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梁州令
不是他。
晨奇在她身边坐下来,他没有问白信为什么一个人这么晚还出现在这儿,一如他过往,总在她需要他时,毫无保留的伸出手去拥抱她。
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微小的缝隙,只需轻轻挪动一下位置,两个人就会靠在一起。
可是谁都没有迈出那一步,一如他们之间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恋。
自始自终,都是晨奇在努力走向她,而她,只是在原地,允许他进入她的领地罢了。
“小白。”
他的声音有些涩,白信抬起头来看他,他的眼里有掩饰不去的苦楚。
“温显找过我了。”
下午放学后,晨奇刚从排练室出来,就看见门外站着的温显。
他又没有穿校服,白色的t恤外头松松垮垮的罩着一件黑色衬衫,微长的鬓发虚虚掩掩的盖着他那一双墨色的眼眸,三分锐利藏在墨丝之下,倒显得他有几分柔和。
晨奇知道那是假象,温显做事,向来不留余地。
在白信的事上,可想而知,他更是不会。
“走吧。”
他看也不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叼在嘴上,却不点火。
“这儿有监控。”
“嚓——”一声,银质的打火机就擦亮了火焰,这声清亮的声响,像是空气中突然燃起的导火索,两个男人的眼里,皆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剑拔弩张。
“温显,”晨奇抬眼看他,“你不该做这件事。”
“是不该,可已经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晨奇默然。
“其实我也可以不来找你,可白信的小心思多,她总觉得亏欠你,如果心里的那条坎过不去,就会结疙瘩。我不想让她有多余的顾虑。”
晨奇冷笑,“多余的顾虑?温显,你未太过自大。”
“我向来自大,可在她的事上,我仅仅是想让她过的开心一点。”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抢别人女朋友还抢的如此天经地义,端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觉得可笑吗?”
温显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几分轻蔑,“晨奇,我没有抢你的女朋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自始自终,她并没有承认过她是你的女友,白信看着成熟,心里却还是个小孩子。
以为上了床就是建立了恋爱关系,这一点也许没错,可不代表,你现在可以拿这个东西无限期的绑架她。
她不喜欢你。”
“至少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
“那她为什么还不喜欢你?”
白信怔怔的看着晨奇。
她脑子好乱,遇上温显以后,她感觉自己过往的一切都被推翻了。不是放任自流么?不是只对他有身体的欲望么?不是也喜欢和晨奇做爱么?
都不对,都不可以。
和温显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正常的女孩。
她试想过无数次,别人家的少女,在青春期会做些什么,是开开心心的谈一段校园恋爱,牵个手就会脸红扑扑的,像朵灼灼的桃花那样么?
而不是像她一样,放任自流,自甘堕落。
曾经有段时间,她觉得自己下贱得可怖,因为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在哪儿,也许这一秒就可以烂在泥沼里。
pluto写诗,pluto分享他喜欢的歌单,pluto每一天都在看电影,都在写影评。
她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眺望着属于他的光芒。
这个人曾是她绝望时唯一的慰藉,可她始终不愿承认。
因为,她和他的相识,来源于让她堕落的根源。
这像一个闭环的莫比乌斯环,光明与黑暗,是并存的。
她像在黑夜中绝望呐喊的人,彼方唯一的希冀,是靠近她的光源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三十一 离我远一点
回宿舍以后,白信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点进了温显的微博里,主页赫然显示着,他昨天有一条更新。
现在是十二点零二分。
白信举起手机,寝室里黑漆漆的,手机屏幕的光有些刺眼。
她的手指在那行字上滑过去,却怎么也舍不得停下来。
“倘若人世间真有所谓的幸福,我相信那必是两个完全自由相爱的人结合,他们情意相投,彼此欣赏。他们心中充盈,再容不下对其他人的爱情;他们得享永恒的安宁,因为他们心满意足。”
《阿伯拉尔与爱洛伊斯书信集》
彼得·阿伯拉尔
葛海滨(译)
温显分享他喜欢的文字片段,总是会注明译者,数年来雷打不动。曾经有粉丝在评论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白信还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说:
好的译者,会直接影响作品整体的观感,这就好比没有设计理念的珠宝,纵然再繁美无双,如果不能让阅者知晓其内在的含义,也只是一堆空有美感的石头罢了。
又文艺,又臭屁。
想到他,白信的眉头都飞扬起来。
她抱着床上的一只玩偶,她看着眼前的白墙,内心空落落的。
昨天,她还躺在他的身边。
白信把这段话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他是在暗指他们两个人是“完全自由相爱的人”吗?
我们情意相投,彼此欣赏……?
他,也欣赏我吗?
白信摇摇头,她想,那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床头有一沓白纸,垒起来的边缘鼓成了一个尖角,硌得身上有些痛,她抽出来一看,原来是温显给她的那一沓资料。
原本无比憧憬的北京之程,突然变成了遥远的空中楼阁,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觉得怎么也无法靠近。
她被眼前的这一摞子事情搅得心烦意乱,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会选择一个宣泄口去发泄一些自我的情绪。
例如,在备忘录里翻找一些符合此时心情的诗句,发到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属于她自己的领地上去。
发完广播后,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
居然是温显。
“白信,快点睡觉。”
他居然还发的是语音。
低沉的男生透过扬声器传出来的一瞬间,白信飞快的用被子蒙上了手机。
她怕被室友听见。
躲在被子里调成听筒模式以后,她才敢小心翼翼的点开那条语音。
那个男人熟悉的低音出现在耳边的一瞬间,白信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治愈了,嘴角不自主的上扬。
正想着,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这一次还是持续不断的震动,一拿起手机,才发现是温显在给她打电话。
“喂……”她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大半夜的,矫情什么,还不睡觉?”男人的尾音微微上提,语音里有掩饰不住的不满。
“什么……”
“给我蓝天和一个可见的太阳,雾气、雨水、深浅不一的暗色——我的体内都有……”
“别别别念了,求求你。”白信听见他一字一顿的念她刚刚发的广播,整个人都想钻进地缝里去。
她怎么就忘了,温显关注了她所有的社交账号。
“温显!你不能这样……”女孩急了。
“不能怎么样?让你早睡早起也不行?”
“不是说这个,温显,你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好像不论我在想什么,我上一秒在干什么,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我觉得很恐怖,我没有办法面对你,你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白信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她感觉自己被温显监视了,她刚刚发了一条广播,他立马就发现了。
那如果……
白信不敢想象。
“我只是碰巧刷到你的广播,所以善意的提醒你,该睡觉了,仅此而已。”
“碰巧?那你关注我的豆瓣我的微博甚至连我的网易云音乐都关注了,这都是碰巧吗。温显,我觉得我被你监视了。我不想被你关注,更不想被你的粉丝关注,我只想有一片属于我自己的,可以说话的地方。
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我发什么东西,你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
“监视?”温显靠在床头的背顿时一僵。“白信,我只是想了解你而已。”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了解我,包括你。”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那人的语气一下子跌到冰点以下。
“温显,我们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是不是——”温显被这人气的要发疯,那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差点脱口而出,她不是喜欢他吗?那为什么连他一点点了解她她都要如此抗拒,还要从他身边抛开。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就是有病,请你离我远一点。”
“给我蓝天和一个可见的太阳,
雾气、雨水、深浅不一的暗色——我的体内都有。
今天我想只有安宁。
—— 佩索阿”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三十二 再也不可能遇见他那么好的人了
挂完电话后,眼前只有静止的黑暗。
拉上床帘后的狭窄密闭空间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属于他的味道,很淡的乌木沉香味,却意外的令人心安。
白信抱着自己那只皱巴巴的小羊,这是白展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只微笑着的安睡羊。
她抱着它,肌肤接触到的柔软触感,让她再一次回忆起那个男人怀抱里的温度。
白信不禁想,他昨晚抱了她一夜,他的手不酸么?
还有那些落在她脸上、身上的细碎的吻,那些情动的瞬间,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的心像发酵得过了头的酸面团一样,又软又腐臭。
她知道温显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仅无辜,自己还拂了他一片心意。
白信捂着被子,眼角有泪。
她真的是个无比懦弱的人,不禁懦弱,还无比自私。她既没有勇气去主动告诉温显真相,又不想失去他,事到如今,除了逃避,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好像他离她越近,她失去他的可能性就越大。
既然如此,那就静止在这一步吧。
毕竟——
“我再也不可能遇见他那么好的人了。”
抱着小羊,她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早晨,白信一到班里,就发现有一个致的纸袋搁在她的桌肚里,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温显用的那几瓶洗护套装……那个袋子里有身体乳、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甚至还有那瓶香水。
白信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瓶香水,她突然就明白温显为什么总是问她:“你喜欢吗?”
眼下,她说“喜欢”的一切,都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tom ford是个天才,这一点绝不仅是表现在他的设计天份上,在导演电影这件事上,他同样出色。或者说,他把自己的专业延伸到了电影之上,毕竟艺术本就是相通的。”
她知道温显喜欢tom ford,因为他拍过一部叫《单身男子》的片子,是某一年温显的年度最佳影片。
那时候,粱晋拖着她,窝在家里用小笔记本看完了那部两个小时的电影。
影片的末尾,电脑屏幕上的暖光投射在白信的脸庞上,反射出她眼角的泪光,她一边拿着手机在豆瓣上标记电影,一边轻声说道:
“人们总是因为爱勇敢,又总是因为爱而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转眼之间,数年过去了,当年写下这句影评的她,现在却有了同样的困扰。
离开金陵以后,pluto给了她无数勇气,和看到未来的期冀,可当现实的pluto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早读下课铃响,她偷偷从桌肚掏出那瓶香水,趁着别人不注意,拆开包装,往自己的手腕上喷了喷。她学着那天温显教她的方式,用手腕在耳边摩擦。
喷完香水后,又怕周围的人闻出来,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小跑着出了教室,拐到走廊转角的时候,却不巧碰见了他。
温显像是才赶来学校,头发还有些乱糟糟的,白信看见他这副模样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出去,想帮他理理头发。
“早。”温显朝她挥了挥手,再正常不过的打了个招呼,就擦身走过了。
白信愣在原地,仿佛刚刚怕他作出亲密举动的惧怕都是一场梦,他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冲她打了招呼,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一阵无名火袭上心头,白信急了,张口就喊,“喂。”
温显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自顾自的进了班里。
“温、显!”白信气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明明是她暗戳戳的在心里决定接下来都要躲着他走的,却被温显这幅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轻佻模样气得半死。
怎么会这样呢。白信怎么也想不通。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白信没有注意到,温显嘴角的弧度明显上扬了许多。
就她这小孩心性,还叫着嚷着让他离她远点呢?
既然如此,就随了她的心愿,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破功。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三十三 我的口水你还吃得少吗?这下才知道嫌
“小白,你今天中午没去图书馆啊?”
“啊对,今天有部电影上映,我想趁着吃晚饭的时间去把电影看了。”
“这么急吗,等周末看不行?”
“那个电影排片很少,整个古洲只有一家电影院上映了,而且只有今天下午有场次。”
“什么电影?怎么场次这么少?”
“啊~就是那种比较小众的艺术电影。不跟你说啦我还要搭公车,先走一步。”
在公车上的时候,白信其实就知道,她一定会在影院遇见温显。
哪知道,温显却在这时给她来了电话。
“你是不是在去看《羊》的路上。”
“对,你怎么知道。”此话一出,白信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这还用说……连撞羊会在这个影院播都是前天温显告诉她的。
温显似乎是在电影那头笑了一下,“因为我那天只告诉了你这个场次,不过其实周日还有一场的,既然你去了这一场,那我就去周日那一场吧。”
“为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失落,白信又默默的调低了音量,“哦”了一声,说了句:“嗯,好的。”
“因为,总觉得和你单独呆在影院,会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你觉得呢?”
白信的脸唰一下红了,众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在脑海里齐刷刷的闪过。
“那个……下午这场不会只有我一个人看吧。”
“当然了,本来这场电影在我们这儿是不会排片的,是我联系了影院,他们才排了两场。当然,本来是只有一场的。”
“……所以,本来是只有今天下午这一场吗?”
“按理来说,是这样,因为大概不会有别的人买票吧。”
“你怎么可以为了避开我,专门让影院帮你多排一场呢!占用公共资源!太过分了你。”一边说,白信一边心虚。听着振振有词的,她其实就是想见一见温显……
“不是某人自己说要我离她远一点的吗?既然如此,我还是自动避开好一些。”
“你爱来不来!”
看来是炸毛了。温显握着手机,靠在影院大厅的爆米花机器旁,笑的一脸春光灿烂。
一走进影院大厅,就看见一身黑衣黑裤的温显,谁让这人生了副好皮囊,走哪儿都引人注目。
他抱着桶爆米花,看起来是和卖小食的柜员很熟悉,正笑着在和人说什么,许是感受到了她灼灼的目光,温显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下头,又转过去和那个看起来身材十分苗条的小姐姐搭话。
没一会儿,那个小姐姐就递给了温显一只甜筒。
白信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见着那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左手一桶爆米花,右手夹着一瓶可乐,手上还拿着一支甜筒走过来,怎么都像是要和她一起看电影的架势。刚想先声夺人说自己不吃甜筒,就看见温显在那甜筒的尖尖上舔了一口。
白信盯着甜筒那个圆润的弧度,感觉呼吸都不畅了,她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周日下午看么!”
“影院的工作人员说周日下午要排别的片子,厅不够了。”
“看来还是你温少爷面子不够大,想要包场看个电影都不行。”
“这不是已经包了么?”温显头一偏,方向指着旁边的vip厅。
“vip厅……?可我是二十块买的票。”
“也不知道你是真笨还是假笨。”温显把他舔了一口的甜筒塞到了白信手里,“不这样,你会来么?”
白信一下傻了,她低着头,盯着那个被温显舔得平整光滑的甜筒,嘟嘟囔囔的说道:“干嘛给我你吃了一口的甜筒,上面还有你的口水。”
“我的口水你还吃得少吗?这下才知道嫌弃?”
白信一羞,抓着甜筒就往前走。
跟逗猫儿似的,一挠就炸毛。温显端着副春风得意的笑,跟在她后头,不紧不慢的走着。
挨着白信坐下来后,她本想问他怎么非得坐在她旁边,又怕那个男人又说出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话来,索性乖乖坐着,反复在心里默念:远离他,远离他,绝不能动摇。
哪知道开场十分钟后,自己就没羞没臊的和温显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她靠着温显的胸膛,他呼出的气息温热,在自己的脖颈处痒得自己缩成了一团,小小一只倚偎在他怀里。
“别乱动。”
我遇见你,像久不逢春雨(高h) 三十四 恋情公开
白信缩在温显的怀里,一只手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抚上了他的脸庞,她用手掌贴合着他脸颊的弧度,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颧骨上。
她痴痴的盯着温显的眼睛看,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瞳孔里小小的自己。一如在他面前,总是把姿态放的很低的自己。
“白信。”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叫她,电影这会儿刚开场,vip厅的座位隔得又开,她有些听不清温显在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已经先行一步,挪到了温显的座椅旁边。
她弯下腰,很小声的问道:“怎么啦?”
温显一把拽过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白信小声的惊呼了一句,随后又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温显的手圈着她的腰,他的鼻尖抵在白信的胸前,声音很低,却无比清晰。
他说:“白信,别再跑了。”
白信鼻头一酸,“……我也不想跑的。”
温显拉过她的两只手,四只手交叠在一起,十指交缠,她看见温显眸子里缩成一团的自己,像一团白色的火焰,微弱的燃烧着。
“豆瓣的那个白羊,是你吧。”温显盯着她的眸子,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强迫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你和梁某某,对吗?”
白信的喉咙一下紧了,她张开嘴,感觉自己的声带在一瞬间卡住了,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被温显握着的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表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被打破了。
“我和他……你把私信都看完了吗?”
“其实在体育室碰见你之前,我就知道白羊是你了。”
“所以……”白信感觉自己的脑袋顿时成了一团浆糊,“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过你的豆瓣,你之前在金陵,之所以离开那里,是因为想要逃离过去的一切,而选择了古洲,是因为这是你父亲的故乡。这两天我失眠的厉害,索性把你的豆瓣、微博、lofter、朋友圈……凡是我能找到的你的社交平台都翻了一遍,大致能拼凑出你过往十七年来的人生轨道,也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明明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却这么怕我了解你——”
“白信,我不想追问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也丝毫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和是否愿意陪着我走下去,仅此而已。”
“……”一时失语,白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我也没发什么吧!”
温显很轻的笑了声,他揉了揉白信的头发,“你在私信里也和我讲了很多啊,以后,可别随随便便就和陌生人说这么多家里的事情了。”
白信“啊”了声,才反应过来,“我和你说过爸爸的事情!”
温显看白信那副蔫了吧唧的样子,忍不住发笑,“这不是挺好的吗,别的情侣还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了解彼此,而我们,早在真正认识对方以前,就‘参与’了对方的过去。”
“哪里有‘彼此’啊,明明是我单方面关注你吧。”
温显用指节刮了刮白信的鼻尖,“所以我这不是加班加点的补课了吗,看看我这黑眼圈,你不心疼我吗?”
“天啊,你这是在和我撒娇吗。”白信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大概是吧,原来这就是撒娇吗?”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和粱晋等着你的公号和微博更新,你还是我最喜欢的影评人,一年后……”白信看看眼前的温显,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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