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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檀月

    说完这句话,姚殊就后悔了,心跳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砰砰跳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腔。

    冲动之后的懊恼和尴尬不停冲刷着她的心,姚殊在脑海里疯狂捶打自己:你瞎说些什么!

    没想到,林桡却格外纯情,半点没察觉到这句话的问题,更没发觉到姚殊的异样。

    见她脸红,还以为是太阳晒久了的缘故。

    他望了一下周围,对姚殊道:“忍一忍,再有半刻钟,就到镇上最近的茶馆了。”

    姚殊有些无语,在心里悄悄地说:醒醒啊,我口渴不是那个意思!

    林桡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姚殊发烫的脸,神色温柔地说:“我去赶车,到了茶馆你好好休息一下,脸都晒红了。”

    姚殊眼睁睁看着他跳到了赶车的木缘上,驱动牛车,开始往镇上的方向接着行进。

    她脸上仿佛还残存着男人方才用凉凉的手贴上来那一刻的触觉,嘟囔着说:“真没听懂假没听懂不解风情。”

    林桡把牛车寄存到老地方,果真带着姚殊往茶馆里去,却被她拉住了袖子。

    “别去了……你忘了上次,咱们在茶馆打人了”

    林桡想起猥琐不堪的姚县令,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他反手握住姚殊的手,沉声道:“没事。上次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们去就是。”

    姚殊被他牵住,有些没有跟上男人的节奏:“处理好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处理了的”

    男人老老实实地回答,生怕因为自己不经意的隐瞒,又惹了姚殊生气:“上次教训完姓姚的,我去了一趟巡捕府……”

    姚殊皱了一下眉,打断他道:“别喊那个人渣姓姚的,我也姓姚。”




第94章 你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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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桡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姚殊会关注这些奇奇怪怪的点。

    他接着说:“我去向巡捕大人汇报了此事,大人说不必担心,他知道姓姚……咳,姚县令的为人,自会命人处理茶馆一事。”

    “那你去巡捕府的时候,没有碰见二哥”

    林桡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并没有见到二哥。”

    姚殊一边跟着他向前走,一边解释:“那天二哥去布庄找了我……问我有没有大碍。若是这样,想来二哥是为我们善后的人。”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脚步,对林桡道:“阿桡,你日后不要那么冲动了——”

    林桡不以为意,反而说:“那种人渣,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一定杀了他。”

    姚殊因他谈起人命时的漠然,感到一阵凉意。

    她劝道:“你杀了他,自己也要坐牢,何苦来”

    林桡却皱着眉头道:“只要不被人看见便是。况且即便被人瞧见了,也是为民除害,姚县令作恶多端,可不止犯下过一桩重罪的,杀了他也不足为过。”

    他说的极其自然,可姚殊却无法接受这种观点。

    古代人面对人命和道德时,总是道德远远高于人命的。

    在法治社会长大的姚殊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金庸先生武侠小说里的故事成为现实该是如何——侠之大者,便是以锄奸惩恶,劫富济贫为荣,可是若要杀掉坏人,或是抢夺富者的财产,是她万万做不出来的事情。

    但这些事情,在林桡眼里,却是那么的司空见惯、合理合法。

    姚殊只好闷声道:“我不喜欢听打啊杀啊的话,你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也莫要让我知道你做了这些事。”

    林桡一愣,开始思考姚殊这话的含义。

    他看了一下姚殊的脸色,谨慎地问:“阿殊……你是说,日后莫让我去做打啊杀啊的事,还是不要被你发现”

    姚殊真是被林桡气到发不出火来,又听林桡补了一句:“可是,黑虎山和白虎山的贼寇我还要去清剿……”

    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试图和林桡讲道理:“我不是说你在战场上拼杀,或是去剿匪,这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好事,是英雄做的事。”

    没等林桡因为这句仿佛夸奖的话而欣喜,姚殊紧接着便道:“可是殴打姚县令还想杀他这是什么行为美其名曰为民除害——可是谁能保证,你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去杀人姚县令再作恶多端,大燕自有律法的存在,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去替律法为百姓主持公道了”

    林绕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即便律法规定不允许寻私仇,可人人都是这般做的,难道做错了

    姚殊见他一副在思索的样子,又补充说:“当然,打他一顿撒撒气,这种事情无伤大雅……只要不引起太大的影响,也没人会怪你。只是阿桡,人的行为应该受到约束,不能让战场的残酷,抹灭你心里对人生命的尊重,而让你变成藐视规则的人。”

    林桡皱眉,不能认可姚殊的话:“可生命本该脆弱,而强者支配规则。”

    姚殊却笑了笑,知道他无法一时间接受自己的观点,一如她没办法忍受他的行为。

    她温声道:“我今天说的话,并不是要求你成为一个怎样的人,阿桡,你是一个强大而坚定的人,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若是认为我说的话有道理,便可接受一二;若是认为毫无逻辑所言,听听也便罢了。”

    林桡却摇了摇头,说:“阿殊,你说的话有些是有道理的——”

    姚殊为林桡接下了他想说完的话:“只是无法全部接受。对不对”

    男人果然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声。

    姚殊明白林桡本来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除了他在意的人,很少有旁人的悲喜能引起他的注意;而战场的残酷,日日直面死亡的冲击,更是容易让一个人忽略了生命的价值,丧失太多珍贵的情绪。读书楼

    她不想指责他冷漠。

    相信每一个如林桡一样的人,内心多多少少都会是冷漠的。他只有漠视这些,才能逼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阿桡,我不想你变成一个机器,只知道战胜敌人的机器。或许战场需要这样的人,但我相信,一个强大的领导者,一定明白生命的意义,一定会在内心保留着一份温情。”

    后面这一番话,林桡显然是听进去了。

    他回忆起了将军。

    将军是一个果决的领导者,面对外族,如一把利剑一般,在战场上从不手软;可是每当他回到营地里,对着兵士们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

    而将军也曾因为想要救回深陷敌军的林桡,险些被敌人射中心脏,这件事情一直深深刻在林桡的心里。

    若是没有温情,将军何来对兵士们的体恤若是藐视生命,将军又为何在千军万马中救下苦苦支撑的他

    姚殊明亮的眼睛看望着林桡,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用深邃的眼睛同样注视着她的,哑声道:“阿殊,你说的对。”

    因是清晨,镇上人并不多,林桡牵着姚殊,走在略显空荡的街道上。

    春日的风拂过渐渐萌发绿意的垂柳,也轻抚过林桡的心。姚殊的话就像这风一般,细腻无声,却让人听了之后,豁然开朗。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承诺道:“我日后会改,不让你担心。”

    姚殊笑了笑,对他说:“你已经很好了。”

    如果说林桡是一把出鞘的剑,锋利而尖锐——

    在刺伤敌人的同时,剑的另一刃也会划伤他自己。

    姚殊不希望这把剑永远都保持出鞘的状态,她想为他找到一个剑鞘。

    见林桡听进去了她的话,姚殊也放心了不少,就连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他还记着方才姚殊说口渴,便径直带着她到了茶馆。

    她在大庭广众下被他牵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茶馆人并不多。

    “还真来喝茶啊……”姚殊嘟囔。

    林桡低低地“嗯”了一声,接着道:“那院子离茶馆不远,现在天色还早,等你休息够了,咱们就过去。”

    两人径直上了楼。

    二楼更是清净,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便只有擦地板的店小二。

    店小二瞧见来人,放下拖把,热情地迎道:“哟,两位客人,这么早您二位来点什么”

    只听林桡道:“一壶热茶,再来一盘点心。”

    店小二应了一声:“哎!您二位稍坐片刻!”

    说着他利索地下了楼,去给两人准备茶水了。

    姚殊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拉着林桡坐了下来。



第95章 什么叫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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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天气不冷,就连风也是带着些暖意的,姚殊坐的位置,刚好看到东边的太阳挂在半空。

    她看了看天色,说:“今日来早了,说书的人要半上午才开始……”

    林桡来茶楼顶多歇歇脚,从未听过人家说书,不由有些好奇:“这说书的,都说些什么内容”

    姚殊笑着道:“正月里说了一整个月志怪故事,大多是落魄书生遇到美艳女子,后来发现那女子要么是个狐狸精,要么是条鲤鱼精……书生没什么本事,却与美艳的妖精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就连故事的走向都是一样的。”

    林桡闻言,疑惑道:“听你的意思,这说书的水平也不怎么样,你为何还常来听”

    姚殊一哂:“凑个热闹嘛!平日里打发时间,便来听听书。有时候听见那些蠢笨书生做出来的事,觉得当真好笑!”

    古代娱乐活动太少了,尤其是正月里,大家都闲着,姚殊除了在家跟姚母一起绣绣花,同两个嫂子出门逛逛街,便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只好来听书。

    她见林桡难得对什么事情好奇,不由问他:“听书只能在一楼,你若感兴趣,咱们等会儿下去听一个故事”

    林桡却摇头,他本来也不过是想要多了解姚殊。

    若是让他去听人家说书,还不如他自己去读:“还是算了吧。书生精怪的故事,我没兴趣。”

    两人正说着,店小二已经把茶水点心端了上来,正好听见他们的话。

    店小二笑着对姚殊说:“这位客人,您之前是来听过书正月里妇人小孩多,所以咱们讲的故事便大多是您说的志怪一类,如今早换了人哩!这位公子,不如去听听看”

    姚殊闻言,对店小二道:“他确实从没听过,倒是我正月里来了许多次。不知你说的换了人,是指”

    店小二利索地把茶壶、茶杯和点心摆上桌,一边给二人倒着茶,嘴里半分不闲着:“咱们茶楼开春来了一个年轻的小秀才,每日过来说书,不仅人长得端正清秀,就连腹内也有不少好听的故事……”

    姚殊却摇头:“店小二,你可莫要诓我,前几日我来茶楼,说书的人分明还是那位讲志怪的老人家。”

    哪里有什么年轻的小秀才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不变:“哎呀客人,您且听我说完!那秀才前些日子确实病了两天,我们才又请了之前的马师傅,今日您若多待一会儿,必能见着新的说书人!等听了他的故事,恐怕您连走都不想走了,约莫要在我们茶楼待到中午呢,哈哈!”

    姚殊被他勾起了兴味,问道:“那秀才说的故事有那么好听是什么故事”

    店小二见她好说话,便滔滔不绝地开始说了起来:“咱们这个秀才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人家是从南边来的,肚子里好故事多的是!天南海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听不到的故事。且他的遣词造句的功夫十分了得,可以说是辞藻华丽,字字珠玑……如今正讲到王侯将相传记呢!”

    想来是日日听秀才说书,店小二竟也会说不少成语了。

    姚殊笑着道:“这么厉害的人,还来你们茶馆说书”

    店小二叹道:“嗨!要么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呢……那秀才原是不必这么落魄的,可惜被人带着走错了路,不知道怎么,就给拐到我们青桐镇来了,还把盘缠都给丢了。他原是要进京赶考,只好在茶楼里说书,也好攒些银钱路上花销呢!”

    林桡听那秀才要进京,不由皱了皱眉,说了一句:“如今青桐镇往东不太平。他丢了盘缠走不了,也未必是坏事。”牛牛

    店小二见他开口言之有物,像是知道不少事情,只谨慎地打听道:“哟,这位公子,东边的事您知道不少呢我们倒是听来往的商贩说了些,似是又有山匪出没……”

    见林桡肯定地点头,店小二苦了苦脸,问:“年前巡捕府不是出人,已经把两座山头的匪人清剿干净了”

    林桡沉声道:“如今黑虎山、白虎山又来了一批更为凶恶的匪人。你们茶楼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也可将此消息散出去,提醒众人往东去时千万小心。”

    姚殊也道:“麻烦你了,小二哥。”

    店小二“哎”了一声。

    见他们两个坐在窗边,便知道是客人来茶楼寻个清净。店小二很有眼色地没有再打扰林桡和姚殊,客气了两句便下楼了。

    楼上风景不错,刚好可以看到青铜镇早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林桡和姚殊安安静静地喝着茶,吃一吃点心,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清晨并不热烈的太阳光照在她脸上,姚殊倚着窗户,露出一副慵懒又惬意的模样,林桡也放轻松了心情。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她脸上挪开过,对她道:“阿殊,若你喜欢这茶馆,等搬到镇上来以后,便可以日日过来喝茶听书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姚殊不由笑道:“那说书人干巴巴的嗓子,哪里比得上你的好听我在想,若你肯来说书,想来青桐镇上大姑娘小媳妇的,定会赖在茶楼里,消磨一整天时光……”

    见她仿佛小狐狸一般目露狡黠,林桡又想起了自己儿时曾喜欢过的那只小兔子。

    他不由又放柔了声线,摇摇头道:“我不可能来说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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