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梁州令
看得烦躁,索性不看了,走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天晚上遇见温显的厕所旁边,她想起了他手里的那根烟。
她知道他会抽烟,在他的文字里知道的。其实白信远比温显想象的要了解他,她看过他写的每一篇文章,她甚至找得到他每个平台的小号。
他写自己在雨夜里等待他喜欢的女孩儿,手里攒着两张电影票,可等到电影开场,她还是没有来。
那时她就在想,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入他的眼。她也曾在脑海里细细描绘过他的样子,一定是有文墨的书卷气的,一定是清隽无俦的,一定是瘦削又挺拔的……
可真正见了他,才发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美好许多,像电影屏幕里的人。
她好像动了情,可白信不愿承认。她靠在厕所外的走廊墙壁上,手里空空荡荡的,却在模仿温显夹着烟的手势,刚抬起来,想学他的模样叼着烟尾,就从手指的缝隙里瞧见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白信有些近视,但不喜欢戴眼镜,离远了看,那人生得好像温显。
手机一阵震动。
“pluto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pluto关注了您的微博。”
“pluto关注了您的豆瓣。”
……
这人莫不是疯了……等等,他怎么知道她每个社交软件的账号?
还没从惊讶里回过神来,温显就走近了他,脚上仍然穿着雨天的马丁靴,他又没穿校服。
“什么时候去帝都?”
刚通过他的好友添加请求,那个有着冥王星头像的男人就发来一条短信。
什么毛病,离得这么近还发微信?
白信抿了抿唇,不大敢看他,“还没确定,应该考试前再去吧。”
“这么晚?”
“我只考一个学校,又只选了一个专业……应该不需要去艺考机构上课吧。”
“你们专业的文化课是一本线的百分之八十五吧?”
“啊啊,应该是,不过如果专业很好的话可能不到八十五也可以……”
“你考的到吗?”
“这几次统考都离一本线差十几分,如果好好读书不老是上课走神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走什么神?”温显低下头来,一只手撑在她头边。
白信离他离得太近,眼神无处躲闪,她皱着眉头,小脸委屈巴巴的,“没什么……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怕我。”温显难得的没用问句,而是说了个陈述句。
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她遇上了他,简直就像是白素贞遇上了法海,别说她是什么九尾妖狐转世,谪仙都遭不住他这样的。
“你成天黑着个脸,和天煞孤星似的,谁不怕你啊。”白信窝了一肚子的火,没好气的说话,刚说完,发现那人的脸更黑了,她赶忙缩了缩脑袋。“光天化日的,你要干什么?”
“如果文化课没问题的话,跟我去帝都吧。”
“哈……哈啊?”
“帝都那家机构跟我签了协议,只要我考上了学全,那我爸给我准备的那笔钱就没地花了。”
“所、所以?”白信瞪着他,一脸不知所措。
“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但我不喜欢吃外卖也不想找保洁阿姨,你和我去北京要负责照顾好我。”
白信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叠纸,男人伸出只手去掐她的下颌,“我知道你付不起学。”他坏心思的在她唇上舔了舔,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才放开白信。
白信觉得自己像温显养的一只狗,或者是猫。可她的确不想拒绝温显的提议,去帝都上艺考机构少了也得两三万,待得时间长了,十万都不够打底。她何止是没钱,她连交学的钱都是找父亲家的亲戚帮忙接济的。
更何况,她怎么都拒绝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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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po看文的读者大部分都会喜欢吃肉,剧情向的可能确实没有那么吃香,更文到现在成绩确实也不大好tvt有点忧伤,小仙女们可以多多给我留言告诉我你们的感受呀~~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七 她的心魔
温显走后,白信拿着那一沓纸,猫着腰回了班里。
落座后抬头一看,片子正放到末尾处,原来她已经出去了这么久。同桌看见她拿着沓纸进来,以为她又去哪儿递交材料了,见怪不怪的凑过来和她讲话。
“小白,说实话,我看的有点困。”陈心媛松松的打了个呵欠,靠在她肩膀上,眼睛倒是仍旧顽强的盯着屏幕。
白信笑一笑,想起自己暑假的时候在西北看温显的片子,几乎是强撑着看完的,他拍的是伪纪录片,没什么剧情,神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实在是催眠,不过放他片子的那一场放映倒是反响不错,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大哥中途一边叫好一边鼓掌。
白信眯着眼睛,睡眼朦胧的问粱晋,“这些人鼓什么掌呢?”
粱晋一边鼓掌一边拿胳膊肘捅她,“刚有个水上的长镜头可难拍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呢。”
“?”白信搞不懂一个长镜头有什么好鼓掌的,想到这儿,一抬头,正好看见那个水面上的长镜头,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小白,你怎么还看笑了呢?我愣是没明白,你说他拍一人游泳拍十来分钟是干嘛呢……嗳嗳,旁边还有条狗……合着这是人和狗比赛游泳吗?”
这下倒好,白信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班上的人都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一边打手势向大家说不好意思,一边和陈心媛笑作一团。
“那条狗不是特意安排的,是拍摄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他就保留下来了,这段拍了好几回。”
“你怎么知道?”
白信一愣,半响才低着声说,“他的片子在西北一个影展放过,我和朋友去看的时候,现场有qa,有观众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
“这样啊,想不到,原来小白你也是个影迷呢。不过也是,不喜欢电影,怎么会去考电影学院呢。”
白信蹙了蹙眉,她其实想说,可她确实不喜欢电影,或者说,没那么喜欢。
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去电影学院呢?白信攒着拳头,她望着大屏幕上的影像,突然就恍惚起来。
很多时候,人做决定,也许真的就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名为“pluto”的博主,成了她心头的白月光。往前总是因为粱晋喜欢他、崇拜他,所以半是逼迫半是诱劝的要她看他的微博,久而久之,似乎也形成习惯了。
她时不时就会点开他的微博界面看看他在做什么,大号的微博内容很简单,发布一些最新的电影资讯,写一些还未上映的商业片影评,每个周惯例会推荐七部电影。
他的人生,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和电影挂钩了。
白信好羡慕他,羡慕他可以这样肆意又洒脱的决定自己的人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并朝着这个目标十年如一日的努力着。
可她不仅没有梦想,甚至连决定自己梦想的机会都没有。
逃离金陵以前,她在深夜里再一次打开他的微博,这一次,他只发了一张图片,是那个象征着国内最高艺术学府的学校标志。
配文是:想再吃一次三楼的螺蛳粉。
她知道他早在三年前,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去电影学院逛过一圈,还拍过vlog,在那个视频里,她看见了不完全的他。
从那以后,她就常常在心中幻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她考进电影学院,是不是就有可能遇见他?他说过那儿一年只招五百来个人,每个专业大概在二三十个人左右,那这样,她是不是就有五百分之一的概率能遇见他。
那个男孩儿,在无声之中,成了她的心魔。
只是她从未想过,她会以这种方式与他相遇,在她迫切的想与过去的一切都斩断的同时,他突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而就在几分钟前,那个男人还摸了摸她的头,勾了勾她的下巴,他甚至说——
“我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但我不喜欢吃外卖也不想找保洁阿姨,你和我去北京要负责照顾好我。”
他还知道她付不起学,要承担她去北京的用……
这一切恍然若梦,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小白,小白。”陈心媛戳戳她。
白信“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旁边的女孩。
“我问你话呢,那你有没有见到温显啊?”
“……”她抿抿唇,又摇摇头,“没有,他没有去。”
如果他去了,那早在刚来金陵的隔天,她就会认出他来。如果是那样……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光景,她会冲上去要他的签名吗?
想到这,她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pluto老师,我经常看你的微博……我还有个朋友是你的狂热粉丝,喜欢了你特别多年,就是他把你安利给我的。”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回过神来后,赶忙低头去看温显塞给她的那沓白纸是什么。
仔细一翻,居然什么都有,从艺考机构的资料和学校文学系历年的真题……他怎么知道她要报文学系的?
这男人真是可怕,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
抱着这沓纸,没由来的有些开心,白信脸上露出小女生独有的娇俏来。
“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开心?”陈心媛凑过来一看,发现是些资料,她伸手摸了摸白信的额头,“没发烧啊,小白,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说什么呢。”这可是pluto给她的资料啊……虽然那男人现实里臭屁的很,可还是不了小小激动一番。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八 乖,在这里等我
下课后,白信和陈心媛回到班上,那张课上不知是谁扔过来的纸条,完好无损的呆在她的笔袋里。
她把纸团摊开来,上面娟秀的字体倒不像是男生的字,她认得晨奇的字,不是这样的,那是……温显传给她的?
如果是他写的……白信盯着那句话看,顿时烧红了脸,“跑不掉了”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他坐在教室的课桌上,修长的手提着笔写下这么句话,她顿时就像迷了心智般,迫切的想见到他,拥抱他。
白信抬起手,想让自己冰凉的手给滚烫的脸颊降降温。
“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白信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小脑瓜成天都在想什么东西呢。
“哒哒哒——”同桌拿笔敲了敲她的桌面,“白信小同学,你近来很不对劲啊,什么情况?被下降头了?”
“……”白信撇撇嘴,把校服外套把头一盖,趴在桌上闷声闷气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睡觉了。”
“嗳嗳?什么情况,下一节是班导的课,你数学那么烂,还敢不听课,上不上学了你?你们专业要求不是分挺高的吗,考不上你想复读啊。”
“我恨你。”白信一脸愤愤,揉着头发从桌上爬起来。
“恨我没用,你还是恨数学吧。”陈心媛一边说话一边接过发卷子的同学递过来的两张卷子,还没等白信反应过来,就眼疾手快的先扯出白信的那一张,看了眼分数,又叹了口气。
白信被她这番操作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我不会又没及格吧?”
陈心媛摇摇头,再摇摇头,她竖起一根手指头,在白信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
“一?”白信眨巴眨巴眼睛,“我难道——过百了?!”
陈心媛冷笑一声,伸出手指在白信脑门上弹了一下,“做什么梦呢,有一半的分都不错了。”
白信眼见着那张卷子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掀开来看。
猩红的二位数分数让她呼吸一窒。
“55分……”白信把卷子往桌肚里一塞,“有了立体几何以后我再也没及过格,别说及格了,能有七十分我都谢天谢地。”
“乖,别难过,好好听课吧。”
“不想听,听不懂,老班每次讲立几上来就画辅助线,问题是我要是能知道怎么画辅助线,我会做不出题目来?”
陈心媛摸了摸白信的头发,“别撒娇了,快起来吧你。”
温显路过白信他们班的时候,正好瞧见陈心媛在摸她的头,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姑娘本体怕不是只猫吧,谁见了都喜欢摸一把。
陈绿箩站在23班门口,本来是在等温显过来,却正好让她撞见这一幕,心一下子像被谁的手攒紧了,狠狠的揪在一起。她喉咙一哽,向着温显的方向走过来,扯着他衣袖的一角,装出副甜腻腻的嗓子,问道:“显,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吗?”
说巧不巧,刚上完厕所的晨奇正好从他们身边经过,脚步顿了顿,冲着这两人一笑,“温导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居然穿着校服?”
温显的父母在学校对面给他买了套房子,他申请了走读,偶尔会回家住几个晚上,美其名曰要剪片子和看片子,所以经常穿着自己的衣服就来上学了,他们班的班主是级长,又很偏爱温显,大多数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温显穿校服倒是显得稀奇了。
“最近在宿舍住得多,没怎么回去,自己的衣服不够穿。”温显不动声色的把手往陈绿箩的反方向一。
陈绿箩的手在空气中僵了一下,她不自在的笑了笑,又和晨奇搭上了话,“晨奇,你中午要和小白一起吃吗。”
“她最近中午都打包饭菜直接在班里吃完再去图书馆学习,所以都不和我一起吃。”
“啊呀,你看小白瘦的,我看着都心疼,你还不给她加加餐。”
温显突然插话进来,他问晨奇:“每天都去图书馆吗?”
陈绿箩和晨奇的脸色顿时都有些不好看,陈绿箩对上晨奇的目光,很勉强的笑了笑,心里恨不得把白信千刀万剐了,让温显在别人面前这么不给她面子。
“小白是人家女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
温显不答话,只是把半个身子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默不作声的看着晨奇。
晨奇感觉温显的目光里隐藏着某种压迫感,他心里藏着火,又不便发作,只好点点头说:“是啊。”
温显“哦”了一声,仍旧是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拍了拍晨奇的肩膀,“随口问问,别放在心上。”
“信你才有鬼。”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一边微笑一边在心里咒骂他,个臭男人,一肚子的坏水。
好不容易熬到夜自修放学,陈心媛问白信要不要一起回宿舍洗澡,她低着头,手上提着只笔,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中午洗过澡了,就不回去了,你先回去吧~”
“你中午不都直接去图书馆的么?怎么今天还回宿舍洗了个澡。”
“啊……有点闷今天,出了点汗。”
她总不能说,是想着温显有可能找她,不想带着一身臭汗去见他吧。小女生的心思,总是弯弯绕绕的。说起来,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张纸条是不是温显给她递的。
那她要去哪里找他?
左思右想,好像只有在班里等温显来找她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到教室熄灯还没有人来,应该就是传错了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白信索性抱着笔和卷子坐到窗边去等他。
她戴着耳机,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被降噪耳机隔绝开来了,所以当有人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也丝毫没有意识到。
直到自己的头发被拽住,而且来人的手劲还很大,她才感觉到恐惧,整个人被拽的身子向后仰,却仍然没有看见拽她的人是谁,塞在耳朵里的mp3随着身体的摆动被拽得掉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白信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拽了起来,往后仰的过程中,腰椎撞击在桌子的沿角,痛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臭婊子。”
是个女生,那个女生像是要用进全身的力气去拽她的头发,白信一边死死按住自己的头皮,一边慞惶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递纸条警告你,就是想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没想到你还敢留在教室里等我。怎么?你以为那张纸条是温显传给你的吗,你这个贱人,臭婊子,我今天就要让你毁容——”
那个女孩儿手上似乎有什么锋利东西,眼见着就要向白信刺过来,却被一只手挡了过去。
“温显……你怎么来了。”陈绿箩看见温显的一瞬间,手里的美工刀就掉在了地上。
“嘀嗒”两声,今晚的月亮很亮,窗外的月光如银河般漂浮在教室里。滴落在地的那滩血渍愈来愈大,由指甲盖大小逐渐扩散成圆盘大小。
陈绿箩一边尖叫一边伸手过来要捂他的手,白信急的眼泪汪汪,一把推开陈绿箩,“你有病是不是,知不知道手上有细菌,害得他感染你赔啊?!”
“我才是他女朋友!”
“你是他女朋友你想害他手废吗?!”白信吼的比陈绿箩还大声。
“陈绿箩,你先走。”温显用没有受伤的令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他径直走到白信的桌子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一包面巾纸,抛向白信。
“你不是有胶布么?做手帐那种,凑合着拿纸和胶布裹一圈。”
白信呆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男人什么都知道,就赶忙冲到自己桌子里头去翻胶布。看到他手上那道很长的直线伤口不断的往外渗血,她就恨死了陈绿箩,可另一方面,又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温显看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刚想伸手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却发现陈绿箩还站在一边,杵着不动。
他弯下腰在白信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在这等我回来,乖乖呆在这,别乱跑。”然后就迈开了步子,走到陈绿箩旁边,说了句,“出来。”
站在走廊外边,这条走廊连接着高二高三的两栋教学楼,又叫连廊,正在风口上,这会儿天色晚,气温低,风又大,吹得陈绿箩的发丝在空中飞舞,配上她狰狞的表情,真像《画皮》里被扒了画皮的女鬼。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放手呢?”温显摸了摸裤兜,掏出包苏烟,挑了个背对监控的位置,捂着手点着了火。
陈绿箩别开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看温显,他的头发好像又长了许多,马上就及肩了,她看着他在风中的点烟的这副模样,真像幅画。如果不是他这幅皮囊,和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她也不会成日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其实陈绿箩一直知道,温显不爱她,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只能称得上是不对她的身体排斥。她知道他不想谈恋爱,嫌麻烦,就尽心思成为一个他想发泄性欲时就乖乖凑上去让他肏的工具——
一个会叫、会动的活体充气娃娃。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认过他们之间的这段恋爱关系,是她在他身边久了,又见他身边没有别的莺莺燕燕,就自觉“圈地称王”,在外头大摇大摆的宣称她是他的正牌女友。
说起来,她每次和他上过床以后,他都会给她转上一笔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在她在外面说她是他女友以后。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他不过是用她身子的嫖客罢了。
纵容她自称他的女友,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遇见他想留在身边的那个女孩。
她怎么会不懂,她只是不甘心。她尽了力气想靠近他,却比不过那个只和他打过几个照面的白信。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即使她知道这个问题幼稚可笑,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温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掏出手机,手机的护眼模式照出来的光是暖黄色的,更加衬得眼前的人眉眼如画,仿佛古代丹青画卷上的宋玉潘安。
“你干什么?”她伸出手去握住温显的手腕,他看见她给她转账的页面。
“一会了钱,就别发朋友圈了,要发也可以,把我的头像码掉再发。”
陈绿箩的手一下子就软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以前他每次转账给她,她都要在朋友圈炫耀一番,什么“和老公说我想吃蛋糕,老公一言不合就打了两千块~”“老公说情人节发520太掉价了,所以提前转了五千块给我~最爱老公了。”
可这些,都是屏蔽温显发的。她哪里敢让他知道呢,她不过是一直在竭力的独自维持她朋友圈虚假的繁华罢了。
“你不是说,只有未遂的爱才会浪漫么?”
温显手里的烟已经剩了个烟屁股,他吸了最后一口,轻车熟路的走到转角处的水管旁,用脚碾过去后踢到了下水道口里。
“我记得拉黑了也是可以钱的,记得把钱掉。”他一边转身往白信的班里走,一边扔下最后一句话。
“我说不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这句话是伍迪艾伦说的,我只是转发而已。”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十八 月色温柔,却不及他眉眼一分
白信有些怕黑,这会儿楼里又没什么人,再加上刚刚陈绿箩的事情实在令人心生余悸,一来二去,她只好躲到自己的桌子底下,用手机的手电筒打着光。
温显捂着手臂,一走进教室,就看见白信一个一米六几的半高个儿猫着个腰蹲在桌子底下,束手束脚的不说,还傻傻的拿着手机的手电筒,还正对着自己的脸,手电筒的灯是冷光,把她本就素白的一张脸照的惨白,看着活像恐怖片里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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