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不可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弯弯扬扬眉,打从一开始肖纵出现在这里,她要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傻子的呀,下了车,看着他也跟着下车,她走前面,他走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这么踏入饭店。
801包房,可以看见海,不错的视野,菜点了七个,红烧水潺、铁板蛏子、蒸梭子蟹、葱油小黄鱼、鳗鱼干小炒、鱼米羹、再加上最后的咸蟹,最新鲜的梭子蟹弄的,放点蒜沫、姜沫儿、再加上点醋,就那么拌着吃——
全海鲜宴,闹得肖纵都直了眼睛,不是他不喜欢吃海鲜,那是他一般不吃海鲜,这肠胃呀吃别的都还行,吃海鲜,平时也就碰一下,不怎么沾嘴的,她一点,就来个全海鲜,叫他吃的胆战心惊的——
“不喜欢吃?”
弯弯夹了一筷子咸蟹到嘴里,还眯起眼睛,一脸的满足样,刚把蟹肉都咽下,把那蟹的味儿全都咽在嘴里,她还抽出点心神去看他,见他还没动手,她到是给他动手到了白酒,吃海鲜嘛,那么喝白酒才是最好的味道。
肖纵看着她那个吃法都觉得喉咙头痒,这辈子什么事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不吃海鲜,这个事儿,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晓得,谁也没敢在他面前提什么海鲜的,就是到他的面前,他们可以吃,别在他面前出现——
现在,到让她无意间给“作弄”了一回,不由得苦笑,“没,可以吃一点,不能吃多的——”
他这么一说,让她有点惊奇了,瞪大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实在想象不出他说话的尺度,到她与“熊孩子”的距离是差得远的,那一脸不好意思的立即上来了,就伸手叫服务员再上两个菜,东坡肉一份再加上一份生菜。
肖纵没拦她,他是真吃不了,条件再艰苦一点没问题,说他没口福就好,反正就是吃不了海鲜,“想在这里待几天?”端着白酒,他喝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军人嘛,哪个不喝酒,就是酒量的好坏,他的酒量还算不错,把杯子举到她手边,“你没倒酒?”
她“呵呵”一笑,拿起那个旺仔牛奶,把口子一掀开,往杯子里一倒满,就跟他来了个轻轻的碰杯,“以奶代酒,等会我来开车,你喝多少都行。”话一说完,她一仰头,就把满杯的牛奶都喝了个干净,杯子里一滴也不留,就那么侧头看着他,等他来表态。
他一笑,笑得还真好看,坚毅的脸,透着与平时那么一点不同的柔和,满眼都是宠溺的,凑过头,额头与她的额头那么轻轻一碰,才举起杯子,将八分满的白酒那么一喝,眉头都不带皱的,仿佛不带咽的,就那么一口子全下去了。
喝完了,也学着她的样子,把杯子倒过来,杯子里那么一滴酒液都没有,完全是一口闷,闷到底了,这还不算,还把杯子递到她面前,两眼深深地瞅着她,“给我倒一杯?”
黑色的瞳孔,仿佛绽放出无数的情绪,那种情绪,叫她不敢面对,却是站起来,两手握着酒瓶子,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双手都有点颤抖,屏着呼吸,硬是给他倒了杯酒,想坐下去——
腰到是叫他给握住了,手臂一曲,手那么一握,盈盈不堪一握,说的大抵是这个,充斥着酒味的白酒被他举到她嘴边儿,浓烈的男性气息与酒香混合在一起,这时候,她想自己大约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终于是明白了这句话,她跟没了骨头似的,就那么倒在他臂弯里头,若不是他在,也许她就得倒下去了——怔怔地就盯着那酒,透明的液体,眼见着就到她的嘴唇边,慢慢地流过来,如同人鱼的眼泪。
可他拿走了杯子,自她的唇边拿走,让她错愕地抬起头,却见他把杯子放到他自个儿嘴边,狠狠地喝一满口,她还瞪他,瞪他不让她喝,结果——他居然就凑过来,堵上她微张的嘴唇,将满嘴的酒液哺入她的嘴里。
还来不及咽下,那些酒液沿着她的唇角溢了出来,满嘴的酒香,冲刷着她的脑袋,两手虚软的揪住他的袖子,脖子不可抑制地仰起,口腔里残留着酒的香味,还有她的蜜津儿,让他情不自禁地再往里探,想把她所有的味道都吞入嘴里——
他抽开,微微地抽开,唇齿间拉开长长的银丝,被他吻肿的唇瓣儿,似水蜜桃般多汁,一咬下去,就能满口汁液,沿着她的唇角往下吻,吻得缠绵,吻得投入——
酒香、人香,都融合在一起,有着独特的吸引力,轰得他难以自持,就跟胸口爆炸了一样,哪里还能冷静得下来!
她如同被禁锢在他怀里的沉醉万分,两手都去抠他的衬衣,眼神儿迷蒙的,漾着笑意儿,将他的衬衣扣子就那么地弄开一颗,露出深色的锁骨来,嫩葱似的手指,还不甘心的还再解开两颗,叫他坚实的胸膛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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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纵是警醒的,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在这里,他没控制住底下的小兄弟,在这里把人要了,那、那他估计今天就感觉自己不好意思走出门去了——
他就这么个人,不像奔解放,估计就能直接在这里闹。
到是抱着人,叫她坐在他腿上,两个人挤一起,他到是两双筷子换来换去的,夹给她吃,再换双筷子再给自己吃上一口,不是他不跟她同双筷子,实在是两个人胃口不一致,她喝点酒,他也跟着喝,一口一口地喂她到嘴边,唇舌相缠的,情意绵绵。
一顿饭,就两个人,吃下来居然要了一个半小时,这得问问肖纵了,是真吃饭,还是把人吃了?
肖纵表示,他没吃人,也就是把人啃了,啃得挺有滋味,就是自家兄弟不太好受,愣是憋着,没有放肆。
是他不想?不是的。
是他没敢?不是的。
是他没舍得。
就怕她难受,别看着面上还好,还晓得点些海鲜来折腾
んàitàngsんuщu(海棠书屋).com他,可他晓得她难受,没心没肺的丫头也晓得难受,她要是问了还好,一句话不问,哪里让他放得下心,就灌她酒,喝了一瓶子,再叫了一瓶子,就那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喝。
都说她醉了,是真醉,醉得稀里糊涂,脑袋都轻飘飘的,人也跟着轻飘飘的,坐在他腿上就跟在天空中飞一样,人的身子就歪着,跟个泥鳅似的,扭来扭去的,还皱起眉头嫌弃底下叫她硌得慌的物事儿——
都说他舍不得,没放肆,就哄着她喝酒,那小脸红得艳,从里头透出来的艳,迷了人眼睛,他瞅着她,再堵上她微张的唇儿,再把酒液往里哺,刚哺了个头,他差点叫她给惊着了——
她的手呀,往身下弄,刚好把他的兄弟给揪住了,还不依不饶的,弄得他都疼,一把男儿泪的,头次觉得这么疼,还得怨他自己个,灌酒,这不灌出事来了?
他还得小心翼翼地弄开她的手,把她的手给弄开,就这么抱起她,刚好让她挡住他下边儿,一手还掏出皮夹子去结账,再待下去,他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还不如早走,找个地方歇歇。
一问,才晓得这个叫饭店,只管饭,不管睡儿,吃了饱了还得另外找住的地儿,叫肖纵差点黑了脸,也是——他刚才没注意到这事儿,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个他记得还挺清楚。
他没醒,真开车,,为了别人的安全也好,为了他自个儿与她的安全都好,反正就是不开车,这饭店虽说没有住的地儿,到是能给他安排个代驾的,他抱着胡乱扭动的人儿,跟人说了下要求,找个好点的地儿住一晚。
老板到是说好,还给他介绍地儿,说是他们这里惟一的五星级酒店。
惟一的五星级酒店,确实像那么回事,远远地瞅着就是灯火通明的,多转弯处一直进去,外边还停着好多车子,司机想找个车位停下车子还挺有难度,幸亏这停车场也有人管的,引着司机把车子停了进去。
肖纵抱着人下车,回车钥匙,跟着走入这家惟一的五星级酒店,虽说是五星级酒店,比起肖纵曾经住过的那些酒店来说,档次是有那么一点差,但——肖纵从来不是吹毛求疵的人,看着不错,也就打算住一晚。
一路过来,弯弯还算是老实,就趴在他肩头,两手勾着他脖子,就那么趴着,小脸一直没抬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没动她,就让她趴着,她在哭——
是的,是在哭,无声息的哭,眼泪烫烫的就落在他肩头,烫得他心头都酸酸的,晓得她是受委屈了,亲生父母是兄妹,又让亲生母亲给送了人,后来又偏偏地与他们几个……
现在,她好不容易跟律女士好上了,又崩出个身世来,谁能淡定的接受了?
他就让她哭,要是不哭,才叫他更担心,哭一哭的,把那些个郁结的情绪都哭出来,才能让她心胸儿都放开来,别死揪在心里,那样才不好。
肖纵掏出军官证,红色的本子,就交给前台的过去,说是订个房间,要个双人标准间,要求简单的,就图个能睡舒坦了,还得伺候他身上的人儿。
那个军官证,前台开始还没太在意,这里也有部队驻扎的,还是海军,甭管那制服得有多帅气的了,她就抬头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军官,当下一打开军官想输入一下,结果一看就愣着了,打字的都颤抖了。
“您、您好,808号房,这是房、房卡,往右、右边上。”听听,她的舌头都打结了,连同房卡一起把军官都递过去,连押金都忘记说了。
肖纵一看她身后的标价,就把一晚的钱给丢下了,就朝右走,肩头越来越湿的,真让他觉得有些话还真是说的没错,女人是水做的,要不是水做的,她那个眼泪儿,怎么能这么会流的?
他心里这么想,到是没说出来。
有些滋味自己晓得就好了,没必要吼得别人都晓得。
808号房,也就是电梯一出来,就见到了,肖纵直接拿房卡一刷,就进了房,想把人放床里,偏她还不肯松手,让他轻轻地拍她的后背,笨拙地安抚她。
这不拍还好,这一拍的,她到是哭出声来,哭的不是很小声的那种,还是那种很大声的,简直是跟要被杀一样,可伤心了,哭得他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他拍一下的,她哭得更大声,叫他都不敢拍了。
“弯、弯弯……”他试着叫她。
这一叫,弯弯居然出乎意料的不哭了,两手微微地松开他脖子,抬起头来看着他,小脸上挂满了眼泪,眼睛还红通通的,泛着水意,一眨动,泪珠子又跟着落下来,“阿纵叔——”
她软软地叫道。
就这么一声,把他的魂儿都快叫没了,全身都差点儿酥软的跟没了骨头支撑似的,自打出生以来,他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叔?”
可不对呀,他发现这称呼不对,怎么能叫“叔”,又不是亲叔,叫律成铭还行,叫他干嘛还要叫“叔”?他不干的。
她把脑袋儿就往他怀里钻,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喝了那么一点儿酒,喝的时候气氛那是最好,冷不丁地就喝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居然还能喝醉了,那么一醉,脑袋里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了,伤春悲秋的就来了——
不止这个,她最是哀叹自己的命运,简直峰回路转的,她还嫉妒人家律萌,人家律萌还是她亲姐妹,还是双胞胎的这种,差就差在律萌给留在律家,而她是被律女士送了人。
当有一天,人家告诉你,你不是麻雀,你原来就是凤凰——
她以前做过这种梦,巴不得自己是律萌,巧就巧在这张脸,都不用调试的,站在那里谁都会说是律萌,结果、是这种结果。
上帝是打了喷嚏的吧,把她的生活弄成这样子?
她拿手抹抹眼泪,烫烫的,哭了那么长一会,叫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抬头看着他,“你叫我叔?”
才反应回来,这脑回路一时还没有跟上。
他一看,就晓得她出来了,那小脸都是疑惑的,叫他一时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显得爽朗无比,手摸摸她的脑袋,“还叫我叔?”
她就觉得难为情,刚才那么一哭,就是酒意上来,没控制住,真不想哭,她想的是不哭,情绪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了,哭完了才晓得难为情,低着头,十指手指头缠在一起,“那我叫什么呀——”
她还问,跟个无辜的孩子一般,像是真不知道叫什么的。
可这种的,又能叫人理解成调情,至少不经意间肖纵就是那么理解的,那心给她的话挠得痒痒的,恨不得立即让她叫他的名字,就两个字的,就那么叫他,“反正别叫我叔——”
他捏捏她鼻尖,打趣道。
她连忙躲开,不叫他碰鼻子,“肖纵,肖纵——”一连地叫了两次。
心顿时成了渣渣,甜蜜的渣渣,他让她坐在床边,
んàitàngsんuщu(海棠书屋).com“坐着,我给你擦擦脸,哭鼻子的,难看死了。”
“哼,我就难看了,怎么了?”她知道他在开玩笑,也跟他闹,梗起脖子朝他的背影喊,声音微有点哑,人往后一倒,就躺在床里,整个人霸占了半张床,“我就难看了,怎么了,就难看了,怎么了?……”
肖纵先是自己洗了把脸,再拧了把毛巾拿着出来,听见她还在哪里喃喃地重复着刚才的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温热的毛巾贴在她脸上,慢慢地擦她的脸,“还叨叨呢,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心一狠,反正她哭也哭过了,要难受就现在难受吧,以后不要再难受了,一次解决。
她顿时坐了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显得有点凶,“哪里是我问你的,不是你坦白交待的?”她还重重一拍身下的床,“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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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哭着呢,这一会到是变了个脸色,就那么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睛还是湿的,眼睛还是红的,摆出个严正的态度来,给他个机会坦白从宽。
肖纵还真是拿她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你想知道什么?”
叹口气,他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手指头湿湿粘粘的,全是她自个儿的眼泪,他将毛巾覆上去,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过去。
他的手大,手指自然长,比她的长多了,她不让他拿开手,反而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毛巾丢开,嘴唇动了动,“我想知道的多了去——”眼儿一扫,她明亮的眼睛里多了点狡黠,“要不你说说我跟律成铭怎么办?”
她要真是跟律萌是亲姐妹,那与律成铭?
她都不敢想,再怎么说,也是叔侄吧,她还真是舍不得这身皮儿去。
到是肖纵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眼底微有点暗,都准备好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她这么一来,完全把他的阵脚给打乱,完全是不按理出牌,又有种嫉妒的心思涌上来,问谁都行,怎么第一个问的是律成铭?
也不对,谁都不能问,问哪个都不行!
他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大难题,她一贯是个心思活的,也从律成铭那里晓得她自己私下里弄的那张卡有多少钱,能卖的东西她都卖,都换成钱,都存在她自己的小金库里,要不是她自己上次让人把卖房子的钱也往这个账号里入,说不定也不会曝光。
她想的挺远,从一开始就在做这种事,他不由后背一寒,像是被揪住了什么似的,那个心呀,开始有点摆动了,“那你怎么不问我?”
他瞅着她,瞳孔微缩,就那么问她。
她微一侧头,就那么不经意地避开他的视线,“你又不是我亲叔,我要问你干嘛呀?”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心里却是那么的虚,也不知道是哪里冲出来的话,她刚才就那么问了,一出口,才晓得话有点不对——
她会后悔吗?
不会的,说出来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是不回的,她也不想往回,后悔归后悔,但总归有一天,这问题总得解决,她有点固执了,再加上个一句,“我跟你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吗?”
这个——
还真是没有,肖纵总不能上赶着说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吧,没有就没有,有就是有,没有也不能当作有,禀着实事求事的神,他确实回答了,回答的很响亮,“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出乎他的意外外,她居然还点点头,笑得跟个偷吃了腥的猫一样,贼兮兮的满足脸,“那好那就好,”她攀着他的胳膊,把脸往他那里靠,“来必诚那个混蛋,叫我跟奔解放结婚呢,你什么意见?”
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即使早就了她缺席情况下达成的默契,还是叫肖纵心里跟开了朵花似的,这脑袋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子就明白她的话,“嫁给那种人做什么,你得嫁给我——”
哎哟喂——
这事儿,来必诚坚决遵守了,肖纵本来也想坚决遵守的,可心底的抵抗塘坝抗她力实在是太低,一下子溃堤千里,顿时失守,“我得去弄手续,你把户口本跟身份证给我就行,我们直接去民政局。”
哎哟喂——
连夜走人,至于拆迁的事,就全让他叫人来处理,反正少不了她的钱,至于要房子还是要钱的,也由她到时再决定。
跟奔走康庄大道一样,车子在黑夜里行进,奔上国道,司机是花钱雇的,他们俩都不开车,还是那么一句,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肖纵回来的事,还是奔解放第一个听说的,老觉得人神神秘秘的,刚碰个面,还没打个招呼,人家就说忙呢,得回去办公室办点事,他都觉得有点奇怪,到是弯弯老家那边来消息,说是人还在老家,他也就没往那边想——
他哪里会想得到自己兄弟还能坑自己一把,而且坑得还这么厉害,还故布疑阵什么的叫人看不出一点来,等他晓得的时候,人家都去了民政局,把事儿都办得妥妥的了,两个人,两个红本子——
看得他一把夺过那本子,两手就要撕,偏是律成铭非得上来夺,让他气呼呼地把两本子往地上一扔,还不耐烦地用脚踩两脚,恨恨地,踩他们的脸,那脸上的笑意,那种晒幸福的笑意,叫他的脚顿在那里,怎么也踩不下去! んàitàngsんuщu(海棠书屋).com
“你们说怎么办?”
他火大地放下脚,两臂环在胸前,就那么瞪着来必诚与律成铭,恨他们两个恨得不行了,说什么叫肖纵去,好叫她的心放松一点儿。
她是放松了,心也放松了,一放松到是跟别人跑了,他就这么期待着的事,叫肖纵给占走了,颇有点无赖的说,“你们得赔我,要不是你们叫我别去,我还用得着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登记了?”
来必诚恨不得凡事早知道,把两本子捡起来,看来看去上头的两个人还是那两个人,把结婚证往他们这里一送,他都不用想,肯定是弯弯那坏招儿,那上面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刺眼的,“我拿什么赔你?我得了什么好了的?”
都说兵痞子兵痞子的,谁也没想到从来都是那么样的肖纵能在他们背后就那么捅一个洞的,当初都说了,愿赌服输的,别看年纪比他们大,论起情场上的事,肖纵与他们那是差的不止一点点,都是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的,都看不见的,但是——
就这么个人,把他们狠狠地摆了道。
这恨呀——恨得还没地儿说理去!
人家还下了请柬,请他们吃饭,即使是口气就那么平常的,在他们看来那都是挑衅的玩意儿!
还吃饭,他们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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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对的,就是吃饭,说得好听点就是几个人一起吃个便饭,顺便把事情跟大家都告知一下,总不能藏着掖着的,总得说一声——
当然,弯弯没这么想过,她一直不会这么想,肖纵这么想的,她就是附和
んàitàngsんuщu(海棠书屋).com一下,胆子也是够大的,就想着有肖纵挡在她前面,她谁也不怕!
想法也没错,可惜,律女士那边急,都多少天了,起码半个月的,都没见人影,手机关机的,问律成铭也说不知道人去哪里了,听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还以为她这个弟弟又做了什么事把萌萌给弄生气了,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先骂人。
律成铭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没理由给自己辩解一下,也找不到时间插上一句话,他姐律成美就挂了电话,真叫他一股火窝在心里,悻悻然地对上来必诚投过来的视线,“你要不要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来必诚敬谢不敏,端坐在位置上,自己给自己倒了八分满的酒,瞅着酒液荡漾在杯里,他的眼底映上酒液的颜色,嘴角到是溢出浅浅的笑意——是真笑?发自内心的笑?
别傻了,他心里气得要死,碍于他良好的修养,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在正主儿没来之前,他得冷静呀,“……”
“我耳朵还长着呢——”
他还没开口说话,就让奔解放给打断了,他不学来必诚那种斯文样,眼底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来,“律成美闹什么,她想干什么?”
他对律成美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弯弯在海南出事之后,要不是律成美,她能去海南?根本不可能的事,一想到,他就有迁怒律成美的意思。
“她没想干什么,就想骂我一顿。”律成铭就那么往后靠着,难得的有些坐不住的姿态,一脚在踩在地砖上,跺来跺去的,跟闹癫疯一样,重复的,没有个消停的,下意识地又看了看腕间的手表,一看到上面的时间都到约好的时间,这不,都没见人影,叫人不急也得急了,“你们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我有必要解释,她得给我个解释!”一说这话,奔解放可不乐意听,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差点没蹦三尺高,鉴于那种动作实在不适合他目前的年纪,他才按捺住自己,可脸上的愤怒一点没少,“我就等着呢,等她消气呢,再跟她好好把事儿一说,结果——你们到是叫我等,我是等了,等的结果,叫她跟肖纵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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