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赵妈妈虽是身为奴才,可自语是位高权重,颇有体面的奴才。
如今被小庞氏粗俗不堪地骂她是狗,不是踹两脚就是敲狗牙,顿时一张老脸气的面皮子直抖,眼睛瞪的要杀人似的。
庞老太太正被赵妈妈闹的心烦,偏偏小庞氏又来这里掺和,便瞪她一眼:“这里头有你什么事,你吆喝个什么”
赵妈妈这些年服侍着她,她觉得十分的省心。这次要走,她怎么舍得叫她走。
小庞氏听老太太呵斥她,顿时心里憋闷得不得了,为了大嫂呵斥她,那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是大嫂,这个赵妈妈算什么东西。
小庞氏便向老太太说起来:“老太太您别光顾着护着她这个刁奴,她今天可是要跟主子姑娘动手的,你听四丫头说的话了没有她说如果没人替她做主,她就要到衙门瞧鸣冤鼓了”
“什么,你翻了天了这家丑不可外扬……”袁滢雪如今是胆大包天的不管不顾的在闹了,这还要闹到外头去,庞老太太急了就要骂。
小庞氏已经截住她的话头说起来:“是啊老太太,这家丑不可外扬,老太太你可一定要罚她才对,老太太,你想想,这四丫头好歹也是二叔的亲生女儿,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是个奴才说打就打的吧,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四丫头以前泥捏的一般,多好性儿的人,家里头上上下下的人,可曾听她大声说过一句话过。如今四丫头变成这样,都
第五十五章 抛下诱饵
庞老太太被闹的头疼了,挥着手:“出去,出去,闹的我头疼……”说着,便捂着似乎在嗡嗡作响的头唉哟起来。
朱氏便劝小庞氏:“弟妹,这事还是过去了吧,赵妈妈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着尽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看老太太,都让你气成什么样了”
“怎么是我气的”小庞氏急了,站起来冲朱氏说:“大嫂你可不要胡说。”
朱氏已经转开了眼神,亲自给庞老太太揉着头上的穴位,老太太舒服了:“还是你趁我的心,你弟妹,真是孽障啊,成日吵的我头疼,一点都不叫我省心。”
小庞氏委屈的红了眼圈,受委屈的明明是她,老太太总说她的不是。
老太太她老糊涂了不成。
袁滢雪低头在一旁没做声。
她今日这样做,第一,就是闹出来,叫袁府上下的奴才们知道,连赵妈妈她都敢打,谁还敢再怠慢她;第二,是在大房和三房中间挑拨,小庞氏自以为是借着她下朱氏的面子,夺赵妈妈的管家权,却不知道她才她手里的一颗其中,大房三房闹起来,她才要从中获利;这第三,就是赵妈妈了。
袁滢雪看着自己的指尖,今日赵妈妈受此等折辱,她敢笃定,过不了两天,她就要与京城的人去联系,她很快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袁喜桃带着面纱过来,她是怕小庞氏又出师不利在一旁看着的,结果发现,就算小庞氏发挥超常,也因为被老太太不信任,被大伯娘朱氏又轻轻松松拦下了。
眼看着老太太不好,她便暗暗拉了小庞氏一把:“娘,祖母累了。”
小庞氏不甘不愿地,却也没有办法了。
只得和女儿一起,忿忿不平的走了。
袁滢雪将庞老太太等人瞧了一眼,便也转身跟着袁喜桃的身后离开。
慈安堂门口。
袁滢雪赶上了庞氏母女,屈膝行礼的道谢:“多谢三婶婶相助,也多谢五妹妹,以后三婶和五妹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滢雪必定倾力相助。”
“我还有什么事情能用的着你”小庞氏此时正一肚子的气,轻蔑的瞅一眼袁滢雪,转身便走。
袁喜桃却认真的将袁滢雪看了看,就笑着:“我也是,以后四姐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是义不容辞呢。”
好听话谁不会说,不过是彼此留点情面,将来才多一条路子罢了。
袁滢雪就向她微笑着:“五妹妹对我这么好,等我去了京城,一定会让父亲好好的帮我谢谢五妹妹。”
“去京城”袁喜桃一愣,是她听错了不成
只见袁滢雪往四周看了一眼,才小心地凑到袁喜桃耳边,小声说悄悄话:“是我参加秦家宴会的时候,大伯娘悄悄告诉我的,说我父亲来信了,就要接我去京城呢。”
说完,她满脸的笑容,好像开心的不得了:“五妹妹,我要走了,咱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突然就这样要分别了,真的很舍不得你。要是……”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只是将发了呆的袁喜桃又看了看,跟红袖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袁喜桃却是被袁滢雪丢下的话,给整蒙了,二伯要接袁滢雪回京城她是没去过二伯家的,袁喜梅和袁喜莲也没去过,但是小姑姑袁春芳去过。
回来之后,她就发现袁春芳大变样了。
以前的袁春芳,刁钻跋扈比袁喜莲还要厉害,她说什么就什么,还跟魏家的小姐推推搡搡的打过架,泼妇一般。
可是去了一趟京城,袁春芳忽然变得大气了许多,不再大声嚷嚷,袁喜莲大声嚷嚷,她还取笑她没有一点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体统。
 
第五十六章 气恨难消
赵妈妈第二次在袁滢雪的身上,栽了重重的一个跟头。
第一次众目睽睽之下,被她讽刺的简直无地自容。
今日,竟然当着那么多粗使婆子的面,就那样被她扇了足足三个耳光,在老太太的慈安堂里,还要给那个贱种跪地磕头。
赵妈妈称病躺在自己房里头,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胸闷,就想起庞老太太骂袁滢雪的话来:“那么个煞星,那么个贱丫头,我看她那张脸我就生气,看多了我是要折寿的。”
她是薛家出来的人,大户人家的老太太为何多数都是老寿星那是人家自有一番保养之道。
比如薛家的老太太,从来不跟任何人生气,就是外头劈了雷下来,瓢泼大雨中,将院子里一棵合抱粗的大杨树劈折成两半,冒着黑烟,薛家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薛老太太却没有,只微微蹙着眉头,道一声这是老天爷给咱们薛家示警的,告诉家里的爷们,最近在外头定要谨言慎行。
如此而已,淡淡一言而过,就是因为薛老太太深信的保养之法,就是忌怒。
怒,则伤肝,肝与胆相为表里,开窍于目,肝主藏血,胆主疏泄。一旦发怒,就会出现面红耳赤、头胀头痛、胁肋胀痛等,她不想怒,她还想凭着这辈子的努力,过上薛老太太承诺过的,让她一家子安享富贵的好日子。
可是她现在天天就要受气,受气的人怎能不发怒,怒了,真就是庞老太太说的,短命啊。
赵妈妈已经觉得胸闷气短,抬起手将桌上的茶碗砸在地上。
外头伺候的小丫头,吓得一缩脖子,低下头不敢作声。
赵妈妈翻身下了床,走到书桌前,她曾是薛老太太的陪嫁丫头,是识字通文墨的。她将笔墨找了出来,飞快地写了一封信,才将小丫头叫了进来:“交给李大,别的什么都不要说。”
小丫头忙低头应是,双手接了过来藏进怀里,便急匆匆的去了。
赵妈妈住的地方临近后花园,小丫头出了赵妈妈的屋子,就从后花园穿了过去,后花园有一个后门,给看门婆子几个铜板,便能出去。
后巷里,一个十来岁的衣着简陋的小子,他正百无聊赖地低头拿石子儿在地上划拉,不时地装作不经意地看一眼门里头出来的人。
这条宝蟾巷,住了四户人家,在京城当了大官的富户袁家、开笔墨铺子的宋家、在泰昌书院教学的郑先生家、在衙门里做师爷的陈家,每日这后巷里,来来回回的许多人,有个各家送菜蔬的,送木柴的,有担了新鲜鱼的来吆喝卖鱼的,还有货郎挑了担子卖丫鬟们喜欢的胭脂水粉和头花的。
人不多,但是来来去去的也颇费眼力。
这小子瞧见赵妈妈身边这个小丫头,却是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他要看着的人忙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这一跟,竟然跟到了一户人家的家门口,与一个熟人撞了正着。
那人一愣:“大林子你怎么过来了”
大林子忙拉着陶六斤躲到墙角去:“我盯的那个人过来了。”
陶六斤咦了一声:“我盯的就是这家人。”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这两个人是有勾结的。
两个人躲在墙角,因这家是靠着大街的,在这僻静的地方,瞧着那丫头从墙上抽下一块砖
第五十七章 袁喜苹
曾氏也是怒瞪了两眼,还不待她说话。
“放你娘的屁——”,她女儿李艳艳尖叫一声,猛的跳起来,扑上去就将袁喜苹退了一把。
袁喜苹瘦长的个头,蜡黄的脸。
她小姑子比她矮一头,如今十四岁,生的与她爹李老头一个样,肉墩墩的脸,身材又矮又胖,足足比街头跟着她爹卖猪肉的胖丫头杨翠花还要胖一倍多,她肥的几乎没有腰,又好描眉画眼,穿金戴银地打扮。
以前家里不过是个杂货铺,曾氏省俭,吃不了几口肉,这些年娶了嫂子袁喜苹,带来大笔嫁妆,又跟着开那么大的绸缎庄,日子好过了,一家五口每一日,饭桌上都要有一大盆的红烧肉。
一半进李俊生的嘴,一半就是她的,留着油汪汪的汤水,还要泡饭吃。
李艳艳凶狠的这一推,就将袁喜苹推倒在地上狠狠摔了一个跟头。
头“砰——”的一下磕在地上,疼的她头昏目眩,一时醒不过神。
这李艳艳指着袁喜苹的鼻子,就粗着嗓子骂起来:“绸缎庄子那是我哥开起来的,那是我家的东西,有你什么事你每天就知道花钱,花钱,花钱,你赚一分钱了没有我呸,滚吧你。”
说花钱几个字的时候,不知道夹带了李艳艳多少的愤怒和妒忌,唾沫星子几乎喷袁喜苹脸上去。
袁喜苹虽然在李家拿不到一文钱,甚至有时候买菜曾氏都不过丢她几个铜板就打发了,但是她有朱氏成年累月的补贴,她买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操心过钱的事。
而李艳艳,即便是抢走袁喜苹的衣裳首饰,袁喜苹也永远会买更新的来,至于平时的零嘴之类,曾氏也不过打发她个一二百文的。
袁喜苹是打不过她小姑子的,她也从来不敢想过,她回过神来,发髻散落着歪在肩膀上,眼泪涌进眼眶,她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不由的痛哭起来:“李俊生,你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白眼狼,畜生。”
自小袁喜苹就不是个强势的人,即便强势,小时候十岁前,也已经被庞老太太收拾成了闷头苦干的老黄牛性格。
如今有袁家当靠山,敢和李家叫板了,却是没一点心眼子,被李家人拿捏的犹如掌心里的蚂蚁。
李俊生看都不看她一眼,老丈人袁有德的性子他早就摸透了,还怕她个什么。
看妹子教训了他不听话的媳妇,他心气儿也顺了,便丢了筷子:“娘,我出门了,晚饭不用等我吃了。”
说着,便要出门。
门外大林子和陶六斤相视一眼,大林子拿着信飞快地跑了,陶六斤又在一旁躲了起来。
院子里,袁喜苹看李俊生不管不顾的走了,还要哭闹。
李艳艳将手里吃空的碗砸到她身上去,痛的她抽一口气。
李艳艳还约了隔壁的小姐妹去太平桥逛街,丢了碗就跑去玩儿了。
袁喜苹委委屈屈地抹了泪,从地上爬起来。
她也不敢坐回去吃饭,就站在一旁看着婆婆跟她的儿子李家宝吃饭。
曾婆子早吃饱了,此刻正哄着大孙子李家宝多吃一点:“唉哟我的乖孙啊,多能吃,能吃是福啊。我的乖孙啊,可不要学你娘,成天有事没事的闹,整的大家伙的都不开心。”
“奶,我知道了。”李家宝体型也是跟曾艳艳的一样,都是圆胖粗短的样子,脸颊的肉挤得眼睛只有一条缝儿,跑起来,肚子上大腿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抖。
看着儿子比自家丈夫还多吃一碗饭,袁喜苹看着儿子的身材,不由的劝她:“宝儿,少吃点儿,你太胖了。”
“哇呜呜……”李家宝吃的正香,听袁喜苹说他胖,顿时砸了碗,哇哇哭起来
第五十八章 受人之托
这边李俊生皱了眉头,他曾经可是泰昌县里有名的二流子,什么手段没见识过
听隔壁那杜老三的惨叫和哭嚎,他冷笑一声,告诉李豆:“叫杜老三把他老婆孩子的卖身契写了,改明儿就领了春意楼的老鸨子去领人。”
大烨国律法,妾通买卖,可以任凭主家发落,但是正妻不可以。
只是在私底下,有些人只要不闹开,官府也是不管的,这就是所谓的“民不告、官不究”。
杜老三他欠钱不还,就拿老婆孩子抵债的,完事儿赌场再给官府备个自愿卖身的案底,普通百姓也是求告无门。
杜老三听是没要他房子和铺子,而是要他老婆孩子,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
不多时,就有底下的打手拿了身契送过来。
李俊生拿在手里瞧了瞧,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事儿就好办多了。
枣儿胡同,李俊生拿了根牙签,呲着牙大摇大摆的去了。
那李豆将杜老三媳妇和女儿的身契藏进怀里,便直奔春意楼。
日头西斜,正午那股子令人憋闷的燥热,已经褪去不少。
袁家,素心园。
袁滢雪在放杂物的屋里,整理着张氏留下的遗物。
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在张氏死的那几天,系数都给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不起眼的箱笼式样老旧的柜子,还有一些庞老太太朱氏等人压根就看不到眼里的一些书。
她听母亲说过,外祖父张老太爷只是一个商户,不太爱读书,只是认得字,会算账。
外祖母只喜欢针线,认得自己的名字。
母亲也是不爱读书的人。
所以家里的书有限,她将母亲的遗物整理了一遍,将所有的书都整理了出来,里头就是没有萧瞻要的那本伤寒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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