经人事,不知如何应变又绕了回去确定。
他们下的是春药,不可能不省人事的。
「别紧张,」弘安安抚道,「没事的。」
「表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我说不要,是你强要人家的!」
安华哭得小脸通红,满面委屈。
「请稳婆来吧。」婉娘突道。「稳婆检查过就晓得了。」
「妳的心也太狠了吧?」安华先是一惊,接着疯了般吼叫,「竟然要叫稳婆来检查?我一个姑娘家会拿贞洁这种事胡说八道吗?」
「我相信我丈夫没碰妳。」婉娘微微昂起下颔,目光坚决,「若妳坚持要在他身上冠上罪名,那我就请稳婆过来检查。」
石沧樵心头有些惊异。
他的小娘子已不再是那个懦弱、过度心软好欺的何婉娘了。
他拉住婉娘的手。
婉娘用力回握。
这对夫妻的情意未因此事受到打击,反而更为坚定。
安华咬着牙,狠狠瞪着婉娘。
「请把衣服穿好下床……」
「好,妳去请!」
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安华打断婉娘。「看到底是谁说谎!」




【简】丑妾 下药
春节期间,初一至初五,石家奴仆轮流回家过年,目前石沧樵房中的贴身丫鬟就剩无家可归的青依,这也是胡家选择这一天过来拜年的原因之一。
婉娘孕期已有七个月,但由于是初孕,加上她本纤瘦,故肚子不明显。
但胡妻见着她,依然是甜言一番,还说她肚子尖尖,怀的肯定是男孩。
这种事说不准,要是认真恐怕失望,故婉娘只是笑笑,客套的说希望承她吉言,真生个小伙子出来。
但胡家人皆是希望,她最好每胎都生女孩,而这个拥有继承权的嫡子绝对是出自安华,有他们胡家血缘。
拜访时正是午膳时间,于礼就留客人下来用餐了,毕竟在安华无礼之前,两家十分交好,加上时间也过这么久了,胡家亦极尽讨好之能事,石沧樵若再耿耿于怀就显得小气。
当然他也没忘了胡家人最终目的就是要让安华嫁进来,所以他才干脆公布已经把婉娘抬为正室,并扬言不再纳妾,就是要断了觊觎者的念头。
众人序齿而坐,宴席间,杯觥交错,气氛热闹,好像过往所有心结都已解开,一如往常。
食到中途,胡妻对婉娘道:
「听说东苑梅花开得正盛,表侄媳妇要不要陪表舅妈一块去观赏?」
胡妻忽然的邀请,让婉娘一时未反应过来,看向了石沧樵。
一旁的青依插嘴,「东苑梅花开得正美,粉的白的,像树头积满了雪,真漂亮。」
胡妻笑笑道:「表侄媳妇若不方便,我自个去也行的。只不过妳过几个月就要临盆,多走走对生产是好的,所以我才邀请妳陪我去赏梅。」
胡妻说得在情在理,毫无可挑剔之处。
「表舅妈,叫我婉娘就行了。」婉娘放下餐具对石沧樵道,「我刚好也吃得撑了,我陪表舅妈去走走。」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石沧樵点了下头,吩咐小果照顾好夫人。
最碍事的走了,接下来就是实行计划的时候了。
不过胡家人不敢大意,毕竟石沧樵得跟狐狸一样,众人若无其事的闲聊,安华继续卖乖,有意无意地频频在石沧樵的杯内盛满酒。
待他喝得有点多,面容呈现微醺的红,青依才敢在倒酒时,弹了药粉入酒杯。
这动作她私底下偷练了无数次,准得很。
喝了入药的酒,石沧樵很快地察觉到不对劲。
其它人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眼前开始模糊。
他甩了下头,却甩不走这种无力晕眩感。
「沧樵?」弘安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你怎了?」
「该不是醉了?」胡老爷假意关心的问。
石沧樵蹙着眉暗叫不好,他不该醉得这么快的。
肯定是因为在自个家,所以轻忽大意了。
「青依,妳家老爷似乎醉了,快扶他回房休息吧。」弘安催促青依。
品安则是站在一旁未有任何动作,双眼定定看着石沧樵,心里不知在想甚么。
「表哥,我扶你。」
安华假意殷勤地过来扶他。
他想甩开安华,手脚却使不上劲。
该死的胡家人,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
正想大吼叫他们全走开,下一瞬,眼前一黑,砰的一声,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简】丑妾 гoυshυщu.χyz 不乖的孩子得教训
石沧樵屋中的床烧了,他甚至连饭桌都不要了,故在新的架子床制作好之前,晚上都睡在婉娘的小院子里。
胡家剩下的三家铺子,他全回来了,还大动作的清查了所有帐目。
在之前回的两家铺子,其实就发现帐目虚假,但他衡量数目不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回经过下药设计一事之后,他不打算轻纵了,直接把胡老爷告到官府去,连他两个儿子都无法罪。
胡妻数度哀求放他们一马,石沧樵全都置之不理。
加上传闻安华与哥哥兄妹乱伦,胡家在净城是完全待不下去了。
听说安华曾上吊轻生,但被救了下来。
母女两人最后卖掉了剩下的家产,目前不知所踪。
至于谋害主子的青依在大牢受到重刑,据说没几天就不行了。
详细的事石沧樵未告诉婉娘,以影响她孕中的心情,只说了胡老爷与二子入狱,胡妻携女远走他乡。
由于肚子越来越沉重,所以婉娘只能侧睡,小果贴心的帮她缝了个月牙型的弯弯长枕,让她可以夹抱着睡,人也比较舒服。
石沧樵躺在她的身后,手就放在她的肚子上。
「小果帮妳做的这个枕子看起来挺舒适的。」
「是啊。」婉娘笑道,「小果生过孩子,她的经验帮了我不少。」
「妳之前说过,她想把孩子抢回来?」
「嗯。」婉娘点头,「毕竟是自己肚子所出,放不下……」她倏忽惊喜回头,「孩子动了。」
「哪儿?」
听到孩子动了,石沧樵立刻坐起身,眸中透出期待的兴奋。
「在这。」
婉娘拉着他的手,放到适才孩子踢脚的地方。
石沧樵等了一会,果然感觉到有甚么在撞着掌心。
「他在踢我的手。」石沧樵欣悦的嘴咧开。
之前孩子动了几次,可是他手一放上就没动静了,让他狐疑这孩子是不是存心故意跟老爹对着干。
这次总算让他感受到了!
婉娘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啊……
他甚觉不可思议。hǎiㄒǎngsんμщμ(海棠書箼)·て0m
一个人的身体里头竟然还可以再装一个人,而且还是他的骨血。
「他最近很活泼,晚上都不睡。」婉娘笑叹。
「他若是肚子踢得厉害,妳不就也别睡了?」
难怪他有时感觉枕边人动静多,还以为是床垫太硬,难睡,这两天特别吩咐了陈姑姑多加了两床软垫。
结果竟然是孩子找的麻烦!
「孩子活泼是好事啊,要是没动静才要担心呢。」
婉娘温柔笑着抚摸刚才孩子踢过的地方。
「我就说这孩子是来折磨他娘的。」石沧樵不满道。
「这样的折磨多来几个也无妨。」婉娘握着石沧樵的手,「妾身想多多为爷开枝散叶。」
她就担心自个年纪不小,无法生,既然能生,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不成。」石沧樵摇头,「孩子得教,从小就得教训,才会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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