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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喜欢怪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饴之
话没说完,被疾步走来的姜云圻打断:“林漾,你过来。”
他夺走林漾手里的手机,往休息室走。
林漾耸了耸肩,不大情愿地跟上。
会客厅里,栗若愣在原地。
黄玮见她如此表情,主动解释:“林漾是姜云圻的弟弟。”
栗若迟钝回神:“是吗?”
黄玮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提点她。
“林漾这小子……有点偏执,你搞不懂他的心思,摸不透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栗小姐,既然你们认识,口风更要严一点,更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要知道……如若事情败露,合同是有违约金的。”
栗若:“他猜得没错,你是说他会捅出去?”
黄玮突然喃喃:“他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小雨也是,阿该……也是。
阿该不仅仅是面上私人感情的纠纷,他和背后那位不可说来往密切,这段时间动作频出。
他是队内副主唱,唱歌也不错,高层中有人让他单飞,包装他成为歌手出道的意向。
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
黄玮心力憔悴,这些只有他和姜云圻知道,这个乐队或许,迟早要换人。
原白忙说:“林漾小屁孩一个,翻不出花来的,云圻降得住的。”
赵彦鱼点头附和,起身拉走黄玮:“走大黄,咱们去喝一杯。”
推推搡搡往流理台附近的吧台去。
那里有个酒柜。
赵彦鱼不忘回头,吩咐栗若:“你去休息室看看,他们兄弟俩准又吵起来了。你过去了,他们就不好意思继续吵的。”
栗若点了点头,朝休息室走去。
还未走近,从虚掩的门缝内传来隐隐争执声。
“然后你就捷足先登,真卑鄙呢……是因为我喜欢学姐,你就要夺走吗?”
“姜云圻,你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一生顺风顺水,谁都捧着你,把你惯坏了。”
“你家上上下下都这么龌龊,你爸爸是,你也是呢。”
姜云圻咬牙低喊:“林漾!”
林漾耸了耸肩:“哥,学姐是无辜的,我不准你利用她。”
说完最后一句,他转身推开门,栗若猝不及防,就与他碰了个正着。
面面相觑。
不过一瞬,林漾弯起笑眼,惋惜道:“呀,学姐偷听多久了?”
休息室内,姜云圻垂着眼睑,从口袋摸烟盒的动作一顿。
栗若原本还有些心虚,听他这般,抬起淡漠的眼,看他,索性顺势讲下去。
“没听到什么。”
“其实听到也没什么,我和云圻之间没什么不可说的。”
“我只想说一句,林漾,他没有利用我,我们是正常恋爱。”
林漾怔然。
须臾,他笑眯眯摇头:“是嘛?我不信。”
话罢,转身离开了工作室。
人一走,空气里陷入静默。
栗若只剩尴尬。
栗若自己都不敢相信,刚刚那番话,居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转身准备悄然离去之时,休息室里,姜云圻低声喊住她。
“栗若,进来。”
栗若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进去。
休息室内应该是供人短暂休息的卧房。
放着两张床,地上也铺着厚厚的地毯。靠窗的地方一张圆几,两个棕色布艺沙发椅,就没了多余的装饰。
姜云圻靠在沙发椅背上,整个人有些恹恹的,圆几放着一个烟灰缸,还有一包中南海。
栗若扫一眼,姜云圻便笑着解释:“黄玮烟瘾大,是他的,但不准我经常抽。”
栗若远远站着:“你想抽就抽吧。”
姜云圻注视着她:“不想了。”
“你确定要离我这么远说话吗?栗若。”
栗若掀了掀唇,依言坐下。
两把椅子挨得很近,近得可以听得清对方的呼吸。
姜云圻指尖把玩着一根烟,烟蒂几乎揉坏了。
他垂着眼睑问她:“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栗若想了想:“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姜云圻哂笑:“就问这个啊?”
栗若:“我……”
姜云圻:“林漾刚刚的话,你没什么看法吗?”
栗若:“你提前告诉了我实情,所以我不会想多。”
姜云圻静静注视着她。
她同他讲话时,总是习惯性低头,目光和身体都在下意识躲开他。
这么抗拒他的吗?
似乎也不愿意和他多讲,说话的语气一贯公事公办。
姜云圻想起她浑身的淤青和伤痕,以为是高中那段回忆太晦涩,她不愿意去回想。
是她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表现。
所以一直忍着没有提起,放弃作为同学的正常叙旧。
此刻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或许是昏沉的脑袋在作祟,姜云圻感觉浑身乏力。
他敲了敲圆几,假装随意地问:“我想起一件事,我忘了一些东西在你那里。”
“我还记得,我的书没找你要回。”
栗若脊背一僵。
她霎时间就领悟出,他说的是什么事。
期中考试前,她替他拾了他课桌上的书,搬回了自己家里。
怎么会不懂他说的什么呢?那个有他参与的短暂岁月里,每一件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在吗?”
“……”
然而却无从说起。
姜云圻见她似乎为难的神模样。
放弃继续下去,转移话题:“算了,这么久远了,哪能还在呢。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栗若:“在的。”
姜云圻语遏。
栗若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同他讲。
“我说好了替你保管,也想过找时间还给你,只是你很忙,每次电话都匆匆挂掉——”
姜云圻猝不及防道:“对不起,可以听我解释吗?”
这么久的事了,解释什么啊?
栗若怔然。
“当时我爸爸出轨的那个学生,她怀孕了。她爱我的父亲,不求名分,只求在一起。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是我父亲的真爱。”
姜云圻停顿了很久,迟钝的脑袋要思考很久。
栗若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呼吸很沉,抬眼时,姜云圻的脑袋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额头熨帖颈间皮肤,温度烫得出奇。
栗若低喊出声:“你发烧了!”
姜云圻低着嗓子笑了下,喊停她要起身的动作。
“别动,让我说完。”
“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后,那段时间,多次和她周旋……她很崩溃,需要我的陪伴。”
“我回去后,最终是我去和她谈判的,我和她说了一些话:我了解我的父亲,他只爱自己,他的名声比什么都重,不会期待你腹中的生命降临。我说的是实话,望你想清楚。”
栗若掀了掀唇,从没想过那个时候,他遭遇了这么多的事。
姜云圻的呼吸越来越沉,嗓音渐轻。
“她想通了,去流产了。”
“一个月后,她在浴池里,割腕自杀了。”
很长一段时间,姜云圻活在自责里。
这是他的心结。
“是不是间接因我,而导致一条生命的消逝。兴许应该让她活在谎言里,或者,话只说一半,没必要如此戳人心窝。”
栗若倏地站起身,扶着他的身体焦急道:“你要去医院,姜云圻。”
姜云圻抬眼笑:“她是林漾的姐姐。”
他抬手抓住栗若的手腕,认真看着她:“我说清楚了吗?”
栗若错开视线,抿唇。
“你说清楚了,你发烧了,现在可以去看医生了吗?”
姜云圻就低低笑起来:“好,陪我去吗?”





若你喜欢怪人 若(2)
栗若向黄玮说明情况后,他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没什么大病,医院是不方便去的。
然后自己充当司机送姜云圻回家。
他的家也在滨江湾,和原白一起买的一处房产。
不过姜云圻的家在56楼。
电梯直达56层,电梯门一开,家庭医生孙医生已在门口等候。
黄玮扶姜云圻回房的间隙,吩咐栗若去烧一壶热水。
孙医生给姜云圻看病,吊上点滴。
黄玮:“你给他看看嗓子。”
孙医生:“放心的,看过了,没大碍。”
“那就好。”黄玮松了口气,问姜云圻,“我留下来照顾你?”
姜云圻有气无力地拒绝:“不必。”
黄玮眉一挑,正欲理论,就听见床上的男人讲:“栗若陪我就好。”
孙医生看过新闻,方才在电梯又看到了随行的女人,于是随口笑问:“女朋友?”
姜云圻笑答:“是。”
孙医生:“那黄先生就有些没眼力见了。”
黄玮一时语塞:“……”
他怎么感觉姜云圻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自从签了劳什子协议后。
黄玮心里正乱琢磨着,孙医生好心支走他。
“我打车来的,黄先生不如开车送我一程。”
说着,叫上黄玮,往外面的流理台去。嘱咐栗若一些事项,附上两幅退烧药,两个人就走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空荡的客厅里,一下只剩栗若一个人。
开水已经烧开,栗若翻了翻橱柜,才找到一个玻璃杯。
姜云圻家的格局和原白家差不多。
相比于原白家的烟火气,姜云圻这里一看就没经常住人。流理台空旷而洁净,连炊具都无。
栗若脚步踯躅,有些忐忑。
开水倒进玻璃杯,拿好药,慢吞吞往卧室去。
铺着灰色水洗棉的床单上,姜云圻阖着眼,昏昏欲睡。听到门边的动静时,他掀开眼皮,静静看着栗若行来。
姜云圻靠着床头坐起来。
“黄玮有事走了,麻烦你了。”
栗若含糊“嗯”了声:“看到了。”
把玻璃杯和退烧药放上床头柜,又讲:“可能有点烫,可以待会儿再喝。”
说完,话题终结。
栗若不晓得继续讲些什么。
姜云圻指了指置物桌边的椅子,栗若很快会意,拉过来,在床边坐下。
姜云圻随口问:“快十月份了,国庆回家吗?”
栗若不明所以,摇头。
姜云圻探出身子,就要去抽床头柜的抽屉。
栗若忙拦住:“我来吧。”
姜云圻轻轻颔首,坐了回去。
栗若打开,抽屉里放着两张音乐节的门票。她顿了稍顷,迟疑低问:“……给我的?”
姜云圻:“十一期间s市有谜鱼音乐节,我们乐队晚上演出。你有空的话,可以带着朋友一起来看看。”
栗若当然知道,她原本就想买的。
只是——
因为音乐节在假期黄金周,冷雾漩涡乐队在表演名册里,又是压轴演出,开票第一时间她就抢过,预售票早就卖光了。
栗若拿起音乐节的门票,轻轻说了声“好。”
姜云圻从床头柜拿走水杯,喝着药,栗若好门票,问他:“你要不睡一觉?”
适时,床头柜上,姜云圻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栗若顺手拿给他。
姜云圻抬起吊着点滴的手,一只手还握着水杯,示意栗若替他打开锁屏。
“密码102611。”
栗若愣了愣,默不作声输入密码,解开锁屏递给他。
姜云圻把玻璃杯放回床头柜,接过手机。
他垂眼看微信消息,随口讲:“是我组建乐队的日子。”
微信里,利晓东发来一个单曲文件,就是上次合作的那一首单曲。
姜云圻插入耳机,一只耳机便很自然地递到栗若眼前:“听歌吗?”
栗若反应慢了半拍,接过,戴上耳机。
有些熟悉的背景音乐钻入耳膜时,栗若陷入怔忡,这似乎……是很早之前,在他的ipod里听过的一段纯音乐。
很简单的旋律,没有名字,叫做 lt;未命名 gt;。
在这个旋律上丰富了很多,加了一些乐器,进行了复杂编曲。
已经是一首成熟的歌曲了。
栗若依稀想起某个夜晚,和木雅起了争执后,她逃掉晚自习,姜云圻打电话来问候。
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聊到了这首 lt;未命名 gt;,他说这首歌不是他写的。
—— 为什么是未命名?
—— 可能是因为还没填词吧。
栗若不由抬眼去看随意搁在灰色薄被上的手机,屏幕里,音乐文件有了署名:《若》
栗若眨了眨眼,试图看懂这个意味不明的歌名。
幸好,姜云圻向她解释:“这是我个人和一位前辈合作的单曲,他编的曲,名字也是他很早之前就定下的。”
他说话很慢,有些吃力,伴随着很沉的呼吸声:“只有词是我填的。”
—— 填了词,我第一个给你听。
第一个,给你听。
脑海里倏然蹦出这一句,栗若被自己吓一跳。
她摆了摆头,不愿去自作多情的遐想。
耳机骤然垂落时,男人猝不及防倾身过来,动作自然地将她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捡起垂落的耳机,重新塞回她的耳窝。
他滚烫的指尖擦过耳垂,灼得栗若慌乱往后缩了一下。
姜云圻慢慢回手,身体也不动声色拉开时,低着嗓子笑问她。
“什么时候剪了短头发?”
栗若掀了掀唇。
半晌才应:“……之前网店当模特时,店主姐姐建议我剪掉,说我适合短发。”
姜云圻眼皮半阖,轻轻“嗯”了声。
或许是药效起来,他终于来了困意,快要睡过去了。
卧室里安静了良久,只剩姜云圻匀称的呼吸声。
栗若才缓缓抬起眼帘,静静打量他。
她居然能看见这样的姜云圻,穿着宽松棉质家居服,漆黑的额发耷拉,就安静睡在她的眼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点滴吊完的时候,姜云圻陡然醒了过来。
他随手拔了针,掀开被子走出卧房,下意识去找栗若的身影。
“你睡醒了?”
冰箱前,栗若正对着空荡荡的冰箱一筹莫展。
姜云圻见状,解释说:“平常不开火。”
“嗯,看出来了。”
“你肚子饿了?”
栗若关上冰箱:“我怕你肚子饿了。”
说完,栗若愣一一瞬。
她以为她可以把控好分寸,悄无声息间,她就已经朝他靠近了。
在他的示弱下,假装的冷淡全部不攻自破,关切就从嘴里冒出来。
“可以点外卖。”
姜云圻抱歉讲,就拿起手机点开了外卖软件。
“家里没厨具,下次我去买。”
栗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没有多想。
她含糊应声,问他:“你平时在家也点外卖?”
姜云圻摇头:“我平时不常过来,到处飞,在s市落脚也睡工作室比较多。”
他补充了一句:“工作室什么都有,比这里舒服。”
栗若忍不住出声。
“我第一次见对自己的家毫无归属感的。”
“可能我太忙了。”
“你们乐队应该行程差不多吧?原白经常回家。”
姜云圻就缓缓笑起来:“好了,不要拆穿我了。”
客厅里,穿蓝条纹家居服的男人,笑得格外轻松。
他说完这一句后,随口岔开话题:“不知道烧退了没有,力气倒有。”
栗若警觉起来:“要不要再量量温度?”
体温计被栗若随手放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
她走过去拿时,姜云圻就跟了过来。在落地窗前的绵软地毯上席地而坐,栗若隔着茶几将体温计递给他。
姜云圻把体温计夹在腋窝,望向窗外,低喃:“天已经黑了。”
栗若也转头看窗外,江滩夜景纳入眼帘,璀璨灯火如流光。
就听到姜云圻突然说:“我想点麦当劳。”
栗若回视线,阻止的话脱口而出。
“你还病着,就吃这么油腻的食物吗?”
姜云圻笑:“你说的是。”
栗若一时语顿。
再次升腾起的怪异感,使她莫名其妙地心情慌乱。
“你替我点吧,待会可能要麻烦你开门拿。”
姜云圻没有继续要求吃垃圾食品,把手机推到她的眼前,选择权交给她。
“密码还记得吧?”
栗若慢吞吞点头。
她只好解开锁屏,找到一家粥铺,点了清淡素粥,和一点面食。
姜云圻量好体温看度数,确定已经成功退烧。
外卖来时,栗若迎身去接。
外卖员前脚刚走,栗若准备关门,就看到站在门边的姜云圻。
栗若登时紧张往外望了眼,确定外卖员是否真的走远。
“你……”栗若心有余悸。
姜云圻接走她手里的外卖盒,放在鞋柜上,然后便向上拉开指纹锁的滑盖,随口讲:“你录入一下指纹吧。”
栗若不解抬眼,朝他看去。
姜云圻:“以备不时之需。”
他语气为难对她讲:“明天早上我临时要去录音棚一趟,刚刚我助理替我下单好了厨具,早上就到。可能要麻烦你留到明天,替我签。”
栗若不再说什么,伸手录好指纹。
她感到思绪迟钝,冗杂不清,想捋清什么,索性放弃。
也就是说,今天她要留下姜云圻的家里过夜吗?
姜云圻:“很抱歉。”
栗若掀了掀唇:“没什么,小事一桩。”
“来,去吃饭吧。”
姜云圻拎起鞋柜上的外卖盒,往落地窗前的茶几走去。
他在薄毯上盘腿而坐,栗若也坐下来。
姜云圻拆筷子的时候,忽然出声:“栗若,今天我很开心。”




若你喜欢怪人 若(3)
第二天,栗若醒得很早。
她打开客房的门,往客厅走去时,迎面撞上刚出卧房门的姜云圻。
他居然还没走。
栗若看向他,有些心神眩晕。
男人穿有垂坠感的宝蓝色衬衫,下摆扎进黑色西装裤里。往外走时,正抬腕带一只万国表。
他今天穿戴较为正式,随性又不失品味,只有冷棕色的头发没有仔细打理。
自重逢起,姜云圻大多口罩帽子遮掩,身上也是舒服宽松的休闲装。
栗若在这一刻才有了具象的认知,那个记忆里的清矜少年,早就进阶为一个性感成熟的男人了。
姜云圻戴好了表,同她打招呼:“早。”
栗若悄悄挪开视线。
姜云圻:“你起得真早啊,原本准备等会帮你订早餐的——”
话未落,他的电话响了,姜云圻只好接起。
“喂?好,我下来了。 ”
挂断电话,姜云圻抱歉讲:“我得走了,路上还要弄下妆发,临时有个杂志采访。”
栗若忙说:“不要紧。”
姜云圻笑:“只好麻烦你自己点外卖了,等会我微信发地址你。”
栗若想起昨天他还恹恹发着烧,今天就要跑通告。
于是忍不住询问:“还发烧吗?”
姜云圻神奕奕:“没有,好很多了,谢谢担心。”
栗若不自在“嗯”了声。
人走后。
栗若呆在又大又空的公寓楼里,有些茫然。
幸好这里干净冰冷得像个样板房,没有人气,不然她会觉得自己是房间的主人。
无所事事,于是准备去煮咖啡。
流理台什么都没有,只有咖啡壶,最不缺的是咖啡豆。栗若深刻怀疑姜云圻平日只靠咖啡续命。
手机刚放在流理台上,就进来了条微信消息。
姜云圻:江西大道滨江湾府邸x栋56楼
她拿起手机回:好。
姜云圻:我快一点应该可以赶回来。
栗若稍顿,输入:那我是否要等你?
姜云圻:好。
怎么就好了。
不是问他意见吗?
指腹在屏幕上摩挲,栗若没有继续回复。
煮好咖啡,浓郁香气的咖啡倒进马克杯,栗若突然想起姜云圻给她的两张音乐节的票。
她一定要去看的,可又不同往常,她一个人默默去,默默仰视完他,然后悄悄退场便好。
想来想去,满脑子欲盖弥彰,似乎要人陪同才不显得奇怪,于是微信问刘启莹。
栗若:想去看音乐节吗?
没料想,刘启莹秒回:什么时候?
栗若:十一国庆。
刘启莹:那我可以来啊,反正我没事!
栗若顿了顿:你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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