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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喜欢怪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饴之
“今天数学课上,老师讲那题……”
像往常一般,随口问起不懂的题目。
栗若一一作答,简明扼要,一路渐渐走回了学校。
栗若不知道黄芸算不算是她的朋友。
身边唯一的可以称作是朋友的人,好像只有黄芸。
也许只是班长的职责所在,她有周旋和尽力维护,虽然经常说错话做错事,却是唯一一个站在她这一边,会偶尔帮她的人了吧。
回到教室,栗若打算向姜云圻说清楚ipod的情况,但他不在。
一下午的课都不在,也没老师过问,栗若也不清楚他这是旷课,还是有请假。
下午放学,栗若抽空一趟,赶去维修店取回了ipod。
试了好几遍,的确是修好了。
付了钱,塞进帆布包里,走出维修店,赶回学校。
出学校时怕时间不够,来不及吃晚饭,瞧时间有余,栗若打算去食堂买杯奶粥解决。
去食堂的路上,经过学校的篮球场。
隔着铁丝网,栗若远远瞧见了一下午不见的姜云圻,身后是胡婧婧。
他被正打着球的邓易明拦了下来,往他怀里抛过去一个篮球。
“新同学,打不打球?”
姜云圻堪堪接住,胡婧婧就紧张兮兮,盯着他的手欲言又止:“你的手……”
姜云圻扯唇不言。
随手将球抛向邓易明,很快离开了篮球场。
然而上了晚自习,短暂出现在篮球场的姜云圻,依旧没来教室。
把学校当茶馆吗?栗若有些不明了,她同桌……真是谜一样的存在。
邓易明也没来晚自习。
位置上坐着人。
是刘启莹的小姐妹邱一涵,八班的,时常和她混一起。
她俩如火如荼闲聊着,话题中心的对象,始终围绕姜云圻这个转学生。
“姜云圻的手怎么了”
“胡婧婧和他到底什么关系,感觉好熟好亲密!”
“什么人要注意手,外科医生,画画的,弹琴的……”
刘启莹语气笃定:“搞艺术的!”
邱一涵神秘兮兮透漏:“莹姐,据说和咱校花一样,拉小提琴的哦……”
栗若本蓦地放下笔,张开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手。
拉小提琴的话,该属西方古典乐……她垂下眼帘,抽屉里放着的ipod,他的歌单里全是摇滚。
下了晚自习,栗若照例在公交站台等末班车。
夜里突然飘起小雨,淅淅沥沥,偶尔飘到站台里。空气潮湿,泛着凉意。
栗若往里站了些,肩上被人一拍。
回头,看到姜云圻。
他主动搭话:“等公交啊。”
栗若沉默地点点头。
晚自习没来上,他怎么还在学校?
心中疑惑,栗若却没有开口问。
适时,公交车进站。
人流涌动,候车的人都陆续上了车。
这回车上学校不多,还有空位。
栗若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姜云圻紧随其后,在她旁边落座。位子局仄,显得他的长腿无处安放。
栗若瞥向窗外,悄悄攒紧帆布包的细长包带。
心里纠结,现在是好时候,是否借此机会把ipod还给他?
“你知道,沧海笑怎么走吗?”
姜云圻再次主动搭话。
沧海笑,是开在筒子楼附近的一家酒吧,很多年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栗若愣了一瞬。
栗若回:“穿过筒子楼的天井,过马路,对面就是。”
“在修路。”
栗若顿了顿,她差点忘了。
“筒子楼后街还有一条路。”
“可以带我去吗?”
“现在?”
“嗯。”
栗若有些心不在焉,没有细想,就点点头。
有更重要的事,积郁在心里一天,不吐不快。
她从包里取出ipod,递向姜云圻:“我有件事说下。”
栗若低声道歉:“对不起。”
“嗯?”姜云圻眉梢轻抬,随手接过ipod。
“昨天晚上,我把你ipod摔坏了,下午拿去修,师傅说修好了,如果……”栗若稍顿片刻,“如果没修好,还有什么问题,我赔给你。”
眼前的女孩一贯寡言,身为同桌,一天下来交流不超过三句。
这还是姜云圻第一次听她主动和他说这么多话。
垂眼试了下手里的ipod,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私下去修好了,何必坦白说出来。
姜云圻唇角扬了扬,打量她,心想。
栗若的班级对她并不友好,或许孤立和排挤。
她总给一种被世界隔绝的感觉,而她本人无动于衷,自己率先堆垒起一座生人勿近的墙。
包括他,姜云圻明显能感到她对他的隐隐排斥,和厚重的防备心,毕竟——
毕竟他转来三中两天,就很凑巧地,见证了她一些不好的传闻。
姜云圻:“没什么问题,不用赔。”
栗若:“嗯。”
话未落,公交车倏然一个颠簸。
栗若的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往前倒,眼见要磕上前座,一只手探过来,安安稳稳扶住了栗若的额头。感受到指腹的薄茧,触感泛凉。
心跳漏掉一拍,栗若抓住前座椅背,匆忙直起腰板。
这是练琴才会有的痕迹吗?
少年不留痕迹回手时,栗若不由偷偷打量,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漂亮得过分的一双手。
兴许是下雨的缘故,车厢里陡感闷热。
栗若不自在地转头,视线投向紧闭的车窗。
少年猝不及防倾身过来,阴影覆盖下来,耳边听见低沉嗓音。
“有点热。”
姜云圻抬臂开窗,栗若挨在窗边,蜷在他落下的阴影里。
夜寒,姜云圻套着黑色帽衫外套,有干净皂角的味道。
栗若睫毛轻颤,心脏又是一跳。
“知道交响乐和重金属最佳融合吗?”
窗户拉开半扇,夜风裹挟着细润雨丝拂涌而入,姜云圻低下眼睑笑问。
“bohemian rhapsody?”
栗若一顿,没有多想,喉咙里就跳出声音。
少年看着栗若,眼底的笑意浓了些,缓缓落座。
“当然,它是我心中最伟大的摇滚乐。”





若你喜欢怪人 青阳,青阳(1)
公交车到站胜平路时,栗若和姜云圻下车。
姜云圻:“谢谢,麻烦你带路了。”
栗若点头“嗯”了声。
走在路上,栗若想起前几天她洗完澡回来,在筒子楼的天井看到了姜云圻。
她有些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或许就是在找那家叫沧海笑的酒吧。
栗若带着姜云圻往筒子楼后的一条街走。
两相无声,都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酒吧门口。
闪烁的霓虹灯牌下,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这是另外一幅声色犬马的景象。
栗若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指了指写着沧海笑的酒吧灯牌。
“就是这里了。”
将人带到目的地,她不想在这里久留。
“我回去了。”
“我送你。”
这是干嘛?
栗若不解:“不用。”
姜云圻没有进去酒吧。
“晚上不安全。”他轻笑说,“你是个女孩子。”
栗若稍顿片刻:“不要紧的。”
姜云圻:“没事,我记得路,送你再回来。”
姜云圻很执意,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栗若没再推辞。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慢慢回到筒子楼。
栗若站在楼梯下:“谢谢,我上去了。”
姜云圻淡淡颔首。
看着栗若转身爬上了楼梯,姜云圻抬步,正打算去酒吧。
帽衫口袋里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姜云圻拿出手机一看,12个未接来电,来电显示是姜清霖。
他的父亲的电话。
缓缓吁出一口气,姜云圻点击接通。
“喂?爸。”
那端嗓音沉沉:“你在哪?一转眼就不见了。”
“啊,放学了。”姜云圻哂笑,“回家啊,还能去哪?”
“我都到家了,你还在路上?报位置,我去接你。”
“不用了。”
姜云圻挂掉断电话,无奈扯了扯唇。
深知这是姜清霖发怒的前兆,今夜再次无缘沧海笑,酒吧是去不成了。
他转身往筒子楼外走去。
在公交站台搭乘计程车,回途路上。
姜云圻靠在后车座上,回想起白天的种种,感到深深的疲惫。
父亲不请自来,占用他的下午上课时间,跑到校长办公室与胡校长寒暄,点名关照他。
而后带上他去吃饭,晚上,母亲童丽也赶来青阳,在饭局上和姜清霖争执起来。一天下来,一地鸡毛。
计程车开到城北别墅区。
到家下车。
姜云圻一只脚还没踏进家门,童丽就冲过来,把他抱了个满怀。
童丽锤了两下姜云圻的后背:“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没去哪儿,这不刚放学回家么。”姜云圻叹气,“妈,我不是小孩儿了,又不会弄丢。”
说话间,姜清霖朝他走来。
他穿深蓝色衬衫,带着一副金色细边眼镜。男人身材高瘦,保养得体,气质斯文儒雅。
姜清霖抬腕看表,沉着嗓子问:“看看几点了?”
姜云圻面无表情:“等公交车,晚了点。”
姜清霖眉心微不可觉地一蹙,转头问外婆。
“妈妈,家里的司机在做什么?”
童丽就骂:“怎么?兴师问罪上了?你搞清楚点,这里是我娘家,姜清霖!”
姜清霖看她,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让姜云圻跟爸妈来青阳,你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姜清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只是暂时拉不了琴,不是一辈子。”
话罢,又问姜云圻:“封闭针在打吗?”
姜云圻抬眼:“是我自己决定,和外公外婆来青阳的。我的选择,与别人无关,尊重下我,行吗?”
姜清霖:“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是吗?您呢。”姜云圻笑着反问,“有正面解决问题吗?”
话音刚落,客厅里陷入沉寂。
须臾,似乎传来童丽轻啜。
她很快拾好情绪,上前去拉姜清霖:“跟我出去。”
“在教育你的儿子之前,你不如先把我们两个的事情弄清楚。”
姜清霖脚步未动。
反抓住童丽的手腕,揉眉叹气:“童丽,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咯吱”一下,尖利侧耳的声音骤然传来。
坐在堂前上首圈椅上的外公,扯断了二胡的琴弦。
他干脆摔了琴筒,姜清霖和童丽霎时噤声。
老人站起来,言简意赅下逐客令。
“姜云圻放我这里一年,我们养。”
“你们一个两个这幅德行,自顾不暇,怎么带得好小孩。”
姜清霖顿了顿,老人就转身回了卧房。
见老丈人落下脸,一锤定音做了决定,他暂时不好反驳。
他自知此时,这里不欢迎他留下。
只好说:“爸爸,记得让姜云圻打针,我改日再来看你们。”
一天下来的争执不休,终于结束了。
姜云圻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童丽在给他铺床。
她听到推门的动静,偏头道:“来搭把手,这天慢慢冷了,要盖厚一点的被子。”
姜云圻走上前捏住被子两角,童丽往里塞被芯,随口问:“最近怎么样?这里开心吗?”
“嗯。”姜云圻垂着眼帘,“还不错。”
姜云圻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来这里,是正确的决定。”
童丽:“那就好。”
两个人协力换好被套。
童丽又问:“左手腕有好点吗?”
姜云圻:“医生说,一周后打第二针。”
童丽:“好,暂时不要碰琴了,知道吗?”
姜云圻淡淡点头。
他左手腕腱鞘炎,落下的老毛病了。
一周前刚打了封闭针,疼痛才勉强有所好转。
“哦对了!”
童丽蓦地想起姜云圻交代的事。
“东西我给你带过来了。”
书桌上放着一款黑色的hermes kelly,她走过去从包里翻出一张碟片。
姜云圻接过,是摇滚同好群里的网友晓东哥制作的demo(小样),录音棚新录的,还未发行。
童丽恰巧去b市出差,于是姜云圻请求她帮忙,她抽空帮他拿的。
童丽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唱片?”
姜云圻:“demo,朋友制作的,让我试听。”
童丽兴志缺缺,嘱咐他:“早点睡。”
姜云圻:“好的。”
又交待了几句,童丽离开姜云圻的卧室。
“妈妈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走,晚安吧。”
“晚安。”
姜云圻躺在床上,关灯闭眼,然而良久都毫无睡意。
客厅里没了动静,童丽应该洗漱完毕回客房睡觉去了。
姜云圻摸开床头灯,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
轻声打开卧室门,走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再回到卧室。
坐在床头,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盒帕罗西汀。喝水咽下两粒,便再次熄灯躺回床上,等待浅薄的睡意快点降临。
然而,还是睡不着。
姜云圻睁开眼睛,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这种状况持续一年多了。睡不着,失眠,神不振,情绪不高。自己一个人找过心理医生,诊断轻微抑郁,拿药自己吃。
他干脆起身,去卫浴间洗了把脸。
回到卧室径自在书桌坐下,打开了台式电脑,把demo塞进主机的光盘仓里。
桌上的闹钟指针静静走动,指向两点五十。
姜云圻戴上电脑耳机,小样里有四首歌,滑到最后,目光被末端最后一首 lt;未命名 gt;吸引。
电脑屏亮着暗幽幽的光,鼠标轻摁,姜云圻点开这首未命名的歌。
是一段纯音律,没有作词,没有编曲,也许是一段即兴的旋律。
静谧,平缓,温柔。
他从自己包里找出ipod,下载了音频。
关掉电脑时,荧屏的光慢慢熄灭,室内重新归于黑暗。
他找来ipod耳机线戴上,单曲循环这首未命名,抹黑走到床畔,躺上床闭眼,第三次等待睡眠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
睡意袭来的模糊瞬间,姜云圻莫名其妙地想着,明天让栗若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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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demo指:小样,样本唱片




若你喜欢怪人 青阳,青阳(2)
翌日上学,大课间之后,三班有两节体育课。
所以跑完步后同学大多没回教室,直接去操场集合。
上课铃响,体育老师过来。
教学生们做一套军体拳,重复练习了几遍,第一节课接近尾声,就原地宣布解散。
接下来的时间自由活动。
男生们相邀着去篮球场或乒乓台,女生们去看球或逛小卖部,操场也有男生女生一起打羽毛球的。
也有人无暇课余活动,跑回教室学习。
栗若一个人穿过成群结队的人群,去校内开的书店。
书店门口的长摊位,有几个女生在买言情杂志,举着杂志遮住半张脸,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在书店内,货架附近看书的清隽少年。
兴奋小声的议论传进栗若的耳朵。
“哇,那个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高二三班的,新转来的一个帅哥。”
“……听说他和校花走得很近。”
栗若循声看去,货架旁站着的话题中心人物,是姜云圻。
日光从大敞的门口溜进来,少年心无旁骛地看一本书,半边侧脸浸润在光线里,耷拉的额发柔软。
她原本是来找本参考书的,此时脚步放缓,有些迟疑。
因为走进去,意味着得须和他打招呼。栗若不擅长主动交流。
想了想,还是往书店里走去。
货架的书码得够高,栗若打算找到那本参考书就走。
不料,她眼前一整排的小说,找参考书势必要绕过姜云圻那一边。
就在这时,听到窸窣脚步声走来。
栗若随手抓起一本书,假装没有看到他。
两侧书架之间,过道拥促狭仄,少年走过来时,带起微微风流。
栗若的背后感到一丝凉意,姜云圻就在她身旁站定。
他随口问她:“只剩这一本了吗?”
什么?
栗若垂眸,这才看清手里拿的是本小说,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栗若正欲问一句你要?
姜云圻毫无征兆地抬臂,掠过她的头顶,取走一本书。
然后撕开透明薄膜,垂着眼睑翻阅起来。
栗若:“你撕掉薄膜——”
姜云圻:“我会买的。”
栗若语凝。
抠了抠手心,感到一丝尴尬。
顷刻,看了眼手里的书,鬼使神差也撕掉薄膜。
然后假装翻阅。
注意力却全在身侧,没有读进去一个字。
指腹在书页上摩挲,栗若有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姜云圻绕过栗若的身后,往右去找其他书看,似想起什么,转过头来。
“对了,我的ipod……”
栗若眼一抬:“还是有问题吗?”
姜云圻停顿稍顷,含糊讲:“回教室和你说,走了。”
栗若竖着耳朵,辨别姜云圻付款离开了书店,这才挪步走出书架。
付钱的时候,老板嘀嘀咕咕:“一个两个什么坏习惯,没付款就拆封。”
栗若顿了顿,拿着小说离开书店。
她从没买过什么课外书。
从刚刚看到姜云圻开始,她在干什么。
她真奇怪。
临近下课,栗若拿着书直接去操场集合。
排好队,体育老师正清点人数,别班跑来一个男生,对着他们的队伍大喊:“谁是刘启莹,刘启莹是谁?”
刘启莹拖着步子走出来,没好气问:“我,怎么了?”
“安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他转达完毕,便一溜烟跑开了。
刘启莹眼皮子一跳,班头儿叫她干什么,不明所以,抬步往教学楼走去。
人走后,队伍里霎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体育老师拍手,叫大家安静。喧闹暂停,他清点完人数,这才宣布解散,中午放学。
栗若直接出校门,去爷爷奶奶家吃午饭。
吃过饭,然后去午休。
下午上课前,栗若赶回学校。
一踏进后门,教室里热火朝天,她听到各种闲言碎语。
是关于刘启莹的,她没在教室,所以大家肆无忌惮,有人奚落,也有人嘲讽。
或许早就看不惯,蜚言点燃积愤的引线,凑一起指指点点不吐不快。
“刘启莹好像是因为早恋被发现,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谈话了……”
“咦受不了,真脏……她应该那个过了吧,走路腿张那么开……”
“主要是败坏班风,影响我们学习啊!咱们三班好好的重点班,她和邓易明天天迟到旷课,在教室里不是睡觉就是打牌……靠关系进来,有钱了不起呗……”
“对啊,不学进来干嘛啊,去普通班去混日子呗……算了,文理一分科就解脱了......”
在大部分的学生眼里,人人该循规蹈矩,自我约束。搞特殊不行,永远是众矢之的。
这本该没错,然而校园生活里,在从众心理强的班级里,这养成了小团体抱团的风气,高度排他,不入我籍便打为异类,视为空气。
譬如栗若,尽管她年级第一。
生活在“红灯区”,母亲是“妓.女”,她的家庭背景是原罪。
她是空气,是灰尘,一直在被边缘,被忽视。
栗若的斜前方,靠讲台二组的位置。
有人压着嗓子感叹:“栗若好惨,身边环绕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同桌旋旋即“切”了声。
“你怎么不说她成绩那么好,偏要主动做后边啊?”
“嗨,和她妈一样呗,想抱大腿?……只不过邓易明刘启莹看不上,没混进他们的圈子,觉得她心眼太多……”
这些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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