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要他们有能耐,事办得好,便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他们。
何青山心头巨震,想着家里那破旧的老院子,久病在床的母亲,在酒坊里做工,被管事吆三喝四的谩骂算计,还不敢撂挑子不敢,否则哪来的钱吃饭,哪来的钱给母亲看病抓药。
他前几日得了钱,就给母亲雇了人照顾着,还抓了好几副好药材给母亲治病,母亲明显看着气色都好多了。
他如何不愿意
但凡是个有抱负的男人,都不愿意一辈子当一个苦力小工,便郑重地说道:“请姑娘尽管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
袁滢雪点点头:“你去吧,谨记一点,不要叫人任何知道,你与我有联系。”
何青山低头退下了。
袁滢雪又与蔡管事闲话两句,便出了门。
采菱迟疑地看了身后铺子一眼:“姑娘,蔡管事会告诉别人吗”
袁滢雪淡淡一笑:“不会。他要是告诉别人,在袁家讨不到好,在我这里折了前程,秦家那边也不会饶他。”
采菱放下心,才觉得浑身轻松起来。
路边正好摆着一个卖胭脂水粉头钗发簪一类的小摊子,女孩儿天生的都爱美,便指着让袁滢雪看了起来。
翻翻捡捡的,自然比不得锦衣坊那些精致的钗环首饰,但是胜在有些新巧有趣。便买了一些,留着给采菱和采芹几个玩,剩的就让她们拿去在袁府结交那些地位低下的丫头婆子。
主仆二人此时无事,袁滢雪便在泰昌县的繁荣地段逛起街来,认真的看着前世她不曾仔细看到过的泰昌县的风貌。
泰昌县虽然只一个县,却是浔州府人口最多,面积最大的县,且泰昌县地界土地肥沃,山林资产丰富,仗着这天时地利,泰昌县数百年以来,更是出了多少家境殷实的富商。
泰昌县还是大烨国以北方向人进京的主要通道之一,以北地区络绎不接的商贩,就给泰昌县每年缴纳了数量不菲的税银。
因此富裕的泰昌县,比大烨国的某些州府都要繁荣的多。
大街一如她刚才进来的那会儿,熙熙攘攘的人群,彼此擦肩接踵的走过,沿街两边的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着自己的商品。
袁滢雪将张家在这条大街上的产业,都一一都看了一遍,就到锦衣坊定了当季六套衣裙,从中衣到斗篷,从单衣到夹袄应有尽有,走时,拿了一匹细棉,这样的料子做贴身的衣服最舒适。另置办了六套相配的款式时兴的首饰,在云香阁里订了一堆适用的水粉脂膏,让备好了送回袁府去。
管事们都是一一答应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惊疑不定,似乎一再辨认袁滢雪是不是假冒的,毕竟袁滢雪从来没有在铺子里出现过。
采菱一路跟着袁滢雪,也是高兴的很,路边的豆包、油饼、烧饼夹卤肉、芝麻团、豌豆黄等等,吃了一路,还喝了半
第四十八章 萧瞻心事
他道:“果真是原配嫡长女”
那汉子禀告:“是,少爷,京城的那位薛阁老嫡次女所生的袁家嫡长女,比这位还小一个月。这位自出生起就没出过泰昌县的城门,等生母张氏病故,五岁起就再没出过袁家的大门。自从小被庞老太太刻意孤立虐待,养的怯懦无知,但是最近却胆子大的很。
今日属下探听到,这姑娘打算要收回原本属于张家的田产和铺面,这没了钱,袁侍郎在京中的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世子,袁侍郎这是要后院起火了,而且据手下调查得知,这袁有仁的钱,全都是从张家算计来的。啧啧,真是黑心。也怪不得他亲生女儿要对他翻脸无情了。”
“呵。”萧瞻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冷笑。
他还当京城里那个素有美名的袁侍郎,果真是个从家事到仕途都无懈可击的人。
京城那位袁家嫡长女他是见过的,确实是不负那袁惜娴在京城中小小年纪便有的才貌双全的美名,袁大人和薛氏显然也是对这位千金万金养大的嫡长女给予厚望的。
据可靠消息,薛氏可是一心想将袁惜娴嫁给平王唯一的子嗣和安郡王,也就是薛氏姐姐所生的周铧。
萧瞻抬手示意手下出去,便丢开佩剑,在一旁桌前坐下了,细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的点在檀木桌上,默默沉思起来。
他们萧家世代都是忠君不二的忠臣,要不然祖父也不会丢下全家在先太子的刀口下,跑去京外西山脚下去救当今圣上。
当年,那王皇后母子得知祖父调派了人马,先就已经把萧家都围了起来。也幸好当年祖母睿智,在祖父冲出门的时候,就知道了祖父为了皇上,是先一步舍弃了自己的一家老小。
她便自己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在家里,制造了全家都在的假象,让忠仆带着父亲和叔父等萧家子嗣,分散潜伏在京城萧家的暗线门人家里。
他祖父救了当今圣上,并扶持他登上皇位,助他将江山坐稳,这位资质平庸的圣上,却被身边人怂恿什么功高震主,就迷了心窍。
不得已,萧家自请退守西北边境的同时,却接到了皇帝赐封小姑母萧绾绾为后的圣旨。
太子周旦都比小姑姑大三岁,小姑姑是祖父祖母的掌上明珠,如珠似玉的娇养长大,那时也已经有了心上人,却要进宫伺候与她父亲一般大的皇帝,只为了皇帝需要一个人质。
为了防止皇帝多心,小姑姑入宫八年都不敢生育。直到皇帝其他皇子最小的已经十岁,她才生下了六皇子周景。
前不久,小姑姑身边识药理的老嬷嬷,却发现周景被下了慢性的毒药,这毒药毒不死人,却会使人身体脑子发育迟缓,久而久之,变成一个身材矮小智力底下的侏儒。
真是好狠毒的心。
这是谁下的毒手,除了颜贵妃,谁还能在后宫中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可皇帝却包庇了这位他觉得与他同甘共苦的颜贵妃。
萧家人的付出,皇帝他全都忘光了。
萧瞻手里念起一颗黑色的棋子,萧家是有血性的人,不然当年祖父也不会抛下全家,成全他自己的衷心。
皇帝不让萧家有活路,萧家也不能引颈受戮,甘愿继续当他想舍就舍的棋子。
袁家。
老太太庞氏一心等着袁滢雪回来了,好教训她。
没成想,是太累了,一觉睡到了天黑。
等她睁开眼,看见的只有屋子里昏黄摇动的烛光,一旁伺候的珍珠小心地扶她起来,领着丫头们服侍她梳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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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风言风语
朱氏为人,表面上看着待人真诚,纯善和气,实际上心胸狭窄,锱铢必较。
在吉祥物听办差的丫头媳妇们,都要老老实实的守规矩,不能听的不准听,不能看的时候不准看。
对主子说话的时候,能跪着时候就不能站着,能磕头的时候就不准你腰板挺直的跪着。不经允许抬头与她对视,就会被朱氏认定是不服管教,必定要重重的责罚。
袁家的下人差事办好了,那是应该的,没有什么赏赐。要是办错了,不管什么原因,一定就要被严惩。
朱氏眼露不悦,一旁钱嬷嬷便代替她发落,厉声喝道:“滚出去,自去领十个板子。”
昨日因远房侄儿办差了差事,挨了二十个板子,如今还在家里歇着。
钱嬷嬷心里本来就不高兴,她在朱氏跟前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差池,但是对下人们,就无情起来。
平日这样的差事,只需要自打两个嘴巴便罢了,今日却是要十个板子,云香也不敢不从,她红着眼圈磕了一个头:“谢太太恩典。”
钱嬷嬷便跟朱氏说起袁滢雪来:“如今咱们家这位四姑娘可是大变样了,叫人捉摸不透。”
一旁的桂香算是朱氏的心腹,说话也相对自在些,也说道:“还跟三姑娘动了手,她哪来的胆子,难道是因为有秦家给她撑了腰”
两人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没停下,很快为朱氏装扮妥当。
头发梳成一个牡丹髻,插着几根燕翅状排开的万寿菊样式的攒金头钗,一侧戴了两朵中间点缀着黄豆大小的,空心金珠子攒在一起做花蕊的浅蓝色绒花,把朱氏的脸上衬的年轻了好几岁。
朱氏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指着一对金叶子状的耳坠子,让钱嬷嬷给她戴上,面上沉静,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
想起昨天二女儿昏迷不醒的送回来,三女儿竟然还被袁滢雪甩了一巴掌。
女儿们从小到大,刺破点油皮儿她都心焦。
她心里就更加厌恶起袁滢雪来,以为秦家撑腰,就能在袁家兴风作浪她也太天真了,各家门各家事,老太太是她爹的亲娘,也是她嫡亲的祖母。
祖母管教自家的孩子天经地义,她就不信秦家还能为了她,再一次的掺和起别人的家事来。
至于外头的其他人,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人都是攀高踩低的主,张家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如今袁家才是摇身一变的新贵,谁会为了不想干的死人与别人为敌。
“走吧。”朱氏起了身,抬手抚了一下衣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钱嬷嬷和桂香低头退后两步,等朱氏起身往来走,便跟了上去。
朱氏想得很简单,她可不要做恶人,庞老太太一个就够了。
刚要出了吉祥院的大门,迎面就面一个个头不高,身量适中的中年男人,他面色凝重,急匆匆的走了来,穿着一件杭绸做的深蓝色绣银丝长青树的圆领长袍,腰间挂着一个福寿禄喜的荷包。
“大老爷。”以钱嬷嬷和桂香为首的大房奴婢,忙行礼问安。
来人是袁家的大老爷袁有德,他四四方方的脸,总是笑眯眯的,瞧着很是敦厚,此刻一双眼睛却像是淬了寒冰,冷冷地盯着朱氏。
朱氏心头一跳。
袁有德却已经从她身边走回了吉祥院里。
朱氏忙转身跟了上去,心里不安起来。
钱嬷嬷和桂香面面相觑,也跟了回去。
桂香快手快脚给老爷太太上了茶,就和钱嬷嬷二人站在门口处,不进去,也防着有人来打扰。
“昨天四丫头在秦家都做了什么”袁有德开口便是质问。
在人前常有的一张和和气气的笑脸,此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朱氏回想了
第五十章 早有嫌隙
朱氏也没别的办法,想起从前的张氏,她手指在手里的帕子上绕了绕,目光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其实也怪薛蓉,这四丫头是她的继女,丢给我们做什么。”
袁有德冷哼一声:“你听她的就是,薛蓉我是打过交道的,骄横跋扈不说,还心高气傲,说话做事不顾后果,只凭自己喜好,也就二弟能劝上一劝。二弟在官场上,也还要靠着薛家给他周旋,比起我们袁家的前途,操这点心又算什么。”
袁有德说完,便脚不沾地的走了。
朱氏在原地恍恍然站了半天,眼前闪过张氏死了的时候,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那样直直地看着她……
“太太太太”一旁钱嬷嬷看她似乎着了魔,忙轻轻推她一下。
朱氏吓一跳,才回过了神,脂粉也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老爷已经走了,太太要不要歇一会儿”钱嬷嬷关心的说道。
朱氏摇了摇头,抚了抚鬓角:“走吧,时辰不早了,该向老太太请安了。”
这个家,向来都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
袁滢雪要真有个什么好歹,那也是她的命。
钱嬷嬷不敢多言,跟在朱氏的身后。
朱氏在钱妈妈等仆婢的簇拥下,刚走到慈安堂前的大路上,就看到穿着一袭银红色绣缠枝花半臂的袁滢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和门口看门的婆子们说话。
袁滢雪是背对着她的,没发现朱氏已经来了。
婆子们先看见了她,立刻丢下了袁滢雪,殷勤的上前来向她请安:“老奴给大太太请安。”
朱氏点点头,看向了随之转回身来的袁滢雪。
她稚嫩的脸上带着顺和的浅笑,也上前来,行了一个屈膝礼:“大伯娘。”
朱氏笑着虚扶了一下:“起来吧。”
袁滢雪起了身,略歪了歪头,惊讶地看着朱氏的脸色:“大伯娘昨晚上睡的不太好吗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朱氏心里有鬼,顿时面色一滞,立刻强笑着掩饰:“家里头里里外外,大事小事的都要来请示汇报,昨晚上便闹头疼,睡的迟了些。”
说着,便向慈安堂的门口走去。
袁滢雪从善如流地跟在朱氏的身旁,叹息一声:“大伯娘可真是辛苦。”说着,就看见小庞氏带着丫头摇着扇子,一脸心浮气躁的走了过来。
她便笑了一下,向小庞氏迎了过去。
听张妈妈说过,这小庞氏从前在河西村的时候,就是一个懒婆娘,没有庞老太太站窗口前破口大骂,她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
这大户人家的规矩,早上卯时三刻就是请安的时候,庞老太太劳作惯了。等要享福的时候,人老了早上就睡不着,于是等小庞氏等人卯时三刻请安的时候,往往庞老太太已经都梳洗打扮好了,就说婆婆都醒了,做媳妇的却还在自己屋里头睡觉。
于是,朱氏带头请安的时辰变成了卯时一刻,天亮就要来。
小庞氏不得不随着更改时辰,她睡不够,每次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除了老太太,谁说什么都要刺两句。
“三婶。”袁滢雪上前给小庞氏行了礼。
小庞氏摆了摆手,根本不想搭理她,瞅了一眼朱氏,懒洋洋的:“大嫂。”
说着正要走,就听袁滢雪在关心朱氏:“大伯娘,你说我们这么大的家,里里外外大事小事的不断,都要请您分派,这劳心费神的,累的您觉都睡不好,不如,就让三婶帮您分担分担”
一旁小庞氏神色一顿,立刻去看朱氏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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