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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谋之嫡女荣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灵路

    季绯音倏地眼前一亮,欣喜地转身抱了袁滢雪一把“袁姑娘,多谢你。”

    袁滢雪眨眨眼睛“人定胜天,最后结局好不好,还得看你自己。”

    “人定胜天”季绯音喃喃重复道,她不安的心一下子被振奋了,是啊,人定胜天。

    两个女孩微笑着告别,韩墨不咸不淡地看了袁滢雪一天,抛下一句“要是叫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鬼,我不会放过你。”才转身去了。

    连雾不高兴韩墨这种态度,向袁滢雪道“姑娘,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袁滢雪摇摇头“他自己挖的坑,都够把自己埋了的,不差我们这一下子。”

    连雾疑惑地看了袁滢雪一眼,忽然越发的觉得世子爷和袁姑娘,可真是天生一对。同样都是运筹帷幄的人,强大而自信的气度叫人忍不住臣服。

    季绯音回了季家,便急急忙忙要去找她娘。

    韩墨不由叫住了她“表妹你等等。”

    韩墨叫她,季绯音即使着急,也安耐下心情,问韩墨“表哥,什么事”

    韩墨看着季绯音,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便低声问“表妹,刚才袁家的那个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季绯音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韩墨,这是表哥第一次用这种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由的脸红“表哥,我,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现在不能说吗表妹,我真的很想知道。”韩墨的眼神慢慢变得很温柔,含笑看着她“你与我一起长大,难道与表哥的感情,还比不过你后来认识的这个袁滢雪吗”

    季绯音有些为难,她真的很想告诉表哥的,可是,这事情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一头雾水,能跟表哥说清楚什么呢

    她还是摇摇头“表哥,我跟你发誓,等我弄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说完,便飞快地找她娘去了。

    她只要一想到她喜欢的表哥,与她的婚事是一段孽缘,她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但是袁滢雪也说了,人定胜天。

    曾经娘跟她说过,她已经大了,是个大姑娘了,得和表哥保持距离,否则将来不好说人家。她就说,那我嫁给表哥好了,谁都不会说她和表哥的闲话了。娘的神情就变得很奇怪,一直拐着弯意有所指地跟她说,爹不会同意她和表哥的婚事,叫她收了这个心。

    今天,她一定得要娘知道,谁都不能阻止她喜欢表哥,想要嫁给他。

    袁滢雪回了袁府,走动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临睡前,采菱过来跟她说“姑娘,家里又出新鲜事了,刚才太太和大姑娘从平王府回来了,芳姨娘上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太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轮起胳膊一左一右就是两个耳光,打的啪啪作响,听着就疼。芳姨娘昏头转向地倒在地上,太太尤不解气,叫人将芳姨娘拉到柴房里关了起来。”

    采芹一旁帮着袁滢雪整理衣裳,不由问道“可是芳姨娘哪一句不小心冒犯了太太或者大姑娘”




第一百七十章 袁惜娴梦碎
    采菱摇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我在一边看的真真儿的,芳姨娘没说什么冒犯的话,反倒是太太和大姑娘下了轿子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就都特别的难看,大姑娘还好,只是沉着脸,有些恍惚。太太就可怕了,一双眼神瞪的铜铃一般大,恶狠狠的看人。”

    袁滢雪正靠在迎枕上看书,打算看一页就睡下,听得采菱这样说,便看了过来“这是真的”

    采菱忙说“奴婢亲眼所见。”

    袁滢雪便笑了“恐怕太太在平王府受了天大的怨气吧。”

    只是,不知道是为了袁有仁打了水漂的十五万两银子,还是,其他的什么事。

    明心堂里,薛氏带着袁惜娴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袁惜娴便开始哭了起来,犹如一朵狂风摧残过的牡丹,扑倒在桌子上开始痛哭了起来,很快,眼泪模糊了视线,湿透了衣袖,心里难过极了,难过的都不想活了。

    薛氏在一旁看的心都要碎了,就像一把刀子扎在她心口狠狠地绞着,她心里又悔又恨,忍不住也哭道“我可怜的娴儿,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这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叫所有的人都看你的笑话。”

    袁惜娴抽抽噎噎哭个不住,薛氏上前扶着她的肩膀,含泪说“娴儿,要不然就算了,娘一定再给你找一个好人家,不需要和安郡王那样大富大贵的天选之人,只要一辈子平安富贵,也行啊。”

    袁惜娴泪眼看了过来,她狠狠瞪着薛氏,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是,除了他,谁还能叫我做皇后谁才能叫我母仪天下受天下人朝拜!”

    薛氏震惊地晃了一晃,险些晕倒“娴儿,你……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野心”

    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狂妄野。

    袁惜娴冷笑了起来,她抹掉眼泪,看着薛氏“娘,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你说,将来和安郡王肯定是太子爷,肯定是能继承平王大统的人,我嫁给和安郡王,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天下所有的人除了皇上,其他的人都得匍匐在我的脚下”

    薛氏张口结舌,不由面红耳赤起来“娘,娘只是,只是一时忘形,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

    袁惜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眼泪再次滚滚落下,她无助地说道“那现在可怎么办呢姨母亲口说了,和安郡王能够娶的郡王妃,不是我,不是我!”

    她尖叫了起来,把桌上的茶具抓起来,啪的一下在地上摔得粉粹,她看着这一地狼藉再次大哭了起来。

    薛氏忙站起来,伸手要拉她“娴儿,你别急,你姨母今天不是也说过了吗能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你还没有失败啊。”

    袁惜娴神情怔忪起来,想起姨母嫣然含笑的模样,她说“……娴儿要是不愿意,其实你表姐妹们,却都愿意的很。”

    表姐妹们,薛柳青,薛柳兰等等,她们都是愿意的。

    一个侧室的位置,也是前赴后继。

    袁惜娴沉默了下来,缓缓地在圆杌上坐了下来,将手臂放在桌面上,她头发散乱,神情暗淡,但是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亮的出奇。

    “娘,你想办法打听打听,郡王妃的人选,到底是谁”

    薛氏才慢慢放下来的心,顿时一抽,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女儿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只要能够有一线争取的机会,都不会放手。

    她着急地拉着她的胳膊,“你千万别做傻事,你姨母要是知道了,讨厌了你,你连平王府的门都进不去了。”

    袁惜娴微微地笑了笑,眸光却是阴冷的“事在人为,或许,姨母还会喜欢自己所看到的。”

    薛氏迷惑起来,什么意思。

    袁惜娴笑着“娘,你不是很早以前就告诉过我吗说是姨母在出嫁前跟你说的,阴谋诡计使用得当的话,便可以披着一层聪明智慧的外皮,尤其是她们这些嫁入皇家的人,单纯善良代表的是无知愚蠢,阴谋诡计才是正途。娘,我相信,姨母心里的人选,其实一直都是我。”

    薛氏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她下意识摇着头“娴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她当初什么时候说的,她都忘了,她是她的母亲,从小到大对待自己的女儿,总是会教导一些为人处世,但是,她肯定她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念头太疯狂了,后宫那些人是走投无路需要拼个你死我活才有出路。

    平王府,大姐需要耍尽心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女儿还小,除了平王府,她还有更多的选择啊,不是非得去做和安郡王一个妾。

    “娴儿,你还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努力地笑起来“其实,和安郡王这孩子被你姨母教的有些自负了些,不一定是你这辈子的良人,我觉得,至少安国公府的世子萧瞻就不错。”

    萧瞻袁惜娴想起在枫林里,连和安郡王都在小心拉拢的人,她摇头“娘,嫁谁不重要,我想要……做皇后。”

    做皇后薛氏瞪大眼睛,心揪成一团,恨不得现在就昏死过去。

    “娴儿。”她哭了起来“你可不能吓娘啊,做皇后有什么好,宫里的萧皇后又怎么样”

    “那是她自己没本事,仗着权势滔天的安国公,也不能在后宫随心恣意,被颜贵妃踩得死死的,我一定不会像她那样。”袁惜娴眼里露出骄傲的神色,并表示了对继后萧皇后的不屑。

    薛氏无话可说了,她觉得女儿走了悬崖边儿上,她要拉她回来,她执意觉得自己一定会走的很稳,不要她多事。

    袁惜娴回去休息了,她想清楚了自己要走什么路了,所以,她不光没有继续颓废,反而士气大涨,一夜睡的很好。

    薛氏却难以安眠,辗转反侧了一夜,后半夜做梦,她竟然梦到女儿浑身浴血的倒在金銮殿前边的地砖上,她疯狂地扑过去,突然的,就被自己吓醒了。

    “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醒来的薛氏,安慰着自己,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三月的天气。

    平王府枕风轩,平王与忠王,还有颜新飚三人正对坐喝酒,身边各自伴着平王府圈养的美貌家技,还有一些在一旁煮酒倒茶,弹琴唱曲,厅堂中十数个衣衫单薄的女子,或是妩媚,或是清纯,或是稚嫩,挥着鲜艳多彩的水袖在翩翩起舞。

    大邺国明令禁止私自朝臣勋贵蓄养家技,但是对于却没有禁止私养戏子名伶,平王府这些人家,便都圈养者戏子充作了家技。

    其实家技与戏子不同,家技是没有人身自由的,也没户籍。

    戏子虽然从属贱籍,但是人身自由,家技不可以拒绝主人的意思,且死了丢了就好。

    戏子则可以选择唱不唱,去不去,被欺辱也可以反抗,死了家人或者班头也可以报官,以惩治罪魁祸首。

    但是,平王府是何等人家,他家圈养的戏子便是要做家技用的,谁敢说他不是。

    这段时间平王事事不顺,脸色不打好看。

    忠王正搂着貌美的家技寻乐,他才喝了两口酒,就手脚不老实了起来,一边颜新飚亦是如此。

    “退下吧。”本是来找他们二人商量事情了,酒也喝了,美人要抱了,该做正事了。

    平王令下,众家技顿时垂首,飞快地退出门去。

    忠王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人去了,那滑腻的手感还遗留在他的指尖,叫他意犹未尽,不由看一眼平王“大哥真是太过分了,肉都到了嘴边,还不叫人吃。”

    平王冷笑了一声“你平时吃的还少还变着法儿的吃,你且小心身子骨才是。”

    年纪轻轻,不过三十多岁,便酒色过度的浪荡样子,看着就叫人不耻,也幸而脑子还管点用,不然今日也不叫他在这里。

    颜新飚忙打圆场“忠表哥,不过一个美人罢了,等会兄弟我送你两个,那滋味儿你尝过了,保准三天都吃不厌。”

    忠王眼前一亮,掀唇一笑,端的魅惑无比。

    颜新飚差点就看呆了,平王爷却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个弟弟生的和母妃颜贵妃十分的想象,雪白的肌肤,殷红的嘴唇,又常扮作女相肆意作乐,胡闹惯了,连母妃都不管他了。

    平王说起正事来“如今我们策划了好几年的海运现在也泡汤了,这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我们还能从哪里弄了钱来”

    颜新飚便说“江南一直是我们的底盘,这些年送来了不少,只是这三年真是倒霉,每每收货的时候便就发洪水,这是天灾,逼死那些贱民,他们除了几两不值钱的骨头肉,也拿不出别的来了。”

    忠王仰头喝下一杯酒,撇过来一眼“那我们就换一头羊来宰。”

    几个人相视看看,平王问他“谁”

    “那几个大皇商啊,比如,钱家,胡家,或者,什么新兴起来的家族。”忠王邪魅地笑着,将这些人家的身家财产在心里估量着,挑选着最肥的那一只。

    “不可,动了他们,不就是杀鸡取卵得不偿失”平王不同意。

    颜新飚也是愁,虽然他们颜家的钱,够他几辈子挥霍不愁的,但是要伺候平王登基,用钱的地方可是大了去了。

    “查出来没有,到底谁截胡了我们的海运”忠王却是对这个耿耿于怀,京城里最大的珍宝楼,便是他的财产,他对西洋来的那些东西都情有独钟。那些洋人的钟表,彩玻璃,餐具都很有意思,都是大邺国所在的这片土地上没有的。

    这个人敢断了他发财的路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抓了来,杀了他。

    听忠王发问,颜新飚忙说“已经查出来了,正要向两位王爷禀告,只是这个人,我们恐怕还动不了。”

    “谁”忠王瞪着他,随即冷笑“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我们两兄弟动不了的人。”

    颜新飚脸色很是颓败,眼里却闪着怨恨的冷光,说出两个字来“萧瞻。”

    忠王一愣。

    平王忙问“你说谁萧瞻哪一个萧瞻”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人。

    颜新飚狠狠说道“能叫我们都为之忌惮的人,除了安国公府的世子萧瞻,再没有旁人了。”

    平王和忠王都沉默了下来,两个人的脸色少见的一致,阴沉的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

    “真想杀了他。”颜新飚恶狠狠地说道。

    想起萧瞻,便想起灯会上看到的那个白纸一样纯净的小美人,清凌凌水秀的眼神,小巧的鼻头,像是一只漂亮的小鸟儿,像是一朵风中摇曳的芙蕖,不是最美的姿色,却叫人忍不住捏在手掌心里,看她哭。

    忠王不语,撇开眼神,他们如今还费尽心思的想从太子那里拉拢了萧家,要是敢动萧瞻,且不说会不会惹怒了安国公,萧瞻本身就是世间少见的才华横溢之人。

    当年有一位高手,见到七八岁的萧瞻,两人交手,谁能想到那么小一个孩子,他眼神敏锐,能很快的发现这高手的漏洞,他很有勇气,能直面高手打来的招式,他飞速还很快,即使打不过也能从速度上用假动作蒙蔽对方,同时,他还实在是一个天生武学奇才,且力大无穷。

    只要挨上他的一掌一脚,就如千斤重的巨石,当场就要飞出场外,五脏六腑都似错位了一样,再也爬不起来。现在,多智而近妖的小孩,长成了一个寡言冷傲、姿容俊美的少年郎,一般的大内高手,竟连他一只手都打不过。

    “动不得。”半晌,平王沉声说了一句“钱可以别的地方再找,萧家却不能得罪。现在,也不怕跟你们说,父皇早就将萧家当做了心头大患,试想想,古往今来,哪一位国公爷可以拥兵四十万,且还不算那些安国公的至交好友,门生,徒弟等等,这些人也都江州,常州,严州,孟州等地,身负要职。我们周家的大半江山,都是在萧家人的手里,安国公要是想拿起来,我们周家,可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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