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正逢姑娘们结束了一堂课。
白芷将点心送了上来,精巧雅致的红檀木雕刻喜鹊登枝图样的攒盒,打开了盖子,露出里头的点心来。
袁惜娴等姑娘们都看在了眼里,这是珍馐阁里的“花开富贵”,一色八样的点心:有金黄的菊花酥、粉红色的荷花酥、玫红色的玫瑰酥、浅白色的梅花酥、大红色的海棠酥、正红色的牡丹酥,其他还有白色的茯苓饼、雪中带红的芸豆卷点缀其中。
袁惜娴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起一块牡丹酥,放入口中。
一旁袁惜柔羡慕地说道:“这可是珍馐阁的花开富贵,听说一盒就要八十两,这银子倒也罢了,难得是这东西紧俏的很,多少人家有钱都买不到的。”
袁惜娴点了点头,不以为意:“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过是面粉白糖这些做的点心,不过是借着物以稀贵的名声,抬了身价罢了。妹妹们也一起吃吧。”
“多谢姐姐了,我特别喜欢吃这珍馐阁的海棠酥呢。”袁惜柔说着,正要伸手拿起来。
一旁袁惜珍哼了一声:“我要吃海棠酥,你去吃茯苓饼吧。”
袁惜柔手一顿,看向一旁嘟起嘴的袁惜珍,面不改色:“那我就尝尝这茯苓饼吧。”
一旁袁惜慧噗嗤一笑:“咦,妹妹不是不喜欢吃这种咬一口,满嘴都是粉末的东西吗今天就喜欢吃了珍儿妹妹又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实话说出来就是,珍儿妹妹还能为难你不成”
说完,就听到袁惜珍说道:“就是,不爱吃就不爱吃,整日装模作样的拿腔拿调,不愧是丫头生的,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
袁惜珍小小年纪,嘴巴却极为刻薄。
袁惜柔拿着茯苓饼的手,再次僵住,然后她也没吃,就红了眼圈,求助第看向袁惜娴:“大姐姐。”
袁惜娴看了袁惜慧一眼:“吃个点心罢了,也不省心。”
袁惜慧一笑:“大姐姐教训的是,我不说了,今日沾了大姐姐的光能吃到珍馐阁的点心,妹妹就多谢姐姐啦。”
比起袁惜柔的矫揉造作,显然袁惜慧看起来没有城府的样子,得了袁惜娴和袁惜珍的另眼相待。
袁惜慧眼珠转了一转,拿起梅花酥吃了起来。
柳姨娘早就探听到,袁惜娴和袁惜珍两个,都不喜欢梅花糕,袁惜娴是不喜欢梅花的香味儿,袁惜珍是单纯觉得梅花不如花中之王牡丹与花中之相海棠听着尊贵气派。
珍馐阁的点心,梅花糕味道也是非常美味的,梅花
梅花如何就一定比牡丹、海棠的不如了梅兰竹菊四君子,还是君子之首呢。
姑娘们吃起点心来,袁惜娴借口出去散散。
白芷便在廊下将从彩云哪里得来的消息告诉袁惜娴。
袁惜娴面无表情,她抬头看了看绿叶枝丫之间碧蓝的天空,再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一切,平静的日子,就要被打破了。
可是,她不容许这样。
绝不容许有这样一个出身低微的女子,压在她的头上,她绝不要做什么填房出身的嫡女,永远跟着自己的娘,低人一等。
泰昌县。
袁喜莲每日房门紧闭,足不出户。
袁家其他人等都在收拾行李,准备启程进京。
袁喜桃以为袁喜莲去不了的时候,在廊下看到了带着面纱的袁喜莲,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
袁喜桃心头一跳,便对袁喜莲惊喜地说道:“三姐姐,你病好了吗快叫我看看。”
说着,眼疾手快地要摘了袁喜莲的面纱。
一旁紫英立刻挡了下来,毕恭毕敬地样子:“五姑娘赎罪,我们姑娘还不能见风。”
“见风”袁喜桃一愣,将袁喜莲这幅样子端详了一下。
不是不能见风,是脸还不能见人。
“今日正式来跟五妹妹道个别呢,我就要去京城了,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泰昌县,或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吧。我们姐妹,就在此一别吧。”袁喜莲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话语里一如既往的傲慢无礼。
袁喜桃心里有些慌乱:“可是姐姐不是,还有你的脸。”
袁喜莲知道她说的什么:“你以为我毁了脸,我就不能去京城了我娘说了,没关系,带着面纱就好了,再说了,生了病就更要去京城了,天子脚下,能人辈出,我娘说了,她会请二婶帮我请一位宫里的御医来诊治我的病症。那是给宫里贵人们看病的,必定会药到病除。”
说完,她转身就走。
留着袁喜桃如遭雷击一般,僵在原地。
三姑娘和五姑娘在打言语官司,其他人不敢做声。
正房窗口,采菱不远不近地,正巧地从头看到尾,向一旁剪花样的袁滢雪道:“五姑娘以为三姑娘毁了脸,就不会去京城,这几日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奴婢分明感觉到三姑娘好像心情很好。现在,姑娘你看看五姑娘的脸色,真是吓人。”
袁滢雪便越过打开的窗棂往外看了看,果然袁喜桃一张脸,青白青白,深受打击的样子。
袁喜桃到底年纪还小,这次能一下子坏了袁喜莲的脸,是仗着朱氏没有防备,她又狠的下手。
却想不到,还有千里迢迢进京求医的说法,袁喜莲更是要去京城了。
采菱忍不住脸上露出笑,袁滢雪抬手落了窗棂,隔绝到了袁喜桃正巧看过来的眼神。
即便落了窗子,采菱脸上的笑容依然落在袁喜桃的眼里。
至此以后,袁喜桃便称病不出了,躲着大房的人。
十月一日,是袁家进京的日子。
庞老太太请人算过了,宜出行。
一行十多辆的马车,庞老太太急着进京,很多的东西打算在京城置办新的,便不想带,轻车从简。
请了武威镖局十五个镖师护送,家中又有二十个小厮护卫紧紧跟随,泰昌县往京城,晴好的日子,泰昌这边走到堇州府,从堇州府码头坐船到江州府,再坐马车,六七日的光景就能到了。
虽然是轻车从简,到最后,仍是安置了十多辆的马车。
小庞氏和瘸着腿的袁有义两口子,带着袁家留下的下人们,送庞老太太等人出门。
袁喜桃立在两人身边,看着袁滢雪,袁喜莲等人陆陆续续上了马车,一双眼睛直冷冷的看着,直到这些凌乱的车马离开她的视线,连影子都不见了,才低下头去。
机关算计,一场空。
马车里,袁滢雪想起刚才看到袁喜桃的那个眼神,想到,袁喜桃心狠到杀死了红袖,杀人灭口,那么袁喜莲的病,恐怕真是不好治的。
袁家一行人,离京城越来越近。
南平街的袁府,薛氏的心情就越来越糟糕。
堇州府登船,要行三日的船。
夜深人静,袁家雇佣的船停泊在石滩边上。
船上值夜的镖师与家丁,在喝了仆妇送的汤之后,全都昏倒在地。
各个船舱里,装饰最舒适宽大的房间里,庞老
第一百零一章 任由宰割?
朱氏嚷嚷起来,众人这才发现袁滢雪不在,一时间,心思各异。
袁喜莲眼睛嗖的一亮,叫嚷起来:“哎呀,四妹妹她,她不会是叫贼人给掳走了吧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可怜的四妹妹。”
说着,她转身扑倒到身边紫英的身上哭了起来:“了不得了。”
她哭着,心里却忍不住笑开花了。
袁滢雪那个贱人要是被糟蹋了,死了,就真是太解气了。
袁喜梅与袁春芳二人同时一愣,面面相觑。
朱氏眼里露出担忧来,向庞老太太道:“老太太,这,这可。”
庞老太太脸色在摇晃的烛火照映下,昏黄又狰狞:“丢人现眼的东西!”
“娘,怎么办”袁春芳心里也开始发憷。
没人想着去找一找袁滢雪,甚至都认为她一定是遭了毒手,生不如死,且形状凄惨。
庞老太太更是只觉得袁滢雪败坏了整个袁家的名声,一个被贼人糟蹋了女孩儿,是整个家族的污点。
杨镖头还没有走,其他镖师等人,疑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杨镖头几次想插话,都被朱氏等人的哀伤的哭泣和自说自话给噎了回去。
一旁一个镖师嘀咕起来:“都说了贼人已经被我们给绑起来,这家子老老小小的在唱什么大戏呢。”
其他镖师你看我,我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杨镖头想起这一趟的酬劳,袁家大老爷找来的时候,他们镖局开价是五百两银子。
那袁大老爷拿着二老爷刑部侍郎的名头,你来我往的讲价,最后落到四百一十两银子,这活也不是不能干。
但是他们一定挣不到多少钱,镖局的好手都叫袁家给雇佣了,每个人工钱一趟就要二十两,加上袁家的人还不包他们吃喝。
不挣钱的买卖,他本来不想干,但是想着其他镖师们能挣着钱,也就罢了。
他当时应承的不甘不愿,没想到从前因为伤了腿从镖局退出去的陈大哥回来说,同样走这一趟,另外给他二百两银子,安然无恙到达京城,另外再给他二百两,问他干不干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一夜没睡,大半夜抓了五个贼人的缘故。
说起来,他瞅了一眼哀伤的朱氏,半夜送热汤给镖师们的婆子,是受谁的指示
朱氏这样拿帕子擦一擦眼角,伤心说:“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如今四丫头下落不明,我们到了京城,可怎么跟二弟交待啊。”
庞老太太冷哼一声:“她自己命苦,还能怨的着别人!”
袁春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没了袁滢雪,拿什么去跟薛氏叫板,去看她的笑话
杨镖头终于忍不住了,正要高声说出袁滢雪没事的话。
一道惊讶地声音从人群外头传了过来:“老太太,太太,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庞老太太与朱氏等人齐齐一愣,寻声看了过去。
人群不由地分开,露出了好端端完好无缺的袁滢雪,还有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丫头。
“四丫头,你没事”袁春芳露出惊喜的神情来,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过袁滢雪,看她衣着完整,面色如常。
她才急忙走了过去,拉着她胳膊,前前后后的看了她一遍,问她:“你刚才去哪儿了,可把我和老太太两个人给急坏了。”
庞老太太脸色有些尴尬,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去哪儿知不知道我们大家刚才为了你都哭了多少回了”
这母女两个好像还是很关心她似的,袁滢雪心里冷笑,只是面上不显。
由着袁春芳打量完,她这才款款上前,向庞老太太屈膝行礼道:“回老太太的话,孙女儿也是有些晕船,晚饭就没有吃多少,忍到半夜的时候实在饿的睡不着,就带了丫头们去厨房做些吃的。”
朱氏傻了一眼怔怔地看着她。
想不到袁滢雪还能有这样的好运,她再一次躲过了暗算
袁喜莲震惊地瞪大眼睛,看到袁滢雪确实完好无损,随即气狠狠地转过头:“哼,你还真是好命!”
说完,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袁喜梅看了看杨镖头等人,还有雇佣船上本来的那些仆妇,忙拉住袁喜莲的手,向袁滢雪道:“四妹妹,你也太心大了,刚才你不知道有多危险。”
袁滢雪将袁喜梅看了看,就笑了:“其实大家伙没事,老太太,您还应该夸奖夸奖我呢。”
袁喜莲被袁喜梅拉住手,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无所谓了,仰着脸不看人。
庞老太太看着袁滢雪,灰白相间的发髻下一张苍老的脸上,满是嫌弃:“你做什么了不得的事,还想要我夸你”
夸张氏的女儿,想想都觉得晦气。
众人齐齐看着袁滢雪。
只见袁滢雪一笑,让开了身,她们才发现袁滢雪背后还有一个被嘟着嘴五花大绑的婆子。
“这不是郑家的”袁春芳惊讶地叫出声来。
郑家的,是家里头管着库房的头儿,在袁家当了十多年的差事。
当年也是朱氏采买进来的,因此惯会巴结朱氏。
“呜呜呜。”郑家的,看到朱氏面对她阴冷的眼神,想起朱氏说的,要是事不成就要她狗命的话,吓得腹内一急。
一股臊气散了出来。
“这老家伙尿了,哎呦。”旁边拉着她的船娘立刻踢了郑家的一脚。
“离远点儿,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啊。”旁边的人议论着纷纷躲开。
袁春芳忙用帕子捂着嘴往后的退,满眼的嫌弃。
朱氏拉住两个女儿的手也往后退了退。
袁喜莲恼怒地骂道:“袁滢雪,你抓了郑家的要干什么”
袁滢雪叹一口气:“其实也是凑巧,半夜的时候我饿了,带着丫头们去厨房,就是这样巧,看到郑家的往汤里倒一包粉末,口里说的,爷们儿都别生气,不过是蒙喊药,睡一觉就好了的话,孙女儿吓得头都蒙了,赶快回来通知了杨镖头他们,这才使得大家伙躲开了这次的谋害。”
杨镖头在一旁也符地说道:“是真的,真是多亏了府上四姑娘及时告知于我们,我们兄弟都是假装喝了,回头就吐了,否则,真是误了大事,性命不保!”
“什么”庞老太太两眼圆瞪傻傻地看着郑家的,又狠狠地看向朱氏:“你看看,这就是你买下来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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