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她有些尴尬,刚才哭肯定是叫他听见了。
和安郡王笑着看她“哭过了,心里可舒服了吗”
季绯音忙点头“舒服多了,多谢郡王关心。”
两人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和安郡主其实对袁惜娴更好一些,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他们两个总是很巧合的遇到,和安郡王对她态度,更是表现的亲密了许多,叫她不大适应。
小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和安郡主是很讨厌她的,还说过叫她滚出去,平王府不欢迎季家的人,虽然姑姑当时就惩罚了他,再后来,和安郡主仍是在不断的欺负她。青蛙毛毛虫死麻雀的,小恶霸一样,她甚至很长时间因为和安郡王的恶作剧不敢来平王府。
大些了,和安郡王变得彬彬有礼了起来,不再欺负她,她才忘记了当年的畏惧。
“你要回王妃那里吗本王送你去。”和安郡王说着,便伸出手,示意她扶着他的胳膊。
季绯音站在灌木丛的后边,出来的时候,需要踩着当中一块石头。
和安郡王很体贴的伸出手臂,让季绯音撑着他的胳膊跳出来。
季绯音顿时涨红了脸,摆着手“不,不用了,我能出来的。”说着,粗俗地拎起来裙角,从灌木丛里挤了出来,草屑就挂在她的裙摆上,她也不以为意,笑了笑。
“我自己……”她才说。
和安郡王眸光一闪,微笑着“我送你。”
季绯音脸上的笑容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了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王妃的院子去,很快袁惜娴就知道了,心里升起一股怪异感。
季绯音回了王妃那里,瞧着她眼圈有些红,一身狼藉,便问“又跑到哪里去了上次你这个样子,说是爬树抓一只下不来树的小猫,这次是为什么”
王妃很是好笑,又是心疼,亲手替她摘掉头上掉落的一片草叶“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叫下人去不行吗非得要自己,伤着哪里了,可怎么办”
季绯音笑了笑“姑姑,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姑侄两个说话,一时韩墨也过来了,季绯音想起刚才韩墨又在替袁惜娴和安平郡主说话,便不想理他,可是,又怕姑姑担心,便说“你不是在跟袁惜娴和安平郡主说话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王妃看向韩墨。
韩墨俯下身行礼问安“姨母安好。”
王妃笑着“坐吧,我叫人也做了你爱吃的点心。”
韩墨侧过头,果然看到桌上放着几碟子色香味俱全的点心,便微笑着说“多谢姨母。”
表兄妹两个都不提刚才的事,一时天色晚了,两人便于王妃告辞。
每一次离去,王妃总是对他们二人依依不舍“去吧,路上不准贪玩,墨儿,你看着绯音,一定要回家去,别向上次那边,半路跑到别的地方淘气。家里到王府来找,都把我吓坏了。”
季绯音忙笑“哎呀,那次是巧合,我只是绕路去买烤鸭,谁知道会和我娘派来的人错过了,误会嘛。”
王妃才笑了,摸摸她的脸“我家的绯音总是这么可爱,将来不知道哪个有福的才能娶了你。”
季绯音顿时羞红了,眼神却忍不住往韩墨那里看去一眼。
王妃只当她害羞躲避,没多想,派了心腹送他们表兄妹离开。
王妃便坐在靠窗的踏上,捡起一本书来看。
她没有子女,大哥便经常叫人带了绯音和墨儿来陪她,她看着两个孩子从襁褓中慢慢的长大,学走路,要抱抱,学说话,会跑会闹人,再到现在各自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与彬彬有礼的少年郎,她倾注在两个人身上的心血太多了。
她又觉得很幸福,两个孩子都是纯善而又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季绯音和韩墨一起离开,与来时一样季绯音坐车,韩墨骑马。
临到了大街上,季绯音无聊地揭起帘子看着街景,忽然的,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过去了。
她忙叫喊了起来“停车停车。”
车把式立刻停下了马车,一旁韩墨忙催马来到马车边,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季绯音扶着丫头钻出马车,对着马车后边的人群喊人“喂,是袁姑娘吗袁姑娘”
大呼小叫的,周围的行人立刻被季绯音吸引住了,纷纷看了过来。
季绯音大大咧咧,无知无觉不当回事。
韩墨却觉得有些尴尬的无地自容“表妹,快回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很好奇
袁滢雪正带着连雾走在大街上,她刚办了事儿准备回袁府,就听到有人在叫袁姑娘,这满大街的,声音听着也有些耳熟,大约就是在叫她了吧
她回头看了一眼。
韩墨在听她喊袁姑娘的时候,也不由顺着她眼神寻找看去,却没有发现袁惜娴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像她那样仙子一般出尘的女子,如果枝头抱香的鲜花,怎么会挤在这世俗的人群里。
正待收回眼神,就看到一个清丽婉约的少女转过头,望了过来。
连雾在袁滢雪耳边说“姑娘,是季府的姑娘季绯音。”
季绯音看到袁滢雪转过头看,顿时露出惊喜的笑容,立刻招起手来。
看来她没有看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扶着奴婢的手跳下了马车。
“表妹,你去哪里”韩墨急忙唤她,同时滑下马背。
季绯音指着袁滢雪“我看见我的朋友,过去说两句话。”
韩墨愣了一下,有些生气“你何时跟那种人关系这么好了好到大街上就乱嚷嚷起来。”
他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袁大姑娘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初次在枫林里相遇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后来看到袁大姑娘暗暗垂泪,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袁大姑娘不知道在家里因为这个袁滢雪,而受了她多少委屈。
季绯音讶异地看着韩墨,表哥为什么说她是那种人
袁滢雪虽然惹人讨厌了些,可是,她对她的感觉其实还算好。
她看着生气的韩墨,最终咬了咬唇“我不叫你管。”说完,便向着袁滢雪去了。
袁滢雪也很意外,竟然和季绯音相遇,她笑了笑“季姑娘好。”
她刚才都看见了,季绯音为了和她说话,把韩公子给得罪了。
她眼神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脸色不好看的韩墨,正冷冷地盯着她。
“袁姑娘好,真是缘分啊,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季绯音笑着,左右看看,便指着一家茶楼“这家做的点心不错,茶也过得去,我请你一起去坐坐”
季绯音主动相交她们两个可没有交情,上次还为着她说她姻缘不顺的事,生了气。
袁滢雪眸光闪了闪,她在季绯音眼里看到了一丝满面的笑容也掩盖不住的伤怀。
“好吧。”她说,她喜欢与季绯音这样坦诚真挚的人交往。
茶楼里,茶博士将两位姑娘引到一间临窗的雅室里,季绯音是熟客,茶博士热情地招待了几句,季绯音便说“将你们最好的云雾沏一壶来,再上六碟可口的点心来,要快。”
茶博士立刻应了,便下去准备。
季绯音摆摆手,示意她的丫头把连雾带出去。
连雾却不动如山,只看向袁滢雪。
“袁姑娘,叫你的丫头出去,我有话跟你说。”季绯音低头向她使眼色。
袁滢雪略想了想,点了头“连雾,你出去吧。”
连雾这才点头,跟着那丫头出去。
屋里就剩下了季绯音与袁滢雪两个人,在茶博士没上茶之前,两人气氛有些尴尬,毕竟不太熟。
好一会儿,茶博士将茶点上齐全,出去了。
季绯音才忍不住咳了一声,向袁滢雪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冒昧了。”
袁滢雪微微一笑“季姑娘有话直说就是,我知道,你可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
季绯音便忍不住也笑了,眼神眨巴眨巴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层羞怯的红晕,咬着唇低头摩挲着茶杯。
季绯音生的不算顶漂亮,是一般般那种皮肤白净的俏丽活泼的女孩子,容貌大约还不如袁惜慧,更不比不上袁惜娴了,但是她如一潭清透的小溪水,纯洁可爱。
“你有心上人了”她问。
季绯音急忙抬起头看她,结巴起来“我,我没有。”
“可你都脸红了,总不是因为我吧”她笑着。
季绯音嘴巴嗫喏几下,终于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是,我有心上人。”
她承认了,袁滢雪点头,以手撑着下巴,随手捡着小碟儿里的点心吃“我猜猜你的心上人,不会和安郡王吧”
季绯音立刻抬头,一脸匪夷所思的样子“怎么可能,我躲他还来不及呢,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他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把我和他联想到一起,我想想就寒毛直竖。”
想起以后她与和安郡王周琰成为夫妻,她就不由自主地代入了自己是姑姑,和安郡王是平王爷,她吓得脸都白了。
袁滢雪笑着“那是谁”
季绯音咬了咬唇,犹豫地看看她,最后,她终于开了口“我告诉你,你可不准告诉别人。”
袁滢雪点头“我答应你。”
她神色很认真,季绯音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我只是害怕,怕别人知道了,会笑话我。”
袁滢雪摇摇头“我不觉得喜欢谁,是一件丢人的事,当然,要是喜欢的那个人,是个人品有问题的坏种,那就挺丢人的。”
季绯音惊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我喜欢。”
她笑了起来。
气氛活泛了起来,季绯音终于放下心来,带着害羞的语气说“其实,我找你,是想问一下,你当初不是说我婚事不顺吗因为家里给我选的那个人与我是孽缘。那,那个人,你能不能算出来,他是什么人”
袁滢雪睁大眼睛,瞠目结舌起来“我,我可没有先知的能力。”
季绯音忙说“不不不,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我,我想……”
季绯音着急,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说。
袁滢雪却已经理解了“我知道了,你是想问那个人是谁”
季绯音松了口气“是,我就是想知道这个。”
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人选,她相信她娘也是知道的,他是她自小就喜欢的人。
袁滢雪想了想,她愿意给季绯音一个警示,便说“那个男子与你自小相识……”
季绯音期待地坐直身子看她,然后听袁滢雪继续说道“是一位贵人。”
“贵人什么贵人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吗”她忙问。
袁滢雪撑着下巴,往皇城方向开了一眼“贵人太过贵重了,你的命格压不住,注定悲剧。”
季绯音顺着她眼神看了过去,顿时愣住了。
“到底是什么人,反正我看不透的,只觉得像深渊,你要是靠近他,也填补不了他的缺失。”她犹犹豫豫地似乎在一边想,一边斟酌地猜测着。
“我不明白。”季绯音觉得自己迷惑了,好像一下子变得特别笨,听不懂人话了。
袁滢雪不说话了,低头喝茶吃点心,撑着下巴看楼下的街景,然后,她就看到了楼下的韩墨,正一脸不愉快的往楼上看。
两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视线相对。
韩墨立刻低下头,脸上现出恼怒之色,真是一个轻浮的女人。
袁滢雪扯唇一笑,韩墨这个人可真奇怪,自小寄人篱下。
他姓韩,季大人却视他如亲子一般的教导,他的性格却不知道怎么的,会和蒋知县养子蒋怀的性格很想象,自卑又自傲。自卑于自己不是季家人,处处要看季家的人脸色过日子;自傲于自己是有才华的人,却一直寂寂无名,怀才不遇。季大人关键时候,依然还是以自己的亲子为先,他永远都比不过舅舅的亲儿子季怀峰。
说白了,韩墨这样的人,其实也是自私自利。
前世的时候,他一时激动,与她说过心里话。
他觉得自己在季家过的很苦,明明母子两个都要看季家人的脸色过日子,过的并不顺心恣意,却还要接受季家这所谓的恩情。还觉得季大人对他不过是面子情,表哥季怀峰不好好读书,舅舅便会狠狠责罚与他。
他要是不好好读书,舅舅便只是嘴巴上说说就罢了,一根头发都没有动过他。表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做什么,舅舅就会拦阻,虚情假意的话说个不停,叫他厌恶。
韩墨叫她想起了一句话来,身在福中不知福。
外甥与亲子,听过管教打骂儿子的,没听过打外甥的。季大人对他,是好也不对,歹也不对。追根究底,是韩墨自己心态不对,太矫情。
她收回眼神,看向对面的季绯音。
季绯音偷眼看了看她,见她看过来,忙笑着“袁姑娘,滢雪,你可不可说的再明白点。”
袁滢雪笑了笑,露出为难的神色来“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我也是看过相面的书,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水平,你可以当我是瞎胡说,我们闹着玩儿的。”
季绯音失落地低下头,满脸的纠结。
“那,我……先回去了。”看来是没有答应了,袁滢雪自己也不知道。
她慢慢站了起来。
袁滢雪也跟着她起来,伴着她一起出去。
临出门,要上马车的时候,袁滢雪一时有些不忍心,上前拉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你也十六岁了吧,你的婚事恐怕你爹娘早就看准了的,你回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那第一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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