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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梁州令
因为剧情太多都不好意思要猪猪的小梁卑微求藏,那咱养肥了再看肉行不。有肉的都会标明,想看肉的可以直接跳过剧情章,等肉肉。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三 花液浸湿了裤底(h)
只是微微一触碰,白信就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软化了,她的膝盖不自觉的一弯,整个人在温显的怀里,被他衔着嘴唇,两只手挂在他的臂弯里,像只等待主人许久正在索吻的猫咪,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
女孩儿的肌肤温度顺着他的掌心一点点传递到内心的最深处,他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像吸吮果冻那样,不停的来回碾磨。
他感受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瘫软无力,最后像磁铁吸附在磁盘上那样,整个人贴合在他身上。温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怎么软成这个样子?”他打趣道。
白信气急,一边拿手捶他一边用贝齿去咬他的上唇,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手,捆在腰间。温显掐着她的下颌,好让她的唇张的更开些。
“呜呜……”你别闹三个字还未说出口,温显的吻就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气息愈来愈微弱,反复整个人都要被他吃进肚子里去。
“白信。”他的语调放得又轻又缓,活像是在哄小孩子。
白信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有这样不堪一击的时候,那个男人只需压低了嗓子,轻声诱吼几声,她就酥了骨头,下身一片泛滥。
“嗯……?”她迷蒙着一双眼睛,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白信睁着一双氤氲四缭的眼睛看他。自从知道温显就是pluto以后,每一次看见他、接触他,她的内心都翻江倒海。一想到这个近在咫尺的人,就是粱晋口中那个被翻来覆去念了无数遍的他的偶像,她就无法直视他。而更令她难过的,是她根本无法抗拒这样温柔的温显。
她永远记得,自己在过去一个又一个深夜里翻开他的微博主页,把他一年又一年的年终总结翻出来,一字一句的细细嚼读。她想起那天陈心媛对她说的,温显小学时就想当导演。
所有的一切,都像丢失的齿轮找到了原配的凹槽那样顺理成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从小就想当导演的男孩儿,更不要说像他那样,从初中开始就能明确自己的目标且不断为之努力的……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下颌上有星星点点的胡茬,眼眶下有两道月牙形状的淤青,想来是昨夜没有睡好。
白信几乎能透过现在的他,在脑海里构建出他小时候站在讲台上,腰板挺得笔直,说:“我的梦想,就是成为导演。”的模样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份热爱,她又怎么会在逃离金陵的那一晚上,下定决心要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呢……坐在飞往这座城市的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甚至有过那样的念头——
如果她和他去了一个学校,那有没有可能,她能为他的本子写剧本?
可这一切,来的太过于措手不及,以至于让白信全乱了阵脚。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和她那些不堪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温显看着她越皱越紧的眉头,抬起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动作着,像是在为她抚平那些皱纹。
他本想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可这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愣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温显的眉头微微蹙起来。思绪纷飞的时候,他的手搁在她的后脑勺处,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刚想低下头去再吻她一次,裤兜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他一边掏手机,一边揉了揉女孩的发顶,匆匆抬眼的一瞬间,女孩儿猫咪一样温顺的眼神让他心下一暖。
他掏出手机,发现是陈绿箩的一条讯息。
她问他在哪里。
温显没有回复她,只是把默不作声的把手机到了兜里。
白信没忍住,伸出手环住了他的手腕。她不敢和温显的目光对视,却又怕他就这样走了。
两个人站立的时候,温显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她平视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滚动的喉结。她攒进了衣服的下摆,突然踮起脚,伸出温暖的小舌,从他的胡茬一路下行,滑过他的喉结,又在喉结处来回打转、画圈。
她怕站不稳,靠近了他一些,手环在他结实的腰部。温显被她一亲,底下的那话儿顿时抬头,他拉着她往自己的身上贴,一只手覆在她的臀部上,不停的揉捏着,这样丰腴又柔软的触感,让他爽得脑神经都绷紧了。
他的炙热贴在她的小腹处,她感受着他的硬挺愈来愈热,愈来愈硬。白信腿心一紧,裤底顿时湿漉漉的,只怕是花液满得溢了出来,一时间又尴尬又羞愧,整张小脸红彤彤的。
温显被她这幅模样勾得浑身难耐,压着她到树干上,一只手伸进她的校服内,在她的腰间揉捏着,“是不是湿了?”
白信不敢答话,温显咬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挠得她痒痒的,可又因为他锢着她的腰,叫她动弹不得,只能放任他的舌尖滑过她的耳蜗,把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反复啃咬。
一个“嗯?”字,尾音被他拖的老长,像午后阳光下的猎豹,看似慵懒,实则每个毛发都书写着攻击性。
白信被他亲的头晕脑转,浑身上下他的手所到之处全像着了火,到最后只知道不停的点头。
如果不是陈绿箩的电话,温显真有可能把她压在这儿上了。
这小丫头片子,哪儿都勾人。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四 在教室张开双腿勾引他(纯h+100珠珠加
下一堂是政治课,但白信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力去听老师讲课。
刚刚陈绿箩给温显打电话的时候,她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三,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后一想,她可不是“淫妇”么?光天化日之下,和他窝在小树林里卿卿我我。想到这儿,不知为什么,除了那么一丝羞愧,她竟还有些喜悦。
想着想着,一阵困意就袭来。
她做了个梦。
在梦里,白信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拉着手,走在校园里的树荫小道上。
这条路的灯光昏暗,是学校小情侣最爱来的地方,每到夜修结束,树林后头此起彼伏的“嗯嗯啊啊”与唾液交缠声不绝于耳。
梦里的她似乎在回忆些什么事情,画面一转,她又坐在了教室的凳子上。
这一次,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坐在她的斜后面,身形十分挺拔。她离他离得好近,几乎能听见那个男生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白信趴在桌子上,一对傲人的双乳抵着桌沿,教室里有空调,后边的空调正好悬在白信这张桌子的正上方,她像是被吹的有些冷,趁没人注意,伸出一只脚去勾晨奇的腿。
她的裤子也剪裁过,这会儿腿一绷,夏季的裤装面料又轻薄,大腿根部区域的形状被勾勒的一清二楚。白信像是注意到了那个男孩的目光似的,她装作不经意似的打开了双腿,让那被两层布料包裹着的阴户大张着。
她一惯喜欢穿成套的性感内衣,即使是在学校,也总是穿着透明的蕾丝内裤或是丁字裤。
用白信的话来说,穿性感的内衣就好似士兵永远处于一级戒备的状态下,只不过她警备的,是准备好迎接男人的注目礼。
而这一天,她正好穿着白色的蕾丝丁字裤。
那个男孩儿皱了皱眉,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起了坏心思。
“白信,你今晚跑不掉了。”
声音温温柔柔的,说不出的熟悉。可白信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像有一团大雾遮挡着他的脸。
感受到那个男孩儿胶水般黏糊糊的目光粘在自己身上,白信瞬间就联想起平时在小树林里,温显一只手撩开她的校服上摆,一只手在她的腰间作祟……
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伸出一只手把自己的校服撩了起来,另一只手覆盖上自己的胸。她知道那个男孩儿一定爱极了她这一对高耸的山峰,因为他的目光像着了火那样,紧贴在她的手上,她张开五指,狠狠的揉搓着她的这对小兔子。
她用了点力,把自己的一只奶子往外拽,另一只手再在她的乳头上反复蹂躏着,又是用指甲刮,又是狠狠的拧上一把。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湿漉漉的了,花液从花瓣的缝隙间缓缓溢出,如涓涓细流般,滴落一地。
男孩死盯着她的下体,那儿似乎早就湿透了,连带着黑色的校服裤中间都出现了一滩水渍。
全身上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与蚊虫在啃咬。
画面又是一转,她和那个男生突然出现在了小树林里,他把她抵在树干上,她的衣物被他一件一件的扯掉,扔在地上。
她全身赤裸着,被他用唇舌和手蹂躏着。
就在他把她粗鲁的转了个身,下胯狠狠的往她的臀部上顶去的那一瞬间,她转过头来寻他的唇,她觉得好渴,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他湿漉漉的一个吻。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看清了他的脸——
是温显。
她被吓醒了,睡眼朦胧的睁着眸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八点了,还有十五分钟才下课。她竟然睡了半个小时。
一个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她的胸上。
打开纸条一看。
“骚货,你今晚跑不掉了。”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五 绝不会将你拱手让人
白信攒着这张纸条,脸颊两侧烫得发红,她悄悄巡视了一圈,大家似乎都在认真听课,哪一个看起来都不像是给她扔纸条的人。正要回目光,却发现晨奇正盯着她,眼神说不出的哀怨。
与白信目光交接的一瞬间,他一下扬起嘴角,笑得十分灿烂,还朝她吐吐舌头,像只忠诚的大金毛在和主人撒娇。
白信望着晨奇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有些于心不忍。她蹙了蹙眉头,扯着嘴角冲晨奇笑了笑,又转回身子,面朝着黑板。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晨奇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他怔怔的盯着白信的背影,在桌肚底下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青筋都凸了起来,像老旧的树皮和树根,蜿蜒盘踞在他的手上。
仍未熄灭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几条讯息的传送界面。
陈绿箩:[图片][图片][图片]
晨奇呆楞了许久,才把目光了回来,他垂着眼睫,视线落在温显和白信贴身亲吻的那几张图上。
陈绿箩:这就是你可爱的小女朋友?
他没有回复她。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晨奇甚至不敢去质问白信一言半语,他怕自己一问,白信就会直接和他摊牌,然后和他分手。
他知道白信不爱他,她只是太寂寞了。他把那几张图来来回回的翻看,以至于一闭上眼,那几张图的光景就能清晰的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他吻着她,白信的腿和他的交叉着缠在一块。她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只有情到深处,她才会张开腿迎接他,他知道那只是因为欲望。白信不喜欢和他接吻,偶尔有几次陪她睡觉,她不想做爱,也只是她单方面抱着他,她厌恶甚至是惧怕他对她的身体接触。
他像一个工具人,这一点他才清楚不过,他只是白信在寂寞长夜中慰藉的一个对象罢了,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她对温显不同,不论是陈绿箩发来的这几张照片中的她,还是那一晚,她在排练室和温显……
是了,其实那一天,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艺术楼晚上空空荡荡,有一点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白信那再熟悉不过的娇哼声和温显低沉的那一副嗓子。
古洲是小城市,市里总共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学校,他和温显一直是同学,对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陈绿箩看他不回复,像是不死心,又传了一条简讯过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温显。”
晨奇看得冷笑一声,他的背突然就直不起来了,整个人瘫在座位里。他闭着眼,那天夜晚,白信像只小奶猫一样哼叫的场面,像一把巨大的铁锤,直接砸开了他的伪装。
往日他总骗自己,张爱玲不是总说,“通往女人灵魂的最短距离,是阴道。”那有没有可能,他们能够“日”久生情,至少她对他的身体并不排斥,甚至称得上是有几分眷恋。
晨奇知道白信有些迷恋他的身体,他曾经开玩笑问白信会不会像班上其他几个女孩儿一样狂热的追星,那天他们刚做完一次,白信窝在他旁边,难得的乖顺。
她素着一张小脸,歪着脑袋想了想,“嗯……追星的话,初中的时候会追一追,打打榜投投票之类的,还会买些pd,不过上了高中以后资金就没那么宽裕了,所以就只会在网上白嫖看看帅哥~”提到帅哥的时候,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只小狐狸,狡黠的转动着。
他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帅哥。
白信摸着下巴,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一只冰凉的小手在他的腹肌处摸了摸,“身材的话,像你这样瘦瘦高高但又有点肌肉的就蛮好的。脸嘛,喜欢生田斗真和金城武那种有点忧郁气质的美男子。”
晨奇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可我看着……一点也不忧郁吧,似乎不大符合你喜欢的标准。”
“这个没什么吧。”白信从一旁摸出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因为他不是她喜欢的人,所以长得符不符合标准,都没关系。
晨奇哽了哽喉咙,又一次抬起头,趴在桌上,无力的望向白信的方向。
“别说你从未没见过温显那样温柔的样子,我甚至连她温柔的样子都不曾见过……”
他只能凭空想象,仅凭着她的哼叫声和那种真正愉悦的呻吟来想象,她和温显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
他闭着眼,白信和温显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像是要将他的心撕碎开来。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浪荡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呻吟时的柔媚恰到好处的像是在表演,高潮时脸上浮起的红晕和她半垂着眼睫下清明的眼神。
他再也骗不了自己了。心中一痛,他几乎要流下泪来。如果没有温显的存在,那也许他们还能这样粉饰太平的过下去……直到她遇见一个像温显那样的人,撕破他们那一层“恩爱”的伪装。
他知道那张纸条是谁给她的,可他不愿意告诉她。他是这样爱她,爱她爱到骨子里去,爱得卑微到尘土里去。
可唯有一点,他绝不想将她拱手让人。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六 跟我去帝都
温显很烦躁,还有几个星期,他就要去帝都了,在这种档口上,横空杀出了白信这么一档子人物,搅得他心烦意乱。
进教室后,发现陈绿箩和他同桌换了位置,趴在桌子上,截短的校服半卷着,露出平实的小腹。这女人真是胆大,不过如果不是因为她会玩,他又怎么可能和她在一块儿。
文理分科没多久以后,有天上课,他听见身后有个女孩娇滴滴的在和几个男生搭话,听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腿毛的长短,一边说,手还一边玩笑似的伸到几个男生的裤腿边上,作出副好奇的模样,想伸手去摸。
他微微侧脸,正好瞧见陈绿箩把自己的裤腿松松的挽起来,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白嫩嫩的小手在腿上滑来滑去,还娇着嗓子说道:“嗳?怎么你们的都那么长。”
温显的头偏过去,正好对上她直勾勾看向他的目光,温显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当天晚上,陈绿箩被他压在身下,他一边干她,一边在脑子里想,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儿,怎么就能这么骚?
想到这儿,他垂了垂眼眸,从某种意义上,他和白信是一样的。他们都不爱自己身边的人,可也不能容忍自己身边没有人。
而最可怕的,是在知晓性爱的滋味后,一发不可拾,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有瘾。欲望上来了,浑身上下痒。
陈绿箩看着温显这幅寡淡的模样,火就不打一出来,早些时候,她的确爱惨了他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再加上他又有副好皮囊,像极了偶像剧里有忧郁气质的文艺男青年。他生得好看,又有才,周遭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惦记他,可没什么人敢往他身边凑。
但她就是敢,面子是什么?看见她,她就瘙痒难耐,别的没有,在床上的放浪姿态可是一绝,初中就被开了苞的姑娘,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花活好得很。
她就不信,他和她上过床后,还能离开她。
后来,随了她的愿,每次和温显上床,她都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久而久之,她都觉得自己活像个风月场里的妓女,为了嫖客能下一次光临不停的磨炼自己的技术。
不过说起来,温显的确待她不薄,偶尔有个什么节日,转账毫不手软,总能让她在朋友圈一干秀恩爱的转账中脱颖而出。
温显家有钱,自个老爹是开连锁教育机构的,母亲又是娱乐公司的高管,不是这样,也不会打小就支持他去做什么导演。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了白信那个婊子。晨奇护着他的小女朋友,不像其他男生,谈个恋爱上了床成天在宿舍叭叭个没完,班里的男生问他们进度如何,他总说没到最后一步,说白信还小,很单纯。
她可不瞎,偶尔撞上几次他们接吻,那劲头儿,她就不信晨奇憋得住。
想到这,陈绿箩脸一抬,笑吟吟的去贴温显的胳膊,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穿着几套情趣内衣和制服的画面。她胸不大,但很瘦,腿又白又长,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优势,照片上的她要么把腿张开,摆出副m字型,要么就高抬着腿,露出雪白色的底裤。
温显扫了一眼,把她的脸架开。
“在上课。”
陈绿箩不死心,又贴上去,这一次她故意调整了位置,女孩柔软的乳房正好贴着他的手臂。
“你想看我穿一套?显,我订好了房间,我们今晚翻墙出去吧。”
温显垂着眼,面无表情的做着笔记,声音清冷,“晚上我要回家,马上去北京了,要准备些东西。”
至少他还愿意和自己解释去向,他对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情的。陈绿箩笑着点头:“那你忙~我随叫随到。”
许是昨夜睡得太晚,整个上午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白信趴在桌子上,这堂课上的是立体几何,她半眯不睁的看着黑板上此起彼伏的台形图,眼神渐渐开始飘忽。
趴的久了,手有些麻,她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对上晨奇望向黑板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轻飘飘的打了个来回,一来一往,都有几分扭捏作态,十分尴尬。
下一堂课是音乐鉴赏课,后排的几个男生女生似乎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讨论些什么,“温显”的名字频频被提及,白信神智都有些模糊,实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其中一个女生的笑声又尤其尖锐,饶是白信异常困顿,仍旧无法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舒适入眠。
“他们在说什么?”白信皱着眉头从桌上爬起来,问一旁的陈心媛。
“下一堂课是音乐鉴赏课,会放温显的短片作业,他的短片拿到了second青年电影节最佳短片奖,说是second影展创办以来第一个十九岁就拿奖的人。学校领导很高兴,说是要用两节课来放他的片子。”
“噢……”白信用手遮掩着,松松的打了个呵欠。
她又想起梁晋了。
温显得奖的那个暑假,她和粱晋都去了second影展,为了这个影展,他们大约提早了半年去准备,因为second放在大西北设展,不仅是高原,而且来回的用也不少。粱晋为了怂恿她去,大剌剌的说要给她包酒店吃住,可她是粱晋什么人,怎么好意思承了他这份情。
他那点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压岁钱,要真是给她包吃包住,那可真是老底都掏出来了。最后还是白信自己想的办法,她常年给一个大公号写影评,久而久之,就和主编混熟了,舔着脸申请了个媒体人的名额,机票和票务都是的,只要自己出酒店。
可等到颁奖典礼那一天,白信的母亲却突然火急火燎的把她召回了金陵。回去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要家庭聚餐。
她觉得好笑,她就像个工具人,需要演示家庭和睦的戏码时,就要粉墨登场,比街边卖艺的猴子还要不值当。至少猴子是无知的,它不会意识到人类在靠它卖艺赚钱,可偏偏她有意识,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做这些,是因为如果不做,龙梦瑶真的会让她在外边活活饿死。
“小白,你怎么又在走神,走啦。”陈心媛戳了戳她的手肘。
白信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来,她很迅速的应了一声,随即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来,跟在陈心媛身后走了出去。
温显的片子很闷。
白信不想看他的片子,她只是坐在那儿盯着屏幕看了两分钟,她就无法避的回忆起暑假时粱晋和她坐在影厅里,屏幕里放着温显的片子的光景。体温的接触,凑在她耳边轻轻说话时呼出的气息。
还有屏幕里冗长的长镜头、故意摇晃的一镜到底、大量以水为载体的隐喻。
这些温显式的特点,其实也是梁晋的。
这么些年,粱晋一直在模仿温显,从影像风格到叙事口吻,可总是十分拙劣。白信有很多次都想劝粱晋放弃这种可笑的行为,可她不敢,她怕迁怒了粱晋,自己就没有朋友了。
那就让他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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