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檀月
姚殊“噗嗤”一笑,她分明是在开玩笑,怎么这人还当真了
男人又把专注的目光放在姚殊的脸上,冷峻的五官露出不可思议的柔和来:“你若想听故事,我可以只说给你一个人。”
那一瞬间,姚殊仿佛感受到林桡双眼中仿佛有一股力量,要把她生生吸进去,到那处深邃而广袤,一望无际的地方。
男人的五官刀刻一般俊美无暇,就连眉尾的一道伤疤,都给他俊朗冷静的脸上凭添几分野性。
她的大脑眩晕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心跳加速,血液开始向上翻涌。
姚殊突然之间开始理解追星的少女们——
她们面对大屏幕上自己的偶像,永远无法克制激动的心情,而每一个追星的女孩眼睛里总会冒出星星。
而此时,流量明星一般拥有无可挑剔五官的人活生生出现在面前,还用最好听的话来哄人,姚殊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
“你甜言蜜语怎么张口就来……”
她被撩的不能自以。
而撩人的那位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反而发出了疑问:“什么叫甜言蜜语”
第96章 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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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殊拼命控制住脸红,正儿八经地说:“就是说故事给你一个人听,这种话啊!这种听上去好听,但是从来都实现不了的话,就叫做甜言蜜语。”
林桡见她神色里带了些挣扎的欣喜,微微弯了眉眼,道:“阿殊,我是认真的。”
姚殊见他这么说,不由想象了一下林桡讲故事的画面,方才的悸动瞬间打了个折。
她笑着摇头:“可别——若是认真来说,你声音好听是好听,却不适合讲故事。”
她也曾总结过林桡看上去比旁人冷淡许多的原因。
首先,林桡面对外人,脸上从来不会有多余的表情,旁人见了他只想远远地躲开;再者,他话少也就算了,每次说话的时候,语气和语调都是一模一样的……
说书要的就是一个声情并茂,林桡若真的要来讲故事,恐怕也只能靠他这张脸来吸引听众了。
林桡见她这么说,弯了弯唇,不曾反驳。
姚殊又想起方才被他一句话撩到的狼狈模样,不由闷声道:“以后你少说些好听的话,我又不喜欢听。”
林桡从来不喜欢与人聊天,更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
他在边关一年里开过的口,恐怕都不如这些日子与姚殊说过的话加起来多。
只是面对姚殊,他不自觉地,想要同她讲话。
“你明明喜欢听的,”男人的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许笑意,“二哥说了,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有时候不能听你说了什么,而要看你的表现和反应。”
姚殊不由睁大了眼睛,感到特别荒谬:“什么东西不是——怎么哪里都有二哥!”
林桡这是要被姚晁带坏了吧他原本拿的,应该是不懂儿女情长,一路过关斩将、步步高升的大男主剧本啊……怎么说起这些狗血言情的情节,开始变得一套一套的
林桡正色道:“二哥说的有道理。我从未关注过如何同女子打交道,有时说话不知不觉便惹恼了你——我正要向二哥请教这方面的问题。”
姚殊心里炸了毛,没办法想象若是林桡特别腻味地同她说话,她该做什么反应。
她表达出强烈的抗拒来:“你可别跟他学——!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
林桡没有说话,低低地笑出声来。
男人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从一楼走上来一个穿着藏蓝色袍子的年轻人,径直朝他们走来。
年轻人面貌清秀端庄,举止也落落大方,走到林桡和姚殊桌前,向他们拱手道:“这位兄台、夫人,在下有礼了。”
二人向年轻人回了一礼,姚殊注意到他身上穿得不算单薄,却有些旧了。
年轻人笑着问:“在下听店小二说,楼上的客人似乎知道些东去的消息,不知是否属实在下想向二位请教一二。”
林桡问他:“你要出城”
蓝袍青年点了点头:“在下余枝,开春要赶往京城考试,不日便要动身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林桡道:“姓林。”
余枝十分客气:“原来是林兄、林夫人。”
姚殊被这句“林夫人”叫得抖了抖,一时间对大燕的读书人身上那股酸劲儿,有些接受不能。酷笔趣阁
她猜到余枝应该就是这些天在茶楼说书攒盘缠钱的秀才,心里对他倒也同情的很。
她善意地提醒书生道:“你若要往东去,最好同人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余枝眼神里果然露出些不安来,问:“这又是如何说起当真有山匪不成”
姚殊碰了碰林桡的胳膊,示意他说话。
林桡便解释道:“确实如此。这群匪人从北面南下,盘踞在黑虎山和白虎山上,如今也有月余,最近一段时间正是山匪活动频繁的时候,余兄上路还是要小心。”
余枝一看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林桡也不想放任他出事,只好再次提醒。
书生果然愁道:“这……好容易银钱攒的差不多了,如今又碰上山匪劫道,怎么独自北上入京,就这么难”
见他举止动作很有教养,也不像是吃过苦的,姚殊猜测,余枝可能是南方什么读书人家里出来的子弟。
她不由好奇:“为何你要一个人上京进京赶考,不是要么亲人相送,要么朋友同行,你的家里人呢他们竟也不管你”
说起这个,余枝面上有些讪讪,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我们堂兄弟三个,今年都要下场,只是大家都是头一次进京,想着若是能比试比试,谁先到达京城……”
他清咳了一声:“我自小身体不好,长大了也多是闷在家里读书,如今这是头一次出门,不太熟悉。”
姚殊大皱其眉,十分理解不能:“京试每三年一次,若是错过了,岂不是要耽误三年的时间你们兄弟竟拿这个开玩笑,做赌注还放心你一个没出过远门的人,上京”
余枝脸上露出些茫然的神色来,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啊!两个堂兄说我们都是要下场的人了,今后需独当一面……如今这个比试,不许结伴,端看谁能先入京,我便带上银钱上路了。”
看谁先能入京这算什么比试有什么意义吗……
姚殊忍了忍,又听书生懵懵懂懂地说:“原以为我的运气很好,一出家门便碰上一个车队,说要进京……可谁曾想,那一群人车上拉着毛皮,竟是要去西京!”
西京是大燕三代前的都城,当年西北格外动荡不安,朝廷便把京城搬到了靠东的平原一带,也给战争留下缓冲的余地。
只是西京地处西北,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若是余枝真的跟着车队到了西京,届时再怎么往回赶,在考试开场前也赶不到京城了。
姚殊怀疑道:“那群人不知道你要去赶考”
余枝无奈地说:“在下最开始便跟他们说了,是要去京城考试的,那车队的管事便热情地招呼我与他们同行,可是一路上从不在城镇停留,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到了哪里……也是我越走越觉得不对,便悄悄问了过路的人,才知道那群人是往西京的方向去的。”
古代的商贩走南闯北,又是车队,不可能连地方都能搞错的。
况且大燕的都城搬迁,这般大事,几代人下来也不会轻易忘记。
西京和京城相去甚远,怎么可能搞错
姚殊皱着眉头问他:“你没有想过,他们是骗你的”
余枝满脸无辜,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好骗的样子:“在下身无长物,也就十几两银子做盘缠,有什么好骗”
这正好说到了姚殊的心坎里:“听说你银子都丢了个干净”
说起这个,年轻人颇有尴尬,老老实实道:“我告别车队的兄弟以后,晚上宿在了最近的驿站,谁曾想睡了一觉,包袱就不见了……”
姚殊扶额,就连林桡也皱起了眉毛。
她又多问了一句:“你与你的两位堂兄平日里关系如何”
第97章 你可是听过我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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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枝点头道:“我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学业也由同一位恩师教导,相互督促,感情很好。”
这是什么样的傻白甜啊别人不骗他,都对不住他这副把世人都往最好的地方想的心肠。
姚殊一脸无语地望着他:“感情很好若是感情很好,你的两位兄长也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吧”
不待余枝反驳,姚殊又问:“那你的学问,比起两位兄长来,如何呢”
年轻认谦虚地笑了笑:“略胜二位哥哥一筹。”
姚殊深吸了一口气,她若是嫁了个这样罗里吧嗦的读书人,恐怕每天得被折磨得少吃两碗饭。
她扭过头去对林桡说了一句:“你做个大老粗挺好的,以后少跟着二哥学他们读书人的臭毛病!”
林桡觉得自己虽然是个粗人,却也读了不少书,而余枝则感到被冒犯了。
他皱着眉头问:“林夫人这话是何意”
姚殊盈眸一瞪,秀眉也蹙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来:“叫我姚姑娘!”
许是美人天生就有人生不起气来的能力,余枝方才还有些不快,见惹得面前这个漂亮姑娘的不满,只有连连告饶的份:“是是是,姚姑娘。”
又听林桡低低地说:“叫你林夫人又如何你不正是我的夫人”
余枝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在生气的姚殊,莹白的两颊很快变得粉红起来,掐了一下男人的胳膊:“我还这么年轻,才不要被叫做夫人!”
男人脸上冷淡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把桌上的点心推到她跟前,道:“好好好,你是姚姑娘。姚姑娘吃些点心”
一时间,余枝不仅觉得自己不被姚殊尊重,还被他们夫妻二人**裸地忽视了。
姚殊瞥见陌生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她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这位余兄台……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只是不太习惯你说话。当然,你说话也没有任何问题。”
余枝心里有些丧气——他上楼来原是想向二人确认进京的路途是否真的不太平,没想到获得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不说,还要在这里看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
这便也罢了……可面前精致好看的姑娘非但已经嫁为人妇,还格外看不上他,实在是流年不利。
许是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实在可怜,姚殊想帮帮他认清楚现实,就又接着问他:“不要谦虚,就说说一起教你们的老师,是怎么评价你们兄弟三个的学问的”
这下余枝果然没有再客气,老老实实道:“恩师说,两个兄长的学问加起来都没我的好。”
姚殊点点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来。
她见余枝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问这些问题的含义,只好直白地说出口了:“小兄弟,你是被两个堂兄给坑了。”
余枝眉头一皱,见姚殊竟怀疑起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堂兄来,不由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见他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情,姚殊有些被气笑了,扭头跟林桡说话:“你瞧这个傻子!旁人好心点醒他,他倒还错怪起好人了!我是不管了!京城他也别去了,老实着准备三年以后的考试吧!”
林桡看她脸上很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由好笑。河源书吧
看来二哥说的是对的——阿殊果然口是心非。
她明明古道心肠,正直又善良,偏偏被误会了以后嘴硬,要扮个坏人的角色,当真可爱极了。
林桡原来不想说话的,却不忍姚殊的好意付之东流,便对余枝分析道:“此事并不复杂。你谈吐仪态不似寻常出身,想来也是颇有名望的家族子弟;大家族之间,关系便十分复杂了。族中与你一同进学的两位堂哥,同你不仅是兄弟,更多的是竞争关系——这点只要你想想,若是你今年考不取,而他们两个高中,家中会有什么情景出现”
一般这类大家族里,亲兄弟之间还能为了一点资源、家产争吵不休,更何况堂兄弟之间了。
余枝不由按照林桡的思路去想——若是今年他没考取,而是两个堂兄中了举人,恐怕家里真该闹翻天了。
只是他们堂兄弟之间一向感情很好,还常常说,他们三个绝不会向其他人家那样兄弟阋墙,两个兄长怎么可能坑害他
见余枝脸上露出些犹豫的神情,林桡接着说:“至于证据——你才出家门便碰上车队,骗你同行,却险些把你拐去西北;当你戳穿车队的谎言,与他们分别,没走出多远便在夜里丢了行李——这世上哪里有如此巧合的事况且车队是去西京的,平白无故,人家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拐你走”
余枝傻眼了,看看林桡,又看看姚殊,竟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后,他才望着姚殊,犹犹豫豫道:“这,我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兄弟,不能吧”
姚殊没好气道:“看我做什么用你读书读锈了的脑子想想也知道,究竟是被谁坑了,怎么被坑的!你不是还在茶楼里说书,说什么王侯将相的列传书里没有告诉你,那些人们诡谲的心思,和成王败寇的道理涉及到利益,谁跟你讲兄弟情谊……”
她的嘴硬心软,就连余枝这样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
漂亮的姑娘瞪圆眼睛发脾气的样子,可爱得让人完全生不起任何负面情绪来。
余枝甚至有些脸红,心思一下子跑偏了,结结巴巴地问:“姚,姚姑娘怎么知道我在说传记你可是听过我说书”
林桡眉头一皱,食指微曲,在桌上重重磕了两下:“这不是重点。”
男人方才还顶多算生人勿近的气质,一下子变得有些令人不敢直视,余枝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下意识想要站远些。
姚殊见林桡不高兴了,一想到他沉下脸来的原因,心里竟然冒出些甜滋滋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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