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不可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她没问,即使心里这么想,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弯弯知道如今这个房市,对于一般想买房子的人来说,指望着房子跌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能是期待着房子别涨价,但是——她的两套房子都在市中心,地段极好,楼下还有个铺位——
两套房子都是沿街的,主要是铺位值钱,如今她一个月能租到三万块,但钱她没拿到手,据说是入了她的户头,那个户头不是巢弯弯的名义,是律萌的,就像这房子还是律萌的,根本没有到她手里——
现实就是这么操蛋,她在心里骂着律成铭的不地道,“没关系的,你帮我卖了就行,尽快,要什么手续的你跟我说,我会配合的。”
张悦点头,“那么我先跟你说说手续,”见对面律萌点点头,她再接着讲下去,“我们一般是按成交价的10%手续,你看合适吗?”
弯弯虽然觉得肉疼,可她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房子,“好的,到时要办转户时你再跟我联系吧。”事情非常顺利,她仿佛就可能见到好几百万朝自己飞来,那种心情简直太好了。
张悦对着三证拍了几张照片,就把东西交还给弯弯,“等找到合适的买家,我再联系你。”
两个人很快地就分手了,弯弯赶紧回家把两套证都仔细地锁回去,再打的回学院,等落坐在办公室里,她才算是安下心来,此时电脑又可以上网了,她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喝一口进去,全身都舒畅了。
如果她是真的律萌,那么钱到不算是什么了,可惜她不是,房子与钱,她自然是选择钱。
“小律呀你来了呀——”
临下班时,到是电话响了,居然是校长办公室过来的,让她过去一趟。
陈校长到不胖,五十出头,头发到是已经成地方支持中央之态势,黑亮的有点不太自然,一见到律萌进去,那口气亲切的。
“校长好——”律萌念大学那会,真没有太多心思在课业上,成绩也就够拿毕业证书,实在是夜里事太忙,像这样近距离的面对一校之长,还是头一回,这校长的口气好的叫她发虚,赶紧几乎做了九十度的鞠躬——
陈校长从办公桌后边走出来,到是格外亲切,眼里的笑意都掩不住,“头一天还习惯吗?我跟章助理打过招呼了,他会带你……”刚说到这里,有人敲门,他一抬头,指着办公室门口,“喏,这就是章助理,章助理,这是新来的小律,人哪,我就交给你了——”
“你好,我是章瑞程——”章助理微挑眉,朝弯弯伸出手。
这个人作风简单,弯弯忍不住打量他一下,浅色的衬衣,白皙的肌肤,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她还是头次接触这样的男人,很清爽,呃,也不是说那几个不清爽,就是一种感觉,让人觉得清爽——
“我是律萌,叫我小律吧——”她适时扬起微笑,不知道律成铭让她在这里做多长时间,与同事搞好关系,那是必然的,握住他的手,修/长的手指,没由来地让她多看了几眼。
“你们年青人,自己聊,我家太座电话来了得赶紧回去。”陈校长还打趣道,拾起公文包。
到是章瑞程一点都不意外听到校长这么说,与弯弯相视一笑,两个人到是一起走出校长办公室。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章瑞程始终微笑,对于这个突然空降的校长助理根本没有什么抵触感,“刚来是不是有点紧张?”
其实她不紧张,可人家这么问,她还是羞怯地笑笑,“是有那么点,那明天见,我先回去了。”
章瑞程点点头,“嗯,明天见。”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如一,亲切但不过分。
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至少弯弯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有过这样子正常的人际关系了,许是她经历的都是直接肉博战,让她对真正的人际关系都有点陌生了——
果然,她的人生太蛋疼了,搞的她什么观都没有了。
“律、律助?”
她一愣,对刚上任的职位还有点陌生,一回头,刚好见到早上见过的那个男孩子,他周边全是人,冲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明晃晃地快闪了她的眼睛。
“肖、肖里?”她还记得这个名字,也跟着露出笑脸,表现出自己的善意,“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没哟,没这么快,得等两天……”肖里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减少脸上的笑意,依然是那么的阳光,“律助下班回家吗?”
其实,弯弯不太适应这种热情,她想的是最好跟章瑞程那样恰到好处的距离,距离太近,让她天生有种不安全感,“嗯,我回家呢。”
淡淡的语气,她摆明了要拉开距离。
肖里根本没察觉她的冷淡,反而是兴致勃勃的介绍自己起来,“我快到终点站的,律助你还要几站?”
“终点站——”她还是回答了,笑脸一百零一号的标准。
“那真是太好了,律助,说不定我们还是邻居呢——”
他那个表情,真让弯弯怀疑要不是在地铁里,估计这位都能蹦起来三尺高,一想到那个画面,她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希望不要是邻居,碰到热情过分的大男孩,她确实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肖里的话多,跟话唠子似的,讲这次他考试的事——
弯弯很配合,一直微笑着倾听,不时地应上两声,真想跳出真面目来,恶狠狠地叫他别说了,她真没有心情听,看着年轻男孩那张青春的脸,她忽然想起自己那一年,阳光那么的灿烂,跟今天一样……
刚想了这样的念头,她不由嫌弃自己的矫情来,律萌,她是律萌,催眠自己吧。
她以为地铁里的时间最难煎熬,没想到——肖里居然就住隔壁,律家老宅隔壁,肖里是隔壁肖家的儿子——想着天天跟这么个话唠子碰上,她就觉得眼前一片黑——
“萌萌呀,今天我们去隔壁吃饭……”
这个更惊人,律老爷子居然在家,还要去隔壁肖家吃饭!
我去年买了个表!她忍不住在心里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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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每日习惯性地呼唤珍珠跟藏哈哈
高干不可攀 015
尽管弯弯内心都想把隔壁肖家都轰了,最终还跟着律老爷子去了隔壁——
她神情蔫蔫地跟着老爷子就往隔壁走,说是隔壁,还隔着好几栋房子,隔壁住的都不是普通人,她晓得的,魔鬼训练的内容她都记得,比如从老律家过去——
左手边那是人大主席团的那谁谁——再过去那是谁谁谁——都是谁谁谁的,往右边过去更是谁谁的,她刚听时心肝都颤抖的停不下来,跟那个羊癫疯差不多,七点新闻那里头盯着一看,准能发现隔壁那谁谁的出现在镜头里边。
距离真近,她想谁能这么开眼呢,一出门就能见到那么多大人物,谁能有这个好事儿?要说她不兴奋,那纯粹是装十三!想当年那连什么的到南京,当时同学都跑过去握手了,她也去了——
南京?
她什么时候去过南京的?
顿时,她的脚步顿住了,眼神有点迷茫,像是迷路了一样,她有去过南京的?
像是突然间就掠过脑袋里的东西,让她有点迈不开脚。
她几时有去过南京的?
想不起来,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那点想法瞬间没入脑袋里,让她抓不住。
她坐在那里,一直没怎么说话,到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了,那神情似乎是陷入什么事一样都出神了,让老爷子有点意外,“萌萌?”
亲切慈爱的声音让弯弯回过神来,都不需要装,脸上就露出羞怯的笑意来,迎上老爷子那老战友肖老爷子的目光,那种沉淀无数的睿智眼神,让她笑得坦然,两手缠着老爷子的手臂,还装俏皮地吐吐舌头,“走神了,爷爷——”
就这么个俏皮模样,让老爷子的笑意更深,拍拍她的手,对着老战友,“听说你们家肖纵今儿个要回来了,怎么没见人?”
肖纵?
肖家的长子,弯弯心里一沉,估计是猜到老爷子带她过来是做什么的了,到老战友家吃饭不是假的,给她顺便安排一下变相的相亲,那也不是假的,她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好不好,像她这样的人,还去祸害别人?
这种事要不得,她自坏她的,什么正直小青年的,还是开启自动远离模式吧。她是晓得的,这位肖老爷子年轻时一直奋斗在部队里头,找老婆的事从来都没上过心,等到了想找媳妇的时候,年纪就大了——
肖纵真是他长子,虽然按年龄来看差不多算是孙辈了。
“喏,这不就回来了,阿纵呀,快过来,还记得萌萌吗,小时候都跟你后头的萌萌——”肖老爷子刚想说,结果就看到肖纵从外边走进来,看着要过来打招呼的肖纵,他赶紧介绍了,“萌萌,还记不记得你阿纵叔叔呀?”
阿纵叔叔?
这都什么二b叫法,跟她自己叫奔解放那种腻歪的“解哥哥”一个样子,让她都能吐出隔夜的饭来,面上尽量地叫做什么事都没有,跟邻家女孩似的微微抬起头,视线投向那个肖纵——
只一眼,就叫她差点愣在原地成蜡烛!
她现在晓得这种“别后重逢”的事就他妈的不靠谱,肖、肖纵,她的心肝都颤抖了——
她晓得来必诚、奔解放、还有那个天杀的律成铭都有什么爱好,她都投他们所好,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职业道德她还是很讲的,让金主全身舒畅再走那是她的本职工作,但——
谁也没跟她说过,那个肖少,便是肖家的肖纵,她又不是天天见得着大人物的,哪里晓得这个肖少就是隔壁肖老爷子的长子?
她在心里吓得不行了。
肖纵长啥样?
要说他呀,长得真好,远远的看,近近的看,都好,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好看的,眉眼那么一股沟壑,就晓得他不凡,一身儿军装,就他更占住一个度儿,纯爷们——长得也忒好了,气度也是极好的,不张狂不内敛。
弯弯一向认为男人,那种沉淀下来的男人最为好,最值得人一小口、一小口地去品尝,吃得太急会咽着、会囫囵吞枣,得慢慢地来,把最里面的味都给炖出来,再慢慢地喝,喝的是汤,再把肉渣渣吃得一滴不留。
可真有那么个人站在面前,她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肖纵那是洒脱,那份气度谁也学不来,站在那里自成一派,便叫人心痒痒,微笑地摘下军帽,就坐在肖老爷子身边,腿微张,军装外套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他到是不热,脸上一点汗都没有,清爽得很。
“哦,是萌萌呀,都大姑娘了——”他就那么一说,气度就摆在那里,一点都不叫人讨厌,“都分分钟的事。”
分分钟的事,她的心都在跳,跟在薄冰上跳跃一样,跳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薄冰就破了个窟窿,然后她就掉了下去,“阿纵叔叔。”以前怎么叫,她现在还怎么叫呗,至少她现在是律萌,对,就是律萌。
“嗯。”他应得很自在,站起来坐在她的身边,还摸摸她的脑袋。“前天还在茶楼碰到,我还以为是认错人了呢,萌萌都没过来跟我这个叔叔打招呼。”
语气老遗憾了,跟错失了什么机会似的。
她差点没跳起来,离得这么近,她的心跳得更快,还以为她自己跑了就好,别人未必找着她——就跟来必诚一样,要不是律成铭把她给出卖了,估计现在也没她什么事,总之,她得了个结论,愿意护你的,就什么事都没有,不愿意护你的,就什么事都有。
迎上肖老爷子与老爷子乐见他们亲近的神情,弯弯惊讶地侧仰起小脸,瞅着肖纵,有那么一点的怀疑,“是阿纵叔叔?那里给我结账的是阿纵叔叔?”
说真的,她认为自己演技不错,当着人口是心非,根本不提自己吓得落跑的事。
“还能是谁?怎么,萌萌把我当成那些狂蜂浪蝶了?”肖纵的手臂揽过她的肩头,跟她近得不能再近了,“我还当自己认错人了,现在好了,是不是没想起我了?”
“这孩子呀,失了忆,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认不出来了。”律老爷子那是疼孙女的心,想着孙女给人拐卖,拐卖到大山里头,幸好医生都检查过,真没有受过什么,不然,他哪里对得起死去的大儿子,“估计是昨天没认出人来。”
肖老爷子点点头,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他儿子自是好的,老战友的孙女,也是好的,惟一叫人为难的就是辈份上差了,确实有那么点疙瘩,“萌萌受罪了,”他那个也心疼的,主要也是小时看着大的,冷不丁的,就失踪了,“现在回来了,也好了,阿纵呀,萌萌你可得多照顾点。”
弯弯不由有点感动,虽然她不是律萌,但现在成了律萌,享受原应该属于律萌的关心,让她多少有点嫉妒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要说她一点都不想占了律萌的位子,肯定是哄自己玩的——
要是有可能的话,她巴不得真能占律萌的位置一辈子,自私的人,她就是这样的人,让自己过的好。
“那是自然的。”肖纵回的很自然,面色一直不变,微笑待人。“阿里,几时回来的?”
那种微笑,却让她陡生凉意,别见别人一脸笑,就真是表里如一了,往往这种笑面虎最为可怕,完全是她的经验之谈,甚至都留下阴影了,刚听他一句“阿里”,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就对上一双惊讶的眼睛,那眼睛里的喜色挡也挡不住,让她暗叫不妙。
果然不想来什么就来什么了,典型的乌鸦嘴。
“律、律助?”肖里从楼下来,没曾想看到是律萌,立下就跑了下来,看看坐在自家伯爷爷身边的律老爷子,似乎有点想明白了,“你就是律萌姐?”
难不成她以前跟这个破孩子还熟的?
经受过肖氏唠叨话的弯弯表示头很疼,长得像不代表就是那个人,更别提她的魔鬼似训练里根本没有提到过肖里这个人……还有肖纵,根本也是一句话带过,也让她根本不知道那位叫她心生寒意的肖少就是肖纵!
“嗯——”
她应了声,表面镇定自若,甚至还露着一丝小女儿的娇态,那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唇瓣儿一张,她都怕心从嗓子里跳出来,却看到肖里朝自己眨眨眼睛,那表情还有点求她的意思,让她顿时就反应了过来,难道说他去东海电影学院根本没得到家人的首肯?
算是真相了。
肖里根本没得到家里人的首肯,他一向对表演很感兴趣,可惜家里人都不同意,让他去军校,他只好借口躲到伯爷爷家里来,顺便来面试。
肖家的人也简单,就三口人,加上律老爷子与弯弯,刚好五个人,桌子上的菜嘛,家常菜,都是江浙菜,与肖老爷子是道地的浙江人有关系,习惯了江浙菜的口味,北方菜老爷子一直是吃不惯的。
吃完饭,两位老爷子都投入当年事里去了,弯弯找了个借口就先回律家老宅子——结果,跟有病了似的,那个肖纵居然一直在后边跟着她,让她真想不顾一切的跑了!
康姐都说她幸运,其实她想也幸运不到哪里去。
奔解放是她第一男人没有错儿,但是她最想忘记的是另一个人,那个在奔解放完了事后,把她拎入浴室里,都不管她有没有伤着了,直接……
命贱这回事,还真存在。
高干不可攀 016出来做,没权利选择客人
出来做的人,没有权利选客人。
这句话,康姐说给她听的时候,她听得很仔细,也打算把这句话当作圣旨一样来执行,但是——有时候想法是有那么回事,真做起来还真是有点难度。
估计是康姐看出来她就是个他妈的怂货,没让她真去一个个的让人试货,直接让她跟人了,至少比那双一玉臂千人枕的要好些,虽说出来睡的都是睡,不用五十人笑百人,但——她忍不住还能安慰自己算是运道好的了。
真的,她一直这么认为,还能扮个律萌一回,简直都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了!
想当初,她为什么就答应律成铭了呢?
其实,她就把律成铭当了回人,结果是——叫人禽兽,都会觉得污辱了禽兽,真的,他确实就那么个玩意,不是她说的太夸张,至少,她表面上是律萌!
“阿纵叔叔……”她转身,笑得可矜持了,她想为什么没有见过肖家人的照片了,估计是律成铭不想让她看见,想太多什么的果然是不太好,“阿纵叔叔,想看看我房间不?”
她两手“拘谨”地交叠在身前,那眼神,闪着一点亮光,期盼。
肖纵往后退了一步,双臂交环在胸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再从脚往上,那目光可认真了,一瞬不瞬的,露齿一笑,“嗯,果然是大姑娘了。”
白色而有光泽度的牙齿,特别显眼,却让弯弯无端端地觉得周边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不是凉快,而是冷,这种闷热的天气,还能有这种感觉,她想自己可能快神经错乱了,“阿纵叔叔——”她故意咬着话头,一斜眼过去,就透着那么点引诱的意味,“也是,阿纵叔叔都快奔四十了,我怎么能不大姑娘了,阿纵叔叔你说是不是?”
声音很轻,远远地,仿佛就看到她的唇瓣动了几下,也只能肖纵能听得她的声音,明摆着调/戏他的话,却让他爽朗地笑出声,“这是嫌我老了呢?”
他上前一步,就搂住她细瘦的肩膀,旁若无人般,朝律家走过去。
太接近,近的让她全身不舒坦,别提那冷意了,比这个还要严重,双腿都是软的,后悔刚才挑衅了他,都说时势造英雄,当英雄,她是没有那个念头,保全自己的念头可是有的。
“阿纵叔叔哪里会老,都说男人四十这人生才开始,阿纵叔叔还没到四十,自然是年轻的……”说起好话来,连她自己都像是长满了鸡皮疙瘩,眼神儿可不就是瞅着他看,巴巴地看着他。
还有那么一点可怜的样儿,最叫人压抑不住。
还没等他有所回答,膝盖窝处忽然间失了力,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不止软下去,而是整个人朝前——恰恰地他的手迅速地落在她腰间,把她给牢牢地撑住——多好的画面,高大的男人,把个娇人儿给护得密不透风。
别人都看着这画面,都赞叹一声,好画面——
弯弯的心焦急的不行了,还好好的,突然间就那么一下,想也想得到是被肖纵给弄了,弄得她像是站不住了,被人撑住,——还没等她找肖纵问个清楚,人已经让肖纵抱起来——
要说这个抱的,抱的姿势各种各样都有,就是个人各喜欢,肖纵对她可好了,那是公主抱,好一个热情的公主抱!
抱着她光明正大地走入律家门,就连律家的张阿姨都以为律萌崴了脚,赶紧的在前面引路,但是——肖纵那是熟门熟路的,哪里能不知道她睡在哪间,一上楼,就从张阿姨身边过,把人甩在后边。
“我知道房间在哪里。”还甩了一句话,摆明了不要让人带路。
巢弯弯自认自己是胆子小,这胆儿从来也就没有肥过,如今让肖给这么抱住,她的心肝儿都快跳停了,眼角的余光瞅见那张她自己亲自挑选的大床,那脸瞬间都白了。
她怕呀,怕的不行了,有种人就天生的有那种气质,你看一眼就吓得没反应了。
张阿姨认得这是对面老肖家的肖纵,想想他们家老爷子的打算,到是老实巴交地下去了,板上钉钉的事儿,两家总得意思意思,瞅着身影消失在转身处,她兀自走开,当电灯泡什么的,不是她擅长的事。
弯弯要是晓得张阿姨脑袋里这么个念头,估计她都想瞬间化身为咆哮哥跟张阿姨理论了,那颗心呀跳得快呀,跳得她都怀疑自己下一刻估计就会有那什么的心脏病出来,人被放在床里——
轻轻的,跟放什么最心爱的、呃,或者说是易碎的东西似的,让她更心惊胆颤,乌溜溜的眼睛就那么盯着倾身把她放下的肖纵,他在笑,笑得好看,跟勾人的妖一样。
他长得好,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清爽,却是勾人的,就那么轻轻地放下她,当他的脸在她眼里慢慢地放大,当他的薄唇贴上她的唇瓣——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却叫人害怕,怕的不止一丁点——
比如她现在,全身都紧绷着,跟绷紧的琴弦一般,仿佛一个外来的小小刺激就能弄断了琴弦,瞬间让那琴毁于一旦。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却让他的手把她的眼睛捂住,指缝微露的光线,让她没了安全感,身体不耐烦地试图坐起,试图挣脱这一切,却让他的手一按,颓然无力地倒在床里,唇瓣被重重地吮吸,吸得她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她两手去推他,眼睛里流露出不甘——
她真不做了,不做了,就不能放过她?
一个一个的,非得逼她往这条路走吗?
突然间,她就恨了,什么恨,最恨自己没本事,且轻易上勾,当律萌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让人想压就压,想睡就睡?还得不时拢住他们,别让自己受罪?
去他丫的!
“推什么呢?”肖纵哪里看不出来她眼底的不甘,那点子不甘,却让他更加兴奋,他有种不欲与人知的嗜好,女人越挣扎,他越来劲,一手就把她的两手制住,压在她头顶,再度贴近她的脸,从她惊惶的眼睛里看到他自己的影像,那么清楚,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律肖两家得联姻的,你晓得的吧?”
当然,他这话一出口,就满意地到她的颤栗,让他的大男人主义心理瞬间得到满足,不由得舔舔她的娇艳唇瓣,还“安慰”她似的,“你阿纵叔叔我把第一次都给了你,怎么着也得让阿纵叔叔再雄起几回吧?”
她都不明白了,律成铭根本没跟她说过这事,只晓得任何事都得听律成铭的,当时两个人都签约了,合同里头都是霸王条款,有利于律成铭,估计就拿这个合同去告他,也成不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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