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贞姨娘暗地里酸了袁有德好几句,老太太偏心的话,袁有德深有体会:“老太太就是这样的人,你看我们兄弟四个,她还不是最偏疼老二”
五日后,袁府等人进宫,因庞老太太临时“风寒”,岁数也大,便告了假,由薛氏等人带着袁惜娴等人进宫拜贺。
至于袁滢雪,因母亲张氏是与袁有仁“和离”,且她归母亲抚养,所以严格算起来,不算是袁家的人。薛氏不乐意带她,她也不愿意四更天就跟着薛氏去进宫,吹着寒风,跪着冷地板,所以,她舒舒服服的吃好喝好睡好,与丫头们玩叶子牌。
暖香坞其乐融融。
庞老太太气恼地在泰德堂甩脸子,饭不合口味,炭火不够暖和,衣裳不够时新,袁春芳为着婚事的,倒是替薛氏说了几句好话。
只因薛氏离开的时候说了,这进宫一两句话说不对,尤其这大过年的,口无遮拦,会被治罪的。钱家是皇商,宫里人要是不喜,因为你是钱家公子的未婚妻,而摘了钱家皇商的牌子,这婚事不就作废了
袁春芳此时翻过年成亲,就得二十岁了,现在谁家的姑娘这般年纪嫁人的。
提起来,年轻秦允之结婚了,不过续弦不是廉氏的内侄女儿,是他恩师的小女儿,廉氏心里不断满意,挨着是秦允之的老师,也就忍了。
等薛氏回来,吃了一顿各怀心思的团圆饭,还就散了。
其他的事,就碍不着袁滢雪了。
热闹闹的元宵节到了,袁滢雪便和袁喜梅等人去逛街看灯。
袁喜梅心里有事,便很快就回去了,袁滢雪倒也自在,在魏家的木材行隔壁的仙客来酒楼,魏六娘秦如卉已经早早的等在了这里。
蒋玥不在,说是与武定侯府的姑娘们一起去看灯了。
袁滢雪等人很理解,好久不见,这是蒋玥与武定侯府的姑娘们联络感情的时候。
魏六娘一边亲手给她倒茶,一边说:“不过蒋玥叫我给你传句话,说是你曾经绣的那几件绣品,武定侯府的老夫人觉得那字迹怪眼熟的,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老夫人为这个,还特意叫她过去说话。”
袁滢雪将热茶暖在手心里,微微笑着听她说话。
魏六娘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温软悦耳。
“蒋玥实话实说了,老夫人就没说什么了,不过却低声说了一句,年纪不该这样小才是。”魏六娘话说完,好奇地问袁滢雪:“滢雪,这是什么意思啊蒋玥说她听不懂老夫人的意思。”
袁滢雪眸光闪了闪,心里已有猜测,却不敢确定,也不好这时候告诉魏六娘。
只是摇摇头,猜测着说:“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事吧,我也不知道。”
魏六娘便不再问了。
秦如卉在一旁说着:“我觉得可能是在宫里见过了武定侯府的老夫人也是经常进宫探望太后娘娘的人。”
秦家进京以后,便借住秦老夫人的各处旧情老熟人,以及秦如华,很快的与各世家名门联系紧密了起来。秦如卉也了解了许多这里边的弯弯道道。
这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了,魏六娘点头:“可能就是这样的。”
袁滢雪便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今天我们是出来玩儿的,说这个没意思。”
这建议魏六娘和秦如卉都开心地笑了:“那我们去外头看灯去,站在楼上看才没意思呢。”
几个人难得一起玩,便都去了。
因考虑到人多挤得慌,几个人打扮的都很平常,身边紧紧跟着各人的奴婢,就这也都在人群接踵而至的时候,时不时就给冲散了。待袁滢雪多看了几眼花灯,转过头的时候,秦如卉和魏六娘都不见了。
袁滢雪手里还提着一只兔子灯笼,很可爱大眼睛圆溜溜的粉红色兔子灯笼,才有巴掌大,可以拢在手心里玩。
灯火阑珊,袁滢雪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谈笑而来,相伴而去,孤身一人的她,心头忍不住升起一丝淡淡的寂寥。
“姑娘,我们回酒楼去等,还是去找找两位姑娘”采菱在一旁问她。
袁滢雪摇摇头:“不用了找了,我们原路返回吧。”
转过身,正要走,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体型魁梧,犹如一座大山一样阴影笼罩住她。
袁滢雪浑身冒出一股冷汗来,一种诡异的熟悉的恐惧感,她脑子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老虎”人。
老虎面具是红白两色,红色的是嘴巴,惨白的是寒光闪闪的一嘴犬齿,正对着她,好像是一只野兽,随时撕碎了她这只弱小的兔子。
手里的兔子灯笼从她僵硬无力的手指上滑落,摔在地上,里边的烛火迅速燃烧了外层的纸,一息之间,化为灰烬。
采菱先是惊讶地看这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她们,等转头看袁滢雪,却发现自家姑娘被吓傻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立刻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她忙一把拉过袁滢雪:“姑娘,我们这边走。”
袁滢雪低了头,被采菱拉着要从这人旁边走过。
没想到,这穿着一袭戏服带着恶虎面具,形状诡异的人,却伸出一只胳膊捏住了袁滢雪的胳膊,笑道:“生的真好看,这是哪家的姑娘”
此话何等轻浮,采菱忙要把袁滢雪推到身后去:“登徒子,你放手!我要喊人了!”
这人却嚣张地大笑了起来:“我才是京城维持元宵佳节治安的人,你们姑娘跟着我才最安全。”
说着,他突然俯下身,面具里露出的一双看到猎物的眼睛里,闪着鬼魅的冷光:“我瞧着你,就忍不住想要将你带回家里藏起来呢。”
野兽看到了猎物,所以就想要拖进自己的洞穴里,撕碎了吃掉,还是撕碎了看它苟延残喘……
采菱急坏了,袁滢雪眼神有些恍惚,听到声音,她便知道了这个人是谁
正待采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眼前的人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这不是颜家那个八岁还要吃奶的大少爷吗”l0ns3v3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是时候
颜新飚觉得自己今日逛街逛的正好,他发现了一只清纯可爱的小兔子,叫他忍不住地现在就想要弄到手里,哪怕是在马车里,暗巷里,都想要玩一玩。
没想到……
他暗暗咬牙,转过身来,看到了似笑非笑的一张叫人妒忌的脸。
他挑眉道:“原来是萧世子爷,好久不见,你不是出京去了吗”
萧瞻微微笑着,微微侧头看一眼袁滢雪,他的手突然就捏住了颜新飚的脖颈,重重地捏紧。
他眸光冷酷而阴沉,带着一丝丝毒蛇一般的血腥气:“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我看见你,否则,我就要你的命。”
萧瞻如今十七岁,个头却与二十**岁的颜新飚一样高,没有他魁梧,却身形劲瘦有力,颜新飚万万想不到,萧瞻是来真的。
一只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动弹不得,就是抬一抬手,都做不到。
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他说不出话,也不能呼吸,眼前明亮的灯火在他的眼睛里忽明忽暗,要死了。
颜新飚身后跟着的护卫们顿时慌了:“世子爷,请您住手。”
四五个人将萧瞻团团围住,个个按着刀柄,却都不敢抽刀,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萧瞻身后跟着的钟诚也忙上前想要劝阻,可是,看着萧瞻的脸色,却又不敢。
“这可如何是好”钟诚急的手里小猪灯笼被他抖的乱晃。
“不要。”一声细声细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瞻看向袁滢雪,袁滢雪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眸光幽暗莫名,声调诡异:“……不是时候,……不是你。”
什么意思
钟诚等人不明白,面面相觑。
萧瞻眸光一闪,却是明白了,他松开了手:“算你走运,你死期未到。”
颜新飚身形颤抖着,被身后众护卫护着,他才抬手指着萧瞻:“你给我……”记住。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后的护卫连拉带拖地弄走了。
钟诚看了看袁滢雪,再看看萧瞻,不由叹一口气,想说什么,到了嘴边,还是吞下去了,他无奈极了。
萧瞻眼神追随着袁滢雪背影,她已经带着丫头远远地混入了人群中。
带袁滢雪彻底不见了,才吩咐朱一:“加派一队人马,暗中保护她。”
颜新飚这种人,当街强抢民女,这都是小意思。
曾有江南一个粮商的女儿生的貌美,因与当地知府还有些亲戚关系,颜新飚不敢强抢,便是那女儿出外上香的时候,派人掳走了她。
他当时十三岁,正在此地游学,因一时少年意气,不忍见那家人绝望痛哭,才去追查他,好容易查到,他势单力薄打不过颜新飚的层层护卫。
在他精疲力尽,再次寻找到颜新飚藏匿之处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里边只有被蹂躏而死,形状凄惨的粮商的女儿。
这是颜新飚对他的挑衅,他故意的,从那时,他就给颜新飚放了一句话,别叫他见到他,见到他,他就叫他死。
一次次,从失败再到颜新飚每次见他,都要见血,颜新飚可是颜家的独苗苗。
今日,他竟然敢碰到袁滢雪的胳膊,他也配!
钟诚略知道萧瞻与颜新飚的恩怨,所以他一字也不敢多说,不懂他人心结,一厢情愿叫人放下来,多可笑。
袁滢雪离开了,一路上,面无表情,她在想着,颜新飚终于出现了,他也发现了她,那么,她该叫他怎么死呢
元宵节过去了,这年就算过去了。
二月的时候,袁滢雪在萧瞻的掩护下,将两处煤矿以八十万的银子卖给了特意前来与她协商的钱家二老爷。
钱家二老爷大喜过望,在无意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花费好一番功夫,才不叫人知道这个事。
这可是煤矿啊。
袁滢雪拿到了钱,转手将聚贤钱庄的钱取出二十万,总计一百万给了魏九郎。
魏九郎便以一百五十万的本钱,入了萧瞻的海运大业。
三月的时候,钱家前来给袁春芳下定,袁府热热闹闹了一回。
朱氏与袁喜梅袁喜莲母女三人,识趣的没有敢去泰德堂凑热闹。
远处欢声笑语,和风堂这里,虽然天气还暖,袁喜梅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她看着一旁的剪子,她已经想了好久了。
朱氏端了汤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袁喜梅正在用剪子绞头发,顿时吓的喊叫起来:“梅儿,你要做什么!”
袁喜梅看向朱氏,流泪道:“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与其叫父亲把我卖了,不知道死活,可能过的连大姐都不如,我不如剪了头发,当姑子去,起码能在尼姑庵里自由自在的活一辈子。”
朱氏手一颤,差点打翻了汤碗,急忙将托盘推到一旁同样吓呆了钱嬷嬷手里。
她扑了上来,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剪子,哭道:“你要出家当尼姑,你有没有想过,娘可怎么办,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这么不省心,你要当谷子,不如先勒死我,反正你们没了,娘也不想活了。”
“娘。”袁喜梅哭一声,扑倒朱氏地怀里不停地抽泣着:“我该怎么办啊,呜呜……”
朱氏流着泪,说不出话来,她们母女没有出路。
钱嬷嬷在一旁低下头,将汤碗往袁喜莲屋里送去,突然就见到门缝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个哆嗦,差点就将汤碗掉在地上:“三,三姑娘。”
门缝里的眼睛退了进去,门打开了。
钱嬷嬷却腿肚子打颤,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断了进去。
袁喜莲的屋子里,到处灰扑扑的,一点儿女孩家鲜亮的颜色都没有,当初的三姑娘,多喜欢穿红色的。
看到那贱人生的袁喜棠穿着海棠红的衣裳,三姑娘就不喜欢红色了。
送了药进去,钱嬷嬷便忍不住走出屋子,出了门才放心地喘一口气,坐在廊下,抬头看天,忍不住地又叹了口气。
屋里头,朱氏搂着袁喜梅消瘦的肩膀,心里一阵酸楚,女儿都瘦了。
“娘,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袁喜梅目光呆呆地说道。
朱氏手指颤了颤,目光缓缓地变了,她肯定的说道:“不,我们不会继续这样了。”
“娘”袁喜梅觉得奇怪,从朱氏的怀里出来,看着她。
朱氏定定地看着她,终于地,她向周围看了看,此刻屋子里没有人,她俯下身在袁喜梅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泰德堂很热闹,足足闹了一天,随大流去和袁春芳道喜的袁滢雪,也是自傍晚才离开了。
暖香坞里,袁滢雪才回去,采菱倒了一碗茶,还没喝到嘴里。
大胖就跑了进来。
这是有新的消息了,袁滢雪看了看,不由地笑了。
采芹问:“姑娘,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袁滢雪却笑着看她:“何青山来了。”
青山大哥采芹的脸不由地红了。
袁滢雪看屋里没有旁人,便问她:“你和采菱都已经快十八岁了,我早都有想法,只是京城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你们。而且,你……”
她目光带着探寻:“我现在不管何青山,只问你的意思到底有个什么打算呢”
采芹怔怔地看着袁滢雪,这还是一个小她三岁的孩子,却在操心她的终身大事。
她不由眼里湿润起来,跪下去:“姑娘,奴婢都听您的话,奴婢不管嫁谁,或者一辈子不嫁,都得在姑娘的身边伺候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