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谁越一路荆棘

一位试图以死明志的勇士——纵使害怕却也令绫濑仁乃钦佩的奇妙存在。
尤其是绫濑仁乃看见了有栖川枫来到这个世界时穿的衣服，便明白了有栖川枫憎恨他们的一大半主因。
恐怕冰河时期前的有栖川枫是一位幸福无比的待嫁新娘吧……却偏偏……
有栖川枫的语调很平淡，却能让人听出过度压抑的痛苦。“我不清楚我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状态有多久，上一次跟妳的谈话理世知道了对吧。”
绫濑仁乃颔首。“她确实问过。”藤原理世又问了绫濑仁乃是否还愿意继续追随，当时绫濑仁乃只给出了暧昧的答案。
随后绫濑仁乃不再被重用，因此绫濑仁乃这才有了时间到医院探望有栖川枫，探望这看起来面如死灰得快要无声无息消逝的、脆弱又勇敢的女子。
“仁乃，妳见过我最狠绝的一面，也见过我最无力的模样。”有栖川枫伸出挂着点滴的手，看向没有雨水的窗外。“在这里杀了我，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有栖川枫笑得很轻、很轻。“就算杀了这个世界的同样存在，我依旧失去了我的全世界，仁乃，妳知道吗？每天睁开眼睛，我都会面临同样的痛楚。”
“……”
绫濑仁乃没有接话，只是想起了当初为什么会加入时之政府，而非成为审神者的原因。
绫濑仁乃的兄长绫濑仁和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审神者，他与刀剑付丧神感情甚笃，不久便与各位刀剑付丧神都有着兄弟般的情谊，更每每与刀剑付丧神战斗至强制遣返才停止，绫濑仁和是军人中的军人，亦是审神者中的典范。
在一次绫濑仁和做好充分计划，与他的刀剑付丧神迅速将溯行军节节逼退至穷地，可由于与本丸莫名断了讯号，无法再请来战力补足与强制遣返系统异常而殁于理想乡，失去主人的刀剑付丧神痛心疾首，一位接着一位失踪，曾是至高荣耀的那座本丸如今人去楼空，基于橘理世与橘泷之介的授意，时之政府并未撤下那座本丸，他们在绫濑仁和的本丸与时之政府大楼前各立了一座纪念碑，作为最光荣也最遗憾的传说存在着。
绫濑家迎来讣闻的剎那，绫濑仁乃便决定继承兄长绫濑仁和的骄傲与荣耀，因此家中最年幼的她加入时之政府，希望能改善审神者们的待遇，不再让绫濑仁和那样的悲剧发生——纵然绫濑仁乃心中也有着对于为何绫濑仁和与本丸失联产生巨大的问号，想要调查其中原因这层理由存在。
如今绫濑仁乃查了许久都没有结果，只能归咎于时空乱流的憾事就这么得到了真相，原因竟然这么简单……她的兄长绫濑仁和引起了橘泷之介与橘理世的忌惮，甚至是理想世界机构的创办人橘久远。
绫濑仁和并不是死于溯行军之手，实际上也并非死于战力不足、系统失误之故，绫濑仁和是险恶人心之下的牺牲品。
“也许我能明白一点。”最难堪的那一面早就在有栖川枫面前显露出来，绫濑仁乃承认了她的弱点，纵使这很有可能会为有栖川枫这位并非想要拯救世界的惩罚者所用。“我的兄长绫濑仁和曾是最优秀的审神者，可仁和兄长在五年前……于理想乡战死，时之政府至今都没能带回兄长的遗体，原因……妳也猜到了吧。”
“嗯。真是……相似呢。”
有栖川枫这才回过头来看绫濑仁乃，嘴角的笑愈来愈浅。
“妳希望的是复仇或是矫正？仁乃？”
“我希望一切错误在发生之前就先消灭。”
“是吗。那么仁乃，我只告诉妳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栖川枫笑了。
那是她们关系建立的瞬间——绫濑仁乃不得不接下这无形的传承。
为了将这个世界上的肮脏除去，为了不再发生像是兄长那样的惨案，绫濑仁乃终究是握住了有栖川枫的手，将之按回床上，让有栖川枫姿势不正而倒流的血液慢慢流回体内。
有栖川枫根本不在意，分明知道举起、抬高手臂都会让血液倒流回滴管内，还是对她伸出手。
绫濑仁乃一时间竟不晓得怎么说有栖川枫这个女人。
罢了。
“在妳能不受监视的行动后，我会主动联络妳。”
她们的对话仅到此为止。
尽管绫濑仁乃仍是看着那血液全数流回有栖川枫的体内，仔细记住了她在掌心中写下的那几个字才起身离开。
她们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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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ayase nino简写颠倒，却也是如今的七濑苍也，nanase aoya。藤原理世新任高层的直属秘书。
绫濑仁乃给了原本的七濑苍也一些好处与暗示就让他自愿退出这淌浑水离开了，她则化身成为男子的模样，与兄长一样拥有灵力的绫濑仁乃轻而易举就取代了真正的七濑苍也。
白山吉光的限时锻刀开放自然是经由绫濑仁乃、不，七濑苍也这里动的手脚，此时时之政府内闹了一场藤原理世大为光火的骚乱，每个相关负责人都在推卸责任，还让藤原理世往这件事的好处细想。
腐败又扭曲——这样的时之政府要如何才能改善？兄长与众多人们的牺牲竟是为了这些人，何等令人作呕……！
绫濑仁乃打开手机，点开邮件app，用的是私下创立的新账号，公文字里行间的暗码有栖川枫应是全数解开了才对、不，她必定知晓，只是不知原因还无动作。
绫濑仁乃从寄出邮件后不止一次期待有栖川枫的回信，可石沉大海，她寄出的信件即便没有受到监控，有栖川枫那里也没受到监控，除了持续解开回复的公文中潜藏的暗码之外，绫濑仁乃至今未等到有栖川枫的回应。
化身成七濑苍也的绫濑仁乃愈看愈是心浮气躁，连连喝了好几杯茶才忍下，有那么一度想过若是让有栖川枫再来一次……或许也不错，能斩草除根。
可野草除不尽，春风吹又生，到底要毁——不、她的思想不能与有栖川枫完全同流，就算这个地方再怎么丑恶。
有栖川枫那边的情况还是不稳定吗？或是她又想做什么——终于，绫濑仁乃等到了回音！
不是k.a，是k.n？对了，那件礼服……恐怕是有栖川枫解职后本该婚嫁后的姓名简写吧……终究是位可怜的女子。
绫濑仁乃虽不知情，却也曾是共犯。她没有办法补偿有栖川枫受到的那些伤害，纵然……在现世也找不到这个时代的有栖川枫。
无论如何，幸好现在终是等到回音！
“请告诉我与我接触的那一位监察官的真实身分，并适当地让白山吉光能到我的本丸来，我还需要再一些时间，最终确定能给妳的最终回报是‘藤原理世’。”
回报：藤原理世……？！
绫濑仁乃激动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绫濑仁乃还记得她是被藤原理世追杀的绫濑仁乃，不得不以七濑苍也的平日表现假装成上班偷玩手机玩赢了太激动又努力憋着笑生怕引起注意的样子。
绫濑仁乃必须去影响灵力微化系统，也就是所谓的将“神灵”变换为“分灵”。灵力微化系统，美其名让审神者不要有过大的灵力负担，实际上是制止神灵直接受到召唤，这一点绫濑仁乃透过调查后明白了，更查出藤原家与橘家究竟连手残害多少强大却未名留青史的神主与巫女。
同样被引入盲点的绫濑仁乃在这点上与藤原理世的猜测是相同的。
有栖川枫真正的身分便是因结婚引退而幸存的巫女吧，否则她也不会憎恨他们至此——按照七濑苍也的行事方式行动，七濑苍也是一位明却又喜欢在上班时间偷点小懒的普通上班族，可工作能力到底是优秀又明事理的，因而被取代绫濑仁乃的新任高层提拔使用。
总算能开始做正事了。
佯装成想上洗手间的模样离开位置，在没有监视器的中途转了个方向……
x
n.a的来信。
一边写着to签一边没忘记等手机提示的有栖川枫即刻站起，二话不说便离开房间奔至锻刀室，正在代理她办公的两位副家长惊觉有事发生，看了一下没有打算跟上的小乌丸一眼，互相点过头就跟着有栖川枫走了。
莺丸明白这是小乌丸要守着以有变故发生的意思。
“莺丸、和泉守、拜托你们了，所有的加速符与御札全部用上，可以的话再多叫一个人来帮忙——不动？”
出现在锻刀室门外的是不动行光，不同于往，他的手上没有拿着甘酒，脸色也没有红通通的，是正常的样子。
“说吧，要干什么？”
“照着这张范本将锻刀单写好送进锻刀室，御札和加速符尽量用没关系，锻出白山吉光就可以停了。锻造过程中若感到灵力有所时不足我会立刻补——不，莺丸、和泉守，请你们去找两位新人来顶替你们的位置，这点是我过急而思虑不周了，对不起。”
“小事，”最初的长曾祢虎彻消逝在火光中的那一幕是每个人心中的暗影，可如今都已释然。“长曾祢虎彻一直都在，不是说我们都是同一尊神灵的分灵吗，就算没有那段记忆他也是长曾祢虎彻，我们的领导人。”
“那就……继续吧。”
有栖川枫浅浅地笑了，那抹笑却有着和泉守兼定不知为何而来的忧愁。
“枫，我也无妨，为过度消耗资源而不自知，不动你的动作比较快，你接替我的位置，我去取刀纹的数据过来。”莺丸如此说道，和不动行光换了手。
“拜托了，莺丸。”
期间一振又一振刀剑被锻出，莺丸更是迅速地回到了锻刀室帮忙。在大约七十锻时不动行光举起手。
“枫，白山吉光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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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谁越一路荆棘 责任（上）
有栖川枫连忙再次确认这振确实为白山吉光，她不禁抱住了不动行光。
这份喜悦并非是由于白山吉光的稀有，那种事情她完全不在意，而是不动行光进步了！白山吉光又是粟田口的家人！藤原理世也没办法往本丸这里安插那振白山吉光作为眼线了！大家暂时都安全了！
“谢谢你，不动！”有栖川枫的声音有些微颤。“不动，你……太好了，父亲大人是对的，谢谢你，不动……！”
那日咨商后有栖川枫没有刻意和不动行光与压切长谷部过度接触，她在等他们能自然面对她的时候，如今的不动行光……可以了。
稍微有一点长大了啊，不动，虽说表情还是这么不爽快，乍看之下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总算不是红通通的醉态而是清醒状态。
“我的高兴不只是因为白山吉光是粟田口的家人，也不只是我们可以减少一个被安插眼线的机会，我最高兴的原因是现在的你，不动。”
和泉守兼定与莺丸笑着没有说话，停下锻刀去分辨重复的刀剑，将有栖川枫的时间暂时留给不动行光。“你既然已能好好的面对我，所以接下来我就不会再刻意回避你了哦？不动？”
被有栖川枫按进怀里差点窒息的不动行光很想说他快要进手入室了，可到底他还是挣扎一下踮高双脚，轻轻拍了一下有栖川枫的背。“啰嗦，既然这里没事我就走了，快放开我啦。”
“不放。”有栖川枫抱着不动行光，转头看向体贴的副家长们。“和泉守、莺丸，疼、呃、那个制度，今天能不能转给不动？”
“嗄？！”根本不知道会被变成传说中副家长方案的疼爱对象，不动行光愣了。
总觉得说出来这种事情还是好害羞。光是要压下脸红就尽全力了。“我觉得我一个人的份量远远不够，所以拜托了！”
“……”疼爱一个臭小鬼？看在他立功的份上，勉强吧。
“……”疼爱一个刚醒过来的小辈确实也行……回去玩玩大包平。
还是妥协的二刃一个接着一个上来拍了拍不动行光的肩膀准备给予疼爱。
“做得不错……很好。”与不动行光还算不上熟的和泉守兼定尴尬，可又感觉好像还不赖，看他有点惊喜的表情好像了一个新的小弟。还不错嘛，这个制度。
“不动，你成长了。”莺丸笑着摸摸不动行光的头发，完全是温柔的长辈模样，紧接着莺丸立刻转回去有栖川枫那边。“枫，不能逃避。”莺丸摸摸有栖川枫的头，不让她藉此逃过今天的疼爱，没想到会被抓回来的有栖川枫愣了。
和泉守兼定见状立即跟上，可他不怎么想拍比不动行光高很多身体却比不动行光柔弱的有栖川枫，趁着她刚回神的瞬间给她一个搂抱，“好好享受本大爷的奖赏吧，枫。”一百八十八公分的和泉守兼定表示一百六十九的有栖川枫根本小儿科，轻松抱怀里不是问题……等等，问题大了。
好软、好香、触感好……那些用这种方式疼爱枫的那些家伙全都是变态吗？！尤其是三日月和乱那两人、不，粟田口家的都会抱她！还是最常抱她的！这几人、不，乱以外的这几个人绝对有问题！和泉守兼定假装无事放开有栖川枫，发红的耳根却老实出卖了他的情绪。
暗中观察的不动行光发现破绽！就是现在！
从背后抱。抱完逃走。
“……”明明疼爱是给不动行光的，却反过来被疼爱的有栖川枫傻眼，到底还是以正事为先，先请两位副家长回房办公，有栖川枫刀解了重复的刀剑，紧接着算了一下加上白山吉光在内的刀剑共有五振。
此时有栖川枫的手机突然响起提醒音，是邮件app。她立刻取出查看，竟又是绫濑仁乃。
在看完这次的长信件之后，有栖川枫怔住了，不光是监察官的身分、不如说这件事早就在她的预想之中，真正让有栖川枫怔住的另有其事。
绫濑仁乃回报灵力微化系统有问题。
基于以往没有存疑，绫濑仁乃过去并未细查，因此她意外发现惊人真相。
绫濑仁乃告诉有栖川枫时之政府的技术人员说法是将已发现的“神灵”转换为“分灵”，让审神者与刀匠将之锻造、显现，可其实不是这样的。
时之政府与理想世界机构连手欺瞒那些拥有强大灵力的神主与巫女或具备灵力的普通人们，时之政府方谎称预测到未来几年内世界将由于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诞生招致毁灭，理想世界机构方则是初次让第一批的溯行军发动攻击……这些虔诚良善的人们个个都上了当，殊不知豺狼虎豹就在身边等着，同意了时之政府请求协助的要求后均再无声息。
将此造成是意外失踪或遭到溯行军杀害而阵亡，均是橘家与藤原家为防范有其他势力诞生进而阻挠的结果，不仅仅如此，这些良善之人的灵力全数被提取，成为了“灵力微化系统”的根基，并以这些灵力将神灵转化为分灵。
一次又一次的“分灵”，用的都是那些人们身上提取而来的大量灵力，才能达到将“神灵的本灵”映照成“分灵”并让审神者显现的可能性，他们甚至连发现不对劲的审神者都不放过的带走成为提供灵力的来源……
她从头到尾都想错了。时之政府与理想世界机构根本就没有办法限制付丧神的练度，更没办法赋予祂们限制，祂们只是受到显现之时便受到了那些被利用的、被伤害的善良人们强烈的恨意，时之政府与理想世界机构都利用了这样的怨恨……对他们而言太过恰到好处的怨恨……
人渣……有栖川枫靠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
有栖川枫与七海枫都只猜测到了前半段，以为是橘家与藤原家是在防范新势力的诞生与神主和巫女特有的净化能力，可真相竟是如此骇人——
如果大家知道这件事，如果大家知道他们的降临等同于无数牺牲者的灵力才得以被显现，那么……他们会怎么样？
不能说。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她真的要将这些刀剑付丧神显现吗？真的吗？
这其中有粟田口的家人，也有新选组的熟面孔，千子村正的亲人，更有今剑最想见到的伙伴。
太多太多的秘密压在有栖川枫身上，一个又一个秘密让她忍耐得好辛苦，可是却都是这种说不出口的秘密。
有栖川枫呆呆注视那五振刀，勉强给绫濑仁乃回了信，说是不光是藤原理世与橘久远留下的不知名继承者，所有的相关人士都要斩草除根，请绫濑仁乃负责暗中调查并聚集势力，最后……由她们一同处理。
那是将所有刀剑付丧神召唤出来并一直伤害他们的，所有人的责任。
最近的她已经太过依赖父亲大人、依赖副家长们，又藏了太多太多秘密，弄得今天早上思考上竟然出了错。
忍耐。那是妳该做的。无论妳基于什么理由入局，那都是妳的责任。
忍耐，有栖川枫，这种事已经不是“不能让他们担心所以要说出口”的程度了，撑住，有栖川枫。
有人来了。拿出妳的职业神，妳是“刚锻出白山吉光与新的家人伙伴而高兴的”有栖川枫。
是父亲大人。要将情绪表现到最完美才行，否则父亲大人绝对会知道的。
“父亲大人，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呢？”
小乌丸看了看有栖川枫，似笑非笑。“枫，汝的演技确实完美，为父看不出汝的异常，仅有一事为父想不透，这才猜了出来。”
还不够。
“嗯？父亲大人是在说早上我的想法不够谨慎，反而是和泉守点破重点的事吗？”
“如此记恨倒也可爱。”小乌丸过来牵着有栖川枫的手，带着她往回房的方向走去。“总比汝在心中藏着太多难以负荷之事好上许多。”
“父亲大人挖苦我。”有栖川枫噘着嘴，不满。“我是有秘密，可是也说过之后要说，父亲大人为什么忽然这么欺负我？”
“哦呀，即便如此仍是不打算说吗。”小乌丸瞇起眼，初次为女儿的顽固感到不悦。“为父已察觉汝之异常，汝又何须苦苦相瞒？”
“确实我为了时之政府的事情在烦恼，可是父亲大人这么责备我也有些过了吧？”
必须……要忍下来。
如果父亲大人知道他竟然是藉由这种方式降临世上，父亲大人的心性……
“父亲大人欺负人，我要告状，可是没有母亲大人，我只好去找烛台切客串一下了。”
挣脱小乌丸的手，有栖川枫状似赌气抱着那五振刀剑跑开，那五振刀剑的重量不至让能不靠灵力抱起乱藤四郎的有栖川枫感到吃力，至多是过长的刀身让视野受到阻碍。
小乌丸并未追上，只是良久才叹了口气。
“傻女儿啊，汝这个性格当真是……汝可知若是没有吾等存在，汝可还能再撑多久？汝这过度为他人着想的性格怕是改不了了，为父担心汝啊。”
“正是汝担得太多，担得太重，全心只为吾等着想，为父才更放不下汝、更不会离汝而去啊，傻女儿。”
有栖川枫听不见小乌丸的叹息，可有人听见了。
这边的有栖川枫当真去寻找烛台切光忠，真的告了小乌丸一状，却惹来烛台切光忠的温柔抚摸。
“枫，其实是妳欺负小乌丸大人了吧？现在去和小乌丸大人道歉还来得及哦。”虽然看不出有栖川枫是怎么了，但事出必有因，再加上有栖川枫前科累累，烛台切光忠干脆也站在小乌丸这边等她露出马脚。
“……光忠麻麻也欺负我。”捏了一下烛台切光忠的脸，有栖川枫气呼呼地跑了。
假装闹着脾气的离开了道场，有栖川枫却听见早上噩梦中的话语。
枫，纸包不住火，汝的秘密终将为诸位孩儿所知。
小枫，妳真的认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
噩梦中的话语不断回放。




[刀剑乱舞]谁越一路荆棘 责任（下）
枫，妳知道过度的隐瞒会招来什么。
枫，虽然我答应与妳负担，可是这件事情……早点说比较好吧，不如我帮妳说？
枫，妳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晓得吧？我可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哦？
好重。
有栖川枫笑容依然，在只有莺丸、和泉守兼定与喵之助的房间里放下那五振刀剑，说是晚些再讨论显现。
好可怕。
有栖川枫离开房间，对刚好路过的压切长谷部热情地挥舞双手大大的招呼，惹得压切长谷部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别再想了，停下思考，拜托。
有栖川枫踩着欢快的步伐做了些准备去迎接凯旋的第一部队与第二部队。
“大家欢迎回来！看起来都没有受伤啊，太好了，来，毛巾在这里。”她递上准备好的热毛巾。
“……谢谢。”今天也是出阵行列中一员的大俱利伽罗帮忙发着毛巾。
“我们回来了。清光，枫她有乖乖的养伤吗？”
“嗯……我来的时候有经过枫的房间，看到里面是莺丸和和泉守那家伙在办公，姑且今天还算是乖吧？”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大家都觉得我坏，好吧，我只好如大家所愿坐实一下这个恶名，再举办一次卫冕者游戏。”
“枫，拜托了，只有那个千万不要。”
后来看到那一亿转账才意外猜出自己也是被记恨名单之内，只是被减刑了加上有栖川枫认为蜂须贺虎彻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他弃权，确实也是弃权的一期一振匆忙制止以防第二次的大规模惨案发生。
“既然连一期都这么说了，好吧。喏，请帮我发热毛巾给各位，我到厨房看看。”
如今的厨房不再像过去那么不方便，现在食堂和厨房是连在一起的，因此不用做好后小心的送餐到食堂去，只要从中间的窗口取出就可以了。